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 黄金空洞中的真相

    泥魂兽的咆哮在泥林上空不断回荡。
    “——归位——！”
    裂缝的金光照在贾牛身上，他站得稳稳的，像一座不会倾倒的土丘。
    四眼獾在远处疯狂挣扎想冲上去，却被巡守队死死拦着。
    “放开我！牛哥会死的！”
    银狐女巫站在最高的树冠顶端，衣毛被狂风吹得如银光散开。
    她忽然闭上眼：
    “……来了。”
    泥魂兽的金色空洞，猛然扩大。
    空气扭曲。
    地面裂开。
    金光伸出无形的手。
    ——抓住贾牛的影子。
    四眼獾尖叫：“牛哥！！！”
    但金光不是要吞噬他。
    而是——
    把他“拉入”某种温暖、巨大的力量之中。
    下一秒，泥魂兽深处传来第二兽的声音：
    “并非你承载我。
    是我……选择你。”
    贾牛瞳孔一缩。
    整座泥林的空气似乎凝固。
    四眼獾呆住：“选择……你？”
    银狐女巫轻声：
    “第二兽：
    不是力量，不是图腾，不是命运。”
    “而是——
    愿意在泥里承下所有不公。”
    风停。
    泥魂兽的泥流凝固成一圈圈涟漪。
    裂缝深处出现一具古老骸骨：
    一头巨大黄牛的遗骨，头骨宽大，额骨上镌刻着古老的兽纹。
    它缓缓抬起沉睡了几百年的头。
    眼窝中燃起金光。
    第二兽·黄冢之牛，终于复苏。
    它看着贾牛：
    “我曾守泥林百年，却没守住最后一位弱者的命。”
    “你替我守了二十年。”
    贾牛的呼吸第一次乱了。
    “所以……”
    遗骨发出像深钟一样的声音：
    “我认你为继承者。”
    泥魂兽停止咆哮。
    金光如潮水一般涌向贾牛。
    四眼獾哭着跪倒：
    “牛哥……牛哥！”
    银狐女巫低声：
    “仪式开始了。
    第二兽……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