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院外出现一道人影。
身着黑色战斗服，外罩绿色马甲，袖口绣着宇智波的族徽。
红白相间的焰团扇图案。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宇智波源有些困惑。
在木叶这些年，他几乎没什么朋友。
唯一交情不错的，只有菖蒲和手打大叔。
但他们作为平民，不可能出现在宇智波族地。
带着疑惑，宇智波源起身。
留恋地看了眼舒适的沙发，这才走向院门。
然而，开门瞬间——
望着立在自家院门前的身影，他瞳孔微颤，神情恍惚。
宇智波止水？！
怎会是他？
虽说养父母曾是宇智波镜的忠实追随者。
幼时倒也常见宇智波镜领着止水登门做客。
因此对这位宇智波新星，他自然熟悉。
尽管"瞬身止水"的威名尚未传开，对方已是族中备受瞩目的天才。
可自从双亲罹难后，二人便再未相逢。
十余年光阴，杳无音讯。
"很意外吗，源君？"止水温润一笑，"这些年任务繁重。"
"连年节都难得休憩。"
"始终抽不出空来探望你。"
"实在抱歉。"
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歉意。
因着长辈的交情，童年时他们常在一处嬉戏。
但天才终究不同——
止水九岁便提前毕业，自此辗转于战场与任务之间。
他说忙碌，自是实话。
宇智波源清楚，这个男人的字典里从无虚言。
只是......
他本就不愿与这些命定之人产生羁绊，多年来刻意避而不见。
如今对方既已寻来，总不好闭门谢客。
暗自摇头，终是侧身让出通道。
"何必道歉？"
"忍者以任务为重，我明白的。"
檐下风铃轻响，斑驳的拉门映出两道斜影。
望着屋内陈旧的榻榻米与褪色的障子纸，止水眉心掠过一丝阴翳。
他没有说话。
两人走进客厅，分别落座，宇智波源泡了一壶茶。
"止水，喝茶。"他递过茶杯。
止水接过茶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我今天早上看见你去一乐拉面吃早饭。"
原来如此。
之前的监视感果然来自止水。
只是没想到他一大早就开始跟踪自己。
宇智波源想了想，决定如实相告。
"就是去吃饭。"
"八年前我父母牺牲时年纪太小，一乐拉面价格实惠。"
"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那里吃饭。"
"你也知道，我父母的遗产有限。"
"我又不是天才，想靠做任务赚钱至少要等到忍校毕业。"
"这些年光是吃饭的花销，父母的积蓄根本不够。"
"所以我和手打大叔商量，在我长大前一日三餐都在他那里吃，看能不能给些优惠。"
"手打大叔心好，连早餐都让我和他们父女一起吃，还不收钱。"
"午晚餐也只收成本价，经常还少算很多。"
"我很感激手打大叔，把他当作父亲一样。"
宇智波止水愣住了。
他没想到宇智波源这些年过得这么艰难。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自己父亲去世时间和他父母差不多。
可自己一直有人照料，为什么他却没人管？
单纯的止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族里不管吗？"
"我记得族里有抚养院，失去双亲的族人都会被收留。"
“更何况，伯父伯母是在执行任务时殉职的。”
“按理说，你更有资格进入养育院才对，可为何会这样？”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宇智波源只是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原因很简单。”
“我父母曾是你祖父宇智波镜的忠实追随者。”
“你祖父一死，他的旧部自然遭到清洗。”
“不止是我，你去族里看看，当年追随你祖父的那些人的后代，许多过得比我还惨。”
宇智波止水闻言，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他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颤，几乎要捏碎杯壁。
见状，宇智波源轻叹一声。
回想原著的剧情，只有止水和鼬并肩作战。
而那些曾效忠宇智波镜的老部下及其子女，却无人愿意支持止水。
从前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穿越至此，一切豁然开朗。
宇智波镜死后，他的旧部便遭清算，这些年早已所剩无几。
他们的后代大多难以活到成年，即便侥幸长大，心中恐怕也充满了对宇智波镜和止水的怨恨。
支持他？
简直是笑话。
唯有宇智波源，因两世经历而心智成熟，是非分明。
他清楚镜与止水本性良善，自己父母的选择也无过错，只是没料到宇智波镜会英年早逝。
至于止水？
不过是个孩子，又能明白什么？
正因如此，他从未怨恨过止水。
疏远他，只是知晓未来走向，不愿卷入剧情漩涡罢了。
说白了，就是嫌麻烦。
而此刻，止水的脸色愈发阴沉。
"不对，完全不是这样！"
"他们竟敢做出这种事？"
"简直......！"
木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向来温和的止水此刻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双眼因愤怒而充血。他从未如此震怒过。
宇智波源的遭遇，追根溯源与他祖父宇智波镜这一脉脱不开干系！
更令人揪心的是，按照源的描述，他竟还算其中较为幸运的。至少在手打夫妇庇护下平安长大，日后成为忍者也能衣食无忧。
可其他人呢？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让止水瞳孔骤缩，三勾玉写轮眼不受控制地浮现，隐约有向万花筒形态转变的趋势。
这下宇智波源彻底慌了。
虽然不清楚原著中止水何时觉醒的万花筒，但若是在自己家中完成进化，后果将不堪设想。届时不仅宇智波全族，连三代火影派系都会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这还怎么暗中谋划？
"快住手！"他急忙出声制止，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止水你冷静点！这些事与你无关，我从未责怪过你。再说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千万别冲动！"
"求你了......"
空气突然安静。
宇智波源僵在原地，心中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就不该提起这事——他竟忘了止水是这种性格！
更关键的是。
若换作其他世界，知道了 ** 顶多生场气，闹腾一番也就罢了。
可这鬼地方不一样！
火影世界，人称瞳术的天下。
尤其是宇智波一族，负面情绪一上头，分分钟就能开写轮眼。
眼前这位止水，更是宇智波家的绝世天才。
万一受 ** 直接飙出万花筒，他这辈子都别想清净了。
苟？
被木叶高层和宇智波那群老狐狸盯上，
你苟一个试试？
宇智波源正琢磨着，止水却猛地深吸一口气。
“源君，对不起！”
“以前我只顾着变强，根本没注意这些事。”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既然我知道了，就绝不会放过他们！”
“等着，我这就去替你讨个公道！”
话音未落。
眨眼间，止水已消失无踪。
瞬身止水，果然名不虚传！
可——
老子不需要！
宇智波源连劝说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人早没影了。
宇智波源：“……”
他憋了一肚子脏话，却不知该从何骂起。
真是倒了血霉！
他只想安安稳稳熬过第三次忍界大战，苟到实力足够的那天。
怎么就这么费劲？
愁死了！
他也想过展现实力，靠左右周旋慢慢发育。
但——
根本行不通。
宇智波斑那老家伙虽然半截入土，可现在还喘着气呢。
这老疯子早对忍界绝望，满脑子只剩月读计划。
宇智波灭不灭族？人家压根不在乎！
他若异军突起，要么被纳入计划，要么被当作变数抹除。
净土里还藏着六道仙人那个老狐狸。
天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发现他来自异界？
远的暂且不提。
光是猿飞日斩和锅影团藏，现在的他就招架不住。
算了！
想太多无用，见招拆招吧。
他耸耸肩，又瘫回沙发。
【查克拉+12】
【火遁+11】
【……】
躺平的快乐冲散了烦恼。
他嘴角微扬。
未来？
管他呢！
苟不等于怂！
……
另一边。
愤怒的止水直奔族长宅邸。
"止水哥，任务完成了？"
刚进庭院，少年鼬就迎了上来。
看到鼬，止水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些。
"嗯，刚结束。"
"这次有七天休假，族长在家吗？"
"有事要禀报。"
鼬微微蹙眉。
天才如他，自然察觉止水情绪不对。
但他没多问，只是点头。
"父亲在客厅。"
"忙完能带我修炼吗？"
止水揉了揉鼬的头发，郑重应下。
告别鼬后，他径直走向客厅。
"族长。"
"止水，坐。"
宇智波富岳神情淡然，见到止水时方才展露笑意。
作为一族之长，族中英才辈出自然令他欣慰。
对于止水这样的顶尖天才，富岳甚至愿意以平辈之礼相待。
"族长，我......"
止水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迟疑了。
此刻。
他竟不知该如何启齿。
富岳察觉他的踌躇，和蔼笑道：
"有何难处但说无妨，再棘手的事我也会尽力相助。"
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处境艰难。
正因如此，富岳格外重视族中才俊。
只要力所能及，他定会施以援手。
听闻此言，止水终于卸下心防。
他未加修饰，如实道来。
将宇智波源的遭遇，以及当年祖父宇智波镜离世后，那些老部下的境况，原原本本地陈述。
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
他深吸一口气，直视富岳质问道：
"族长！"
"即便他们曾追随我祖父，就该遭受如此对待吗？"
"难道他们就不配做宇智波的族人？"
"凭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若非手打夫妇照拂，源君恐怕都活不到今日。"
止水字字沉重。
富岳闻言却面露困惑。
此事他竟全然不知！
这也难怪。
身为族长兼警务部长，公务繁杂。
族中琐事向来由长老们处置。
更何况——
他这个族长，实际权柄远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大。
曾经镜在世时，族中大权由其父执掌。
镜离世后，他才匆忙继任族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