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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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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问酒又被人带回栖梧宫了。
    至于那声女儿,周洄没有给她解释。
    而苏越假的失心疯,她也只有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
    蓝空桑问起时,殷问酒亲自为她解释道:“真真假假,最是好唬人。
    眼下一环又一环的逼着周洄,他若哪天将名垂青史的执念放下,提刀下杀手,我们实在难以反抗。
    毕竟这大周的帝王,还是他周洄……”
    苏越今日这般作为,再结合昨日周洄忽地询问她与苏央的姓氏来看,她这故事演的必然还是半真半假。
    殷问酒,殷姓,取自苏越心中那人的姓氏。
    而殷问酒的记忆起始于六年前,六年前她在云梦泽醒来,不记一切。
    但这一身术学医术的本事自是有人教导。
    苏越只需酒后胡言念上一句问酒,这前前后后,周洄自己便能圆上。
    苏越,也是既会玄学又精通医术之人。
    她长时间的不在上京,原来是因戈壁滩上还有一心心念念的女儿,她亲自教导着!
    她不允许周洄在她面前提周禹,甚至在刚生下周禹时连满月都未坐完便着急要走!
    周禹已近二十七,而殷问酒,看着不过十八!
    周洄与殷问酒分道时,脸色黑如锅底。
    这天下,竟还有女子敢这般待他!
    ……
    蓝空桑听罢啧啧摆头。
    “我怎么觉得老掌柜这一笔……不是在加快你死的进程吗?”
    殷问酒笑:“比起这顶绿帽戴在头顶,我原姓卫才是必死的一刀。
    她定是对周洄有把握,才会这般做。毕竟一朝君王,这点胸怀还是要有的。”
    蓝空桑也勾了勾嘴角,“他此刻怕不是还要想想,将你许给周献,这是一种怎样的畸形关系。”
    殷问酒:“你的角度真是新奇……”
    ……
    入夜时,卷柏来栖梧宫送口信。
    说献王忙于朝京节,实在抽不出空过来,届时会向陛下请旨让她去见识见识朝京节之热闹。
    旁的话自然带不来,但也由此可见,周献被看得多么紧。
    ……
    距朝京节三日。
    栖梧宫无人来。
    ……
    距朝京节二日。
    殷问酒依旧在纯贵妃的祭祀案台前平静的念经,此刻外界哪怕已翻天覆地她都毫不知情。
    ……
    距朝京节一日。
    这一日,没心没肺的苏央都难得早起。
    她靠门站着,终于体会到了所谓的金丝雀笼。
    栖梧宫是纯贵妃的住处,一应吃穿皆是最高的,这一点,哪怕栖梧宫中的主子已经不在,时至今日也依旧还保留着。
    周洄眼下,哪里还能分心这种杂事。
    后宫无后,本就是纯贵妃持凤印为首,如今这首也无了,后宫自也多少乱了些。
    可如今大事小事宫人们皆已不敢去请周洄的旨。
    因为陛下近日的脾气,实在是怪……
    在这般氛围之中,这些乱反而莫名默契的静了下来。
    似乎连呼吸都透着某种不安、不稳。
    活在后宫中人,对危险多少敏锐。而如今那些宫人妃嫔们哪怕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异样来自何处。
    这异样,来自卫家!
    ……
    苏央望着如棉絮般轻飘而下的大团雪花,唉声道:“殷姐姐,咱们还能见到来年新春吗?”
    殷问酒笑:“怎么忽地还长了心出来?前几日不是吃好睡好,好不快活?”
    苏央浅翻她一眼,“这样的日子过几日即可,栖梧宫便是再大,还能大得过山川湖海?
    殷姐姐,我这些天想到我想做什么了!”
    她语气中透着兴奋。
    殷问酒顺着她的话问道:“做什么?”
    苏央:“浪迹天涯!我以往也总想出上京去玩,但又怕与惠姨错过,所以不敢走。此番我们出去,除夕过后,我便要去浪迹天涯!”
    殷问酒看着她点头:“好,随你。”
    苏央“咦”了一声,“你竟然不制止我,也不讽刺我?”
    回想两人最初的相处,简直是炮仗遇上了火源,总是噼里啪啦的吵。
    苏央见殷问酒三次就要哭两次。
    还被她下狠手给过一刀……
    殷问酒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以后就叫姐姐好了。”
    苏央看一眼蓝空桑,“那我怎好区分这些姐姐,还有念慈姐姐啊。”
    蓝空桑开腔道:“只叫她姐姐,就好区分了。”
    苏央点头:“唔,也是。”
    “姐姐,明日就是朝京节了,你说咱们今日能出宫吗?
    你还没见过朝京节的热闹吧?
    陛下这两日也不来了,纯贵妃都下葬了,你说他还留你在此诵什么经呢?
    都说过了,二十一遍后几乎无差。
    姐姐,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啊,你说咱们这是被囚禁了,但因个什么呢?因……”
    殷问酒:“……闭嘴。”
    蓝空桑:“再不闭嘴杀了你。”
    苏央:“你看你们!又又又这样!不过这样才对嘛,嘿嘿。”
    殷问酒笑得无奈,朝她伸手道:“铃铛可戴着?”
    “戴着在,戴着在,你说不得离身的嘛。”她在袖口处勾弄好一会,才将那小小铃铛勾出来解给殷问酒。
    殷问酒拿着左右的看,问苏央:“你那日晕,可曾见到,或是梦到什么?”
    苏央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有吧,若是有我肯定当时便与你们讲了。”
    殷问酒又问:“你对卫家一案,又如何看待呢?”
    苏央虽不知详细内情,但献王要为卫府翻案这事不是秘密。
    于是她回道:“不怕你们笑话,我儿时还曾大言不惭的说过要嫁给卫六将军呢。”
    殷问酒有些惊讶:“你记得呢?”
    苏央眉心一皱:“你这话问的奇怪啊,姐姐你怎会知道此事?”
    殷问酒:“听苏越讲的呗,那时候带你的是苏越。”
    苏央噢了一声,也不管苏越为何要同殷问酒讲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她没心没肺的继续道:“记得呀,卫六将军坐马背上,慢慢悠悠走在骑军后头,气质淡然出众,不像是出征回来,倒像是提着鸟笼遛弯般的随性,好不养眼!”
    看来她确实记忆深刻的很,讲得比苏越与崔林之的叙述都还要让人有画面感。
    “我说我要嫁给他,他还冲我笑呢,笑起来……更英俊帅气了!殷姐姐,姐姐,你懂那种懒散劲儿与军人之气的冲突感吗?”
    苏央讲着讲着犯花痴般,偏了殷问酒的题也不在意,晃着她的胳膊期待看到殷问酒点头认可。
    殷问酒:“像楼知也那般?”
    苏央:“对对对!就像楼知也一身玄红配色的劲装般!他只有穿那套官服,那股气质才最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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