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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一师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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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湘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门楣上,&quot;三湘省立第一师范学校&quot;几个字墨韵犹存,透着岁月沉淀的庄重。李宇轩跟在易科臬身后迈进校门,青砖灰瓦的校舍静静伫立在秋阳里,操场上跃动着打球的身影,教室窗口飘出的读书声清朗悦耳,处处透着与墙外乱世迥异的安宁。
    &quot;次仑啊,久违了。&quot;易科臬朝花坛边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中年人招手。那人正俯身看学生背书,闻声转头,镜片后的眼睛弯出温润的笑意。
    &quot;敦白兄。&quot;他快步迎上来,目光掠过易科臬肩头落在李宇轩身上,&quot;这位是......&quot;
    &quot;前日你说缺理化学教员,我这不是给你寻来了。&quot;易科臬轻拍李宇轩的肩。
    张校长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年轻人:&quot;这位先生就是?&quot;
    &quot;便是上回提及的李宇轩科长。&quot;易科臬略压低声音,&quot;如今教育司裁撤,他的职务悬置了。我想着你这儿正缺人,就带他过来看看。&quot;
    &quot;原是李先生。&quot;张甘含笑伸手,&quot;敦白常提起你,说你是留洋归来精通新学的才俊。&quot;
    &quot;张校长谬赞。&quot;李宇轩握住那只温厚的手,暗忖这位儒雅的校长倒比陆军部的官员更易相处。
    三人立在廊下叙话。易科臬将李宇轩留学德国的经历与赴任波折娓娓道来,张甘不时颔首,目光里透着赏识。
    既如此,张甘沉吟片刻,&quot;若李先生不嫌敝校简陋,可否留下任教?&quot;
    李宇轩正待这话,当即应道:&quot;蒙校长不弃,宇轩愿尽绵薄之力。&quot;
    宇轩可曾取字?张甘忽然问起旧式文人惯有的礼节。
    李宇轩微怔,想起在燕京时的际遇:段总长曾为在下取字'景行'。
    &quot;景行......&quot;范源濂轻抚下颌,&quot;《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好字,正是君子风范。&quot;
    他引着李宇轩往办公室走去:&quot;原本想请先生教一年级理化学,那些孩子最需新学启蒙。不过老夫也想听听李先生的意思?&quot;
    李宇轩心中早有计较。理化学虽是他所学,但体操课更能接触全校学生——特别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年轻人。
    在下愿教体操。他神色恳切,&quot;学生读书固是要紧,却也要强健体魄。我在德国习过军事体操,若能教予学生,于强身健体或将来应变更添裨益。&quot;
    张甘眼中掠过讶异,随即展颜:&quot;好!'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正合当下之需。那便请先生任教体操,兼授一年级修身课。&quot;
    &quot;谨遵校长安排。&quot;李宇轩暗舒一口气。
    一年级那几个学生......张甘欲言又止,&quot;思想最是活跃,常有些惊人之语,先生要多费心。&quot;
    李宇轩心头微动,莫非说的正是那人?面上仍平静应道:学生有见解是好事,在下自当循循善诱。
    办公室内,助教奉上课表教材。张甘叮嘱:&quot;开学尚有几日,景行可先熟悉环境。后院备有教员宿舍,虽简陋倒也洁净。&quot;
    易科臬在旁笑道:&quot;次仑这可是得了珍宝。景行在德国研习的何止体操,战术军械无不精通,来教体操实是大材小用了。&quot;
    能者多劳嘛。张甘温声道,&quot;师范学校虽非军校,却也要培养学生担当。景行的本事,正可教他们这些。&quot;
    李宇轩谢过二人,握着黄铜钥匙走出办公室。秋阳透过廊柱洒下斑驳光影,墙上&quot;立学为民,治学报国&quot;的标语墨迹犹新。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廊下论学,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宿舍朝南,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旧衣柜静立墙角。推窗可见操场上奔跑的身影,秋风送来隐约的桂花香。
    他展开课表细看:体操课定在每周一、三、五午后,修身课则在周二上午。取过纸笔写下&quot;体操课纲要&quot;,思绪已开始流转——队列操练、体能强健,或许还可授些防身技巧,既强筋骨,亦备不时之需。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要走进三湘第一师范的课堂,亲见那个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璀璨光芒的年轻人。
    &quot;还有三日才正式开学......&quot;他望着窗外被夕阳染金的操场,唇角泛起浅淡的笑意,正好可细细熟悉这方天地。
    他慢悠悠地在校园里踱步,目光扫过操场上那些奔跑跳跃的年轻身影,心头方才那点关于孩子的琐碎烦恼,渐渐被这片生机抚平。以他眼下的处境,日后亲赴沙场的机会怕是渺茫了。教体操,当教员,看似远离了金戈铁马,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耕耘与积蓄呢?
    思绪转到摇篮里的那个小家伙,一丝复杂而又坚定的情绪在他心底漾开。这孩子,起初只是因为分手后她不愿意养的累赘,如今想来,倒更像是在这时局里悄然埋下的一粒种子。
    指望你了。他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带着几分期许,几分谋划。“等儿子长大了,凭着与校长的那层关系,待到他日校长执掌权柄,自己为了这儿子的前程,求求校长,怎么也得是个师长,那光景光想象一下就TMD带劲,停停停,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话,一个师长都配不上我的儿子,估计都得军长,不过仔细想想,到31年,我的儿子才十六七岁,就是个师长。那也远超大部分人,话说华夏有这么年轻的师长吗?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夕阳透过香樟树繁茂的枝叶,在泥土地上洒下细碎晃动的光斑。他信步走到操场边缘,看着学生们进行着稍显稚嫩的队列操练,动作虽不纯熟,却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教习体操也未尝不好——至少能亲手打磨这些年轻的身躯,强健他们的体魄。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之中,真会有人挺身而出,成为国之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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