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像这样的普通忍者，根本不可能分配到上忍指导，顶多就是由战场退下来的中忍带着训练。
更让人头疼的是，这种临时组建的小队根本没机会磨合训练。
往往刚完成组队，就要立即奔赴前线作战。
这让他实在放心不下。
趁着还有空闲，他决定好好指导一番。
倒不是自夸，虽说他现在只是中忍，但寻常上忍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他虽性格纯善，却也懂得亲疏有别。
对于童年玩伴宇智波源——这个因自己祖父而失去双亲的少年，他始终视如亲弟。
私下指导又怎么了？
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
要不然普通宇智波族人，哪能获得这么多特殊照顾？
说白了。
族长富岳不过是给他止水几分薄面。
至于那些太刀技法、刀术秘籍、写轮眼秘传......
可都是止水自掏腰包！
然而。
宇智波源听完却连连摆手。
"还是免了吧。"
"明天就要组队上战场拼命了。"
"现在我只想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今天要是太累，明天状态肯定受影响。"
"止水，你的心意我明白。"
"可我天赋有限，临时抱佛脚也没用。"
"现在养精蓄锐才是正经。"
"......"
止水倍感无奈。
望着懒洋洋的宇智波源，他一时语塞。
他总觉得以源这样的性情，或许当个平民更合适。
但现实不允许。
既然能提炼查克拉，就注定与平凡无缘。
仔细想想，宇智波源说的确实在理。
他资质 ** ，临时抱佛脚加上亲自指点，恐怕也难有起色。
不如趁这时间好好休整。
"那...好吧。"
"今天你安心休息，战场上务必当心。"
"等等，教你个术法。"
止水权衡再三，终究作罢。
但终究放心不下。
还是将通灵之术传授给了宇智波源，当场召唤出一只漆黑乌鸦，温声道：
"这是我驯养的忍鸦。"
"与它结契吧，不比忍猫族差。"
"等战事平息，我会尽力说服富岳族长，让你与忍猫一族缔结契约。"
"若真遇到性命攸关之时，立刻让忍鸦传讯。"
"我必第一时间赶来！"
宇智波源嘴角微抽。
望着眼前真挚的止水，一时无言。
他当然明白，对方纯粹是为他着想。
正因如此，才更觉无奈。
根本，不需要！
他有把握只要不碰上影级强者或人柱力，自保绝无问题。
可他也清楚，若不接受，止水绝不会罢休。
罢了。
轻叹一声，他还是习得通灵术，与忍鸦缔结了契约。
止水见状，眉宇舒展。
二人又叙谈片刻，止水便起身告辞。
毕竟——
不同于他这个闲人，天才止水总有忙不完的事。
即便在休整期间，富岳对付激进派需要他，三代火影时常召见，还得抽空陪宇智波鼬修行。
唉！
想想就头疼。
还是当个闲散之人自在，一人无忧全家无虑。
至于那些糟心破事，他懒得耗费心神。
只是这世间羁绊，总叫人无可奈何。
从前孑然一身，无论背叛还是隐忍，都无关紧要。
后来——
多了手打父女。
如今又添了个止水。
真是……唉！
他不敢想，若这般下去，身上的枷锁是否会越来越重？
思及此，他忽然懂了大蛇丸。
难怪当初村子发现人体实验时，那人既不辩解，也不拉团藏垫背。
或许一半是因寒心——猿飞日斩未将火影之位传他。
但更重要的——
是参透生命真谛、追逐永生的他，主动想斩断与木叶的牵绊吧。
檐前阶上。
望着止水远去的背影，又瞥了眼脚边忍鸦，宇智波源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无妨。"
"不过一个止水，救他不算难事。"
"三战才起，九尾之乱尚早，灭族之夜更遥遥无期。"
"不急，徐徐图之。"
他揉着眉心反复自语。
是了。
他并非冷血之徒。前世记忆与五千年文明的浸染，早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刻入骨髓。
手打父女如是，止水亦如是。
他人生死可漠然视之，只要不犯我门前雪。
但止水——
不行！
眸中寒光乍现时，他已然决断。
……
翌日破晓。
木叶忍者学校，五年级B班教室。
教室里闹哄哄的，大部分学生都兴奋地讨论着即将奔赴战场的事，脸上写满期待。
唯独那些家族子弟无精打采，像没睡醒似的。
宇智波源："......"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斜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教室里的喧闹与他无关。
在这个班级里，他没有朋友。
独来独往，安静帅气。
因为宇智波这个姓氏，没人主动和他交朋友——毕竟宇智波在木叶的名声早就臭了。
不过，也没人敢招惹他。
原因很简单：
真正的精英都在A班，B班都是普通忍者。
家族子弟对他敬而远之；
平民学生虽然讨厌宇智波，但也不敢挑衅——毕竟宇智波仍是木叶第一豪门。
他们既不是天才，又没靠山，只要不傻就不会自找麻烦。
正因如此，他才能在学校安稳度过五年。
另一方面，宇智波的基因让他长相出众。
确实有不少女生想接近他。
可惜。
宇智波源只是低调，并非无能。
这些女生再漂亮，他也看不上眼。
原因很简单：
从踏入校门那刻起，他们就不再是平民，而是忍者。
今天过后，所有人都要上战场。
而普通忍者的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一。
他不想今日刚结识女友，转眼便命丧沙场。
也罢。
毕竟年岁尚轻，潜心修炼数载，待实力精进时，何患无良伴？
光阴悄然流转。
约莫三刻钟后，猿飞大雄踏入课室。
面对这群即将赴死的弃卒，他毫无寒暄兴致。
直截了当道："各归其位。"
"现公布分队名单，务必凝神静听。"
"仅此一遍。"
"首队：古沢真唯、石塚优太、宫田志保。"
"次队：安部快令、管原真名、河原沙良。"
"三队：......"
......
教室内鸦雀无声。
众人屏息聆听分派。
宇智波源亦不例外。
他迫切想知道同袍为谁。
须臾。
轮至其名。
"七队：奈良风间、石川树、宇智波源。"
闻此。
宇智波源眸色骤深。
目光如电扫过课室，锁定两位未来战友。
其一是奈良风间。
典型的奈良族人，慵懒之态尽显，余者尚未可知。
非宗家子弟，实力平庸，否则不至沦落B班。
然，奈良！
思及此族，他眉峰骤蹙。
昔年宇智波义男之事，总觉奈良鹿久颇有蹊跷。
今番编队，竟又逢奈良。
这，真的只是巧合？
还是另有隐情？
奈良一族，到底在谋划什么？
他思绪翻涌，却因情报不足，一时难以理清头绪。
再说石川树。
不过是个平民忍者，不值一提。
据宇智波源所知，此人仅会基础三身术，外加粗浅的体术。
自然与八门遁甲无缘，更无正统体术传承。
说白了，全靠自己瞎练。
无非是肌肉结实些，打架经验多点。
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偏偏这人脾气暴躁，仗着全班第三的成绩，对旁人嗤之以鼻。
“这次的队友，麻烦大了！”
“一个深藏不露的奈良，再加个四肢发达的家伙。”
“罢了。”
“见机行事吧。”
“若真不知好歹，就别怪我送你们‘光荣牺牲’了。”
……
约莫半小时后。
猿飞大雄念完名单，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随后九名中忍入场，带走了前九支小队。
显然——
从第十队开始，皆是弃子。
无领队、无指导，仅凭三身术和苦无，便要赴战场拼命。
侥幸存活，或能以战功换取粗浅忍术；
若运气不佳，便只剩慰灵碑上一个名字。
至于前九队，虽有中忍带队，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中忍与下忍，并无本质区别。
所谓战争时期的中忍，不过是熬过一场战役的下忍。
他们的“指导”，恐怕连豪门子弟的皮毛都比不上。
事实确实如此。
一片小树林中。
三人的中忍指导老师将他们带到这里后，转身平静地说道：
“我叫工藤信，除了三身术，还会一个C级忍术——土流壁。”
“在队伍里，我主要负责防御。”
“该你们自我介绍了。”
听到这番话，宇智波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眼前这名中忍，竟然掌握了一门土遁忍术。
千万别小看这一个忍术，它正是炮灰忍者和普通忍者的分水岭。
从姓氏来看，对方只是个普通忍者。
但能获得C级忍术，说明他不仅从战争中活了下来，还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否则，村子绝不会赐予这种级别的忍术。
要知道，在小忍村中，掌握C级忍术的忍者已经能担任中层领导。
而拥有B级忍术的，便是核心高层。
别看火影原著里B级忍术遍地走， ** 忍术不稀奇，似乎只有S级禁术才算厉害，仿佛没万花筒、仙人体或轮回眼就不配称强者，好像只有千手柱间、宇智波斑那种级别才算顶尖。
那纯粹是扯淡！
放眼如今的忍界，三勾玉的止水仅凭“瞬身止水”的名号就威震一方。
旗木卡卡西仅靠一门 ** 雷遁·千鸟，就成了精英上忍。
就连野原琳和尚未黑化的宇智波带土，如今也是木叶的精英中忍。
他们很强吗？
野原琳只会三身术和一点基础医疗忍术。
宇智波带土呢？
在宇智波一族里，他算得上耻辱，连一勾玉写轮眼都没开，三身术用得磕磕绊绊，只会一两个家族火遁。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进了A班，属于木叶最精锐的一批，如今更是成了波风水门的 ** 。
这还是忍界最强的木叶！
其他大忍村呢？
小忍村的情况？
那更不值一提。
这充分证明工藤信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我是石川树，掌握三身术和体术。"石川树昂着头说："在班里排前三，算得上顶尖学员。"
"只要继续努力，我一定能成为最强忍者。"
"这个小队，应该由我来领导！"
他满脸自负。
作为平民出身的他，根本不了解忍界的 ** 。
特别是取得班级前三后，更让他滋生出莫名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