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6)
“这麻胖子大变活人也就算了,连脑子也变了?”车上,神经林有些想不明白地说。
胡天幕开着车,不咸不淡地说:“这个问题想了做什么?反正四十亿,他愿意出,我就找人把他老爹和他后妈干掉就是。”
“也是。四十亿,也不是个小数字了。哎,当初要不是你横插一手,至于损失那么多钱吗?”
“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懒得再和你纠缠。”胡天幕本是一个涵养极好的人,却也在这句话的轰炸下变了脸。想来这段时间里,两人肯定没少为了这个事争吵。
“那陆城那边怎么办?”神经林也不再继续,转移了话题。
“能如何?派人去S市,绑也要把他绑过来。”说着脚下一用力,一声轰鸣,伴随着神经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的惊叫声,两人驶入了夜色中。
清晨。
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如此温暖。再摸了摸身上盖着的手感极好的薄被,女人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嗅了口屋内的气味。很好闻,虽然她已经是个年近六十的女人,可是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在某些男人眼里,她这样成熟的女人,有着别样的诱惑。就好像那个死鬼。
想到这里,女人忽然觉得身体有些热。
“汪汪汪。”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狗叫。女人没好气地起身了。
“哎,照顾大了女儿,又要照顾你,真是一辈子的劳碌命啊。”嘴里虽然抱怨着,开门的一瞬间,女人看到门口乖乖坐着的狗,它正冲自己摇尾巴呢,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宝贝,过来,抱抱。”
她其实一直想要说的是——宝贝,过来,妈妈抱抱。可是被自己的女儿激烈的反对后,也就没坚持。
现在的生活可是得来不易,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让女儿不高兴,那她不是要回去过苦日子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想起之前几年,脸上的皱纹,手上的老茧,暗黄的皮肤,糟糕的住所,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小狗冲入了女人的怀里。对着她的脸不停地添。
女人哈哈地笑着说:“好了,好了,宝贝,我们吃饭。”
说着女人放下小狗。
这是一只只有四十公分左右的小狗,毛发纯白,眼睛很大。最突出的是它的尾巴,毛毛茸茸的像一束蓬开的芦苇花,飘飘荡荡。
女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狗,不过没关系,好看就行。
给小狗倒上狗粮和一些牛肉酱。
女人去洗脸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女人觉得自己都快爱上自己的容颜了。
她的确是一个成熟而有魅力的女人,只是她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让人不舒服。
可女人却很满意。那些穷鬼,凭什么让自己高看一眼呢?
没有任何理由。
女人洗漱好,穿戴,化妆,又花去了不少时间。眼看着太阳就升高了,女人给狗套上了牵引绳,带着狗,出门了。她可不想大热的天气带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出门。
那样对她的皮肤不好。
一路上,女人都趾高气扬,她的确是有资本的。那些频频回头的上班族们就是最好的明证。
当然偶尔有女性说:“这么骚!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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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不会去争辩。她觉得这是对她的夸奖。
至少说这些话的女性,是没法和她比的。
她们只是嫉妒自己罢了。
当然,以她之前的思想境界是达不到如此高度的。
那时候的她恨不得上去撕烂这些人的嘴。
可她女儿说——只有泼妇才会这样,美丽的女人要学会享受别人的嫉妒。
从那以后,她慢慢的开始学习,学习这种享受的过程。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走进公园。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虽然之前来过,不过却很少来。看着那些到处遛狗的人,她觉得那些人真是够无趣的。
可是自己的宝贝喜欢在草地上奔跑啊,没办法,也只得偶尔带它来来了。
远远的女人就看到了一群女人和男人。还有他们在草地上奔跑玩耍的狗。
女人仰着头,向前走去。
这些老家伙们,不过是在度过人生的最后余晖,而她是在享受阳光。
走得近了一些。
突然!
有一只狗狂叫着冲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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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一场狗引发的骂战
这只狗女人认识!
由不得她不认识。
曾经自己的宝贝就被这只该死的狗咬过两次。
虽然都不重,可也让宝贝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女人没来得及把狗抱起来,那只冲向她的是一只大狗。
女人那一瞬间有些害怕地退了两步,而自己牵着的狗也惊恐地匍匐在了地上,有些哆嗦。
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那只狗就这样威风凛凛地冲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脸色蜡黄,穿着土气的女人。
那个女人正叫着:“多多,不许咬,快回来。”
女人多希望这句话有用,可是没用!
那只该死的狗咬住了宝贝的后腿!宝贝发出了一声惊叫声,想来咬得肯定有些疼了。
听到这声音,女人骨子里的凶悍爆发了,抬起脚,对着那只正咬着自己宝贝的狗腰上就踹了一脚。
出门的时候,穿的是平底鞋,女人真希望自己穿的是高跟鞋。
特别是在听到自己的狗发出了又一声吃痛的叫声后。
可是,那只该死的狗,居然还咬着不松口!
那个脸色蜡黄的女人,这时候终于冲了过来。拉住了自己的狗。
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狗松口。嘴里却有一撮白色的狗毛在风中飘散。
女人看着由于害怕,躲到自己双脚中间的宝贝,有些心疼。
“你踢我的狗做什么?”脸色蜡黄的女人对着她吼了起来。
女人一瞬间就气涌脑门了。
这你的狗咬了我的狗,我还不能制止了?难道要等咬死?这是什么道理?
“你的狗咬了我的狗,我就不能踹了?”女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已经赶过来了,你踢我的狗做什么?咬的又不是你!”
女人还没说话,旁边一群人已经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了。
“狗和狗打架,就像小孩子一样,你不该动手的。”
“打狗就是你的不对。”
“你的狗是狗,别人的就不是狗了吗?”
……
女人一瞬间就懵了,这是什么意思?弄到最后还成了我的不对了?
“我的狗有咬你的狗吗?是你的狗咬了我的狗!”
女人无力地说着,却被周围的人群淹没了。
“我的狗咬的又不是你!”
“我就踹了你的狗,你想怎么样?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了!前两次我有说过什么吗?”女人忽然提高了声音。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
“打狗就是不对!”
“你这个女人脑子有病的吧?”
“好好说话啊。”
“你的狗要是不合群,就别往这地方带!”
“这个公园你们家修的?路你们家修的?我为什么不能来?”女人继续挣扎着。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你以后别来这里!”
“这地方我们常来,你以后就别来了。”
“不合群的狗,和你这种不合群的人,我们都不欢迎。”
……
女人再次被口水淹没了。
“我就打狗了,你想怎么样?老娘腿长,踹它一脚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很高,也很激烈。
而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旁边的人群。
人群开始更加激烈地对着她讨伐起来。
更有甚者,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甚至拎起了别人的折叠凳向她走了过来。
“你有本事再说打狗?”手举折叠凳的女人一脸气愤。
看到这个拎着折叠凳的女人,女人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却又觉得输了气势,强自嘴硬地说:“怎么了?你还想打我不成?”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到了两人中间,说:“大家都是养狗,你这样打狗的确是不对。”
“怎么不对了?”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小伙子怎么说话的?”男人有些难堪地看向走来的年轻人。
女人看向这个走来的年轻人,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我只是说,这位大姐并没有做错。”
年轻男子走过来,站在了女人面前,对着眼前的众人说。
“放下你的凳子,如果不放,你就照着我的脑袋来一下。这样我会报警,然后我会住院,然后我会需要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说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之前还气势汹汹拎着折叠凳准备上来动手的女人脸色一白,把折叠凳放下,叫上了自己的狗,瞬间就跑了。
“好了。现在各位就是觉得这位大姐打了这位大姐的狗不对。是吧?”年轻男子来回看着两个女人,又看向周围的人群问。
之前准备劝架的男人说:“是。打狗就是不对。”
周围的人也附和起来。
年轻男子转头看向脸色蜡黄的女人说:“这位大姐,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废话。她打我的狗本来就不对,而且我刚才已经跑过来了,她还打我的狗!”脸色蜡黄的女人理直气壮地说。
“好。”然后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女人,凑到了她耳边低声说:“你相信我。”
女人感觉到有一股热气吹进了自己的耳朵,身体没来由的一热,脸上泛起了红晕,点了点头。
“她打了你的狗的确不对。大姐,您给她道个歉。”年轻男子忽然说。
女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要自己道歉?这算个什么意思?
却忽然看到男子对自己在眨眼。想起那句“你相信我”,只得说:“对不起,我不该踹你的狗。”
“好了,没事了。”劝架的男人笑着说。
周围的人也觉得既然道歉了那就算了。
脸色蜡黄的女人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却也没再说什么,准备拉着自己的狗离开。
“先别走,你们的事完了,这位大姐的事还没玩完呢!”年轻男子忽然说道。
牵着狗准备离开的女人忽然顿住了。离开的人群也看向了这边。
“她已经给你道歉了,你也接受了,证明你的狗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说完男子侧了下身,指着此时已然缩在女人双脚之间的白色小狗说:“可它却被咬了!而且我还看到它还被你的狗咬下了一撮毛。你的狗有定时打疫苗吗?你有狗证吗?我要如何确认你的狗没有携带狂犬病病毒?”
脸色蜡黄的女人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狗的确是没有狗证,却打过疫苗,只是这要怎么证明啊?
“这位大姐看到自己的狗被咬,情急之下踹了你的狗一脚,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事发突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试想一下,你是不是也会先保护自己的狗,也不排除会踹一脚的可能,特别是在对方的狗体型明显较大的情况下。谁又知道你的狗会不会攻击人呢?”
“我的狗不咬人!”
“好,我们就假设它不咬人,那么你这只狗体型明显属于大型犬,是需要拴牵引绳的,可是却在那么远的距离下冲过来咬了这只小狗,这是不是你的责任?”
“这……我的狗咬了她的狗……”蜡黄脸的女人有些招架不住了。
“您先别急着说,等我说完。你的狗咬了她的狗,你觉得她打你的狗不对,那要是我咬你一口呢?你是不是也会打我一顿,甚至打电话报警说这里有个神经病?”
“我……”
“小伙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啊,人怎么能和狗比?”
人群中似乎有和蜡黄脸女人关系不错的,插了一句嘴。
“那我打狗了,怎么了?我又没打人,你们那么多人围着一个女人,是要闹什么?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狗,满地的跑,你们的牵引绳呢?你们不怕它咬人?你们有打育苗吗?把狗证拿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来把这些满地到处跑的狗抓走,送到收容所去。”
说着年轻男子拿出电话,开始打电话了。
“喂,报警中心,我在XX公园发现十多只大型犬,没有主人的,我怕会有人受伤……对的,就是这里,你们快派人过来吧。公园里好多老人小孩的,要是被咬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年轻男子还在打电话,却看到周围的人群瞬间散去了,拉着自己的狗离开了。
就留下了蜡黄脸的女人。
“你是准备带着你的狗和这位大姐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吗?全套的检查也不是很贵,万把块应该可以做完了,要是检查出什么病来,那就真不好说了,毕竟踹一脚是小事,你的狗可是……诶,您怎么走了?”
女人憋了好半天的笑,这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大姐,您的狗没事吧?”年轻男子收起根本没有拨通的电话,转头看向女人说。
女人停住笑,摇了摇头:“没事,我看过了,就是被咬掉了点毛,这家伙最近每天掉的毛都比咬掉的那点多。”
“那就好。”年轻男子笑着,然后说,“那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女人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赶忙说:“我叫张桂娣,你叫我张阿姨就好了,我今年可都58了。”
“58!没看出来,您还那么漂亮。我们走在一起,别人怕会以为我们是姐弟两!”男子脸上的惊讶不是伪装的。
女人确定不是伪装的,所以她真的好开心。
比起认识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之前的那点委屈算什么?
要是每次受到这样的委屈,都能认识一个帅哥,那她真希望每天都让自己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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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湖底洞天
“陆城失踪了?怎么会?派人确认过了吗?”胡天幕有些吃惊地放下了电话。
神经林这时候正好从温泉中起来。
“怎么了?”神经林有些疑惑地问。
“陆城失踪了。已经派人确认过。”胡天幕揉着眉心。
“那就是说,陆城还没离开H市?”
胡天幕点点头,说:“应该是。只是看昨天麻胖子的神情,很是确定,我也就没让人去查了。你等会。”说完又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昨晚十一点半飞往S市的飞机上,有没有一个叫陆城的登机。”
“确认登机。”
“叫你们值班长和我说话,我是胡天幕。”
“好的,您稍等。”
“胡少,怎么了?”
“问你旁边的人。”
“胡少,陆先生确实登机了。这边有登机记录。”
“调监控,登机开始到飞机起飞这段时间的视频监控,你们给我仔细的看看。”
“好的,您稍等。”
五分钟后。
电话那头传来了惊呼声。
“飞机起飞前十五分钟,陆先生从登机口又出来了,这怎么回事?”
“这件事保密,不许和任何人说。还有,这份视频监控我希望不会再有人看到,明白吗?”胡天幕语气冰冷地说。
“是是是。我马上就销毁。”
胡天幕挂了电话。
“果然是没登机啊。”神经林躺在躺椅上,悠悠地说。
“这样更麻烦,他就这样直接消失了,我上哪去找他的人?”胡天幕恼火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你说会不会和麻胖子要杀自己亲爹有关?”神经林忽然坐了起来。
胡天幕楞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比较能说得过去了。
麻胖子要杀自己亲爹,陆城知道这事的话,肯定会想办法阻止,可是三号眼看就要到了,而陆城却没办法阻止,那只好佯装离开。以陆城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绝对不是一般人。
之前对他的调查果然都是假的。
他能登机,然后再从容离开,而飞机上的乘务员却没有对此有任何的疑问,甚至也没有对总台报备这件事,这就很不寻常了。
他能察觉到麻胖子想要杀自己亲爹,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他的离开是为了什么?
胡天幕有些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不过他确认这肯定和麻胖子有关。
陆城在H市,只有一个人能让他牵挂的,那就是麻胖子。
只要守住麻胖子,那就一定能找到陆城!
“派人盯着麻辣烫!也许从他身上,我们能很快找到陆城。”胡天幕说。
“得了,我这就叫人去盯着。”
说完神经林起身离开了。
胡天幕在神经林离开后,起身褪去衣裤,之前身上的斑驳痕迹已经完全消失,整个人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晶莹的光泽。
泡完温泉,捡起之前扔出去的手机,取出卡,又扔了。
胡天幕离开了青阳别院。
一路驱车,来到一家手机店。
选了一款手机后,胡天幕再次离开。
“好帅啊!”
手机店里的售货女孩还在花痴中。
对于这样的声音,胡天幕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上车后直接拨了个电话:“在会所等我,我马上到了。”
青岚湖会所。
如果陆城在这里肯定要惊讶了,这居然也是胡天幕家的,这世道真是让人不想活了。
这个会所的确是胡天幕家的,而且离老三住的别墅也不远。
只是这里表面上是一家会所,真正的作用,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胡天幕下了车,迎宾这时候还没上班,只有一个经理在。
这人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见到胡天幕,脸上满是阿谀之色地跑过来说:“胡少,您来了。”
“今天没心情听你废话,滚。”胡天幕冷着脸说。
叫他等着,只是想要有个人给自己开门罢了。
经理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也不敢再废话,退开了。却不敢有任何怨念。
胡天幕径直走到了一间包厢中,然后关上了门。
包厢很简单,却又古色古香,屋内有一盆君子兰,在这样的光线下,依然娉婷地开着,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可是胡天幕看都没看一眼,走过去,对着墙上的一处轻轻的有节奏的拍了三下。
就看到包厢内的桌子无声无息地滑开,露出了下面隐藏着的一条石头台阶。
胡天幕走了下去。
桌子又无声地移回了原位,仿佛从未动过一般。
连上面放着的一盆绿植的叶片都没有一丝抖动。
石头台阶并不长,却有些陡。胡天幕也想改一下,却又懒得动,反正自己来这里的机会也很少。
那几个家伙对此都没意见,自己操这个心做什么。
没走一会儿,整个空间明亮宽敞起来。
抬头甚至能看到有鱼在上方游过。
这赫然是一座建在湖底的玻璃房子!
“三位师兄好。”
胡天幕进入以后,对着盘膝坐地的三人抱拳行了一礼。
三人中只有坐在右手边的男子睁开眼睛,另外两人依然在打坐。
“小师弟今天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这是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如果陆城和老三在的话也许会认出这个男人,他就是那天签合同时,胡天幕带在身边的那个律师——李源。
胡天幕盘膝坐下,也不在乎另外两位,直接说:“师兄是否还记得那天我们去签合同?”
李源点头,他是记得这回事,毕竟才过去没多久。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陆城的?”
“陆城?跟在那头肥猪身边的那个小子?我不喜欢他。”李源说。
胡天幕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陆城,来历估计不简单。”
“怎么说?”
“你知道灵隐宗的宗主吧?”胡天幕忽然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
“灵隐宗宗主!”始终闭眼的两人,忽然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地说。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小……那人就是他?”
李源本想说那小子,却又忍住了,如果真是,那自己可得罪不起,哪怕是在背后说说,自己也得小心,这样神秘的人物,自己真是惹不起。
至于自己为什么之前看不出来,那不是人家是前辈吗?修为高的可怕,自己这样的小虾米,如何识得真人面目!
胡天幕摇头。
这让三人终于是松了口气。
“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位前辈了?”
坐在中间的那名留着短须的男子问。
胡天幕恭敬地说:“大师兄,前几天我不是花大价钱买下了一个别院吗?”
被称为大师兄的男子点头,这事他听李源提起过。
也知道胡天幕为什么要买下那个别院,只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处。
胡天幕不过是个凡人,他们却已经是走向修仙大道的修道者!
那种对于暗伤有些许好处的东西,在他看来,并不值一提。
“发生地震的第二天,那位前辈突然出现在了我买下的那处别院里!”
胡天幕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毕竟这三位都是他的师兄,虽然自己碍于资质问题,无法修仙,可在平时强身健体或者肉身锻炼上,三位师兄并没有私藏。反而时常帮他疏通身体经络。
“他自己说的?”
始终没说话的那人,这时候忽然插了一句嘴。
这人看上去有些年纪了,身上穿着的也是道袍,反而是三人中最像修道者的。
“是他自己说的,他是灵隐宗的宗主。”胡天幕没给三人打断的机会,继续说,“师兄似乎说过,这位宗主不知道什么原因,腿脚不是很灵便,那人也是,而且他的确也是修道者。”
本来还有些疑问的三人,听到这里,互相看了看,确定胡天幕说的的确可信。
“这位前辈去你那别院做什么?”李源有些疑惑地问。
“他想泡温泉。”胡天幕有些想笑。
这个三位师兄看不上的温泉,灵隐宗的宗主却看上了。
显然是眼前的这三位师兄不识货了。
“啊?”
三人同时惊讶出声。
“待会儿我们也去看看你的那个温泉,到底有何奇特的地方,居然连这位前辈都想泡。”李源有些不可置信地说。
大师兄却要稳重得多,说:“是不是那位前辈,我们现在也确定不了,不过是修道者肯定无疑,去看看也好。”
“二师兄,想到什么了吗?”
胡天幕看着穿着道袍的男人一脸的沉思,问了一句。
二师兄摇头,只是问:“你今天来应该不是说这个的吧?”
“是有个事想要麻烦三位师兄的。”
“但说无妨。”大师兄接过话。
“那位前辈在三天前被军部的人接走了,走之前说,如果昨天晚上他没回来,那么让我们去找他来H市时乘坐的那班飞机上坐他旁边的那个人,让他务必前往解救。”
胡天幕说完喘了口气,这话实在有些长了,说得他都有点接不上气了。
“找到了?”
胡天幕摇头。
“前辈走以后,我就去查了,那天坐他旁边的就是陆城!”
胡天幕这时候说出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何况是他的三个师兄了。
“不是吧,那么巧!”李源突然惊叫起来,然后说,“那不是很好找吗?你刚才摇头是什么意思。”
胡天幕只得把之前查到的信息和三人分享了一下。
“的确是有问题,这个叫陆城不简单。”二师兄说,他很少发表意见,但只要说了,那一般就是对的,“这个……这位叫陆城的前辈,估计是和灵隐宗的那位前辈差不多甚至更强的存在。要找这样的人物,估计我们也没办法。”
胡天幕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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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一梦
张桂娣牵着自己的狗,笑颜如花。
任谁被这样夸,心里都是高兴的。
如果对方长得还不错,还在之前帮了自己一个大忙,那这样的心理下,想要获得一个女人的好感,特别是一个骨子里本就风骚成性的老女人的好感,那真是不要太容易。
“小伙子,真会说话。姐姐请你吃饭如何?”
张桂娣瞬间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姐姐!
是的,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把眼前的这棵嫩草吃到嘴里。
“我叫马翩,翩翩公子的翩。”
马翩做了自我介绍。
张桂娣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觉得还挺好听。
翩翩公子,这不是电视里那些风流潇洒的公子又能是什么?
没想到让自己遇到了,这名字和眼前的人,都是那么的好。张桂娣觉得自己要恋爱了。
“很好听的名字。不过我还是想叫你弟弟,不知道……”
张桂娣有些紧张地看向马翩。
马翩笑着说:“姐姐叫我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张桂娣这心里,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恋爱了。
这样嘴甜,会说话,还会仗义出手,长的高高好看的男人,上哪里再去找第二个啊?
“既然这样,那弟弟和姐姐去家里坐坐吧。”
“坐坐?真的只是坐坐?”
马翩笑着,那笑容真诚,却又夹杂着一种意味难名的味道,却让他显得越发神秘有味道了。
张桂娣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滚烫,小声地说:“坐坐,随意怎么做都好。”
马翩挽起张桂娣的手,温柔地说:“那姐姐,我们走吧,外面太阳大,对你的皮肤也不好。”
张桂娣哪还有力气反驳啊,被马翩这一挽手,整个人都差点软在他的怀里,要不是顾忌公园里人来人往的不雅观,她真恨不得马上剥光了这个男人。
此时却也只得强打起精神,拉着自己的狗往住的方向走去。
进了屋内,张桂娣把狗关进了笼子,然后有些矜持地问此时坐在沙发上的马翩:“弟弟,要不要喝水?”
“嗯,是有些渴,麻烦姐姐给我倒杯水吧。”
马翩扇了扇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热。
张桂娣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瓶红酒。
马翩看着红酒,笑了笑。
“都是自家姐弟了,还说什么麻烦。”
说完把水递给了马翩,自己拿着红酒走到一边,找了两个酒杯,分别倒上了。
马翩接过水,没喝,直接放下了,站起身来,走到张桂娣身边,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肢。
能感觉到,张桂娣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
马翩凑上去,在她的耳背处吹了口热气,轻声问:“姐姐,喜欢弟弟吗?”
张桂娣整个人都软了,她感觉到了久违的青春的气息,如此的炙热,如此的撩拨着她那颗沉寂了太久的心。
手里的红酒杯掉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却没有破碎。
意乱情迷的张桂娣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没看到马翩用脚轻轻的抬了一下掉落的酒杯,然后才让酒杯掉在了地毯上,洒下了一片艳红的酒液。
张桂娣觉得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他风度翩翩,对自己万般风情,呵护有加。
这样的男人,只在故事里听说过。
柔软的大床上,留下的将会是和他的第一次。
“有人开门吗?”张桂娣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呢喃着,抱紧了身边的人。
“哪有什么人?”一个缥缈的声音传来。
张桂娣沦陷了,沦陷在了一波波的温柔和强劲中。
这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飘飘欲仙,欲仙·欲死。
门外。
“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
“怎么可能,这年纪我消受不起。”
“那这声音……”从屋内隐约传来了张桂娣的低吟高亢。
“做梦呢。”
“……”
“我们走吧。”
说完两人离开了。
张桂娣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沉了。
然后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一般。
“这冤家真是……”
张桂娣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却羞得自己的脸都红了。
起身穿衣。
叫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出到客厅,才看到桌上留了张纸条。
“好姐姐,弟弟有事,先走一步,过几天再来找你坐坐。哈哈!”
张桂娣看着那字,第一次如此的庆幸自己识字,虽然不多,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还是看懂了。
看着那被描粗的“坐坐”两字,脸上又滚烫起来。
“也不留个电话,这样我怎么找你啊?”
说完,张桂娣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没羞没臊了。
小心地折好,收了起来。
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张桂娣接了。
“张姐,不是说好了中午打麻将的吗?怎么没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啊?我忘记了。晚上有人吗?我晚上过来。”
“有人。您来就是了。我们等您来和我们分享今天缺席的好事,哈哈。”
张桂娣挂了电话。
过几天,那应该是最近一两天不会来了吧?张桂娣有些不确认,不过今天晚上肯定不会来了!
给狗喂了点吃的喝的,就出门打麻将去了。
张桂娣打麻将的地方,并不是一般的麻将馆,而是某个富太太家里,这家男人常年不着家,女人也对什么勾引少男壮男之类的没兴趣,就好打麻将。
用她的话说,就是她家那口子不在最好,免得她打麻将都打得不顺手。
张桂娣和那三个打麻将的女人,不是一路人,可是却架不住她有个好女儿,嫁的更好。这些人也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一起了,闲话家常,也算打发时间了。
张桂娣进门后,开门的女人看着她脸色不是很好,说:“怎么了,张姐,是不是不舒服?”
“她哪会不舒服,怕是又和哪个勾搭上了,被折腾的吧。”说完几人大笑了起来。
“先不说这个,等会儿一边打一边说。”张桂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四人除了这家的主人,谁没有点风流韵事?
一听这话,三人就明白了,也迅速坐好,开始打牌。
“张姐说说呗。八万。”
“碰!就是,你这口风也不要太紧哦。六条。”
“九筒。说说吧。”
“这个事吧,说起来……饼子!说起来开始还有些气人……”
张桂娣就这样把白天的遭遇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在众人对蜡黄脸的指责中,马翩出场了。
“那真是一个人如其名,风度翩翩的翩翩公子。”张桂娣最终总结道。
“这男人是不错。不过你家里没少什么东西吧?四条碰,五条。”主人家提醒了一句。
也只有她此时还是冷静的,另外两位就只差和张桂娣要电话了。
“没少。我弟弟马翩不是那样的人。二万。”
“他的功夫肯定很强吧,看把你折腾成了啥样,看着我都恨不得以身相替了。”
“我也好想以身相替啊。哈哈,九筒。”
“胡了!三家,每人五万,你十五万。”
“你怎么胡了,你第一张不是自己打了个九筒吗?”
“我现在又要了。你们三个发春的,好好打牌。”
“发春怎么了?总比你好些。”
“好,你们好,给钱最好了,快给钱。”
……
张桂娣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明了。
走之前她说,以后打牌都晚上吧,怕和马翩错过了。
对此三人嗤之以鼻,却也无可奈何,特别是那两个恨不得以身相替的,让她下次遇到一定要留下电话,最好是带来让她们看看。
她们这些做姐姐的也会好好的疼爱这个弟弟的。
对此张桂娣一口回绝了,说除非每人给一百万!
想要钱,很容易,可是和这里的女主人要钱,那就太难了。
“你们愿意平摊我那份的话,我不介意他来我家。”
两个女人欢天喜地地说:“只要把弟弟带来,我们每人给你一百五十万。”
看得女主人摇头不止,这群女人简直无可救药了。
张桂娣想着搞点钱给弟弟花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他同意,那就带他来看看,也不会掉块肉,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加之今天运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遇到了马翩,把好运都用完了,输了个底朝天,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张桂娣摇头晃脑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没看到马翩。
心里难免的有些失落,却又有些庆幸,这样的自己要是让他看见了,会不喜欢吧。
洗漱,喂狗,把狗尿狗屎也清理了。
张桂娣走在地毯上,看着地上的酒杯,还有晕开了的酒渍,再想到前一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幕,又开始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了。
胡思乱想了好久,张桂娣拾起了酒杯,擦洗干净,再把地上的污渍也清除之后,整个人都快累瘫了。
可是又不得不做这些。
如果那个死鬼突然来了,张桂娣真的无法解释自己和谁在家喝红酒,还洒在了地上。
比起马翩来,死鬼暂时还有些用,不能让他察觉出异样来。
收拾完,张桂娣觉得困得不行,倒头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还想着:一号了,要给女儿打个电话,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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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你有矛我有盾
胡天幕带着三个师兄回了青阳别院。
虽然对于找到陆城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可三位师兄好歹算是答应帮忙找一下,以他们的道行,好吧,胡天幕觉得找到和灵隐宗宗主几乎是一个级别的陆城,是没啥指望了。
至于胡天幕为什么会那么积极?
看着三个师兄偶尔的出手,那种风采,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会羡慕吧。
可是架不住胡天幕虽然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好资质啊!
可是灵隐宗宗主,这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这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了,若是他愿意,那说不定即使自己资质不好,也是有办法可以改善的不是吗?
一条摆在眼前的大道不走,走凡尘俗世的小道就太没品了不是。
胡天幕甚至有想过去找陆城。
可是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胡天幕就腿肚子哆嗦。
陆城是前辈高人,不和他计较也就算了,自己还眼巴巴的跑去求,那肯定是要被教训的。
毁尸灭迹,对于比自己师兄们高出不知道多少个层级的陆城来说,会不会太容易了?
搞不好真会直接人间蒸发,真的蒸发那种。
眼看着自己走向大道的路还没开始就要夭折,胡天幕心情不是很好。
出门的时候把经理又是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虽然经理不明白平时涵养极好的胡天幕今天是怎么了,但也忍着了,谁让这是衣食父母呢?
这样的高级会所,薪水可是不低的。
忍不住,离开了,上哪去再找一份好的呢?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
在温泉边站着的胡天幕胡思乱想着。
温泉里的三人,却慢慢的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在这里修炼,似乎要好一点。
这里的灵气要比外面浓郁一些,虽然只是很小的量,却也不是没有益处。
只是这灵气中夹杂着一些炙热的能量,让他们三个觉得比较费力才能化解。
而也正是这种异样的炙热能量,可以缓解伤痛,治疗暗疾。
没一会儿,三人就陆续的上来了。
“这个地方,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大师兄摸了一把自己的胡茬,平静地说。
二师兄和李源点头同意了他的观点。
胡天幕有些疑惑地问:“那这个对于那位前辈……”
二师兄接过话说:“这我们真不知道,前辈的层次实在太高,我们无法理解也是正常的。只不过……”
三人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二师兄也没要卖关子的意思:“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那位前辈在传说中,不是一直腿脚不便吗?我们之前一直以为他是装成这样,现在看来,估计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造成他腿脚不便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而且,我觉得陆前辈,应该知道这个温泉的真正作用,不止是治疗暗伤。”
胡天幕点头。
这一点他在第二次见陆城的时候,已经领教过了。他何止是知道啊。
“不过他既然愿意把这种东西出让给你,那想来,对于这个地方也不是很看重。”说到这里,二师兄看了李源一眼,“早就和你说过,这个世界卧虎藏龙,还好当初我提醒过你,不然依照你的性子,来这里强抢,我们师兄弟这辈子的缘分也就到头了。”
被二师兄这么一说,李源也是后怕不已。
还好当初听了二师兄的劝。
同时看了一眼胡天幕。
那天要不是胡天幕拉着,在他看来,老三带去的那几个保镖和蚊蝇没什么区别,当时听到陆城他们一百亿的报价时,如果自己真的冲进去了,那估计现在都快走完奈何桥了吧。
无形中,居然欠了那么大个人情债!
李源也是有些头疼。
“三位师兄,现在情况已经明确了,我们该怎么把陆前辈找出来啊?”
一开始叫陆城前辈的时候,胡天幕还觉得拗口,现在听多了叫了几次之后,反而觉得顺口了。
“林家那个小子那边怎么说?”大师兄问。
胡天幕说:“我觉得陆前辈应该会不放心麻胖子,所以让他找人去盯着麻胖子了,这样也许能遇到陆前辈也不一定。”
大师兄点点头:“你做的对。不过凭林家那小子,和他背后的人,怕是盯不住,李师弟,你去一趟吧,这几天务必盯住了麻家的那个小子。”
“好,我这就去。”李源应道。
“等下,我再提醒你一下,别冲动。那小子身上说不定有什么陆前辈留下的禁法,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你远远的盯着就好,要是发现了什么及时回报。切不可发生冲突。”二师兄叮嘱道。
想想又不放心,手一翻,掌心里凭空出现了一面小旗,递给了李源。
“这道暗影旗你收好。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二师兄又道。
接过暗影旗的李源也没多说什么,抱拳后转身离去。
胡天幕有些羡慕。
那普普通通的一面小旗子,他虽不知道有什么具体的用处,但想来也是传说中的法器一类的东西了。
这算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到法器这种东西。
“天幕,你就依照你们俗世的方法去找吧。我和你二师兄随便转转,陆城的模样我们都知道。”大师兄说。
胡天幕正想答应,却忽然拍了一下头,大骂了一声自己是个傻叉。
“我怎么那么蠢,我找麻老三要陆城的电话,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吗?”
剩下的师兄弟两人也是面面相觑,这么简单的办法,他们也忽略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一直把陆城当成前辈了,几人都觉得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辈,哪是这么容易可以找到的。思想进入了一个盲区里。
“麻辣烫,是我,你把陆前……陆先生的电话给我一下,我有事找他。”胡天幕拨通了电话。
“你找他做什么?我可和你说了啊,你要是把他牵扯进来,我一分钱都不会少要你的,四十亿,你给我老实的打过来。”
胡天幕这心啊,这分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麻辣烫这样的,以前他都不想带他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似乎天天都是围着这家伙转悠,还没捞着什么好处,反而被鄙视得不行。
可是现在也的确是自己有求于人,只得放低了姿态说:“我确保你的那个事我不会把陆先生牵扯进来。我只是好奇当初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温泉的功效的。我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所以想找他问问清楚。”
“这个听他说,好像是在什么书上看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能麻烦麻少把陆先生的电话给我一下吗?”胡天幕咬牙切齿,却又语气平和地说。
“等会儿,我直接发给你吧。”说完老三直接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老三果然把陆城的电话发了过来。
胡天幕直接拨了过去,却被大师兄抢在接通之前挂了。
胡天幕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师兄,说:“大师兄,怎么了?”
“你大师兄是怕你太急躁。”二师兄不紧不慢地说。
胡天幕更加莫名其妙了。
这怎么急躁了?
灵隐宗宗主还等着陆城去救命呢!
而自己还等着灵隐宗宗主欠自己一个人情,到时候就有机会踏上大道了……
胡天幕本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这时候忽然明白过来了。
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谢谢大师兄。”
大师兄也没再说什么。
把手机递还胡天幕。
胡天幕接过手机,开始犹豫了。
这的确是一个比较难的问题啊。
到底该怎么和陆城说?
很显然,麻胖子不知道陆城的真实身份,而陆城也没有要透露的意思,从麻胖子之前说的“这个听他说,好像是在什么书上看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句话来看,陆城显然是不想麻胖子知道。
还有,如果麻胖子知道陆城的真实身份,那以陆城对麻胖子的维护来看,麻胖子要是求陆城帮忙杀亲爹和木青兰,估计陆城也不会拒绝,而且这种事对于修道者来说,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罢了。
可是麻胖子却找了自己,而在同一天,陆城选择了离开H市,至少做出来的表面是这样。
那陆城为什么要做这个表面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不想帮忙,却又不放心麻胖子了。
而之前麻胖子也说了不希望陆城牵扯到杀人的事里去,那就说明了,陆城可能知道这件事,也愿意帮忙,可麻胖子拒绝了!
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天幕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暴击。
他完全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无论怎么看,都有矛盾的地方。
除非陆城本来就是个普通人,之前所假设的一切才有可能成立。
可是灵隐宗宗主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找陆城帮忙呢?
连他都解决不了的事,陆城如果是个普通人,去了不是找死吗?
胡天幕头疼了。
这个事,他完全想不明白啊。
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人看着胡天幕走来走去,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只当他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也没在意。
好半天,胡天幕才下定决心,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陆城的电话。
比起能够走上修道者大道,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就是一场赌博罢了。
赢了,那自己的大道在望,输了,以陆城之前表现出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自己一个普通人,在他这样的人眼里,也许根本就和路边的蚂蚁的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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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灵隐宗宗主
马翩从张桂娣的屋内出来,擦了头上的冷汗,和等在外面的人低声说了两句,就匆忙离开了。
来到一处公共洗手间,马翩洗了个脸,再抬起来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陆城的脸。
“还是自己的脸看着舒服啊。”陆城感慨了一句。
出来,叫上了张全,两人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车,扬长而去。
陆城那天登机后,对着整个飞机上的人释放了一个心想事成,然后在空姐空少和所有乘客的面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还没走出安全通道,就看到飞机舱门关闭了。
然后又在登机口对着两位美丽的女士再次用出了心想事成,然后走了。
再通过贵宾通道,直接离开了候机厅。下到了停车场。
站在角落处,他看着一路跟着自己的那辆车离开,感慨了一声,就叫上了正好无事的张全。
对于张全,陆城几乎没费一丁点口舌,就让这小子开着车来机场接他了。
回市区的时候,陆城对着张全也用了个心想事成的能力。
说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神秘的,也就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
相对于给整个飞机上的人催眠,这可要更加高级一些。
陆城也不想和张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而复返,也不想叮嘱他要保密。
直接下了个心理暗示:这个人说的话,你照做,他的事,不许透露给别人。
就这样解决了。
对于陆城来说,他觉得之前自己就是心善,才会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可是在等老三的那几天,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人活一世,就是要潇潇洒洒,何必太拘泥于一些条条框框。
再说,那些条条框框也不一定是对的。
不然哪天就和矿井里那四十个人一样,莫名其妙的死了,那这一辈子算什么?就是生下来被别人欺负的?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之前还没这个能力,可现在,他有了心想事成的能力,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熟练了不少,却还没有完全掌握。
再加之一个亿的资产,放在外面,也不算少了,那何必再委屈自己?
潇洒一点多好,放肆一点又如何?
开了个宾馆,没用身份证,也算是一点保护措施。
陆城和张全住进了宾馆。
当然是两个房间。
不许想歪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城就敲开了张全的门,问出了木青兰母亲的住所。
张全之前在老三父亲手下做事时,也没少去接送这个女人。所以一问,张全就说了。
之后两人找了个化妆师,给陆城化了个妆,至少看上去不是那么眼熟了,对于木青兰的母亲记不记得自己,陆城也没把握,不过还是小心为好。
在楼下等了好久,才看到木青兰的母亲下楼,之后的一切就顺利多了。
在陆城看来,自己只要再给木青兰的母亲来个心理暗示就好了。
结果就遇到了一群人围着她。
陆城忽然就有了一个主意,看准时机就上前去解围去了。
事情很顺利,顺利的超乎了陆城的想象。
木青兰的母亲,张桂娣阿姨,就这样投进了陆城的怀抱。
坐在车上的陆城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自己全身不舒服。可是也架不住那种戏精上身的状态,演了个全套。
最后把张桂娣扶到床上,给她来了个春——梦——大——法,外加霉运缠身。
之后功成身退。
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演技突飞猛进。
特别是在夸张桂娣阿姨年轻漂亮,我们是姐弟时的表情和眼神。
陆城觉得自己已经是巅峰的演技派了。
“陆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张全问。
陆城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事要做了,就等着后续的发展就行了。
虽然这只是开始,却已经注定了结局。
“没什么事……”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看了一眼是本市的电话,陆城也就接了,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睡的太好,好像没给老三发信息啊。
会不会是老三打来的?
这小子好几个号码,自己也没全存下来。
“喂?老三吗?”
“陆先生,我是胡天幕,您还记得我吧?”胡天幕有些紧张地问。
陆城也没在意胡天幕语气的变化:“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我问麻辣……不是,麻少要的,有些事想请教您,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
胡天幕小心地措辞,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这陆前辈给得罪了。
“我现在不在H市啊,我回S市了,你问老三的时候,老三没告诉你吗?”
“说了说了,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行,我和你胡大少爷好像也没什么瓜葛才对,没事的话我要挂了。”
“陆先生,陆先生,您等一下。我知道你还在H市……”胡天幕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城打断了。
“你再说一遍?”
胡天幕冷汗都快下来了,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们调了机场的监控,看到您在起飞前又下了飞机。放心,这个事我保密,我不会透露出去的。只是我这边有个事,想请您帮忙,您看您有时间吗?”
“胡天幕,你这是在威胁我?”
陆城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防来防去,居然被监控出卖了?
那自己昨天开房间不用身份证是个什么鬼?
陆城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被羞辱的火辣。
所以声音也高了,语气也不那么友善了。
胡天幕此时真的是觉得自己好冤啊。自己这般委曲求全,低三下四的,居然被理解成了威胁!
“没有没有,也不敢。”胡天幕擦着额头的汗说。
陆城这时候也终于注意到了胡天幕的异样,却也没在意:“胡少,有话您就快说,我很忙的。”
“是是是,我知道您很……”
“说!”
“您还记得您来H市时飞机上坐您旁边那位吗?他现在出了点意外,需要您的帮忙。当然,如果您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胡天幕被陆城一吓,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交代了。
陆城没插上嘴,却也听得清楚。
这不是昨天老三才说见过的那个所谓的道士吗?
他能出什么事?
难道和老三家的那个矿井有关?
“陆先生,您还在吗?”
胡天幕见陆城好一会儿没说话,看了一眼手机,确认还在通话状态,有些不确认地问。
“你在哪?”
“青阳别院温泉这边。”胡天幕赶忙说。
然后就听到了忙音。
显然是陆城直接挂了电话。
以大师兄和二师兄的耳力,不免提他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胡天幕现在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却在那傻笑,也没嘲笑的意思。
换做是他们,估计也好不了多少。
陆城挂了电话。
“张哥,我们去青阳别院。”
说着给老三发了个信息,意思也就是太晚,不想打扰老三,现在给他发个信息报平安之类的话。
“好。”
张全应了一声,在前方路口一个掉头,向青阳别院的方向开去。
陆城不知道为什么胡天幕会找上自己。
从裤兜里掏出了那根黑色的平安绳。
之前去见张桂娣的时候,怕这个东西太显眼,就收了起来,此时拿出来,越看越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那个腿脚不便的男人,纯净的眼睛,开过光的平安绳,地震,矿井,死尸。
这些到底有什么联系?
总不至于是因为闹鬼,才把那四十个人弄死的吧。
不然找个道士去做什么?
驱鬼?
好吧,即使这样,那你遇到意外,找我做什么?
你自己不找,胡天幕却眼巴巴的找来了。
为了找自己,连机场监控视屏都调出来了,这是多大的阵仗?
让本以为天衣无缝的消失,显得如此可笑。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控制了那个追在自己身后却以为自己不知道的男人呢,闹了这半天,不但机票钱损失了,还把脸也丢了,还丢到了胡天幕那边。
陆城此时还不知道,胡天幕需要机场视频监控,其实只是打了个电话罢了。
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胡天幕也不会这么干。
到别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胡天幕和他的那两个师兄,当然没敢在温泉端坐着等陆城过来,此时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别院入口处等着了。
陆城穿着一身极其干练的休闲装,短发,眯着眼睛,从车上下来了。
也没太注意胡天幕身边跟着的两人,只是对那个穿了一身道袍的二师兄多看了一眼,不过也是一扫而过。
他可管不住胡天幕带什么样的保镖在身边。
陆城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到身后又有车来了。
“谁啊,把车停在这里?找……”
一个急刹车后,神经林下车了,以他的个性,说出这话来,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胡天幕拼命的给自己打手势,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陆城正看着他,脸色不是很好。
硬是把那个死字憋了回去,赶忙跑上前来,鞠躬说:“陆先生,原来是您,怪我,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陆城此时哪有心情和他一般见识啊。
虽然觉得今天的胡天幕和神经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只当他们有求于自己。
“说吧。”陆城看着胡天幕直接问到。
胡天幕和他的两个师兄还有神经林此时顶着大太阳,却也不敢多说一句。
陆城陆前辈不是也顶着大太阳吗?这样一想几人也就平衡了。
“飞机上坐您旁边的那位是灵隐宗宗主……”胡天幕看着陆城小心地说。
陆城也看着他,没接话。
“他前几天过来我这里泡……泡温泉,然后在周三的时候被军部的人叫走了,去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在他走之前,说如果昨天晚上十二点前他没回来,就让我去找陆先生您去救他。”
胡天幕说完,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
想想自己之前在陆城面前侃侃而谈,真是无知者无畏的典型。
上次一见面,自己就借握手试探陆城,真是一个找死的举动,每次想起都后怕得不行。
也幸好陆城不在意,最后还把别院卖给了他们。
这样想来,陆城应该是不在意的吧。
“那个道士是灵,灵什么?”
“灵隐宗宗主。”
胡天幕抹了把汗,这位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那这位是不是比灵隐宗宗主还要古老啊?
这些家伙活个几百上千年的,好像是很正常的事哦。
胡天幕越想越是害怕了。
“没听过。”
胡天幕等人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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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发威的陆城本尊
一句“没听过”,把胡天幕四人轰得成了木雕。
再怎么说,您也是修道者啊。灵隐宗啊!这可是灵隐宗啊,您居然没听说过?这……
“陆先生,您今年多大了?”
二师兄最先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您是?”
对于这样有礼貌的人,陆城还是不反感的,虽然他觉得这个家伙穿着个道袍很奇怪。
胡天幕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赶忙介绍说:“这是我二师兄王仁。”
说完看向一旁站着的胡茬男:“这位是我大师兄张青。”
“见过陆先生。”
大师兄张青行了个抱拳礼。
“见过陆先生。”
二师兄跟着也行礼。
陆城有些茫然地看了两人一眼,觉察到了之间的误会。却也没想要去澄清。
他和这些人转身之后,就是陌路,又何必去解释那么多?
“我今年24岁,怎么了?”
二师兄和大师兄对视了一眼。
“在下搬山道第三十一代传人,不知道陆先生师承何门何派?”
张青自报了师门,在修道者中,除非是邪魔外道,或者辈分极高者,不然在对方自报师门传承时,也是需要同理回应的。
“在下无门无派。”
陆城有些想笑,可是看到胡天幕和神经林严肃的神情,再一联想到那个所谓的灵隐宗宗主,却是笑不出来了。
这中间有一个天大的误会,可是陆城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张青点头,修道者各修己道,无门无派也好,刻意隐瞒也罢,都不算什么大事。
如果陆城不是装的,那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灵隐宗宗主为什么要找他去解救?
还是说这个所谓的灵隐宗宗主也是个凡人,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修道者的只言片语,就出来招摇撞骗?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这里就只有胡天幕,或者再加上林神见过那个人。
可是两个凡人?
以灵隐宗宗主的地位,也没必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啊。
之前被胡天幕的话引导了,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没有深思这个问题,现在看到陆城这般模样,的确不像是修道者。
如果师弟李源在这里就好了。
他和陆城毕竟之前就打过照面,如果出手试探一下,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太得罪陆城。
如果陆城是个普通人,失手杀了也不是大事,以胡天幕的背景,掩盖下去很容易。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以这位自己完全看不出深浅的道行,自己师兄弟三个估计还不够别人一口气吹的。
越想,张青越觉得自己进入了死胡同。
试又不能试,这样如何是好啊。
“陆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王仁这时候上前一步说。
陆城有些心虚,但还是放肆地说:“不情之请就不用说出来了。”
“你!”王仁脸色有些难看,他已经算是克制自己了,在他想来,这小子绝对就是个凡人。
可如果有个万一呢?
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扮猪吃虎习惯了?
不过以王仁的心智,他很快就克制住了。
说到底,他们搬山道是个亦正亦邪的传承。
只是平日里和凡人打交道,他们还是很正派的。
却不代表他们不心狠手辣,没有几手阴狠的招数。
张全在车上看了好一会儿,觉得眼前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就下了车。
“陆先生,没什么事吧?”
陆城看着面前的四人,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眼前的几人,想弄死他,不说不知道底细的所谓大师兄和二师兄,胡天幕都绰绰有余了,神经林估计也不怕什么事。
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找到自己,如果自己甩手就走了,估计会恼羞成怒吧。
那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心想事成,在这些硬实力面前,有些时候真是太无力了。
“肚子疼,尿急,拉稀,掉块石头把眼前的人都砸死吧,实在不行,让我消失吧!”
陆城不知道念叨了多少,却没一个管用的。
这能力真是时灵时不灵啊,而且是在这种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陆城无语地抬头看了看太阳。
“今天太阳好大啊,难怪那么热。”陆城有些尴尬地说,“要不各位就散了?我也回去了。”
陆城不说话还好,这一心虚的表现,终于是让二师兄王仁确认了这家伙真的是个凡人。
一想起之前的卑躬屈膝,脸上就火辣辣的疼。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说着抬手一掌拍了过来。
这一掌看上去平平无奇,却在出掌的瞬间带起了一股阴风,原本炙热的天气,瞬间变成了刺骨的寒冬,连周围的光线似乎也弱了不少,看上去阴森森的。
张全一见这架势,没想太多,他只知道这时候要保护陆城,绝对不能让他受伤,所以在本能的驱使下,一步跨前,挡在了陆城的面前,双臂抬起,在面前做了个防御的姿势。
掌还没近,掌风却已经吹到了,那刺骨的寒意,让张全打了个冷颤,若不是部队几年里培训出了超人一等的意志力,这个时候的张全已经倒地了。
“不过是一个凡人,却一再的羞辱老夫,老夫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王仁脸色铁青,一身道袍鼓动着,也不管张全,一掌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直接排成肉糜。
陆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开了面前的张全。
张全要是死在这里,那真是太冤枉了,这件事,本来和他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