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重振阴葵
李晋轩的行动也立即引人注目,他转身之际,也没有任何话语,直入明德宫而去,却不在夜泉宫这边事情,加上有数千禁卫军阻拦着,饶是李秋水武功盖世,在此刻也没有万全之策,因为她可不是单单要面对禁卫军,还有叶孤城。
“尔等身为禁卫军,理应守卫王宫安全,却在此刻反倒成了祸乱朝政的罪魁祸首来了。”李秋水大声喝道,夜泉宫周边无不响起她的声音来:“现在归附,我可既往不咎,否则待到此事解决,定是你们落头抄家之时。”
“谁要动摇,第一个杀无赦!”禁卫军传出一道坚决声音,顿时这道铁墙一般的拦守丝毫没有一丝松动。
“很好。”李秋水沉声道:“李浩吾,现在你不动手,还等待什么时候?”
却就在落音之时,夜泉宫数十道身影从禁卫军的身后飞窜出来,领头之人正是李浩吾,他一马当先把禁卫军发号施令之人就地格杀,却在下一刻,在禁卫军中所有归附李晋轩十几个大小将官尽皆被杀了,这立即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数千禁卫军顿时稀稀拉拉的不断蹲下来,放下手中兵器。
“大势去矣。”叶孤城摇摇头,纵身一跃,离开了广场,他与李晋轩本就是完成了所有交易,如今之势却没有必要在插手进去,离开更是一种明智之举。
林子明随李秋水、李浩吾二人踏入明德宫之中,陡然发现李晋轩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正是西夏当今王上。
“老妖婆,你还是来晚了,李元洪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中,要成为许娘祭奠之物。”李晋轩冷声道。
李秋水道:“原本我打算把你诛杀了,可是你毕竟也是李家之人,若是再死这一脉就不再有了,也就断了种,所以你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王宫,你祭奠完后,不要让我在西夏看到你。”
李晋轩本就对这里恋无可恋,自然不用多说,也会自己走人,笑了笑,提着一个头颅缓缓走出明德宫去,朗声大笑,笑声传到了宫中每个角落之中。
“现在终于安静了。”李秋水摇了摇头,道:“浩吾,你让人去把元洪接出来吧。”
“好。”李浩吾点了点头,又出了明德宫。
“原来是个狸猫换太子。”林子明摇摇头,却是随着李浩吾的离去,也终于明白了李秋水为何如此对此不闻不问,原来是早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放松开来。
也不知道为何,许多的时候可以做到地步已经是很成功了,无形之中把人装入其中,又了仁义,放人一马。
“你觉得我这件事情处理的如何?”李秋水向着林子明问了一声。
“完美。”林子明发自内心道:“起码比之我处理下来,肯定还做不到如此成度。”
“呵,但愿如此吧。”李秋水笑了笑道:“不过说起李晋轩,他确是是个人才,但也是个将军命,而非皇帝身。”
“命运之说,还是太过虚无缥缈,让人为之难以信服。”林子明淡淡一笑道:“就如同这事情来说,谁又会想到轩王谋划如此之久竟是为了如此目的。”
“呵,他并非不想做西夏帝皇,而是太过明睿了,明睿到可以把自己也欺骗进入,深知现在的地步,这一刻的结局是最为合适不过。”李秋水道:“总之,他所做一切还是为西夏大局所着想,没有太过顾及个人利益。”
“这或许也是我的一场收获吧。”林子明道:“在西夏这些天,也是让我收获颇多。”
“何乐不为?”李秋水道:“所有一切皆是于平常事中悟来,你在夜泉宫广场上施展出来的几多刀法招式,也是令我大开眼界,好生奇异,这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吗?”
“的确如是。”林子明点头应道:“不过这也要眼看在何人身上发生才是,也就是因人而异。
一天后,林子明离开益州,赶往长安府,花费了三天时间,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长安府景色,顿时眼色打开,为之一振。
长安府郊外,落梅山庄。
林子明到达此地时,却是刚刚好才是中午时分,刚入庄园,却让全策三兄弟一阵欢喜,拉着他聚到了提起畅饮才肯罢休,诉说事情。
“策叔,数月不见,却让我好生想念呀。”林子明笑道。
“谁说不是!”
“来,饮酒,今日定眼喝个不醉不归。”全仲道。
四人又饮了不知多少杯,才停下杯来。
“少庄主,需不需要把你回来消息告诉其他人?”全策问道。
“策叔,今日就不必去了。”林子明道:“明天再行商议,也是不迟。”
“好。”
全策点了点头,听从了林子明吩咐。
“怎么不见小昭?”林子明问了一声:“她去了何处?”
“小昭哪能与我们呆在一起。”全策笑道:“她早就随婠婠姑娘去了,现在小小年纪就已经在长安府周围闯下了不俗名头,被诸多阴葵派长老看中,立为下代圣女。”
“……”林子明无话可说,也没有立即去寻找婠婠,却返回自己书房,让人准备热水,沐浴梳洗一番后,顿时去了一身大半的疲惫感。
“少庄主。”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请进!”
来人是全英,他倒是不比他大哥全策精明,不过也是洞悉人心。
“少庄主,白姑娘过来了。”全英正色道:“不知少庄主要见她吗?”
“见一见也好。”林子明道:“英叔,你就告诉她我在书房等候她。”
“好。”
说完,全英又退下。
不多时,却又有一道曼丽人影,款款而来,推门而入。
果真是白清儿,却见她面孔依旧,身材倒是丰腴不少,一身白纱下,难掩娇好身材,气质上乘,发髻轻挽,却说明已是他人妇了。
“相公。”
她听到全家弟兄说林子明回来,又恰恰刚到,就被她给碰巧来了,还真是难得造化一场。
“辛苦你了。”林子明淡淡说了一声,就把白清儿拥入怀中。
“江湖儿女,哪来长久一起,这一点清儿自然也是清楚。”白清儿道:“再说我与师姐一起重立阴葵,平时根本难以腾出时间来,今日若不是有事过来,也是要错过了。”
“话也不能如此说,我也不过从西域刚刚回来,却哪有时间过去看你们。”林子明道:“现在你亲自过这边来了,是为何事?”
“相公出去一趟倒是真经了。”白清儿嗔意道:“阴葵派在数月之前毁于一旦,现在好不容易才刚刚聚齐规模,门中弟子不说离离去去,少了大半;就连许多长老也是厌倦了,纷纷生出退隐之心,只剩下寥寥几位而已,但眼前大敌可还没有退去,原先杨虚彦聚拢的诸多花间,虽说他们现在长安府的势力已经被明空驱逐无几,却还有几个强横之人,成为阴葵大敌,最近婠姐姐忙得天昏地暗也不能脱身,可是就在刚才不久阴葵一个分舵就遭受了花间派的袭击,损失惨重,如此下去,怕是人心荡漾,更难维持现状了。”
“原来如此。”林子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我二人现在就赶过那个分舵去见上一见,查看究竟。”
“好。”白清儿道:“要不要叫上策叔,刚才我问过他,他也应下来。”
“暂且不用。”林子明摇摇头道:“如今过去也未必能够碰到敌人,再说碰到了,也不一定会怕了他们。”
白清儿见林子明如此这般语气,重新打量眼前相公,数月不见,一身武功修为也不知到了何等地步,竟是连她也无法看穿了,而这股气势又隐隐在婠婠身上见到过,惊讶道:“相公,你突破到二元之境了?”
“嗯,前不久却在西域得了一些机遇,侥幸突破到二元之境。”林子明回了一句,却让白清儿震惊,她可是清楚一入二元之境意味着什么,况且如今自己相公不过双十年华,日后成就,岂能凡俗!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此理虽然粗鄙,却说得真真切切,尤其是在这种乱世将起的世道,更是如此。
“若是如此的话,还真是不惧怕那些花间之人。”白清儿点了点头道。
不多时,二人出了落梅山庄,来到长安府阴葵派城南分舵,此处距离落梅山庄也不算太远,它就坐落在一座院落之中,初看并不能看出什么名堂,进入之时发现里面狼藉一片,遭到了巨大的破坏,急需恢复过来。
“见过长老。”
白清儿和林子明一出现,这里的人就赶紧迎了上来。
“戏三元,自今日起,这里就由你负责,尽快处理好这里一切,把阴葵派声威振作起来。”白清儿道。
“是。”
这戏三元一副书生打扮,手持折扇,却有不弱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四元九重境界,如此武功修为,已经可以列入江湖二流高手,加之这处分舵舵主易恪离被击杀,所以白清儿让他担当,也无可厚非,显得再合适不过了。
“长老,这份名单是兄弟们伤亡情况。”戏三元递上一份清单。
白清儿看了一眼,却给了林子明手中,只听到林子明道:“死亡弟兄,若有家属,每人皆发放一百两银子,其余视情况而定。”
“戏三元,就按这个去办吧。”白清儿道:“对了,银钱若是不足,你可去总舵支取,不过现在你却不要去做这些,我们还要处理正事。”
“长老指的可是花间派的残余势力。”戏三元问道,他刚才特别注意了林子明一眼,发现此人地位竟能让白清儿也恭听身旁,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不禁为之好奇不已。
“怎么,难不成你那里有了他们的眉目?”白清儿道。
“属下在整理这里物品时,发现一样特别的东西,它极有可能是从花间派那些人打斗之时掉落下来。”戏三元道,又拿出一块香帕来。
“这不是青楼女子用得香帕?”白清儿一目了然,目光如炬,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问道:“戏三元,你可查清楚着香帕来自何处?”
花间派之人,本就留有许多好色之徒,经常留恋烟花之地,这掉落下来的一块香帕却是留下了最好的凭证来,况且阴葵派本就是青楼行头,对于期间许多事情也是十分清楚。
“属下明察暗访,已经把香帕来历查清楚了。”戏三元道:“它就来自长安府良缘楼之中,至于其他事情,属下却不在敢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如此最好。”白清儿点了点头:“你做得不错,原本打算嘉奖,你却已经是一舵之主,在提拔便是要做到总舵去了,这也不太现实,难以服众。”
“属下知晓。”戏三元点了点头道。
旋即林子明和白清儿离开了这处分舵,朝着良缘楼中而去,林子明与另外一副打扮的白清儿刚入青楼,只见老鸨迎了出来,一股冲鼻炎胭脂水粉味,令人作呕,难以忍受。
“老板娘,你们这里可还有上等的包厢?”林子明掏出一把银票,尽管先前有了好颜色,递到了眼前这么多银票,老鸨肯定是心动不如行动,让人引导二人朝着楼上走去,进入一个包厢之中。
林子明到了包厢后,把良缘楼的当红姑娘雨然给点下了,这雨然姑娘却也显得标志,虽不是头牌,却姿色不俗,难怪良缘楼生意兴隆,客人源源不断。
“雨然见过两位公子。”
雨然一身青纱,手持琵琶而来,坐到林子明和白清儿对面,恭敬说了一声。
“不知公子要听什么曲子?”
雨然面对二人,她来之时却得到了老鸨子的吩定然要伺候好,说不定有惊喜事情,她也是经历颇多,却也保持一颗平淡的心。
“随意就可,不要太悲伤。”林子明道。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为两位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雨然道。
期间,也有人在进来伺候,不过很快又退出,一曲作罢,林子明让雨然无需在弹奏下去。
“公子可是不喜欢?”雨然问道。
“并不是。”林子明摇头道:“雨然姑娘可认识这香帕是谁的?”
雨然起初一怔,脸色微变,却没有立即说话,但在下一刻又说了出来:“这是奴家之物,我依稀记得还是上次一位醉酒客人抢走的。”
“哦,雨然姑娘可还记得那人容貌如何,叫甚名谁,或者其他情况?”白清儿道。
雨然点头:“那人乃是我们这里常客,却也奇怪,都是每到三更半夜才会过这边来,十分神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