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先跟我暂避锋芒
崇祯：“爱卿，先祖有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大明败在我手上，我已无颜面对先祖，让我最后体面吧。”
正雄背着崇祯，梓柠背着王承恩。
一路避开太监跟宫女...钻进御花园东侧暗廊，进入养心殿。
正雄放下崇祯，“陛下快换上素袍。”
正雄急忙跑进御书房拿出三把防身砍刀。
两把摆桌上，提着一把守在门口。
“快换呀！”
王承恩也明白过来，急忙帮崇祯摘掉玉带，皇冠...头发打乱，用布巾裹住。
极短的时间就换成了普通宦官。
正雄急忙又冲进御书房，踹开角落的紫檀木柜，里面果真放着松子糕跟芝麻烧饼一类的吃食。
有一个算一个，正雄急忙把它们倒进随身的布囊里。
再跑出来。
几人刚好换好，分好武器后，正雄继续背着崇祯亡命天涯。
平日里端庄威严的帝王宫殿此时到处狼烟四起...
正雄驮着一百多斤的崇祯抱怨路途的遥远。
登上城墙后，正雄看着各城门...
正阳门去不了，德胜门去不了...
崇祯：“出不去了，爱卿，寡人知道你的忠心了。”
正雄：“走神武门！”
正雄背着他往城外冲！
神武门下大门紧闭。
上面的将领已经换上“红底大顺军”的旗帜，白色的铠甲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光，头盔上的“红毛”随风飘...
“下面什么人？”
“大胆！竟敢对陛下不敬。”
正雄：“闭嘴！”
但，此时话已出口。
城楼上一瞬没了声音。
将领跟身旁人相视...
“陛下请等片刻，老臣这就下来。”
正雄：“这老小子已经反了，是想抓陛下邀功，待会儿我控场，梓柠你带着陛下往外面的民巷跑。”
梓柠：“没问题”。
两列兵丁从左右两条廊下来。
将领在后面微笑。
兵丁把两人围了起来。
“反贼猖獗，还请陛下移驾偏房。”
将领凝视崇祯，装都不装了。
正雄礼貌作辑！
锃！（身形前刺）
迅而不及掩耳之势，抽刀架他脖子上。
“把门打开，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将领：“快把门打开！”
兵丁们这才上前，把厚重的门推开。
梓柠护送两人往民巷钻了进去。
将领：“大人，这下可以放了我罢！”
正雄架着的刀更加陷了进去。
微微见红。
“你个畜牲，大明朝就是多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汉奸才下线得这么惨淡。”
将领：“我总得给弟兄们活路，大明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闯王有话，降者免死，还可既往不咎！”
“大人莫忘了辽东袁崇焕，文臣样嗣昌，哪一个不是肱骨之才！都只是因为他猜忌而死，大人别步了他们后尘。”
正雄估摸着几人走远。
“我会让大明重生！”
嗵！
一脚把将领踹飞。
自己也跑掉。
兵丁扶起摔了个狗吃屎的将军。
兵丁：“要不要追？”
将领摇摇头，“好歹也是上个当家的。”扶着腰回去守城了。
正雄进了民巷，在民舍外墙前站直身体，双拳发力，开启“同频传音”。
根据梓柠的指引，正雄转了好几个巷口，才发现守在巷子的梓柠。
在她的带领下，正雄进来了崇祯的藏身之地。
这是王承恩在京城的房产之一。
进了小院，就上了二楼，崇祯在王承恩的陪同下用膳。
几个女丫鬟在忙碌，拿出了粗布麻衣，跟一些沾水的泥...
王承恩低声说道，“陛下立即换身装扮，一路勿用朕称，暂时忍辱屈尊，避反贼锋芒。”
崇祯：“我避他锋芒？”
正雄也上前作揖，“陛下贵为天子，应该为天下社稷着想，应该为天下黎明着想，还请南下寻得王师，以复中原。”
正雄性情一上来，摊开手...
“不然，那群捡漏的辫子军就要误华三百年呀。”
“陛下，您知道那种生活吗？”
“就是顶着个老鼠头，跟人家说奴才，等到了后面还要叫洋大人，给人家签条约，还说亮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崇祯站了起来，眼里满是震惊。
“有这等事？”
正雄：“这等事还不算什么！这该死的清妖经常屠城，后面还大兴文字狱，建国才两百多年，就执行了两百多年，只要几个字写得不对，就给人家家抄了，甚至还要灭族！天下人无不怀念大明朝。”
“陛下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放弃了天下黎明的期待呀！”
崇祯早已热泪盈眶。
“寡人的将军们要是都像爱卿这等，何愁大明不兴？”
想到这里，崇祯内心犯起了嘀咕。
“爱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正雄：“陛下，现在事态紧急，等暂且安稳了再细细道来。”
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
正雄提刀出去。
却是女丫鬟。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的兵丁在逐户排查，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的。”
几人惊慌...
正雄：“现在能有避开行人的通道么？主要是人越少越好。”
王承恩应道，“有的！灶房就有先前留下的暗沟，原是老北京平民为排水挖的地下通道，几乎没有人还记着，尽头我看过，能连接外城的废弃寺庙。
王承恩立即跪下，“陛下恕罪，臣原本想独自逃命。”
崇祯，“宽恕你了，城破后就你守在身边。”
正雄：“现在赶紧带陛下移驾才对。”
承恩这才慌张起身。
带着几人前往...
进了布满灰尘的小灶房，在角落掀开跟地砖一个颜色的木板。
一股粉尘扑了上来。
几人咳嗽一阵，正雄就顺着沏好的阶梯下去。
“安全！”
崇祯在搀扶下也走了下去。
梓柠盖上。
暗沟内阴暗潮湿，时不时还有老鼠窜出。
...经过半个时辰，四人总算到了尽头。
正雄推开挡在洞口的木板。
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就出来了。
正雄出去看看，远远的城门上写着“广渠门”。
此外，城门下正不断集结着大顺军。
一些沿街乞讨的难民，往这里走了过来。
“大明朝的皇帝可就惨了！”
正雄为了不引起怀疑，就点着头。
两个破落汉坐在庙前阶梯上。
另一个握着竹杆子的看向同伴，“听别人说，皇帝好像上吊了。”
“也有人说，失踪了没找到！”
同伴摆摆手，“哪有失踪，要么逃走了，要么上吊。”
他转过身，“欸，不过听你这么说，那他肯定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