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巨兽之背：泥涧深渊突破战
黑泥巨兽咆哮的声音
震得整个泥涧像海潮一样翻涌。
岩壁碎裂，
泥瀑倒流，
黑影在空气中扭曲。
露露哭着抱住 Y 老师的翅膀：
“老师……它在看我们……整个泥涧都在看我们……”
飒飒紧紧抓住小布：“我……我不能动……脚抖得像要断掉了……”
点点的牙齿打颤：“影声……又来了……越来越近……”
墨楞撑着膝盖：“我们不能停！！停下就会掉进泥心！！”
枝豆倒挂在 Y 老师背上，尾巴抖得像断线：“这地方比我噩梦还噩梦！！！”
Y 老师胸口的风息震得更猛烈。
他的羽翼已经完全麻木。
每一次振动，都像在用骨头割裂风。
但他仍然护在孩子们前面。
泥涧巨兽开始移动
巨兽突然发出一声低沉到地心的吼叫。
“咚————————！！！”
黑泥像海浪一样从它背上溅落。
然后——
它动了。
巨兽往前爬动。
不是普通的爬——
是像一座山在移动。
露露被震得摔倒：“它……它要爬上来！！”
飒飒尖叫：“我们要被它顶上天了！！！”
点点喊：“不对！！它是要把我们送去——暗泥心！！！”
墨楞倒吸一口气：
“它……它在执行暗泥心的命令！！
它要把我们献祭给暗泥心！！！ ”
孩子们吓坏了。
小布哭：“不要——！！我不要被献祭——！！”
枝豆倒挂断线：“我死了都不想成为影泥的零食——！！！”
Y 老师声音一沉：
“不。
我们要站到它背上。”
六只小兽：“……？？？？！！！”
露露吓到破音：“什么！？上它背上！？？”
飒飒大叫：“那是自杀！！！老师你疯了吗！！”
墨楞红眼：“我们被甩下去就完了！！！”
点点嗷嗷哭：“我还没长大我不要死！！！”
Y 老师却抬头，
看着巨兽背部数十丈高的黑泥板岩。
他的眼睛里
闪着一种久违的、战斗者的光。
“泥涧巨兽……
从不攻击自己背上的生物。”
孩子们愣住。
流苏曾说过——
“泥涧巨背兽，只攻击‘前方或下方’的生命。
它的背，是它唯一的‘盲区’。”
飒飒喉咙一紧：
“老师……你的意思是……
我们必须——跑到它背上！？”
Y 老师点头。
“只有站上去，
我们才能穿过涧底……
前往暗泥心。”
孩子们全身发冷。
露露握紧拳头：
“我们……真的要走那条路吗？”
Y 老师低声：
“是的。
否则……泥林会死。”
孩子们沉默三秒。
然后——
他们一起抬头。
“老师。
我们跟你走。”
冲向巨兽背脊
巨兽抬起巨大的前肢，
黑泥像瀑布般倾下。
孩子们要在泥浪之间奔跑。
“不准分散！”
Y 老师喊。
“露露靠我左侧！飒飒负责速度调整！
点点随时疗伤！
墨楞导航！枝豆放哨！小布……你跟在最中间！”
六只小兽立刻进入状态。
尽管腿抖得不行。
但他们第一次——
像一个真正的队伍。
“来了——！！！”
黑泥如海啸般扑向他们。
孩子们被溅得满脸泥。
露露滑倒——
飒飒立刻拉住她。
点点用泥药丸稳住露露的蹄。
枝豆跳上树干用力提醒：
“上！！上！！它的背坡在左边！！”
巨兽背部的巨大黑泥坡出现。
Y 老师振翅，
挡住泥流冲击孩子们的方向。
“向左！！跑！！！”
孩子们冲上坡道，
黑泥不断试图把他们冲下来。
四条小腿陷进泥里，拔出来再跑。
尾巴被泥扯住也要甩开。
飒飒喊：“再一点！！快到了！！”
露露用尽全力：“我……我快不行了……！！”
小布推着她：“你可以的！！你是希望的光！！”
一点一点——
他们冲上坡顶。
巨兽背脊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个巨大、广阔、黑色的“平台”。
沾着泥，
却稳得像石。
孩子们全都吓到跪下：
“我们……上来了……！！！”
“太可怕了！！”
“我腿软了！！”
“我没死！？真的没死！？”
Y 老师落在他们身后，
羽翼缓缓收起。
他喘得很重。
孩子们第一次看见——
老师气息不稳到这个程度。
露露急：
“老师！！你的羽翼……在流黑色的风息！！”
墨楞脸色大变：
“不对！那不是汗！！
是风脉外泄！！老师的风脉裂到外面来了！！”
飒飒崩溃：“不要！！老师你快停下！！”
点点哭：“你会死的！！不要再硬撑——！！”
Y 老师摇头。
他的声音像被风撕开的丝：
“没关系……
孩子们……
老师还……站得住。”
孩子哭出声：
“我们不要你死！！！”
“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帮你！！”
“老师你不能再牺牲了！！”
但下一秒——
暗泥心发动了新攻击。
心影幻境·第一形
整个泥涧突然安静。
黑泥停止流动。
风停止吹动。
连巨兽的动作
都慢下来了。
露露捂住胸口：
“……好安静……好奇怪……”
飒飒浑身起鸡皮：“风……停了！！这里从不可能无风！！”
墨楞瞳孔颤动：
“不对！！
这是——影心！！它在发动‘心影幻境’！！”
下一瞬间——
世界变了。
露露突然看到——
青枫学舍被烧毁。
她的鹿角断裂。
风吹过空无一人的教室。
“不要——！！！”
飒飒看到自己被影兽追杀，
没人来救他。
点点看到伙伴们因为保护他而死。
墨楞看见未来的自己一无所成，
老师死在他怀里。
小布看到自己一个人站在泥林废墟。
枝豆看到全森林嘲笑他是“没用的猴子”。
他们全都被幻境淹没——
像掉进自己最大恐惧的深井。
六只小兽全部倒下，
痛苦地哭喊：
“不要！！！”
“这不是现实！！”
“老师——救救我们！！！”
幻境中的影声，
比之前强百倍：
“你们终究会失败。”
“连老师都救不了。”
“守光队……只是一个笑话。”
孩子们的光纹在闪烁、黯淡、摇晃。
光几乎熄灭。
Y 老师：风脉之痛的觉醒
幻境之中——
只有一只兽站着。
猫头鹰 Y 老师。
他听见孩子们的哭声、心碎声、求救声。
他想走向他们——
却只要一抬脚，
风脉就像被刀割开一样痛。
他忍不住跪下。
露露在幻境中哭喊：
“老师！！不要走！！我……我找不到你！！”
飒飒尖叫：
“老师我是废物！！我活不到明天！！！”
点点颤抖：
“我……是累赘……我害死大家！！”
枝豆哭得撕心裂肺：
“我……没有用……没有人要我！！”
Y 老师的心脏
被这些声音
一点一点
撕开。
他胸口的风息
开始溢出黑线。
墨楞在幻境里倒地，哭喊：
“老师！！你不要死——！！”
Y 老师痛得喘不过气。
风脉……
快断了。
风在他耳边尖叫：
“夜栖！！
停下！！
你的风脉会毁！！
你会死！！！”
但另一边——
是孩子们的哭声。
Y 老师闭上眼。
“孩子们……
等我。”
然后，
他站起来。
带着撕裂般的痛。
带着几乎断裂的风脉。
他一步、一步——
走向幻境。
风息在胸部爆鸣。
羽翼裂开伤口。
血滴在黑泥巨兽背上。
但他没有停。
他走向露露，
抱住她。
幻境崩裂。
他摸摸飒飒的头。
幻境碎裂。
他扶起点点。
幻境崩塌。
他拉住墨楞。
黑暗消失。
他托住枝豆。
幻象化为尘。
最后，
他抱住小布。
幻境彻底破碎。
六只孩子从幻境中“被救出来”的瞬间——
光纹重新亮起。
而 Y 老师——
终于撑不住。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
“老师……
永远不会……离开你们。”
然后，
他倒下了。
孩子们全都吓到尖叫：
“老师！！！——！！！”
风脉崩鸣
地面开始猛烈震动。
巨兽停住。
泥涧的天幕变暗。
暗泥心的巨大“眼”
在深渊中亮得像血。
孩子们哭着扑向老师：
“老师！！！”
“不要睡！！”
“你会死的！！”
“老师坚持一下！！”
墨楞声音已经哭破：
“风脉……要断了……老师他……他快撑不住了！！”
小布抓着他的翅膀：
“老师你答应过我们的……
你不会丢下我们……”
就在这一刻——
风脉——破裂。
轰————！！！
一条黑色风息
从 Y 老师胸口冲出。
风……
不再听他的。
孩子们全都被震得跌倒。
露露哭到嘶喊：
“老师——！！！不要——！！！”
Y 老师倒在巨兽背脊上，
胸口的风息乱得像暴风。
他的眼睛半开半闭——
却在看着孩子们。
他嘴唇动了一下：
“守光队……
不要……停……”
然后，
他的意识
被黑暗吞没。
泥涧深渊的第二只眼睛睁开
深渊中
又一只“巨眼”
睁开。
地脉扭曲。
泥潮升腾。
孩子们疯了一样哭：
“老师！！！！！！”
“老师你不能死——！！！”
“我们不让你离开的！！！”
就在他们绝望之时——
一束银光
从远处穿透泥雾。
如月。
如梦。
如救赎——
银狐流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