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115章
毕竟，那可是波风水门。
在猿飞日斩眼中，波风水门不过是他精心栽培的提线木偶。
他虽有意让水门坐上火影之位，却从未打算赋予其真正的实权。
正因如此，像带土这样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棋子，他绝不愿交到水门手中。
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自然要试探一番，看能否将其收入囊中。
至于卡卡西？
不过是计划中的附带品罢了。
此举既能加深带土的羁绊，又能顺势拉拢旗木朔茂昔日的追随者。
看明白了吗？
连卡卡西都被他调入了暗部！
暗部是什么地方？
那是火影的嫡系力量，木叶权力最核心的部门。
面对如此诱人的筹码，猿飞日斩怎能不动心？
更何况……
他与水门之间早已生出嫌隙。
他巴不得挖空波风水门身边所有潜力股。
至于水门本人？
乖乖当个傀儡火影就好，权力这种东西，不该碰的别碰。
可惜，这次他失算了。
若是从前的波风水门，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毕竟进入暗部，对 ** 而言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按惯例，暗部出身的忍者至少能在村中混个中层职位。
以水门温和的性子，向来乐见 ** 们前程似锦。
但如今，一切不同了。
彻底看清村子黑暗面的水门，绝不会再将 ** 推进暗部这个火坑。
现在的暗部，可是猿飞日斩一手掌控的领域。
以木叶如今的腐朽程度，天知道这些孩子将来会遭遇什么。
想进暗部？门都没有！
等我当上火影，这样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
现在还不是时候。
波风水门想到这里，果断摇头拒绝。
"三代目，实在抱歉！"
"您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也希望那些孩子能成为村子的支柱。"
"但现在还太早。"
"他们年纪太小，至少再等几年。"
"暗部的任务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
"作为他们的老师，我也有私心——不想看着他们出事。"
......
"还请火影大人理解。"
波风水门态度恭敬。
即便心里不以为然，对方终究是火影。
他虽然师从自来也，是火影嫡系，但终究只是个上忍。
在真正掌权前，必须隐忍。
想要改变村子，也得等坐上火影之位，手握大义名分才能徐徐图之。
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顶多多结交盟友，培养些心腹。
反正火影之位......
不用着急，等着就行。
猿飞日斩为了权力平衡，自然会推他上位。
"这样。"猿飞日斩眯起眼睛："说得在理，那就以后再说吧。"
"时候不早了，水门你先回去休息。"
"我也该歇了。"
"和岩隐村的谈判已经让我精疲力尽，紧接着宇智波一族又开始 ** 。"
"刚处理好宇智波那边，团藏这边又出了状况。"
"唉，真是......"
"看来我确实老了。"
"木叶的未来终究要靠你们年轻人。"
"我这把老骨头实在吃不消了。"
"水门，好好干。"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并未强求。
既然波风水门明确拒绝，他也就没再坚持。
对付带土可以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波风水门顺利继任四代火影。
轻重缓急他分得很清楚。
他又不是团藏那个莽夫！
当前首要任务是扶持波风水门上位，化解两人之间的隔阂，以便退居幕后时仍能暗中掌控木叶。
其他事务都必须为此让步。
所以简单试探被拒后，他便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借着几句闲聊，他不动声色地提醒对方：我很器重你，但别忘了是谁在提携你。
整理好火影斗笠，点燃烟斗后，他便告辞返回住所。
当然不是去休息。
尽管身心俱疲，但这两天村中事务堆积如山——光是止水和那些宇智波族人的安置工作才完成一半。
没办法。
这次事件影响太大，连他这个火影都坐不住了。
眼下只能暂且搁置止水的事，匆忙赶去收拾这堆烂摊子。
此刻。
水门那边已经稳住局面，自然得立刻折返，处理止水留下的麻烦。
猿飞日斩简直欲哭无泪。
这火影当得实在窝囊。
每日堆积如山的糟心事，尤其宇智波源崛起后，他几乎没喘过气。
真是见鬼！
他现在巴不得立刻甩掉这破职位，只盼着快点给第三次忍界大战画上句号，好功成身退。
至于村里的烂摊子，就让水门这个傀儡去折腾吧。
只要能暗中把控大局，让村子按自己的意志运转就够了。
波风水门：“……”
望着猿飞日斩远去的背影，他微微眯起眼睛。
眸光晦暗难测。
谁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末了。
扫了眼忙碌的暗部，他懒得再费神。
径直转身朝家走去。
五分钟后。
回到家的波风水门，终于长叹一声。
确实。
他太累了。
仿佛只要踏出家门，就必须戴上虚伪的面具，唯有回到这里，才能做回真实的自己。
还好。
虽然妻子发了脾气，但家里一切如常。
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至于其他事——
反正有猿飞日斩顶着，轮不到他操心。
“水门，回来啦！”玖辛奈迎上前，“快坐下歇会儿，我给你捏捏肩。”
“琳，给你师父倒茶！”
看着丈夫疲惫的模样，漩涡玖辛奈难得收起火爆脾气，亲自替他揉肩捶腿。
野原琳迅速为水门泡好茶，恭敬地递上："老师，请用茶。"
带土和卡卡西也围了过来，众人神情凝重。今晚的冲突涉及村中高层，他们难免感到不安。
水门接过茶杯，略显无奈："不必这样......玖辛奈，其实该累的是你们。"他看向两名学生，"带土、卡卡西，你们保护同伴的勇气值得称赞。"
"玖辛奈，多亏有你。"他继续道，"火影大人已判定责任在团藏，将撤销他的长老与根部职务，仅保留上忍身份。事情到此为止，大家不必再担心了。"
话音落下，众人却陷入沉默。摧毁民居的严重事件竟被轻描淡写带过——这个结果显然超出所有人的预期。玖辛奈尤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刚成为九尾人柱力时，由于难以控制九尾之力，多次暴走给村子带来严重破坏。
虽然过往的失控从未伤及人命。
但在那时。
她仍要承受监禁、审讯与无休止的说教。
如同对待罪犯。
而这次。
尽管无意为之，破坏程度却远超从前。
为何能轻易脱身？
这不合常理。
漩涡玖辛奈百思不得其解。
苦思无果后，她将困惑的目光投向波风水门。
"水门，解释清楚。"
"这次损失更严重，火影为何网开一面？"
"说不通。"
玖辛奈神色凝重。
性烈如火的她向来执着求真。
另一侧。
波风水门闻言露出苦笑。
缘由？
曾经他也不明就里，如今却洞若观火。
只是不愿让妻子与 ** 们卷入权力倾轧。
但——
考虑到即将继任火影，甚至可能与猿飞日斩博弈。
加之三名 ** 因缘际会，注定难以抽身。
也罢！
让他们提前认清现实未必是坏事。
至少——
不会轻易遭人蒙蔽。
思及此处，他深吸一口气。
以肃穆的目光扫过众人。
"玖辛奈、卡卡西、带土、琳......"
"接下来要说的，关乎我们每个人的命运。"
“你们必须仔细听好，今晚我所讲的一切，绝不可对外泄露半句。”
“任何人都不准说！”
玖辛奈与同伴们交换眼神，众人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确实。
他们万万没料到，波风水门会展现出如此郑重的态度。
不过。
众人都了解水门的性格，既然他摆出这副姿态，就意味着接下来要讲的内容极其重要。
“明白了。”玖辛奈神色肃穆：“我会全神贯注地听。”
卡卡西等人虽未出声。
但都默默点头，稚嫩的面庞也逐渐紧绷起来。
波风水门微微颔首。
见众人进入状态，他才叹息着开口。
“该从何说起呢？”
“先解答玖辛奈的疑问吧。”
“这次火影大人不予追究，只因我波风水门已是内定的四代火影。”
“待战事平息，猿飞日斩便会卸任，由我继任四代目。”
“虽然尚未经过上忍班表决，但我可以明确这点。”
“至于原因，玖辛奈你应该清楚。”
“回想那晚你从九尾口中探得的情报。”
“猿飞日斩不愿与我交恶，甚至希望化解隔阂，自然不愿在此事上深究。”
“以往你遭受的待遇，皆因我们地位卑微。”
“村规戒律，从来只用来约束底层。”
“对那些权贵忍族和高层而言，这些规矩形同虚设。”
“这就是 ** ！”
波风水门字字铿锵。
他，心如明镜。
火之意志的虚幻美好与猿飞日斩的精湛表演，曾让他的思维过于单纯，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一层面。
事实上，他拥有敏锐的洞察力。
原著情节对此已有暗示。
第四次忍界大战落幕之际，即将回归净土的波风水门面对漩涡鸣人关于永久和平的追问时，曾明确指出忍者体系与真正和平无法共存。
彼时的四代目措辞含蓄。
或许是不愿摧毁鸣人纯真的信念，他仅以仇恨循环来解释，但实质上那时的波风水门可能已洞悉全部 ** 。
毕竟他切实经历过火影之位。
也亲身领教过猿飞日斩的种种制衡手段……
只是。
考虑到爱子仍需在木叶生存，知晓过多反而不利。
以鸣人当时的实力，保持天真单纯反而能安稳度日。
反之。
若知晓 ** ，终其一生要么深陷痛苦，要么与整个世界对立。
这显然不符合鸣人的本性。
由此可见。
波风水门本就具备非凡智慧。
而在这个时空线上，宇智波源的提前揭露彻底重塑了他的认知体系。
以水门的聪慧，参透这些本质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此刻。
当水门道破 ** ，在场众人皆陷入震惊。
他们万万没料到。
最终得到的竟是如此残酷的答案。
无关其他，唯有权力二字！
这正是所有人最不愿面对的 ** 。
因此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
倘若此言出自宇智波源之口，或许不会引起这般震动。
但……
此刻揭开这个 ** 的，竟是他们的导师波风水门！
“水门，你……”漩涡玖辛奈神色复杂，“为何要提起这些？”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