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报应不爽
夜晚，又有几个偷摸的身影接近咖啡馆。
只是没等对方有所动作。
一推开门便被店里的藤蔓抽了出去。
普通人哪里见过这阵仗。
立马屁滚尿流地逃离咖啡馆。
生怕藤蔓会追出来。
有了藤蔓的帮助和充足的生命值。
苏歆终于能睡好觉了。
早起精神头超足地给藤蔓浇了一杯放凉的咖啡。
生活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手指好奇地划过藤条。
某天清晨，咖啡馆内出现了可疑水渍。
一路跟踪发现水渍的终点竟是藤蔓。
而可疑水渍是她放在吧台上的咖啡。
见藤蔓喜欢。
苏歆便每天为连续工作的“保镖”奉上咖啡。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藤蔓似乎变粗了一些。
还更加灵活了。
苏歆双腿盘在沙发椅上。
从系统商场花了20白色晶石购买来的沙发椅柔软又温暖。
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不咋好看。
这两天的销售额趋于稳定，一天20杯。
经过苏歆这些天的观察，居民住宅区的构成主要是以家庭为单位。
主要劳动力会到中环或内环打工，再不济也会到外环的A区。
每天往返于F区和中内环之间。
而老人和小孩就会留在家里。
负责食物的采购和物资交换。
F区的人口太少，来来去去就这些人。
正当苏歆愁容满面的时候。
凌霄从外边走进咖啡馆，在门口驻足观看了许久。
还以为对方是发现了藤蔓的不对劲。
苏歆正想找合适的借口。
但凌霄只是指着门口地上的划痕问道：“昨天又有人来啦？”
无奈地点头。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些小偷和抢劫犯信息是不互通的吗？
明明知道她这里有个会攻击人的植物。
怎么每天都有人来，而且都是不同的人。
“有兴趣去那边看看吗？”
一个对视，苏歆便知道凌霄的意思。
“走。”
明明和居民住宅区是同一类型的风格区域。
苏歆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氛围更加紧张。
这种紧张感不是周围的丧尸带来的。
而是……
苏歆将目光投向每家每户被封死的窗户。
“就算是凶徒，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两人站在一栋楼的楼顶。
将这个区域的一切尽收眼底。
“比如这些人，刚刚从中环卖物资回来。”
口袋里装得鼓鼓的，脸上都是算计的神色。
彼此之间似乎还在相互试探。
“活在这个区域最底层的人，只能趁夜深人黑的时候，去居民住宅区看看还有哪些剩下可以偷的。”
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地去她那。
凌霄不是没想过要帮住宅区的人们，可大家无光的眼神让他明白——
大家已经做好了随时要死的准备。
天气变化莫测的末日、无法填饱的肚子、可怖的丧尸、随时上门的暴徒。
有时被抢走的人们会想，要是被抢走的东西能多让一个人活下来，是否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前头在住宅区抢完东西，回来后就被抢走的事情数不胜数。”
如今大家抢无可抢，开始将目标盯向本区域的人。
凌霄指着正对面的一个房间。
“那是王大明的家。”
“炮婶仗着王大明的恶名，对周围的人总是颐气指使。”
“现在……”
不用凌霄解释。
苏歆也能看到，王大明的家已被洗劫得一空。
被砸碎半吊在空中的半扇窗户，门口大开，内里所有家具被搬得干干净净。
似乎还有个躺在地上的人影。
上次被住宅区众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炮婶没有讹到晶石。
回到这里之后。
因为王大明消失天数的增加。
好多人都盯上了她。
不管她怎么恐吓王大明回来后会如何，大家都不信了。
趁着她出去的档口。
一家接一家将炮婶家里的所有东西搬走。
等到炮婶回家后，看到空荡荡的家。
气往上涌，直接昏倒过去。
“走吧。”
凌霄不愿干涉炮婶的死活，如同王大明一样。
“等一下！”
手腕处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触感。
柔软、温暖……
凌霄内心一震。
赶紧将要走的人拉住，苏歆激动地指着王大明家里躺着的人影。
“那是不是炮婶啊，她好像醒了。”
凌霄立马将目光投向王大明的家里。
炮婶的身形实在好认。
在两人的关注下，炮婶突然和发疯一样。
出了家门在楼道里破口大骂。
用力地拉扯着这个楼里的每户人家的大门。
声音之大，引得丧尸纷纷聚拢在她所在的楼里。
炮婶住的这栋楼是人口最多的。
几乎每一层的窗户都被封住。
刚赚到晶石的人们内心正膨胀，听到炮婶的发疯，完全将丧尸的事情抛在一旁。
全都打开门和炮婶对骂。
“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没了王大明，你还能活？”
“你是罪有应得！呸！”
原先阿谀奉承的邻居全都变了嘴脸。
炮婶眼里淬着毒。
“你们又算是什么好鸟。”
话音未落，炮婶胖手一挥，给靠近她的人各赏两巴掌。
吨位摆在这里，两人被打得身形一晃。
被王大明压了这么些年。
人死了还要被他妈欺负。
大家瞬间上头，不要命的拳头都挥舞在炮婶身上。
炮婶本来就没打算活。
用尽全力竟能够以一敌十。
楼里的家属见自家主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拿起菜刀冲了上去。
吵架和打架的声音此起彼伏。
等到众人发现丧尸已经冲到他们所在的楼道时，才惊恐地要逃到房内。
炮婶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
扒着逃跑的人们就往丧尸的方向扔。
男人的怒吼声、女人的尖叫声夹杂着炮婶的骂声萦绕在整个区域。
让原本就紧张的环境充斥着恐慌的气氛。
可人们也只敢躲在房内瑟瑟发抖。
事态发展得太快了。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
整栋楼便被几十个丧尸包围。
浓浓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各种叫声渐渐消失。
饶是凌霄历经了很多次丧尸袭击，面对这场景，心情也不免有些复杂。
苏歆直接被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连连干呕。
生理性泪珠夺眶而出。
突然一双手递来带着香味的纸巾。
刚想道谢的苏歆听见凌霄的话，接过纸巾的手猛地停滞。
“要去捡晶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