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星夜无界，随心所赏
林晓月趴在酒店大床上刷闺蜜群，刚发完个歪头吐舌的熊猫表情包，指尖还没离开屏幕，苏晚晴的消息就踩着点蹦出来，连珠炮似的：“晓月快冲颜值区！那个顾星辞，脸跟游戏建模似的，还带着股生人勿近的禁欲感，坐着发呆都让人挪不开眼！”
群里没等林晓月回应，唐笑笑就跟着附议：“我刷到过！他不咋聊天，要么读散文要么安安静静听歌，气质绝了，你肯定会喜欢！”
林晓月被俩人说得勾起了兴趣，蜷了蜷腿把笔记本拉到膝头，顺着关键词搜出顾星辞的直播间。屏幕一亮，确实没让人失望——男生穿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下颌线干净利落，琥珀色的眼睛在暖光下润润的，正低头调麦克风，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动作慢腾腾的，透着股难得的沉静劲儿。
“今天嗓子有点不舒服，不聊天了，读段散文吧。”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点沙哑，不是刻意装的，倒像是真着凉了，说话时还下意识皱了下眉。
林晓月扫了眼在线人数，五万多，弹幕刷得飞快，大多是“哥哥多喝水”“注意身体”。他没看弹幕，翻开文档就开始读《背影》，语速平稳，读到父亲爬铁道那段，嗓子里忽然咳了两声。他顿了顿，拿起桌边的玻璃杯喝了口水，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指尖碰到杯壁时还轻轻摩挲了两下。
这股不刻意的烟火气莫名戳中了林晓月，她指尖一动，八个【星河共影】瞬间送出。
全服广播炸开时，顾星辞明显愣了下，握着杯子的手顿在半空，眼神里闪过点意外，随即弯了弯唇角：“谢谢月神老板。今天状态一般，让你见笑了。”
“比瞎炫技舒服多了，接着读。”她敲完弹幕发出去，带着专属金边的文字在滚动的评论里格外醒目。屏幕里的男生眼睛亮了亮，接下来的语调里添了点暖意，读文的节奏也更从容，连沙哑的嗓音都像是镀了层柔光。
林晓月没着急退出，安安静静听完一整篇散文，直到他合上文档说“今天就到这，谢谢大家”，才缓缓退出。刚切回闺蜜群，唐笑笑的消息就弹了出来，还附了个直播间链接：“晓月姐，顾星辞是不是很对胃口！趁你兴致高，再给你推个宝藏——温晚穿汉服弹琵琶，侧颜杀我，曲调也治愈，你一定要看看！”
苏晚晴跟着搭话：“我也听过！她弹得是真有味道，就是流量太虐，可惜了这么好的手艺！”
林晓月笑着点进链接，画面一出来就透着股岁月静好的味儿。女子坐在雕花木窗前，穿件月白汉服，长发绾着支素玉簪，仔细看还能发现玉簪上磕了个小缺口。她正皱着眉转琵琶琴轴，轻声自语：“怎么又不准了，刚才明明调好了。”
林晓月放大画面，看见她袖口磨得有些起球，琵琶琴身上满是细痕，琴弦上还沾着点松香。调了好一会儿，她才满意点头，指尖一拨，《春江花月夜》的曲调缓缓淌出来。初时有点生涩，慢慢就变得婉转，每一个音符都透着较真的劲儿。
直播间只有几千人，弹幕稀稀拉拉，大多是“好听”“治愈”，却混着两条不和谐的评论：“琴都旧成这样了还播？”“袖口都起球了，装什么古风女神”。
温晚眼角瞥见弹幕，指尖顿了下，曲调断了半拍，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弹奏，只是耳根悄悄泛红。
林晓月指尖一顿，十个【月华流照】直接刷屏。清冷月光瞬间铺满屏幕，巨大的明月虚影伴着琵琶声缓缓升起，细碎的光粒子萦绕不散。
温晚惊得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对着镜头浅浅躬身：“谢谢月神老板喜欢。这琵琶跟了我八年，音色不算顶好，但顺手，舍不得换。”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琴身的划痕，语气带着点执拗，“衣服旧了穿着舒服，手艺扎实比什么都强，对吧？”
“说得对，手艺才是底气。”林晓月发完弹幕，又补了句，“琴弦该换了，下次直播记得说。”
温晚愣了愣，忽然红了眼眶，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板……我会的。”
林晓月退出温晚的直播间，刚切回闺蜜群，就看见唐笑笑正在吐槽：“温晚也太实诚了！上次跟我说弦断了舍不得买新的，自己搓线修补，说能凑合用就不浪费，看得我都心疼！”
苏晚晴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她那把琵琶都用八年了，琴身全是磕碰，还一直舍不得换，一门心思就扑在曲子上，可惜了这么好的手艺没流量！”
林晓月看着消息，想起温晚泛红的眼眶和磨起球的袖口，指尖敲了敲屏幕：“刚给她送了点打赏，让她记得换套新弦，别委屈自己。”
唐笑笑立马秒回，还带了个激动的表情包：“晓月姐太懂了！这波打赏简直送到心坎里了！有了新弦，她肯定能弹出更绝的曲子！”
苏晚晴也发来个“比心”表情：“既有排面又走心，也就你能想到这点～温晚要是知道，肯定得偷偷开心好久！”
聊到这儿，秦羽简洁的消息刚好发来，还配了段短视频：“剪纸老艺人直播间人少，手艺真顶，你看看。”视频里，白发老爷子正用剪刀飞快裁剪红纸，没几分钟就剪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喜鹊，纹路细密得惊人。
苏晚晴在群里补充：“秦羽眼光向来毒！这位老爷子是非遗传承人，守着手艺几十年了，就是不懂运营，直播间一直没流量。”
林晓月想起秦羽很少主动推荐，便顺着关键词搜了进去。画面有点模糊，镜头偶尔晃一下，老爷子头发花白，戴着副镜腿缠胶布的老花镜，手指关节变形却灵活，捏着剪刀在红纸上飞快动着：“剪喜鹊得慢，羽毛要一根一根来，急不得。”
直播间只有几百人，弹幕全是赞叹，却有人刷：“都什么年代了还剪这个，没人买吧？”
老爷子瞥了眼弹幕，没说话，只是手下的动作更稳了。剪刀开合间，喜鹊的翅膀渐渐成型，纹路细密又流畅。林晓月没急着打赏，就安安静静看了二十多分钟，看着他把喜鹊的眼睛剪完，又用红纸剪了个小小的“福”字贴在旁边，才露出满意的笑。
“剪完啦。”他拿起剪纸对着镜头晃了晃，皱纹里都透着欢喜，“有人喜欢，这手艺就没白守。”
林晓月指尖一动，先送出一组【学术金鼎】，蓝莲花特效缓缓绽放，接着又追加五个【月华流照】。
老爷子笑得更开心了，对着镜头连连鞠躬：“谢谢月神姑娘，谢谢你愿意等我剪完。”
秦羽在群里发了句：“他会把剪纸寄给支持者，地址在简介里。”林晓月看着直播间人数慢慢涨到两千多，有人开始问“怎么买剪纸”“能不能收徒弟”，心里暖暖的——跟着闺蜜们的推荐一步步探索，没有刻意打卡的仓促，反而像和朋友一起发现宝藏，每个直播间都变得格外有意义。
抬腕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伸了个懒腰，在群里发消息：“时间不早啦，我先睡了，今天你们推荐的主播都超合心意，看得太舒服了！”
“可不是嘛！现在装模作样的主播太多了，还是咱们一起挖宝藏有意思！”苏晚晴回了晚安表情包，唐笑笑发来一串爱心，秦羽简单回了“晚安”。
林晓月退出软件，走到落地窗前。总统套房里静悄悄的，窗外的城市灯火点点，车灯连成流动的光带，像一条星河。她摸了摸颈间的蓝宝石项链，冰凉的触感传来，心里却暖融融的。
今天不仅和群里的姑娘聊得投缘，系统还升级成了“无限黑卡·积分商城”模式。以前总觉得花钱没意义，无非是买些奢侈品，可今天看着顾星辞的沉静、温晚的执拗、老爷子的坚守，看着小众直播间被关注，这种满足感，是买再多东西都比不了的。
换了真丝睡袍，洗漱完躺上床，疲惫感涌上来，却带着满满的充实。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的不是一个个直播间的链接，而是那些鲜活的细节——磨起球的袖口、缠胶布的眼镜、沙哑却认真的朗读声，还有闺蜜们分享时的雀跃。
而自己，借着系统的力量，成了这些闪光灵魂的守护者。这种感觉很踏实，也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