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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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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到缘由,寻到怨由。
    才能探怨化解,不然便徒增怨气,被其所攻,极为折损。
    殷问酒在‘做生意’的初期,因解错一怨,于是那年在床上过了一冬。
    若是解错了咒怨,怕是人都得过完这一生。
    “走,去老太太房里。”
    ……
    雨势越来越大。
    连廊里的地砖也溅湿了两侧。
    卜芥和溪羽拿了油纸伞等在偏房门口,见前厅门开,忙迎了过去。
    殷问酒交代道:“准备祭台,香炉,细香一只,送到老太太房里。”
    卜芥刚准备去办,殷问酒叫住他,“溪羽去,小卜管家,你去通知楼还明和楼知也来老太太房里。”
    卜芥脚程快些,他是楼府的小管家,走动侯爵府也会方便的多。
    两位大人的秘密是否决定告诉那两位小辈,是他们楼家的事,但如果怨解后老太太还是不愿回魂……
    殷问酒想她大概是不会强拉的。
    让两位小辈候着,如果老太太不愿,让他们至少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吧。
    交代完后,殷问酒带头往椿寿堂去。
    大雨带来的水雾是湿哒哒的凉意,让人浑身难受,又无孔不入的不可避免。
    而此刻殷问酒眼中的楼府,是连这水雾都是浓黑的。
    她两夜未在楼府过夜,怨气,似乎变的更躁动不安了。
    苏合院同椿寿堂是挨着的。
    几人很快到了楼老太太的院子。
    短短路途,竟连鞋子都湿了一半,冷的直冻进骨头。
    秦妈妈开门时,一见这来人的阵仗,顿时脸都白了几分。
    “可、可是出大事了?”
    秦妈妈陪在楼老太太身边一生未嫁的情谊,让楼家两位大人都颇为敬重。
    楼礼承道:“妈妈安心,殷姑娘找到怨从何起了,正准备为母亲解怨。”
    秦妈妈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挂了两道浊泪,她哆嗦着伸出双手握住殷问酒,“姑娘,辛苦你了。”
    殷问酒对老太太的决定,心中是有了数的,但总还是要努力一番,“我会尽力的。”
    秦妈妈退去了耳房,溪羽也送来了东西摆在老太太卧房内。
    “一会儿楼还明他们来了,你让人也等在耳房,非传勿进。”
    蓝空桑点了头,帮他们带上房门。
    楼家两位大人看着床榻上安静睡着的母亲,喉头一阵发紧。
    楼云川道:“殷姑娘,一会可有需要我们兄弟二人协助之事。”
    “楼羡中生成咒怨是因为陈氏,那他在得知陈氏所作所为之前的怨呢?
    我想大概是为着你楼云川,在他眼里,你不与母亲兄弟为亲,在他死前,更知道你已知晓自己非胡序宁亲生。
    所以他的怨,该是忧的,不亲为一忧,担心陈氏寻来为二忧,再则担心你会为生母恩做些什么更伤胡序宁的事为三忧。”
    殷问酒此刻又变回了那悠悠道来的语速。
    她站在祭台旁,背影看着有种决绝的意味。
    楼云川喃喃道,“我不会的父亲,我不会的。”
    “楼羡中有军人的气魄,他是一位刀尖舔血的将士,纵然死后生了两年有余未散的怨气,却从未害你分毫。”
    楼云川整个人垮下去不少,他微低着头。
    他也是一名武将,流血不流泪的武将!
    但殷问酒几句话便让他难以自控,眼底发烫。
    殷问酒用手指碾着香,蹭上一些黄色粉末。
    她继续说道:“所以,他只是忧,他是不怨你的,因为这也是他犯下的错。”
    楼羡中的怨,或许在很早很早之前,便有了意识。
    “一会需要你们做的,便是由心的告诉他们,兄弟齐心,为着楼府的传承,为着胡序宁的母慈子孝,心无隔阂,承欢膝下。”
    殷问酒在烛火前燃了香,拿细针戳破那染了香粉的手指。
    一缕烟飘起,一缕血雾随之飘起。
    一烟一雾缠绕起来,交织着往胡序宁的床边飘去。
    那床榻之上,黑压压的怨气翻滚起来。
    却没有对殷问酒产生要命的压力,她今天甚至没有在身上画胡序宁的人符。
    很奇怪!
    但眼下已然容不得她多想。
    殷问酒喊道:“楼家孝子,楼云川、楼礼承跪下。”
    两人听话下跪,那烟与雾已经与怨气混在一起,一黑一灰一红,分出三道颜色来。
    “楼羡中,楼羡中,楼羡中!”
    最后一声时,殷问酒音量猛地拔高,她举起那还在飘出血雾的手指,引着怨气缠了上来。
    从指尖,一直缠绕全身,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你来了……”
    楼家两兄弟见不到怨气,只听见殷问酒的声音,便问道:“是父亲来了吗?”
    “父亲!我错了,错在不该瞒着陈氏已回上京之事,错在不该疏离母亲,疏离亲弟。
    但儿子从未有过旁心,自始至终我的母亲都只有一人,儿子只是害怕,害怕这层关系不再是秘密后,我们便不能再如从前……”
    楼云川声泪俱下的诉说着。
    他长大成人,立了家,父亲时时刻刻教导是为大人,该更沉稳有谋。
    他对侯爵府从未有过二心,对母亲也从未有过。
    无数次在最靠近椿寿堂的院子里望着,年岁越大,反而胆子越小,愈发生疏客套起来。
    他想胡序宁自小带他长大,必然是比父亲更早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才是。
    但她什么都不问不说,反而让他心虚。
    如此便陷入了害怕疏离又不敢亲近的挣扎循环。
    楼云川说了很多很多,说到楼礼承也低头落下了泪。
    “父亲,我兄弟二人都是您与母亲的孩子,没有旁的人,也绝无旁的心。
    大哥其实对楼府,对我都颇有照料,我早知云梦泽的消息是大哥打探来又托人来告诉我的,是我没说。
    因我一直怨他疏离母亲,如今心结解开,我们兄弟二人自是一条心。您且安心的去,母亲我们定会照顾好的!”
    话落,那香已近乎燃到了底。
    殷问酒低声念着往生咒,念至三遍时,楼羡中的怨气丝毫未散。
    甚至连那香,都不再往下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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