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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感业寺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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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看清周围环境时,差点又晕过去。
    破旧的禅房,漏风的窗户,身上盖着的薄被散发着霉味。门外传来压低嗓门的训斥声:“真当自己还是才人呢?干活去!”
    记忆涌上来。
    武媚娘。十四岁入宫,封为才人,赐号“武媚”。现在?太宗驾崩,所有未生育的嫔妃依制出家,我被送到了这所皇家寺院——感业寺。
    前世的我,林薇,某投行最年轻的MD(董事总经理),刚做完一单百亿并购案,在庆功宴上多喝了两杯香槟……
    就穿到了这里。
    “武师姐,该、该去洗衣院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转头,看见个瘦小的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穿着同样破旧的灰色僧衣,手里端着个粗陶碗,碗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这是同屋的小尼姑,静心。
    “放着吧。”我坐起身,声音沙哑。
    静心把粥放在掉漆的木桌上,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静慧师姐说,今天要是洗不完那三十件僧衣,就、就不给晚饭。”
    我看向自己这双手。
    纤细,白皙,指尖还保留着曾经养尊处优的痕迹。可虎口处已经磨出了薄茧——这是入寺三个月来干粗活的结果。
    “知道了。”我说。
    静心退出去时,我瞥见她手腕上有一圈青紫。
    很好。
    我慢慢喝完那碗能数清米粒的粥,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
    前世的专业本能先于情绪开始工作——分析现状,寻找破局点。
    资产盘点:
    1.这具身体,十四岁,健康,貌美(从铜盆里的倒影看)。
    2.身份:先帝才人,现感业寺带发修行尼姑。政治生命理论上已终结。
    3.现金:零。
    4.人脉:零。不,可能是负数——宫里那些曾经嫉妒或得罪过的人,现在大概正乐见我落魄。
    5.知识:现代金融、经济、管理知识;基础化学、物理常识;对唐代历史的大致了解(感谢那些影视剧和)。
    负债与风险:
    1.感业寺内明显的霸凌体系(静慧等人)。
    2.生存物资极度匮乏。
    3.完全失去人身自由。
    4.历史时间线——现在是贞观二十三年末或二十四年初。李治刚登基不久。按照“历史”,我需要在这里苦熬数年,等到李治来祭奠先帝时,抓住机会重获青睐。
    不行。
    我放下碗,指尖在粗糙的木桌面上轻轻敲击。
    等?被动地等一个男人来拯救?
    这不是我的风格。
    在前世,我从一个小镇做题家,卷进985,卷进投行,卷成MD,靠的从来不是“等”。是靠分析、判断、以及……敢赌。
    现在,我也要赌一把。
    但赌注不是男人,是别的东西。
    ---
    洗衣院在后山溪边。
    深秋的水刺骨。我和静心等十几个低阶尼姑蹲在溪边,用木棒捶打那些厚重粗硬的僧衣。静慧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监督,她是监院师太的侄女,在寺里颇有地位。
    “动作快点!磨蹭什么?”静慧一脚踢翻静心刚洗好的一盆衣服。
    静心吓得发抖,连忙去捡。
    我眯起眼。
    “师姐,”我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这些僧衣的布料,是寺里统一采买的吗?”
    静慧斜我一眼:“关你什么事?洗你的衣服!”
    “我只是觉得,”我拿起一件洗得发白、边缘已经磨损的僧衣,“这布料质地粗硬,反复捶打容易破损。而且皂荚去污力有限,油渍很难洗净。若是能改良洗涤方法,或许能延长衣物使用寿命,节省寺中开支。”
    静慧像看疯子一样看我:“你说什么胡话?”
    “我可以试试。”我平静地说,“给我一天时间,若我能让这些衣服洗得更干净,且对布料损伤更小,师姐可否免了我们今日的定额?”
    周围几个尼姑都偷偷看过来。
    静慧嗤笑:“就你?武才人,还当自己在宫里呢?”
    “若我做不到,自愿承担洗衣院接下来一个月的全部活计。”我加码。
    静慧眼珠转了转。对她来说,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不信我能做到。
    “好!”她扬起下巴,“我就给你一天!明日此时,你若做不到,以后这洗衣院的活,都归你!”
    ---
    回到禅房,我立刻开始行动。
    改良洗涤剂是关键。
    这个时代的主流清洁剂是皂荚和草木灰水。去油能力弱,且碱性大,伤布料。
    我需要更温和有效的表面活性剂。
    原料:
    1.猪胰脏(寺里后厨可能有,用于做菜,但通常被视为下脚料)。
    2.草木灰(易得)。
    3.猪油(难搞,但可以试试用寺里供奉后撤下的、已经凝固的灯油,主要是植物油,但可以凑合)。
    4.香料(寺里制香剩下的边角料,比如桂花、檀香末)。
    这其实就是古代“胰子”(原始肥皂)的工艺,但我要做的是更精细的“洗涤膏”,而非固体皂。
    我以“要为监院师太制一份特别的净手膏”为由(拉虎皮扯大旗),从负责采买的静安师太那里,讨要到了少量猪胰脏和一点桂花末。静安师太年近五十,曾在宫中侍奉过太妃,眼神比静慧之流深沉得多。她没多问,只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给了我要的东西。
    剩下的草木灰和灯油,则靠静心帮忙偷偷弄来。
    没有现代设备,一切靠土法。
    将猪胰脏捣烂成糊,与草木灰水混合搅拌,静置沉淀后取上清液(得到初步的碱液)。再加入隔水加热融化的灯油,不断搅拌至乳化。最后加入香料末。
    整个过程在禅房角落进行,我用瓦罐和木棍操作。静心帮我望风,紧张得小脸发白。
    “武、武师姐,这真的行吗?”她看着瓦罐里那坨淡黄色、散发着桂花和油脂味的膏状物。
    “试试就知道了。”我抹了把额头的汗。
    ---
    次日,洗衣院。
    静慧带着几个跟班早早等在那里,准备看笑话。
    我端着那罐“自制洗涤膏”出现时,她脸上的讥笑更浓了。
    “这就是你的法宝?”她指着那罐东西,“别是什么害人的玩意,把衣服都毁了!”
    “师姐若不信,可先拿一件旧衣试验。”我不慌不忙。
    静慧示意一个小尼姑拿来一件沾满油污和泥渍的旧僧衣。
    我挖了一小块洗涤膏,涂抹在污渍处,浸入水中轻轻揉搓。不过十几下,那些顽固的油渍便开始松动、化开。
    再用清水漂洗。
    拎起来时,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
    那块原本污浊不堪的布料,变得干净清爽,只在最顽固的污渍中心留下一点淡痕。
    “这……这怎么可能?”静慧一把夺过衣服,翻来覆去地看。
    “此膏去污力强,且性温和,不伤布料。”我平静解释,“用来洗涤珍贵衣物或难洗的污渍,效果尤佳。”
    静慧眼里的讥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和算计。
    “这东西,你怎么弄出来的?”
    “祖传的方子,略加改良。”我面不改色地撒谎,“若寺中需要,我可献出制法。只是所需猪胰脏和香料……”
    “你要什么?”静慧不傻,立刻听出我的弦外之音。
    “第一,我和静心日后不必再来洗衣院做粗活。”
    “第二,我需要一间独立的小禅房,以及每月定额的清水、柴火和基本口粮。”
    “第三,制作此膏需原料,请寺里提供。”
    静慧盯着我,又看看那罐“神效”的洗涤膏,犹豫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她最终说,“我得禀报监院师太。”
    ---
    监院师太法号净尘,五十多岁,面容严肃。她看着那罐洗涤膏,又听静慧添油加醋地描述效果,沉默良久。
    “此物制法,果真愿意献予寺中?”她问。
    “是。”我低头,“只求师太慈悲,准我一方清净地,专心研制此类日用之物,也算为寺中尽一份心力。”
    净尘师太目光锐利地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听闻你入宫前,家中曾经营药材?”她忽然问。
    我心中一凛。武媚娘的父亲武士彟是木材商人,但确实涉足过一些药材买卖。这位师太,比我想的更了解“我”的底细。
    “略知一二。”我谨慎回答。
    净尘师太点点头,不再追问。
    “静慧,带她去后山那间闲置的香积厨小院。一应所需,按她说的配给。”她顿了顿,“武媚,你若真有心为寺中做事,便好好做。佛门清净地,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弟子明白。”我合十行礼。
    那间独立的小院,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和“实验室”。
    而那一罐粗糙的洗涤膏,是我的第一笔天使投资。
    投资人?感业寺。
    回报?生存空间,和最初的启动资本。
    走出禅房时,深秋的阳光透过古柏枝叶洒下来,有点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有香火味,有尘土味,还有远处飘来的、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李治?
    先等等吧。
    姐姐我要先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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