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8章 恐慌的各大指挥官
众人都只是口头相劝,没有一个人让自己的异能者警卫先动手。
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如果钱伯恩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只有3个异能者一个普通人做护卫。
甚至是其他安全区里有没有暗地里已经站队钱伯恩的。
所以,大家现在不仅仅是在防着钱伯恩,更是在防着其他安全区的人。
钱伯恩没有理会众人叽叽喳喳的聒噪,而是让刘勇军去打开了会议室顶头墙壁上的显示屏。
这面墙的显示屏亮起的那一刻,又分成了几十块儿小屏。
在众人迷惑的眼神里,显示屏的画面,清晰的显现出来。
“这是什么?”
“丧尸……在汇聚,这是要形成丧尸潮了!”
“这到底是哪儿?”
“钱伯恩,你给大家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池县!!!这是池县!!”
坐在会议桌最左侧的张喜宝,认出其中一个画面里的地理位置之后,突然惊叫出声。
一手指着显示屏,身体就已经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没错了,没错,就是池县,我们扩建区外十二公里的位置!”
张喜宝的话,突然吸引了其余人的警觉,纷纷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
良久之后,又是一个指挥官大惊失色的惊叫,指着大屏幕里另外几个画面。
“这,这,这是我们扩建区外,20公里丧尸区的位置。”
“这是我们扩建区之外的!!!”
“我们的也有!”
朱志鑫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因为他也找到了自己扩建区之外,那片丧尸区的情况。
密密麻麻的丧尸,已经在朝着一个方向汇聚,而且速度极快。
他看过是看过实勘图,虽然是和平时期的军用地图,可他反复观看之后,就确认无疑。
所有指挥官都找到了属于自己扩建区之外的丧尸区画面。
众人脸上的表情如同调色盘一样精彩。
虽然大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都还抱着侥幸心理。
“老钱,这,这是之前丧尸区的画面吧!?”
罗长宁阴沉着脸,沉声问出了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立马引动了所有人的眼球,死死地盯着钱伯恩。
而钱伯恩看到众人还心存侥幸,冷笑一声。
“不用怀疑,这就是实时监控,为了让大家随时可以看见真实情况。
这一套监控设备可是早在一个周以前就安装好了!”
轰!
这一刻,整个会议室彻底炸开了锅。
一点都不像是一群高级将领开会,更像是一群泼妇骂街。
对着钱伯恩就开始输出,以妈为圆心,十八代为半径,全覆盖的咒骂。
“姓钱的,你个狗杂碎,你竟然敢欺骗我们!”
“艹,你踏马是真阴毒啊。
为了让我们大转移,竟然敢欺骗我们说外围丧尸清理了!”
“姓钱的,泥马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你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脑子没发育好吧。
你把我们忽悠转移过来,丧尸潮汇聚了,把我们灭了。
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朱志鑫的沉思很久,也没能想明白钱伯恩如此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唯一的解释就是,钱伯恩也抱着侥幸心理。
随即试探性的问道。
“玩砸了吧,你为了让大家尽快转移,是不是也以为这些丧尸不会动呢!
现在呢,尸潮都在汇聚,你怎么怎么向大家交代!”
其实会场上其余安全区的指挥官和朱志鑫的想法一模一样。
都猜不出钱伯恩如此不负责任的做法,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
都还以为是钱伯恩玩砸了。
可当众人看向钱伯恩那嘲弄一样的眼神,心里的答案再一次动摇。
“权利啊,权利。”
钱伯恩抬起双手,放在自己面前,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紧握成拳,看向众人。
“权力是暗室里的王座。
坐上去的人,总会错觉自己的影子也变得高大。
可那不过是光与影的把戏。
当晨曦刺破窗棂,王座上剩下的,只有一个被拉长的、扭曲的轮廓。
不管他是多么德高望重,多么的纯粹。
就算不会被权利迷失,也会被权利附带的诱惑,彻底拉入黑泥沼里!”
嘭!
“姓钱的,别踏马的废话了。
今天不给个解释,你就不用离开会议室了!”
罗长宁一把掏出手枪,拍在会议桌上,震的所有人一颤。
罗长宁是真的发飙了,因为从画面里看,他的扩建区是最危险的。
时间,最多还有5天,就会与丧尸潮接触上。
结果根本不敢想象。
一百万人的扩建区,光秃秃的大平原,只有不到十五万人的军队,如何防御。
哪怕只来五十万的丧尸,也挡不住的。
因为现在的丧尸可不是一年前刚刚变异时候的低能儿,速度缓慢。
现在的丧尸,就算是普通丧尸,速度,力量,身体韧性,都是普通人的将近一倍。
官方的人核算过,如果说遇到几十万的尸潮,有城墙防御。
想要全部射杀,耗弹量最低也要20:1。
如果是大平原,想要硬抗50万的尸潮,根本不可能。
除非尸潮全是普通丧尸,而且有二十万以上的军队,枪支的的备用枪管儿或者备用枪支充裕。
而鞍市的地形也好,枪支弹药储备也好,根本就不可能顶得住。
鞍市的人要是没了,那他还能高高在上吗。
想到这里的罗长宁,怒火已经让他古板的形象彻底崩坏。
钱伯恩看着会议桌上的手枪,嗤笑一声摇摇头,睥睨的扫了罗长宁一眼。
“别着急,今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
说着话,目光像是能穿透墙壁,看向了会场大楼之外的主干道上。
而众人也并没有留意到,一直坐在角落里,戴着头盔的李凡,也勾起了嘴角。
目光饶有兴致的盯着护目镜里的投影画面。
画面里正是主干道上的场景。
枯黄的人潮沿着开裂的沥青路面铺开,像秋日里被风扫拢的落叶。
人群紧贴着锈蚀的护栏,汗味、霉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灼热的空气里发酵。
无数双眼睛——浑浊的、稚嫩的、布满血丝的——都望向道路尽头那片灰白色的建筑。
空军基地办公大楼的防爆玻璃窗在夕阳下反射着冰冷的光,那里正在举行的会议,将决定这片废土上所有残存者的命运。
一个裹着破毯子的女人踮起脚尖,干裂的嘴唇无声开合,仿佛在向某个不存在的神明祈祷。
年轻母亲把孩子举过肩头,脏兮兮的小手直指着大楼顶楼那间拉着一半窗帘的会议室。
还有人流不断从后方涌来,像潮水般推挤着前排的人撞在护栏上,金属发出痛苦的呻吟。
有人踩到了谁的脚,低声的咒骂立刻被更多急切的询问淹没:
“不知道会议开的怎么样了?”
“鬼知道呢,肯定会争得不可开交。”
“唉,快点安定下来吧!”
“是啊,基地大了,也不用担心大型尸潮了!”
每一张脸上都写着同样的渴望——不是对权力的向往,而是对一盏稳定光源、一口干净饮水最原始的期盼。
“咦,这又是哪个安全区的车队?”
“不是其他安全区,这些车好像是咱们安全区里的车!”
一阵阵引擎轰鸣声,从主干道尽头缓缓驶来。
难民们都伸长脖子一探究竟,并没有发现,那些原本隐藏在人群里的迷彩服,仿佛受到了受到了召唤一样,开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