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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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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裳一边,自然便希望她占上风,这时听着她的话,似乎落了下风,可就暗暗着急起来,又不敢吱声,他却不知道,白云裳正是针锋相对,半点不落下风,只是他听不出来而已。

    眼见白云裳并不为自己言语所动,荷妃雨微微一笑,道:“但白小姐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只把小姐视为半个对手了吗?”

    “请说。”

    “就为我莲花中这人。”荷妃雨深深的看着白云裳,道:“白小姐本是天上皓月,无垢白莲,可是为了这人,却心有挂碍,所以落了下乘。”

    “多谢荷小姐指教,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白云裳摇头:“我先前说过了,人生当有师有友,才不会觉得寂寞,而战天风正是我的朋友,我为他牵挂,但这正是前行的动力。”

    荷妃雨在说到白云裳因为战天风而落了下乘时,一边的鬼瑶儿一颗心便不由自主有些发紧,当听到白云裳这话,心中更是猛地一跳,一颗心随即直沉下去。

    她一生自负,目无余子,直到此刻见了白云裳荷妃雨两个,两女无论相貌修为气势,都远在她之上,始才心存惭秽,而此时爱恋已深,听得白云裳自承对战天风心有牵挂,立时便患得患失起来,白云裳不是苏晨,无论战天风和苏晨怎么混,她都不怕,但白云裳却让她害怕,心中暗暗思忖:“她亲口承认了,那她会想要嫁给他吗?还是一直只当他是个朋友。”

    荷妃雨灵觉观照四周,鬼瑶儿仅是微微的一下心跳,竟就给她察觉了,转眼向鬼瑶儿看过来,微微一笑,鬼瑶儿迎上她目光,心中忽地一阵迷茫,荷妃雨那眼光里似乎有很多种含义,似乎在嘲笑她,又似乎在激励她,即让她自惭形秽,又让她心有不甘。

    “瑶儿。”鬼狂忽地一声低喝,这一声喝里竟暗含玄功,鬼瑶儿心中一震,扭头看向鬼狂,眼中却仍有丝丝迷茫,鬼狂玄功暗运,低喝道:“人生情爱,同样是前行的动力,重要的是,无论是爱或恨,都要干脆,干柴投火,痛痛快快的燃烧,烧得干干净净,人生才不会有遗撼,若是犹犹豫豫患得患失,那才真正落了下乘。”

    “是。”听了鬼狂这番话,鬼瑶儿眼神终于恢复清明,心中再无失落的感觉。转眼看向荷妃雨,眼光如电。

    荷妃雨看出鬼瑶儿即爱战天风,却又因白云裳这样优秀的情敌出现而心神失守,便借那一眼暗施玄功,要扰乱鬼瑶儿的心神,在她心中种下妒恨的种子,鬼瑶儿本身实力虽差着点儿,但做为鬼狂的女儿,身后的势力非常可观,若能趁此机会给白云裳树下一个强敌,对以后自己的大计当然大有助力,但荷妃雨的手段却给鬼狂看破,及时出手,打散了鬼瑶儿心中的阴影。

    荷妃雨暗叹可惜,眼见鬼瑶儿充满敌意的眼光电射过来,她微微一笑,转眼看向白云裳,道:“白小姐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吗?”

    “不知道。”白云裳坦然摇头。

    “前些日子我夜观天象,看到一颗怪星,光芒闪耀,这怪星而且喜欢乱窜,一下东南,一下西北,所到之处,群星竭黯然无光,心中好奇,倒要看应在什么人身上,所以赶来。”说到这里荷妃雨一笑:“只是我想不到的是,这人和白小姐竟也颇有牵扯,白小姐莫非也是为他而来么?”

    “是。”白云裳再一次坦然点头,荷妃雨一直细察她神情,只要她禅心有半丝波动,立即便要动手,即便杀不了白云裳,至少也能收回黑莲花,但白云裳虽直承牵挂战天风,也是为战天风而来,禅心却无半丝缺撼,让她无机可趁。

    “奇怪,这人在她心里,又好象并不重要一般,到底怎么回事?”荷妃雨心下疑惑,眼珠一转,另生主意,咯咯一笑道:“白小姐万里迢迢特为他而来,却不知他也心念着白小姐否,我有个小小玩艺儿,不值一晒,请白小姐赏玩。”说着大袖轻拂,微风过处,那黑莲花苞尖上忽地吐出一粒水珠,水珠越变越大,最后化成一个巨大的水球,给月光一照,通体透明,晶莹剔透。

    众人都不知她要玩什么,齐看着那水球,水球中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忽地波纹散去,现出山川城郭来,先是极远,场景也宽,看不清楚,但慢慢的一座城池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楚,只见城中人烟繁茂,交通往来,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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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散定眼看着,忽地叫道:“这好象是我国的王都西风城呢。”

    边上的壶七公冷哼一声:“没见识,这是天安城。”

    两人说话间,场景更拉近了些,现出一座王宫,随后进入王宫里面,现出一些人来,其中一个男子伸臂站着,一个女子正在给他穿衣服。

    “天子。”焦散猛地喜叫出声。

    那站着的男子,正是战天风,却是愁眉苦脸,老大的不耐烦,给他收拾打扮的女子则是苏晨,一脸的温柔专注,口中似乎还在劝着什么。

    “这是留梦珠。”荷妃雨看着白云裳,道:“人梦中所想,珠中都可显现,现在显现的,便是战天风的一个梦,可惜的是,他梦中的红颜知己,不是白小姐也不是鬼小姐,竟是苏大小姐,呵呵。”

    她微微而笑,一点灵光,却察照一切,看到战天风做梦也只梦到苏晨,鬼瑶儿神色大变,但白云裳却仍是脸带微笑,禅心没有半丝波动。

    荷妃雨看不透她心思,道:“白小姐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说着袖子又拂了一下,珠中忽地传出话声,却是苏晨的声音,只听苏晨道:“好风弟,乖,你是天子呢,怎么可以说不上朝呢?”

    随即响起战天风的话声:“你天天要我乖,我又不是你儿子,为什么要乖。”

    苏晨轻声一笑,道:“你就是我的大儿子呢,当然要乖,来,听话,转过身子。”

    战天风依言转身,让苏晨系上腰带,嘴里却辨道:“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不吃你的奶。“

    “你怎么没吃我的奶。”苏晨笑:“星儿吃我左边的奶,你就吃我右边的奶,还和星儿抢奶吃,给星儿的小手抓了一把,不记得了?”

    “天。”焦散猛地捂住嘴巴,想笑又不敢笑,壶七公却是扑哧一笑:“这臭小子,居然偷老婆奶吃。”

    鬼狂也是微微而笑,鬼瑶儿却胀红了脸,又生气又好笑,又有些害羞,心中却情不自禁的想:“这人皮子特别厚,如果我给他生了孩儿,他只怕也会来偷奶吃。”

    另一面张玉全几个哈哈大笑,只文玉梅怒哼了一声,枯闻夫人却是面沉如水。

    但变化最大的是白云裳,白云裳也掩嘴轻声笑了起来,就象一个最普通的女孩子在听到这话时的反应,然而叫荷妃雨觉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明明察觉白云裳走出了禅境,可偏偏看不出白云裳身上的半点破绽,越发惊疑:“难道我真的错了,她对他真的只是姐姐对弟弟的感情,而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意思在内?那我岂非再也无机可乘?”

    珠中的战天风也笑了,却笑得一脸贼忐兮兮,拉了苏晨的手道:“晨姐,你还有奶水没有。”

    苏晨斜他一眼:“又想做什么了?”

    “你的奶还真好吃呢。”战天风舔舔嘴唇,一脸谗样,道:“再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不好。”苏晨一把打开他手,却又给战天风一把拉住,道:“就吃一口嘛,你不说我是你大儿子吗?我叫你妈,好不好?妈妈,我饿了,要吃奶。”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便枯闻夫人也掌不住笑了起来,白云裳也笑得花枝乱颤,鬼瑶儿更是又羞又笑,心下暗暗啐了一口:“这人,纯粹是个赖皮,赶着老婆叫妈,也只他才叫得出口。”

    荷妃雨也笑,一点灵光却观照众人,尤其留意白云裳,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暗暗点头:“黑莲密信,说她出生三日便进了佛门,果然心地纯真无比,笑起来就象个孩子,完全没有半点世俗女子的扭捏作态。”

    一般人看白云裳咯咯娇笑,似乎会觉得这么笑不合她的身份,却不知他们自认为的合身份的笑本来就含了太多的杂质,而白云裳的笑,却是回归本原,笑就是笑,再不含半点另外的东西。

    看白云裳笑得纯真无比,荷妃雨却总有些怀疑,忽又起念:“她心里难道真的没有半点醋意?如果真让苏晨解衣喂奶呢,她会有什么反应?”

    留梦珠能把人心中最隐密的心思以梦的形式展现出来,同时也可以施加力量引导梦的走向,但荷妃雨尚在凝思之间,白云裳却转眼看向她,笑容微收,道:“荷小姐,你不会就是让我们看他做梦吧,我弟弟是很有点子赖皮味儿的,但人其实不坏,就不必让大伙儿都看他的笑话了吧。”

    她这一说,荷妃雨转了念头,想:“她了解这人的混混性儿,再怎么做她都不会觉得稀奇,也不会动意,而且鬼狂枯闻夫人都在,即便有机会,也还要留意他们,不是动手的时候。”想到这里,点头笑道:“这梦是他自己在做,不过你即然不想看,那就让他加快一点好了,让我们来看看,在江山和美人之间,这人会怎么选择吧。”说着袖子一拂,珠中场景变换,仍是在皇宫中,却一改先前的平和宁静,换上了无穷杀气,竟是乱兵作反,冲进了皇宫中,而且围住了战天风,为首之人黑衣黑甲,指着战天风道:“战天风,你这假天子也做到头了,是乖乖交出传国玉玺,让位于本王,还是要本王动手?”

    这时战天风的情势恶劣已极,身边侍卫死伤殆尽,更在乱兵重重围困之中,他却仍是嬉皮笑脸,道:“行啊,跪下叫爹吧,做了我儿子,皇位自然传给你。”

    鬼狂一直在怀疑荷妃雨这留梦珠的真假,但看到这儿却暗暗点头:“这里倒不象是编的,这小子确是有几分泼性。”

    那黑衣人手中刀一扬:“你真个不怕死吗?”

    “你敢杀我吗?”战天风冷笑:“你造反,无非是想坐这帝位而已,但你若杀了我,天下诸候却绝不会服你,所以我跟你说了,跪下叫爹,我把帝位正式禅让给你,那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大皇帝了。”

    那黑衣人一愣,一声狞笑,叫道:“带苏皇后。”

    随着他喝声,一群兵士推了苏晨过来,战天风一眼看到苏晨,嬉皮笑脸换成一脸急怒,看了苏晨道:“晨姐,你怎么没走?你没事吧?”

    “她现在还没事。”黑衣人狞笑:“不过你若不老老实实颁布诏令将帝位禅让给我,那她就有事了,我手下也累了,刚好可以把她剥光了,大家乐一乐。”

    “你敢。”苏晨怒视着他,厉声叱道:“你辱及国母,必将人神共愤,天下滔滔,任你势焰通天,也一定会死无全尸。”说到这里,看向战天风,道:“天子,不要顾及臣妾,你为万神共佑之主,尊贵无比,绝不可向这逆贼低头,天下勤王兵马眨眼即至,这逆贼嚣张不了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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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苏晨怒目而视,厉声而叱,乱刀环侍之中,却是凛凛生威,鬼瑶儿心中一颤:“他心中的苏晨,竟是这般完美,难怪他做梦也只梦到苏晨。”

    “天下勤王兵马,别做梦了。”黑衣人冷哼一声,两步上前,手中刀虚悬苏晨头顶,扭头看向战天风道:“战天风,让不让位,一言可决,不让位,我一刀落下,你的苏皇后立刻身首分离。”他显然给苏晨的气势镇住了,竟是不敢再以凌辱苏晨来要挟战天风。

    明知这只是战天风的一个梦,所有人却都一眨不眨的看战天风,包括荷妃雨在内。

    留梦珠可以引导梦的走向,却不能改变梦的结果,让战天风梦到兵变是荷妃雨有意为之,但这会儿战天风怎么选择,她却无法控制,所以她也想看一看,战天风到底会怎么选?

    看到刀架到苏晨头上,战天风脸色大变,急叫道:“住手。”

    “天子,不可向逆贼低头。”苏晨急叫。

    战天风看向她,苦笑一声:“晨姐,算他赢了吧,其实这天子也实在没什么当头,天天要上朝,烦到要死,还不如做个小老百姓,老婆孩子热坑头,那叫一个舒服,晨姐你放心,就算不当皇帝,以本大追风的本事,哪怕偷蒙拐骗,也绝不会让你们饿着的。”说着看向那黑衣人:“放下刀,这烂椅子让给你了。”

    “想不到他一个小混混,竟还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风流情种呢。”荷妃雨哈哈一笑,笑声中留梦珠黑莲花全都消失不见,战天风现出身来,荷妃雨灵力若不裹着战天风,则白云裳是不可能截住她元神的。

    战天风眼睛一睁,一眼看到白云裳,欢叫一声:“云裳姐。”转眼又看到荷妃雨,叫道:“黑莲花。”上下左右一看,不见了黑莲花,可就叫了起来:“黑莲花呢,你的黑莲花呢,刚才我明明看见了的,你可别想赖,你就是黑莲花。”

    荷妃雨饶有兴趣的看着战天风,那种眼神,就象养鸟的人在专注的看一只活蹦乱跳的鸟儿,战天风给她看得心底发毛,暗骂:“这女人的眼睛好象比鬼老鬼的还要毒上三分呢,看什么看?相亲么?”便也回看着荷妃雨,故意装出一副小混混的样儿,眼光只在荷妃雨高耸的胸前溜来溜去,口中还轻浮的吹着口哨。

    他想激怒荷妃雨,反正有白云裳在这儿,他天不怕地不怕,不想荷妃雨却并不生气,反倒大笑起来,看向白云裳道:“想不到老天爷不但让你我同时应世,更还在中间生出这样的一个趣人,白小姐,请全力出手,这一次真的有趣得紧呢。”脆笑声中,一闪而去。

    “说让别人出手,自己怎么又跑了。”战天风大叫。

    “我和她之间最终要分出输赢,但不是今天。”白云裳摇头,看向枯闻夫人道,总是微笑着的玉脸一沉,道:“枯闻夫人,你的第七弟子马玉龙欲行不轨,给我杀了,本来看在同道份上,马玉龙又以授首,我不想再追究,但你不思自责,反派人追杀我弟弟,不知是何道理,这一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白云裳誓要找上无闻庄,讨一个公道。”

    “放屁。”文玉梅猛地怒叫:“当时的情形,谁也没看见,谁知道是不是你和这小混混恋奸情热,给我师弟撞破以致给你们联手害了,你却还来问我师父,告诉你白云裳,这个仇,我无闻庄一定要报。”

    白云裳气得脸色发青,对着枯闻夫人一合手,道:“白衣庵白云裳向无闻庄掌门讨教,请夫人出手。”极怒之中,仍是不失礼数,但枯闻夫人没想到一句话就能激得她出手挑战,一时却是一愣。

    “你还不配跟我师父动手。”文玉梅反手拨剑。

    “玉梅。”枯闻夫人一声低喝,止住要冲出的文玉梅,看向白云裳,道:“玉龙的死,现在只有你的一面之辞,本座派人拿这小贼,便是想把事情问清楚,现在你即然护短,那本座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现在动手,江湖同道会说本座以大欺小,所以现在本座不和你动手,但这事没完,本座是绝不会护短的,这事还要查,一旦查清玉龙真是冤死,本座会通告江湖同道,向你白衣庵讨个公道,走。”说着当先掠去,文玉梅几个也恨恨的跟了去。

    “亏你也是一代宗师,这样的话竟也说得出口。”鬼狂冷笑,枯闻夫人却恍若未闻,直掠出去,眨眼不见。

    所谓知徒莫若师,对马玉龙,枯闻夫人自然是非常了解的,再加上那日灵心清贫两道所说白云裳当时的情形,枯闻夫人便猜到必是如白云裳所说,马玉龙逮个机会想要用强,结果给战天风杀了。事实是自己一方理亏,但理亏不是枯闻夫人不敢应战的原因,她不敢应战,一则白云裳太强,单打独斗,她完全没有半点把握能赢得了白云裳,二则刚巧边上还有个鬼狂,若她不敌而文玉梅等人想帮手,那鬼狂一定会插手,三则白云裳背后还有白衣庵和佛门,那才是最恼火的,真正势成水火,佛门不用说必会替白云裳出头,虽然她未必怕,但对正在进行中的大计却会有很大影响,所以思之再三,只有暂时忍下这口气。

    枯闻夫人一行背影消失,鬼瑶儿瞟一眼战天风,忽地也飞掠出去。

    “瑶儿。”鬼狂叫一声,鬼瑶儿却即不应也不停步,鬼狂心中担忧,本还有话要跟战天风说,这时却只得追了上去,鬼冬瓜夫妇三个自然跟上。

    直到追出十余里,在鬼狂连唤数声后,鬼瑶儿才停了下来。

    “瑶儿,你怎么了?”鬼狂看着女儿。

    “我没事。”鬼瑶儿摇头,眼光直直的看着远方,好一会儿,她扭头看向父亲,道:“鬼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战天风与我九鬼门,从此再无关系,请爹爹应允。”

    “为什么?”鬼狂满眼疑惑:“先前在里面,那小子已答应立你为后了。”

    “你不了解他,但我了解。”鬼瑶儿看着父亲:“那人在情势不利的情况下,什么都会一口答应的,但根本做不得数。”

    “他敢。”鬼狂怒哼。

    “他敢的。”鬼瑶儿毫不犹豫的点头:“爹爹请想,天子他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说到这里略略一顿,又道:“即便他不变卦,但他心里真正爱的是苏晨,难道女儿真就要这么看轻自己,仅为一个皇后的虚位而硬要去嫁给他吗?不。”

    “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的------。”

    “不。”不等鬼狂把话说完,鬼瑶儿断然摇头,道:“他可以有很多女人,但真正爱的只能是女儿一个,他即爱了苏晨,女儿便绝不会再硬要他来爱我,这件事就这么了了,爹爹一定要答应我。”说到这里,眼中不知如何却含了泪光,一扭头,飞身掠去。

    关于《美女江山一锅煮》被盗版的声明

    《武侠故事》杂志社携百万侠友郑重声明:

    《美女江山一锅煮》遭无耻盗版,我们决不饶恕

    湘江鬼才刘建良的长篇武侠力作《美女江山一锅煮》自2006年3月份在《武侠故事》上连载以来,获得百万侠友的热烈追捧。为了便于侠友们珍藏和馈赠亲友,武侠故事杂志社与河南文艺出版社于2007年1月份合作推出《美女江山一锅煮》第一卷。第一卷上市不久,迅速形成一股美女江山的抢购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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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近期,《美女江山一锅煮》的盗版图书异常猖獗,目前至少已经出现了两种盗版版本。为避免广大侠友深受其害,维护侠友的正当利益,我们现将业已发现的两种盗版书公布如下:

    一、封面:

    下图是奇迹出版社盗版的《美女江山一锅煮》

    下图是内蒙古人民出版社盗版的《美女江山一锅煮》

    二、内容。

    盗版书之“内蒙古人民出版社”版本共出了五卷,“奇迹出版社”版本系一卷合订本,这两个盗版版本除一小部分剽窃我社杂志连载内容外,大部分系胡拼乱凑,与原著毫不相干的内容,望侠友们千万不可上当。

    这些唯利是图的盗版书商,不仅丝毫无视刘建良先生的辛苦创作,对其劳动成果进行恶意践踏并赢取不法利益。尤其令人发指的是,这些无良书商对善良的读者朋友们进行视觉污染,他们所出版的所谓“美女江山一锅煮”,真正出自原作本身的内容还不到十分之一,而且错别字连篇。

    更加令人忍无可忍的是,为了凑够字数欺骗读者,他们将在网上随意搜罗的一些作品的主角名字篡改成“战天风”杂糅在一起,便成了他们所谓的“经典力作”。在他们的作品里,与原作毫无关联的魏忠贤、崇祯皇帝等人物随处可见,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盗版猖獗,但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美女江山一锅煮》的超高人气。但是,我们决不能容忍盗版书商继续损害读者朋友们的利益,我们将全力打击盗版行为,同时也希望广大读者在购买时认准正版。

    三、附图。

    注意:目前所出的正版《美女江山一锅煮》只有以下两本,请读者朋友认准正版,不要购买盗版。《美女江山一锅煮》的后续内容只有在正版书中才能见到,盗版书籍全为胡乱杂糅,请广大读者朋友保护自己的利益!

    正版《美女江山一锅煮》第一、二卷的封面:

    盗版书制作粗糙,故事内容胡编乱造,使广大不明真相的读者深受其害;公然在市面上销售,严重侵害了作者和我社的合法权益。为维护广大读者和我社的合法权益,我社已专门成立了“维权打击盗版小组”,配合新闻出版管理部门和公安部门,采用法律措施,共同来打击一切盗版《美女江山一锅煮》图书的违法行为。

    现声明如下:

    1、一经发现制作、销售此盗版书的店铺书屋,我社将配合文化、公安等相关管理部门予以坚决的打击,并根据查处结果,提起民事诉讼及刑事诉讼。

    2、我社现已委托法律顾问全面配合开展此次专项行动。

    3、我社真诚希望广大侠友能够支持原创,支持正版,抵制盗版,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希望全国侠友一旦发现盗版的《美女江山一锅煮》,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举报电话:0371-65749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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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扭头虽快,鬼狂却已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心下重重一震,他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她这个样子,正说明战天风已深刻在她心中,万难割舍,却又不愿与人分亨,只有把痛与爱一齐埋在心中,远远逃开。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瑶儿啊瑶儿,我只怕你挣不出情网啊。”鬼狂黯然摇头,突然间竟有一种苍老的感觉,什么他都可以帮女儿去做,却惟有女儿心中的情爱他无法代劳,他便有翻天的神通,也无处尽半分的力道,若硬要插手时,只怕反而会伤了女儿的心。

    不但枯闻夫人走了,鬼狂鬼瑶儿也走了,这下战天风高兴坏了,对白云裳道:“云裳姐就是神通广大,你一来,妖魔鬼怪通通开溜了。”

    白云裳微微一笑:“是你自己神通广大吧。”

    “不行不行。”战天风大大摇头:“我那两下散手,对付鬼瑶儿也还马马虎虎,要对付鬼狂这老鬼就有些子吃不住劲了,你不知道,先前你来那会儿,那老鬼正在逼我立他的鬼女儿做皇后呢,得亏枯闻夫人凑趣,你们又来得早,否则今晚上这一关真过不去。”

    “对了,传说传国玉玺在你身上?是真的吗?”白云裳疑惑的看着战天风。

    “是的。”战天风点头,嘻嘻一笑:“现在你知道那天我没骗你了吧,那会儿就在我身上呢。”说到这里才猛想到这话题说得不好,只怕会勾起白云裳对那天的事的回忆,偷偷瞟一眼白云裳,却突地一愣。

    白云裳脸上笑微微的,并没有因为他提到这个话题而变了脸色,但让战天风发愣的,就是白云裳的这种微笑,这种微笑是禅境中的微笑,是高高在上的,无法接近的。

    以前白云裳对着战天风时,总是走出禅境的,但现在她却不肯出来了。

    “云裳姐,我哪里做错了吗?”战天风不明所以,问。

    “你很好啊。”白云裳微微笑,她自然明白战天风的意思,但却不肯走出禅境。

    “那你---。”战天风还想问,但对着白云裳的微笑,突然就觉得问不下去,改口道:“那你这段时间空吗,在这里玩几天啊。”

    “好。”白云裳点头,她虽然答应留下,却就是不肯走出禅境,战天风也没办法,便问起白云裳突然赶来的事,原来不是赶巧,而是传国玉玺的事传了出去,白云裳是为证实传国玉玺的真假而来,恰就撞上了。

    这时西风国好手源源而来,一起回到宫中,不多久逸参便来了,战天风介绍了白云裳,逸参不知道白衣庵是什么,但白云裳却让他惊为天人。

    战天风亲自给白云裳安排了宫室,拨了宫女服侍她,能陪着白云裳,说心里话他高兴极了,难受的只是白云裳的不冷不热。

    安排好了白云裳,到自己寝宫中,壶七公见他闷闷不乐,大翻白眼道:“你小子一晚上连碰上了鬼狂枯闻夫人加黑莲花三大顶尖高手,竟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毛都没少一根,够走运了,还要怎么着。”

    “但云裳姐生我气了。”战天风苦着脸。

    “她怎么生你气了?”壶七公大是奇怪:“她对你不是笑眯眯的吗?”

    “她笑眯眯就是生我的气。”战天风眼见壶七公不理解,便把白云裳以前对他的情形说了。

    “难怪老夫对着她时,明明她一脸的笑,可就是觉得难以接近,原来她这是种禅功啊。”壶七公恍然大悟,却猛地一拍脑袋道:“不对,先前你做梦时,有几次她好象不在你说的那禅境里。”

    “我做梦时云裳姐不在禅境里?”战天风一时不明白了:“我做什么梦?”

    “你小子做梦才搞笑呢。”壶七公想起战天风在梦里赶着苏晨叫妈的话,一时又笑得打跌,边笑边把战天风做的梦说了。

    战天风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下却暗想:“不过晨姐若真给我生了孩儿,喂奶时我是一定要偷吃的。”

    想了一回苏晨,心思又转到白云裳身上,听壶七公说了白云裳那会儿笑着的神情,他确定白云裳那会儿是走出了禅境的,心下嘀咕:“云裳姐对着梦中的我会走出禅境,但为什么对醒着的我却又要躲进禅境中呢?”

    前后一想,他明白了:“是那次的事,我亲了她嘴还咬了她奶子,那不是姐弟干的事儿,她怕我另生花头想要娶她做老婆,所以要躲到禅境里,绝了我的想头。”

    壶七公见他发呆不说话,道:“你小子又在琢磨什么鬼心眼儿,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琢磨啊。”战天风自然不会说实话,眼见壶七公怀疑的看着他,忙岔开话题,道:“七公,你说女人好奇怪,怎么一生孩子,奶子里面就会有奶水呢?那没生孩子前是不是也有?”

    壶七公扑哧一笑,道:“小子想吃奶了是吧,那个我不知道,你去抱着苏晨奶子吸两口就知道了,不过吸之前可记得要叫妈啊。”越说越笑,狂笑着出去了。

    “死老狐狸,敢笑我。”战天风笑骂一声,却又想到白云裳身上,想:“原来云裳姐不是生我气,只是担心我生花头,要不我去跟她说明了,说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也不敢想,让她不要担心。”这么想着,却又想:“不行,这么明着说,云裳姐反要不好意思。”一时不知所从,呆住了,却又回想到那日抱着白云裳的情形,他这时经过了女人,知道了女人的妙处,此时回味,才更知道白云裳的好,一时间全身发火,却猛地醒悟过来,啪的就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骂道:“敢对云裳姐胡思乱想,打死你个王八小子。”

    白云裳住处离战天风虽有好几座宫室,但她玄功了得,因此战天风先前与壶七公的对话以及这回儿自己打自己耳光及骂自己的话,都落在了她耳朵里,她自然猜到战天风为什么打自己,暗暗点头:“我没看错他,他确是真心当我是他姐姐。”想着这一点,一时就犹豫起来,想:“我到底要不要这么对他呢?老以观云心法对他,他会不会生气?但如果我以赤子之心对他,时间久了,他会不会日久生情,另生想头?”

    观云心法,乃白衣庵独传密法,运此心法,尘世间的一切,便如云起云落,我只坐而观之,再无丝毫莹系心间,禅心便决不会为红尘俗爱所动摇,白云裳行走江湖,始终抱此心法,一点慧心清明洁净,观照一切,而不为任何事物动摇,但白云裳这个心法惟一的缺陷就是师情难忘,而那夜战天风抱师痛哭的巧遇,便就轻轻松松的打开了白云裳的心门,让她对着他时,总是不自觉的把观云心法抛到了脑后,而这次运起观云心法,也正如战天风猜的,就是怕战天风因地底那次的事,对她另生想头,因为男女之间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有那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虽然白云裳对战天风那日的定力非常佩服也非常感激,不过还是担心,到这会儿听了战天风打自己骂自己,她心中松了口气,可又觉得有点子对不起战天风了,所以一时犹豫难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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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不知道,她这种犹豫,正是观云心法最大的禁忌,心有所系才会生出犹豫,已不是坐看云起,而是不自觉的随云起舞了。

    她心生犹豫,另一面的战天风发了一会儿呆,却想清楚了,想:“天下若真有一个人够资格娶云裳姐,那就是马大哥,这假天子没什么鸟做头,云裳姐即然来了,有她护法,不怕任何人来抢,那就一起回东土找马大哥去,交了印,再看马大哥和云裳姐有没有缘份,有更好,没有的话也没办法,但至少可以跟在马大哥身边,免得云裳姐又要为了护我留下来,又要担心我另生花头躲起来,反而不尴不尬。”拿定主意,前后一想,想到了苏晨,想:“我去找晨姐,让她明天回去,然后我交了印,再偷偷溜回来,她就可以宣布七喜王回来了,也就免得万一有人说闲话,说她勾上了假天子什么的。”于是煮一锅汤喝了,摸出宫去。

    战天风只是以一叶障目汤瞒过宫中护卫,并没有运敛息功,白云裳自然感应得到,立即猜到他是去找苏晨,不免想起战天风那梦,一时也忍不住一笑,她留下来,就是担心有人想打传国玉玺的主意而对战天风不利,这时便跟了出去,她玄功绝世,虽不能隐身,宫中护卫却是休想发现她。

    战天风到苏晨行宫,苏晨早已等急了,战天风拉了她手,把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他皮厚,包括那个梦也说了,却听得苏晨又羞又喜,战天风看了她俏脸含晕的样儿,心中作痒,道:“好晨姐,你现在有没有奶啊?”

    “没有吧。”苏晨脸越发红了,摇头:“没有孩儿,怎么会有奶。”

    “好奇怪,怎么一定要有孩儿才会有奶呢?”战天风搔头,道:“是不是因为平时没有用力吸,所以奶水出不来啊?”

    “不知道。”苏晨摇头,眼见战天风一脸跃跃欲试,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她虽羞,却喜,伸手便去解自己衣服。

    战天风虽心中发痒,但一看苏晨解衣服,可就吓一大跳,忙抓了她手,道:“晨姐,现在不要,我发现我现在是越来越没定力了,真若咬着了你奶子,只怕会把你整个儿吃了下去,我自己不怕那鬼丫头,但我怕她会来害你啊,所以还是忍一忍吧。”

    苏晨心中感动,点头依从,反手抓着他手,紧紧的揪着,看看战天风的两眼里,更是深爱如海。

    白云裳是一路跟着战天风来的,这时悬停在百丈外的空中,周遭数里之内,哪怕最微小的一切,也全在她慧眼观照之中,战天风与苏晨的对话自然也一字不落的全听在她了耳里,听到战天风说到含着苏晨奶子那句话,她猛一下就想到了自己身上,那天她与战天风分开后,找地方洗了个澡,洗澡时,战天风的牙印仍清清楚楚的留在她乳房上,当时狠狠的哭了一场,但这会儿想起,心下却猛地一跳,不知是种什么感觉,慌忙收敛思绪,运起观云心法,然而战天风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心中大大的一震,因为战天风告诉苏晨,他竟要把传国玉玺拿给马横刀去交还给玄信。

    “先前在梦里,他为了苏晨可以放弃江山,但现在没人拿苏晨来要胁他啊,关外三十四国也真的认定他是玄信,没有任何人逼他,为什么他还要把传国玉玺交出去呢,这世间人人争夺的天子宝座,他就真的完全不放在眼里吗?”白云裳虽是亲眼听到,仍是难以置信。

    战天风让苏晨明天先告辞回七喜国去,待他交了印后,再偷偷溜回来做七喜王,苏晨虽舍不得,还是乖乖的答应了。

    第二天早朝,苏晨依言辞行回国,战天风也不好去送得,回宫便跟壶七公道:“七公,不玩了,我明天就回东土去找马大哥,把传国玉玺交给他,让他去拿给玄信,我就溜回来做七喜王,抱晨姐,你若做官有瘾,便上七喜做官去,你要什么官我就封你个什么官。”

    “去,七喜的官有什么当头?”壶七公哼了一声,翻起怪眼看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小子,你想清楚了没有,先前只是玩玩,现在你有了传国玉玺,关外三十四国可是当了真,而你只要把印一盖,诏令下去,天下诸候也是十九会认,虽然红雪等几大国可能会争一下,但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天下诸候不会服他们,所以最终他们也是玩不过你的,这天子宝座,别人还真抢不过你呢。”

    “哈。”战天风打个哈哈:“就一张烂椅子,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啊,行了,别人想坐就坐去,反正我不耐烦坐了,我们去找云裳姐,商量一下怎么开溜,有她背上宝剑,老子在东土那就是一螃蟹,横冲直撞,谁也不怕。”

    到白云裳宫中,战天风说了要回东土找马横刀交回传国玉玺的事,虽然他这话昨夜里白云裳就听过了,这会儿却仍是难以相信,不过她却即不反对也不问,只是看着战天风,点头道:“好的,那我们就一起回东土去,不过你现在是天子的身份,不好偷偷开溜吧,关外三十四国可是认实了你是真天子呢。”

    她的眼光并不锐利,可战天风若作假,绝对瞒不过她的眼睛,但她从战天风眼里看不到半点虚假的味道。

    她的话倒是让战天风有些头痛起来,搔头道:“这倒是个麻烦,逸参等人现在确是信了真,我若偷偷开溜,这西风城里非闹开锅不可,要不和逸参他们直说,就说一切都是田国舅弄出来的好了。”

    壶七公冷笑:“直说,嘿,谁信啊,你手中有传国玉玺,再加上王宽言振还闹了那一出,这会儿你便说出花来,关外三十四王也是不信的,只以为你突然得了失心疯,各国的御医立马会纷纷的往西风城里赶。”

    “那怎么办?”战天风扯耳朵摸鼻子,一时自己倒笑了:“这破椅子想不坐,还真有些难呢。”

    看了他那样子,壶七公翻着怪眼,连连摇头,白云裳也在心里暗暗叹气,想:“天子宝座,在他眼里竟是一张扔不掉的破椅子,历代天子在天有灵,一定要给他气死了。”

    战天风想了一想,突地想到鬼瑶儿,喜道:“有办法了,鬼瑶儿和我是不死不休的前世冤家,她的鬼老爹野心也是极大,这两天虽然有云裳姐坐镇,他们鬼影无踪,但我可以肯定,他们绝不可能放过我的,一定还会找上来,到时鬼丫头一现身,我就大叫有刺客,撒腿就跑,也就不回头了,一直跑回东土去,关外三十四国只以为我是躲刺客,虽然肯定会派高手到处找,但至少不会乱了马蜂窝,然后到东土找到马大哥玄信,把印往玄信手里一塞,我就没事了,关外三十四国到时就算见了真玄信有疑惑,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至少和我无关不是,玄信解不解释得清,那我还真管不着了。”说到这里,他一脸的兴灾乐祸,生似塞给别的不是天子宝座,而是一个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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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壶七公两个更是摇头,不过他这主意倒是不错,当下商量定了,只等鬼瑶儿现身。

    但往日阴魂不散的鬼瑶儿,这会儿偏生鬼影无踪了,战天风等了几天不见人来,正自等得心急火燎,突然却发生另一件事,北面野马国遣使求援,说五犬中的狨突然入侵,已连下两城,这会儿正在围攻野马国的都城野马城,攻城甚急,请天子发兵救援。

    天子手中无兵,兵在诸候手中,具体到关外来说,真正有实力出兵的就一个西风国,而上次战天风到西风国借过一回兵知道,想从西风国借兵,难。

    “但我若以天子之令下令逸参出兵呢?他会不会拒绝?”看到求援信,战天风脑子里突然就生出这么个念头。虽然上次雪狼王要求进西口城的事上,逸参大大的给了战天风一个意外,不过战天风并不认为这次也会有意外。雪狼王进城,首先未必就一定是来赚城,其次就算是来赚城,放着其他三十三王都在,天子一声令下,合三十四国之力,也未必就怕了雪狼王,所以逸参完全可以赌一把,但这次就不同了,先不说胡兵难敌,犬狨更挟了年前打破天安的余威,即便西风国出兵能胜,也一定折损极重,逸参是一定要好好想一想了。

    上朝,山呼毕,战天风看了逸参道:“我接到野马王的求援信,说五犬中的犬狨大举入侵,五犬屡犯我天朝,破我天安掳我子民的帐还没算,现在又犯我属国,是可忍,实不可忍,西风王,我令你出兵十万,击破犬狨,解野马国之围,扬我天朝之威。”狨是族名,但天朝人称呼时,一般都会在前面加个犬字,其它四犬也是一样,犷、狨、猖、狺、狰,便是犬犷、犬狨、犬猖、犬狺、犬狰。

    战天风说完了,静等着逸参找借口呢,不想逸参却恭恭敬敬的应声道:“臣遵旨,即日起兵十万,救援野马国,击破犬狨,扬我天朝之威。”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战天风一时间张口结舌,就傻在那里了。

    下朝到后宫,壶七公看了他叫道:“怎么样小子,这天子当得过瘾吧,逸参这小子对你,可真的是俯首贴耳,你说话,比他爹说话还灵呢。”壶七公在西风国当了这些日子的官,自然知道这几十年来,西风国从来没有一兵一卒出过西风山的事,因而有这感概。

    “逸参确是听话,若天下诸候都象他这样,这天子也确是当得过。”战天风哈哈一笑。

    “那你这天子印不送出去了?”壶七公盯着他眼睛。

    “那不行。”战天风断然摇头:“先不说这天子虽当得过,但当久了也烦,最主要这印是马大哥要的,那便没得说。”

    壶七公梗着脖子,半天便没回过气来。

    逸参真个即日调集粮草军马,三日后兵出西口城,杀向野马城,而这数日里,鬼瑶儿却始终鬼影不见,不过战天风要等野马城的战报,到也并不盼鬼瑶儿马上出现了。

    第五日夜间,逸参忽地紧急求见,禀报战天风,出征野马国的十万大军中了雪狼王埋伏,全军复没,雪狼王更利用降兵赚开西口城城门,三十万雪狼兵进了西风山,正向西风城杀来。

    战天风惊得一跳,猛一下就明白了:“雪狼王装作退兵,其实根本没有退兵,犬狨攻打野马国,也是受他指使,根本目地就是要诱出西风国兵。”

    逸参看他一脸惊怒,急道:“天子不必忧心,我西风国还有十余万大军,臣已连夜下令各城向王都派出援兵,加之西风城城坚粮足,雪狼王休想能打进城来。”

    他以为战天风是害怕呢,不过战天风看他一脸诚挚的样子,倒也不想解释,却奇道:“你西风国不是有三十多万大军吗?去了十万该还有二十多万,怎么只有十多万了?”

    逸参脸露痛苦之色,道:“除出征的十万,防守西口风口两城的五万余守军猝不及防,也几乎全部战死,所以现在只有十余万军马了。”

    战天风彻底僵住。

    目送逸参出宫,战天风猛地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时壶七公白云裳都来了,壶七公叫道:“怎么了小子,得了失心疯啊,好好的扇自己做什么?”

    “我确是得了失心疯。”战天风点头:“我和雪狼王打过交道,早该想到他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竟然就没提防他,而且逸参确是个大老实人,真心把我当天子供着,我却老是要去试他,如果我不试他,不下出兵的诏令,让他自己做决定,他十九是不会出兵的,现在好了,三十万大军去了一半,雪狼兵还杀进来了,西风国这个样子,可都是我害的啊。”

    “你小子就是喜欢玩,现在玩出祸来了吧。”壶七公冷哼。

    白云裳看战天风一脸痛怒的样子,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你即坐着天子位,野马国受外敌入侵求援,你下诏西风国出兵援救,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雪狼国的奸计,你又不是神仙,没料到也是人之常情。”

    “云裳姐,谢谢你。”战天风看一眼白云裳,转头看向西方,眼中射出泼悍之色,狠狠的道:“雪狼王,看来上次打得你不够狠,即然你要玩,本天子就陪你玩到底。”

    壶七公看了他眼光,却也心惊,想:“这小子撩发了泼性,还真有几分悍气呢,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他正转着心思,却猛听到战天风叫道:“七公,你老跑一趟七喜国。”

    壶七公一怔,翻起老眼:“干嘛,让我去告诉你的小美人你还没死啊。”

    “七公,现在不开玩笑。”战天风看着他,道:“早在你找我当假天子的那天晚上,我就让一个行商去了七喜国,让晨姐给雪狼王准备了点好东西。”

    “什么?”壶七公直跳起来:“又是传国玉玺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子行啊。”但看战天风一脸严肃的样子,强忍了气,点点头,道:“说吧,是什么好东西,要老夫做什么?”

    “是车弩,专用来对付胡夷的精锐骑兵的。”战天风微一凝神,道:“你老去告诉我晨姐,让她令华拙尽起新军,风口城是进不来了,只有绕道牧流国,同时还要告诉我晨姐,她守七喜城,最重要是要留意马胡的动向,雪狼王打西风国,不需九胡援手,但也不排除九胡出兵的可能,马胡一旦出兵,让我晨姐立即进山,因此南峰关那面要特别留心,不能让马胡抄了后路,至于我这面,不要她担心,有云裳姐一枝剑,天塌下来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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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裳先看他一脸正经,静静的听他说,这会儿可就笑了,道:“你别把我说得跟神仙似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战天风也一笑,对壶七公道:“总之七公你就那么说,免得我晨姐担心。”

    壶七公哼了两声,道:“老夫这次就替你小子跑一趟,不过只此一次,这一点你小子一定要记住,别有事没事便叫七公,老夫给你一脚。”

    “那当然。”战天风忙嬉皮笑脸拍马屁:“你老是何等身份,岂是给人送信当辅兵的,现在不是急嘛,数天下又只你老脚程最快,便是云裳姐,论身法也是远远不如你老的,云裳姐你说是吧。”说着看向白云裳,眨一下眼睛。

    白云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凑趣点头,道:“那是,若论身法之速,确以七公天下第一。”

    有她这话,壶七公立时飘进了五里云中,捋着胡子道:“哪里哪里,白小姐过奖了,如此,老夫去也。”说话间身子急掠出去,却还故意露一手,身子斜掠到窗子边,快要撞到窗帘上了,才霍地一扭,从掀开的窗帘一角里射了出去,身法确是了得,只是他故意这么卖弄,却甚是搞笑,战天风看一眼白云裳,哈哈大笑,白云裳也是咯咯娇笑。

    联手拍人马屁,这样的事,白云裳从来也没做过,有一种特别新奇的感觉,因此这一笑里真性流露,再不能留在禅境中,不过战天风却没留意,白云裳也是在笑容微收后才意识到,慌又运起观云心法,看一眼战天风,想:“这个人总是这么搞笑,跟他在一起想要板起脸,还真有些难呢。”

    战天风这会儿却让太监又去请逸参来,自己写了三十一道诏书,让逸参派信差分送各国,让他们起兵来西风城勤王,其中七喜国有壶七公亲自送了信去,野马国自己还在苦撑,诏令也就免了。逸参大喜谢恩,连夜派人将诏令分送各国。

    从西风山到西风城,中间有三处必经的关卡,都建有城池,雪狼兵虽不善于攻城,但仗着人多,一路猛攻,十天之后,终于出现在了西风城下。而各国的勤王兵马却还一个不见,到不是各国怕了雪狼王不敢派兵,实在是远了点儿,短时间内根本赶不到。

    西风城中本有五万守军,各地赶来驰援的西风兵在这十天中又到了五万,加上溃退回来的败兵,城中兵马也达到了将近十二万,虽较雪狼王的三十万大军为少,但坐拥坚城,倒也可以一战。城中虽是人心慌慌,但逸参登位以来,颇得民心,马齐又是德高望重的老相,每日亲自巡城,察看城防,因此军心还算稳定。

    第十一天,雪狼王挥兵攻城,战天风和白云裳到箭楼上观战,逸参得报战天风竟亲自上了城楼,忙带了马齐赶来,一脸情急道:“胡夷兵盛,箭矢乱飞,还请天子移步。”

    战天风冷然一笑:“我为天子,凛凛天威,岂会怕什么胡兵。”一眼瞥见鼓楼上的大鼓,叫道:“众将士奋勇作战,我亲自擂鼓助威。”真个上了鼓楼。

    自上次在雪狼王请求进西口城的事上战天风显露出非同一般的才智,马齐就一直非常留意战天风日常的言行,只是平日无事,也看不出来,这时眼见战天风如此威势,一时激动得全身颤抖,仰天高叫道:“天降英主,我天朝盛世即将到来。”

    “天子亲自擂鼓,此天威尔,西风城永不可破,天威----!”逸参更是激动无比,拨剑在手,纵声长呼。

    “天威,天威,天威。”随着他的呼声,众将士无不气血激昂,齐声高呼,而战天风的鼓声也同时响了起来,鼓声中,雪狼王如蚁般爬上来,又一个个跌下去,雪狼兵攻势固然凶猛,城上守军气势却是更盛,本来面对雪狼王的优势兵力,守军士气终是有些低落,但眼见天子亲自擂鼓,士气立时便激发了出来。

    白云裳背着剑,寸步不离战天风,眼见战天风以一通鼓激起全军士气,暗暗点头:“他平日赖皮搞笑,没有半点正经,但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却总让人括目相看。”

    她却不知,战天风此法并非自创,而是学自诡战篇中的心战,不过相对于在九胡时,战天风对诡战篇中战法的运用是越来越纯熟了。

    雪狼兵攻势如潮,直攻了一日,但西风军气势如虹,浴血死守,一日下来,雪狼兵除了在城下留下数千具尸体,一无所获。

    夜间逸参马齐进宫,两人始终激情难抑,商议军情,都是信心十足,逸参道:“有天子天威坐镇,我西风城永不可破,待诸国勤王兵至,雪狼王必然退兵。”

    战天风也是很有信心,道:“那时若雪狼王还不肯自动退兵,我便让他埋骨这西风城下。”

    关外诸国久受胡兵欺凌,每次只要能勉强守住城池便已是天幸,让胡酋埋骨城下,这样的大话,可从来没有人敢说过,但这时战天风轻轻说来,逸参却是连连点头,他是至诚君子,不会拍人马屁,他点头,便是确信战天风的话。

    马齐在心底暗叫:“此天子威霸天下之气也,让人不得不服。”

    次日雪狼兵复又攻城,战天风仍是亲上鼓楼擂鼓,雪狼兵攻了一日,仍是未有寸进。

    如此连攻了七八日,西风城巍然不动,这天夜间,壶七公回来了,告诉战天风,西南十七国诸候勤王兵到了,以牧流国为首,共二十五万大军,其中包括七喜国的一万新军,大军前锋距西风城已不到五十里。

    战天风狂喜,连夜与白云裳壶七公一起出城,到诸王军中,果见军容甚盛,二十五万大军,军营绵延十余里,只不过是有些杂乱。

    战天风会玄功遁术的事,虽然焦散等王宫卫士已尽人皆知,但基本没有传出去,王宫之外,可能就只有逸参马齐等少数人知道了,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会儿战天风也不好公然现身,他来,并不是要见牧流王等十七镇诸候,而是想来李一刀军中看车弩,虽是他画的图,还没见过实物呢,同时要和李一刀等商量好,怎么让牧流王胁调作战,最大的发挥车弩的威力。

    看了一回营,战天风对白云裳壶七公道:“云裳姐,七公,我进七喜军营中去,看一下车弩,说两句话,你两个就不必去了吧。”

    白云裳点头,壶七公却翻起怪眼道:“什么意思,凭什么你能去我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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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能隐身,他们看不见。”战天风嘻嘻一笑,取煮天锅煮了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刹时隐去身形,壶七公老眼一下子瞪大了,叫道:“朱一嘴的烂锅子原来还有这般灵异啊,难怪你小子老是走狗屎运,原来有这锅子相助。”

    白云裳眼中也微微有惊异之色,却并不做声,脸上始终是微微的笑着,战天风借着隐了身形白云裳看不见,多看了她一会,眼见她长身而立,玉脸上佛光湛湛,星目中慧光隐隐,微微的夜风拂动她的白衣,真有若仙子临空,龙女降世。

    “难怪鬼老鬼那夜说要见云裳姐的爹娘,她这样的女子,真不知老天爷是怎么生出来的。”战天风心下暗暗感叹,却突地觉得白云裳眼光有异,吓一大跳:“是了,云裳姐虽然看不见我,但她玄功绝世,我一看她,她自然能生出感应。”忙道:“我先走了,很快就回来。”

    找到李一刀营中,众军士大抵已经睡下了,中军帐中却还亮着灯火,战天风一看,李一刀屠四虎王毛儿华拙等几个主要头脑都在,正在商议军情,战天风听了一下,原来也是在议车弩的用法,似乎牧流王对车弩并不重视。

    战天风喝口水现出身形,走进帐中,李一刀几个见了,惊喜交集,一齐拜倒,齐叫大王,却没人叫天子,原来苏晨怕漏了风对战天风不利,对任何人也没说,李一刀几个都不知道。

    战天风忙众人起来,呵呵笑道:“辛苦你们了,不必多礼,且带我看看车弩再说。”

    李一刀等慌忙点头,带战天风到后营,一面走,华拙一面便介绍了车弩的情况,因为时间紧,总共只造出了一百具中车弩,两百具轻车弩,重车弩则一具没有。

    华拙说了大体情况,抱愧道:“属下无能,先前虽拿着了图样,却一直没能摸到决窍,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过王妃回国后亲自督促,工匠也已熟练,不久后会有更多的车弩造出来。”

    战天风忙道:“军师客气了,你的才智我是知道的,第一次制车弩,肯定是要难些,这么些日子能造出三百具,已经不错了。”

    他这话不是虚言安慰,华拙的才智他一直是佩服的,照着图样也摸不到决窍,可见车弩确实是不好造,心下因而更佩服天巧星,想:“天巧星师父那个脑袋和云裳姐的美还真有得一比,都该是老天爷精心雕出来的,象我们这种,大概是和把稀泥随便捏一下就算数,那和泥巴的,还不知是不是水,说不定他老人家懒起来,顺势撒的一泡尿也不一定呢。”

    胡思乱想中,到了后营,所有车弩都以雨布罩着,装在马车上,有军士严密守卫,这时掀起雨布,战天风第一次看到实物,也不由眼光一亮。

    轻车弩弩盒长六尺六分,中车弩弩盒长七尺七分,除弩盒长短不同,其它都一样,弩盒斜架在车座上,并可因敌远近,调整支架的高度,不过轻车弩最远只能是三百步,中车弩最远四百步,弩盒中箭枝分层安放,轻车弩五层,中车弩四层,一层二十枝箭,射完后再装,备用的箭枝就放在弩盒两侧车座上,轻车弩一次可带箭五百枝,中车弩四百枝,当然若是大规模战争,每具车弩还可专配一辆大车装箭。

    战天风一面看,一面问华拙试射的情况,华拙十分激动,道:“大王想出的这车弩,确是罕有的神兵利器,轻车弩一射三百步,其势可穿透皮甲,训练纯熟的士兵,可在敌人冲近至一百五十步内将五层一百枝箭全发射出去,其势如雨,威力奇绝。”

    他虽只是口说,但战天风也能想象那种箭如雨下的情形,点点头,道:“射完了再装要多久。”

    “重装时间要久些。”华拙略一沉呤,道:“我约略算过,轻车弩五匣箭重装,快马至少可以跑出三千步。”

    “那不是说轻车弩只有射一次的机会。”战天风叫:“能加快吗?让士兵再练熟些。”

    “再快也快不多了。”华拙摇头:“但我们的车弩可以梯次配置,轮番发射,象我们现在虽然只有两百具轻车弩,但若做四批发射,一个批次也有一千枝箭,而且轻车弩之前还有中车弩,这样一轮轮射下去,敌人想冲到面前来也是非常难的,即便在付出极大代价后冲到面前,也只是迎头上撞上我们的步骑兵而已,车弩不会有事。”

    “很好。”战天风大喜击掌:“可惜少了点,若有一两千具车弩,雪狼王便来一百万兵,也个个要成箭猪。”

    “一两千具车弩?”华拙咋咋舌。

    战天风看他吃惊的样子,奇怪了,道:“怎么了?”

    “大王说得轻松。”华拙笑,道:“却不知大王算过帐没有,一具车弩,就算是轻车弩吧,也要一车一马,然后人工木料箭枝,其中最贵的,则是弩盒中用来制机簧的精钢,这种高强度的精钢,一两差不多就要一两银子呢,而一具轻车弩里,差不多要二十斤精钢,光这精钢就是三百多两银子。”

    “我的娘,这么贵啊。”战天风惊呼。

    “是。”华拙点头:“我算过,一具轻车弩,按标准配五百枝箭,总价需银五百两左右,中车弩要六百五十两,重车弩则要差不多一千两,因为里面用的精钢成倍增多,这次之所以没有一具重车弩,不是造不出来,实在是造不起,就这三百具车弩,花掉了近二十万银子,七喜国可是小国啊,我们来之前,听说王妃为买精钢,将自己的首饰都卖掉了呢。”

    战天风在七喜当过一阵大将军,知道养兵确实要钱,但车弩如此之贵,他却没想到,暗暗咋舌,想:“这可又苦了晨姐了。”

    “区区二十万银子就哭穷啊。”旁边忽地有人冷哼,随即人影一闪,却是壶七公。

    “七公,你怎么来了。”战天风叫,不过随即想到,壶七公虽然不能象他一样隐身,但什么地方这老偷儿进不来呢,脑中同时想到一事,喜叫道:“你老来了最好,你老刚才也听到了,我们穷啊,你老天下第一偷,钱多得是,借点用用好不好?”

    “二十万对老夫来说,确实只是九牛一毛。”壶七公昂起下巴,怪眼却斜看着战天风:“不过我为什么要借给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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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这话说的。”战天风立即堆下笑脸,搂了壶七公肩膀道:“咱俩谁跟谁啊,小子我有今天,包括能抱着晨姐,不都是你老成全的吗,而且你老素来是又大方又豪阔的,哪会在乎几个小钱是不是?”

    他如此公然嬉皮笑脸拍马屁,李一刀等无不是又吃惊又好笑,壶七公倒是颇为受落,捋着山羊胡得意洋洋的道:“你小子今天总算说了句人话,行,冲着你今天的表现,借你一百万。”

    开口就是一百万,华拙几个一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战天风也是惊喜交集,但一个谢字刚要出口,心中突地闪过一个念头:“老偷儿偷遍天下,钱多着呢,好不容易哄得他开口,可要尽量多榨点。”想到这里,怪叫一声:“一百万,亏你老开口,也太少着点儿吧。”

    一百万还嫌少,李一刀等又一齐转头看向他,嘴巴张得更大了。

    壶七公也瞪眼:“一百万还嫌少,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一百万是多少啊?”

    “对别人来说,一百万是很多了。”战天风点头:“但你老不同啊,你老是谁,七大灾星中的天鼠星,偷遍天下的人物,可以说,全天下的金库银库钱库宝库,都是你老的钱袋子,你老这样的人说一百万,嘿嘿,你老自己说,好不好意思?”

    他这话,壶七公爱听,捋着山羊胡子道:“你小子说得到也没错,这天下的金库银库,说是别人的,其实也可以说是老夫我的,老夫想要用,随时去拿就是。”怪眼一翻,瞪着战天风:“说吧小子,冲着你今天又说了句人话,你到底要多少?”

    “不多,一千万。”战天风伸出一个指头:“另外那一百万我也要,那还不能算借的,将来我和晨姐的儿子出生,让他叫你老一声师公,一百万便算你老给的见面礼了。”

    “一百万算见面礼?”壶七公怪叫,但不等他说完,战天风便笑道:“你老不是给不起吧。”

    “笑话,一百万算根鸟毛啊。”壶七公叫。

    “那就这样说定了。”战天风立即脸一板,对李一刀道:“这位是七公,以后就是咱们七喜国的金库总管,缺多少钱,总之问他老要就是,记住了,对七公要恭恭敬敬,毕恭毕敬,前恭后敬,总之一句话,要钱不客气,但全身上下,每一根毫毛都要充满敬意。”

    李一刀等强忍着笑,齐声答应,又齐给壶七公见礼,果然个个毕恭毕敬,壶七公捋着胡子哼了一声,算是答礼,看了车弩道:“这车弩还真是个好东西,确可造个一两千具来玩玩。”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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