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潜入
管家-7的红色摄像头闪烁着，尽职尽责地重复着警告。
“警告：三号核心封存区为最高等级红色禁区，内部废能指数持续高于联邦安全标准1700倍。未经授权的进入行为将被视为对王氏企业资产的蓄意破坏，巡逻单位有权进行无害化处理。”
王平安充耳不闻。
他绕过这个圆滚滚的机器人，径直走向那扇被暗红色能量护罩笼罩的巨大合金闸门。
闸门上血淋淋的骷髅标志与“极度危险”的联邦通用语交替闪烁，无声地宣告着此地的凶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皮肤能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感，仿佛有无数根看不见的细针在扎着。
王平安将父亲给的那张黑色通行卡，贴在了闸门旁的识别器上。
“滴！”
一声尖锐的蜂鸣瞬间响起，紧接着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通道。
“警报！警报！检测到非法入侵！重复，检测到非法入侵！”
管家-7的摄像头红光大盛底部的喷射口功率瞬间提升，作势欲冲。
王平安的心跳漏了半拍。
不是吧老爹这么不靠谱？给的卡是假的？
就在他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那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一个柔和、毫无波动的电子女声取代了警报。
“最高权限已确认。身份：光山市产业负责人王玄元先生之子，王平安先生。”
“警告：内部废能指数严重超标，可能对一品武者造成永久性脏器损伤。根据《王氏企业员工安全守则》第3条，建议您立即穿戴VII型重度防护服。”
“是否需要为您呼叫防护服准备机器人？”
王平安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是亲爹。
“不需要。”他干脆地拒绝。
“指令已确认。祝您……工作愉快。”
电子女声的最后四个字，似乎带着一丝程序无法理解的困惑。
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厚达数米的合金闸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一股更加浓郁、更加狂暴的能量气息扑面而来。
那不再是细针，而是无数把小刀，刮擦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王平安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入了那片暗红色的光晕之中。
他的系统面板上，【能量点】那一栏的数字，依旧是20，纹丝不动。
这些逸散在空气中的“废能”，果然无法被系统直接吸收。
它们就像是弥漫在空气里的毒雾，只有破坏性，没有利用价值。
闸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眼前，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地下洞窟。
洞窟的规模，超出了王平安的想象。
穹顶高不见顶，无数管道与缆线交错纵横，闪烁着微弱的指示灯，宛如地底的星辰。
而在地面上，堆放着上百个奇形怪状的金属疙瘩。
这些，就是被拆除下来的“能源核心”。
大的如同被拆掉炮塔的坦克，静静地趴窝在那里表面布满了锈迹与裂痕。
小的也有一人多高，呈不规则的多面体形状，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整个空间死寂一片，只有远处管道中液体流动的“咕噜”声，给这片死亡禁区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生机。
王平安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核心。
那是一个来自小型货运船的“裂变核心”，外壳上还印着“星际跳跃者-73号”的模糊字样。
他伸出手，按在冰冷粗糙的外壳上。
“系统，扫描。”
【扫描中……】
【发现低浓度残留能量，可转化100能量点。】
系统面板上的提示，让王平安刚刚燃起的热情瞬间凉了半截。
一百点？
就这？
一枚最低级的灵晶，都能转化100点能量。
而市面上一枚低级灵晶的价格，是一万联邦币。
他每个月的零花钱是十万，也就够转化1000点能量。
从一品初阶到一品巅峰，需要近250点气血，换算成能量点就是一万点。（没算精神力）
十个月的零花钱，才能升满一品。
这效率，太慢了！
王平安皱起了眉。
他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人类联邦目前主流的星舰能源，无论是物理裂变还是聚变核心，其技术都已经非常成熟。
能量利用率极高，报废之后核心内部残留的能量自然就微乎其微。
想靠这些“常规垃圾”发家致富，根本不现实。
他的目标必须是那些技术不成熟、能量转化率低下，但本身能量密度又高到吓人的特殊能源。
比如……某些外星文明的战舰核心。
又或者是联邦军方某些被淘汰的、有重大缺陷的试验型号。
他的视线，开始在这片巨大的核心坟场里快速扫视，寻找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他走过一个庞大的、来自巡洋舰的聚变引擎组，扫描结果是230点。
路过一个明显是虫族风格的、散发着酸臭味的生物质能反应堆，扫描结果是150点。
半个小时过去，他几乎将洞窟外围的核心都摸了个遍。
结果大同小异，最高的也不过三百多点。
这点能量，塞牙缝都不够。
王平安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难道自己真的想多了？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黄金国，只是一个稍微富裕点的垃圾堆？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他的余光瞥到了一个被丢弃在角落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仅有半米高的小型核心，通体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紫色，与周围那些灰黑色的金属疙瘩格格不入。
它的造型也十分奇特，并非规整的几何体，而是仿佛由无数扭曲的藤蔓纠缠而成，表面铭刻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仿佛活物般的奇异花纹。
它被随意地丢弃在一堆废弃的冷却管线后面，毫不起眼。
如果不是那独特的颜色，王平安几乎就要错过它了。
他心中一动，走了过去。
他能感觉到这个紫色核心周围的“废能”浓度，比其他地方要低得多。
似乎所有的能量都被完美地约束在了那个小小的躯壳之内。
王平安蹲下身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那布满奇异花纹的紫色外壳上。
触手冰凉，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温润感。
“系统，扫描。”
他的心，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
系统沉默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就在王平安以为这个核心已经彻底报废，连系统都懒得搭理的时候。
一道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带着一丝兴奋与惊喜的系统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检测到高浓度‘废能’残留物！识别目标：‘泰坦帝国’远征军‘幽影’级护卫舰制式灵能核心！】
【警告！该能量具备强烈精神污染特性！】
【可转化能量点：10,000点！】
【是否立即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