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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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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违背了军人的誓言。也许,王跃海骂他骂得对,他就是个懦夫、软蛋、怕死,他不配穿上这身绿军装!可他舍不得向嘉丞。军队没有袁一诺,还会有更加优秀、更加过硬的兵,但如果向嘉丞没有了袁一诺,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外面阳光很好,袁一诺的心却是沉甸甸的,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听战友们惊天动地的呼喝声,不再去看他们的摸爬滚打大汗淋漓。他怕这一听、这一看,自己就真的走不了了……

    袁一诺抬起头,把整个绿色军营再次印在心底。这是他实现梦想的地方,是他创造价值的地方,是他流血挥汗的地方,也是他自此一别,永无法再回来的地方。

    袁一诺不后悔,但他仍觉得疼,剜心刺骨、痛彻心扉,真想扑倒在地上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个……两个……

    特种A分队十五人,和大队长一起站在袁一诺的面前,笔直得像出鞘的剑。

    “敬礼——”战友们齐刷刷抬起了手臂,眼里闪出了泪花。没有人说话,空气像凝固的铁,硬生生砸到每个人的心坎上。袁一诺挺胸收腹,五指并拢,以军人的身份,敬了最后一个军礼。然后,他转身,离去,不敢再回头,两行热泪早已滚滚而落……

    袁一诺心酸得不能自已,他猛地张开眼睛,竟是漆黑一片。屋子里悄无声息,床头上的夜光表轻轻地指向凌晨三点。

    袁一诺闭了闭眼睛。也许是白天去送王跃海的缘故,又梦到当年退伍时的往事,太过清晰,清晰得像刻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渐渐平复胸口那抹沉痛和压抑,却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到阳台上去吸烟。

    月色很好,仿佛他离开军营前的那个晚上,皎洁明亮,现出半个圆,含眸凝睇地望着大地。但凡有一点点可能性,袁一诺都不会走。家人有病可以治病,没钱可以凑钱,但那时发生的事,绝非钱可以解决的。袁一诺也庆幸,幸好自己从部队回到地方来,能一直陪在向嘉丞身边。因此,才能在爱人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和他一起担当,一起度过。

    可心底不是没有遗憾,也许能留在部队,那会是另一个不同的十年。

    袁一诺吐出个烟圈,正漫无边际地想,身后传来脚步声,向嘉丞低声问:“怎么,睡不着?”

    “没事。”袁一诺不多说,掐灭香烟,“走吧,睡觉去。”

    “是不是想起当兵时候的事了?”向嘉丞的眸子在夜色里闪着光,清透得仿佛冰下的黑宝石。袁一诺没回答,嗤地笑了一下,即使是面对朝夕相处的爱人,他也不愿过于表露心中的感情,只说:“睡去吧,明天还得早起。”和向嘉丞擦肩而过。

    “一诺。”向嘉丞叫住他,“你……有没有后悔过?”

    袁一诺陡然转身,一个用力把向嘉丞推到墙边,居高临下地压住他,眯起眼睛,龇牙:“你再说这种废话,我TM G死你!”

    最后一个字的余音被向嘉丞吞到肚子里,他像只小兽啃住袁一诺厚实的唇。这一个吻热烈而奔放,J情而火辣,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分开时都有些喘。

    “你说错话了。”袁一诺眼底透着一抹危险的气息,“这次该我好好罚你。”

    “嗯哼。”向嘉丞从鼻子里哼出声来,一挑眉,“我也记起了马雨冰的手链。”

    “我都说了跟马大夫没关系。”袁一诺拧起眉毛,“你别转移话题。”

    “有没有关系自己心里知道。”向嘉丞伸出食指戳戳袁一诺肌肉紧实的胸口,顺便捻一把那里的豆豆。

    “我靠!”袁一诺笑骂,骤然受到刺激,忍不住一缩,“上次就是你主导,这次该换我才对。”他们说好了一人一星期轮流来,谁也不吃亏。

    “手链。”向嘉丞认真地说,“手链。”

    “那玩意不算,我都没放在心上。”

    “是你说了不算。”137zw.com

    “那好吧,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主导。”

    “你滚,每次我都赢不了。”

    “那猜硬币……”两人一边嘻嘻哈哈打PI一边往卧室里走,对于每个星期二谁做主导的问题,他们已经不厌其烦地争论过无数次,想必以后还会绕有兴致地继续争论下去。

    天气渐渐冷了,叶子一片一片落下,满地枯黄。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不晴,可也不停。缭缭绕绕、纠纠缠缠,毫无北方人的爽利,弄得满眼湿湿嗒嗒,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下雨时店里也冷清许多,丹丹喝完第五杯茶,瞄一眼旁边玩植物僵尸玩得正欢的杜杜,叹口气:“你就不能弄个有点创意的?天天玩,也不腻得慌。”

    “你懂什么呀?”杜杜头都不抬,“现在积分榜上向哥排第一,我跟他就差一点点,非拿下不可。”

    “只顾着玩游戏,也不看店,还什么积分……小心他把你开除。”

    杜杜白了丹丹一眼:“才不会,向哥温柔着呢。”这时屏风外风铃叮叮作响,丹丹一推她:“快点,来客人了。”杜杜忙把游戏最小化,勾起唇角露出最优雅的笑容,待看清来人忙迎上去:“左先生你好,下雨了还过来,车还好开吧。”说话声调直降低八度,一副温婉可人的淑女模样。

    “还好。”左天微一颌首,“今天带朋友过来做衣服,你们老板在吗?”

    “在。”杜杜纤手一指,“楼上呢,我带您上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左天径直绕过杜杜,和身后的两个朋友一起上楼。那两位显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东张西望四下打量,低声道:“行啊左天,品味不错。”

    “我说好就是好,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左天不理会他们,抬眼见到正弯腰划线的向嘉丞,提高声音。“嘉丞,给你介绍几个客户。”

    向嘉丞有丝诧异,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了这一点,对着另两人点点头:“请坐,喝点什么?”杜杜早轻手轻脚端了三杯茶和一碟小月饼,放到茶几上,悄悄退了下去。那两人不看别的,只上下打量向嘉丞,彼此含义不明地对视一眼,面上似笑非笑。

    向嘉丞极其厌恶这种感觉,不咸不淡地说:“我去拿尺子,你们稍稍等一等。”他离开时,左天瞪着两人,压低声音道:“有点风度行不?你俩这是来做衣服的吗?”

    一个人翘起二郎腿:“哎呀左天,这你就不能怨我们了,是你说要来追求人家,让我们帮忙的。说实话我才不会在这里做衣服,水平根本不行嘛,能跟意大利的比吗?”

    “这你放心,肯定没问题。”左天正色道,“我就是来捧个人场,也不是非逼着你俩定制不可。这么着,好你们就付款,不好算我的。”

    “行。”另一人翘起大拇指,“左天你挺上心哪,别告诉我你要把自己栓这棵树上了,这我可不信。”

    “就是嘛,左大情圣,人家崔亮还等着你哪,哈哈,哈哈。”两人互相挤眉弄眼怪笑。

    左天却面无表情,等那两位笑够了才道:“你们还别说,我就是认真的。

    两人敛了笑容,皱起眉头:“不是吧,你家老爷子可是要给你定亲了。左天,大家逢场作戏玩玩可以,弄真的可不行。”

    “就是嘛,女人多好,香香软软的。”另一人也不大能理解。

    左天望着向嘉丞整理东西的背影,悠悠叹息一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哪。”

    “噗——”朋友嘴里一口水直喷了出去,连忙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牙酸。”

    左天愠怒地瞪了他一眼,另一人强忍住笑。

    向嘉丞拿着工具包走回来,茶几边三人都是正襟危坐。那两人收了取笑的神情,十分客气,极为配合地张开手臂让向嘉丞量尺寸,没了刚才那种调笑戏谑。向嘉丞还为两人前后态度差别感到奇怪,却不知道对这些人来说,玩和认真绝对不一样。前者不过花钱买个宠儿,甚至彼此交换弄一弄也不是不可以;后者却是必须得尊重,决不能随便。

    其实左天来之前都跟他俩说过了,但三个人太熟悉,寻花问柳的事一起没少干,甚至颠鸾倒凤大玩NP。左天说他们也只当新节目,根本没往心里去,直到见到向嘉丞本人,才恍然明白也许左天真的陷进去了。向嘉丞温润似水,谦谦如玉,从骨子里透出强烈的自信和优雅,任何人都不会把向嘉丞跟个宠儿联系在一起。

    人贵自重,只要自己尊重自己,谁也不能轻视你,完全可以忽略身份地位的差别。左天的朋友再次从向氏制衣店里走出来时,已对向嘉丞大为改观。他们也听左天提过向父的事,回去一路上唏嘘不已。

    左天心里得意,问道:“怎么样?”

    “行,真行!”一人连连点头,诚恳地说,“人不错,手艺也不错。”

    左天呵呵地笑了,那意思是,我看上的还说什么?

    另一人迟疑地道:“只不过吧,我觉得你可能够呛能拿下他。”

    同伴连连赞同:“这人太强,你嘛,差那么一点。”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那根当面打脸没什么区别。奇怪的是,左天却不着恼,想了想,只一笑:“行不行的,慢慢来吧。”

    这句话说得淡然而又深沉,那两人对视一眼,不禁露出几分担忧。

    ☆、招募

    34、招募

    当马雨涵款款踏上二楼的工作间时,向嘉丞在心底一声叹息,今天算是白费了。 上午是左天,下午换成马雨涵,大家商量好了似的,不来就不来,一来轮流来。

    而且马雨涵的神色不大对劲。小丫头活泼开朗,正是好玩好笑的年纪,出身又好,衣食无忧,能让她变得如此忧郁而伤怀的,除了感情两字,再无其他。

    向嘉丞放下手里的工作,坐到马雨涵的对面,已经做好凝神倾听的准备了。茶几上的摩卡咖啡丝丝缕缕地冒着热气,和向嘉丞杯中的茶香混在一起,令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而悠远的气味,淡淡的,暖暖的。

    马雨涵大大的眼睛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细雨婆娑,目光就和雨丝一样,不声不响却又缠绵哀伤,让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疼。

    向嘉丞不急,反正衣服是做不下去了,就这样给自己放半天假,也不错。他也不问,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如果换成女人,只怕要亲昵地拉着马雨涵的手,感同身受一般追问:“怎么啦?有什么事跟我说,没关系的。”但男人就是男人,他们相对来说要被动得多,不过也许这样一种宁定的安静,反倒适合现在的马雨涵。

    过了很长时间,小丫头轻轻叹口气,对向嘉丞勉强笑笑:“向哥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向嘉丞的双臂在椅子扶手上搭成一个三角形,顶端抵在嘴唇中间,说:“他不喜欢你么?”

    马雨涵惊讶地瞥了向嘉丞一眼,随即低下头。向嘉丞的眼睛很亮,带着洞悉一切的清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关……”

    “别提他!”马雨涵怒气上涌,小脸涨得通红,眸子里泪意盈盈,“我恨死他了!”

    向嘉丞适时地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手帕,低声道:“人心强求不来,女孩子要潇洒一点,拿得起放得下,才不会吃亏。”

    马雨涵小声地啜泣:“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对谁都客客气气,就对我冷冷冰冰……我也弄不清楚哪里得罪他了……我只是,只是喜欢他而已啊……”女孩子毕竟腼腆,说出最有一句话,连耳垂都红了,瞧着愈发楚楚动人。

    向嘉丞笑了笑。真年轻啊,他想,才二十岁,没经过岁月的磨砺,没接触世道的艰难,感情问题已经是生活中最严重的问题了。好像失去那个人,一切都没了色彩,吃饭、睡觉,恨不能每时每刻都看着,总也看不够。那时他也是如此吧,他和袁一诺……

    向嘉丞收回心思,身子前倾,目光平和地凝视着马雨涵:“向哥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如果你相信我,就听我的。”

    “嗯。”马雨涵

    急忙点点头。她没有别人可以倾诉,肯定不会跟母亲说的,姐姐又太冷硬了,闺蜜只会跟着长吁短叹,拿不出像样的主意。马雨涵心里烦闷,路过向氏制衣店就进来坐坐,她也没想到向嘉丞能来劝她,还这样中肯。

    向嘉丞声音柔和,像淅淅沥沥的雨:“别搭理他,那个姓关的。不和他说话不和他见面不打听他的情况,偶尔遇到就不去看他的眼睛,真对视上了立刻转过头。跟自己说,你对他没兴趣。”

    “啊?就,就这样?”马雨涵半信半疑。

    “就这样。”向嘉丞笑,“男人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你不搭理他,他会上杆子来跟你说话的。老话说得好,女追男隔重山,男追女隔……”

    “隔层纱嘛。”马雨涵皱皱鼻子,“我妈跟我说过。可要是…要是他真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放心吧,绝对不会。”向嘉丞笃定地说,端起茶杯啜饮一口,“任何时候都不要做主动的一方,那样男孩子不会珍惜的。男人只看重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感情也是一样。”

    “真…真的吗?”马雨涵不哭了,可还是有些疑虑。

    向嘉丞沉稳地点点头:“相信我,没错的,我就是男人。”

    马雨涵想了想,转转眼睛,忽地喷笑:“向哥你招了吧,是不是当初追我嫂子就挺费劲哪?”向嘉丞没料到她竟把话题转自己身上来,又好气又好笑,曲起手指刮了一下马雨涵的翘鼻:“小丫头,胡说八道。”

    马雨涵心绪好了许多,诚心诚意地说:“向哥谢谢你。”

    “没关系。”向嘉丞张开手臂,“有问题尽管来找我,知心大哥无话不说。”两人一起笑起来。向嘉丞问道:“对了,还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马雨涵一扫刚进来时脸上的阴霾,恢复了往日的伶俐俏皮,“向哥你说吧,我肯定帮。”

    “是关于你姐姐的,我想要一下她的手机号码,我朋友是她的老战友,有时间想请她出来聚一聚。”

    “好啊。”马雨涵不假思索说出一串数字,“我姐姐人可怪了,就不爱交际。我妈妈就总催着她多参加些宴会什么的,或者运动运动也行啊。她偏不,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还经常翻看以前的东西。我瞧啊,她的心还留在野战部队呢,根本没收回来。”

    “是么?”向嘉丞记好电话,貌似不经意地道,“她那串手链真的挺特别,好像是用子弹壳做的。”

    “对。她说是部队生活的纪念,舍不得扔掉。”

    “她说过是谁送的了么?”

    “哦,那倒没有。”马雨涵偏头瞧着向嘉丞,“干吗问这些呀,要不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还以为你对我姐……嘻嘻。”

    “我朋友也带着一串,一模一样的。”

    “是吗是吗?”马雨涵瞪圆了眼睛,一副看到八卦的兴奋模样,“他叫什么?我回家告诉姐姐去。”

    向嘉丞含蓄地一笑,道:“他叫袁一诺。”

    “四个2,哈哈,我走了。”袁一诺甩出最后一把牌,眉飞色舞地瞧着剩下的五个人,“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

    “我靠你都没报片。”

    “最后剩四张报什么片?三张才报好不好?”袁一诺拇指和食指捏出唇边的烟卷,“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恨。”

    “算你腿快,还没注意呢就溜了……”几个人边嚷嚷边继续出牌。玻璃柜外面的顾客叫袁一诺:“来五个鸭脖子。咦,今天有酱牛肉。”

    “对,新做的,我媳妇馋了非要吃,48一斤,来点不?”

    “来半斤。”

    袁一诺麻利地收钱递货,回头冲着那几个快要分出胜负的牌友喊:“你们都要点啥,赶快点,一会卖光了。”

    “一只烧鸡。”“半斤鸡胗两个整翅。”“十个鸡爪子,半斤鸡头。”……里边七嘴八舌乱喊一通,袁一诺这边一样一样偏偏弄得清爽,全用塑料袋装好了放到一边。转身回到牌桌上:“来来来,继续继续。”

    一辆宝马缓缓驶入小市场,堪堪在袁一诺卤味摊前停下。这车冷眼看去明明是黑色,但在阳光的映S下隐隐泛出深紫色的光彩。这里很少见这种高档车,很多行人忍不住侧目而视。从车上走下一位男子,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服,倚在车前,唇边噙着一抹漫不经心地笑意。

    本子正要出牌,一瞥间见到,忙推袁一诺:“哎哎,好像是来找你的。”

    袁一诺头都不回:“出完没出完没?死牌落地啊,不许反悔,你个不纯的414你得瑟什么?我纯黑桃。”

    对方一片哀号:“不是吧老袁,你这手气也太好了。”

    “嘿嘿。”袁一诺得意地一仰头,“我这还有纯红桃的,等着你们呢。”

    “你就吹吧。”几个人啰啰嗦嗦继续打,奇怪的是那人也不着急,索性双手抱胸,靠在车边等他们打完。

    只是这么被人眼睁睁盯着打牌,实在不得劲,那几个人哪有袁一诺那么强硬的心理素质,玩一把就受不了了,连说:“不玩了不玩了,回去看摊。”纷纷起身走人。

    “别介呀。”袁一诺刚开始还往回拽,后来只好低头收拾东西。等牌友都走光了,那人才慢慢踱进来:“你好啊,袁老板,还记得我么?”

    袁一诺斜睨了一眼,没说话。这个人他当然记得,过目不忘是特种兵必备的本事,这人叫裴潇,袁一诺收拾瘦猴的时候见过面。他也听说这人有点“黑”,袁一诺当过兵,他厌恶有点“黑”的。

    裴潇好像没看见袁一诺的冷淡,自顾自点燃一支烟,四下打量小小的卤味摊:“不错啊,挺干净。”他没话找话,“一个月也赚得不少吧。”

    “够养活自己了。”袁一诺支起一条腿,斜坐在桌子上,一副不打算深谈的模样,“什么事,你说吧。”

    裴潇一笑:“好,够痛快。那咱就不废话,我开了一家东三省最大的保镖公司,有没有兴趣?”

    袁一诺抬手阻止他说下去:“行了,免谈。”

    裴潇摸摸下巴:“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你放心,这家公司清清白白,绝不涉黑;第二,不用你出去做任务。”说着他有些好笑地瞧着袁一诺,“你不就是不想离开你家媳妇去出差么?我说俩大老爷们,天天粘一块也不腻歪得慌?”

    袁一诺仰起头,下巴对准裴潇的脸:“这你管不着,我就乐意腻歪,也没求你趴窗户看。”

    “好好好。”裴潇好脾气地微笑,“咱不说这些。我就是请你去当个教练,专门负责培训学员,绝对不影响你的个人生活。”

    袁一诺没说话,瞅着裴潇若有所思。

    “你就在这里卖卤味,不是不可以,不过,有点可惜了。”裴潇敛了笑容,淡淡地说,“公司里也有几个退伍的特种兵,还有人以前做过**,也许你们会有共同语言。我诚心诚意邀请你,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说完,他深深地凝视了袁一诺片刻,转身离开。

    等裴潇开门要上车时,袁一诺忽然叫住他:“喂!”

    裴潇回头。

    袁一诺一只手撑在门边,痞痞地道:“下次能不能别开这么S包的车?弄得跟被人包养似的。”话没说完,忍不住大笑。

    裴潇伸出食指点点袁一诺,半晌憋出一句话:“行,你行。”

    袁一诺心情大好,关上店门回家,见到玄关处脱下的皮鞋微微错愕,进去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向嘉丞端着洗好的巨峰葡萄从厨房里走出来:“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呗。”随手摘下一颗塞进袁一诺嘴里,“尝尝,挺甜。”

    “嗯。”袁一诺钻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开门擦头发时见向嘉丞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脸上神色很是古怪。

    袁一诺一怔:“干什么?”数字。

    “什么?”袁一诺没弄明白。

    “马雨冰,手机号码。”向嘉丞一拍袁一诺的肩头,“于是,你现在又可以和老战友保持联络了。”这话说得千回百转意味深长。

    “嘿嘿,好事,我得赶紧告诉王跃海。”袁一诺根本没听来,飞奔到客厅去打电话。剩下向嘉丞一人在浴室门口翻个白眼,跟这么个粗心大意的二百五过一辈子,幸还是不幸呢?

    “13840998***。”向嘉丞老神在在地吐出一串

    数字。

    “什么?”袁一诺没弄明白。

    “马雨冰,手机号码。”向嘉丞一拍袁一诺的肩头,“于是,你现在又可以和老战友保持联络了。”这话说得千回百转意味深长。

    “嘿嘿,好事,我得赶紧告诉王跃海。”袁一诺根本没听来,飞奔到客厅去打电话。剩下向嘉丞一人在浴室门口翻个白眼,跟这么个粗心大意的二百五过一辈子,幸还是不幸呢?

    ☆、过生日

    35、过生日

    小核桃今天可高兴了,因为爸爸和向爸爸要带她去动物园,今天是小核桃过生日呀,过了今天小核桃就三岁了。 向爸爸特地做一身漂亮的粉紫色的薄呢裙子,白色紧腿裤,脚上是一双深紫色的小皮靴,配着纯白色带兜帽的小斗篷,头上斜戴着粉紫色带白点点的小蝴蝶结,谁见了都夸:“核桃太漂亮了,和小仙女一样。”小核桃美滋滋的,抱着向嘉丞的脖子,亲亲脸颊,甜甜地说:“谢谢向爸爸。”

    “哎,不谢我呀?不谢我我可不带你去动物园了。”袁一诺装作生气的样子鼓着腮帮子瞪眼睛。

    小核桃连忙凑过去也啵爸爸一个,拧着眉毛小大人似的叹气:“你事儿真多。”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向母住的这段日子,早把小核桃当成亲孙女一样喜爱,一边帮袁母收拾出门带的东西一边念叨:“别让她疯跑,天头凉,出汗小心被风吹着了会感冒;多喝水别喝饮料,那玩意都有害;看野生动物小心点,别探出头去被抓伤了。”

    “妈你放心吧。”向嘉丞微笑,“保准没问题。”

    “是啊。”袁母也说道,“两个大男人,还带不好个孩子?”

    “唉。”向母叹息一声,“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哪,男的终归没有女的细致有耐性。”向嘉丞瞅了袁一诺一眼,袁一诺耸肩摊手,撇嘴扮个鬼脸。大家心里有鬼,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竟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向母发觉气氛不对,忽然想起袁一诺是“离婚”的,不禁埋怨自己乱说话,掩饰地笑道:“其实也一样,也一样,反正你俩小心点就是了。”

    袁一诺抱起小核桃:“来吧闺女,跟爷爷奶奶再见。”

    “爷爷再见奶奶再见向奶奶再见。”小女孩乖巧懂事嘴又甜,看得向母艳羡不已,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个亲孙女就好了。

    袁一诺开车,向嘉丞带着小核桃坐在后面。棋盘山离城里还得一个小时的路程,小核桃兴奋得不得了,趴着车门东张西望,一会问向嘉丞:“动物园有大象吗?有老虎吗?有北极熊吗?”其实向嘉丞和袁一诺都没去过,信口胡诌,到后来干脆说:“核桃到动物园就知道啦。”

    眼见快进棋盘山,袁一诺却停下车,打开地图辨别路线。

    “行不行啊你。”向嘉丞探头过去,“那不是有导航仪吗?”

    “我不信那玩意。”袁一诺特种兵出身,找路只看地图,习惯性地用钥匙尖而不是手指,在地图上搜索,很快弄清位置和大致方向,一伸手臂:“核桃注意了,十点钟方向,出发!”

    小核桃乐呵呵地跟着比划,童音脆生生地:“出发——”很快汽车便到达了棋盘山动物园。

    小核桃一下车就看见小广场上盘旋啄食的几十只鸽子,尖声叫着冲了出去。唬得袁一诺慌忙跟在后面,弯腰弓背扎手扎脚,连声道:“小心,小心,慢点跑。”

    “怕什么。”向嘉丞跟在后面看不过去,“这么大的广场,你还怕她掉下去么?”

    “不掉下去摔着也不行,万一碰到脸落个疤,小女孩多难看?以后嫁不出的。”袁一诺跟世上所有女孩子的父亲一样,患得患失乍惊乍喜。

    向嘉丞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女孩子小时候都摔破过脸,落下过疤痕,要不然养不大。”

    “啊?”这种谬论袁一诺头一回听说,“真的假的?”

    向嘉丞见他还挺当真,笑着摇头:“不知道,听说的。反正不用你这么护着,小孩子摔两跤没事。”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小核桃果然摔跤了,幸好穿着裤子,没有磕破腿。小丫头受了委屈,嘴一撇一撇的,眼瞅着要哭。向嘉丞鼓励她:“小核桃最勇敢,自己站起来。”

    小核桃眼泪在眼窝里打转,终究忍住了,扶着地面站起来,向嘉丞对她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哪知小家伙刚站起来眼泪就金豆子似的往下掉,对着袁一诺张开小手:“爸爸,抱。”

    袁一诺把软软的小核桃抱在怀里,大手笨拙地给孩子擦眼泪:“好宝宝不哭啊,爸爸抱你看大象。”向嘉丞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跟在后面。

    小核桃第一次来动物园,看什么都新奇,懒洋洋的狮子、蹿上蹿下的金丝猴、叽叽喳喳的黄鹂鸟、骄傲不开屏的孔雀,还有憨态可掬的熊猫、长长犄角的雄鹿,过足了瘾。时而看呆了眼,时而含着手指头,时而拍着小手大笑,时而学动物的叫声,弄得周围人纷纷看过来:这孩子,太可爱了。

    袁一诺像是好不容易拿出家里珍藏多年的宝贝出来展览的土地主,抱着小核桃趾高气昂一脸得意。向嘉丞在旁边举着小丫头非要买的毛绒玩具和小风车等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他可没袁一诺这么好的体力,早就累得不行了,幸好回去的路可以坐观光车看野生动物,要不然他非趴地上不可。

    三个人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钟,早过了小核桃每天固定睡觉的时间,小丫头这才意犹未尽地挥手,跟动物园说:“GOODBYE。”

    回去还是袁一诺开车,他也挺高兴,见小核桃终于熬不住睡着了,压低声音道:“你把她放车座上吧,我慢点开,很安全,你也歇歇。”

    “嗯。”向嘉丞仰靠在椅子上,两条腿都快走木了

    “晚上想吃点什么?”袁一诺问。

    向嘉丞半阖着眼睛:“随便吧,我也不太饿。”

    “王跃海还让我谢谢你了,说你太够意思了。”

    “嗯……不算什么。”

    “快到年底了,带几个老人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尤其是向姨。不过我瞧她精神头不错,比我妈好。”

    “还行……”

    “核桃也该上幼儿园了,听说实验的不错,价格还便宜,就是得摇号,看运气,而且名额越来越少。别的幼儿园又太贵,也不好,你说这孩子上个幼儿园怎么还这么难呢?”

    “……”

    “哎你还记得不?咱俩小时候也没上过这玩意啊,在乡下光脚丫子疯跑没边没边的,现在不也挺好?”

    “……”

    袁一诺瞅一眼反光镜,向嘉丞早在后面睡着了,小核桃躺在他腿上。一大一小歪睡在一处,这种场景格外温馨而美好。

    袁一诺自失地一笑,把空调调高一点,轻轻吹起口哨。

    走吧,回家。

    不用袁一诺惦记,袁母和向母一起把晚饭做好了。香辣肚丝、清蒸鱼、小鸡炖蘑菇、炒豆腐、干烧冬笋,外加一碗紫菜鸡蛋汤,主食是红枣玉米发糕,向母还特地下楼给小核桃买了一小块生日蛋糕。

    小孩子恢复得快,睡一路就缓过劲来了,黑豆似的眼睛直盯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下意识地吸S食指,一副小馋猫的样子,逗得向母掩嘴乐,哄她:“去吧,吃块蛋糕,可甜了。”

    “不,我等爸爸。”小家伙还挺懂事。

    向嘉天也来了,装模作样地在厨房门口晃悠:“妈,我来帮你。”

    向母瞅他一身光鲜亮丽,连连摆手:“边去吧边去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其实向嘉天心里压根就没想干活,不过装好人动动嘴而已。母亲的话如同赦令,巴不得赶紧躲开,笑嘻嘻地给自己找台阶下:“那我跟小核桃玩。”变戏法似的弄出个芭比娃娃套装,在小核桃眼前一晃:“小美女,叔叔送你的礼物,喜欢不?”

    要说最会哄人,向嘉天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投其所好是最基本准则。小核桃乐得合不拢嘴,忙把芭比娃娃抱在怀里。袁一诺不屑地嗤了一声,也不多说话,脱下外衣撸起袖子进厨房,对向母说:“阿姨你进屋歇着吧,是鸡蛋紫菜汤不?我来做。”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向母连声说,到底还是被袁一诺抢去手里的菜铲子,只好笑着把围裙帮袁一诺系上,“做完汤就齐活了。”

    袁母忙着往饭桌上端菜,大声道:“都快去洗手,开饭啦。”

    大家热热闹闹围坐在桌旁,啪啪啪启开啤酒,咕嘟咕嘟倒入杯中。然后是碰杯声、说笑声、还夹杂着小核桃清脆的童音,团圆美满其乐融融。

    向母越瞧心里越是感慨,欢喜中夹杂着心酸,愉悦中隐藏着遗憾。不过这时的气氛太好,她不忍心打破,强打精神跟大家说笑在一处。

    吃完饭照例是袁一诺刷碗,袁母抱着小核桃去看图画书,袁父坐在厅里看电视。向母也看了一会,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到院子里走一走。

    深秋了,站在夜风里有点冷。向母不由自主抱紧双臂,却忽然感到后背一暖,原来是向嘉丞拿着外衣走过来,给她披在肩上:“妈,穿上吧,小心着凉。”母亲眼中的落寞到底没逃过儿子的细心。向母穿好外套,欣慰地拍拍二儿子的手。

    向嘉天也走了出来,嘴里嚷嚷着:“妈你出来干什么?天冷了,进屋去吧。”

    “没事,我就是透透气。”向母看着两个儿子,轻轻叹息一声,“嘉天哪,你老大不小了,找个好姑娘定下来吧。我瞧你一天吊儿郎当的,这怎么行?”

    向嘉天嘿嘿笑道:“妈,儿子我这么优秀,还怕没女孩子喜欢吗?你说,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我明天就给你拎来一个。”

    向母摇头笑骂:“贫嘴。”转头望着向嘉丞,“你也快三十了,自己的事,也该想想了。”

    向嘉丞心知肚明,母亲是被饭桌上一家团圆给刺激着了。但此时说他和袁一诺的事,无论如何不是时候,只一笑:“妈你用不着为**心,我心里有数。”

    “唉,你不说我也明白。”向母语含伤感,“你是被我和你爸爸给……给拖累了,谁能让自己家的姑娘,嫁给这样的人家,我……”

    “妈——”向嘉丞打断她,“瞧您说的,没这回事。就是……就是没遇着合适的。”

    向母断定只能是这么个原因,否则两个儿子要长相有长相要事业有事业,怎么就没有姑娘喜欢?她满怀愧疚懊悔,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心里难受,眼泪簌簌而落。

    向嘉天慌忙掏出手绢来给妈妈擦眼泪:“妈你别这样,我和嘉丞不是好好的嘛。”他拍着胸脯打包票,“你放心,明年我们俩肯定都解决个人问题,保你年底抱上孙子。”

    向母被大儿子弄得哭笑不得,点着向嘉天的额角嗔怪:“你呀——”终究还是笑了。

    向嘉丞瞅了哥哥一眼,没言语。

    两人把妈妈请回屋里去休息,向嘉天趁着向母不注意,碰了弟弟胳膊一下,冲着门外努努嘴。俩人借故吸烟,重回花园里。

    向嘉天吐出个烟圈,很随意地对向嘉丞说:“哎,要不咱俩都结婚吧,明年就结,一起办,还热闹。”

    ☆、结婚?

    36、结婚?

    向嘉丞紧盯着自家哥哥,简直就是惊诧了,他深深锁起眉头:“你没事吧?”

    “我?”向嘉天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能有什么事?我说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

    向嘉丞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宁定,慢慢地说:“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结婚了,你不是不知道。”

    “哎呀那算什么呀,你不就是跟袁一诺嘛。”向嘉天一副不在乎的神气,“一码归一码,他也不能拦着你结婚哪。该结得结,该处也得处,互相不影响嘛。”

    向嘉丞无语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回路好像跟这个同胞哥哥不是一个类型,他平静地说:“这件事不用再讨论,你结不结婚是你的事,我肯定不结。”

    “好好好。”向嘉天竖起两只手掌,做出个息事宁人的姿势,“我明白,你和袁一诺青梅竹马情比金坚,行不?唉,嘉丞,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这么死心眼。你完全可以结婚,时不时跟袁一诺弄上一回嘛。”

    向嘉丞气极反笑:“于是,你让袁一诺当小三?”

    “哦,是个问题。”向嘉天摸摸下巴,冥思苦想,“姓袁的脾气太爆,容易出事。”

    向嘉丞无奈叹息:“哥,这不是脾气爆不爆的事,你懂不懂?一诺什么样我也不能和他分开,我早就跟他结婚了,你明白吗?尽管没有登记没有证书没有法律效力,但我们俩早就是一体的,永远,永远都是一家人。”

    “要不就说你死心眼。”向嘉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弟弟,“这根本不妨碍你结婚嘛。你就弄个女的走走形式,哄妈妈开心,然后再离呗。”

    “那你觉得,对那个女孩子公平么?对袁一诺公平么?”

    “嘉丞你太落伍了,现在的女孩子势力得很,大不了给她一笔钱,不过做场戏。别说只是结婚,一诺那孩子不都是买来的吗?”

    向嘉丞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不许你这样说小核桃。”

    “我说错话,对不起行不?”向嘉天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不过这事你可以考虑。”

    “用不着。”向嘉丞冷淡地说,“绝不可以。”他顿了顿,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强硬,对方毕竟是亲生兄长,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由缓和下来,“哥你不是我,你也不是GAY,你可以像平常人一样结婚生孩子,不设身处地,你根本不能明白我和一诺的感受。我俩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会打扰谁,也不会为难谁,只要给一份简单的包容就好。”

    向嘉天点点头,恳切地说:“我明白。”他揽过弟弟的肩头,推心置腹,“我怎么不明白,其实我跟你一样……”他做了个手势。

    “啊?”向嘉丞惊讶万分。

    “好吧我是个双。”向嘉天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女的对男的都硬得起来。咱俩是一根藤上的俩葫芦,基因应该一样吧,我猜你也是。”

    和别人聊这种私密X的话题,就算对方是亲哥哥,向嘉丞也不免尴尬,垂着眼睑不做声。向嘉天大大方方地继续道:“所以啊,我早晚会结婚的,你也不差。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不要这样思想保守。再说了,你不结婚怎么跟妈交待呀。你瞧妈的样子,就盼着咱俩好,咱不能让她难受不是?”

    向嘉丞正色道:“哥你不用再说了,不管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就袁一诺一个人,以后怎样我都认。妈那里我自然会解释清楚,她通情达理,就算一开始想不开,慢慢也会接受的。你要结婚你去结,用不着跟我商量。说句实在话,你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还得感激你呢,至少我这边压力还小些。所以,你努力吧。”凑到哥哥耳边郑重地说,“但是千万别跟一诺谈这种问题,我怕他打折你的腿。”

    向嘉天想起袁一诺的一向作风,忍不住打个寒噤,嘿嘿干笑两声:“行,你瞧我的,不就是结婚吗?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瞧着顺眼的,直接登记,这叫闪婚。”

    向嘉天有个特质,他比较喜欢心血来潮,用老话讲就是“没正型儿”;他还有个特质,就是想到了就做,绝不含糊。

    向嘉天不是跟弟弟开玩笑,至少他认为不是,他觉得自己挺认真。向嘉天对父母还是深有愧疚,当初他们蒙难,自己躲在国外做缩头乌龟,后来想想太不爷们。向嘉天也心疼母亲,看妈妈脸上的苦笑,就难过得不行不行的。他真心想为妈妈做些事情,哪怕就一星半点。所以他决定说到做到,在近期找个看上去稳重点的女孩子,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至于结婚以后怎样,会不会快活会不会幸福,完全不在向嘉天的考虑之内。或者说,那女孩不在他考虑之内,反正他肯定是会快活幸福的。

    可是想归想,做归做,想得挺容易真要付诸实施,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比如说,向嘉天眼前最大的麻烦就是——廖涵。

    廖涵财大势大,心硬手狠,向嘉天挺怕他,惹不起他。但向嘉天有向嘉天的小九九,结婚之后还是会和廖涵保持联系的,还是会随叫随到的,还是会卖力取悦的。更何况——向嘉天坐在车里,坏坏地想——更何况一个用前边一个用后边,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嘛。

    这天晚上向嘉天表现得很放L,当然了他一直很放L,和下床之后那种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绅士风范大不相同。也

    许正是这样上下强烈的反差,才会让廖涵觉得过瘾、痛快,觉得有味道。

    可今晚的向嘉天尤其放L,勾着廖涵做了两次,把廖涵和小廖涵伺候得舒舒服服。完事了还强忍着腰部的酸痛,主动给廖涵放水洗澡,又在浴缸里扭着PI股T弄廖涵的下面,口J一回。

    到最后廖涵浑身舒畅,懒洋洋地仰躺在按摩浴缸里,闭着眼睛享受适宜的水温,像只晒太阳的美洲豹。

    向嘉天光着身子跪在边上给廖涵揉捏肩膀,瞧着对方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廖哥,跟你商量个事。”

    “嗯?”廖涵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就是吧,呵呵,我想结婚了。”

    廖涵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睨着向嘉天:“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结婚了。”向嘉天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就是我妈,她年岁大了,出狱后身体也不大好,总是操心我和我弟弟的婚事。我想,我结婚她一定能很高兴。”

    这种说法大出廖涵意料之外,嗤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挺孝顺。”

    “也,也算不上吧。”向嘉天呵呵乐,“反正就是觉得当年,有点对不起我妈,和我弟弟……”也不知哪句话牵动情肠,眼圈还红了。

    廖涵“哗啦”一下从水里坐起来,像看个陌生人似的看向向嘉天,这还是那个恬不知耻在自己身下叫C的那个J货吗?廖涵反倒郑重其事了,问道:“你跟谁结婚?哪家的?”

    “啊?”向嘉天想想,“没,没定啊。”

    “没定?”廖涵又快又准地掌握住了重点,“也就是说,你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可以这么说吧。”向嘉天点点头。

    嗯,像向嘉天的作风。廖涵又问:“那你弟呢?他怎么说?”

    一提起向嘉丞,这个做哥哥的还挺无奈:“我劝他他不听啊,非要跟袁一诺在一起,弄得不离不弃的,好像我要拆散他俩似的,其实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吧,结婚是结婚,那啥是那啥,结婚了也不影响你那啥嘛。”向嘉天回答得理直气壮。

    廖涵把脸转到一边,失笑,忽然问道:“向嘉天,你懂不懂什么叫责任?”

    “责任?啥责任?“向嘉天被问蒙了,这和他们的谈话有关系吗?

    廖涵摇摇头,自己都被这个混蛋玩意绕进去了,居然跟他谈责任,真是对牛弹琴。他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瞧着向嘉天:“那我呢?你觉得我能同意么?”

    向嘉天凑到廖涵身前,一脸谄媚:“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嘛。廖哥你放心,就算我结婚了我也记得自己身份。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当S我绝对是M,你要声大的我保准叫翻天,你要安静的我把牙咬碎了也不会吭一声。”末了用一种期盼的小眼神瞅着廖涵,“行不,廖哥?”

    廖涵瞧着面前的人,像瞧着一条哈巴狗,他摸着向嘉天的发顶,道:“你问我?”

    “嗯。”向嘉天老实巴交地点头。

    廖涵一笑,笑意里带着七分冷酷,手上忽然用力,狠狠揪住向嘉天的头发,扯得向嘉天差点叫出声来。廖涵缓缓、缓缓俯□,嘴唇贴近向嘉天的耳边,轻轻地道:“你要是敢结婚,我就把你的烂JJ,剁下来喂狗。”说着松开手,直起身子欣赏着向嘉天吓得青白的脸色,漫不经心地道,“反正我C你的时候,那玩意也用不着,不是么?”

    37“入狱”

    “剪刀――石头――”向嘉丞紧张地盯着袁一诺的脸,好像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哪怕一点点暗示。相比之下袁一诺显得吊儿郎当,嘴边随意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半眯着眼睛。

    “布!”随着向嘉丞最后一声低喝,两人一起伸手,剪刀对布,袁一诺赢了。

    向嘉丞懊恼至极:“怎么每次都是你赢?”

    “没有吧。”袁一诺挺无辜地一摊手,“我也输过嘛。”

    “可是十次有七次你赢。”向嘉丞一把揪住袁一诺的衣领,龇牙,恶狠狠地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快快从实招来!”

    袁一诺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道:“我能有什么猫腻,这不眼睁睁看着一起出吗?我也没比你慢半拍,是你运气不好。”他语重心长地叹息,“嘉丞,你得认命,老天爷都觉得你是被主导的那个。”

    “滚!”向嘉丞语气不善,松开袁一诺,摸着下巴拧眉蹙眼地琢磨,他就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袁一诺老神在在地曲起双臂枕在脑后,含糊不清地说:“快点啊,再不快点,别说星期二,星期三都过去了。”然后在肚子里暗笑。其实这玩意有那么点窍门,不过他不能告诉向嘉丞就是了。向嘉丞玩这个时,习惯把右手握拳抬高藏在耳边,在说出“布”字的一刹那伸手,关键就在这一刹那。如果想出拳头,手会不由自主地握紧;如果想出布,手会下意识地放松。是紧是松,是拳头还是布,就在于袁一诺是否眼疾手快,判断正确。出剪子相对来说难猜一些,不过多玩几回掌握了向嘉丞的手势规律后,想赢也不算难。

    这是人类心理暗示的一种小游戏,还有双手握拳让对方猜那个手里有硬币,技巧是握拳的人鼻尖会偏向有硬币的一方。玩这些小游戏最重要的就是极强的观察能力,袁一诺在特种部队时常跟战友们玩这玩意,他们会故意放松手指迷惑敌人,然后出“石头”。当然他此时绝对不会泄露一星半点小秘密,笑话,这可是争取主动的必备狠招,绝地封杀!

    向嘉丞寻思来寻思去,没弄明白,难道真是运气不好?一咬牙:“再来!我还就不信了。”

    “来就来。”袁一诺笑得张狂,就怕向嘉丞不来。俩人摆下阵势:石头剪子――布!不用问,又是袁一诺赢了。气得向嘉丞向后一倒缩进沙发里:“啥玩意啊,真没意思。”

    “哎哎哎哎。”袁一诺捏下唇边的香烟,“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啊,别一输了就耍赖,太没品。”他嬉皮笑脸地翘起大拇指一指向嘉丞的工作间,抛个暧昧的眼神,“去吧帅哥,伦家等你呦――”

    向嘉丞用力踹了袁一诺一脚,点着对方的鼻子撂下狠话:“你等着下回的。”

    “下回更能让你爽歪歪。”袁一诺不怕死地继续T笑。向嘉丞拧身扑上去,照着袁一诺的上臂啊呜咬一口。呸,硌牙。

    游戏之前开开玩笑,游戏的时候俩人还是挺认真的。袁一诺回卧室换上一身挺括的军装,这是向嘉丞根据德军军装改制的。深墨绿色薄呢料子,红色肩章,大翻领,露出红色领带。金属双排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系着手掌宽的皮带。袁一诺真不亏是当过兵的人,一身戎装跨步而立,果然挺拔矫健,英气逼人。

    他双手戴着洁白如雪的手套,很闲适地坐在长条桌子后面,曲起皮鞭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中轻轻敲打。袁一诺抬腕看看表,嗯,十五分钟,估计那边就算麻烦点也差不多了。他望着紧闭的房门,隐隐有丝兴奋和期待。

    没过多一会,外面传来哗啦哗啦锁链拖地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袁一诺忽然觉得有点热,但他忍住了想要拉松领带的冲动,而是清清嗓子,冷漠地说:“进来。”

    门开了,向嘉丞拖着脚步慢慢而入。他没法走得快,一双笨重的脚镣扣住脚踝,每走一步都很费力气。不仅如此,他手腕上还戴着木枷,无助地垂在身前,铁链从木枷中间延伸向下,跟脚镣系在一起。他身上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囚服,大V字领。袁一诺的目光貌不掩饰地在luo露的锁骨那里流连了好一会,才继续往下瞧。下面是一条单薄得不能再单薄的裤子,很短,露出半截小腿,和纤细的被禁锢在镣铐里的足踝。

    囚服十分破旧,边缘参差不齐,看上去还有些脏污,宽宽大大地挂在向嘉丞略显瘦削的身上。和冰冷冷黑黢黢的手铐脚镣、简陋的木枷,衬着向嘉丞白皙的肌肤,还有那种掩饰着自身羞惭,竭力要表现出高贵和优雅的神情,令人感到格外的――X感。

    袁一诺硬了,他只看向嘉丞一眼他就硬了。他现在特别想一个饿虎扑食把向嘉丞按到地上,不管不顾先吃了再说。

    但他忍住了,好吧这得感谢那几年的特种兵生涯,别的没学会,忍耐力绝对一等一地好。

    袁一诺舔舔嘴唇,打开面前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蓝色的文件夹,用一种高高在上轻蔑不屑的语气问道:“姓名。”

    “向…嘉丞。”向嘉丞回答得有点吃力,声若蚊蝇。这也可以理解,一身囚服站在一个“军官”面前,是谁都得难为情。

    “大点声。”袁一诺皱起眉头,瞅了对方一眼。

    “向,向嘉丞。”向嘉丞声音提高了一些。

    “年龄。”

    “二十九。”

    “X别。”

    “男。”

    袁一诺放下文件夹,站起身,曲起的皮鞭在手心中一下一下地轻敲。他缓慢地绕着向嘉丞走了一圈,锃亮的皮靴踩在地板上,橐橐作响,和向嘉丞赤着的双脚形成鲜明的对比。

    袁一诺紧紧盯着向嘉丞,像饿狼盯一只绵羊,目光锐利而冷硬,刀一般直刻到向嘉丞身体里。带着浓烈的赤果果的Y望,令得向嘉丞觉得自己仿佛根本没穿衣服,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难堪地动动手臂,镣铐哗啦轻响。

    袁一诺走到向嘉丞面前,魁梧高大的身材,和笔挺的军装,给人以无形的威压。他用皮鞭挑起向嘉丞的下颌,声音低沉、冷酷无情:“你被关在这里,就得听我的,明白么?”

    向嘉丞咽了一下,他对上袁一诺深邃难测的眼睛,说:“明,明白。”

    “好。”袁一诺笑一笑,后退几步,背负双手,“现在,把你的裤子脱了。”

    向嘉丞的脸红了,他立时大声说:“我反对。”

    “嗯?反对什么?”袁一诺饶有兴味地问。

    “我反对,反对用不正常手段折辱犯人。”向嘉丞仰起头,眼睛里闪着光。

    “哦――”袁一诺心平气和地说,“你弄错了,这不是折辱,这是例行检查。”他陡然沉下脸,一把揪住向嘉丞的囚服,恶狠狠地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脱下裤子接受临检,要么我把你按墙上直接撕开!”

    向嘉丞喘着气,明显在这两种选择里犹豫不定。游戏是互相配合的结果,他也可以决定发展的方向。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听从,毕竟被人“强X”的滋味可不太好受。他拉住裤子的边缘,一点一点蹭下去。

    的确是蹭下去,因为他双手拷在一起,不可能分开,这就给脱裤子这个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带来极大的难度。拉下这边,再拉那边,再这边,再那边……他扭着身子,随着裤子越来越往下,TUN部起起伏伏。

    这个过程漫长得几乎到不了头,等裤子软软瘫在足踝处时,两个人都有些喘。袁一诺站在向嘉丞后面,眼睛瞄向那个关键的地方。偏偏向嘉丞囚服上衣做得宽大,恰恰挡住了LUO露的TUN部。

    袁一诺哼了一声,命令道:“走过去,趴桌子上!”

    向嘉丞没动,他似乎还想反抗一回。但袁一诺没给他机会,手腕一抖,皮鞭“啪”地打在了向嘉丞的后背。很响,但不痛,有点麻痒。可也让向嘉丞吓了一大跳。他深吸一口气,拖着镣铐和足踝处刚刚脱下的裤子,艰难地蹭了过去。

    这已经很带有羞ru xing质了,向嘉丞总觉得袁一诺的眼睛盯在自己果露的PI股上,他整个人都在发热。短短几米的距离,好像跨越千山万水,好不容易来到桌边。

    皮鞭又落在大腿上,身后传来袁一诺的呵斥:“快点!”

    爬上桌子是个难度极大的事情,向嘉丞双手被拷,足踝又缠着裤子和脚镣,腿也抬不起来,胳膊也使不上力。他有点难受了,回头哀求着望向袁一诺。

    袁一诺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皮鞭毫不留情地落下:“快!听见没有?!”

    向嘉丞咬着牙,一点一点往桌子上蹭。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下面光溜溜的,还要扭动TUN部爬到桌子上。向嘉丞感到一阵阵羞怒,可又觉得刺激,两腿之间早硬得不行了,就算没有镣铐,他也不见得能把腿紧紧合上。

    袁一诺像是耗光了耐性,上前一把扯住向嘉丞的手铐,用力前拉,直到木枷卡在桌子边沿。然后分开向嘉丞的膝盖,让他大腿直立,跪在桌子上。

    这样的向嘉丞,呈现一个极为屈RU的姿势,上身前倾,双手越过头顶,TUN部却高高翘起,足踝处挂着裤子。

    袁一诺站在桌边,满意地一笑,皮鞭挑起向嘉丞的衣服,沿着倾斜的脊背推上去,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在向嘉丞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摩挲。

    “好了。”他说,“现在,开始检查。”

    38 检查

    手套布料粗糙令得向嘉丞一阵轻微战栗,镣铐摩擦着桌子,发出“叮叮”的轻响。他的脸贴着桌面,能清晰地感到袁一诺的手慢慢抚过脊椎每一个关节,引得酥麻扩展到每一个神经末梢。向嘉丞忍不住闭着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竭力保持着镇定。

    “后背没有伤痕。”袁一诺语气宁定,就像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在检查患者的身体,但是手上却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手指抚摸到肩头,在肩窝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那里是向嘉丞的敏感D,他忍不住惊喘一声,身子拼命下压,想要躲开。

    当然,他躲不开,到了极点不过是手臂可以放在桌子上,重要部位仍是悬在半空中,成为袁一诺肆意T弄的目标。

    不过袁一诺明显对向嘉丞的躲避颇为不满,皮鞭“啪”地再次落在他的TUN部,紧接着一把揪起向嘉丞的头发,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口腔也需要检查。”说着把手指塞入向嘉丞的口中。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好像随时都要呕出来。向嘉丞摇着头想要摆脱,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幸好这种“检查”时间很短,袁一诺看出向嘉丞的反应说不上好,便抽回手指,但手套早就湿透了,还带出一点银丝,显得异常色Q。

    袁一诺低笑:“湿了……”

    这话一语双关,向嘉丞羞红了脸,难耐地扭动着身子。

    “不许动。”袁一诺强势地按住向嘉丞,手指绕过胳膊,在精致的锁骨处徘徊一阵,似乎在回想那种X感,随即向下,毫无悬念地游走到向嘉丞的胸前,隔着布料捏起左边那点。布料的粗糙配上濡湿的质感,令得向嘉丞从喉咙发出低低的呻Y:“嗯啊……”那点顿时挺立起来。

    袁一诺徐徐捏揉挑N,向嘉丞呼吸急促,喷出的气息在桌面上形成一小片水雾。木枷轻敲在桌面上,格楞格楞直响。他仰起头,眼睛早蒙上一层水光,张着嘴。

    “你觉得怎么样?”袁一诺坏坏地问。

    向嘉丞摇摇头,他没弄明白袁一诺的意思。

    “嗯?”袁一诺装模作样地蹙眉,“没感觉吗?那再来。”边说边用手指尖在J凸的RU尖来回挑D。向嘉丞浑身血液好像都涌到那里,再也忍耐不住,连声道:“有感觉,有感觉。”

    “什么感觉?”袁一诺问。

    “痒,啊……别再弄了,痒……”向嘉丞大口喘息着。

    袁一诺轻笑一声,终于放开那里,却回手一把捏住向嘉丞两腿之间的C弱。向嘉丞猝不及防地惊呼:“啊――”差点S出来。

    “这里呢?”袁一诺捏住了,大拇指缓缓摩挲。

    “我……啊,嗯啊……”向嘉丞怎么能形容得出?只能说,“痒,有点痒。”

    “都是痒啊,还是不一样吧,你仔细体会一下。”袁一诺指间的动作很慢,慢得让向嘉丞抓心挠肝,恨不能在他合拢的手掌间自W式地来回摩擦。他不禁身子前顶,渴求更多的爱F,嘴里发出暧昧的呻Y:“嗯啊……快啊…一诺,嗯啊……啊……”

    袁一诺却抽回手,突然的失落让向嘉丞整个人险些直趴到桌子上,幸好袁一诺及时地按住他跪着的两条腿。

    “忍不住了?”袁一诺问,嗓音喑哑,事实上他也有点忍不住了。“

    向嘉丞竭力回头,眼泪汪汪。

    袁一诺双手抚到向嘉丞的TUN部,分开TUN瓣,那里事先做过扩张,如今又是情Y暗涌,已然湿热得不像话。袁一诺毫不费力地就塞进两根手指进去,向嘉丞仰起脖颈,发出长长的低呼:“啊――”

    “这里很紧……”袁一诺眼中布满Y望,低头在向嘉丞TUN尖处啃咬。137zw.com

    “嗯啊…不行了……嗯…一诺你给我吧……我受不了了……嗯啊…啊……”向嘉丞扭着腰,迫不及待地往后挺。袁一诺“啪啪啪啪”在向嘉丞赤G的TUN部拍打几下,把桌子上的人抬下来,让他跪坐在地板上。

    “来吧。”他叉腰命令道,“给我解开。”

    向嘉丞只能用带着木枷的手去解袁一诺的皮带,然后是裤子的纽扣,拉链,最后是内K。袁一诺按住向嘉丞的头:“不许含住,好好舔……嗯…对,嘉丞你好棒……啊…太棒了……”

    向嘉丞一边的衣领滑下去,露出半边肩头,戴着镣铐木枷,无助地跪在地上给袁一诺口J。这种场面太过刺激,袁一诺终于按捺不住,揪起向嘉丞推倒在桌子上,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这一晚上狱卒大展雄威,把可怜的囚犯里里外外吃了一遍又一遍。囚服早就被撕烂,扔到脚下。脚镣打开了,木枷却仍锁着,向嘉丞勉强扶着桌子,忍受后面强烈的冲撞和没顶的快G……

    袁一诺抬眼瞅瞅墙上的挂钟,走到向嘉丞的工作室门前,轻轻敲一敲,然后推开探头进去:“我走了啊,饭做好了在蒸锅里热着。还有几穗苞米,吃不了凉在厨房就行,我回来收拾。”

    “嗯。”向嘉丞也不抬头,弯腰在水波一般的银色织锦缎子上细致地裁剪。一位女士请他做件这种料子的衣服,他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十分谨慎而小心。目光随着手指缓缓移动,明亮而专注。

    “还有苹果,记得吃一个,都洗完了不吃放着会招蚂蚁。”袁一诺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还有……”

    向嘉丞直起腰,嗔怪地皱眉盯着袁一诺:“你有完没?你不在家我都成二等残废了。”

    “我还不知道你?一忙起来肯定不好好吃饭。”袁一诺霸道地道,“六点半,必须休息,把苞米和苹果都吃了,回来我检查。”

    “好啦。”向嘉丞不耐烦地一摆手,“我知道了,?嗦。”张开剪子夹住布料,刚要按下去,想想又放下了,回头见袁一诺走向玄关正要出门,忙开口唤道:“喂,等会。”

    “嗯?”袁一诺停下来回头瞅他。向嘉丞快步走回卧室,不大会功夫拿出一样小小的东西,走过来,递给袁一诺,“喏,戴上。”

    一样环形的亮闪闪的事物,静静地躺在向嘉丞手心中,正是袁一诺多少年都没戴过的“结婚戒指”。袁一诺对这种累赘有点反感:“干什么?”

    向嘉丞二话不说揪起他的左手,用力把戒指箍上去,摆正位置,端量一番,满意地一点头:“行,去吧。”

    “什么玩意啊这是。”袁一诺紧锁眉头,瞧着棒槌似的手指头上那个略显小巧的玩意。

    “徽章。”向嘉丞一把揽过袁一诺的脖子,狠狠亲吻过去,末了分开,一拍袁一诺的肩头,“去吧,2点前必须归队。”

    “遵命,长官。”袁一诺五指并拢,在额际比划一下,算是敬礼,戴着戒指出门去也。

    向嘉丞看看天色,在立刻去吃饭还是先做好衣服再说之间犹豫好一会,最后终究抵不过布料的诱惑,大不了再过一会吃,反正袁一诺回来还得很久,时间来得及。

    这次重点请马雨冰,袁一诺事先的功课做得还是很到位的。加上王跃海也不过三人,未免太过无聊,干脆把附近城市里的战友全请来了,凑上七八位,热热闹闹齐聚一堂,其中加上他俩,有四个是特种部队出去的。

    马雨冰还是印象中的老样子,冷静而宁定,话也很少,唇边噙着极淡的笑,看上去很有些疏离感。她是野战部队为数不多的女医生,对战士们来说是神秘而憧憬的存在,女神一样的。以往在部队里,很多战士拿这位马大夫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一到她面前,全都规规矩矩,话都不敢多说半句。

    不过如今大家都转业了,该成亲的成亲该有娃的有娃,久别重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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