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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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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殷问酒与周献之前的推论里,崔林之做恶人身份,借命从来都是他的主动为之。
    如今他这命借得压根毫不知情,又为何会向周洄道出这么一个害人性命的法子来?
    崔林之听及此,主动认道:“这确实是我造的孽。”
    苏越补一句:“当下总总,事出多因。但也确实造孽。”
    崔林之便详细解释道:“借命一事,师姐之前多次试探我时,便在我心中种下了因。
    拉朽术我看过,那时候也早已懂得此法要如何行。
    周洄有野心,该说自古帝王皆求长命,求长生不老之灵丹妙药,史记中得秦老祖最为大动干戈。
    但往后历代,也难说有一人没有费心的求,周洄自然。
    在我为监正前,他便有暗意过,我或做不懂,或道人之性命尽头不过百余,此乃定论。
    他一面寻玄法,一面寻神医,哪怕历朝历代皆无果,这份心照样人人不得熄之。
    而让我的生出这份心思来,确实是我观皇家之星盘,得出天降彗星。
    这彗星,是于大周,还是与于天子周洄呢?在你出生后,钦天监便要列其八字排个吉祥卦。
    你这八字合得,犹如范本。
    彼时,我正在思虑如何从钦天监毫无后顾之忧的隐退。”
    周献明白了,“我便是您与我父皇达成的一致?”
    崔林之:“是,我这人,确实早已算不得什么好人。他为你起了一个献字,将这杀人借命之事听得像是一种奉献,寻个自己心平。”
    周献道:“这些过往时,况佑年此人呢?他在做什么?”
    崔林之道:“那些年,我们对他的信任、听从,让他心安的很,身为监正的我更是地位稳固,他便开始下问酒的棋。
    你与问酒相差,不过三岁多些。
    收我与师姐为徒的目的,这些年所养成的信任之心,至此,才算正式为他的计划开始铺路。”
    私欲太重之人,修一颗正心何其难。
    也是因为苏越与崔林之阴差阳错的、各有秘密的瞒着况佑年而导致了这分岔之路。
    真要去深究,每个人、每一步的偏离,都走不到如今。
    这因有孽,也有报。
    实在难评。
    蓝空桑问:“方才你自称姐姐,问酒儿时是你在带?”
    苏越这样的一个人,竟能哭?实在是头一次见。
    蓝空桑现下回忆起来,才后知后觉她当下的语气中有道不尽的悔意。
    苏越又分上一眼看向床上的人,笑道:“不算,也算。”
    “她长到三岁时,我才第一次见她。” 她又看一眼崔日,“你们二人的幼时,苦是雷同。”
    周献心中一紧,对于殷问酒的儿时,他从未以为会是好过的。
    但真要了解这些苦难时,他还是不免提前紧张或说心疼。
    他问道:“她身上的疤,也都是况佑年所为?”
    苏越点头,“我见到她时,她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眼神中的狠劲让我惊讶。与崔崔你的茫然、害怕不同,她像个刺猬,炸起浑身的刺随时准备伤我。”
    她抿唇重复:“才三岁啊……”
    “你们去见过殷大娘,问酒三岁之后,便是殷大娘在照顾。”
    蓝空桑疑惑:“可那大娘,并不喜欢她,甚至怕她。”
    在杀手眼中,这样的气场、情绪最是易察。
    苏越回道:“问酒这孩子不一般,狼窝里出不了狗崽子,卫家能被封护国将军府,卫清缨能成为十七岁的少年女将军,卫家正气必定大于邪。
    百年将军府,就是地底之下先人的功德,都能报些给后代。
    她年仅三岁,旁的小孩不谈心智,说话都还有不利索的,她却已经眼带杀意与漠然。
    桑桑你以为……这样的孩子会是殷大娘一个寻常大娘喜欢的、好带的吗?
    同样是卫家血脉,央央这种不知苦难为何的活泼性子,才是殷大娘喜欢的。”
    蓝空桑又道:“那为何叫殷问酒?问酒不是你要给你女儿起的名字吗?”
    苏越有极轻微的停顿,她笑道:“这不是没有女儿吗?白捡一个这么霸气的女孩,当个女儿养也不是不可以。”
    蓝空桑:“那又为何姓殷?”
    苏越:“我喜欢。你别这么东拉西扯的问,让我讲,年月太久我需要有些时间顺序的捋顺。”
    蓝空桑:“……你最好不是有时间顺序的编顺。”
    苏越哼笑一声,不与她计较,左右是他们谎话连篇这些年。
    她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况佑年用死婴将她换出来后,他自己一时半会且还不死,自然没心思养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于是便在上京周边为她寻一户刚有新生的人家,只道是自己游历时从流民手中救下的无名婴,留了银子让这家人好生看顾着。”
    蓝空桑抢在周献前开口:“问酒是他要用以重生的身体,他就这么随便给人养着?”
    苏越啧一声:“要讲了!”
    五更锣声响。
    她便又端起茶润了润嗓,尽显疲惫。
    周献:“若是不支,先歇一歇吧。”
    苏越摇头:“我知你们都心系她的很,最要紧的是……我想解释给她听。”
    她靠坐回去,“那户人家况佑年并非随意的选,他探过那家人的秉性,银子也留得够多,且还道问酒是于他们有福之人。
    他人在上京,探听也便利。
    一岁,襁褓之中、牙牙学语,毫无异样。
    二岁,学步说话,她不常开口,也算不得异样。
    人是靠谱的人,如况佑年所料。
    问题出现在第三年初始,不说话的小孩,哪怕冷漠些,不哭不闹寻常人家也不会太在意。
    可她一旦说话,且是一开口就颇为沉稳的气质,语句连贯,有理有据,轻而易举的便与那些寻常小孩拉出差距来。
    拉出让人害怕的距离。
    况佑年领她来找我时,除了身世,旁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孩子是他捡的,放在农户身边养到如今,一年前,那农户自己的孩子溺水,矛头顿指这孩子。
    因为她头一次连贯长述,便是力证自己并非推人之人。
    有理有据,冷静自若,反而将那村里人的怀疑坐实。
    这样一个小大人般的孩子,一家长大的哥哥死了,她竟然如此冷漠、冷血的与大人对峙?
    于是真正的虐待自第三年初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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