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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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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屋已沦为能量波及的漩涡中心,墙壁被撕开巨大的裂口,整个屋脊坍塌过半。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片倒灌而入,与木屋燃烧后弥漫的烟尘混合,形成一片模糊的战场。
    吴终几乎显形,但好在暴雪足够大,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能见度极低。
    人眼对静态事物的捕捉能力远低于动态捕捉,吴终一动不动,甚至在随着屋顶坍塌下来时,曾一度露了脸。
    可专注于战斗中的三人,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吴终就那么靠坐在斜塌下来的屋顶废墟中,很快又被冰雪遮掩。
    “你变强了很多嘛?是环境给你的加持吗?”
    “难怪你要躲在这种鬼地方。”
    汉斯手握战矛,辉光四溢,用力一砸石破天惊,狂风怒号。
    阿巴举盾挡下,砸断两棵粗壮大树,可自身毫发无损。
    他身处风暴中心,冰霜皮肤在极致运转下,皮肤呈现出一种类似花岗岩的灰白色泽,但上面已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爪痕与矛印,最深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渗出的血丝。
    在暴风雪中,他的巨盾不断修复,冰霜皮肤也顷刻间恢复。
    周身的寒气浓烈到肉眼可见,无数冰棱如同拥有生命般在他身边盘旋、激射、重组,拼死抵挡着来自两个方向的致命攻击。
    见状,汉斯知道寻常力量不足以击败这个乌龟壳。
    当即动用真本事了,他手掌一挥,从木屋废墟中隔空招出各种金属物件。
    斧头、罐头、火钳、柴炉、钉子,被一股吸力聚集,拧成一团。
    吴终身上的一把小刀和金属扣子都崩裂飞出去加入其中,这令他心里一惊。
    但好在,汉斯只是随意吸取金属,根本没注意多了些陌生人的零件。
    “噗嗤!噗嗤!噗嗤!”
    杂乱的金属被强行揉捏、拉伸,化作数十根尖锐的长钻,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蜂,在空中划出刁钻的轨迹,绕过坚实的冰盾,狠狠扎入阿巴的血肉之躯!
    “呃啊啊!”钻心的剧痛让阿巴发出凄厉的嘶吼,这些金属长钉深深嵌入他的身体,不仅带来持续的痛苦,更严重阻碍了他肌肉的恢复。
    浑身浴血,苦不堪言。
    然而,极致的痛苦仿佛点燃了某种开关。阿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血光,一股更加狂野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
    “血吼战意!”
    阿巴狂吼,眼中迸发惊人斗志,巨大盾牌上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锋利冰刃!
    他反击的力量与速度陡然提升,盾剑势大力沉,挥舞间,竟暂时逼得汉斯与塞多攻势一滞。
    他艰难而奋勇地抵挡着两人的猛攻,却是受伤越重,力量越大,这便是阿巴的血吼战意,来自异界某种神奇法则的力量。
    冰盾越发厚重坚硬,反击的冰刃也越发凌厉,暴涨的力量,逐渐在反超汉斯。
    不过,疯魔般激烈的动作,不断崩裂他的伤口,嵌入体内的金属无情地折磨着他的内脏。
    强烈的痛苦给他带来狂化般的力量,也让他的生命急速流失。
    见状,二人反而不急着猛攻了,反过来采取防守。
    濒死的困兽反击,是阿巴的拿手好戏,但他们太了解阿巴了。
    此刻老辣应对,拖延,要把阿巴耗得油尽灯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果不其然,阿巴的身体已经消瘦一大圈。
    实在是基本战力差太多了,哪怕战意爆发,力量速度暴涨,也迟迟不能击败二人。
    阿巴狂暴的气势如同退潮般减弱,他原本壮硕的身躯肉眼可见地消瘦、佝偻下去。
    实力的绝对差距,并非一时的爆发能够弥补。
    “阿巴,不老泉在哪里?交出来,大家共享。”
    “现在主动交出,你还能分得一份。若等我亲手将你拆碎,慢慢炮制……你会求我让你死个痛快。”
    汉斯毫不留情地威胁,显然打算击败阿巴后严刑拷问。
    “汉斯!塞多!我们也是战友,曾出生入死,性命相托……”
    “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猜想,你们就要对我下此狠手?”
    阿巴怒不可遏,咬牙切齿。
    “吼!嗬嗬!”塞多冷笑着,此刻是一头近三米高的巨狼。
    他不再试图正面突破那越来越厚的冰盾,而是利用鬼魅般的速度,不断从阿巴的视觉死角发起突袭。
    利爪带着腥风,每一次挥击都瞄准阿巴防御的空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战友之情,比得过五百亿的财富!”
    塞多的话振聋发聩,让阿巴哑口无言,汉斯也不禁看了塞多一眼。
    阿巴一刹那失神,就见一道狼爪掠过。
    “嗤啦!”他肋下的冰甲应声碎裂,带起一溜血花。
    阿巴闷哼一声,看也不看,反手一挥,一根粗壮的冰锤瞬间凝聚,如同炮弹般射向塞多的头颅。
    塞多狼瞳一缩,险之又险地偏头躲过,冰锤擦着他的耳廓飞过,咚咚咚咚!接连撞碎他身后四棵大树。
    “破!”
    汉斯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手中魔法长矛爆发出刺目的辉光!
    他并没有直接刺向冰盾,而是将长矛如同战锤般抡起,带着崩山裂石之势,狠狠砸下。
    “轰!”
    强大的冲击波裹挟着被震碎的冻土和木屑,呈扇形向前猛烈爆发。
    这一击并非为了杀伤,而是为了破坏阿巴的重心。
    阿巴身体被震翻,斜撞向塞多。
    就是现在!
    塞多几乎在阿巴失衡的同一时间,巨狼庞大的身躯已经如同炮弹般撞了上来!
    “砰!”这一击实打实刺在他的腰眼。
    阿巴根本来不及举盾格挡,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撞飞出去,狠狠砸在摇摇欲坠的墙壁上,整座木屋发出最后的哀鸣彻底爆碎坍塌。
    他的脊椎断掉了,腰间全是血,热血又被寒风冻结。
    “咳咳……”阿巴痛苦中,反而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挣扎着弹起来。
    “噗嗤!”但汉斯的长矛如同毒龙般插入了他的胸膛。
    矛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和锋锐之意让他难以动弹,钉在地上。
    塞多的脚爪也抬起,踩在他的脑袋上,只要稍稍发力,就能踏碎他的头颅。
    败局已定。
    阿巴瘫在废墟里,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
    他身上的冰霜皮肤正在快速消退,露出下面青紫交加的伤痕和苍白失血的脸。
    过度透支身体带来的反噬开始显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不甘。
    汉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丝毫胜利者的喜悦,只有务实的残酷:“最后一遍,阿巴!不老泉水,在哪里?”
    塞多也凑近狼头,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獠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阿巴艰难地抬起头,扯出一个惨笑:“呵呵……你们……不信我没拿吗?”
    汉斯眉头一拧,长矛微微向前一拧,在阿巴胸膛里搅动,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为了那东西,我们像老鼠一样躲在这冰天雪地,莫里斯也死了!”
    “不过是外物,它值得你赔上性命吗?”
    阿巴沙哑道:“既然是身外之物,我又要它干什么呢?”
    听到这话,汉斯语气更冷:“哼,首领的性格一定不会把东西留下来便宜了敌人,而最终一战中,他被人围攻最终伤重而死,却是一滴也没喝。”
    “所以一定是在那之前,把不老泉给了别人。”
    “你是最后一个离开他的,你这么重感情,又岂会丢下他?一定是他逼你走的,让你带着他的遗产远走高飞。”
    阿巴闭口不言,只是嗤嗤冷笑,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汉斯不再废话,操控着那些金属长钉,一根接一根,缓慢而坚定地钉入阿巴的躯体,钻入他的骨骼!
    “呃啊!”蚀骨之痛让阿巴身体剧烈抽搐,面孔扭曲变形。
    汉斯冷漠地看着,一根又一根……足足七十多根金属钉,深深钻入阿巴的骨头,将他牢牢钉在废墟之上。
    这是痛入骨髓的折磨,然而阿巴还是什么都不说。
    塞多也不禁生出疑惑:“难道……他真的没拿?”
    汉斯冷笑:“不可能,他越是不说,就越是证明他拿了。”
    “他这人不擅长撒谎,如果真没拿,一定理直气壮地痛斥我们,反复直言真相就是。”
    “可他没有,宁可咬牙忍耐,始终没有底气反驳我们。”
    塞多恍然,确实,以阿巴的性格,没拿就是没拿,一定能够反复说。
    可现在阿巴的表现,虽然也说过没拿,但感觉却是不同,缺少一种理直气壮。
    阿巴愣了一下,冷笑道:“你还真是了解我呢,汉斯。”
    “没错,首领的确将那壶不老泉给了我,不过,你永远拿不到它,因为我死也不会便宜你的。”
    他承认了,他终于承认了。
    两人大喜,塞多低吼:“你果然拿了!你交出来啊,你藏着干什么?”
    “有了这壶不老泉水,随便卖出一部分,就足以反过来让追杀我们的佣兵团倒戈。”
    听到这话,阿巴嗤笑:“是吗?真这么好用,首领还会败亡吗?”
    “总统有大国的资金援助,又搜刮了整个刚古十几年,他的财富超乎你的想象。”
    “你们这么贪钱,怎么不去找他?”
    两人哑然,这笔钱的确可以盖过他们几个现在的通缉令,保命有余,但倒戈是不可能的,因为刚古总统能拿出更多。
    当然,汉斯他们也不想掺和这事了,他说道:“我会拿出一笔钱,把大家的通缉消除,只要我们拿的出钱抬价,刚古总统不可能在我们身上浪费太多的,他又不是非要我们死,我们的命对他毫无价值。”
    阿巴冷冷道:“说得真好听,还给大家通缉都消除?你得到它,只会杀了塞多,一人独吞。”
    塞多一怔,看向汉斯。
    汉斯平静道:“少在这挑拨离间,我们从底层一步步并肩,多少年的好兄弟,是真正历经生死的弟兄。”
    “阿巴,说实话,你若配合,我是真的会给你一份,五百亿我拿三分之一就够了。”
    塞多也喊道:“就是,区区五百亿岂能动摇我与汉斯的感情?”
    “既然汉斯大哥说分你一份,我也没意见,你快拿出来吧,不要再自误了!”
    阿巴冷冷看向两人,咬牙切齿:“杀了我吧。”
    “噗嗤!”汉斯冷漠无情,继续钉入金属,一根又一根,阿巴痛苦地面孔扭曲,骨头被钻出一个个裂孔。
    阿巴感受着剧痛和生命流逝的虚弱,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回忆,有痛苦,还有一丝解脱。
    而就在他意识迷糊之际,汉斯猛然间扯下胸前的怀表,悬在他眼前。
    “咔……咔……”怀表发出幽光,指针走动的细微声响被一股奇异的能量放大,变得清晰可闻。
    阿巴浑身一颤,瞪大双眼,目光像在鸡眼前划线般牵引,死死锁在那怀表上,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住。
    “哼,真以为嘴硬就行了?”汉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人,从来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大脑。”
    塞多看得一愣:“这是……”
    汉斯淡淡道:“不过是催眠术罢了。对付这种意志坚定者颇为麻烦,但他不可能永远保持坚定。”
    “人类是灵肉合一的,在身体濒死之际,意志力也难免衰弱。”
    塞多心中凛然,他从未知晓汉斯还藏着这一手。这显然是他来自异界的宿身能力之一,一直隐而不发,直至这必要的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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