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节
算了。但一会儿,门口有响声传来,有人进来了,盼盼说:“是送饭的。”
果然是送饭的。南宫宝一见有人过来,便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但送饭的有不理他,将三份饭送到他们伸手取得到的地方,将另两份用过的碗筷取走。南宫宝见来人不理他,他又骂起来。盼盼说:“没有用的,你忍受一下,还是快吃饭吧!”南宫宝一脚将饭踢得老远,独自坐到角落里,无声的哭泣着。
笼子虽然有点大,但屎尿都得在里面解决,那味道很难受。南宫宝饿了一天,到第二天便开始吃饭。盼盼便对他讲万乐园,讲里面的山山水水。南宫宝忽然记得似曾见过,便叫她讲仔细些,讲了一半,南宫宝便叫起来说:“这是梦庄。”盼盼问:“什么梦庄?”南宫宝说:便将梦庄的大概情况也讲了一下。宝宝大骂道:“果然是这老家伙,我们这万乐园本来以前是百步神拳袁大头的,他死了,我们就住进去,而这回他后人又夺了回来。”南宫宝又为怡婧担心起来但又想:这袁梦是方河的朋友,应该不会害她的。宝宝忽然大叫起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怡婧将那画画完,画上,方河在饮酒,而她妻子在一边抚琴,怡婧自己在一边入神的看着。虽然都是黑色的,但画得很细腻,人物神态生动传神,让袁梦看了也惊叹不已。她有些为南宫宝担心,但并没说出来。没有了南宫宝相伴,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天,她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到六角亭中去弹了一下琴,在回来的途中,遇见两个汉子,她没有理会,那知刚走过时,那两人猛地一转身,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并拿出一只麻袋将她装了进去,翻墙而出。上了一落千丈辆马车,这才让怡婧探出头来,但没有解她的穴道,她不能动也不能叫喊。
马车一直跑着,跑了不知多久才停下来,是停在一个集市上,两人将怡婧带上一座酒楼,让她坐下并解开她的穴道,她既不叫也不跑,似是吓愣了。这时,过来一个年青人,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样子,衣着华丽,人到怡婧对面,那两人汉子见了便退出去。
年青人说:“我叫陈英。”怡婧问:“你抓我来干什么?”陈英说:“有一天你也许会知道的。”说着上菜,很精致的两个菜。陈英举起筷子说:“吃吧,你在我这儿不会比梦庄差,也不针比那儿好。”怡婧说:“我有一幅画在梦庄。”陈英说:“我已经给你取来了你回头看。”怡婧回头,果然有一幅画,打开一看,正是她那幅,于是说:“谢谢。”陈英说:“不用客气。想吃就吃点吧,你要在这儿住几天。”
怡婧便在这酒店住了几天,她一个人住一间小房间,很清静,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看着,但她从没有要逃走的想法,她已屈从于命运。住了六天,陈英来了,带她离开,乘马车。陈英坐在正中间,怡婧坐在一边,手中抓着那幅画。陈英没有开口说话,而怡婧也更是沉默着。马车走了四天,到达目的地。但并不是南宫府,而是一个小四合院。陈英说:“你以后就住这儿。”于是怡婧以后便在这儿住下。
怡婧进屋,看到房子布置的很雅观。有琴有书,但却没有半点脂粉之气,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她以为这便是自己的房间,但刚看了一会儿便出来一个丫环,说:“小姑娘,这是我们少爷的屋子,你是不可以随便进的,你住在侧屋。”说着带她进另一间屋子。这屋子比刚才那一间可就差远了,不过收拾得还比较干净。怡婧在此安心的住下来。
她在此过的不再是小姐的生活,而有些似丫环,只不过她人小,干不了什么重活,只干一些轻便的事。
那陈英交代了怡婧几句便出去了,他只带了一个车夫跟在身边。那车夫约四十来岁,正是陈思兰她们称的二爷,长得比陈英高大粗壮。穿过几条小胡同,出了集市不远便来到南宫府。陈英径直去见他父亲南宫雨,车夫留在外面。南宫雨问:“情况怎么样?”陈英说:“十几天前宝儿却实在梦庄,可黄天霸去后,宝儿便跑了,以后便没有消息。”南宫雨说:“我已经请了黄天霸来作客,可太湖与鄱阳湖正在发生冲突,他没有时间。”陈英说:“不如爹亲自跑一趟吧,也许能帮上一点忙。”南宫雨忙摇摇头说:“我们不要展入江湖纷争,你再传书问一下当时的情况。”陈英说:“我这就去办,爹还是去陈家弯一下吧,娘一个人住在那儿不太好。”南宫雨说:“她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陈英说:“我去请她。”说完出去了。南宫雨也没有阻止他。
陈家弯在鄱阳湖近处,这江南之地离那鄱阳湖有几千里,并不是一天半日可以到达的,而且陈英负责着他南宫家庞大的家产生意。南宫雨其实对生意上的一切都很外行,只不过由于当年天河帮与地灵宫火拼,已经消失,而南宫家的一些家仆趁机掘起,打下如些江山。陈英也许从小耳闻目染,竟在经营方面显出绝世的才华来,末及十八岁,便挑起了如些的重担。陈英将生意交待了一下便去接母亲,并且将怡婧也带上了,坐船而行,沿江往上,怡婧在船舱中很少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陈英是南宫宝的大哥。而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也不知道南宫宝到什么地方去了。
逆水而行,船半个月后才出江进入鄱阳湖,刚入湖口,便有船队迎了过来,而且不只一队,有两队。其中一队领头的是黄天霸,另一队是一个年青人,二十岁左右,虽没有黄天霸威武,但也有一方霸主的风度。此人正是鄱阳湖湖主何水生,其父何天正在两年前去世,他便接管了这鄱阳湖。基本上是打鱼为生,也做一点买卖。陈英站在自家船头,身后跟着那车夫。当然现在不再作车夫的打扮,可能算是他的保镖。
陈英先冲两人一抱拳说:“幸会了,能在这里同上两位湖主。”何水生说:“陈大公子,听说你来到我这鄱阳湖,我怎敢不出门迎接,不如现在上我的船,到舍下一坐如何?”黄天霸也说:“陈贤侄,我这船大,坐着稳,不如上我的船吧。”何水生说:“可惜太湖太远了,想去你那儿作客,还是改天吧。”黄天霸说:“天下水路是一家,我在这儿也算是半个主人了。”陈英忙说:“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接我娘的,所以坐自己的船还是方便些,改日必定拜访。”黄天霸问:“你家那个心肝宝贝找回来没有?”陈英说:“没有,这孩子太可气了。”黄天霸说:“我黄某在江湖上认识不少朋友,可能为你打听一下。”陈英说:“能得湖主帮忙,我先在经表示感谢了。兄弟们,我们走吧。”他一扬手,浩大的船队便从陈英他们船边经过。走时也不与何水生打一下招乎。
何水生见了,说:“既然陈兄有事,我便不耽误了。他日有空一定来人处作客。”陈英忙说:“一定一定。”进了船舱,怡婧问:“南宫宝是你弟弟?”陈英点点头说:“其实我并不关心他,我只是担心我娘,她很爱这小家伙。”怡婧没有回答。
陈英回身,身后有琴,他随性弹了一曲,问:“怎么样?”怡婧不答。陈英又问:“你恨我?”怡婧摇摇头:“我谁也不恨,为什么要恨?琴本是高雅之物,可我从你的琴声中听不出来。”陈英自嘲道:“高雅?我还有点不配。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懂得不少。”
船靠岸时,已有马车在岸边等着。上了车,穿过丛林小路,陈粗村便在跟前。当年的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但陈家的院子并不大,多年没人住,已经有些破旧了。马车直入院中,陈思兰正在大厅门口,两个月的时间,她显得苍老很多。陈英刚下车,她便问:“找到没有?”陈英说:“一个月前,他还好好的,只不过以后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回头对怡婧说:“下来吧!”怡婧下车。陈英便说:“她叫怡婧,她知道一些宝儿的事。”陈思兰沉默不语。陈英将母亲扶进屋去,说:“娘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象,他一个孩子,与别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别人不会为难他的。”陈思兰看着怡婧问:“孩子,你见过宝儿?你说说他的事。他过得还好吧?”怡婧说:“他武功很好,人又机灵,只是不想回家,黄帮主去找他,他又跑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
陈思兰说:“你们远道而来,一定是饿了,我去弄点饭菜。”陈英问:“娘只一个人在这儿住?”陈思兰说:“一个人清静。”陈英说:“娘还是回去吧!”陈思兰说:“我不会回去的,除非找到宝儿,这儿就是我的家,我住这儿很好。”陈英说:“既是这样,怡婧这孩子,身世可怜,我让她来照顾娘,也好让她有一个安身之所。”陈思兰问:“怡婧,你愿意留下来吗?”怡婧点点头。
陈英在此住了一天,第二天便离开了,经过鄱阳湖,何水生又远远的迎了过来,陈英无法,只得去了,但口中不断的说:“何帮主太客气了。”
进入水寨,两人在客厅中坐下,便有人送上茶来。两人客气了两句,何水生话题一转,问:“陈大公子与黄天霸很熟吗?”陈英说:“他只与家父有过几交往,至于交情,也算不上吧!”何水生说:“这回黄天霸到我鄱阳湖来是谈两湖联盟的事,或者说合并之事。。。。。”陈英忙打断他的话说:“何帮主,家父曾多次提醒我,不要参与江湖中事,而且我年小,见识又不多,对江湖中事了解并不多,而大家又都知道,我南宫家是经商的,虽然当年家父欲在江湖上争一点名声,可到头来——结果你也知道,我不得不吸取一点教训,虽然我有心为何帮主分担一点什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何水生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陈公子已经是身在江湖中了。”陈英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何帮主的意思,我只是与江湖上一些帮派有生意上的交往,承蒙他们看得起,照顾一下生意而已,而江湖中拼的是实力,我一介文弱公子,江湖二字,还是不谈也摆。”
何水生见如经便不再说什么,吃过午饭,陈英便离开了鄱阳湖,顺江而下,回来家中。南宫雨不在家,家中只有南宫秀一个人,她没有人管,过得既自在又冷清。见陈英回来,便问:“你去看娘,为什么不带我去?”陈英说:“我本是去接娘回家的,走得急,可娘不回来。以后你要去我再带你去,或者叫人送你去,行不行?”南宫秀说:“大哥,你说娘为弟弟一个人,不管我们,是不是太狠心了?”陈英说:“小时候,她管我们,我们还不高兴,现在,我们长大了,她还管我们干什么,而弟弟才十二岁,正需要照顾的时候,自然照顾多一点,这有什么奇怪的呢——爹呢?”南宫秀说:“黄叔叔来了,他去望江楼了。”陈英问:“什么时去的?”南宫秀说:“昨天,你找他有事吗?”陈英说:“没事,只是娘没接回来,我去告诉他一下。”南宫秀说:“他应该猜到了,何况叫个人去就行了——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陈英问:“什么故事?”南宫秀说:“昨天,黄叔叔带着他儿子来了,叫黄小虎,长得虎头虎脑的,人也傻呼呼的,他说他来培我玩,他很听话,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最后,我用泥巴沫了他一脸,只留下两个鼻孔和两只眼睛。”说着还做一个鬼样子,笑嘻嘻的望着陈英。那知陈英却一点也没笑。她们问:“不好笑吗?”陈英说:“当然好笑,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还玩泥巴,这怎么不好笑?”南宫秀生气的说:“谁归定十五岁就不能玩泥了?”陈英叹了口气说:“说你是富家小姐,你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针绣刺雕也不学,说你是穷家孩子,你又会对仆人指挥东西,你好象没长老子。”南宫秀很不高兴的说:“大哥,你怎么象爹一样只会教训我啊。”陈英说:“别人谁敢说你呢?你早就给别人一拳了。”话音刚落,南宫秀便一拳打过去,陈英伸手抓住她的拳头说:“你要不是我妹妹,我还懒得说你呢。”南宫秀收回拳头,说:“我也想做一个乖孩子的,可学这些东西我脑子笨,学不会。而且学得很难受,还不如坐牢呢,我也想干点什么事情,可就是什么也干不了,那你说我怎么办?”陈英说:“我也没办法,可你可以对下人和气一点吧,你想要是爹对你说:你这个笨蛋,连这点事也干不好,给我滚或者自己打自己嘴巴两下,你怎么想?爹和娘从来对下人都和颜悦色的,只有你,让人怕,丫环换了一个又一个——”南宫秀说:“好了,别说了,我知道,可我一发脾气就忍不住打骂她们,你没看到我好的时候,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给她们。”陈英无可奈何的说:“好了,我们不争了,你要什么,如果找爹不方便就找我。我去看看爹他们。”
乘着马车赶往望江楼。果然找到南宫雨和黄天霸,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约便是黄小虎了。两人正在饮酒,陈英招呼道:“黄帮主,爹,你们在这儿品酒呢。”南宫雨说:“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地方。你也坐下吧。”黄天霸介绍道:“英儿,这是小儿小虎。”黄小虎忙过来叫道:“是陈大哥啊,我爹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让我跟你好好学习一下。”陈英说:“你爹才是一个大大的英雄呢,学你爹就行了,那儿用得着学我呢。”接着转口问:“黄帮主,你可找听到什么我弟弟的下落没有?”黄天霸说:“我离开梦庄时,小宝已不见了,不知怎么跑那么快,后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还没找听到什么消息。”南宫雨说:“这么不听话的孩子,还不如当初不生下来,让人生气。”黄天霸说:“南宫兄此言差咦,我看小宝这孩子很聪明的,长得也可爱,小孩子,是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