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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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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贵妃是周禹生母之事可以解释一些疑惑。
    亦能生出更多疑惑来。
    亲生儿子,送与他人来养,二十多年不管不问哪里是为人母能做出来的?
    殷问酒没答周献,她继续抛出问题道:“二十六年前,梁崔日六岁,苏越做程十鸢带他四处游荡着,哪里抽出来的时间入宫生孩子的呢?
    再说师兄直到一十七岁……”
    她顿了一下,又自我解释道:“师兄说过,那些年她也常丢他在某处,一走三两月的,以至于他在钱塘等她三年后才确认,她这回是真的不回来了。”
    “但哪怕一走好几月半年的,她一年中至少还有半年在师兄身边,抛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带师兄到一十七岁?”
    思虑来去,只觉得师傅这些年实在忙碌的很。
    八百个身份,八千件事的四处奔忙。
    周献再次提笔,将苏越圈起。
    “苏越,你与梁大人的师傅,两个徒儿她尚且来回奔走、教导,重视的很……
    梁大人是她好友程十鸢之子。
    你的身份暂且未知。
    还有五嫂,没道理跳过对儿子的母子情,产生对孙子的祖孙情吧?”
    殷问酒听着祖孙觉着好笑。
    苏越有儿子这件事她一时都消化不了,更何况孙子辈。
    她那张脸,做人奶奶了?想想都觉得离奇。
    比起那解释不清的几件事来说,苏越是周禹生母这事带来的疑惑似乎更多。
    殷问酒:“明日我与师兄对一下时间,周禹的生辰在几月?”
    “一月。”
    他答完再次提笔圈起陛下,“一切以苏越为五哥生母的前提来假设的话,他至于因为纯贵妃而选择五哥?他是这种人?”
    “父皇是武将,自更重视君王该习得孙子兵法,有行军打仗的能力,而历朝历代也总会为皇子请战功斐然的老师,这是惯例。
    所以送五哥去卫府,是父皇的决定。他亦没想到五哥性子使然,对卫家灭门一案能如此不畏生死的提出异议。
    送去卫家,苏越很安心,比起皇宫来说,一个不得宠的妃所生的一个隐形的皇子,养在卫家才是最安全的法子。
    或许这便是她要送给旁人的原因,以苏越的忙碌来看,她没办法时时刻刻守着宫中。
    我母后……一个深宫之中争权争宠之人,纯贵妃受宠已经是既定事实,她若是还能有孕,不管是她还是那孩子,都不得安生……”
    殷问酒想起一事来,打断他道:“对了,当初不是说纯贵妃小产过一个孩子吗?追根究底,差点废了你母后的后位。”
    周献嗯道:“如果有孕之人是苏越,她怎会被害?”
    苏越自己便是那个神医,什么有毒性的东西辩不出来。
    殷问酒:“所以当时有孕的,是那位朝瑶?”
    周献:“或许,而那时候,苏越一定不在宫中。”
    想来那一年,梁崔日约九、十岁不到,苏越此时应更多时间在宫外。
    周献继续刚才话道:“所以也能解释得通,她不管是将五哥记在那妃子名下,还是将他养在卫府中,都能令她心安,也算是为五哥的安全着想。
    苏越她事情太多,带孩子不便,而父皇或许也不允许她将皇子带出宫去。”
    殷问酒亦点头认可。
    “眼下最难解释的,还是对卫家出事之事,师傅她的处境、态度都令人费解。”
    周献笑:“还有父皇的态度,同样令人费解。”
    他看着殷问酒同样难以舒展的眉头,伸手按压住她的眉心道:“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在想,若确实如此,而我又怀疑她是我娘……好复杂。”
    她看着周献这张脸,若是,这算什么奇怪的关系。
    周献勒着她的腰哭笑不得,“你这脑子里想些什么要不得的,她是不是你娘又是不是五哥的娘都是一种怀疑罢了,还没有定论。天色已晚,先别想了,沐浴吧。”
    他唤了一声,有暗卫落在房门前询问:“王爷有何吩咐?”
    “备水沐浴,再加一炉炭火。”
    他拎起她裙摆上的墨汁处道:“毁了王妃一件衣衫,脱下吧,嗯?”
    殷问酒从他腿上坐起,扫了一眼那团墨汁,“无事,我净个手便脱下先睡了。”
    今日起得太早,下蛊又不算太过熟练,她劳累的很。
    周献步步跟上,问:“怎么只是净手,不沐浴?”
    殷问酒:“你没发现我换了身衣衫吗?回来那身泥泞的很,洗过一遍了。”
    暗卫动作很快,炭火与热水准备好时殷问酒正清洗完手。
    待房门关上,周献才继续道:“往常不是洗过后出门一趟亦要再洗?”
    殷问酒转回头打量着他,“你不怀好意?”
    周献盯着人的眼中总有三分光,他闷笑道:“嗯,不怀好意。”
    殷问酒眼白一翻,脑中闪现那日在浴桶之中的种种,耳根瞬间染红,“今日洗过后并未出门,谢邀。”
    说罢,往床边走去。
    还没走出两步来,便直接被人拦腰抱起。
    她惊呼出声,无奈这人直接带着她往屏风内走去。
    “周献!”
    “嗯?”
    “我好累。”她语气软了些,意图博取这人心也软些。
    “我帮你,累不着。”
    “你不累?”
    周献一日日的,难能闲下几个时辰,除了睡觉脑中亦没停下半刻来,该是比她还要疲累才是。
    他将她放在浴桶边,直接动手为人解起腰封。
    顺便答道:“累,所以需要……及时行乐,人生苦短,这话不是酒酒你说的吗?”
    衣衫散落一地。
    炉火烧得正旺,周身更燥热难耐的很,亦不觉寒凉。
    水波荡起,一层未歇又起一层。
    “酒酒,手呢?”他音色中有种难以言表的蛊。
    加之满眼欲念,犹如勾人的男狐狸精,总能让她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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