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驾驭鬼画！（6.6k）
开什么玩笑！
何月莲惊恐的发现，她的双脚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动作僵硬而机械，大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左右着她的行为。
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就算了。
现在竟然连最基本的行动也控制不了。
这一刻，何月莲心如死灰。
何月莲与嫁衣接触的一瞬，二者毫无悬念的融合在了一起。
“不要！！！”
她想要抗拒，想要挣扎，但受到染血旧报纸的影响，何月莲的身体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红色的嫁衣将何月莲的身体肆意摆弄起来，就像在摆弄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布娃娃。
很快，嫁衣被穿到了何月莲的身上，之前看上去还有些宽大的嫁衣如今却完美的贴合在了何月莲身上，该突的地方突，该翘的地方翘。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见到这一幕，恐怕还会产生误会，以为这件嫁衣是陆明量身为何月莲定做的。
“陆明，我会死吗？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对灵异的恐惧几乎要将何月莲整个人都吞没，无奈之下，她只能抓住陆明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苦苦哀求起来。
这种臣服与哀求的语气，换成其他正常男人来了，一定会生出不忍之心。
陆明紧紧牵着何月莲的小手，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道：“你不会死的，整个过程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不过还没到放松的时候······如果感觉痛苦的话，咬牙坚持住。”
他这番话刚说完，何月莲便打了个哆嗦，感觉到一股可怕的阴冷侵蚀了全身，这股阴冷还在带走她为数不多的生机。
冷！！！
好冷！！！
何月莲的皮肤很快变得苍白起来，紧接着又变成了死灰色，就和鬼域之中灰蒙蒙的纸灰一样。
“陆明，我好冷，救救我······”
何月莲的意识显然已经不够清醒了，她眼神迷离，朝着陆明靠来，似乎想和他拥抱在一起，借此来索取一些温暖。
陆明面无表情的将何月莲推开。
并非是他介意与何月莲接触。
而是因为何月莲感觉到的阴冷是意识层面的。
现在让她抱着一个大火炉，她也只有一边看着自己的皮肤被烧焦融化，一边喊着冷。
“这鬼嫁衣的灵异果然恐怖，如果没有外力加以干预，她十秒之内就会死去······”
陆明没有迟疑，他其中一只手已经空了出来，将一顶红色的盖头盖在了何月莲的头顶上。
这个瞬间，何月莲已经飘忽模糊的意识又被拉了回来，阴冷的感觉也消失了。
红盖头与红色嫁衣对抗，对应的代价便是有另一个意识入侵了何月莲的大脑。
两种意识没有产生太大的冲突，而是自然的融合在了一起。
陆明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全部的身体，被厉鬼所取代，那么这个人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又或者说，从民国古宅中的那面鬼镜中复活，重新走出的张伟，还是以前的张伟吗？
这就是传闻中的“忒修斯之船悖论”。
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船，中途不间断的维修何更换零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就将它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零件都不是以前那批了。
那这艘船还是最开始的那艘吗？
以前，陆明可能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但是现在，陆明已经将这个问题想明白了。
答案很简单。
不管在别的世界中如何解释一个人的存在，总之，在神秘复苏世界中，只要意识和记忆存在，这个人就是以前的人。
哪怕身体已经腐烂，样貌也已经改变。
将人和船类比，本身就是在偷换概念。
因为人是意识的产物，而船只是将一堆木板组合在了一起。
眼下的情况恰恰相反。
何月莲的身体还是以前的身体，可意识遭受了灵异的侵蚀，发生了改变，所以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何月莲了。
她现在处于一种相当奇特的状态，用简单的语言难以形容。
鬼嫁衣与鬼盖头相互之间的对抗，让夹缝之中的何月莲有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但这喘息的时间不会太长，必须要抓住机会进行下一步行动。
陆明随后将鬼绣鞋穿在了何月莲的脚上。
这也是干尸新娘重要的拼图之一，必须得带上。
“接下来的一步相当凶险，稍有不慎，就连我自己也会受到影响。”
陆明要用染血旧报纸将干尸新娘的鬼哭脸转移到何月莲的脸上。
这代表原先的平衡将会被打破。
要是在这一步出了差错，陆明就只能打开八音盒，舍弃掉一切，借助八音盒诅咒的保护跑路了。
哗啦啦！！！
鬼域某处出现了缺口，一张张染血的旧报纸像翻飞的蝴蝶一样扑来。
取下鬼哭脸，将这张鬼脸重新放置到何月莲脸上的过程很顺利。
因为说到底原本的干尸新娘就不是驭鬼者，就连现在的何月莲也成为了一种另类的存在。
那张绝美精致，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并没有因为鬼哭脸的出现发生改变，只是带上了些许冰冷的泪痕，看上去无比沉重悲伤。
真实的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陆明的这些行为，打破了原本就构建好的灵异平衡，而牵手的诅咒还在，只不过是从那具干尸身上转移到了何月莲身上。
他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扭曲了起来，尖锐的笑声与哀怨的哭声重迭在了一起，在鬼域之中不住的回荡迭加。
第一次驾驭厉鬼，构建平衡的过程，就已经凶险到了极致。
然而现在却要重新再来一次。
而且这一次需要同时建立鬼嫁衣与鬼丧服的平衡，还有鬼哭脸与鬼笑脸的平衡。
陆明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灵异侵蚀撕扯，很快就要死去了。
不过他并非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会做出这些决定，就说明了陆明并不准备只靠运气，拼谁的命硬。
最初在那处坟场第一次实现灵异平衡时，陆明的精神力还不算强，只能说超过了一般人。
但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场恐怖片之后，陆明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79点。
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代表着陆明驾驭厉鬼数量的上限远超其他驭鬼者，也代表陆明即使成为了驭鬼者，也能保证自身意识的相对清醒，不会成为情感麻木扭曲的存在。
“痛苦是正常的······”
“只要撑住，以我的精神力，一定能重新建立起平衡。”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还在陆明的预料之中。
别人驾驭厉鬼，构建平衡要靠运气。
但以陆明的性格，肯定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来决定。
强悍的精神力才是他的底牌。
另一边，何月莲的表情已经变得无比冷漠起来。
在灵异的碰撞之中，何月莲这个作为普通人的第三方可以窃取到一些灵异，坐收渔翁之利。
一旦她获取了一份微弱的灵异力量，那么就能以此为起点，不断平衡各方灵异的冲突，从而在这种情况下艰难的活下来。
暂时脱离了危险的何月莲本能的想要牵着陆明的手，举起到半空中，发动招鬼的灵异。
察觉到何月莲的意图后，陆明脸色一变，赶紧动用贞子的灵异，提前做出了限制。
鬼哭与鬼笑的平衡本来就还没有建立起来，要是这个时候让何月莲本能的抬手招鬼，陆明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根本无法预料的灵异对抗一刻不停的进行着。
这就是灵异的残酷之处。
越是顶尖的驭鬼者，越难以得到提升，为了一点小小的提升都要冒着巨大的危险。
更不用说陆明这次要直接驾驭鬼画。
终于，重迭的哭声与笑声暂时消失了，恐怖的灵异也停止了对陆明意识的侵蚀。
陆明牵着何月莲，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仍然不敢有半分松懈。
灵异之间的对抗比陆明想象的还要可怕，不可能每次都有最初那么好的运气。
就像这次，陆明就完全是靠着强悍的精神力硬扛过来的。
然而截至目前，他还是只将干尸新娘的灵异转移到了一个新的灵异载体身上。
“何月莲成为了鬼嫁衣、红盖头、鬼哭脸、绣花鞋的载体······或许现在称之为鬼新娘更为合适。”
“但平衡并未真正建立，鬼画不加入进来，那几只拼凑在一起的厉鬼随时可能会复苏。”
那幅衍生的鬼画还静静的躺在黄金容器之中。
陆明表情沉重的取出了衍生鬼画，并且扯下了上面盖着的白布。
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鬼新娘道：“看画上的女子，然后回忆。”
回忆鬼画中的女子就会触发厉鬼的杀人规律。
陆明需要让鬼新娘触发鬼画的杀人规律，让鬼画上的女鬼对其发起袭击。
鬼新娘虽然不理解，但她对于陆明的话没有任何质疑，二话不说就执行了起来。
这一次，因为鬼画并没有被移动，所以画中的女鬼直接从画框中走了出来，入侵到了现实之中。
从画中走出的女子身形很模糊，只有一双苍白的手是清晰的。
那只鬼伸出了一只白皙又阴冷的手，抓住了鬼新娘。
陆明牵着鬼新娘，而鬼新娘与鬼画中的厉鬼牵着另一只手。
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鬼新娘与鬼画中的女鬼接触的瞬间，二者便都陷入了死机一样的沉寂，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以陆明这个旁观者的视角看去，似乎时间都被静止了。
“会成功吗？”
陆明有些期待，又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
可他很快就没功夫想这么多了。
尝试驾驭鬼画导致鬼新娘的恐怖程度大大提高，红白双煞之间原本就微弱的平衡被彻底打破。
阴冷的感觉爬上陆明后背。
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以鬼画的强度，陆明想要仅仅靠着精神力硬撼，肯定是不可能的。
必须在短时间内提升白煞的强度。
哗啦啦！！！
原本就被陆明留在地面上的那滩阴沉积水竟然自行动了起来，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陆明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红色梳妆镜，将镜面与水面隔空对在了一起。
这个想法来自于陆明小时候在理发店理发时的经历。
理发店两边的镜面相互映射，出现无数个重迭的画面，看起来就像一条通往未知的深邃道路。
而现在，镜面和积水的水面也形成了这种关系。
数不清的贞子录像带画面迭加在一起。
这是一种灵异的迭加。
迭加灵异，最重要的一点便在于迭加的速度。
短时间内能迭加的灵异数量越多，恐怖程度就会越高。
镜面迭加的方式，恰好是相当快的，比鬼来电的迭加速度不知快了多少。
只是平时陆明不敢动用这种迭加方式。
白煞的恐怖程度短时间提升得太高，也会影响原本建立起的平衡。
要让这种迭加成为常态的攻击手段，只有等到举行那场诡异的婚礼，让陆明成为真正的异类之后了。
贞子从水面爬出、从镜面爬出、从水面倒映的镜面中爬出、又从镜面倒映的水面中爬出······
数不清的贞子迭加在一起，与窃取了鬼画灵异的鬼新娘对抗起来。
这种恐怖的灵异对抗远远超出了陆明的想象，甚至连周围的纸灰鬼域也被撕裂了。
灵异向着外界蔓延而去，天空、草地、城市······一切的一切都褪去了色彩，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天空中飘荡起絮状的纸灰，像下雪一样堆积在了地面。
“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靠，看上去像是要世界末日了······”
“是在拍电影吗？宝莱坞大片都没有这么逼真的场景吧？”
有好事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这一幕拍下来，上传到了网上。
好在此时鬼哭脸和鬼笑脸已经因为冲突沉寂了下来，不然整个大昌市的人怕是都要因此陪葬。
白煞的灵异仍在与红煞对抗着。
如果贞子能够实现“无限迭加”，陆明有把握让白煞直接压下红煞。
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充满了意外。
咔擦！！！
随着一道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那面从主神空间中兑换来的红色梳妆镜镜面竟然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裂痕。
镜子破碎。
迭加进行到了中途戛然而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梳妆镜本身并不是厉鬼，而是一种灵异的载体。
梳妆镜承载的灵异一旦超过了其所能承受的极限，碎裂再正常不过。
感受到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希望又要在眼前破灭，陆明的心沉入了谷底。
他驾驭的厉鬼数量太多了，而且身边是一只恐怖程度超过了S级的鬼新娘。
要是厉鬼复苏，他绝对会死的很惨。
“要动用骗人鬼的灵异吗？”
“还是说······必须打开八音盒了？”
前面这个想法很快被陆明否定了。
要用骗人鬼救下眼前的场面，怕是得撒下个弥天大谎。
先不说骗人鬼的恐怖程度够不够，单就是他腰间挂着的晴天娃娃就不够折腾的。
至于后者······
打开八音盒诅咒确实能保下一时性命。
但要解决起来却是难上加难——鬼眼郭凡的替死风险极大，不一定能成功。
【转移不幸】显然也无法转移八音盒诅咒这种级别的灵异袭击。
陆明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时间了，他动手将散发着尸臭味的八音盒取了出来。
“这东西只有在婚礼时播放才是最安全的······”
“我能在十天之内就与新娘举行婚礼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所以打开这个盒子，仅仅意味着陆明能够多活几天。
就在陆明退无可退，只能打开八音盒死马当活马医时，天空中不断飘荡的絮状纸灰停止了下来。
阴冷的感觉也消散了。
陆明惊疑的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鬼新娘和陆明牵着手，大红盖头垂落，看不清此时脸上的表情。
直到此刻，陆明才大概明白了原因。
“现在的鬼新娘，既不是之前的干尸新娘，也不是大澳市的何月莲，而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
“她有简单的意识，而且因为染血旧报纸对何月莲的作用，她一切举动的出发点都是在为我考虑······”
“就在刚才，鬼新娘动用灵异不断调整红白双煞之间的灵异冲突，这是一种极其精细且不可思议的调控，我也因此而获救。”
想明白这点后，陆明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本以为必须采用最坏的计划，打开八音盒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最后竟然是鬼新娘将他救了下来。
总结起来。
红白双煞的平衡被重新建立了起来。
随着白煞恐怖程度的提升，陆明能动用的鬼画灵异也会逐步提升。
因为鬼新娘能够作为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存在用灵异进行调控，维持红白双煞的动态平衡。
陆明朝着鬼新娘看去。
她此时的身体比起之前变得丰满了许多，已经有了真实的血肉，除了显得有些苍白阴冷，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
牵手的触感也发生了改变，比起之前白皙细腻了许多。
陆明并没有对鬼新娘说感谢的话。
从牵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成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值得注意的是，和之前干尸新娘阶段的红白双煞不同的是，红煞与白煞的站位发生了改变。
原本应该是男左女右的站位，但因为转移干尸新娘的灵异时，何月莲站在陆明的左边。
所以新的站位变成了男右女左。
“这种站位是与常理相悖的，就和当初的喜葬与悲嫁一样······”
想到这里，陆明不禁有些悚然。
这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了。
他之前丝毫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就是不知道这种错位，会和鬼哭鬼笑的错位一样，带来好的影响，还是会带来一些预料之外的不好的影响。
“想这么多未知的事也没用。”
“不管怎么说，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提升白煞的恐怖程度了······”
“对现在的我而言，纸灰鬼域已经被鬼画鬼域所取代，即使不能动用完整的鬼画，但强度比水鬼鬼域要强多了。”
陆明感受了一番，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够实现六层鬼眼鬼域才能做到的时间停止。
最主要的在于，陆明鬼域的强度具有很强的成长性，并且具有鬼画的特性。
下次见到叶真，即使是比拼鬼域强度，陆明也能轻松取胜了。
至于杨间······
陆明展开鬼域之后，他怕是鬼眼都睁不开了。
鬼眼小杨，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陆明有些恶趣味的想着。
············
灰蒙蒙的鬼画世界中。
杨间、李军、还有李阳被一只恐怖的厉鬼困在了一栋外国风格的建筑内。
不久前，杨间为了将李军从鬼域中捞出来，冒险进入了鬼画的世界。
有了陆明提供的情报，杨间避开了很多危险。
但是鬼画中游荡着许多厉鬼，如果恰巧碰上了这些恐怖的存在，也是没办法的事。
李军的运气很好，他的鬼火鬼域恰巧能够在鬼画鬼域中展开，而且他随身携带了总部交给他的替死娃娃。
因此他逃过了一劫，并没有立刻被那只女鬼杀死。
而李阳，是杨间和李军恰巧碰到的。
这家伙很有眼力，心理素质也比一般人要好。
杨间想到自己的鬼眼在鬼画鬼域中睁不开，带着李阳也能多一双眼睛，于是就顺路将他给带上了。
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李阳在鬼画世界中很碰巧的驾驭了一只拦人鬼。
杨间帮它取了个代号，名叫堵门鬼。
看陆明当时的态度，总部的增援是等不来了，这次关押衍生鬼画的任务，只能就此宣告失败。
能从鬼画世界中逃离出来都算得上幸运了。
就在三人打算就此从鬼画世界中想办法撤离时，他们又碰到了一只凶险至极的厉鬼。
这只鬼将他们堵进了某个房间之中，李军的鬼域虽然不会被鬼画压制，但强度太弱了，根本无法从这只鬼的截杀中逃走。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鬼画中的那只女鬼就在这时也追了过来。
杨间的鬼眼被压制，鬼手最多也只能对付一只厉鬼。
李军处理不了另一只厉鬼。
而李阳才成为驭鬼者没多久，实战表现更是弱的一批。
两只鬼形成了一个必死的组合。
三人此刻都感受到了何为绝望。
眼下的局面不是单单靠着智慧和谋略就能解决的，还需要强大的灵异。
李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这是他紧张时下意识的动作，但现在点烟可能让局势更加恶化，所以他没有抽，只是做了个样子。
“杨间，李阳，等会我上前顶住，牵制厉鬼，你们趁机离开。”
李阳一惊，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
李军叼着烟，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我不够强，没有杨间那么大的本领，换一句话说，总部更需要的是杨间这种有能力的驭鬼者。”
“既然没有别的东西擅长。”
“那只能拼个厉鬼复苏了。”
说罢，李军决然的朝着不远处厉鬼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这时，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三人周围的地形发生了变化，变得灰蒙蒙的一切又重新恢复了色彩。
阴沉压抑的感觉也消散了。
仿佛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这种改变几乎是在瞬间发生的。
很奇妙，也很令人匪夷所思。
杨间眼皮一跳，额头上猩红的鬼眼缓缓睁开，心中惊疑不定。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寻求增援时陆明说过的话。
“一个星期之内，我会彻底解决鬼画事件，无需任何人插手。”
又是日万的一天，今天写的有点久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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