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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以死养生,化龙草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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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此言,姜义倒反起了几分兴致。
    他凝望那株桃树,枝影疏疏,叶脉带光,似在风中轻颤。
    “既然这桃果如此珍重,”他道,语气闲淡,“何不将那桃核种下,让它自生自发?”
    在他看来,自家这点灵泉,尚能勉强养得仙桃不枯。
    以西海龙宫那般灵地,要养活一颗桃核,岂不易如反掌?
    话未落,姜鸿神色已凝。
    他沉吟半晌,似踌躇,又似心有顾虑,终是靠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曾祖,这话……孩儿也问过姥爷。”
    “那一回,姥爷脸色就变了。”
    他说到此处,神情微敛,似仍心有余悸。
    片刻后,才低声续道:
    “姥爷说,西海,担不起这等灵根。若真敢擅播,整片西海,都要覆灭。”
    姜义原本含笑的神情,微微一滞。
    那笑意似被风拂散,只余眉宇间的一点阴色。
    以西海龙宫之尊,尚不敢轻播此种。
    那自家这……
    正思忖间,山道尽头忽传来几声轻响。
    松针簌簌落下,石子滚落山洼。
    转瞬,只见一人负桶而下,步履稳缓,衣襟带风。
    正是家中那长孙姜钧。
    姜钧年方弱冠,眉目清朗,神色间自有几分不动声色的沉稳。
    常年修行,那股定气早已入骨,举止从容,与凡常青年大异。
    手中提着半旧木桶,桶沿犹有水痕,想是方才汲泉而归。
    他穿过果林,步履不疾,神色亦静。
    行至泉畔,见到二人,才忙快行几步,笑声带风而至:“阿爷。”
    话音未落,目光已落在那位年纪略小的青年身上,眼底几分探看,几分好奇。
    姜义笑着道:“钧儿,这是你表侄姜鸿,从泾河水府回来看望家里人。”
    言罢,又侧首唤道:“鸿儿,这是你大表叔。”
    姜鸿闻言,忙敛神收气,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礼毕,目光微转,仍不免暗暗打量。
    只一眼,便觉有异。
    这位“大表叔”,根骨似也不过中上,远不及先前那小表叔与潮弟那般锋芒毕露。
    可他周身气息,却又清灵如一泓秋水,圆融自洽,无丝毫滞涩。
    听得那声“大表叔”,姜钧笑意温和,略一点头。
    旋即似想起什么,便在怀里摸索片刻,竟掏出两枚红彤彤的小枣。
    他把枣递过去,神情里带着几分不大自然的客气。
    “来得仓促,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他说,“些许山果,权当尝个新鲜。”
    姜鸿忙起身道谢,双手接过。
    起初,也只当是园中寻常的果子。
    可指尖方触,那枣皮温润似玉,隐隐透出一股灵韵,清和如泉,沁人心脾。
    姜义在旁看着,眉梢微动,认出是那盂兰盆中的宝果。
    笑道:“这可是好东西,你且好生收着。”
    姜鸿闻言,神色一凛,忙寻了玉盒,将两枚小枣妥妥收起。
    一旁的灵泉微泛波光,映得那玉盒也添了几分灵气。
    姜义目光转到姜钧手中的木桶,随口问道:“这桶中装的何物?”
    姜钧笑了笑,答得平平,却透出几分笑意:
    “山里寻的,养树的肥。”
    言罢,他提桶至泉畔。
    那株仙桃树枝枯影细,风过只剩一地斜纹。
    他放下木桶,也不嫌那桶中绿浆气味腥涩,伸指在树干上轻叩两下,又俯身贴耳,似在听什么。
    山风自口来,带着些潮润与果香。
    一老一少皆不言,唯泉水叮咚,似也随之屏息。
    片刻后,姜钧方才直身。
    他取木勺,从桶中舀起那粘稠的肥液。
    不曾胡浇乱洒,而是沿着树根缓行一圈,依势掘出数个深浅不一的小坑,将肥液一点一点、细细倾入。
    待做完这一遭,又从泉中取水,将余液稀释,均匀洒于根畔。
    举手投足,行云流水,熟稔非常,像是已做了千百遍的事。
    姜义与姜鸿并肩而立,默默看着。
    二人皆非常人,自能察觉那株枯桃虽形色未变,内里却隐有一线清气回转,似久病之人,饮下一碗对症的汤药。
    姜义目光微凝,旋即轻叹。
    是了。
    若此树真出自天上蟠桃园。
    以后山那位的来历,在这凡俗尘世间,怕也再无人比他更懂这灵根的性子了。
    而姜鸿心头的惊异,却比先前更深几分。
    他本以为,这村中种种异象,不过些凡俗外的巧合。
    却未料,自家竟真敢将连西海龙宫都不敢沾惹的灵根,坦然种在院后。
    更令他诧然的,是那位大表叔的神色。
    自始至终,平淡如旧,举止从容,手法熟若天成。
    这般模样,分明不仅仅是知晓这桃树的来历。
    甚至还对这株仙桃树的习性,了如指掌,知晓该如何去种植、去培育。
    一番忙碌过后,前院那边,已飘来饭菜的香气。
    姜义将那丝惊异按下,唤了两个儿郎,又摘几枚熟透的灵果,便一同往前院去。
    席间烟气暖融,笑语喧然。
    姜潮与刘承铭一左一右,缠着姜鸿问东问西。
    问西海龙宫是否真有琉璃宝殿,问泾河鲛人是否真能织绡。
    姜鸿笑答,言语多趣。
    灯光映在他眉眼间,仿佛也添了几分少年气。
    两个小家伙听得神飞梦远,眼中光彩流转,早已不知神游何处。
    饭后人散,院中风静。
    姜义却留了姜鸿,唤入正堂。
    亲自为他斟茶,雾气袅袅。
    两盏茶间,只闻水声微响,片刻无言。
    良久,姜义才开口,语气温和而不失分量:
    “你此番回村,可要去那鹰愁涧,见一见你三舅?”
    姜鸿本还带笑,闻言脸色便收了几分。
    他忙摆手,神情郑重:“不……不方便。孩儿乃西海之人,不便出面。”
    姜义看着他,神色平淡,似早料到如此。
    片刻,又问:“那有什么物什,要我转交他么?”
    姜鸿依旧摇头,答得干脆:“不方便。”
    话至此处,他忽似想起了正事,从袖中取出一个鼓囊囊的布袋,双手奉上。
    “曾祖,这是娘亲托我转交阿爷的。”
    姜义接过,只隔着粗布,便觉有浓郁水气自其中渗出,龙息若隐若现。
    他抬眼一望,淡淡问:“这是什么?”
    姜鸿恭声道:“回曾祖,是化龙草的种子。”
    他略一停顿,语气低缓,似在复述母亲的叮嘱。
    “此草只生于西海龙渊最深处,常年吞吸龙气。龙气能与万物相合,故此草若熟,凡飞禽走兽食之,皆可得龙息一缕,血脉化生。若天资卓绝者,更能借此一跃飞升,化为真龙。故名‘化龙草’。”
    他微微一顿,将敖玉的话一字不差地转了出来。
    “娘亲说,家中活物颇多,这化龙草,也许能派上些用场。”
    姜义听着,指间轻掂那布袋的分量。
    袋中龙气几欲逸出,水意浓得化不开。
    他心下早已明白这话里几层意思,却只是笑了笑,将袋子妥帖收好。
    “你娘亲,有心了。”
    他语气淡淡,“这化龙草,我便收下。”
    姜鸿闻言,抱拳深深一礼,不再多言。
    此后数日,他便留在村中。
    白日里随两个小的乱跑,夜里吃曾祖母做的家常饭菜。
    听鸡鸣,听犬吠,看灯火一点点亮起。
    原本远在龙宫水府的少年,这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人间烟火”。
    可惜好日不长,三日后,他也只能告辞回泾河。
    村口老槐树下,一家人前来送行。
    两个小的自顾打闹,笑声脆亮。
    姜潮手里那根赤红的珊瑚,被他当作短杖,一下下戳向刘承铭。
    刘承铭也不闪避,抬起手臂,用那副沉铁护臂“叮叮当当”地格挡着。
    姜义立在一旁,目光偶然扫过那珊瑚,心头微微一动。
    火光内敛,气息精纯,不似凡品。
    他眉心一沉,唤道:“潮儿,过来。”
    那小家伙跑来时,仍笑嘻嘻的。
    姜义抬手,指尖阴阳二气流转,化出一层薄薄的气膜,将那火珊瑚轻轻取下。
    入手温热,火气清烈,竟比他预料的还要纯净几分。
    他语声低沉:“这东西,是哪来的?”
    姜潮仰着小脸,一脸理所当然:“鸿大哥送的呀。”
    姜义将那根火珊瑚托在掌心,凝神细察。
    指尖微热,气息流转,其内火气精纯,非常之物。
    更奇的是,火光深处还潜着一丝生机,若隐若现,似活非活。
    他心中微动,似想起什么,笑着唤道:
    “这玩意你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留给你曾祖母,日后生火省些柴。”
    说罢,从怀里掏出几个大钱,递了过去。
    哪知姜潮这小家伙偏不接,抱着胳膊,抿着嘴,瞪着眼,摆出一副不干的模样。
    硬是跟自家曾祖讨起价来。
    院中鸡在叫,风吹着叶响,祖孙俩你一句我一句,倒像是在赶集。
    直到姜义又掏出几个铜钱,凑足二十,方才算是“成交”。
    刘承铭在一旁瞧着,心里痒得很,忙抱着那副护臂护腿,眼巴巴凑过来。
    姜义瞥他一眼,不由失笑。
    他仍摸出二十个铜钱,却没伸手去换那身护具,只淡淡说道:
    “钱可以给你,不过有个条件,此后二十日,这护具须日日穿着,不许脱下,好生凝筋锻体。”
    刘承铭听有钱拿,还无需用宝贝换,自是满脸欢喜,连连点头。
    一把攥过铜钱,转身便与姜潮一道,笑嚷着往村那头跑去。
    远处有卖糖的吆喝声,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影子被朝阳拉得老长。
    姜义立在门口,望着那根火珊瑚,心中却仍觉温度未散,似有暗焰在掌中微跳。
    待众人散尽,村口热闹渐歇。
    姜义独自拿着那株火珊瑚,绕过祠堂,去了后方的炼火房。
    他并不走门,只身形一晃,便自屋脊掠入天窗。
    脚尖一点,轻轻落在屋中最核心处,那座小小的坟丘旁。
    甫一着地,热浪扑面。
    四周火力浓烈,流光似雾,隐隐可闻气焰吞吐之声。
    那驼峰山神,生前果然修为深厚。
    一颗内丹,竟能在死后燃出这般长久的生气。
    只是这股火力虽盛,终究有限。
    姜义心里明白,死物终会枯竭。
    纵有阵法聚火归元,将逸散的灵焰尽数收束,也不过权宜。
    “死物,始终是死物。”
    他低声一叹。
    若要从长久计,只一条路。
    使死者为生,使静者复燃。
    念及此处,他已无半分犹豫。
    将那株火珊瑚轻轻放在坟丘之上,赤红枝叶在火光中微微颤动。
    姜义抬掌,阴阳二气自指尖流转,温润如水,缓缓注入其根。
    灵气循势而走,引导着那株火珊瑚,去探那坟土深处,汲取火脉余炁。
    屋中渐静,只余那一点火光。
    赤焰与阴阳之气交织,光色如梦。
    姜义立在其中,神色平淡,却不觉袖底微动,似在听天地呼吸。
    那火珊瑚,本就是非凡灵物。
    根骨坚韧,气息盎然。
    得了阴阳二气滋养,不过片刻,便已驯服了此间火势。
    只见细根微动,穿透坟土,直探入那驼峰山神的碎骨与内丹。
    一边吞吸死火,一边舒枝引气。
    火色愈红,光纹流转,如呼吸一般,静静明灭。
    半盏茶功夫,那株珊瑚的光泽,便已胜前数分。
    焰意不暴,却盛,暗中自生力量。
    姜义回至天字壹号房,盘膝吐纳。
    才入定,便觉不同。
    先前那驼峰山神之火,刚烈逼人,霸道如铁;
    而此时这火,却多了几分柔意。
    烈焰中藏着生机,炽热里透出温润,仿佛海底深流,温和地托着火光。
    此气不再灼心,反倒润养筋骨,调息安神。
    屋中火影轻摇,映在姜义眉间,也似添了几分暖意。
    死火化生,竟真有了几分“返生”之象。
    眼见一番布置已然就绪,姜义心下颇安。
    又回到屋后,从架上取出那袋化龙草的种子。
    袋口一开,水气氤氲,带着几分龙渊的寒息。
    绕到屋后灵泉池畔,信手拨土,将那一袋子珍种,细细洒下。
    泉光映地,粒粒生辉,似已自带灵性。
    做完这些,他才唤来早候在旁的三位灵鸡老祖。
    金羽拢翅,赤羽昂头,青羽则慢吞吞地抖着毛,神态各异。
    姜义负手而立,指着那片新翻的土地,语声平缓,带了几分郑重。
    “此处,是我为你等备下的一桩造化。”
    “只是,还得些时日,静候发芽。”
    “这段时光,你们须看好些,莫叫那些小崽子胡闹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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