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攻守之势异也
小样儿，攻守之势异也！
下一秒，凯撒立刻扭动身躯，背部那如同交错的荆棘的坚硬背刺，对准了奥特瓦蠕虫的狰狞头部！
“嗤——！”
一声如同皮革撕裂般的闷响在水中荡开。
凯撒的背刺精准地洞穿了奥特瓦蠕虫头部的皮肉！
一股粘稠的血液瞬间从破口处喷涌而出，如同墨汁般在海水中晕染开来。
头部被洞穿的剧痛，让奥特瓦蠕虫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张死死咬住凯撒背部外骨骼的口器终于松开了，身体更是因为因剧痛而剧烈挣扎、扭曲。
凯撒毫不犹豫地乘胜追击，身体灵活地一拧，调转角度。
噗！噗！噗！
坚硬的背刺再次化作了致命的矛尖，闪电般连续捅刺在奥特瓦蠕虫的身体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淋淋的透明窟窿。
没过多久，奥特瓦蠕虫就彻底停止了挣扎，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软趴趴地沉向海床。
凯撒确认这家伙死透了，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不过，终究是自己棋高一着，现在是时候享用胜利之后的战利品了。
凯撒一口口将奥特瓦蠕虫的整具身体吞食进去，体型都随之膨胀了一大圈。
想要消化如此猎物，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很快拖着变得沉重的身体，重新将自己埋入了松软的海床砂层深处。
消化开始了，他的基础消化腔像一个效率低下的研磨机，缓慢地分解着这顿庞大的血肉之餐。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彻底将他淹没，凯撒彻底陷入了深沉的睡眠，意识仿佛深入了海底的无边黑暗。
……
翌日一早。
当微弱的晨曦再度穿透海水，在海床上投射下斑驳光影时，凯撒意识朦朦胧胧地清醒过来。
身体沉重感已经大幅减轻，但腹部的饱胀感依然存在，只是变得温热了许多——经过一夜的消化，奥特瓦蠕虫的尸体已经被分解了大半。
就在这时，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你吞噬了一只奥特瓦蠕虫，获得源质*1，获得组件·奥特瓦蠕虫的嵌套口器*1】
源质到账！
而且高达1点，是凯撒目前收获最多的猎物了。
同时获得的组件更让凯撒精神一振——正是奥特瓦蠕虫身上最致命的杀器。
他立刻凝聚心神，进入了生物编辑器。
只见下方的可添加组件栏里，新出现了一个图标：一个不断旋转、由无数细小尖锐齿牙层层叠套组成的复杂口器结构。
旁边是详细说明：
【嵌套口器】：奥特瓦蠕虫特殊化的捕食器官。由内外嵌套的双环齿阵组成。外层齿粗壮负责穿刺固定，内层齿细小密集负责撕裂研磨。
凯撒心中一喜。
这正是他目前最为欠缺的口器组件。
有了它，就相当于拥有了撕裂与研磨的能力，不再只局限于生吞了。
不论是狩猎、进食还是消化，效率都因此大大提升。
凯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添加组件，以此替换掉原来的初始口器。
“添加【嵌套口器】，花费源质*1！”
指令下达的瞬间，1点源质被扣除。
一股熟悉的热流猛地从他的口器部位爆发开来，犹如无数微小的刻刀正在他口部内挖掘、雕琢、重组。
凯撒原本简单的开口腔体，正被一个更加复杂的多层腔室结构所取代。
在口腔后部深处，一层层坚硬的尖齿也随之快速成型。
外层是粗壮、锋利的圆锥状利齿，主要用于穿刺和固定猎物；
内层则是密密麻麻、带有倒钩的细小齿列，主要用于撕裂与研磨血肉。
这股热流和剧变不止于口腔内部，甚至向下蔓延，初步强化了他的喉部结构，以适应未来崭新的进食方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凯撒的身体才重新平静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控制着新生的口器肌肉轻轻开合了几下。
咔嚓……咔嚓……
内外层的牙齿相互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显得格外悦耳。
成功了！
从今往后，这一口牙齿，便是凯撒最为强大最为致命的攻击武器。
凯撒再次将意识沉浸入生物编辑器。
他的信息面板也自动更新：
【宿主】：凯撒
【种族】：某海洋无脊椎动物
“……”
【后天组件】：
外骨骼甲壳lv1；②复眼lv1；③背刺lv1；④嵌套口器lv1
【下一进化阶段】：脊索动物（进化所需100点源质）
……
“先来试一试威力吧。”
凯撒从藏身的泥沙中钻出，复眼在水中锐利地扫视。
不远处，一只正在砂层表面缓慢爬行的的三叶虫，很快成为了他小试牛刀的猎物。
凯撒迅速地向三叶虫逼近，三叶虫也很快发现了不速之客的到来，仓皇摆动自己的附肢逃跑。
但凯撒的速度更快，在靠近的瞬间，他的头颅猛地探出！
新生的嵌套粉碎口器骤然张开，如同盛开的死亡之花，精准地撕咬向了三叶虫。
咔嚓！
一口下去，嘎嘣脆，鸡肉味。
外层粗壮的利齿刺入三叶虫甲壳的接缝处将其牢牢固定，紧接着内层细密如锉刀的研磨齿列疯狂碾轧！
三叶虫坚硬的钙质甲壳应声碎裂，血肉被硬生生撕裂，蓝色的鲜血随之流淌而出。
三叶虫的血液和其远亲——鲎一样，都富含血蓝蛋白，所以呈现蓝色。
一口接着一口，没过多久，刚才还完整的三叶虫，已经被凯撒当作零食般吃进了肚子里。
【你吞噬了一只三叶虫，获得源质*0.2】
“效率！这就是效率！”
凯撒畅快地感受着新口器带来的强大威力。
拥有了新武器，距离凑齐10点源质、迈向更高等级的进化之路，指日可待！
寒武纪的食物链顶端，再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新的一天，狩猎才刚刚开始。
……
时间匆匆流逝。
凯撒在寒武纪海洋的生活称得上单调却充实，每天要做的无非就两件事情，便是吃饭和睡觉，基本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他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只知道随着自己每天日积月累的源质强化，他的体型在不断地增长。
从10cm到15cm，再到20cm、30cm、40cm，乃至50cm，相比于之前已经翻了整整五倍。
体型的急剧膨胀带来的是力量、速度、防御力的全方位提升。
如此体型，放眼偌大的寒武纪海洋，除非遇上了作为海洋霸主的奇虾，几乎可以横着走。
凯撒的食谱也随之大大拓宽，从古蠕虫、三叶虫、欧巴宾海蝎到怪诞虫、莫里森虫、迷音虫，甚至是一些小型奇虾类，都成了他的盘中美餐。
源质的积累速度也比一开始快了许多。
【叮！宿主目前的属性值和体型已达到幼小体上限，暂时无法继续加点。花费100点源质，可完成第一次进化。】
这一天，当凯撒再次尝试用源质强化体质时，熟悉的暖流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全新的系统提示音。
“终于可以进化了么？”
凯撒精神一振。
从无脊椎动物进化为脊索动物，这正是动物演化史上一次革命性的飞跃，为后来更高级的脊椎动物诞生奠定了基础。
既然无法继续加点，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就很明确了，尽快凑齐100点源质，完成第一次进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