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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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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阵眼。”
    殷问酒言简断言。
    她上次来,确认不过普通荒宅也只是不到半年前的事。
    也就是在这半年间,皇帝转移了阵眼,从宫中,转到卫府。
    这也能解释,为何刘起说朝臣于宫中还会私下谈论卫府一事。
    不一样的身份地位,对事物的认知皆不相同。能为官者,至少多数人的心性、能力大于寻常百姓。
    像刘起这样心智坚定的奸臣,尚且能不受影响,那么阵眼移出皇宫后,对那些为官者的影响自然便减少了好些。
    而阵眼在卫府,于百姓来说,也只会增加对卫家满门的憎恶。
    而对卫府满门怨魂来说,皇帝此行,天若有眼,必遭谴!
    殷问酒眼中愤怒未做隐瞒,她道:“他们可知道我们是何人?”
    蓝空桑摇头:“应该不知,但无外乎对周献周昊来进行猜测。”
    她们歇停在卫府对街,两方还算有些距离,且他们所有人都是一身夜行衣,蒙着面,谁是谁都分不清。
    殷问酒又道:“九个人来追,却不敢继续随我们跑远,可见他们的任务是以看护为首。那么还在卫府的影卫,绝对大于九人。
    若按三十人来估算,这样的武力,我们绝无办法直接闯对吗?”
    蓝空桑:“嗯。但真正能高于我的,该不足两人。”
    殷问酒:“就算仅一人,另二十中再有两人,也不行。”
    蓝空桑:“可以一试。”她倒是觉得好久没遇上能拼个生死的对手了。
    殷问酒语气严肃道:“不行!不得我令,不可擅闯。”
    暗卫头头问道:“王妃,那现下如何?”
    若阵眼当真在卫府,这府门,还是得闯!
    殷问酒:“回去,从长计议。”
    她看着身后如影随行的浓怨,和远处那清亮一片的地界,眸光冷得冻人。
    ……
    苏宅。
    殷问酒推门进房时,屋内烛火炭盆燃得使房内一片暖色。
    看着便暖和的很。
    夜行衣在这样一个冬夜显得格外单薄,她双手冰凉的走到炉炭边暖手,看着坐在她书桌前提笔写字的人道:“有事?”
    有事、有事、有事……
    每每见他,她都是这么冷冰冰的问题。
    周献扫了一眼这房内随处可见的黄符,还有那床榻上的一处深色,再好看的天人都难免把一张脸摆得难看。
    他道:“都这样了,也不来找我?”
    以往二人明着相谈利用时,她都毫不客气的拿他当道屏障符用。
    如今却宁愿吐血,一张脸白得可与雪色媲美了也自己挺着。
    “骨头真硬啊!”
    周献气得,迈步朝殷问酒走来,也不拿她怎样,就只是站在她身侧。
    自己调节了几个呼吸后又问:“可会好些?”
    殷问酒手心手背的翻烤,余光扫着他身上一层淡黄的天子之气,此刻也并没有得以舒缓。
    因她现在还枷锁在身。
    但她还是冷淡答道:“好些。”
    “殷问酒,你真要老子动粗啊,倔驴!”周献又气又心疼,咬牙切齿的不知道拿这人该怎么办才好。
    她一张脸明明没有丝毫松懈,嘴里却说着“好些。”
    被他凶了,她也面无表情的继续冷着张脸不说话。
    周献气结,“老子服了,起来,去客房睡。”
    殷问酒:“不去,我没事。”
    周献又伸手将她下颌掐住抬起,“你要不要照个镜子再说话?啊?倔驴?”
    她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恼道:“老子要你管?滚。”
    语气实在轻蔑又冻人。
    “…………”
    周献沉默了好几息,周禹那些骂娘的脏话都排在他嘴边了。
    他最终吐出来的却是:“我的祖宗,求求你别犟了,你这样如何能好养?不是说这魄不安不稳的很,还需要养吗?”
    殷问酒:“我……”
    “别我了,你是我祖宗。”他忽地蹲下身子,勾起她的腰按在自己肩上,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殷问酒倒趴在他肩上,压着声音吼他:“周献!”
    他大步往外走着,嘴里念叨道:“你不是爱干净的很吗?满是血迹的床怎么睡的下去?”
    殷问酒捶他:“周献!你放我下来!”
    周献:“明日不去早朝,我陪你多睡会,你安静些,都快五更了。”
    客院房间。
    他将人放在床上的瞬间,她便要跑。
    周献苦笑不已,捏着她两只手腕把人压在了床与他之间,低声哄道:“酒酒,为着你自己的身体想,也别跟我过不去啊。
    只是睡觉,最多牵着你,不亲,不碰,不动手脚,好不好?你需要好好休息。”
    殷问酒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犹豫片刻后才道:“好,你先起开。”
    周献刚松开她,她便又往门外走去。
    “问酒……”他无奈的喊了一声。
    殷问酒开了门,吹上一声哨响,门前落下一暗卫来。
    她道:“送盆热水来。”
    周献坐在床边,这才露出安心的浅笑。
    片刻过后。
    殷问酒在洗漱台前脱了一身夜行衣时,周献这才看到她四肢腕处的血痕,加上脖子上横着的一条,实在骇人。
    她正掀开衣袖在擦着那些血迹,周献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她淡淡回道:“因为残魄不稳,所以会吸引那些成团的怨,他们或许有能力吃下一些,然后成咒怨。”
    周献紧张道:“如此危险?该如何才能尽快稳定下来?”
    殷问酒嘴角勾起,是很轻蔑的笑,她道:“危险是对于寻常魂魄不稳的人来说,想动我的念头?再死百次都不够。”
    语气狂得很。
    听她这么说,周献安心了些,又问上一遍:“那该如何才能尽快稳下来?”
    “时间。给我拿身干净衣服。”她里衣也被染了血,此刻有办法干净着好睡,自然要换身衣裳。
    周献拿了一身自己的里衣过来,道:“干净的,省得再麻烦。”
    殷问酒也累得浑身骨头发酸,血符加枷锁的自伤,让她这破烂的魄在体内愈发四散。
    她伸手接过,“背过去。”
    周献笑着转身,“在床上等你。”
    他的衣衫穿在她身上,犹如小孩套上了大人的衣衫,大得夸张。
    但绸缎丝滑,干干净净的让她的困意几乎瞬间弥漫得差点走不到床边。
    周献照例睡在外头,因为殷问酒喜欢睡里面。
    而此刻她却站在床边,指挥他道:“你过去。”
    人能同意一起睡已是难得,周献没有废话的往里头移。
    等殷问酒躺好,他才出声问她:“牵着?还是要抱?”
    回答他的则是身旁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熬到什么程度了啊?
    他心疼的将人小心翼翼的揽到了怀中,双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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