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69章 不好杀啊
黄三石不断的辱骂高阳，随着他的灵魂逐渐被炼化，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高阳得到了黄三石说的，所谓的大后方的地图。
虽然有一部分已经探明，但大部分区域都还是空白阶段。
这张地图有用，但作用有限，连蛮族的总兵力，和兵力分布都没有探查清楚。
高阳将已经炼化好的元婴丢给了小羊，“吞了吧，有些时候披着人皮并不代表他就是个人。有些时候没了人皮并不代表自己就不是人了，一切看你自己的心。”
高阳说的话，正是他自己走过的路。
曾经他也怀疑过，迷茫过，尤其是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怀疑自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邪祟。
后来浸染了龙血后，他的外表也不像人。
他一次次的怀疑自己，又一次次的坚定自己，最终走出了自己的路。
这些东西，他只能让小羊自己去体会，去领悟，去接纳这个不人不鬼的自己。
小羊不理解高阳的意思，目光中有些茫然。
但是她接过元婴后，依旧毫不犹豫的放入口中。
高阳转身离开，“我能帮的就到这里，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我们冰城见。”
小羊朝着高阳跪地，磕了一个头，这才爬起来走向村民们。
村民对这个已经变成怪异一样的小羊有些恐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让小羊准备搀扶的动作僵住。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小麦色的皮肤，长长的指甲，流畅线条的肌肉，以及体内不断流淌的气血和煞气。
她不由得苦笑一声，明白过来，任何事情都有代价。
快速获得力量，她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变得不人不鬼。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高阳离开时候和她说的那番话。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能接受又是一回事。
小羊转过身，鲜红的血泪从眼角流淌了下来。
正如高阳所说，这条路无人能理解，她得自己走。
高阳离开葛蛋村，天空中忽然刮起了风雪，前方视野的能见度变低。
高阳的耳朵上覆盖着一层绒毛，不断的抖动，将落在上面的雪花抖落袭去。
忽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踩雪声音，似乎离他还很远，但是脚步杂乱众多。
高阳瞬间警惕起来。
他没忘记，红袍萨满还在追杀他呢。
对方似乎有定位他大致位置的一种方法，不论他逃到哪里，都会有蛮族部队追赶上来。
此时，红袍萨满的部落。
红袍萨满走到笼子边缘，打开笼子，随手将一个人类孩童拽了出来。
“妈妈，妈妈救我……”
“孩子，我的孩子，求求你放过他，你抓我吧，我来代替他。”
红袍老萨满不在乎孩子和妈妈的哭喊，他将孩子丢到一个煮沸的锅中。
锅中的水沸腾，孩子一接触到沸水，就被烫的哇哇大哭，身体上鼓起水泡。
煮了一会儿，孩子的哭声弱了，他将孩子拎起来，将鼓起来的皮一点点的剥掉。
接着，他取出一柄弯刀，很有耐心的将孩子的胸膛划开，取出心肝肺等，摆放在地面上已经画好的阵法中央。
孩子的妈妈在笼子中看到自己的孩子遭到如此对待，崩溃的大哭求饶，“求你，求求你放了他，你杀了我吧，我怎么样都可以，他只是一个孩子！”
可老萨满，像是对待一个精致的艺术品，对孩子妈妈的哭喊声充耳不闻。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微弱，孩子妈妈也哭的快断了气。
孩子妈妈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绝，将自己的身体挤到笼子的缝隙中，栏杆硬生生的将她的皮肉刮掉了一层。
她从笼子里扑出来，冲着萨满扑了过去，眼底充满了恨意，“畜生，我杀了你！”
砰！
她撞在一个屏障上，撞的口鼻流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老萨满当着她的面，将孩子的身体肢解，摆放在祭坛上，用一个孩子的骨甲，拼凑出一个始祖鸟的形象。
接着，老萨满念诵咒语。
阵法亮起，始祖鸟宛若活了过来，在阵法中扇动着翅膀。
始祖鸟的身上出现血肉，变成了活物，张开翅膀朝着天空飞去。
老萨满抬起头，看着始祖鸟飞过去的方向，对蛮兽下令道，“跟着始祖鸟走，敌人就在他的下方。”
部落中的穿着铠甲的蛮兽部队出发了。
就在昨天，老萨满做了一个占卜，得到一个预言。
如果任由那个人类的虫子在他们的后方，他们将来一定会大败。
老萨满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觉得不保险，忽然走向孩子妈妈，掐着他的后脖颈将她提到了阵法中央。
随后，取出一点高阳的血肉，放在阵法中。
这次，他施展咒术就要简单粗暴多了，将女人剥皮抽筋，丢在阵法中，念诵终于。
下一刻，一道漆黑的光芒亮起，高阳的身影出现在阵法中间。
高阳此时正在雪地中潜伏，忽然一束漆黑的光从身体周围亮起，将他笼罩其中。
高阳看到他的面前站着老萨满的影子。
老萨满的人类语言说的很流利，“我会找到你，杀了你！”
高阳感觉到一股寒意浸入他的体内，他的灵魂深处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老妪伸出手，将一个中年妇女的灵魂抓住。
中年妇女身上怨气冲天，已经失去理智，不分敌我的攻击。
这东西虽然你不会伤到高阳，可是任由他在高阳的灵魂世界中横冲直撞，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老妪随手一捏，中年妇女的怨灵被捏散。
老萨满正在操控中年妇女的怨灵，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捏住了自己的脖子，他迅速斩断自己和怨灵的联系。
下一刻，他背后的大手消散而去。
老萨满惊出一身冷汗，他盯着阵法久久不语，忽然叹息一声，咕哝着用蛮族预言说道，“不好杀啊，看来还是要我亲自走一趟。”
说完，他身影一闪，来到部落的门口，叮嘱了看守部落的蛮族几句，身影消失在了风雪中。
老萨满刚刚离开不久，四个脑袋从雪地中露头，不怀好意的盯着部落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