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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序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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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怎么了?”

    在皇上楚昊然的注视下,小永子终是开口说道:“昨晚亥时,七王爷和敬郡王进了智王府。”

    顿时,楚昊然不由一愣,很长时间没有人他在前面提起智王两字,何况,还是他最喜爱的七弟。

    极其小心的撇了圣上楚昊然一眼,小永子继续说道:“七王爷、敬郡王进入王府后,先拜见了华阳夫人,而后同元飞公子比武、拼酒,现在,三人醉得不省人事。”说完后,小永子深深将脑袋低了下去。

    沉默片刻,楚昊然竟是笑了起来,道:“小七,还真是一点没变。”说完后,直接离去,看得小永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赶忙跨步跟了上去。

    077少年愁滋味

    迷迷糊糊之中,楚昊宇做了奇怪的梦。梦中,他被一群人追赶且被逼到绝境,就在楚昊宇陷入血战身受重伤时候,满天血腥却是在瞬间变成大红色,红烛、红花、红幔,满都是喜庆的大红。虽然疑惑,楚昊宇却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掌,想要掀起红盖头。

    红盖头一点点掀起,马上就能看到新娘的样子了,楚昊宇突然生出一阵从未有过的紧张,然而就在此刻,楚昊宇竟是醒了过来,而且睁眼便看到楚元敬那张丑陋脸庞。

    或是醉酒的缘故,亦或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楚昊宇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张口吐出一滩黄水。

    “小七,你怎么了?”开口的是楚元飞,话语中充满关切。

    楚昊宇并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而后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暗运玄功使自己平复下来。

    再次睁开眼睛扫过楚元敬那种丑陋的脸庞,楚昊宇才打量起四周来。散落一地的酒坛,洒了满地的酒水,而且酒水与灰尘混合,沾了一身。

    看到这些,楚昊宇不由摇了摇头,同时想起昨晚三人一番恶斗后不能分出胜负,最后勾肩搭背来酒窖斗酒,只是此刻,楚昊宇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先趴下。扭头望着楚元飞,楚昊宇开口问道:“小飞,什么时辰了?”

    楚元飞也喝了不少,靠着酒坛半躺在地上,不过声音依旧平静,道:“五更,该起来练功了。”

    “五更了!”自语了一声后,楚昊宇躺在地上不愿动弹,即便坚硬的青石板让他感觉不舒服。呆了片刻,楚昊宇迷迷糊糊的说道:“这么早小飞你也能醒来,我今天不练功,再睡会儿。”

    听着楚昊宇的话,楚元飞望去的目光有过一丝羡慕,平静的脸庞上更是露出一抹苦笑。片刻后,看楚昊宇歪头睡去,顿时,楚元飞心中猛的一酸,眼中竟有忍不住的泪珠打转。

    不知是察觉到什么还是什么原因,楚昊宇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楚元飞眼中的泪水,楚昊宇终是清醒了些。深吸一口气,楚昊宇向楚元飞身边移了移,最后也学着楚元飞的样子靠着酒坛坐下。

    或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楚昊宇觉得脑子有些迟钝,想了半天却不知能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把手搭在楚元飞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

    拿衣袖擦去眼中的泪珠,楚元飞苦笑道:“还是让小七你看见了。”遥遥头,楚元飞接着说道:“自父王出事后,我和母妃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每天晚上都能够听到母妃在梦中的哭泣声。小七,你知道吗,我每天读书练武只是为了不叫自己闲下来,不让自己去想,不让自己去念,不让自己去忆。”

    苦笑一声,楚昊宇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突然,看着熟睡中的楚元敬,楚昊宇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不想大醉的楚元敬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此刻,楚元飞继续说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起这么早,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习惯四更天起床练习天阳决,然后随几位叔伯练武,呵呵……”苦笑声中,楚元飞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失落,道:“说起来可笑,父王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可府中竟然连兵器都没有,我都是以木棍作枪、作剑。”

    楚昊宇不由愣了下,想到昨晚空空的校场,心底发出一声暗叹,拍着楚元飞的肩膀说道:“小飞,会过去的。”

    楚元飞点了点头,轻声吐道:“我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软弱,如果我伤心难过无所事事,母妃会更难过。这还不到两年,母妃满头青丝全部便白,所以,我只能坚强。”话到最后,楚元飞的声音已变得平静,话语中更是充满坚定。

    扭头看着楚元飞那逐渐平静下来的脸庞,看着那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楚昊宇猛感到一阵难受、心痛。突然间,楚昊宇心中再次浮现起四哥吐血时候的情景,想起自己曾喝过混杂着四哥鲜血的烈酒,顿时,楚昊宇一颗心紧紧揪作一团,那是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一种快要爆炸的压抑。

    深吸口气尽可能使自己放松,楚昊宇缓声说道:“小飞,大哥之所以举办武试,就是为了征讨漠北,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吧。”

    “武试、漠北?”自语声中,楚元飞更是发出自嘲的笑声,道:“小七,刚才让你见笑了,压抑太久的话没人可倾诉,见到你们两个就忍不住。不过,说出来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吃有喝还有书,够了。”

    顿时,楚昊宇有过一丝恼怒,叫道:“那你练武干什么?还有,你不会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吧?”说到这里,楚昊宇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愤怒,尽可能平静说道:“到时候再想法吧,走,咱们练武去。”话到最后,楚昊宇扶着酒坛站了起来。

    或是少经酒的缘故,起身后楚昊宇突感到一阵头晕,不过还是伸手拉住楚元飞的胳膊,道:“昨晚喝的太多了,腿脚都不怎么听使唤,我拉你。”

    楚元飞借势站了起来,开口说道:“昨晚你跟疯了似的,非要跟小敬拼酒,拉都拉不住,而且,劝你们时候硬让我喝了一坛。”

    嘿嘿笑了声,楚昊宇却是冷哼道:“他不过长我们两岁,竟然敢拿咱俩当小孩看,哼,非喝晕他不行。”说到这里,看着还抱着酒坛熟睡的楚元敬,楚昊宇眉头一挑,道:“咱们都起来练武了,他还是在大睡,哪有这么好的事!”话到最后,楚昊宇走过去一脚踢在了楚元敬的屁股上。

    见楚元敬只是发出一声轻哼、稍微蠕动了下身体便继续睡觉,楚元飞也笑了出来,道:“也不知小敬喝了多少,竟然醉成这样。”

    望着楚元敬,楚昊宇眉头稍皱随即便笑了出来,道:“还不是因为他小子卖弄,非要拉着我说这是什么什么酒,怎么怎么好喝,不趴下才怪。”发出一声冷哼后,楚昊宇却是露出思索神色。

    看到楚昊宇的神情,楚元飞不由摇摇头,笑道:“小七,你不会是打算捉弄小敬吧?”

    摇摇头,楚昊宇一口否认道:“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把他叫醒,让他起来习武罢了,这可是好心。”

    最后一句明显是补上的,不过楚元飞并没有出声,而是在一边静静看着。

    看着满地的酒坛,楚昊宇突然笑了出来,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酒,我就让你喝个够。小飞,来,抬一下。”说话间,楚昊宇弯腰抓住楚元敬的脖子。

    将楚元敬抬到酒坛上,楚昊宇特意将他的脑袋放在酒坛上方。暗运内功在酒坛封盖上划了半圈,顿时,纸质的封口裂开且越来越大,而楚元敬的脑袋也一点点向下滑去。

    噗嗤一声,楚元飞竟是笑了出来,道:“小七,你越来越贪玩了。”

    楚昊宇也是一声贼笑,道:“继续看,继续看。”

    一点点,酒水淹过楚元敬的头发、眉毛,很快,鼻子也滑到酒坛内,甚至更有酒水灌了进去。

    这刻,楚元敬忍不住打了大大的喷嚏,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是碰到酒坛口发出一声脆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楚元敬猛然起身想要坐起来,不想用力太猛竟是将身下酒坛坐碎,发出一阵噼噼噼啪啪的声响,同时还有楚昊宇和楚元飞的笑声。

    迷糊片刻,楚元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怒瞪着两人,尤其是楚昊宇,楚元敬大叫道:“小七,你大早上不好好睡觉,想干什么?”说话间,楚元敬已站起身来,抖掉身上酒水同时挥动着拳头叫道:“莫非身子骨痒了,找打不成?”

    嘿嘿笑了声,楚昊宇毫不示弱的叫道:“怎么,想动手?昨晚没能分出胜负,咱们继续。”说完后,楚昊宇当先走出酒窖。

    看楚昊宇和楚元飞先后离开,楚元敬揉了揉还有些痛的脑袋,终也走了出去。

    昨晚还是满天星辰,只是今天阴的厉害,甚至将太阳完全遮住,更有不时的寒风刮过,卷起一阵阵黄叶,一片萧瑟。

    打坐调息之中,也不知是否因为的乌云的影响,亦或想到楚元飞和四哥楚昊旭,天阳决运行几个大周天,楚昊宇心中生出一种从没有过的烦躁。莫名的烦躁中,楚昊宇更是发觉炙热的真气一股劲涌入身体,将周身、脑海都照得通红,似血一般的鲜红。

    再不敢运功,楚昊宇长吐一口气散去天阳决。深吸口气平复一下胸中的不适,楚昊宇睁开眼睛扫了楚元敬和楚元飞一眼,而后歪着脑袋望向身前不远处正搬家的蚂蚁。或是感到了天气将变,无数的蚂蚁向树上爬去,而且排成两队看去颇为壮观。

    “真要下雨了吗?”自语了一声后,楚昊宇猛然惊醒,暗道今天究竟怎么了,为何会烦躁、压抑的感觉。

    突然,楚昊宇心思一转,忍不住想道:“现在大哥一定知道我来四哥府上了,他会怎么想?还有,二哥也该知道我拉着小敬过来,他会不会怪我。”

    想到这里,楚昊宇竟是感觉有些累。片刻后,楚昊宇摇摇头,自语道:“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累了,也怪不得多数人终其一生都难以达到先天境界了。还是少年好啊,不识愁滋味。”

    早餐是华阳夫人亲手做的包子,而当几人吃过早饭,华阳夫人便要求楚元飞送他们离开,只是望着楚昊宇和楚元敬的背影,华阳夫人眼中却有控制不住的眼泪流下。

    一路无言,走到大门口时候,楚昊宇突然停住脚步,盯了楚元飞片刻后开口说道:“小飞,你安心习武就是,明年,咱们三个一起去漠北。”说完后,楚昊宇头也不回的离去。

    楚元敬也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拍着楚元飞的肩膀说道:“小飞,我楚元敬也不废话,这次,要么咱们一起去,要么都不去,走了,保重。”再次拍拍楚元飞的肩膀,楚元敬大步走了出去。

    看两人先后离去,楚元飞虽强忍住了眼泪,却是要靠着大门才稳住身躯。好半天过去,楚元飞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后院。

    走出大门,扭头望望鎏金的牌匾,智王府,楚昊宇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为四哥楚昊旭,为四嫂华阳夫人,为楚元飞,也为大哥楚昊然。

    沉默片刻,楚昊宇摇摇头将所有想法都抛掷脑后,张口说道:“小敬,找个地方,我想静静。”

    楚元敬明白楚昊宇的想法,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要不去秋水山庄找你那个小侍女喝茶,找怜玉听琴也行。”不见楚昊宇有任何表示,楚元敬又道:“或者,我带你去个地方。”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楚昊宇开口说道:“秋水山庄。”

    078再临秋水山庄

    再次来到秋水山庄,门口等待拜访郭振星的人更多了,几乎是水泄不通,不过门子眼尖,一眼便看到鹤立独行两人,恭恭敬敬的将两人请了进去。

    走进大门,楚昊宇张口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门子并不认识两人,不过能够让庄主郭振星亲自来迎接,他一个门子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赔笑道:“还不是因为武试。再有两天就是武试,我家庄主是朝廷特意请来的裁判,所以,他们都磕破头皮的想见我家庄主一面,混个脸熟。”

    当门子的话落下,楚铮却是冷哼了声,叫道:“混个脸熟?我看他们一个个都提着礼物,这也叫混个脸熟?”

    楚元敬之所以会如此恼怒,是因为看到秋水山庄的热闹,而智王府却是门可罗雀,让他心生不岔。

    听到楚元敬的话,门子虽然不喜却也不敢再开口,只是低着头领路。见此,楚昊宇虽有疑问却是忍住了,开口说道:“去后院,找小颖。”

    这次,门子倒是大概猜出了楚昊宇的身份,因为庄中正在盛传大小姐郭颖可能嫁入皇室,而能够如此称呼郭大小姐的,想来也只有那位公子。心底震惊,门子不由的瞅了楚昊宇一眼,随即便将脑袋深深低下,越发恭敬起来。

    郭颖正在水榭内凭栏而望,看到楚昊宇时候,吃惊同时眼睛也是一亮,赶忙起身迎了出去。冲楚昊宇行了一万福,郭颖恭声拜倒:“见过七公子。”

    望着淡然若水的郭颖,楚昊宇终是脸上浮现起一抹笑意,道:“无须多礼,小颖,给我煮杯茶吧。”

    不容郭颖开口,楚元敬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叫道:“你小子,总算看你笑出来了,还真是美人、美人……”连说两个美人,楚元敬却是不知如何形容,看楚昊宇张口想要说话,楚元敬立即说道:“典型的见色忘友。”

    盯着楚元敬,楚昊宇就要反驳,只是突然间看到郭颖脸上的红晕,楚昊宇却是改了主意,冷哼道:“见色忘友又怎么了,你有意见?”

    不见楚昊宇反驳反而如此说,楚元敬竟愣了下,而且看到郭颖红透了的脸庞,又是一愣。

    因为楚元敬的话,郭颖已经有过一丝羞色,然而听楚昊宇竟然承认,郭颖突然觉得脸庞火烧一般发热,低下脑袋不敢与两人对视。

    很快,楚元敬便回过神来,发出一阵响彻整个小院的大笑,同时拍着楚昊宇的肩膀说道:“我怎么会有意见,非但没有意见,等你办喜事,我一定送你一份大大的贺礼。”

    楚昊宇之所以如此说,故是挑衅楚元敬,也是调戏郭颖。现在,看着郭颖红彤彤的脸庞,楚昊宇不由瞪了楚元敬一眼,不过终没有再开口,率先走了进去。见此,楚元敬又是一阵大笑,使得郭颖越发害羞。

    看两人都坐了下去,郭颖默念几遍清心诀才将脸上的红晕散去散去,而后走进水榭为两人泡茶,只是拿起茶壶的一瞬,郭颖立即变得专注无比。

    将水壶放在炭火上,郭颖望着楚昊宇问道:“七公子,你想喝什么茶?”

    稍稍思索了下,楚昊宇开口说道:“八月桂花香,就喝桂花茶吧。”看郭颖稍愣下了,楚昊宇接着又道:“怎么,没有?”

    轻摇脑袋,郭颖缓声说道:“四叔那里有极品桂花乌龙茶,怎么样?”

    楚昊宇终是点点头,只是还未等他开口,楚元敬倒是叫道:“郭小子在不在?”

    望着楚元敬,楚昊宇开口说道:“你还想再跟他打一场?”

    冷哼了声,楚元敬大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想讨好你未来的叔父了?”

    怒瞪着楚元敬,楚昊宇突然笑了出来,叫道:“怎么,不行?”

    顿时,楚元敬眉头轻皱,不过最终大笑起来,叫道:“好啊,你小子终是长大了,好事、好事。改天,我一定带你见识见识真正温柔乡。”话到最后,楚元敬却是将目光放在了郭颖身上。

    在两人的注视下,郭颖轻声吐道:“四叔并不在。这几日,拜访爷爷的人数不胜数,年轻一辈大都交由四叔接待,今日,四叔一大早就出去散心了。两位稍等,我这就去取茶。”

    望着郭颖的背影,楚元敬突然说道:“这个女子不错,早日娶回府算了。”稍顿了下后,楚元敬盯着楚昊宇说道:“看来,我要给你准备两份贺礼。”

    没好气的瞪了楚元敬一眼,楚昊宇开口说道:“能不能说点别的,今天心情不好。”

    这次,楚元敬并没有再打趣楚昊宇,片刻的沉默过后沉声说道:“小七,你、我,小博还有小飞,咱们四个就你主意最多,你一定要想法把小飞弄出来。”

    点头答应,楚昊宇却似泄了气一般躺在椅子上,望着栏外水波发呆。

    很快,郭颖便取了桂花乌龙茶回来,而当郭颖冲出两杯散着桂花清香的乌龙茶时候,郭振星也赶了过来。

    撇了郭振星一眼,楚昊宇开口说道:“郭老,莫非你闻到了茶香?”

    哈哈笑了声,郭振星开口说道:“桂花甜香中又有着一丝清爽,应该是极品桂花乌龙茶,老夫来的还真是时候。”

    端起郭颖递来的茶杯,郭振星更是放在鼻间轻轻嗅着,缓声说道:“一杯清茶,一品阑珊,七公子还真是悠闲啊!”

    猛然想起门口那么多人,楚昊宇倒没有再打趣郭振星,而是开口问道:“郭老,门口那么多人是干什么?我看他们一个个还都带着礼物。”

    笑望着楚昊宇,郭振星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七公子,敬公子,你们准备参加武试,可知道武试的规矩?”

    望着郭振星,楚元敬不由问道:“什么规矩?”

    此刻,楚昊宇也开了口,道:“都有什么规矩?”

    听两人如此说来,郭振星也不奇怪,毕竟两人的身份在哪搁着呢。看到两人的好奇,郭振星开口说道:“朝廷发起武试自有深意,两位再清楚不过。此次武试,虽有兵部、礼部的推荐,甚至世家子弟,不过更多是江湖草莽,而且武试不限身份,甚至江湖大盗都想参加武试搏个功名。老夫曾算了下,应该不下五万人。”

    这次,楚昊宇可真是大吃一惊,叫道:“这么多?”

    点点头,郭振星继续说道:“因为人数太多,所以朝廷设下三关。轻功、内功、兵刃,只有通过这三关,才能参加武试。当然,世家弟子、江湖几大门派的弟子可以直接参加武试。”

    轻哦了声,楚昊宇张口问道:“然后呢?”

    郭振星接口说道:“通过三关领取武试资格牌,而后两两相争,败者退胜者进,两万变一万,一万变五千,以此类推,直到最后百人、十人。”

    望着郭振星,楚昊宇再次问道:“郭老你是裁判,所以,他们都想来拜见你?”

    这次,郭振星摇了摇头,笑道:“赛场上胜负极易判断,而且,比赛都在校场上举行,由朝廷重臣来主持,老夫这个裁判,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顿时,楚昊宇颇为疑惑的问道:“撑门面?”

    即便早就熟悉楚昊宇的顽童心性,只是听他如此直接,郭振星还是愣了下,随即便苦笑起来,道:“差不多吧,拉我们四大门派来撑个门面。”话到最后,郭振星轻呡了口桂花乌龙茶,一脸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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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元敬并没有想到这些,而是开口问道:“五万人,东门校场不够大啊?”

    放下茶杯,郭振星开口说道:“因为人数太多,朝廷将校场改在城外,分别在东、西、北三门外设下校场,而且,东门由罗大帅主持,西门由五王爷主持,至于北门,则是九门提督张大将军。”

    这次,楚元敬更加疑惑了,张口问道:“郭老,真由五叔、罗将军他们主持吗?”

    不等郭振星回答,楚昊宇倒是开口说道:“怎么了?”

    望了楚昊宇一眼,楚元敬开口说道:“罗大帅统领兵部,除去方大帅,我大楚军伍中就罗大帅威武最高。九门提督负责京城安危,也可谓是一言九鼎。至于五叔,就更不用说了,武试让他们三个来主持,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郭振星并没有回答,因为有些话不是他所能说的,只是看到楚昊宇眼中的疑惑,便笑道:“这个吗,老夫一江湖人,哪能看明白,两位回去后问问便知。”稍顿了下,郭振星更是岔开话题说道:“两位,这么好的桂花乌龙茶,多喝点。”说完后,郭振星更是一口将杯中茶饮了下去。

    颇为不满的撇了郭振星一眼,楚昊宇却是端起了茶杯。品味片刻,楚昊宇突然说道:“郭老,你跟我说说魔教的情况。”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更是瞪着郭振星说道:“千万别再说不知道。”

    郭振星不以为意的笑了声,道:“七公子已经发话,老夫岂敢不从。”

    079起疑

    此刻,郭振星脸上的笑意已经隐去,平声说道:“天地间弱肉强食,动物如此,朝堂如此,江湖亦如此,而圣教更是如此,以强者为尊。莫忘生年岁不大却被称为魔都第一人,由此可知其武道修为,不过,想要成为魔教教主,并非只靠武功,魔道六门,至少有四门在莫忘生的掌控内。因此,墨忘生的地位,在圣教内无人能撼动,魔教之乱,在二代弟子身上,也就是所谓的魔道试炼。”

    顿时,楚昊宇眼中闪过有趣神色,张口问道:“魔道试炼?”

    点点头,郭振星开口说道:“圣教弟子,都会经历极其残酷的试炼,尤其是想要有所作为的。圣教经过二十年修养生息,培养出一批杰出弟子,此次武试,尤其漠北,对他们来说的正是再合适不过的试炼场了。”

    望着郭振星,楚昊宇颇为疑惑的问道:“可是,我怎么听说只有法门南宫瑾一人参加武试?”

    哈哈笑了声,郭振星开口答道:“七公子,我们终是江湖人罢了。此次武试,老夫只让书杰一人参加,却也派了数十名二代弟子入京。”

    楚昊宇稍稍思索便明白过来,而郭振星接着刚才说道:“弱肉强食,尤其是对于宗主之位,其血腥非言语所能形容,而且,圣教也是在借此培养弟子,他们相信,只有胜者才能够带领圣教,而这就是圣教千年不衰的缘由之一。”

    看楚昊宇点头,郭振星继续说道:“白墨生虽是莫忘生的弟子,可是想要成为宗主,路还远着呢,最大的竞争者便是张子安,圣教前教主张少阳的孙子。当年,因为谢家的缘故,圣教被逼隐退,张少阳也传位给莫忘生,不过,张少阳在圣教内依旧有着不弱的影响。”

    说到这里稍顿,郭振星更是盯着楚昊宇说道:“而且,即便没有张子安,圣教也会培养出一个张子安。”

    稍微思索了下,楚昊宇已明白了郭振星的意思,只是此刻,楚昊宇不由想起了怜玉,想起朱状元所说的话,脸上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而且在突然间,楚昊宇又生出一种疑惑,昨天的一切,似乎太巧了。

    看楚昊宇沉默不语,郭振星笑道:“七公子,还有问题没有?要是没有,老夫可就失陪了,让小颖陪你。”

    楚昊宇正想着某些事情,便点了点头,见此,郭振星自顾一笑后起身离去。

    当郭振星离去,楚元敬忍不住问道:“小七,你究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片刻的沉默过后,楚昊宇并没有回答反而开口问道:“小敬,要是你与阿达木动手,有几成胜算?”

    虽疑惑楚昊宇的问题,楚元敬却是静想片刻,沉声答道:“我胜不了,他也不会赢,最后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甚至,分个生死。”

    楚昊宇明白楚元敬的意思,且不论楚元敬的身份,就是他的霸气,也不允许自己输给封刀门弟子,所以,只能死战。点点头,楚昊宇却是接着又道:“要是白墨生不出手,你会不会出手?”

    这次,楚元敬没有任何迟疑的叫道:“当然,我总不能看他一个蛮子在我大楚耀武扬威。”说到这里稍顿了下,楚元敬大声问道:“小七,你究竟想问什么,一次说完。”

    再次点了点头,楚昊宇开口说道:“我在想,阿达木的到来,使白墨生出手,两人两败俱伤后,白墨生被张子安追杀,要不是咱们找到朱状元,怕他已经成死胖子了。再后来,咱们两个去了智王府,你说,这中间有没有联系呢?”

    望着楚昊宇,楚元敬满是疑惑的问道:“你究竟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没好气的瞪了楚元敬一眼,楚昊宇却是没有开口,而是思索着其中的关系。沉默片刻,楚昊宇开口问道:“你能不能找到白墨生?南宫瑾也行。”

    摇摇头,楚元敬开口说道:“他们都是江湖人,行踪不定,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去哪了。不过,你若是真想找他们,可以问问五叔。”

    望着楚元敬,楚昊宇满是疑惑的问道:“五哥?”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楚元敬犹豫片刻终是开口说道:“我也是偶尔听父王讲过一次,五叔同圣教交好,你若真想找他们,去问问五叔。不过,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说到这里稍顿,楚元敬突然问道:“对了,小七,你找他们干什么?”

    摇摇头,楚昊宇开口问道:“我觉得事情太巧了,想找他们问问。走,飘渺阁,要是找不到五哥,就找怜玉。”

    话到最后,楚昊宇已站起身来,猛然看到正盯着自己的郭颖,楚昊宇不由笑了声,道:“小颖,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来找你。”

    站起身来,郭颖躬身冲两人行了个万福,而后望着两人的背影发呆。

    离开秋水山庄,看身后远远吊着几人,楚元敬不由发出一声冷哼,而就在楚元敬想要动手时候,一老者却是快步赶了上来,冲两人抱拳道:“见过两位公子。”

    又是一声冷哼,楚元敬开口说道:“说,你们究竟是谁,跟着我们干什么?”

    听出楚元敬话语中的冰冷,老者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小的钱忠,我家公子在聚福楼设下薄酒,给两位公子陪不是。”

    盯着老者,楚昊宇开口问道:“钱家?”

    看老者点头,楚元敬却是冷哼道:“如此请法也想陪不是,你家公子亲自来请还差不多,滚。”说话间,楚元敬再次迈出脚步,同时又道:“再敢跟来,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楚昊宇本有一丝意动,只是看到楚元敬的表情却没有开口,不过赶上楚元敬后开口问道:“小敬,你跟李承奉究竟有什么恩怨,那么讨厌他。对了,我可是听说,你,李承奉,陈远鸿和杜晨,你们四个不是并称京城四大公子吗?”

    冷哼一声,楚元敬极其不满的叫道:“什么四大公子,就是四大纨绔罢了,本公子才不屑跟他们相提并论。”

    顿时,楚昊宇有了兴致,张口问道:“怎么说?”

    看到楚昊宇的眼神,楚元敬又是一声冷哼,大叫道:“先说李承奉,他小子仗着他老爹是户部尚书,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如果花钱也就算了,反正他家有钱,谁知他还干欺男霸女的事,典型的小人一个,不过,跟李承奉相比,陈远鸿更讨人厌,什么玉书生,就是个伪君子。陈家世代书香门第,陈远鸿书读的半斤八两,却整天舞文弄墨一副清高模样,背地里也是男娼女盗。对了,那天在飘渺阁,跟你起冲突的就是陈远鸿。”

    楚昊宇本还想问楚元敬为何这么说,然而听到最后一句,已打消了疑虑。此刻,楚元敬继续说道:“至于杜晨,就是一个傻子、白痴,不值一提。”

    这次,楚昊宇忍不住问道:“杜晨怎么是个傻子呢?我小时候在宫里见过他,父皇也曾夸他聪明,说他颇有他父亲的风范。”

    摇摇头,楚元敬叫道:“谁知道呢,听说是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掉下来摔成了傻子,不过,杜相一世英名,怕是要毁到他手里了。”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冷哼,楚元敬开口说道:“他们三个,李承奉只知道吃喝嫖赌,陈远鸿是个伪君子,杜晨还是个傻子,跟他们三个并称四大公子,简直就是侮辱本大少。”

    噗嗤一声,楚昊宇再忍不住笑了出来,叫道:“你楚元敬不是纨绔?吃喝嫖赌,你不也是样样精通,至于伪君子,这点你倒没有,算是真小人,不过,你跟杜晨一样有点傻。现在,我倒知道四大公子,你为什么排第一了,哈哈……”话到最后,楚元敬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大笑声。

    怒瞪了楚昊宇片刻,楚元敬突然笑了出来,道:“以前是小七你不在京,现在回来了,很快就会变成京城五公子,你绝对排第一。”看楚昊宇愣了下,楚元敬却是大笑起来。

    还不到中午,不过当两人赶到飘渺阁时候,立即有人将他们迎了进去,只是英王楚昊俨和怜玉都不在,看得两人面面相觑。

    望着楚昊宇,楚元敬开口问道:“怎么办?”

    思索片刻,楚昊宇突然笑了出去,道:“等呗,反正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美女。”

    盯着楚昊宇,楚元敬突然拍了拍楚昊宇的肩膀,露出一个男人才懂得的笑容,叫道:“好,今天咱们就在这儿好好玩玩。”

    080赌约

    飘渺阁主事张伟知道两人的身份,对于楚昊宇和楚元敬的要求不敢有任何怠慢,绝色美女、陈年美酒,着实让两人荒唐了一个下午,最后,连顽童心性的楚昊宇都放浪形骸起来,一双手极不老实。

    突然,大门被人打开,而望着来人,大堂内立即变得鸦雀无声,众女甚至低下脑袋不敢与来人对视,因为来人正是英王楚昊渊。

    看楚昊宇手掌还停留在一妙龄少女的衣衫内,楚昊渊心中好笑,脸上却是一片冰冷,若此事传到太后哪里,他就等着责骂吧。

    扫过众女一眼,楚昊渊冷声说道:“出去。”

    当楚昊渊的话落下,众女立即起身离去,连丝毫声音都不曾带起。很快,屋子便被收拾干净并送上茶水和醒酒汤,而且,还有人燃起松香以驱散酒味和胭脂味。

    走到楚昊宇身前,楚昊渊瞪了他片刻后突然冷笑了声,道:“你倒是好胆子,连四哥府也敢去。”

    昨晚喝的大醉,又喝了整整一个下午,楚昊宇两眼迷离,所以刚才看到五哥楚昊渊时候不曾有任何表示,不过听到他的话,楚昊宇却是清醒不少,张口问道:“你都知道了?”

    在楚昊宇身前坐下,楚昊渊冷声说道:“皇兄把事情压下来了,不过,你小子也真胆大,什么事都敢做。”说到这里,楚昊渊更是瞪了楚元敬一眼,道:“他犯傻,你不拉着他也就罢了,竟然还跟着,莫非真以为自己就是京城的小霸王,可以肆无忌惮了?”

    楚元敬虽然犯浑却不傻,听到五叔的话,楚元敬竟是惊出一身冷汗,瞬间便清醒过来,然而张口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见此,楚昊宇倒是大叫道:“怎么,我们就是去看看四嫂和小飞,能有什么大不了?哼,出什么事了,我担着。”

    听楚昊宇如此说来,楚昊渊眼中有过一丝温情,只是脸色越发冰冷,最后冷笑道:“好一句你担着,你告诉五哥,你如何担待?”

    楚昊宇毫不示弱的与五哥楚昊渊对视着,最后冷声说道:“总有办法,而且,马上就是武试,我还要拉小飞一起去漠北。”

    听到楚昊宇最后一句,以楚昊渊宠辱不惊的心境,脸上、眼中竟也有着控制不住的吃惊。盯了楚昊宇片刻,楚昊渊突然笑了出来,而且不同于刚才的冷笑,这次是真心的笑意,使得楚昊宇和楚元敬也满是惊讶的望着他。

    好半天才止住笑声,楚昊渊开口说道:“你若真有办法送小飞去漠北,五哥就将这飘渺阁的一半送给你。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楚昊宇并没有接口,而是满脸疑惑的望着五哥问道:“五哥,你没事吧?”

    冷哼了声,楚昊渊脸色阴沉了下去,冷声说道:“怎么,不敢?”

    或是酒喝多了,或许是被五哥楚昊渊激的,亦或想到了楚元飞和四哥楚昊旭,楚昊宇大叫道:“好,咱们就这么定了,击掌为誓。”

    看楚昊宇伸出手掌,楚昊渊不由一笑,却没有与他击掌,而是开口说道:“如果不成呢?”

    盯着楚昊渊,楚昊宇更是发出一声冷哼,叫道:“肯定成,大不了我去求大哥,再不成我去求母后。”

    摇摇头,楚昊渊失声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呢,原来是求大哥,如此说来,这个赌约,不谈也罢。本王这飘渺阁,一年可进十万两黄金,一半也是五万两。”

    楚昊宇并不在乎钱,只是看五哥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楚昊宇不由生出一种怒气,叫道:“不求就不求,我就还不信想不到办法了。如果不能把小飞带到漠北,我楚昊宇终生不踏出京城半步。”说到这里,楚昊宇更是冷眼盯着楚昊渊说到:“五哥,还要不要我立誓。”

    终生不踏出京城半步,对于常人来说自然无所谓,可对于一个亲王,尤其是调皮贪玩想要走遍天下的楚昊宇来说,已经是重誓了。

    这次,楚昊渊点点头,道:“好,我与你赌了。”话到最后,楚昊渊更是与楚昊宇击掌为誓。

    看两人击掌,楚元敬似乎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疑惑五叔此举究竟何意,只是想到如此便能将楚昊宇逼到绝路,逼的他不得不想法将楚元飞弄出来,楚元敬心中有过一丝窃喜。

    击掌过后,楚昊渊开口问道:“说吧,你们今日来找我又是何事?”

    楚昊宇本想问圣教白墨生的情况,只是与五哥定下赌约后,楚昊宇却是淡了询问的心思,生恐五哥说他耍赖,不过,眼珠转动间已有了主意,张口说道:“后天就是武试,我听过五哥你主持西门校场?”

    点点头,楚昊渊开口问道:“怎么?”

    轻哼了声,楚昊宇继续说道:“五哥你怎么说也是个亲王,去主持一场武试,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瞪着楚昊宇,楚昊宇依旧没有回答,而是再次问道:“就这个?”

    点点头,楚昊宇开口说道:“就这个。”说话间,楚昊宇却是挥手阻止了楚元敬开口。

    楚昊渊自然看到楚元敬欲言又止的神情,却没有多问而是开口说道:“你把一切想的都太简单了。”

    看到楚昊宇眼中的疑惑,楚昊渊端起茶杯同时说道:“先喝点醒酒汤,醒醒酒。”

    呡了口清茶,楚昊渊幽寂的双眼越发深邃,缓声说道:“大哥举办武试,一为江湖,二为漠北,先说江湖。父皇以武立国,又是一代宗师,鼓励习武,使得民间习武之风甚浓,只是武以侠犯禁,这十几年来,天下冒出无数帮派,生出无数是非。大哥举办武试,就是要让这些热血少年加入军伍。此举对我大楚来说可谓是百利无一害,然而对于江湖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

    望着五哥楚昊渊,楚昊宇越发疑惑,张口问道:“四大门派不都派遣弟子入京了?藏剑山庄郭老都来了。”

    楚昊渊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楚昊宇,道:“我听说你与藏剑山庄大小姐关系不错,莫非这就为藏剑山庄开脱了?”

    不容楚昊宇开口,楚昊渊沉声说道:“四大门派,就郭振星最抵触武试,若不是阴错阳差害你受伤,藏剑山庄肯定是敷衍了事。不过,郭振星能够决定入京,倒也称得上老狐狸。”说到这里顿,楚昊渊跟是发出一声冷哼,道:“藏剑山庄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其他人,何况,这里面还有有心人。”

    想到郭振星进京的理由,楚昊宇心底赞同五哥楚昊渊的话,只是听到最后,忍不住问道:“有心人?”

    此刻,楚元敬望去的目光也充满疑惑,直直盯着楚昊渊。

    点点头,楚昊渊开口说道:“小七千万莫忘了我楚家以武立国,其中血腥,非言语能够形容的,当年,赵氏皇族数千人,几乎被斩杀贻尽,更不要各地世家、土豪。我楚家立国不足二十年,这时间不足以让他们忘记仇恨,却能够培养出一批杰出弟子来,再者,此次武试是要征兵以征讨漠北,漠北没有动作才怪。”

    看楚昊宇沉默不语,楚昊渊接着又道:“此次武试,数以万计的高手涌入京城,一旦生出是非,小七你想过后果没有?现在,上京城看似热闹,其实已被架在火山上,稍有不慎,哼!”

    沉默片刻,楚昊宇长吐了口气,道:“是我想简单了。”

    当楚昊宇的话落下,楚昊渊立即接口说道:“所以,这段时间安生一点,千万莫要再给大哥和四叔惹麻烦。”

    楚昊宇难得的没有出口反驳,而是点头说道:“我记下了。”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犹豫片刻后终是开口问道:“五哥,你是说天刺一定会出手吗?”

    顿时,楚昊渊眉头皱起,只是很快便散去,语重心长的对楚昊宇说道:“小七,五哥知道你想给父皇报仇,不光你,大哥、二哥,我们一众兄弟谁不想铲除天刺逆贼,可是天刺已经存在了数百年,非一朝一夕能够铲除的,以我楚家天卫的实力,十几年来都未能找出天刺的首领,你一弱冠少年,如何与天刺争斗?”

    稍顿了下后,楚昊渊接着又道:“如果你真有心,等武试过后,找大哥或者四叔,想来他们不会驳你。”

    沉默片刻,楚昊宇终是点了点脑袋。

    081武试

    安安生生在飘渺阁待了一天,终是迎来了武试,只是望着如墨天际,楚昊宇突然生出一种压抑。

    看到楚昊宇的脸色,满脸兴奋的楚元敬张口问道:“小七,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杂念,楚昊宇轻笑道:“没什么,走了,东门。”

    因为武试的缘故,京城内再没有了平日热闹,偶尔有匆忙赶路的也是向城外走去。不过,城门上却是多出无数盔甲将士。

    东门校场本就是最大的校场,而且东方寓意吉祥,无数人拥挤在这里,几乎是人山人海,数里方圆内,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便是天阴的厉害,风吹过时候却是带起阵阵热浪。

    看人数如此之多,楚昊宇虽有预料却依旧有着吃惊,只是随即便苦恼起来,望着远处的点兵台苦笑。

    数丈高的点兵台上,两排银甲红缨的甲士看去雄壮威武,一个硕大的帅字迎风飞扬,看得人一阵激动,只可惜,人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挤不进去。

    此刻,还有人源源不断的赶来,很快,楚昊宇也淹没在人群之中,最后摇头苦笑道:“早就听说武试会极其壮观,没想到能有这么多人。要是将其他两处也加在一起……”后面的话楚昊宇没能说出口,却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听到楚昊宇的话,楚元敬却是冷哼了声,叫道:“人多又如何,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江湖各大门派,世家子弟,足够将前十名给占了。”

    楚昊宇心底赞叹,口上却是反驳道:“那又怎样,要是没有这些人,谈何武试?”毕竟是顽童心性,说完后,楚昊宇便往前挤去,不想被楚元敬拉住。

    看到楚昊宇眼中的疑惑,楚元敬嘿嘿笑了声,张口说道:“五叔要我看住你,让你别捣乱……”

    盯着楚元敬,楚昊宇眉头跳动,张口将他打断叫道:“什么?”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楚元敬颇为不耐的哼了声,叫道:“你当我想管啊,五叔直接告诉我说,要想参加武试,今天一定要看住你。”

    瞪着楚元敬,楚昊宇冷哼道:“你看得住吗?”

    面对楚昊宇的威胁,楚元敬突然笑了出来,张口说道:“我是看不住,所以,五哥早就安排人了。”

    随着楚元敬的话,两人身边已多处十几人,众人相貌虽然各异,不过一个个眼中精光闪闪,想来功夫不差,而且目光谨慎异常,如同一张网将楚昊宇和楚元敬护在中间。

    打量着众人,楚昊宇突然发现,有几人的武道修为连他都看不出来,想来是先天高手。扫过众人一眼,楚昊宇脸色逐渐冷了下来,叫道:“你们跟着还怎么玩,没趣!”话虽然如此说着,楚昊宇却是停住了身形。

    “小的谢过七公子!”一面色和善之人躬身冲楚昊宇行了一礼,接着又道:“我等奉圣上和四爷之命保护七公子安危,只要七公子不去太过危险之地,我等并不会阻止。”

    楚昊宇轻哦了一声,眼珠一转开口问道:“什么地方才算危险?”

    脸上笑容不变,面容和善之人开口说道:“非是我等阻止七公子,只是四爷已得到确切消息,有人欲在武试上对七公子不利。四爷虽将消息隐瞒下来,却命我等一定要保证公子安危,不然,谁都无法向圣上和太后娘娘交差。”

    听那人如此说来,楚昊宇脸色越发冰冷,直直盯着他。在楚昊宇的注视下,面容和善之人继续说道:“前天下午,两位公子中途离开后,先后有数批人尾随公子离开,其中还有一位先天高手。”

    在他平淡的话语中,楚昊宇却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这刻,不知为何,楚昊宇突然想到古易,想到他所说的那番话,脸庞一片阴沉,就似天际如墨乌云。

    沉寂之中,楚昊宇刚要开口,却是有震耳的鸣鼓声响起。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鸣鼓声中,不少人的心神竟不自觉随着鼓点而动,更有甚者,凭空生出一种难言的热血豪情,而在鼓鸣声,一锦衣常服老者缓步走上了点兵台。

    老者看去五六十岁模样,满头长发似为风霜所染成一种灰白色,肃然的脸庞犹若刀削呈现出一种刚果和坚毅,一双深邃的眼眸平静中却又透着傲然,合着伟拔的身材,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威势、无言的压迫。

    望着常服老者,所有甲士的目光中都有着毫不掩饰的敬仰。此刻,不要说知道老者身份的,便是不知,看其气度也不由生出一种仰慕之意。而熟悉老者的楚昊宇和楚元敬,望去的目光中更有着尊重,为其身份、为其气度,更为他曾为天楚王朝所做出的功绩。

    罗世毅,天楚国开国帝王楚天枫的生死至交,从楚天枫起兵便跟随在他身侧,一生经过大小血战无数,是名符其实的百战将军。立国后执掌兵部至今已近二十年,当真可谓是兵部第一人,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缓步走上点兵台,罗世毅的目光缓缓从人群中扫过,所过之处顿时无声,而当其目光扫过全场后,数万人的广场竟然鸦雀无声,静到了极致。此刻,咚咚的鼓声更显空旷。

    鼓声回荡中,罗世毅负手而立,平静说道:“我大楚立国十六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垂髫稚子能够弄井与野,至于我等武者,头顶天脚踏地,立天地之志顺天地之道。”稍顿了下后,罗世毅又接着说道:“举办武试,是朝廷欲从诸位中挑选英杰,承天地之重任担万民之福祉。今日,罗某在此问上一句,诸位可有此雄心?”

    平静的话语中,众人不由都随着罗世毅的语气而变,尤其是最后一句,不少人都振臂高呼起来,将鼓鸣声淹没。

    “好!”罗世毅的大喝声将高呼声压住,所有人都清晰可闻,由此可知罗世毅的武道修为。一声高喝后,罗世毅接着说道:“武试开始,得胜者,老夫敬酒一杯。”

    望着罗世毅,楚昊宇摇头发出一声轻叹,赞道:“以往在宫里时候,从来没有发现罗叔竟然这么威严,果真好气度。”一声赞叹后,楚昊宇又望向已然沸腾起来的人群,最终只能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道:“这么好玩的事,可惜参加不了,没趣。”

    楚元敬也给罗世毅一番话点燃心头热血,叫道:“能跟随这样的统帅纵横疆场,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说话间,楚元敬更是挥动着手臂,一副恨不能现在就出兵征讨漠北。

    楚昊宇点了点头,不过眼珠一转却是开口问道:“不参加可以,站在远处看看总行吧?”虽如此问着,楚昊宇已抬步向人群走去。

    这次,并没有人多说什么,不过一众护卫并不再特意隐藏身份,或明或暗将楚昊宇牢牢围在中间,其中数人更是直接为楚昊宇开道,所过之处成为一片真空。

    几人的动作很快便引起点兵台上罗世毅的注意,目光扫过楚昊宇和楚元敬,罗世毅似乎猜到了什么,平静的目光中有过一丝赞赏,同时亦有过一丝警惕,沉默片刻后轻抬了手臂。

    这些银甲将士都是罗世毅的亲卫,随他征战疆场数十载,是以,看到罗世毅的手势,便有人上前躬身听令。

    望着拥挤却还称得上平静的人群,罗世毅缓声说道:“小川,一会儿如是局面失控,你亲率护卫护他离开。记住,一定要保他安危,不得有丝毫闪失。”

    听自家主帅加重了的语气,银甲小将躬身答了个是后便不再多言,退回原地。

    此刻,有罗世毅的镇场,再加上无数的甲士,参加武试之人数虽多,然而终不愿与兵部起冲突,一个个不管愿意与否只能有序的步入校场,不过,如此多的武士,骚乱自是难以避免。

    人群之中,也不知谁先推谁,亦或被挤得紧了,顿时,有人不愿意了,与周围之人推搡打骂起来,而且骚乱似乎越来越大。

    见状,楚昊宇忍不住笑了起来,更是想挤过去看热闹,不想被一众护卫阻止。

    楚昊宇顿觉无趣,尤其是看到楚元敬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难免有些恼怒,冷哼一声,对楚元敬叫道:“你小子笑什么呢?”

    楚元敬本就闲得发慌,看楚昊宇没事找事,冷哼一声叫道:“想笑,怎么?”

    怒瞪着楚元敬,楚昊宇大声叫道:“小敬,你再惹我,我一定让你参加不了武试,要不要试试?”看楚元敬脸色微变,楚昊宇才算找到一点平衡,脸色也逐渐缓了下来,只是此刻,楚元敬脸上的笑意却是逐渐隐去。

    盯着楚昊宇,楚元敬沉声叫道:“你小子没事找事不是?我要参加不了武试,你也别想安生。对了,你不是想热闹?皇奶奶正在为你选亲,等你大婚,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热闹。”话到最后,楚元敬更是发出一阵贼笑。

    回瞪着楚元敬,楚昊宇毫不示弱的大叫道:“好啊,咱们就看看谁先受不了吧!”说完后楚昊宇扭头望向骚乱处。

    因为骚乱越来越大越来越烈,有甲士赶了过去,想要将众人驱散,可惜有数的甲士根本控制不住局面反而陷入了人群包围之中。

    见情况似要失控,终于有人大喝道:“统统住手!”

    大喝声中,一银甲军士走到点兵台边缘,大叫道:“诸位前来是为了参加武试、取得功名,千万莫要因此等小事失去资格,还不散去。”

    “就是。”也不知道谁要喝了一声后更是说道:“大家赶紧去占个名额啊,可不要等到最后失去参加武试的资格。”

    眼看骚乱人群就要平息下去,银甲军士不由松了口气,不想此刻,银甲军士两眼突然一紧,而楚昊宇身边的护卫似也察觉到什么,眼中亮起一道道精光,牢牢将楚昊宇护在中间。

    082骚乱

    “杀人了!”高昂的叫喊声中,刚要平息的骚乱顿时一紧,尤其看到死者还是带甲军士,不少人都慌乱起来。

    随着惊叫声,又是一声痛苦呻吟,而这些呻吟更是将本就拥挤到极致的人群点燃,有人向四周逃窜。

    站在点兵台上,银甲军士将一切看了个清楚,一身材瘦弱之人趁着混乱拿匕首刺入军士胸膛。而且,刺客杀人后并不曾离去,反而向周围众人攻去。见此,银甲军士发出一声冷哼,叫道:“乱臣贼子,尔敢?”大叫同时,银甲军士飞身而起向着刺客人扑去,拔出的戎刀,直斩那人脑门。凌厉的气势,凭空生出一阵血腥味道。

    虽看到了骚乱,罗世毅却不曾有任何动作,静静站在点兵台上,肃然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整个人犹如一尊雕像。

    看骚乱又起,楚昊宇终是好奇心胜,双眼大放光芒,不过,众护卫可就没这么悠闲了。

    骚乱将起的一瞬,数人已贴身站在楚昊宇一侧,如同一堵人墙将楚昊宇护在中间。还有几人分散四周,将所有靠近之人驱离,兵器虽没有出手,然而或松或握的手掌都已调整到最佳状态,只要有任何异动便可迅速出招应对。

    盯着银甲军士,黑衣刺客双眼虽然平静然而目光中却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甚至发出一声不屑冷哼。

    顿时,银甲军士大怒,本就凌厉的刀势再次快了几分,欲将黑衣刺客斩于刀下。

    见状,黑衣刺客漠然的脸庞上更是露出一个嘲讽般的冷酷笑意,而随着冰冷笑容的升起,刺客挥手将身侧一人制服,单手举起那人迎上已然近在咫尺的刀芒,同时间,手中匕首悄无声息的挥出。

    他竟是要用人做兵刃以人头来抵挡军士的刀锋,好狠的心肠,看到这一幕的心中都如此想着。

    看突然冒出的人头,银甲军士便是想要收刀也来不及了,而且黑衣刺客的匕首已然攻来。久在刀尖上舔血之辈,银甲军士瞬间已有了决断。戎刀毫不犹豫的斩下,不过刀尖微斜,竟是欲将两人同时斩在刀下。

    极快的速度中,戎刀在瞬息之间已然斩在那人脑袋上,黑衣刺客甚至听到了戎刀劈在头骨上所发出的轻响。

    看戎刀没有任何停顿的斩下,黑衣刺客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笑容,大叫道:“杀人了,官兵杀人了。”大叫声中,黑衣刺客暗运内力将手中之人抛出,其中更有飞溅的鲜血将附近之人染成血色,尤其是银甲军士。抛出那人后,黑衣刺客一个闪身又躲在另外一人身后。

    随着黑衣刺客的叫喊,人群中又有人大叫道:“官兵杀人了,官兵杀人了。”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众人不由将目光望向了握刀的银甲军士。银甲军士一身明晃晃的银甲已被染成血色,而且,戎刀还停留在那人脑中不曾拔出,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戎刀流淌。

    看到众人的目光,银甲军士如何不知自己被利用了,盯着躲在人群中冲自己冷笑的黑衣刺客,愤声叫道:“我杀了你!”大叫声中,银甲军士一脚将死人踹开,提刀向着黑衣刺客劈去。

    此刻,又有大叫声响起,道:“官兵杀人了,朝廷这是要斩杀我等江湖人呀!”

    看着神色狰狞的银甲将士,听着蛊惑人心的叫喊,人群不由沸腾起来,不少人都想逃离,尤其是站在远处不清楚状况的,更是疯狂的向外涌去,使得场面混乱起来。拥挤的人群,甚至开始冲击由军士把持着的校场,更有甚者,竟是向点兵台冲去。

    混乱的场面中,楚昊宇一行也不能避免,很快就被人群包围。此刻,面容和善之人又开口说道:“七公子,这里人多且杂,暂且退去如何?”

    楚昊宇如何肯离开,根本不曾回答他,而是盯着银甲军士和黑衣刺客的比斗。

    见此,面容和善之人只能说道:“七公子,你若真不愿离开,前往点兵台如何?点兵台上,不仅有罗大帅的亲卫不虑人群冲击,看得也更加清楚。”

    听他这么一说,楚昊宇还真有些心动,抬头望向点兵台。校场上虽混乱,不过点兵台上的银甲军士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依旧静静站在点兵台两侧将大帅罗世毅护在身后。至于罗世毅罗大帅,挺拔的身躯依旧肃然而立,平静的双眼中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眼前的骚乱只是儿戏一般不值一提。

    盯着罗世毅,楚昊宇竟是静了下来,开口说道:“先等等,不急,等会儿再说。”

    看骚乱已起,黑衣刺客不再后退,挥动着匕首攻向银甲军士。出刀的一瞬,黑衣刺客眼中再没有了任何轻蔑,反而变得专注无比,不过脸上浮现出的那抹冷笑,令人感到一种残忍。

    看黑衣刺客攻来,银甲军士眼中的愤怒更甚,不过人已平静下来,跨出一步同时大喊道:“杀!”沉重的杀喊声中,银甲军士将全部修为都集中在戎刀上,直刺黑衣刺客胸膛而去,丝毫不理攻来的匕首。

    这一刀,充满有敌无我的无敌气息;这一刀,是军人淡漠生死的无尚荣誉。不是敌死就是我亡,这刻,银甲军士将所有情绪都抛至脑后,心中唯有一个信念,杀敌!

    盯着戎刀,黑衣刺客非但没有任何担心反而有过赞叹甚至是欣赏,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其出手。不过半尺长的匕首在手中一个旋转后飞出迎上刺来戎刀,而当匕首出手一霎,又是一柄短刃落在手中,随着诡异的步伐和攻向银甲军士咽喉,在半空中留下一道玄异弧度。

    疾快的速度,瞬息之间戎刀已然与匕首相撞,发出一阵急促的叮咚声响,而就在此刻,黑刺客手掌中的短刃就快要划过银甲军士的咽喉。

    虽没有丝毫的劲风生起,然而银甲军士久在生死边缘徘徊,如何不知自己已然陷入危局。不过,银甲军士并没有任何的害怕,脑中依旧只有一个信念,将黑衣刺客斩在刀下。

    “杀!”再次发出一声大喝,银甲军士将匕首劈飞后戎刀依旧向着黑衣刺客斩去。

    看着银甲军士脸上那种悍不畏死的神情,久经训练心坚如铁的黑衣刺客也为之动如,何况他们本就属同一类人。心中虽有波动,短刃却没有任何迟疑的划过银甲军士的咽喉,带起一片血花。不过,胸膛上也多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看着同泽被杀,尤其是听到那一个杀字,点兵台上众军士心头的愤怒已被完全点燃,愤怒的目光直直盯着黑衣刺客。不过没有人出手,依旧直直站立在点兵台上,等待主帅罗世毅的命令,然而面对骚乱人群,罗世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静静而立。

    越来越多的人往向外跑去,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原因,只是一个劲的跟着人群瞎跑。惊呼声、叫骂声,呻吟声,让校场混乱如同快要溃败的军营。不过,站在点兵台上的罗世毅依旧没有任何动作,难道他就不害怕吗?是,他确有自保之力,然而参加武试之人如若散去,那武试不成了笑话,他如何向皇上交差?

    或是因为罗世毅的平静,看得不少人也安静下来,开始去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将银甲军士斩杀,看校场陷入混乱,黑衣刺客便想趁乱溜走,却是在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气机已被锁定。连续数次变换位置后,依旧没能摆脱那股气机,刺客终是停住了身形,而且,同时停下身形的还有数人。

    对视一眼,几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亦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没有任何言语,竟向点兵台冲来。

    这刻,根本不需要主帅的命令,数名甲士飞身而起,迎上众刺客。而且,这几人武功明显不弱,与众刺客战做一团。

    混乱之中,已经有人逃离,不过更多是在站在远处观望。众人敢来上京城参加武试,有的不仅是武艺还有头脑。此刻,看有人竟然攻击点兵台,更印证了心中所想,如此一来,众人非但不曾离去反而将点兵台和厮杀的战团围了起来,防止作乱之人逃跑。

    看骚乱逐渐平息,楚昊宇似乎明白罗世毅为何如此安静了,只是心中依旧有疑惑,而就在此刻,有豪迈的杀喊声从人群中响起,楚昊宇不由望了过去。

    因为同袍被黑衣刺客所杀,一银甲军士借着飞跃之势直斩黑衣刺客脑门而去。凌厉的刀势不含任何刀法,仅是一个简单的劈刺,然而极快的速度加上军士一往直前的豪情,竟生出千军易辟的气势。

    盯着当头劈来的一刀,黑衣刺客脑海中不由浮现楚刚才伤了自己的一刀。同样的银甲,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气势,这一刻,黑衣刺客竟是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刚才被自己斩杀的银甲军士又活了过来。终是心智坚定之辈,黑衣刺客瞬间便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后,挥动着短刃迎上戎刀。

    极快的速度,瞬息间已短兵相接。呯呯铛铛的撞击声中,两人手臂都是一振,而且,戎刀上更是留下数个缺口。

    急促的撞击声中,黑衣刺客趁短刃与戎刀相撞时候短暂静止的那一刻,左手抓在戎刀上。单手抓着戎刀,右手短刃猛的刺向甲士胸膛,极快的速度却没有丝毫风声,仿若飞跃而起的毒蛇,对猎物发出致命一击。

    虽陷入危局,银甲军士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改变,大喝道:“杀!”冰冷的叫喊声中,军士竟是向前跨出一步迎向短刃,而手中戎刀直刺黑衣刺客脑袋而去。

    以命搏命,或许,银甲军士的武功没有刺客好,然而银甲军士依然能够斩下敌人的脑袋,哪怕失去性命。或许,这才是久经杀场之人淡漠生死的豪情。

    今日来扰乱武试,黑衣刺客已存了必死之志。此刻,看着如此豪情如此淡漠生死的对手,脸上的冷笑竟有过一丝解脱。也不再闪避,只是挥动着短刃刺向银甲军士的胸膛。

    短刃刺入胸膛的一霎,银甲军士的心不由一紧。剧烈的疼痛中,军士不由大叫道:“杀!”似用毕生精力所喊出来的大喝声中,手中戎刀加快了速度刺入黑衣刺客的脑门。

    在戎刀劈开黑衣刺客的脑壳流出鲜血的一刻,银甲军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淡淡的笑意是对生死的漠然,是斩杀敌人的快感,是对已亡同袍的交代。

    083震撼

    望着眼前这一幕,尤其银甲军士倒地都不曾松开手中戎刀,围观的众武者不由生出敬意,有人甚至觉得热血都在沸腾,然而现场偏偏静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直直盯着打斗中的甲士和刺客。

    在黑衣刺客死亡的一瞬,楚昊宇不由叹了口气心中暗叫可惜,而楚元敬脸上则生出一种敬意,沉声叫道:“如此才当得大好男儿!”

    楚昊宇难得没有接口,而是望向点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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