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这个事成了
Level 6的牢房内。瑞特盯着罗杰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睛，喉咙发紧："我可以现在就带你走。推进城的墙壁挡不住我的雾，海军总部也留不下你,我说的。"
罗杰盘腿坐在冰冷的地上，镣铐哗啦作响。他忽然伸手揉了揉瑞特的头发，就像多年前在酒馆里那样："库哈哈哈！你这小鬼还是这么爱操心。"
"我是认真的！"瑞特拍开他的手， "而且我有一个非常完善的计划，这个计划最大的难点是你答应。"
"瑞特。"罗杰突然打断他，"你知道吗？登上拉夫德鲁，在那里我见过拉夫德鲁的日落，同样也让我窒息。"
瑞特怔住了。
"那片黄金海洋......"罗杰的指尖在昏暗的牢房里划出一道弧线，仿佛在描绘某个壮丽的景象，"当夕阳沉入海平面时，整个天空会变成燃烧的葡萄酒色。"
他的笑容渐渐沉淀成一种瑞特从未见过的神情，"我们听到了世界的呼吸声，那么沉重，那么痛苦......就像被铁链锁住的巨人，太压抑了，上次那么有这种感觉是在神之谷，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啊。"
远处传来狱卒的脚步声，瑞特的雾气幻境翻涌，幻境加强。
"够了。"罗杰按住他的手，"我需要的不是越狱，而是一个能让巨人挣断锁链的契机，给世界一个可以呼吸的缺口。"
"船长......"
"听好了小鬼。"罗杰突然正色，声音在狭小的牢房里却掀起无声的风暴，"海军需要一场公开处刑来震慑海贼，而世界需要一场震撼人心的死亡来点燃火焰。"他指了指瑞特的心脏位置，"你和我一样清楚，这个腐朽的世界政府最害怕什么——"
瑞特没有接话接，
狱卒的脚步声停在转角，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走廊。罗杰突然压低声音："现在告诉我，当年处刑时......我成功了吗？"
"成功了。"
罗杰笑得直拍大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瑞特立刻伸手扶住他，血雾顺着接触处涌入对方体内。依旧如此，罗杰的身体就是一个四处漏风的水桶，根本留不住水。
"没用的。"罗杰摆摆手，"我这身体已经到极限啦。"
血雾开始不安地躁动。瑞特死死盯着罗杰："至少让我......"
"瑞特。"罗杰摘摇了摇头，"还记得在拉夫德鲁那天晚上吗？你说过要成为什么样的海贼？"
年轻的自己抱着黑潮大剑，在篝火前大喊"要成为让全世界都记住的传奇"的画面闪过脑海。
瑞特咬紧牙关："......记得。"
"那就替我看着吧。"罗杰的笑容在阴影中格外明亮，"看着这个时代如何被撕开缺口，看着那些被我们点燃的火焰——"
罗杰震惊于瑞特平静的表情，
“船长你不会还以为你的嘴遁，对我效果拔群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好了、好了，你说的太感人了，我太激动了，我感动的感激涕零嘤嘤嘤，说正事。”
瑞特可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如果我有办法，不仅可以达到你想要的效果，还可以让你不死，如何？”
罗杰哈哈大笑并没有在意，
“你不想再看看你的妻子罗杰和你的孩子们？”
“孩子们？我不止一个孩子。”
“嗯哥哥艾斯和妹妹安。”
不会真的以为瑞特没有准备几十套说辞就赶过来吧，年轻的时候被你说服了，我只能说你的嘴遁在我之上，现在的我被你说服了，他以后就叫罗特。
劝罗杰这种人不能用生死啊，乱七八糟的，如果说罗杰现在心存死志，无惧生死那么他对自己妻儿的愧疚将是他唯一的弱点，没有哪一个父亲，是不想要亲眼看一看自己孩子的成长，
这个时候的罗杰对自己家人的愧疚将达到顶点，这玩意儿就像悲伤和绝望一样，你明知道你安排好的一切，你也相信自己的伙伴，但这种东西，他不是你想明白了，它就不来了的。
瑞特看着罗杰骤然凝固的笑容，知道自己的话像一柄钝刀，终于撬开了那道铁幕般的决意，
桀桀桀，小小罗杰，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露玖姐每天清晨都会对着南海的方向发呆。"瑞特的声音很轻，血雾在掌心聚成模糊的影像——金发女子站在风车村的海岸边，"她从不哭，但安会偷偷告诉我，妈妈半夜总在翻一本空相册，至于为什么是空相册呢？我不得不吐槽你，你白活这两年了，连张照片都不留。"
罗杰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镣铐，海楼石磨破皮肤渗出血丝。
影像变换，艾斯举着木刀在沙滩上奔跑，突然回头大喊："老爹看招！"，劈向根本不存在的敌人。
“我是孩子们敬仰的、帅气的、可靠的、充满内涵的叔叔，但是我代替不了你，船长。”
"这小子总说'要超越海贼王'。"瑞特咧了咧嘴，"但睡前故事只听你那段'神之谷战役'，翻来覆去讲了不知道多少遍还不腻。"
牢房的温度似乎突然降低了。罗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阴影遮住了眼睛："......他们不该......"
"不该什么？"瑞特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不该活着？还是不该记得你？你为了你的理想放弃了你的家庭，现在有一个理想跟家庭共存的机会，为什么不大胆试一试。"血雾暴烈地炸开，又在触及罗杰的瞬间温柔地缠绕，"听着，船长，我有两套方案——"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听我安排吧。”
罗杰：？？？？
瑞特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你所期望的大时代也会开启，你只需要点个头，你就能抱着艾斯和安看日出。"
罗杰突然大笑起来，他一把拽过瑞特的衣领，额头抵着额头："库哈哈哈！臭小鬼，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家人当筹码了？"
"从我知道你也会怕的时候。"瑞特直视着他的眼睛，“但是效果很好！不是吗？船长！！”
罗杰看着瑞特笑了笑没有回答，瑞特知道，这个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