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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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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欢身体特殊,只有熟知堕魂的人才会把她的身体照顾得这般毫无差错。
    所以沧澜笃定,眼前这位少年就是与青山救下月欢并且给她炼制药丸的人。
    一言出,万籁静。
    江岐和月珏早就知道此事,可明帝却不知。
    他眸子透着一丝危险,“什么药?”
    月欢在与青山受伤失踪,莫非是眼前之人所救?
    那么沧澜说的药又是指什么呢?
    闻陌睨向沧澜,他当然知道沧澜话语里的指的是什么。
    不由暗暗心惊此人不愧是神医,心思如此缜密,只是探查了一下月欢的脉象,就能猜出他知道堕魂此毒。
    “那药确实是我所给。”
    闻陌停顿一下看向明帝,“至于那药是什么,这里没外人我也就直说了。”
    “我在与青山救下栖栖的时候,曾遇上她毒发,刚好我又对此毒又那么一丁点儿的了解,就自作主张替她炼制了那药丸。”
    “药丸的作用也只能暂时压制她毒发的痛苦。”
    说到此处,闻陌看向沧澜的眼神隐隐有些灼热,他早就想找沧澜探讨一下栖栖所中的堕魂。
    听栖栖说,沧澜曾解了她娘亲身上的毒。
    沧澜目光幽深,能炼制出那等药丸,对堕魂又岂是了解一丁点儿呢?
    那药丸和他炼制的效果一样,只能解一时之需,还是没有江岐的血来得有效。
    明帝沉沉地看了眼闻陌,眼神落在沧澜身上,“神医,那药,欢儿吃过?”
    这些事,沧澜可从没与他提起过。
    再者,月珏方才的疑问,沧澜也并未正面回答。
    是月欢的身体,出了什么差错么?
    沧澜敛下眼里的暗芒,缓缓点头,“吃过,很好的药。”
    “放心,对她的身体无害。”
    只是混合着他给的药一起吃,药效有些冲击罢了。
    也确实会让月欢不好受。
    明帝闻言脸色才好看些许,可事关月欢,“那神医方才之意是,欢儿的身体……”
    沧澜长声低叹,“公主的身体,确实不太乐观。”
    闻陌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扇骨,敛眸未说话,他能探知到的事,自然也瞒不过沧澜。
    “堕魂的存在始终腐蚀着公主的身体,这是不可忽略的事实。”
    “然屡次受到重伤,加之忧思过重,情况自然很差。”
    沧澜侧眸看向月欢,她的身体长达五年都是靠江岐的血液养着,一朝想要断了江岐的血。
    身子自然会加速枯竭。
    其实喝与不喝,月欢的经脉都会衰竭,直至死亡。
    只是时日长短与否罢了。
    明帝沉了眸子,“那么,加大血量欢儿的身体可会好转?”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帝看也没看江岐一眼。
    一月三次不行,那就一月四次,四次不行就十次!
    总能留下欢儿的。
    江岐睨了眼明帝,敛眸看着自己的手腕。
    加大血量,真的能让月欢的身体好起来吗?
    月珏蹙眉看向江岐,加大血量吗?
    他手腕上深深浅浅无数道疤,就连他看了也有些触目惊心,即使这样,还不够么?
    沧澜皱眉,“陛下,沧澜早就说过,江岐太子的血并不是神丹妙药,不能阻止公主的经脉枯竭,更何况……”
    “更何况,我不愿意。”一道沙哑的嗓音骤然响起,打断了沧澜的话。
    众人齐齐朝床上的月欢看去,原本紧闭着眼睛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眸子。
    她侧眸看向明帝,苍白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父皇,我不愿意。”
    “欢儿!”
    “欢儿,你醒了?”
    “栖栖?”
    一时间,几人欣喜异常,纷纷靠近月欢的床榻。
    明帝站在最前端,他坐在床榻外侧,握着月欢的手,“欢儿别胡闹,你身子不好,不喝药如何能行?”
    江岐被挤在最外侧,遥遥的盯着月欢的小脸。
    是啊,不喝他的血如何能行呢?
    她怎么能不喝他的血呢?
    “父皇,一月三次取血,整整三大碗。”
    “我喝腻了,也喝厌了,你还想如何加大血量?”
    晏栖眼里是浓浓的绝望与悲凉,她千辛万苦想要斩断了这罪恶的起源。
    宁愿生生忍受着堕魂的折磨,即使痛得昏厥,她也从没想过要喝江岐的血啊。
    沧澜骗她,江岐瞒她,如今就连明帝也还要来逼迫于她!
    晏栖渐渐红了眼眶,眼里是深深的厌恶,她睨向站在外围的江岐,向他招了招手。
    “江岐,你过来。”
    江岐凤眸深深地凝视着月欢红了的眼眶,脚步有些沉重地向她走去,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不安。
    明帝看了眼江岐,眼神微闪。
    月欢这是在抗拒喝江岐的血?
    晏栖翻身坐起,一把拉住走在近前的江岐的手。
    江岐浑身一僵,手腕被她捏住的地方隐隐滚烫,他哑着嗓子问:“做什么?”
    晏栖红着眼没说话,猛地撩起江岐的衣袖!
    江岐瞳孔微缩,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晏栖怔怔地看着江岐手腕上的淡紫色发带,指尖微颤。
    这是她在永陵不会挽发之时,随手挑的一条发带。
    江岐替她簪发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这条绣着月亮的发带。
    她摩挲着发带上白色的月亮,江岐他竟然随身带着么?
    晏栖着手解着发带的结,江岐一把按住她的手,深邃的眸深深的凝着她,哑声道:“我的。”
    别拿走。
    这条发带有她身上的气息,有镇痛之效。
    缠上它,他的手腕就不疼了。
    晏栖抬眸看着江岐眼里的祈求,他以为自己是想要取回这个东西么?
    一条发带而已,又不是什么宝贝。
    她嗓音很低,“拿开,我不要。”
    晏栖拿开他摁住的手,一层层解开紫色发带,层层之下是无数狰狞的疤。
    晏栖看着那条新的还未结痂的疤,闭了闭眼,努力藏住眼里的泪意。
    那日半梦半醒间,她看到的人果然是江岐。
    嘴里的血腥味也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在喝血啊。
    晏栖强压下鼻尖的酸意,看向明帝,“父皇,您瞧,这手腕上的伤。”
    明帝沉沉地盯着月欢猩红带着泪意的眸子,不解皱眉。
    “那又如何?”
    取血哪有不受伤的道理?
    晏栖凄惨勾唇,“那又如何?”
    “父皇,弈棋死了。”
    晏栖无头无尾的这么一句,让明帝的眉皱的更深。
    暗卫而已,为主人身死,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荣耀。
    这有什么值得提起的。
    晏栖看着明帝,凄然道:“弈棋的死,江岐的伤,这全是欢儿欠下的业障。”
    “你说我该拿什么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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