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案件有所进展
乔伊娜其实并不埋怨李察没有准备降落方案这件事情。
因为她可以很清楚看出来李察真的不擅长制作一个能载人飞起来的热气球。
要是没有李察，她早就死在了怪兽手中，现在多活一会，已经让乔伊娜十分感激了。
热气球能够载着他们飞起来，已经是非常惊喜的事情了。
她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意外的心理准备，但这样在天空中摇晃着，还告诉她没有降落的办法……这未免还是刺激过头了。
而由于没有了建筑物的遮挡。
天空的风也会更加猛烈。
一个粗制的，勉强能飞的，毫无稳定性的热气球，真就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了。
凌冽的风将热气球吹向了远方，巨大的怪物，此时看起来也就只有一个小点了。
李察在天空中摇晃的有些想吐，努力抓住吊篮避免自己被晃出去。
怪兽似乎依旧不想放弃，往热气球的方向追逐而来。
但它很快就遇到了边界。
当可怖的巨兽来到浓雾的边界，它巨大而无可匹敌的身躯就开始萎缩。
那钢筋铁骨，逐渐变成血肉凡胎。
从两层楼高，五六吨重，变成一个赤裸的人形，而这样的萎缩还没有停止，伴随着骨骼崩裂的声音，这样的躯体还在缩小……
变成某种更小，更“可爱”的生物。
怪物不甘的发出尖啸，然后悻悻返回浓雾。
而浓雾不会永久存在，“潮汐”不会持续太久。
……
而注视着这一切的李察，此时终于不再盯着下方。
“你刚才看见了吗，那只怪物离开浓雾的时候变小了。”李察问道，“但具体变成什么我没看清。”
“呕……”乔伊娜虽然也恐高了，但也注视着地面，她吐完之后才说道，“我也看不太清，但我感觉有点像花生小姐。”
很多事情似乎有眉目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活下来吧。
“要是在我老家，遇到这种情况我就把身份证塞嘴巴里了。”李察笑道。
“什么是身份证？”乔伊娜女士过了一会才问道。
“就是类似于工卡，又或者是纳税证明？总之就是证明身份的东西。”李察解释道，解释完之后他也扶着吊篮篮筐呕吐了，“呕——”
热气球载着人继续往远方飞行，而李察这粗制滥造的热气球也终于四处漏风开始下降了。
或者说坠落？
热气球在下方街道的人们惊奇的目光中坠落。
李察和乔伊娜扶着受伤的伊迪丝在吊篮中尖叫。
其实李察也不是完全没有做降落方案，他在吊篮上放了一些沙袋，这样坠机的时候说不定可以死的完整一点。
“啊啊啊——”
热气球急速坠落，很快就从高空越过大伦特的灯火，最后坠落到地面。
过了一会，李察才摇摇晃晃从热气球的废墟中爬起来。
“快快快，快出来，要烧起来了！”李察惊恐的发现加热装置好像燃料泄漏了。
听到李察惊恐的话，原本摔得七晕八素的乔伊娜瞬间清醒了一些，就连伊迪丝都勉强扶着篮筐起身了一些，然后被李察和乔伊娜一起拖出来。
很快，热气球就变成了盛大的篝火，好消息是没有爆炸，倒是不会伤到路人。
很快周围的巡警就赶了过来。
还是老熟人。
“波恩警官，又见面了。”脏兮兮的李察对带队的警官打招呼道。
波恩警官面露喜色：“女神保佑，你居然活下来了。”
“那确实是运气不错。”李察笑了笑，随后面色严肃了一些，“事情之后再说，这里还有伤员，先救人吧。”
随后波恩警官才注意到了李察旁边同样脏兮兮，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美人，以及身上被血液染红的中年女保镖。
波恩警官很快就安排手下的人去呼叫支援。
然后带人用担架将伊迪丝女士抬去维多利亚中央医院。
当然，李察和美丽的乔伊娜女士也要去那里检查身体。
维多利亚中央医院，联合王国最古老的几所医院之一，是大伦特王立医学院的医学上梦想之地。
如果说联合王国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甚至可能是最先进的国家，那么联合王国的首都大伦特的维多利亚中央医院，应该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医疗技术最发达的医院了。
如果出现在这里都治不好的疾病，那么别的地方也很难存在希望了。
李察本来是没有资格去这里看病的，就算有资格他也付不起钱，但波恩警官表示费用他包了。
所以李察倒是有在这里检查身体和包扎伤口的机会。
而等到李察检查完身体出来，波恩警官才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烟斗，“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短短几天我就又要失去一个聪明的小伙子。”
听波恩警官说道这个，李察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费力从自己沾着血，黑灰，和木刺的破旧衣服中，慢慢扯出八个金币。
“哼哼，八个金币。”李察炫耀道，“演唱会的门票被我高价卖给了一个有钱的笨蛋呢，帮我交给西蒙利的家人可以吗，我本来打算自己去的，但接下来我身上的麻烦应该不会少，所以就拜托您了。”
八个金币等于八英镑，家庭女教师将近两个月的工资，这个时代的一英镑差不多相当于李察穿越的八十英镑，再换算一下，就是相当于差不多800元，8金币换算一下，就差不多相当于6400元。
不多但也绝对不菲，尤其是相对于那些贫穷的大伦特居民而言。
这点钱相较于西蒙利的抚恤金而言可能算不上太多，但波恩警官还是很珍重的将金币接过：“我会帮忙转达您的好意。”
随后波恩警官依靠着墙壁轻轻吐出烟斗的雾气：“那个被你吓疯的劫匪头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们威胁他如果不说出有用的情报，就邀请可怕的烟雾恶魔亲自来审讯他。”波恩警官笑了笑，“然后他就开口了。”
“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吗？”李察无奈道。
“蒸汽列车上截杀我们的价格是500英镑，以及，指示他们的人虽然没有露面，但那个劫匪头子偷偷跟踪过，看到那个指使者很强壮，而且……，走路似乎有些不自然。”
“那么破案看来有希望了。”
“是的。”波恩警官说道。
“能知道我们的行踪，还有如此显眼的身体特征，范围已经缩小了。”波恩警官又是吐出了一口烟雾。
看来这位中年警官不仅很能打，探案能力似乎也不错。
又过了一会，当初和李察一起面对劫车案件的年轻警探也过来探望。
相较于总是严肃的波恩警官，这个年轻警探就活泼很多，他有些羡慕的凑过来：“英雄救美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