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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请回答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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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你问国足平衡的国运在哪?
    许成军想来大概是GF了。
    许成军目光沉凝,扫过NJ军区的信。
    “《红绸》中,黄思源以木梳寄情、春燕用红绸明志的细节,将战火中的个体尊严与家国情怀熔于一炉,许多经历过战争的老战士读罢动容,称其“写出了我们当年藏在枪套里的牵挂”;年轻指战员则从作品对“守土与护人”的诠释中,深化了对使命担当的理解。当前,全军正深入学习四中,亟需像《红绸》这样兼具思想性与艺术性的作品,丰富部队思想政治教育载体,激发官兵戍边卫国的精神力量。
    基于此,我们诚挚致信,恳请您于方便之时莅临南京军区所属部队采风。届时,我们将安排您与参加过淮海战役、渡江战役的老战士座谈,走访边防哨所与基层连队,听官兵讲述新时代的军旅故事——相信这些源于军营的鲜活素材,能为您的创作注入新的灵感。同时,我军区《人民前线》报拟开设“战地文心”专栏,盼您能惠赐稿件,或授权转载《红绸》及创作谈,让更多官兵感受文学的力量。
    随信附寄《人民前线》报近期合订本及军区文艺创作手册,供您参考。
    如蒙应允,烦请通过下述地址函复,我们将妥善安排相关事宜。顺颂文祺!
    XX文化部
    1979年 10月7日”
    这敏感性真不是盖的。
    前世,《高山下的花环》发表后反应最快的也是军区文化部门。
    在相关军区积极推动下。
    《高山下的花环》后续被改编为电影(1984年)、话剧、评书等多种形式,因其“真实、深刻”的特质,成为军队思想教育、战斗精神培育、传统教育的固定教材。
    许成军捏着南京军区的信函,看罢“老战士读罢动容”“枪套里的牵挂”这些字句。
    写个回函吧。
    无论如何,在这个国家人们对军人这个职业是非常尊敬的。
    何况他大哥也是前线的一员。
    他想起去年在凤阳许家屯,听插队时的老队长讲淮海战役的故事——老队长说“那会儿揣着家信打仗,信纸都被汗泡烂了”,这话后来成了《红绸》里黄思源藏木梳的灵感源头。
    看着信里的文字,忽然觉得那些虚构的人物,好像真的和现实里的战士们有了牵连。
    他抬手把信压在《清明》样刊上。
    《红绸》能被军区注意到,不只是文字的运气,更是因为那些藏在故事里的“真”——黄思源的木梳、春燕的绣痕,从来都不是凭空捏造的浪漫,是无数战士藏在枪套里的牵挂。
    符合这一期军队对文化艺术的需求。
    个人情感和集体叙事的双向和谐。
    他起身从资料室书架上翻出《人民前线》报合订本,随便翻开一页。
    看到边防战士写的“哨所日记”,字里行间的坚守,和《红绸》里的底色莫名契合,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没多犹豫,许成军从抽屉里抽出张信笺,钢笔尖蘸墨时顿了顿,先在稿纸角落写了行小字“10.7复NJ军区”,才正式动笔。
    许成军致NJ军区文化部函
    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政治部文化部:展信安!10月 7日来函收悉。读罢贵部对《红绸》的解读与邀约,既感荣幸,亦觉振奋。作品中黄思源、春燕的命运叙事,本是源于对革命先辈与普通战士的敬意,今能被贵部指战员认可,让“枪套里的牵挂”照进现实,实为创作之幸。
    关于《人民前线》报拟转载《红绸》及创作谈一事,我完全同意。唯需说明:《红绸》首发于《清明》杂志创刊号,版权事宜需由贵部与《清明》编辑部(合肥安庆路161号)对接,我已同步致信该刊主编陈邓科,嘱其配合协调,确保转载顺利。
    至于到访贵部采风与座谈,我亦欣然应允。现复旦课程已近中期,若贵部方便,可将时间定在11月中旬,届时我可暂离校园,赴南京与老战士交流,走访哨所。
    此前写《红绸》时,多依赖二手素材,此次能亲听官兵讲述新时代军旅故事,对后续创作必有裨益。随信附寄《红绸》创作谈手稿复印件一份,供贵部参考。具体行程若有调整,可按来函地址函复,我将随时配合。
    顺颂军安!
    许成军1979年10月7日
    通信地址:复旦大学邯郸路校区淞庄 201宿舍
    写完最后一笔,许成军把信笺折好,塞进信封时。
    信里军区说“《红绸》可作思想教育载体”,心里多少有点骄傲。
    他的文字在这个时代里生根发芽,逐渐蓬勃发展。
    让文字为守土的人添点力量,心之所愿。
    ——
    十月中旬。
    复旦校园举校欢庆,到处是唱起了国歌的学生。
    “起来,不愿做.”
    这一天,国际奥委会在日本名古屋会议上,以压倒性的票数通过决议,承认了中国奥委会的合法席位,开启了奥林匹克的新征程。
    正式承认共和国奥林匹克委员会为代表中国的唯一合法奥委会,使用国旗、国歌。
    这一决议结束了中国在国际奥委会长达 21年的合法席位空缺状态。
    彻底打破了国际体育界对中国的隔绝。
    为中国全面重返奥林匹克大家庭、参与后续的奥运会(如 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奠定了根本基础,真正开启了中国与奥林匹克运动深度融合的“新征程”。
    当天上午,校园广播插播新华社关于“国际奥委会承认中国奥委会合法席位”的快讯。
    播报时伴随“这是中国体育史上的重大突破”等解读,吸引路过的师生驻足倾听。
    学校食堂、图书馆、宿舍楼的公告栏,被学生会宣传部紧急贴上《人民日报》《解放日报》的相关新闻剪报。
    标题用红笔圈出,很快会围拢起一群学生,有人轻声读内容,有人凑着头看报纸上的“名古屋会议”细节。
    他们眼睛泛红。
    教师办公室里,任课老师互相传阅刚收到的报纸,讨论“中国终于能正常参加奥运会了”。
    甚至在下午的课堂上,王水照都提了一句“今天有个好消息,国际奥委会承认了我们的合法席位,这对国家形象和体育发展都是大好事”。
    语气激昂!
    1979年的复旦讲师和学生,大多经历过“哔哔后期,对国家重返国际舞台有强烈的情感共鸣。
    这一时期,高校开放程度高,学生们积极建言献策。
    后世的人可能感觉不到。
    但在这个时代。
    从零到一的跨越让多少亲历者红了眼眶。
    祖国重新站上世界舞台,就是他们毕生的夙愿。
    许成军再这样的环境下,备受触动。
    他回首1979年这一年的经过。
    春潮奔涌,时光留痕。
    他提笔写下了一篇杂文。
    落笔生花。
    名字就叫《请回答1979》。
    “当风沉默着刮过黄土地的时候,它觉得厚重;它将转向,同时携来新息。过去的岁月已然尘封。我对于这尘封有大感怀,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激荡。
    尘封的岁月已然斑驳,我对于这斑驳有大感怀,因为我借此知道它非虚无。
    时代的土壤翻涌在神州上,不生旧垄,只长新苗,这是历史的抉择。
    春潮在地下奔涌,轰鸣;闸门一旦开启,将席卷一切陈疴,以及故垒,于是并且无可阻滞。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凝望,我将追行。
    天地有如此沉凝,我不能肆意且放歌。天地即不如此沉凝,我或者也将不能。我以这一株新苗,在破与立,守与变,往昔与明朝之际,献于国与家,士与民,追梦者与观望者之前作证。为我自己,为国与家,士与民,追梦者与观望者,我期待这新苗的蓬勃与葳蕤,火速到来。
    要不然,我先就未曾亲历,这实在比停滞更让人扼腕。风从南海来,掠过工厂的烟囱,掠过田野的新绿,掠过胡同里个体户亮起的第一盏灯。那灯影里,有返城知青攥紧的高考复习资料.
    1979年的钟摆,在“过去”与“未来”的缝隙间震颤。有人在旧厂房的阴影里徘徊,听着机器的轰鸣从震耳欲聋到渐次稀疏——国营厂的铁饭碗,磕出了市场经济的回响;有人在南方的滩涂上赤脚奔跑,让咸涩的海风灌满裤腿,那里将崛起新城,而此刻只有荒芜与拓荒者的脚印;有人在北大的课堂上,把“民主”“科学”的旧词念出了新意,窗外的白杨树叶,正簌簌抖落十年寒冬的积霜。
    这一年的每一粒尘埃,都在时代的洪流下颠簸。
    我们是尘埃,也是推涌洪流的水滴。当旧的秩序如冰层开裂,当新的希望似春芽破土,个人的蹉跎便成了时代壮阔的注脚。知青阿明在车间里.
    我们在1979年的路口张望,身后是十年哔哔的灰烬,身前是百废待兴的原野。野草曾在废墟上疯长,如今新苗要在沃土里扎根。
    这一年的沉默与呐喊,尘封与破立,都在叩问:我们将走向何方?
    而答案,就写在每一个人的脚步里,写在蛇口工业区的第一声炮响里,写在小岗村农民按下的红指印里,写在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大学生的笑泪里。
    1979年,是时代的叩门声,也是我们每个人的青春史诗。纵然有蹉跎,纵然有迷茫,但当春潮涌起,当新苗成林,我们终将在历史的长河里,听见属于这个时代的、壮阔而深情的回响。”
    写完这篇文章,他良久才回过神来。
    折上信封,准备邮寄给《安情报》专栏。
    现在的许成军已经不需要《安青报》带来的影响和收益。
    张主编月初还来信,表示专栏合约随时可以取消。
    许成军直接无视,人家在你最低谷的时候高看你一眼,你攀上高枝了把人家弃如敝履?
    没道理的!
    许成军把《请回答 1979》的手稿迭好时。
    来找许成军的苏曼舒目光先落在“请回答 1979”五个字上,脚步便顿住了,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这是你刚写的?”苏曼舒伸手轻轻碰了碰稿纸边缘,像是怕惊扰了字里行间的时代气息。
    许成军点头递过去,她便顺势坐在他旁边上,身子挨着身子。
    他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腰肢纤细。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名不虚传!
    好在许成军今年20!
    许成军心思转了一圈,苏曼舒浑然未觉。
    “我读读啊~”
    她逐字逐句读起来,水蓝色的裙摆垂在地上,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
    读到“风从南海来,掠过工厂的烟囱,掠过田野的新绿”时,苏曼舒眼里慢慢泛起光。
    “你把 1979年的‘动’写活了。我上周跟系里老师聊价格双轨制,还在想‘改革到底是什么’。
    现在看你写的‘个体户亮起的第一盏灯’‘小岗村的红指印’,就有了具体的意象,改革就是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新苗’在长。”
    她抬头看向许成军,嘴角弯着,颊边的梨涡盛着笑意:“还有那句‘我们是尘埃,也是推涌洪流的水滴’,早上听广播说奥委会承认我们席位时,我就觉得鼻子发酸——
    我们这代人,既是十年寒冬的亲历者,也是春潮涌来的赶路人,你把这种感觉写透了。”
    “随手写写。”
    “又随手写写,我怎么写不出来!”苏曼舒蹙了蹙眉头。
    “你”
    许成军刚要说话,苏曼舒又翻到稿纸末尾,指着“献给国与家,士与民”那句:“明明现在《收获》《十月》这些大杂志社都捧着你,却还没丢了《安青报》的专栏。
    张主编要是看到这篇,肯定得激动的不行,《红绸》现在这么火,光是借东风,这专栏也得大卖!。”
    “只是觉得,不能忘了帮过我的人。”
    “我的男人就得这样!”苏曼舒娇俏地浅哼一声。
    “那是!”
    许成军心里一荡,这妮子真的是美的出格,一颦一笑就是百媚生。
    压着笑着把信封递给她,“帮我看看地址写对没,别寄错了。”
    苏曼舒接过,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资料室见他时,他手里就是《安青报》的样刊。
    有些人,走得再远,也没丢了来时的路。
    “你啊你!把我当小工用是吧!”
    “给钱了么你!”
    “给不起了,肉偿吧!”
    “去死!”
    傍晚许成军回到宿舍时,却见周海波、林一民、胡芝、程永新围着他的书桌,正头挨着头抢读《请回答1979》的手稿.
    连李继海这老大哥都凑在旁边,手里还拎着刚从食堂买的糖糕。
    “我靠!‘1979年的钟摆,在过去与未来的缝隙间震颤’——成军你这小散文,妙啊!”
    周海波率先嚷嚷,“早上听奥委会的消息我就想哭,现在看你写的‘身后是十年灰烬,身前是百废待兴的原野’,你这词用的!”
    “《红绸》还没完,你又整活?”
    “脑子怎么长的,借我用用?”
    胡芝看了眼自己刚写的“唯一合法奥委会的声音传来,我们欢呼着、雀跃着,连”。
    又看了眼许成军的“这一年的每一粒尘埃,都在时代的洪流下颠簸。”
    ‘妈的,看不下去了!’
    唰唰的把纸撕了,给几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林一民从周海波手里抢过稿纸,指着“蛇口工业区的第一声炮响”那句:“我爸在上海机床厂上班,昨天还跟我说‘厂里要搞利润留成了’,你写的‘国营厂的铁饭碗,磕出了市场经济的回响’,可不就是现在的样子!我得把这篇抄下来寄回家,让我爸也看看!”
    他爸是厂里的第一书记。
    含金量就不多说了。
    胡芝推了推眼镜,难得没跟周海波抬杠,语气里满是认同:“你之前写《谷仓》《红绸》,是写个体的故事,这篇散文不一样——
    你把知青、农民、工人的脚步都串起来了,像给1979年拍了张全景照。以后要是有人问‘1979年中国是什么样’,拿这篇出来,青史留名咯!”
    “怎么能和散文一样,你这说的就不对!”
    程永新凑过来:“不过,成军!你真打算还寄给《安青报》?现在多少大刊物等着抢你的稿子,他们给的稿费还不够你买本精装书。”
    “不在那个。”许成军头也没回:“张主编在我没名气的时候,给我开专栏,现在我总不能因为能上《收获》,就把人家忘了。
    再说,这篇写的是普通人的 1979,登在《安青报》,青年群体、工人、农民才能更快看到——他们才是这篇文章真正的主角。”
    这话刚落,周海波就拍着他的肩膀喊:“成军你这情义,我服!以后你要是办刊物,我第一个帮你跑印刷厂!”
    林一民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不帮怎么的!”
    “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了!”
    “小周啊,要尊重领导,要有上下级观念,我现在可是你领导!”
    这话到没错,俩人一个组,林一民暂领组织部部长!
    “领导个球!我看你小子欠收拾!”
    “小赤佬,侬晓得伐,爷叔的力道啊!”
    “懂你nn个锤子!给爷讲普通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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