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欺天阵由来
……
“好，那我帮你。”
白非玄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需要什么代价，灵石么？”林哲羽问道。
他身上的身家，算不上穷，但在洞虚境修士中，也算不上富裕。
林哲羽的灵石不多，不过乱七八糟的法宝、物品由不少。
若是乱成灵石的话，应该能换一些。
“用不着灵石。”
“对我们这等境界的修士来说，灵石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
“道友可以用功法、人情、其他宝物交易。”
白非玄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
“那不知共有多少门功法，修炼效果如何，需要什么宝物？”
林哲羽挑了挑眉道。
“功法的话，十门应该有的。”
“天衍宗强者众多，不同修士擅长的方面不同，开创出的功法也有不小差别。”
“至于效果，绝对让你满意。”
“宝物嘛，你身上不是有块烛龙骨么？”
白非玄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哲羽。
当初萝云拿出烛龙骨作为赔礼时，他就看上了这件宝物。
“烛龙骨？”
林哲羽微微一笑，手掌一翻，巴掌大小的烛龙骨出现在手中。
“道友说的是这个？”林哲羽晃了晃烛龙骨。
他研究过这块骨头一段时间，确实有点收获，但是不多。
烛龙骨对他有点作用，但作用有限。
与其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精力，还不如将时间精力花费在四象本源传承上面。
“正是！”
“不瞒道友说，这快烛龙骨对白某有用。”
“若道友愿意割爱，我便拿十门以上道友要求的功法交换。”
“若是功法等级不够，那就用数量替代。”
“道友意下如何？”
白非玄坦诚地说道。
“可以！”
“不过先说好，若是功法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会将烛龙骨交给你的。”
林哲羽笑了笑道。
“那是一定的。”白非玄微笑着点点头。
“对了，天衍宗作为阵道第一宗，不知贵宗可有完整的欺天阵？”
林哲羽好奇地问道。
他问过魏夕瑶了，之前芮瑶清去来的欺天阵已经是四象宗内最为完整的版本了。
“阁下也对欺天阵感兴趣么？”
白非玄神色微动，好奇地问道。
他忍不住打量了下林哲羽几眼，倏地瞳孔微缩，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这是……欺天阵的气息？！
不，不一样，似乎又有点不同。
这是……将欺天阵炼阵入身，与肉身融为一体了？
白非玄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哲羽。
作为阵道第一宗出身的强者，他的见识何其广博。
之前没有发现，是因为林哲羽隐匿得好。
白非玄实力比魏夕瑶弱了许多，好在眼界、见识依托于天衍宗，不弱于魏夕瑶。
要不然，还真发现不了。
“道友这是，将欺天阵炼阵入身了？”白非玄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不是。”
“这是我参悟自欺天阵的一门特殊功法，专门用来遮掩气息、遮蔽天机。”
林哲羽微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道友当真了得，竟然能够从欺天阵中参悟出这样一门强大的功法！”
白非玄忍不住赞叹道。
虽然心中有些许怀疑，怀疑林哲羽话语中有几分真实，但他却没有表露出来。
“不过完整的欺天阵，为世间所不容，即便是天衍宗也只有欺天阵残阵存在。”
“若道友需要的话，我可以算道友便宜点。”白非玄微微摇了摇头。
欺天阵太强了，强大到连天地意志都能欺骗。
据他打听到的消息，这个逆天的阵法，开创自仙道最为巅峰的时代。
是集合了整个仙道修炼界，大量强大的巅峰至强者，共同合作开创出的强大阵法。
至于目的，似乎与合道有关。
据说，这个阵法当初开创出来便是为了欺天，屏蔽天地意志的感知，强行进行合道。
当然，这只是传闻，是不是真的，白非玄也不敢确定。
不过他感觉，可能性很大。
“也是残阵么？”
林哲羽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继续问道：
“不知天衍宗的欺天阵残阵达到了哪种级别，能否瞒过洞虚境巅峰强者的感知？”
芮瑶清送来的欺天阵阵图，虽然达到了六阶，但却只能够瞒过洞虚境初期的强者感知。
一些感知比较薄弱的洞虚境中期修士也能够瞒过。
效果太弱了些。
若不是配合雷劫本源中蕴含的劫运之力，加上完美元始之体强大的敛息效果，欺天大法的效果就十分差强人意了。
不过现在，也很勉强。
欺负欺负实力比他弱的还行，面对强者就有些不够看了。
实力弱的，林哲羽能够直接打死。
实力强的，欺天大法没有多大效果。
现在的欺天大法，还没有达到林哲羽想要的效果。
最好能够强大到，瞒过白骨大帝、姬无相那等强者的感知。
全力运转欺天大法之下，能悄无声息地潜伏到，突如其然暴起攻击。
“没有。”
“能瞒过洞虚境巅峰强者感知的，怕也只有暗影魔神教的强者了，他们也是借助暗影魔神的神通才能做到。”
“天衍宗内保存的欺天阵残阵，只有约莫七成的完整度，最多只能瞒过洞虚境中期修士的感知。”
白非玄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位林哲羽道友，想的也太简单了。
那可是洞虚境巅峰强者，是合道境下最强大的一群修士了。
这等巅峰强者的感知何其强大，虚空中再微弱的扰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若道友想要完整的欺天阵的话，我知道一个地方，或许存在。”
白非玄神色微动，微笑着说道。
“道友请赐教！”
林哲羽诚恳地问道。
“赐教不敢当，只是个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罢了。”
“传闻中，欺天阵是仙道最巅峰的时代，集合了大量巅峰至强者，合力开创出的逆天阵法。”
“阵法的用途，是为了欺天、遮蔽住天地意志感知，让修士能够在天地意志毫无所觉间，就身合天道，晋升合道。”
白非玄笑了笑，说起了一段秘闻。
这个秘闻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出自传承久远、有着深厚底蕴、有着悠久传承的宗门，才能相关记载。
白非玄暗中观察着林哲羽的神色，见到对方有些惊讶的神色，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查的疑惑。
‘此人当真不知这个秘闻么？’
‘还是说，这个传闻是错的，此人知道当初欺天阵开创的真正用途，所以才流露出这等神色？’
‘又或者，这只是对方故意装出来的？’
白非玄看到林哲羽的反应，有些捉摸不透。
他此次前来，还有一个任务，那便是打探林哲羽的虚实、身份、来历等等。
可以说，此行前来的强者，几乎都带着这个目的。
不由得他们不好奇。
林哲羽此人，可是克服了无数巅峰强者都无法解决的难题，成功将武道修炼到了洞虚境层次的强者。
而且，还有很大可能，不是普通的洞虚境强者。
至少也是洞虚境后期、乃至巅峰的存在。
这等层次的强者极其稀少，每个都有名有姓，不可能突然无中生有冒出来。
林哲羽感知到白非玄的暗中观察，笑了笑不以为意。
他目露恍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仅仅只是欺天阵残阵，威力就强大到了这等层次！”
林哲羽感叹，他沉吟了下猜测道：“道友的意思是，禁忌之地中，可能存在完整的欺天阵？”
禁忌之地，此方天地中最为神秘、最为危险的地方。
传闻中，禁忌之地是最接近天地意志的地方，只有进入那里，才能寻到合道的机缘。
“没错！”
“禁忌之地深处，可能存在着完整的欺天阵大阵。”
“不过里面极其危险，即便是洞虚境巅峰强者，都可能陨落其中。”
“这地图中，标注了几处可能存在完整欺天阵的地方，便赠与道友了。”
白非玄微微一笑，取出了一枚玉简。
他的念头微动，在玉简中的地图上，标注出了几处地方，然后递给了林哲羽。
“这地图并不完整，禁忌之地浩瀚无边，即便是天衍宗也没能完全探索一遍。”
“而且，里面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着，地图只能作为参考。”
白非玄提醒一句。
“多谢道友。”林哲羽接过玉简，拱手谢道。
“客气了。”
“烛龙之骨的价值，可比那些功法高多了了，算起来我还占了点偏移。”
白非玄不以为意道。
完成了交易，林哲羽和白非玄便开始交流一些修炼、悟道心得。
白非玄询问的，是肉身蒙昧意识相关的事情。
天道宗的武者离开后，天衍宗也打听到了些许消息。
要不然，天道宗武者之后，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宗门势力，都派出了强者前来。
即便这些势力中，没有拿得出的武道强者。
他们也是打着武道交流的名头前来。
对此，林哲羽并不在意。
林哲羽询问的，则是偏向于阵道相关的问题。
他在阵道上的造诣虽然一般，但武道神纹方面，却堪堪达到了洞虚境相当的层级。
虽然武道神纹体系没有彻底完善，但境界感悟上却够到了这个层级。
大道殊途同归，武道神纹与阵道有着很多共通之处，林哲羽询问出的些许问题，即便是白非玄都为之一愣，皱眉沉思。
“肉身蒙昧意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或许便是，上一代天机子预言中，武道蕴藏着的大劫生机所在了！”
“若是能够将其融入阵道的炼阵入身中，或许能够修炼出一副，可以抗住混沌侵蚀的强大肉身体魄来！”
“……”
白非玄询问了许多肉身蒙昧意识的相关问题后，忍不住兴奋地说道。
他与魏夕瑶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认为这肉身蒙昧意识才是关键所在。
“道友能够助我感知到，身躯中的肉身蒙昧意识么？”
白非玄说道。
他刚刚利用林哲羽提供的方法试了一下，却无论如何都感知不到。
“若我没看错的话，道友这句身躯是分身吧？”林哲羽打量了下白非玄道。
“是分身没错。”
“我刚刚本体那边试了下，一直没能成功。”
“若道友愿意相助的话，我便让本体过来试试看。”白非玄笑着说道。
“那没问题。”
“不过也只能尽量试试，不保证能成功。”
“关于肉身蒙昧意识，我有一个猜测，道友身上可能不存在。”
“或者存在，但微弱到了极致，难以探查。”
林哲羽沉吟了下，微微摇了摇头。
“不存在？”
“不可能吧？”
“依道友之言，这肉身蒙昧意识应该是肉身根本，怎可能会不存在？”
白非玄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他感觉，这可能是真的！
“肉身蒙昧意识并不仅仅与肉身有关，还与灵魂、灵魂中蕴藏的本源意识相关。”
“当道友晋升化神，点燃魂火之时，肉身蒙昧意识便会被神魂与真灵压制，从而渐渐消失。”
林哲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当初点燃魂火时，就感知到了肉身蒙昧意识的些许异动。
当时他还不是很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后来随着实力境界提升，林哲羽渐渐明悟，应该是本源真灵的诞生，压制了肉身中蕴藏的蒙昧意识。
好在林哲羽的肉身蒙昧意识足够强大。
且他才凝聚出真灵不久，就点燃了生命之火，让肉身蒙昧意识也一起蜕变。
否则，肉身蒙昧意识也会受到不小影响。
这一点，从秦虎身上可以看出。
秦虎的肉身体魄、精神意志都比夏平强，但肉身中蕴含的蒙昧意识却不到夏平三分之二的强度。
这，便是秦虎晋升了伪化神，本源真灵虽然没能完成全部蜕变，但也发生了蜕变的缘故。
“这……”
白非玄眉头微皱，觉得还真有可能。
真灵是本源意识锐变后的强大形态，会侵蚀、压制肉身中的蒙昧意识也很正常。
“试试看吧，不试试有些不甘心。”
“我让本体过来，顺道将道友需要的功法一起带来。”
白非玄微笑着说道。
“好！”
“不过需要道友敞开肉身，可能会触及道友的些许秘密，不知可有问题？”
林哲羽提醒道。
“无妨。”
“修仙者修的神魂，肉身虽然也蕴藏着不少秘密，但无伤大雅。”
白非玄毫不在意地说道。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暂时没有问题了，道友可有阵道上的问题需要在下解惑的？”
“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下道友。”
林哲羽笑了笑，“关于禁制符文，林某一直有些疑问。”
“禁制符文是能够撬动大道规则之力的一种规则纹理，是构成阵法的基础元素，按理说越简单、越基础越好。”
“但是有的禁制符文，却强大到堪比完整的阵法，甚至一枚禁制符文便能凝聚出花草树木……”
“……”
林哲羽问道，继续和白非玄探讨着阵道上的问题。
他没有完整的阵道传承，一切都是靠自己参悟，很多细节都有不小问题。
刚好，白非玄出身天衍宗，有着坚实的阵道基础，能为他解惑。
即便是解惑，白非玄也不是一无所获。
林哲羽自行参悟阵道，并开创出了武道神纹，有着许多独特的理解感悟。
白非玄在论道的过程中，同样获益匪浅。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心情很是愉悦。
他很久没有过，如此畅快淋漓、获益匪浅的论道体验了！
时间缓缓流逝。
一天、两天……
倏地，林哲羽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的念头微动，笼罩庭院的阵法打开。
白非玄微微一愣，顺着林哲羽的目光看去。
一抹红芒从天边射来，化为一道火焰在虚空中燃烧，火焰中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
“贫道五行宗赤云子，见过林道友。”赤云子朝林哲羽拱手施礼。
“原来是赤云子道友，不妨到庭院一叙。”林哲羽微笑着说道。
“那便打扰了。”
赤云子微微点头，身形微晃来到庭院，在白非玄旁边坐下。
“见过赤云子道友，没想到五行宗是赤云子道友前来。”
白非玄微笑着招呼道。
他和赤云子只是见过几面，并不是很熟。
林哲羽打量着赤云子，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看到赤云子，他便想起了当初在朱雀秘境遇到的那个老者。
对方就是出身的五行宗，名为火云子。
‘该不会是此人的师兄弟，或者长辈吧？’林哲羽暗自猜测道。
距离当初打死火云子，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左右的时间。
五行宗这是，上门寻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