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10)
,你老千万还带着小子玩玩。”
“这还象句人话。”壶七公点头,道:“现在就有个好玩的,而且是特别好玩,比上次那个,好玩一千倍。”
“老狐狸撒下银饵钓金龟了,不过本大追风不是金龟,最少也是只小狐狸。”战天风暗暗转念,但一时猜不出壶七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道:“真的吗?什么事这么好玩?你老快说。”
“这事得从头说起。”壶七公摆起了架子,道:“小叫鸡,西风王前不久死了你知道吗?”
“西风王死了?”战天风摇头:“不知道,我上次来西风国借兵,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但人总是要死的吧,西风王死了很稀奇吗?”
壶七公点点头,道:“西风王死了是不稀奇,但身后稀奇事却多了,西风王有十多个儿子,田贵妃最得宠,生的皇八子银朱也就跟着得宠,但接手王位的,只能是大王子逸参,而一直以来,朝政都把持在田国舅手中,因此逸参虽然坐了王位,又有老相马齐帮手,但王位一直不太稳,因为田国舅势力遍布朝野,随便弄点事出来,就能叫逸参焦头烂额,因此这一向,西风国的怪事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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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争王位的,三吴国也是这样,把座三吴城烧成了一片火焰山。”战天风点头,道:“田国舅即然有这般本事,何不直接夺了王位?”
“那不行。”壶七公摇头:“田国舅虽然权顷朝野,但西风国终是一个国势稳定的大国,想公然换王夺位,田国舅还是不敢,只能和逸参捣蛋,尽量把朝政抓在自己手中,逸参这小子太老实,没什么大用,但老相马齐却是把狠角色,而且在西风国名望极高,这些日子便一直在和田国舅明争暗斗,还着实赢了几把漂亮的,借着民愤把田国舅的人弄掉了好几个,换上了几个自己人,因为他背后终是有个坐着王位的逸参啊。”
“也是。”战天风点头:“田国舅除非明着造反,否则终是不敢在朝堂上和逸参硬顶的。”
“是这样。”壶七公点头,道:“明着造反田国舅不敢,但这老小子另想出了一记阴招,逸参不是借着王位做大吗?他来个更大的,要假立一个天子。”
“假立一个天-----?”战天风失惊大叫,不等他子字出口,壶七公却一把捂住了他嘴巴,瞪眼道:“你真是只叫鸡啊,轻点行不行。”
战天风点头,却仍有些惊疑道:“你老是说他找一个人来假冒天子,然后用天子来压逸参?”
“是。”壶七公点头:“老阴贼这一着绝吧,再大的王,那也得拜天子,借天子发话,看逸参怎么和他斗。”
“但逸参没那么傻吧。”战天风眼珠子乱转,想到自己身上的传国玉玺,道:“田国舅找来的天子是假的,即便和玄信长得再象,没有传国玉玺也是白搭,逸参不会承认的。”
“现在的天子多了,谁又有传国玉玺了?”壶七公嘿嘿笑:“田国舅敢立天子,当然有把握,其实田国舅最初是想造反的,早在西风王死之前,他就秘密联系了雪狼王,怕万一压不住西风国军队,可借雪狼军的势,但后来又担心雪狼王太强,请雪狼军进来容易,送出去难,所以最终不敢造反,但雪狼王这根线是搭上了,立假天子,也是他和雪狼王商量好的,找一个人,冒充玄信,传国玉玺当然没有,怎么让逸参信呢?办法一,五犬当日打破天安,掠走了天安大批财宝和人口,其中有不少是宫中妃嫔太监及朝中高官,雪狼王便向五犬要了一批人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一个叫言振的太监,一个太监有什么重要呢?因为这言振不是一般的太监,而是经常到各诸候国宣读天子诏令的大太监,玄信生在深宫长在天安,天下诸候没几人认识他,但天下诸候认识言振的却太多了,这时如果言振指定田国舅找来的假天子就是玄信,那可信率就非常高了,再加上其她自宫中来的妃嫔宫女异口同声叫十四皇子,逸参想说不信,就有点子难了。”
“田国舅这一招确实是绝。”战天风点头:“不过若逸参看破是田国舅的阴谋,硬要不信,那田国舅也没有办法,只要一句话,没有传国玉玺,那就什么都可以顶回去。”
“田国舅当然不会那么傻。”壶七公嘿嘿笑:“他只是把人找来,然后设一个局,反要让马齐的人先找到假天子,然后他再跟着造势,逸参想不认就难了。”
“这一招阴。”战天风点头。
“这是第一招。”壶七公道:“为保稳妥,还有第二招,马齐的人一找到假天子,田国舅的人就会把消息飞快的散布出去,这时雪狼王便会来帮手,提兵来拜天子,雪狼王是新立的国,他会要求假天子正式册封他为王,如果天子不答应,他就要进攻西风国,如果天子答应,那就等于逸参承认了这个假天子是真天子,田国舅雪狼王的目地也就达到了。”
“这一招比第一招厉害。”战天风惊叹:“这才是真正的要命绝招。”
“够阴是吧。”壶七公嘿嘿笑:“这田奸比当日的纪奸,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田奸与纪奸,确是有得一比。”战天风点头,心念一转,道:“但这条计策,好象沾光的都只是田国舅,雪狼王并没有沾什么光啊,雪狼王凭什么要这么帮田国舅。”
壶七公老眼讶异的看向战天风,点点头,道:“小子心思很灵活啊,看来你助七喜国打九胡再助九胡打雪狼王的事,不是吹的。”
战天风翻白眼:“原来你老以为我都是在吹牛皮啊,跟你说,我这人,从来都不大爱吹牛皮的,便是有三分水,至少也有两分影儿。”
“你小子吹拉弹唱拍,一暂儿齐全,还不吹牛,哼。”壶七公大大的白他一眼,道:“不过你小子猜得没错,雪狼王当然要有好处,雪狼王助田国舅立假天子,最终让银朱夺得西风国王位,而天子对雪狼王的好处就是,可以明正言顺的让雪狼王夺占天朝土地,黄沙关外,西南西北三十四国,谁不服天子之令,雪狼王就要提兵去打,而服天子之令,便成了雪狼王的附庸,本来雪狼王的力量不够,但借天子的名再加三十四国助力,便可进黄沙关,名义是拥天子回天安,实际上呢,雪狼王进了天安,挟制着天子,他还会退出来吗?关内两百多诸候国,认天子的,便和关外三十四国一样,做了雪狼王的奴才,不认的,天子一纸诏令,雪狼王和三十四国大军立即征讨,还名正言顺,是奉天子之令征讨的啊,这样不到十年,天朝万里江山,便都成了雪狼王牧马之地。”
“高啊,真的是高啊。”战天风击掌大叹:“我早就听说雪狼王心机深沉,是胡人中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果然如此。”
“也不过如此吧。”壶七公哼了一声,看着战天风,道:“怎么样小子,想到这游戏怎么玩了没有?”
一看他眼光,战天风心中一跳:“冒充天子,你是想我冒充玄信去做那假天子?”
“就是这样。”壶七公点头:“小子果然不傻。”
“那怎么可能。”战天风叫:“假天子不是早已选定了吗,难道中间换人,田国舅他们会认出来啊。”
“谁告诉你早已选定了。”壶七公鼓起老眼:“若早定了还玩个屁,告诉你吧,你小子来得正巧,田国舅选了十七八个人,正在中间挑呢,老夫弄掉一个,把你混进去,刚刚好。”
“这么巧。”战天风转转眼珠子:“但即然有十七八个,怎么就一定会选上我呢?”
“我说选上你,那就一定选上你。”壶七公翘起山羊胡子。
战天风看他神色再看他官服,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选人的头儿就是你老,是不是?”
“小子有点眼光。”壶七公捋着山羊胡子:“老夫先只想借个官帽来隐身,后来听到了田国舅的阴谋,觉得对老夫胃口,立个假天子,好玩啊,所以老夫又把西风王宝库里的金银弄了一批出来,把这事揽到了手,先倒是没想到你小子会来,只想和在中间玩个尽兴,现在你小子来了,那就恰好,当然,为保稳便,老夫还要送一点,反正不是我自己的银子,一定要让你小子成为假天子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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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七公说得兴高采烈,战天风却有些发呆,冒充七喜王太子已是不可思议,现在竟然要去冒充天子,他行事虽然荒唐怪诞,这个却更在他的想象之外,他到不是害怕,只是这个游戏太大了,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
壶七公看他发呆,笑道:“怎么着小叫鸡,吓破胆了?”
“别人是天包着胆,本叫鸡却是胆包着天。”战天风一拍胸脯:“七公你看着,到时还有个大意外你看。”
“去,就你小叫鸡还另外能有什么花样出来?”壶七公不屑一顾。
“走着瞧。”战天风感受一下玄女袋中的传国玉玺,暗叫。不过传国玉玺虽在他身上,到底要不要拿出来玩,他还没想好。
战天风先跟壶七公到他的右侍郎府,却不是壶府,而是漆府,原来他把名字倒过来,改成漆虎了。壶七公的侍朗府还真不小,尤其佣人丫头一堆一堆的,战天风心中暗叫:“老狐狸还真会亨受,肯定又是偷的西风王的钱给自己花。”
壶七公让两个丫头先带战天风洗了澡换了衣服,那两丫头竟是脱得半裸要服侍战天风洗澡,战天风没经过这种,难得竟是有些害羞起来,还是自个儿洗了,随后来见壶七公,却是七弯八拐的,进了一间密室,丫环随后便出去了。
壶七公向他上下一瞧,一眼看到他腰上的煮天锅和装天篓便大大摇头道:“要假冒天子,朱馋嘴的这两个玩意儿你不能背着了,要不象个什么样子。”
听他这话,战天风不干了,摇头道:“这可不行。”见壶七公老眼一瞪,忙道:“这煮天锅有灵性,必要跟着我,拿都拿不下来的。”神锅大八式无所谓,但六锅半汤却必要煮天锅才玩得转,他可不能让煮天锅离身。
煮天锅有灵异壶七公是知道的,看一眼装天篓,道:“这样好了,你把那破锅子塞进烂鱼篓里,再把鱼篓子塞进玄女袋,玄女袋藏衣服下面,也就没事了。”
“塞得进吗?”战天风大是怀疑,试着把煮天锅往装天篓里塞,锅柄先进去,到口子边上,眼见锅身比装天篓口子大得多,但一塞过去,装天篓的口子突地变大,竟真个装了进去。
“还真装进去了呢。”战天风又惊又喜,随又把装天篓塞进玄女袋里,战天风曾见过玄女袋变得有大水牛那么大,装一个装天篓自然不成问题,玄女袋他一直是用带子绑在衣带上的,也不怕会掉,把袋子往怀里一塞,轻轻便便。
壶七公看他弄完,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假天子选的都是文弱少年,你功力太强了,会给看出来。”
战天风一听急了:“你老不是要废了我的功夫吧,那我不玩了,别说假天子,真天子我也不干。”
“没见识。”壶七公老眼特不屑的斜着他:“知道老夫为什么偷遍天下却从不失手吗?”
“你老跑得快啊,连马大哥都追不上你,别人怎么能拿到你。”战天风说到这里,眼睛放光:“七公,我拜你老为师,你把你那绝世身法教我好不好。”
“不好。”壶七公干脆坚决的摇头:“我天鼠门每代只传一个弟子,而且必须只练我天鼠门功夫,别说你的资质不适宜练本门功夫,便适宜,你拜了那么多师父了,也绝不能再传我天鼠门功夫。”
战天风大失所望,心中暗骂:“老狐狸,当日我什么师父也没拜的时候,你也不肯传啊,现在却拿这个来做借口。”
壶七公道:“老夫跑得快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跑得再快,没进门就给人家发觉了,那你也得不了手啊,最重要的,是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这要得益于老夫的另两门功夫,一是缩骨功,天鼠门的缩骨功神奇致极,老夫这么高大一个身子,缩起来比一个饭碗大不了多少,随便找个角落就可以容身,另一个是敛息功,象你小子,无论怎么收敛灵力,玄功高手都能一眼看出来,便不用眼睛看,只要你小子摸到一定的距离内,别人也感应得到,所以绝瞒不了人,但老夫这门敛息功,却可以将全身灵力尽数收敛,别说用灵力感应,就是当面对上,他也绝对看不出来,所以老夫摸到别人家里,缩骨功一藏,敛息功一运,别人看不见感应不到,怎么防我?”
“真有这么神奇?”战天风大是不信。
“小子不信是吧,你看。”壶七公说着一运功,战天风自然是一直看着他的,眼见他一运功,眼中神光尽失,就和一个他那个年纪的普通老头再无二样,而这么近的距离内,也完全感应不到他身上的半丝灵力。
“这敛息功还真的是很神奇啊。”战天风张大了嘴巴。
“服了是吧。”壶七公得意的哼了一声,道:“为免游戏穿邦,老夫便破例传你这门神功,不过先说清楚,不是收你小子为徒,老夫对收你小子为徒,完全没有半点兴趣。”
“好了不起吗?”战天风大翻白眼。
壶七公当下将敛息功传了战天风,战天风功底深厚,一运敛息功心法,功效立显,壶七公就在一边看着,眼见他灵力尽敛,点点头道:“还不错,但还要天天练,练得一个月,也就可以瞒过天下任何人了。”
“可以瞒过天下任何人。”战天风心下狂喜:“那我以后用它配着一叶障目汤使,那才是真个隐形了,哈。”
“老夫想想,还有什么破绽没有。”壶七公在战天风身上左看右看,猛地叫道:“你小子还是黄花鸡崽儿是不是?”
“什么黄花鸡崽儿?”战天风一时没明白。
“就是没上过女人啊。”壶七公啧啧摇头:“小子不行啊,老夫在你这个年龄,早已身经百战了。”
“谁说我没上过女人。”战天风脸一红,强争,别的好说,这脸他丢不起。
“是吗?”壶七公斜眼看着他:“那你小子倒是说说,女人是个味儿啊?”
“不就是嫩豆腐的味儿吗?”战天风有些心虚,强撑着道:“不过比嫩豆腐要好吃多了。”
壶七公哈哈狂笑:“嫩豆腐?哈哈,你怕也只吃过嫩豆腐吧。”
战天风素来皮厚,但这会儿他那张厚皮嫩脸却也尽脖子通红了,心中暗骂:“老狐狸,没上过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本大追风不是还小吗?”又暗自后悔:“早知这样,上次就该先到晨姐那儿跑一趟,先把晨姐那碗红烧肉给吃了,也免得给老狐狸笑话。”想到这里,想到一事,对壶七公道:“对了七公,我这七喜王太子是假冒的,但苏大小姐却把我当了真,你说我要跟她到了床上,是上她还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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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还是不上?”壶七公没答他的问题,却又是一阵狂笑,笑得老泪都出来了,笑得战天风又羞又燥,暗想:“也是,上就上吧,不就是个女人吗?又不是强奸她,用得着问东问西的?倒白给老狐狸笑话一通了。”
壶七公笑了一通,道:“没上过女人可不行,跟你说,玄信可是个大色鬼,据那些宫女太监说,玄信那小子不到十一岁就和他老爹的一个妃嫔干上了,现在的年纪比你也大不了多少,玩过的女人不说上万,绝对上千。”
“那有什么了不起。”战天风还是不服气:“上过女人又怎么样,没上过又怎么样?未必上了女人头上会长角啊?”
“不同,大大的不同。”壶七公摇头:“上过女人的男人才能叫做男人,象你这种,只能叫黄毛鸡崽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田国舅玩得很大,假天子以后要见的人很多,这样的破绽,是绝对不可以留下的,老夫挑了你上去,田国舅身边的人绝对会看出来,不会同意的。”
战天风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说法,定定的看着壶七公道:“那你老的意思是------。”
“今夜老夫给你破瓜。”壶七公哈哈一笑,带战天风出来,到外间,对一个丫环道:“叫黑白双姬来。”
“我又不是女人,破什么瓜?”战天风叫,心中一时也是怦怦跳,虽然他也揉搓过苏晨亲过蜜雪儿,甚至还在白云裳的美乳上咬过一口,但都没有真的成就好事,想到真的要和女人到床上去玩妖怪打架,还是有点儿紧张。
不多会丫环拥着两个年轻女子出来,都是二十左右年纪,都是身材妙曼,长相虽不能与苏晨白云裳那样的绝世美女去比,却也颇为秀丽,至少比战天风在龙湾镇上见过的小红要强了许多。
两女给壶七公见礼,壶七公向战天风一指,道:“你两个今夜好生服侍这位风爷。”
两女显然是壶七公的姬妾,但听了壶七公这话,却并不惊讶,惊讶的反是战天风,跳起来叫道:“七公,你也太不地道了,这两个女子是你的女人吧,怎么叫她们服侍我呢,古话说朋友妻不可戏,你不是置我于不义吗?”
壶七公却又是一阵狂笑,摇头叹气道:“说你小叫鸡没见识你还不服气,在达官贵人之间,姬妾相互赠送,乃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儿,到你嘴里,却又是什么不地道,又是什么不义,你别笑死人了好不好?”
战天风给他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黑白双姬早拥了上来,一人搀他一只手,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风爷,带他进房去,到房门口,耳中却传来壶七公的声音道:“跟女人上床,闷头猛干就是,不要多嘴,否则老夫可只有杀了她们了。”
这声音细如针缕,自然是壶七公以玄功传音,战天风也知道有些话说不得,暗赞老狐狸思虑老到,心下却暗里嘀咕:“老狐狸不会来听本大追风的房吧?”
跟黑白双姬到房中,两姬其实是壶七公买来的风尘女子,服侍惯人的,一点也不害羞,相帮着替战天风脱衣服,然后自己也脱得光溜溜的,战天风要撑面子,不想让黑白双姬看破他从来没上过女人,便也装出很老练的样子压着两女亲嘴摸乳,可到真正上马,还是闹出了笑话,小船弯弯,找不到港口,好在双姬乖巧,及时帮了一把,才没闹更大的笑话。
初尝肉味,战天风这才知道,亲嘴与和女人上床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昏天黑地中,暗暗对比,想:“女人的嘴是嫩豆腐,身子却是红烧肉,豆腐虽嫩,清淡了些,真正要油心,还是得要吃红烧肉。”
他功力高精力好,又是初尝肉味,着实有兴,直玩了半夜,一直到有些腻了才睡下,迷迷糊糊中却忽地想到一事,猛地睁开眼晴,起身想要去问壶七公,天还没亮,他是个急性子,心里有事就马上要弄清楚就好,左右一想,心下嘀咕:“老狐狸真若是在尖起耳朵听房,那肯定就还没睡。”便坐起来,声音稍放大些,叫了两声七公。
壶七公没应声,黑白双姬倒给惊醒了,先前嬉玩中战天风也问清楚了,脸白些的叫白姬,黑些的叫黑姬,这时白姬便道:“风爷,你是在叫老爷吗?要不要妾身替你去禀报一声。”
“不必。”战天风摇头,心下转念:“老狐狸难道真睡了?不可能,真睡了怎么知道我和黑白双姬说的什么话。”这么想着,心下起了个促狭的念头,搂过白姬,低笑道:“大爷再亲你一个。”却不是伸嘴,而是伸手在白姬的大白屁股上大力打了一巴掌,白姬痛叫声中,他却大叫一声:“七公。”
壶七公的声音果然就暴响起来:“臭小子,你玩着女人喊七公,什么意思,小心老夫阉了你。”
战天风心下狂笑,却故意装出惶恐的语气道:“原来你老一直在听着啊,这个---那个---。”边那个边起身穿衣服,随即出房顺着壶七公声音来处掠去。
“你小子不搂着女人睡觉,半夜里发的什么神经。”壶七公在一个小院里推开窗子,战天风一掠进去,道:“七公,我有话想要问你,不问清楚可睡不着觉。”
壶七公皱皱眉,带战天风又到先前的密室,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这样,我刚刚想到的。”战天风看着壶七公,道:“我假冒天子,田国舅有好处,雪狼王得大好处,那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真就这么陪着他们玩?陪着他们玩无所谓,但雪狼王到时借着我入侵东土,给马大哥知道了,只怕要拿我开刀,这个可不好玩。”
“什么叫我们陪他们玩?”壶七公大大的横他一眼:“有了上次的事,你难道还不知道老夫的性子,老夫即出了手,那就不是我们陪他们玩,是他们陪我们玩,而且要玩得他们灰头土脸,屁滚尿流。”
“我知道你老出手便非比凡手。”战天风先拍他一马屁,道:“但你老这次又有什么妙计呢,我两个可是孤家寡人,田国舅却是人多势众,雪狼王更是拥兵四五十万,蚂蚁撼象,怎么玩?”
“我两个虽只两个人,但可以借势啊。”壶七公哼一声:“田国舅与雪狼王勾结的一切,都听在老夫耳里,他来往的书信,老夫要偷到手也是易如反掌,待田国舅布局把你送上天子宝座,老夫就来个过桥抽板,把田国舅与雪狼王勾搭的事彻底兜出来,让逸参将田国舅一党一网打尽,田国舅竹篮打水,雪狼王好梦成空,得便宜的只是你我两个。”
“但把田国舅兜出来,假天子的事岂不也兜出来了。”战天风还是没想明白。
“你傻啊你。”壶七公再横他一眼:“老夫只要把田国舅与雪狼王勾搭的书信捡几封交给马齐就好,但涉及到立假天子的书信,老夫偷出来后自然会毁掉,而且我不会让马齐真个抓到田国舅的,立假天子这事,极为机密,田国舅身边知道这事的人,包括老夫在内,总共只有七个人,田国舅身边时刻有高手保护,不好动手,但其余五个,老夫要杀他们易如反掌,在逸参动手之先,老夫会通知田国舅逃走,同时杀掉那五个人,田国舅逃出去后,一时半会不会说的,他还会想要利用你啊,到发现你不听话,已是晚得不能再晚了,而且因为是他布局让逸参的人先发现你这假天子的,所以即便他想要揭穿你,逸参的人也是不会信的,现在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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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出连环计,你老果然是神机妙算。”战天风再拍一马屁,道:“但若我不听话,雪狼王恼起来,要起兵来打呢?现在的雪狼国国势极盛,真要恼羞成怒舍命来攻,西风国只怕抗不住,另外虽有三十三国,但都是小国,而且没有西风国这样的天险可守,雪狼国若来打西风国,即便有我这假天子的诏令,那三十三国只怕也是不敢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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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七公显然没想那么远,呆了一呆,道:“那些事以后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好了,真玩不下去,我两个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们打去。”说着看了战天风嘿嘿一笑:“小子,黑白双姬的味道不错吧,别在这里废话了,搂着光屁股女人睡觉去吧。”
战天风也嘿嘿一笑,回房来,却睡不着了,心下凝思:“真惹得雪狼国来打西风国,我两个却拍屁股走人,这样也太不仗义了些,到时见了马大哥只怕不好说话,马大哥和一般江湖汉子不同,是个一心为国的人,我即做了假天子,且揣着真传国玉玺,就该拢聚这三十四国,一挫胡骑的锐气,望风而逃,马大哥只怕是要看我不起。”想到这里,定下决心:“跟着老狐狸玩玩没事,传国玉玺也先不要拿出来,但却要先做点准备,至少把车弩准备好了,到时真打起来,本天子便大发天威,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这时他已想到了胡成可用,双手齐出,制了黑白双姬穴道,随即爬起来,写了信,信中细细交代让苏晨以新军为基础,挑一万精兵交由华拙训练,再画了车弩的图样,尖耳一听动静,壶七公那面竟有断云零雨之声传来,战天风暗笑:“老狐狸听了半夜房,自己来劲了,挺好,你慢慢玩,本大追风刚好去做点事。”
偷偷溜出去,到先前那店中,翻进胡成房中,胡成睡得正死,给他弄醒,迷迷糊糊见面前一个人,想叫呢,战天风忙捂了他嘴,低声道:“胡老板莫惊,是我,战天风。”
胡成定定神,看清真是战天风,不叫了,忙爬起来,却疑道:“战兄弟,你这是------。”
战天风道:“胡老板,这次又要请你帮个忙,再去一趟七喜国,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七喜王妃,不为难吧。”说着把信拿了出来。
“不为难不为难。”胡成接过信,道:“我这次先去七喜国见了王妃,再去九胡销货。”
“太好了。”战天风赶忙致谢,客气一番,仍回壶七公的侍朗府来。
在壶七公府中和黑白双姬混了三日,壶七公就便教他许多细节,因为玄信做为皇子,言行起坐,有很多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那些备选的假天子早已训练了个把月,战天风得补上这些,第四日晚间,壶七公扫一眼战天风道:“可以了,一身脂香,两眼无光,有点纨绔子弟的模样了,老夫先送你去训练假天子的秘窟,再训练得七八天,也就差不多了。”
训练假天子的密窟在城外数十里的一处庄园中,庄园极大,里面分成数十个单独的小院,备选假天子的人共有十八个,每一个都只能呆在自己单独的小院里,有专门的丫环服侍,也有专门的师傅教导坐言起行诸般功课,而且庄园守卫严密,如果是别人,想换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壶七公管着这件事,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却就容易了,找一个和战天风有些象的换了,跟丫环和教课的老师说一声,并无人放半个屁。
过得几天,田国舅府上的总管田青来了,将备选的十八人挑了一遍,田国舅身边的亲信都收过壶七公的大把金银,田青也不例外,自然是挑中了壶七公推荐的战天风。
当日夜间,壶七公带人悄悄把战天风送进田国舅府中,进府之前,战天风的面甚至都是蒙着的,自然是怕万一有人看见了战天风的样子。
田国舅五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大腹便便,看着战天风的样子,就象马贩子在挑马,边上田国舅的几个亲信都在,眼光也和田国舅一样,看得战天风全身发毛。
战天风心中暗骂,表面上却照着壶七公的吩咐,牢牢的端着个臭架子,在房中走了几步,手一背胸一挺,再把先前背好的诗呤了两句,还真有点王子的味儿,田国舅看不出破绽,加之身边亲信都是得了壶七公好处的,并不想壶七公丢脸,都异口同声赞同,于是过关。
而在假天子还没选定之前,田国舅已开始布局,并且成功的布好了最关健的一着棋,就是将老太监言振送进了马齐府中,马齐以前跟西风王进天安朝拜天子,见过言振,言振也来过一趟西风国,和马齐可以说是老熟人了,马齐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他是假的,然后谎言便从言振口中出来,说他和一伙宫女妃嫔是一起被五犬掳来胡地的,内中就有皇十四子玄信,并说玄信是男扮女装混在宫女中间才逃过杀戮的,快到胡地时,他和玄信趁着胡兵略有松懈,又在几个有武功的宫女护送下,成功逃了出来,但他后来和玄信失散了,他在各国到处寻找玄信,因为他只到过西风国宣过诏,其它各国国主都不认识他,怕人说他是冒充的,所以也不敢透露身份请求帮助,只是一个人找,找了将近一年,这才到的西风国。
言振这话里,不是没有破绽,但要命的就是,他自己是个真的,所以他的话便有破绽,马齐也难以生疑,惊喜之下,先带言振见了逸参,随即密骑四出,悄悄寻找失散的玄信,当然不能一找就着,而是让马齐的人找了半个月都没找着,而这时战天风已和雪狼王派来的两个宫女会合一起,装成风尘仆仆的样子,从百里外慢慢走向西风城。
训练时的战天风要练出王子气象,这会儿却弄得灰头土脸,破衣烂衫,面有肌色,到西风城,又假作住店没钱,闹将起来,其中一个宫女似乎是逼不得已才说出战天风其实是玄信这样的话来,店主先已得了吩咐留意过往行旅的,这时便往上报,然后马齐带了言振亲到店中,然后言振与战天风抱头痛哭,战天风也是编好的谎,说是因失落了传国玉玺,不敢露出王子的身份,所以也是流落各国,吃尽了苦才到这里。
这出戏编得虽严,若硬要挑破绽,也是挑得出的,但问题是马齐先认实了言振,言振是个真的,那他的话自然也就假不了,战天风这个假玄信也就成真的了,虽然战天风这个假玄信拿不出传国玉玺。
这个消息飞快的散布开去,然后是田国舅先安排在西风国其它地方的宫女,纷纷来认人,其中甚至还有先王的一个妃子,这些人再异口同声的叫十四皇子,逸参想不信都不可能了。
随后自然便有了议立天子的提议,西风国自认是西土强国,东土那些大国弄一个假玄信也敢立为天子,西风王现在找到了真玄信,如何不立天子?合朝上下,几乎人人赞同,马齐的人甚至比田国舅的人更热心。
择吉日,立天子,逸参将自己的王宫让给战天风住,自己避居夏宫,所有这一切,逸参为主,马齐力推,田国舅反只是在边上敲边鼓,却一切朝着田国舅设定的方向前进,至于战天风,哈,根本没他什么事,车轮滚滚,他只跟着车子向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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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立定,下诏令天下诸候朝拜,关内天子多着呢,自然不会来拜,但关外这三十四国里,以西风国国势最强,西风国即立了天子,不管是真是假,其它三十三国都是要来拜的。
成功册立假天子,田国舅雪狼王的阴谋也随即启动,雪狼王先上了贺表,自己同时动身来朝拜,却随身带了三十万大军,并放出风声,请天子正式册立他为雪狼王后,他便要替天子出力,与关外三十四国一道,拥天子回天安。他这话,名正而言顺,逸参等三十四国诸候虽惊怕,却还不能反对,以前天朝强盛时,胡人本就是年年来拜,同时接受天子赐封的,雪狼王继承古礼,有什么不对?逸参比较天真,甚至认为雪狼王是受了天子感化,是真心替天子出力呢。
知道内情的,只有壶七公和战天风,雪狼王贺表一到,壶七公立即便把田国舅与雪狼王往来的书信偷了出来,他却又改了主意,不把书信交给马齐了,因为他担心万一马齐一得到书信立刻动手,田国舅跑不掉,反把立假天子的事扯出来,偷了书信后,只暗示书信落到了马齐手里,田国舅果然惊慌失措,连夜带了亲信在玄功好手的背负下逃离西风国,去了雪狼国。
目送田国舅一行人逃走,到第二天上朝,壶七公才把一部份书信交给逸参,涉及的都是谋反的那一部份,册立假天子那些则一封没交,逸参惊怒之下,急令锁拿田国舅,哪里还找得到人,壶七公却因举报有功,反升一级,右侍郎升为左侍郎,战天风假作说很喜欢壶七公这样忠直的臣子,要了到身边服侍,逸参自然答应,壶七公转眼又名正言顺的到了战天风身边,做了御前大夫,战天风的事都交给他去办,差不多也就是一总管了。
“一切都在老夫算中。”这夜壶七公与战天风密议,壶七公忍不住得意狂笑。
“费尽老力,结果却是为人作嫁,这会儿田国舅一定气死了。”战天风也是哈哈大笑。
笑了一通,战天风道:“七公,你老打算怎么对付雪狼王。”
在七喜国劳心费力,得了九诡书后又助血烈等大战雪狼军,千思百虑,战天风的脑子灵活了很多,不过他了解壶七公,如果他主意太多,壶七公怕是要骂了,所以先问壶七公的主意。
“雪狼王这会儿也一定气死了。”壶七公又打个哈哈,捋着胡子道:“怎么对付雪狼王嘛,还是那句话,真打起来,打不过我们就溜,不过暂时雪狼王该不会动刀兵,他以为你还是他的人呢,必还会来朝拜,同时派密使见你,指令你替他出力,凝聚三十四国兵力,同他一起杀进关内。”
“是。”战天风点头:“他硬要来朝天子,逸参不敢明里阻止,但我看逸参虽是个老实人,却还不至于傻得过份,即知他和田国舅的密约,是绝不会允许雪狼兵进西口城的,雪狼王实在要来,只能是他和一部份随从来,却不知他敢不敢来。”
“不敢来更好啊。”壶七公笑:“他若不敢来而只是派密使来见你,那咱们就来一个杀一个,来十个杀五双,跟他慢慢的玩。”
“就是这话。”战天风点头,心下却另有主意:“雪狼王拖得越久,华拙那边造出的车弩也就越多,真个打起来也就越有把握。”
逸参领着百官,每日先朝了天子,然后自己才上朝议事。战天风在七喜当了一阵大将军,也天天上朝,再加在密窟里训练了一些日子,端起架子来,到也得体,只是暗觉好笑,而且真个每天板起面孔来答礼,也不合他的性子,先两天还有点子新奇,多几天可就烦透了,心下嘀咕:“亏得是个假的,要真做了天子,那还不把人烦死。”
三十三国诸候王先后来朝,战天风也没什么感觉,让他猛然兴奋起来的是,这一天,苏晨来了。
朝拜天子,礼节是很降重的,诸候王不是到了就可以立即朝拜,到了后,还要净身淋浴,再静心一晚,去除杂虑,第二天方可朝见,因此第一天战天风只是得到禀报,知道苏晨到了,第二会来朝拜,并没有看到人,但战天风却是急不可待了,他已经尝过了女人味道,所以一想到苏晨,心中就怦怦直跳:“真正的红烧肉来了,就算不吃,舔一下也是好的啊。”
西风国为关外大国,新王登基或大寿什么的,各诸候王往往会亲身来贺,以拉拢关系,西风国为招待这些诸候王,特修有数十座行宫,专给诸候王起居之用,苏晨住的行宫,在王宫东门外,逸参禀报时当然不会说苏晨住在哪里,是战天风让壶七公打听出来的,壶七公一听战天风问苏晨所住的行宫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要笑不笑的看了他道:“小子,现在不问该不该上了?这才是爷们的风格,不过这会儿老夫还真要提醒你了,你这天子也不知玩得多久,一旦玩得久,那一面又把苏大小姐的肚子弄大了,你又不能现身去做七喜王,那时候苏大小姐可就难过了。”
战天风以前一直顾忌着自己是假王太子,怕坏了苏晨身子马横刀有想法,后来给壶七公取笑了一通,想着反正也这样了,所以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吃了苏晨,但听了壶七公这话,可就有些呆了,想:“也是,我这天子若是做得久,自然不能去七喜国,到时晨姐肚子大了可怎么办呢?难道说天子与七喜王妃偷情?那可说不过去。”不过这个担心并不能阻止战天风晚间去见苏晨的决心。
好不容易挨到三更时分,战天风把煮天锅取出来,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西风国不象七喜国那样的小国,好手众多,王宫不但守卫极严,侍卫队长焦散更是功力已到二流境界的玄功好手,想以遁术进出王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战天风不借遁术,就以普通身法翻越宫墙,却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当然,一叶障目汤在这中间也起了很大的效果,因为玄功高手不但对灵力的波动反应特别敏锐,耳目也比一般人灵敏得多,四面岗哨中都有好手,有人偷溜进宫或出宫,即便不运玄功,也是很难逃过岗哨的耳目的,但战天风喝了一叶障目汤,岗哨看不见他,即便听到了微微的掠风声,因为什么也没看见,便只当是轻风过耳了。
出宫才借凌虚佛影身法飞掠,到东门外苏晨所住行宫前,虽知七喜国没高手,西风国用来护卫各诸候王的卫兵中也不可能有太了得的高手,但战天风还是收了遁术,翻墙进去。
行宫不是很大,不过数十间房而已,战天风很快便到了内院,找到苏晨寝室。
这时是夏天,窗子是敝开的,只打着帘子,战天风从后窗掀帘看进去,只见苏晨盘膝坐在榻上,身着晚装,头发就那么松松的披散着,显然是刚出浴不久,正在静坐。房里点了一根龙涎香,青烟袅袅,四下无声,安详,静谧,便如此刻苏晨脸上的神情。
158
以前战天风看苏晨,自卑中带着敬畏,不敢细看,后来在刀扎汗的大营中,关系虽然拉近了,激动中也没有细看,这会儿才第一次细细的看苏晨的眉眼,秀美中是那般的宁静,没有半点浮燥的气息,便如山间的溪流,虽然经过了重重的阻隔,却仍然保持着清纯明净的本质。
“晨姐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好女人。”战天风轻轻的叹息一声,穿窗进去,掀动竹帘时没太注意,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却惊动了苏晨,睁开眼睛,扭头看过来,不过当然什么也没看到。
看到她眼光看过来,战天风突地起了个顽皮的心,低叫道:“红烧肉在家吗?故人撞天婚问候。”
他这话很轻,可听在苏晨耳里却不嫡一个炸雷,苏晨的眼睛本来又要闭上了,却猛一下大睁开来,口中也呀的一下惊叫出声,脑袋急扭过来,身子竟也坐不稳了,一手撑着绣榻。
战天风早取锅在手,这时便喝口水解了魔力。
苏晨一眼看到他,眼睛更大了些,脸上显出激动无比的神色,惊叫道:“大王,风弟。”叫声中竟带了颤音,而身子竟也是在微微颤抖。
“晨姐。”看到她如此激动,战天风也不自禁的激动起来,走拢去,低叫道:“晨姐。”
“风弟。”苏晨想站起来,但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坐久了腿脚有些麻木,身子竟往前一栽,战天风急伸手,一下便抱住了,苏晨抬起头,一张玉脸通红如火,战天风再忍不住,伸嘴便向苏晨嘴上吻去,苏晨转唇相就,这一吻便如火山爆发,战天风将苏晨压在榻上,他已初过肉味,知道女人有哪些好处,苏晨的晚装又十分的宽松,一面吻着,手便毫不犹豫的伸进衣里,无所不到的捏摸揉搓,苏晨如遭火焚,剧烈的喘息着,却没有半点推托抗拒,反将身子尽量打开,有意无意的给战天风方便。
壶七公的提醒起了作用,战天风来之先,确实想到只亲一亲抱一抱就好,不要真个坏了苏晨身子,但这会儿激动之极,再难忍耐,猛地睁开嘴唇,看着苏晨道:“晨姐,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而且现在也确实不方便,但所有这些我都不管了,今夜无论如何我都要吃了你。”
苏晨星眸如醉,脸上的羞红一直延伸到半敝开的酥胸上,听得战天风如此正儿八经的宣示,她更是羞得全身颤抖,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娇声道:“嗯,风弟,姐姐等你很久了。”
“今夜你再不必等待。”战天风低叫一声,俯下身在苏晨嘴唇上再亲一下,抬起头,伸手便去解苏晨的衣服,便在这时,忽听得一声娇叱:“贼子纳命。”同时剑风声起,一剑急刺过来。
战天风吃了一惊,急抬头,却见是玲儿,怒目横眉,正挺剑飞刺。
苏晨会武,做为贴身丫头的玲儿,自然也会一点,这时候误以为是歹人欺负苏晨,这飞剑一刺,倒也风声虎虎。
战天风一眼看清是玲儿,立刻明白玲儿是误会了,玲儿这一剑当然不会放在他眼里,两指一伸,啪的一下夹住了剑尖,同时叫一声:“玲儿,是我。”
剑给战天风手指侠住,玲儿还在死命往后扯呢,听到战天风叫她名字,可就有些愣了,往战天风脸上细细一看,猛地就叫了起来:“风将军,不,大王。”
而激情中的苏晨也惊醒了,睁眼看到玲儿,再看到她手中明晃晃的宝剑,也惊叫道:“玲儿,你做什么?”
“婢子该死,认错人了,请大王处罚。”玲儿慌忙跪下。
“行了,你出去吧,我和你家小姐正亲热到一半,还得继续,可没时间来罚你。”战天风笑。
他这话可把两女都羞着了,苏晨忙垂下眼光,心中暗叫:“他说话就是和别人不同,这么羞人,偏生又这么逗人。”玲儿则羞笑着行礼退出去了。
“还真是好事多磨呢。”战天风回转头笑看着苏晨,道:“不过这事就象熬小米粥,越是细火慢慢熬出来的,越是香甜。”
“他说得真好。”苏晨心中低叫,不敢回应,眼看着战天风的手伸向自己衣服,她在心里甜蜜的叹息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静待着那销魂一刻的来临。
但战天风的手并没有伸下来。
手到中途,战天风忽地感应到一股冰凉的寒意,便如一股凉风从脖领子里直灌下来一般。
这种感觉战天风已尝过多次,实在已熟得不能再熟:“鬼瑶儿。”
脑中闪电般掠过这三个字,战天风一跃而起,还好刚才喝水解一叶障目汤魔力时,煮天锅没回放玄女袋里,就插在腰上,这时取用到方便,执锅在手,身子落地,只听窗帘微动,鬼瑶儿已站在房中,冰雪玉容,幽睛寒泉,冷冷的注视着他。
战天风本来是跨坐在苏晨身上的,他一离开,苏晨自然感觉得到,急睁开眼睛坐起来,一眼看到鬼瑶儿,惊呼一声,慌忙掩上半敝的衣襟,却厉视着鬼瑶儿道:“你是什么人?”
鬼瑶儿转眼看向她,冷然一笑:“不愧是做了几天王妃的人,果然有点威势。”
“她竟然连晨姐在七喜国做王妃也知道了。”战天风心下暗惊,喝道:“鬼瑶儿,你我之间的事,不要扯上别人。”
因为鬼瑶儿站在窗下,离烛光有点远,苏晨先前并没有看清她,听战天风一叫,顿时又惊又怒,一跃身站到了战天风边上,怒视着鬼瑶儿道:“你就是那个想要抢别人相公的鬼瑶儿,强抢人家丈夫,你也不知道害羞吗?”
“原来晨姐也会骂人。”战天风暗叫。
“不知羞的是你吧。”鬼瑶儿冷哼:“你是撞天婚撞中的他,但在你撞天婚之先,他已撞上了我的鬼婚,代表鬼婚的信物鬼牙石已先挂在了他脖子上。”说到这里她转眼看向战天风,道:“战天风,你自己说一句,我先还是她先?”
她冷眼如剑,战天风在街头混的,本来赖皮是本行,但他怕鬼瑶儿迁怒于苏晨,不敢硬顶,回视着鬼瑶儿道:“这事和她无关,鬼瑶儿,要打我们出去打。”
苏晨一听急了,一步跨到战天风前面,怒视着鬼瑶儿道:“我们夫妻一体,生死同命,你要杀,就先杀了我。”
“还真是恩爱啊。”鬼瑶儿冷笑:“夫妻一体,哼。”说到这里,鬼瑶儿冷哼一声,眼光转向战天风,忽地寒光大盛,道:“战天风,我上次就说过了,在你通过我九鬼门的考验成为我的丈夫之前,你绝不能娶妻,否则有一个我杀一个,有十个我杀五双,我说话是算数的,如果明天早上她不是处女了,那明晚你抱上床的,一定是具死尸。”说完身子一晃,窗帘动处,她身子已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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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简直岂有此理。”苏晨气得全身颤抖。
看着晃动的窗帘,战天风脑子却有些不转筋了:“不对啊,她上次不是说,虽然我没强奸她所以放我一马,但我毁了鬼牙石,她九鬼门仍要追杀我吗?怎么今天这话里的意思,好象又回到最初了?”
想不明白,忽觉边上的苏晨有异,一扭头,顿时惊呼出声:“晨姐。”
苏晨竟在自己脱衣服,这时上半身已全然赤裸,正在解下衣,身子半弯下去,鼓翘的双乳晃动着,如两堆雪浪。
在战天风的惊呼声中,苏晨已全身赤裸,她抬起头,上前一步,如雪的双臂伸过来,搭在战天风脖子上,玉颊通红,火热的眼光里却充满勇气,看着战天风道:“死威胁不了我,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一定要做你的女人。”
“晨姐。”战天风叫,他这人,神经有点麻木,给人感动的时候不多,但这会儿却明明的感觉到,在内心深处,也不知什么地方,重重的震了一下。
“来吧,我的丈夫。”苏晨微微闭上眼睛,秀美的长睫毛颤动着:“吃了我,我就是你的红烧肉,把我全部吃到肚子里去吧。”
“晨姐。”战天风将苏晨赤裸的身子猛一下抱在怀里,向她红唇上吻去。
到榻上,苏晨整个人已如火在燃烧,摇曳的烛光下,她的身子发出玉一样的光泽,如雪的肌肤下又还隐着淡淡的羞红,便如桃花盛开时的颜色。战天风已知道女人的滋味,苏晨的这个样子,更让他全身有若火焚,便如干透了的柴,只想纵身火中,彻底燃烧,但他脑中终还是有两分清明,与鬼瑶儿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实在是太知道鬼瑶儿的可怕了,强如佛印宗,她也是说打就打,结果金果身死,佛印宗派灭,区区一个苏晨,更完全不放在她话下,她说要杀,战天风相信她绝对是说真的,也确信她一定做得到。
“鬼婆娘,上次真该强奸了你再把你大卸大块。”战天风暗骂,而此时苏晨的春情已给全部激起,死死的缠着他,战天风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万不得已,只得伸手制了苏晨的昏睡穴,他灵力是缓缓透入的,而苏晨本来就已经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感觉到苏晨紧箍的双脚松开,战天风忙退身出来,顺手便扯过被子掩住了苏晨裸体,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只怕一眼之下,终会忍不住吃了她。
下床,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痛得啮牙裂嘴之下,欲火略消,又暗骂一声,这会却是骂的鬼狂:“死老鬼,那么多女人给你干,你就干不出个儿子来,偏偏生这么一个鬼丫头,你不是纯心害人吗你?”
骂了一气,转头看苏晨,一张俏脸红仆仆地,欢畅更明摆摆的写在眉眼间,可能在睡梦中,仍是和他在一起吧。
“其实晨姐挺苦的,一个女孩子,爹死了,一个人远来关外,做了没有国王的王妃,又还要面临九胡的入侵,难怪在七喜的时候,从来也没见她脸上有过这样的笑。”战天风以前从来没有站在苏晨的立场上好好想过,这会儿却突然间就想到了,又是感概又是怜惜又是敬佩,到榻前,细细的看苏晨的脸,那一瞬间,他觉得苏晨的美,完全不输于白云裳,伸嘴过去轻轻含着她的唇,忍不住又伸出手到被里,抚着她一只玉乳揉了一揉,却只觉腹中一热,欲火陡升,慌忙松手站起,不禁又暗骂一句鬼瑶儿。
“就这么走了,明早晨姐肯定要哭的,但若不赶紧走,可真不一定控制得住。”战天风心中思忖,转头四下一瞧,有了主意,到桌前拿一张纸,写了八个字:细火熬粥,一生一世。
写完了,他却又搞笑,把墨汁在嘴上抹了一圈,然后去纸上一吻,留下了一个墨汁印的吻痕,他自己还挺得意,想:“晨姐明早醒来,看了这乌七抹黑的甜甜一吻,一定美死了。”
把纸压在桌上,再看一眼苏晨,取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仍从窗口掠出。
他离开不久,鬼瑶儿竟又来了,看一眼沉睡的苏晨,掀起被子,眼见被子里的苏晨一丝不挂,她眼中射出寒光,但略翻转苏晨身子,见了臂上处女的守宫砂,眼中寒光略收,哼了一声,转头四下一瞧,看见了桌上的纸条,走过去一看,那八个字让她又哼了一声,但当看到那个墨汁吻痕时,忍不住扑哧一下,娇笑出声,笑得一下,慌忙捂住嘴巴,转头看苏晨并未醒来,才又转头,再看那纸上吻痕,仍忍不住暗笑,想:“想不到这人还挺多情呢,只是太也搞笑了。”
笑了一会,把纸条仍压在桌子上,方要出房,却又回身抓起纸条放进自己怀里,始才离去。
战天风回到王宫,解了魔力,壶七公听到响动过来了,往他脸上一看,哈哈一笑,道:“混小子,你是跟美人亲嘴还是跟砚台亲嘴啊,弄得跟个灶王菩萨似的。”
战天风抹抹嘴唇,嘻嘻笑道:“你老年纪大了,这中间的玄机自然无法领会。”
壶七公大怒:“你小子敢说老夫老,要不要比试比试,到看谁更强些?”
“这个也比啊?”战天风瞪大眼睛,抱拳:“怕了你了,你强,你强。”
“算你小子识相。”壶七公哼了一声,扫一眼战天风,道:“怎么样,上了你的苏大小姐没有?不会临上马又还在想该不该上吧?”
“没有。”战天风摇头,眼见壶七公眼珠子一瞪,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别的,鬼瑶儿来了。”
“鬼瑶儿?”壶七公失声惊呼:“鬼瑶儿找到你了,那你怎么脱身的?”
“她并没有动手,只是威胁我不准碰苏大小姐。”战天风眼中露出迷惑之色,道:“我现在都还想不清楚这鬼丫头到底在玩什么?上次说没我没强奸她,所以放我一马,但随即又万里追杀,说是我毁了鬼牙石,是九鬼门必杀之人,结果今天找到我,却又变了语气,好象又回到最初出题考校我的时候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没有强奸她?”壶七公瞪眼叫:“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本事强奸她?”
战天风虽和壶七公说了分开后这些日子的经历,但只捡大些的或可以说的说了,有些是没说的,传国玉玺,咬白云裳乳房,曾制住鬼瑶儿这些就都没说,这时便只好把那次在西风山借假死制住鬼瑶儿的事说了,壶七公听了啧舌:“鬼瑶儿竟曾落到你手里,混小子还真看你不出呢,女孩子把贞节看得比命还重,鬼瑶儿又是在昏迷中,可能以为你是有意放过她,所以饶你一次算还个人情,那也说得通,但即然说了要追杀你,怎么又放过你呢,这可不象九鬼门的风格啊,想不通了。”
捋了半天胡子,瞪着战天风道:“你小子的混帐事还真多,现在怎么办,多了个鬼瑶儿,可就大大的不好玩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战天风搔头。
第二天早朝,逸参领苏晨朝见。
昨夜战天风没来得及和苏晨说起他做了假天子的事,看着苏晨从宫门口缓步进来,不由笑眯了眼睛,想:“晨姐呆会见了我,一定要大大的吃一惊,对了,我再跟先前在七喜国做大将军一样,跟她玩一手若无其事,装作不认识她,那她又要想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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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笑得贼忐兮兮的,想什么呢,小心给逸参看见。”壶七公做了新天子的御前大夫,就站在战天风王座下首,看到他的笑脸,以玄功传音提醒他。
战天风瞟一眼逸参,忙装出一脸正装的样子,不过逸参一直恭恭敬敬的站着,手捧玉圭,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根本没往战天风脸上看。另一面的马齐也是一样。
逸参今年不过二十多一点,身材单瘦,眼睛却很大,在盯着人看的时候,大眼睛里会显出一种执拗的认真,这正是他的性格,认真严谨,略略有点认死理儿,但却是个好人。至少战天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好欺负的人,以前他在街头混的时候,这种人是最好的靶子。
马齐身子却很高大,但有些驼背,方长脸,看人的时候,同样有一种认真的劲儿,在执拗这一点上来说,他和逸参倒真象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为人端方严谨,清廉自重,有古君子之风,只要认为对的,刀架脖子上也绝不低头,在西风国亨有极高的民望,田国舅权顷朝野,马齐却始终能稳坐丞相之位,与他在朝野的德望有极大的关系,而逸参能在田国舅的虎视下保得性命并最终坐上王位,则又全赖马齐的顷力死保。
苏晨越走越近,她穿了宽大的朝服,头戴后冠,同样是手捧玉圭,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庄严,但战天风看着她的脸,却想到了昨夜她春情萌动时的样子,一时腹中火发,不过随即警醒,暗暗斥责自己:“人家如此庄严,你却想得如此无聊,简直岂有此理,得亏你是假天子,你若是真天子时,天朝在你手里,还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呢。”不过随即就想:“不过本大追风居然做了天子,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苏晨到殿心,山呼舞蹈,礼毕,到殿前跪下,递上贺表,战天风命平身,苏晨起身抬头,看向战天风,秀目刹时就瞪圆了,战天风本来拿定主意,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戏弄苏晨一把,但一看苏晨的样子,却怎么也忍不住笑意,只得举袖子半掩了脸装咳嗽,但他脸上的笑苏晨自然是看清了的,也绝不会再把战天风认错,心中的惊骇疑惑,当真难以形容,不过好在她生性稳重,总算没有惊呼出声,没有引起逸参马齐的注意。
照礼节,苏晨朝拜完,战天风出言问一下国情,抚慰两句,也就完事,这次当然也一样,苏晨便有一肚子的话,当着逸参马齐和西风国群臣也是说不得的,战天风清清嗓子照老套问了两句,苏晨答了,随后再山呼拜谢,请辞出宫。
起身退出的刹那,苏晨仍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战天风,那一眼虽快,眼中的意思战天风却是清清楚楚,心中暗笑:“我的好晨姐,想不明白了吧,别急,本大皇帝晚间便会去找你,在床上脱光了衣服,自然就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
到晚间,差不多三更时分,战天风刚想取煮天锅煮汤喝了溜去苏晨行宫,却突地听到微微的掠风声,有人跟他溜出宫一样,也借轻身之术溜进了宫中,而且摸到了他的寝宫中。
战天风一惊之下,脑中闪电般想到一个人:“鬼瑶儿。”急要煮汤,但随即却又收手,心中思忖:“鬼丫头昨夜怪得很,一定要弄清楚,她到底搞什么鬼?”反手把锅子插到腰上,略一凝神,回转身来。
他身子转到一半,柱子后已有人影闪出,他猜得没错,正是鬼瑶儿。
鬼瑶儿看着战天风,眼里的神情却和苏晨一样,也是满眼的疑惑。
战天风对上她眼光,嘻嘻一笑:“孤的鬼皇后来了,平身,赐坐。”
鬼瑶儿一直走到他丈许外才立定,直视着他眼睛,道:“战天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先做了佛印宗的方丈,后做了七喜国的大王,现在干脆竟做了天子,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战天风越发笑得灿烂:“天机不可泄露。”
鬼瑶儿眼中射出寒光:“你不说,我立即就去城中到处宣扬,说你这天子是假的。”
“请啊请啊。”战天风全不怕她,伸手做势:“随你怎么宣扬,现在喊也行,要不我再给你找几个人来帮你喊,我现在可是天子呢,说话很有几个人听。”
“这个你不怕是吧。”鬼瑶儿冷笑一声:“我还有办法,你和苏大小姐恋奸情热,我再迟来得一会儿,你应该去会苏大小姐了是吧,本来你们偷偷幽会我也懒得管,只要苏大小姐不破身,我也不杀她,但现在你若不老实交待,却休想我会放你去了,就算你有本事偷偷摸去,一到苏大小姐行宫中,我也会大声叫起来,天子偷会七喜王妃,到那会可就有热闹看了。”
这话正点中战天风死穴,战天风又气又急,不笑了,瞪着鬼瑶儿道:“鬼瑶儿,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急鬼瑶儿却轻松了,回看着他,道:“无聊,闷,没事找事。”
“你放过我好不好?”战天风抱拳:“我叫你姑奶奶行不行?”他看得出鬼瑶儿并无杀意,但鬼瑶儿即无心杀他,可为什么又死缠着他呢,想不清啊。
“不好。”鬼瑶儿摇头:“而且我也没那么老。”
战天风没辙了,斜眼瞟向鬼瑶儿,心中忽地生出主意,嘴角泛起邪笑,道:“你真想知道啊。”
他神情的变化自然都落在鬼瑶儿眼底,点头道:“是。”心下却是一凝:“这家伙又有鬼主意生出来了。”
从最初的全不在意,到后来鬼牙石被毁的略感好奇,再到随后屡遭挫折甚至大受羞辱的勃然大怒,到最后战天风明明可以强奸她却放过她的迷惑不解,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战天风带给了她无数的意外。
而今天,这个人居然做了天子。这天子当然是假的,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不可思议,无法想象。
在没有碰到战天风之前,鬼瑶儿目空一切,天下的男人女人,除了她爹,任何人都没放在她眼里,更别说战天风这种小人物,但现在,她再不敢小看这个小人物,这个嬉皮笑脸象只蟑螂,油嘴滑舌象只鹦鹉,鬼头鬼脑象只老鼠的家伙,真的有她所不能及的地方,因此这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