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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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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献委屈。
    侧着头,慢动作的摸上自己的下颌。
    “好一副心碎模样……”
    楼还明还在口出狂言。
    主要是这副样子的周献此生难得一见,稀罕的不得了。
    殷问酒倒是常见他装模作样的假装委屈,但那跟现在这痴傻状态下又不一样。
    他现在,是真委屈的让她有了负罪感……
    那冒着青色胡茬的下颌,泛了微红,似一刚一柔,冲突的很。
    殷问酒再次感叹,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
    她又伸手,把周献迟迟没有扭回来脸托过来。
    “我的娘啊!你怎么还要哭了……”
    楼还明没断完句,便被楼知也拿糕点堵住嘴,“闭嘴,小心杀你灭口。”
    周献还闪巴着眼,眼眶里确实水光盈亮。
    殷问酒看着这张脸败下阵来,替他揉了揉下颌,“手重了点嘛,对不起嘛。”
    周献倒是好哄,捏着她手又笑了起来。
    楼知也站起身,顺便交待楼还明:“这几日你少来。问酒,我先去忙差事,若有交待让人去兵马司寻我。”
    殷问酒点头。
    楼还明反问:“我也没啥要事,为什么要少来?母亲让我一日得送上两回参汤呢。”
    楼知也下巴冲周献一扬:“他这副模样让你见多了,我怕没了弟弟。”
    楼还明:“……”
    ……
    晒过一日后。
    夜里的周献已经能吐出一两个字来。
    “沐浴。”
    殷问酒在书桌前写写画画,不知道忙些什么。
    被冷落的周献语气中带着小气性。
    殷问酒闻言冲外头喊着:“来一个人,给王爷沐浴。”
    暗卫应声而来。
    小心翼翼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这边。”
    王爷不动。
    固执的站在书桌前瞪着殷问酒。
    “王、王妃,要不还是您来吧?”
    今日一天,暗卫也见着了,他们家王爷如今犹如孩童,耳朵里是只能听见王妃一人的话啊。
    殷问酒搁下笔,冲周献命令道:“随他去沐浴。”
    这一天的太阳不知怎么把人底气也晒足了,周献依旧不动腿,盯着她,眼也不眨。
    “得,我来!”
    她蓦地站起身,吓得周献还往后缩了半个脚。
    暗卫退出去,心道:“这又凶又惧的小媳妇模样……啊呸,我家王爷!”
    浴房里,殷问酒试了试水温。
    “可以了,自己脱衣服进去吧。”
    王爷站在桶边不动,“不。”
    殷问酒仰头翻他白眼,“不什么不?我是你的使唤丫头?”
    周献微微弯腰牵起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腰封处,“不是。”
    “王……妃。”
    殷问酒的手抵在他劲瘦的腰间,忽地后怕起来。
    “周献,你差点就死了,知道吗?”
    他不知道,又弯下腰把她另一只手也牵过来放在腰间,“脱。”
    殷问酒笑了一声,“傻了还知道耍流氓。”
    她手中动作起来,为他解着腰封。
    “你要是真死了,我怎么办?嫁都没嫁就要守寡?真亏啊。”
    腰封解开,外衫被脱下。
    殷问酒把他的手搁在浴桶边上,“自己能下去吧?”
    周献:“脱。”
    殷问酒:“还脱?你自己下去脱。”
    他把手往她腰带上移,“你脱。”被殷问酒一把拍开,“我不洗。”
    周献也不强求她,又托着她的手往胸前带,“要脱。”
    “里衣你自己脱啊!进去,头浮在水面!”
    她说罢就往外走,可周献抓着她的衣袖,步步紧跟。
    执着的重复,“脱、要……脱……”
    “脱脱脱脱脱,”殷问酒一扭头,把他往后推着,直到抵上浴桶,“脱干净了洗是吧?行。”
    她解着他里衣的系带,动作粗蛮的很。
    上衣自胸前分开,露出紧实清晰的线条来,还有肩头那一剑刺出的伤疤。
    殷问酒微凉的指尖抚过,周献明显颤了一下,喉结滑动,毫不隐藏的色气。
    她心一横,扯下他的上衣,“这是你要求的啊,醒了可别杀我灭口。”
    耍流氓,谁不会啊!
    他那副色气模样,因着眼下的痴傻有种难以言说的……诱?
    殷问酒也不明白,这莫名的心慌与冲动是为什么。
    她话落时眼一闭,手便滑到周献腰间,摸索着解他裤带。
    这摸索,对周献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他呼吸很快加重。
    在殷问酒终于找到结的时候,手被人握住了。
    她抽动两下,没能抽出自己的手,于是仰头看他。
    周献脖颈间红的异常,也正垂眸盯着她。
    本该带着失魂呆滞的眼,此刻被欲念压盖。
    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紧绷。
    “怎么?不是要脱了才肯洗吗?”
    她又抽了抽手,周献还是不松。
    他用力握紧的双臂上,青筋浮起,直到额前。
    赤着的上身,胸腔起伏明显。
    殷问酒虽难以直视,但还是仰着头不想落荒而逃,嘴硬道:“脱不脱了?洗不洗了?”
    周献没有回答,直接松了她的手往后坐进桶中,溅起半桶水来。
    连通红的脸都埋了一半进水中,看也不看被溅湿了衣裙的殷问酒。
    殷问酒叹着气把滴水的裙摆提起来,凶道:“把鼻子露出来,别憋死了!”
    “空桑,我要沐浴。”
    ……
    等她在蓝空桑的院子里收拾好回来时,周献已经穿好衣衫等在门前了。
    还是青着一下巴的胡茬。
    “不会剃须吗?找个暗卫来帮你?”
    周献消化的有些慢,几息后才摇头。
    “进去吧,看你这进度,好的还算快。”
    行术伤神,思考废脑。
    殷问酒已经乏累的想睡了。
    她拉着人在床边坐下,灭了烛火,三两下翻到里头躺好。
    黑暗中拍拍身侧的位置,“躺下,盖被子,睡觉。”
    这新换的帘子确实遮光的很,只有没放下帘子的外侧有朦胧月色印出他一个身影来。
    周献听话的拖鞋,上床……
    没别的幺蛾子。
    殷问酒刚准备闭眼,一团黑影忽地朝她面上压下来。
    “啪——”
    又是一声巴掌响。
    于是这黑影便停在了距她面前不过一拳的距离。
    双眼习惯黑暗后。
    朦胧月色下,殷问酒哈哈干笑的看着周献并不清晰的五官,“对不起嘛,突然一个黑影过来,太吓人了。”
    她伸出那只一天打了他两巴掌的手,摸索上刚才甩巴掌的位置,“给你揉揉,可别哭,哭了我也看不着,多可惜。”
    美男垂泪,乃名画。
    周献握着她那只手扯到胸前。
    黑暗中,声音带上了蛊惑,“不哭。”
    “亲。”
    粗糙胡茬蹭在殷问酒细嫩皮肤上时,她心想:“这哪是傻子,这还是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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