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沈清雅啧了一声，为了找这些素材，她付出了好多，心累身体更累。
坐在床边慢慢喝着水，虚弱buff消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爽。
但在收到申正宇发来明日行程时，沈清雅又有一点亖了。
第一次收到属于个人的行程通告安排。
申正宇：“我知道可能不太好适应，但这只是中等强度，明天不要迟到。”
7:30-9:00，宣传视频内容确定会议，大会议室
9：00-10：30，妆发准备，会社化妆室
11:00-12:30，团队综艺拍摄，2-4练习室
12：30-13:30，午饭（老式猪排定食）
13:30-17:30，宣传视频拍摄，Se Castle摄影棚（接送）
18:00-22:00，团队舞蹈
22:00-23:30，声乐（fearless）
沈清雅甚至翻了两页才看完整，而这竟然只是中等强度。
而和她一样苦命的打工人还有6个，都是流媒体部门的staff，死气沉沉坐在会议室里。
班味儿比冰美式还浓。
“上一条视频发布过去了4天，但是热度始终稳定增长，感觉是借机曝光lesserafim其他成员的好机会。”
真是厚脸皮。
明明她都还没有将账号和密码交给公司，就已经开始将账号规划成公司资产。
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只是在考虑人选，自带热度的练习生并不需要再曝光，唯一热度低的，是目前的忙内金加蓝，发布清雅和加蓝的cover怎么样？曲目就选练习过的《fire》。”
那很坏了。
沈清雅恨不得当场翻白眼。
这些人都知道她舞蹈实力一般，提出这种内容，用她账号来捧别人的目的显而易见，还不顾她的死活，连双赢都不考虑。
有些时候经纪公司挨骂，真的不冤枉。
“清雅，没什么问题的话，十分钟后到拍摄间，和加蓝见面吧。”
沈清雅惊讶看向苏日成，“社长nim，我没有化妆……”
苏日成摆手，“只是试拍，看看效果，不必紧张，就这样。”
“但是……”沈清雅拒绝的声音，被椅子在地上拖动带来的“吱吱”声完全掩盖。
苏日成率先起身，之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在公司眼里，她好控制，很听话。
然而能乖乖接受这种事，就不是沈清雅了。
她点开了从早上开始，一直在闪着光的系统面板。
[以真乱假挑衅粉丝，请继续加油，关种值：2000+]
[可支配点数：1]
她打开手机，果然经过昨晚发酵，代餐帖子播放量和讨论量非常可观。
这次竟然是获得了可支配点数。
一想到自己的账号要沦为队友宣传的工具，沈清雅心里像扎了根刺。
多出来的点数直接点在了外貌上。
没来得及查看现在的人物属性，面板上没有减弱的光芒，又一次吸引了沈清雅的注意力。
[阴暗爬行窥视爱豆，恭喜解锁嫂子if线——私生]
[嫂子享受他的爱，你却拥有他的恨，众所周知，恨比爱长久，这次是你赢了]
原来是昨天偷偷围观队友和崔然峻date，解锁支线同时还获得了奖励。
[获得一次转盘抽奖机会，是否使用？]
[马上抽取or我再等等]
想起每次抽奖的慌乱，接下来是重要的拍摄，沈清雅果断点击了“我再等等”。
她的目光落在任务面板上，现在同时存在2条任务。
主线任务：[取得某位男性名人的联系方式：1/10]
私生支线任务：[偷走某位男爱豆的手机，并对他进行勒索]
西八。
系统似乎非常想要毁掉她的爱豆生涯。
这是私生还是小偷？偷手机和勒索这种事情被发现，会成为绝对无法洗白的黑历史。
乐观点，说不准会因为离谱而无人相信。
还没想好支线任务怎么推进，沈清雅盯着个人面板看了一阵。
[Vocal：3（难如听，你是水牛吗）→5（音色不错，唱商赶人）]
[Dance：7（中规中矩）→8（舞感优秀）]
[外貌：10（女团入门）→11（镜头宠儿）]
[Debuff：不成为嫂子就会死]
[倒计时：300+天]
[可抽奖次数：1]
沈清雅疑惑看向镜子，怎么回事，明明提升了外貌点数，肉眼看起来却没什么变化。
数值的上限为15，获取点数越来越困难，例如外貌条件，在到达10点后，提升却逐渐不明显。
直到她打开了前置镜头。
原本总是会在打开的瞬间，被丑一个跟头的前置摄像头下，她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看。
素着一张脸的沈清雅，镜头中像是准备盛开，被阳光眷恋的花。
青葱水嫩，自带柔光，奇妙的吸睛。
沈清雅尝试了一会儿，发现不管身处多么杂乱的环境中，哪怕有很多人脸存在，镜头总会在第一时间聚焦在她脸上。
这就是镜头宠儿吗？
或者说是上镜神器。
预想见到队友时，泪流满面的场景没有发生。
因为两人同年，都是05年生人，但沈清雅出生在2月，可以和04年的算同辈。
金加蓝很谨慎地用敬语，一边笑着，“欧尼在选拔时牢牢占据C位的时候，也很有魅力，我就是那时成为欧尼粉丝的。”
可金加蓝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金加蓝站在左前，沈清雅站在右后方。
左前是人眼视觉中心，而右侧很容易被互动按钮挡住。
沈清雅冷眼看着成品，她站在镜头畸变严重的侧边，几乎只占据1/3，说是伴舞也有人信。
没想到提出重拍的是金加蓝。
“我感觉身体有些僵硬，动作不是很流畅。”
金加蓝有些苦恼偷看一旁的沈清雅。
才发现沈清雅是素颜。
可视频里，她就像单独开了滤镜，脸又小又精致，镜头始终对焦在她身上。
擅长上镜的人真的很狡猾。
难道是她的位置光线更好？
下一次再开始前，金加蓝要站在沈清雅刚刚的位置。
沈清雅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要把中间位置让出来，却发现自己会错了意。
好吧，她还是站后面当陪衬。
结果staff们一条比一条不满意。
不管怎么换灯光，怎么换位置，换运镜，所有人看到视频的第一眼，都是在看沈清雅，甚至眼神都很难从沈清雅身上移开。
“清雅ssi，辛苦了，完全是镜头妖精。”
申正宇充满警告看向几人，拍摄提前结束，所有素材删除，会议重开。
宣传组拿出几个之前的提案，吴泰贤都不是很满意。
借口无非投资太大，或者搭建需要时间，会错过爆款视频带来的自然流量。
最终只批复给沈清雅一个白棚。
“各凭本事吧正宇，小网红在创造价值之前，得好好节省经费。”
吴泰贤得知视频拍摄不顺利，非常明显的公报私仇。
艺人之间几乎没说什么话，反倒是经纪人团队之间火药味渐起。
申正宇脸色有点难看。
他是什么很好惹的人吗？
各凭本事，说得好。
没有去原定的hybe内部化妆室，而是开车带沈清雅去了清潭洞的ALUU，这家在做男女团妆造上有口皆碑。
申正宇远远看见，门口有人提着印有TXT标识的袋子，就重新返回车里拿了东西。
熟练给化妆室众人分发零食，上面贴着“lesserafim”的贴纸。
“这是我现在带着的孩子，内，lesserafim一员，要第一次出镜团队综艺，一定要好好打造，拜托了。”
连沈清雅都感受到了经纪人压抑的怒火。
这位经纪人，不论是队内还是队外，都不想认输。
沈清雅在开始前去了洗手间，洗手台附近，有两人正凑在一起摆弄什么。
“怎么打不开？”
“不要再试了，找人看看能不能破解密码……”
“啊西八，这究竟是哪一位欧巴的手机，锁屏画面是女人啊！”
沈清雅原本没兴趣管，却意外瞥到一抹熟悉的绿色身影。
她已经踏出了洗手间的门，又返了回来。
没有看错，锁屏画面是自己视频的截图。
“两位欧尼？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吗？”
沈清雅按上两人的肩膀。
两人抬头看见镜子里，鬼一样阴恻恻笑着的沈清雅，手机都差点摔在地上。
沈清雅精准接住手机，一副失而复得的模样，点开屏幕，做出和视频截图一样的表情，“我能拿走吗？”
看见沈清雅本人的时候，两人都无可奈何。
“算TXT的男人们走运，否则等着公司给封口费吧。”
从化妆室偷欧巴手机这种事，让hybe经纪人抓住，是会被逮捕的程度。
沈清雅回了化妆间，按了一下捡来手机的电源键，息屏图案中，确实有一张是她。
无法解锁，但突然开始弹出的消息通知，让她蹙起眉头。
“聊天室1：一大早看见她的脸好晦气【呕吐】kkk”
“聊天室1：沈清雅今天死了吗？”
手机的持有者，好像是她的an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