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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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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

    董瀚麟的话让我所有的希望就像火焰一样瞬间燃烧起来,但董瀚麟却说,“不过,这一躺进去就要当了活死人,虽然不用千年那么长,但时间肯定不短,你真的决定了吗?”

    活死人?不管多久,那又有何妨呢?

    我朗声答道,“我决定了!如果不能和以甜在一起,生不如死还不如去做那活死人!”

    “好,表弟我尊重你的选择,关于那程济藏手炉的事情,我还需与爱婉一起研究一下地点,现在你可以想方设法按照老爷子的草图构建还阳局雏形了!”

    “等等,表哥,为什么手炉之事你还需要和爱婉商量呢?”

    董瀚麟笑道,“因为这程济其实就是窦济,而知道这手炉之事,天下恐怕也就我和爱婉两人了,故此详细地点还得推敲!时间不等人,你我分头行动吧!一有结果我们再行讨论!”

    找到了方向,我收好还阳局草图,出门就去找诸葛易,他曾答应我,如果有一天建造还阳局,一定出一份力,果然诸葛易听说了这事,也说自己十分欣慰,看过草图后,赞赏一番道,“这还阳局虽然精妙,但建造也不难,重要的就是符文的雕刻与选址,大约半个月就能建成。”

    听了诸葛易的答复,我连忙称心诚意的感谢,“多谢易前辈,等以甜活过来,我们一定为您奉茶请您主持终身大事!”

    诸葛易笑了起来,“老夫真是欣慰啊,天命师与我交情匪浅,以甜这孩子从小便和我那两个女儿姐妹相称,怎么不是我的义女,得了你们两个女婿,诸葛世家何愁不壮大,不过按着还阳局那不确定的时间来看,就不知道老夫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

    “易前辈说的哪里话,您福大命大,一定可以等到的!”

    我又客气了几句,听的诸葛易赶紧说,“对对,你们应能早早出来,这件事情我来安排,小天,在你们离开去找瀚麟口中的那个手炉之前,我想有个人你应该见见!”

    “是谁?”

    就听门外有人叫道,“爸爸……”

    那个声音我太熟悉了,熟悉的我以至于分不清是否在现实之中,我一回身,就看见念甜站在门前,对我笑着……

    “念甜!”我抑制不住的叫了一声,可就在我快步走近念甜的时候,我突然顿住了,“念甜,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是来看你的,顺便来诸葛世家交流学习!”

    诸葛易对我说,“那你们就在我的书房中叙叙旧吧,綾香今天刚刚抵达南京,就迫不及待的要见你了!”

    诸葛易重重的咬了咬綾香二字,我知道,这是在提醒我!

    提醒我什么,我不愿意去想。

    我们之间有许多话想要说,暂且将那恩怨情仇放一放吧!我是这么想的,念甜呢?

    诸葛易走后,我们谈了很久,时而传来一阵笑声,时而几声唏嘘,最后我才想到此刻我们还占了诸葛易的书房,这才带着念甜回到祠堂居住!

    9ezk598、此事可成

    599、人员壮大

    599、人员壮大

    念甜这次回来,也并不是一个人回来,而是带来了许多阴阳道的学生一同来到了诸葛世家,其中更是有作为保镖的瞎扯淡组合,我有些不理解,要说对于念甜应该恶补学习的,恰恰正好不是中国道术,而是日本的阴阳术,因为念甜的大部分本领是我教的嘛!

    念甜对此发表的看法是,讨厌,人家是回来看你的嘛!

    不管如何,我对于念甜的到来是非常高兴的,请童菲菲为她腾出了房间,安排了住所,当然,她的保镖都没有被允许跟来。

    趁着夜风凉爽,我带着念甜去看望了以甜,这应该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但又切切实实的是第一次见面,念甜扒在以甜的冰棺前说道,“好漂亮,正和那日我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忽然愣了一下,忆起当年在李先师的如梦如幻月中,李先师虽然短暂的失忆,但是其中发生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知道,令我古怪的问念甜,“你记得当日发生的事情吗?”

    念甜顿时双颊羞红,记得,爸爸当时还很浪漫!

    这话说的我老脸一红,当时以甜可是借用念甜的身体与我接触的,那么我岂不是亲以甜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就不敢想了,倒是念甜看出我的窘迫,提议出去。

    后来我又同她讲了讲我还阳局的事情,念甜听后惊讶的问我,“还有这种奥妙的道术?”

    晚上,我陪着念甜在她房间里聊了会,就回屋中打算睡觉,念甜离开的日子里已经可以单独入睡了,对于这个变化,我不知是高兴还是落寞。

    刚洗漱完,秦苏就提了两瓶酒来找我,我感觉很奇怪,问秦苏说,“怎么今天没有和秋爱婉去烛光晚宴吗?”

    秦苏哼了两声,“她和董瀚麟不知道哪里寻来一张中国地图,研究挖宝去了,我闲着没事找你喝两杯!”

    秦苏又问我,“听说还阳局就剩下找到一盏手炉,便能成功了,那要恭喜你了!”

    我点点头,有些惜别的样子,“是啊,但是需要我也躺进去,做上不知多长时间的活死人,咱们兄弟要分别了!”

    惊的秦苏直愣神,“居然还需要这样,爱婉没有和我说啊!”

    我们把酒喝到深夜,秦苏也是不忍,一会就醉了,“我要是阻止你,那就太不够兄弟了,可是你这一进去,我又会时刻挂念你,你叫我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只听董瀚麟在外面叫道,“小天?你睡了吗?我们找到手炉的藏宝地点了!”

    喜的我慌忙去拉房门,秦苏借着酒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真的要变成那如三少城那位活死人一般吗?”

    董瀚麟和秋爱婉一同走了进来,秋爱婉一看烂醉如泥的秦苏,捂着鼻子骂道,“你这酒鬼,怎么喝了这么多!”

    听着这些话,我不禁想到,以秋爱婉的冷若冰霜,又怎么突然无端的怪罪秦苏喝多了呢?可能这几天他们俩之间真的有了些进展,我却忙于还阳局的事不知道罢了!

    秦苏嘿嘿笑了笑,脸上还是蛮开心的!

    董瀚麟看秦苏的眼光也略有不同,多了些和善,可不是,秦苏与秋爱婉要是能成,那就是他的亲妹夫了!

    关系渐渐的越理越顺,我们落座在桌前,董瀚麟岔开了话题,“手炉我和爱婉已经找到了大致方位,应是在湖北的天门山,如果小天你这边没什么问题,我和爱婉可以随时动身!”

    “那明天就走吧!我这里没什么问题!”我显的非常急迫,秦苏木讷道,“这么快?”

    “嗯!”我点头说,“以甜的状况十分不妙,这一次必须马到成功,如果有任何意外,再找其他头绪都来不及了!”

    “湖北的天门山?”秦苏却有一点稀奇,“不应该是湖南的天门山吗?”

    这湖南确实有一座天门山,十分著名,我一说大家都知道了,在张家界!

    董瀚麟对秦苏笑盈盈的答道,“何为天门山,古代也称张家界的天门山为云梦山,是因那山体奇高,与天呼应,又有奇洞,叫天门洞,故此可以称之为天门山的也并非是那么一座两座,在中国有一十一座,湖北的天门山在竟陵!”

    “对,确实是这样的,是我给忘记了!”秦苏涉猎古今历史地理,如何不知天门山有一十一座,只是竟陵不如张家界耳熟能详罢了,赶紧补了一句诗词来证,“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北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倒也极为符合竟陵天门山!”

    秋爱婉嗔道,“莫要在这里穷酸了,这是我对你映像最不好的一点!”

    秦苏立刻闭嘴,董瀚麟这就站起来,对我们讲,“好了,既然要趁早走,那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我去和菲菲制定一下启程的时间。”

    到了门口,董瀚麟又站住了,“竟陵、南京并不太远,坐飞机也快,大约明天早上就走,小天……”

    董瀚麟也不知想说什么,最后叫了一声,“表弟,有空你我也喝上几杯!”

    董瀚麟的话一下让我不知如何应对,说真的,我们二人从小到大并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喝几杯酒聊聊心事,反倒是话题越来越远了,董瀚麟说完想扭头看看我,但我见他腮帮子咬了一咬,就径直走了出去,连秋爱婉与秦苏都没有等。

    我知道,董瀚麟是真丈夫,他不会阻我的以甜活过来,但他也不忍看我一别数载、数十载!只有咬牙出去……

    见董瀚麟出去了,秦苏也匆匆起身告辞,也未等秋爱婉,这倒是让我奇了,难道秦苏还有什么要紧事?或是599、人员壮大

    喝多了?

    秋爱婉也有点回不过神来,但此刻房中就剩下我们俩人,秋爱婉还是好好的和我说了几句话,“楚小天!”

    我看向秋爱婉,见她脸色有些古怪,就听她说道,“小天,有些话不得不讲,否则我也很难过,当初是我将你引上了这条路,却没有好好的保护你,事已至此,又要看你去当还阳局里的活死人,我这个师父当的还真是不合格呢!”

    不仅仅是秋爱婉,就是我,也变的古怪起来,回想那些各色奇异的事情,简直就是做梦一般,在那恶鬼镇上,我和秋爱婉同床而眠,她细心教授我本事,我还踢了她一脚,踢的她臂上一片淤青,想到此事,我就对她讲,“你这师父确实不合格,当初你要我踢你一脚试试力道,结果被我一脚就踢伤了,疼的睡觉时候都不敢转身,不过我不怪你啦!”

    重点就在最后一句,我用开玩笑的方式坦言我不再怪秋爱婉,让秋爱婉眼眶一红,却笑道,“谢谢!”

    说完秋爱婉还是冷若冰霜的离去了。

    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人影消失不见,暗自问了一句,“那我做的那些混蛋事,你们也不怪我了吧!”

    随即也不想再去思考,却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晚上,天色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果然第二天童菲菲就订好了机票,不仅仅是童菲菲,连童飘飘都跟来了,童飘飘说去寻找手炉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参加,否则一辈子都会良心难安,或许这是一种抚平自己伤口的方式,我们都没有拒绝。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爸爸,你!”

    我一回头就看见念甜重重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冲过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那还阳局中躺上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躺多久的事情,你是不是在瞒着我!”

    我心里一凜,不错,我确实没有告诉念甜这些事情,并非是要瞒着她,而是不知如何开口而已,但是念甜如何知道的呢?秦苏站在我身旁不好意思讪笑了一声,当下露出了马脚,被我一瞪,就说道,“昨天她晚上来找我,我打电话的时候被她听见了!”

    我还没骂秦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被赶过来的念甜怨恨的一推,那股力量真是奇大,推的我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让秦苏大吃一惊,念甜的力气居然变的这么大了,我都是没有想到。

    念甜见失手把我推到,又赶忙拉我起来,气的贝齿紧咬,“你就是气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坐在地上笑了笑,早说不过是无疑把这些分别的小情绪无限拉长而已,何必要说呢?

    念甜拉我起来,一定也要跟着去,这一下我们的人员可真壮大,而且高手辈出,别管这竟陵山里有什么,怕是也难不倒我们了!

    董瀚麟看着念甜,点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走!”

    “等等!”秦苏又不知怎么了,竟然没缘由的要我们等一下,我就生气的问秦苏,“你这是懒驴上磨,还要等什么?”

    秦苏又没了话,我们正要一起启程,又听身后一声咆哮,“等等!”

    我回头一看,只见刘大能怒容满面的沾着一身风尘而来,喝了一句等等,让我都有点回不神,我叫了一声,“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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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0、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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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能跳过来就给了我一拳,“你这是还在怪我吗?既然做了那么重要的决定,竟然不肯见我!你、你……”

    “你这不是叫我伤心吗?”刘大能居然呜咽了一声,“你这是要躺多久啊!”

    秦苏对我说,“昨夜我就是打电话给大能,我想,大能也很关心你,你不会真的生他的气吧,他和楚其老前辈……”

    我连忙摆摆手,刘大能也推开秦苏叫嚣道,“他要是生老子的气,老子现在就滚,你说,你生老子的气没有!”

    刘大能早就狠的不成样子,看的我心里直发虚,我抬眼看向刘大能,一掌拍在他的肩头,挑眉反问他,“说什么呢,你这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吗?是好兄弟,怎么能说这种话!”

    刘大能才破涕为笑,“混小子,这还差不多!”

    “唉!”刘大能又叹了一声,“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给你送那本书了!这事能行吗?”

    刘大能绝对是一番好意,断无阻止以甜活转的道理,他所担心的一定是还阳局成败的问题,他可是实实在在见过三少城那千年不变的活死人的!

    董瀚麟连忙答他,“以我来看,确实可行!”

    “什么?”刘大能又怒了,“以你来看?那就是没个准信了?”

    “老实说,这馊主意是不是你出的!”刘大能一指董瀚麟,天不怕地不怕,董瀚麟面露委屈,“刘叔,他是我表弟,我怎么会害他,只是凡事都有因有果,目前看已是十分乐观的结果。”

    “唔,这么说倒是我看不开了!”刘大能叹了一口气,警告董瀚麟,“你这馊主意要是出了差池,我非揍你!”

    说的董瀚麟不敢答话,董瀚麟还是十分守辈分的!

    童菲菲气不过,“你这胖子,小心我现在就揍你!”

    刘大能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打不过董瀚麟,这就不再提了,刘大能经过短暂的与我分别,现在回来让我觉得十分珍惜,我拉着刘大能上了准备好的汽车,这个兄弟,从一开始就真是伴在我身边真心实意的好兄弟!

    飞机上,刘大能现出了疲惫,自从昨夜秦苏电话告知他关于我的事情后,刘大能彻夜未眠,赶了晚上的班机来到南京后,立刻又快马加鞭的来找我,心力交瘁,还是撑着眼皮问董瀚麟,“瀚麟啊,你倒是说说这还阳局需要多久才能奏效?可别让我这兄弟在里面躺的时间久了馋了酒虫!”

    “这个说不准,要小天自己看阴气聚集的速度,才能把握时间,好的话要比三少城那道还阳局快了十倍、百倍也未可知!”

    董瀚麟说不出个准确时间,可要用三少城那还阳局来做比较,便是取千年长河中的沧海一粟,那时间也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说长的要命!

    刘大能的一声叹息带着所有人都是不语,我却拍了拍刘大能,微笑着说,“大能,我愿意,我很开心,总有一天我会出来,到时候我们大家又是可以喝他个天昏地暗!”

    “管他呢,大不了老子当王八,活的长一点也要等你出来!”刘大能一咬牙说了这么一句话,惹的大家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气氛缓和多了!

    随即,话匣子打开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过了一会,全部脸上都有了困意,原来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只有董瀚麟还有些精神,但我却眯着眼睛打起了盹。

    一阵轰鸣,我们来到了湖北,下了飞机又搭车赶往竟陵市,进了市里也就中午一两点的样子,先找了地方吃了一顿饱饭,当然缺不了一顿好酒,这一次都在路途上睡了一觉,精神饱满了不少,话也多了,不过都没在提那离别的伤心话,反而倒是喜气洋洋的,也许大家都是对我的一种祝福吧!

    吃了饭,董瀚麟带我们赶往县城、镇子、村子,这一趟赶下去,又花了几个小时,但十分顺利,预示着我们此行的良好开端!

    要说这竟陵、倒也不是高山峻岭,而是总体大貌低丘平原,远远望去,亦有几条山,在下午的阳关下隐隐现现。

    我们站在一处山岗上向下眺远,那就看见一座村子,改革开放后的多年建设,让它充满了现代气息,不过四周还是有许多庄稼地,延绵了老远,从山岗上下去,再一看,想要走进村子里那还真有不短的一段路途,我和董瀚麟、念甜几人倒是还不算太疲倦,可惜我们这一行人修行有高有低、参差不齐,又以刘大能为代表叫苦连天。

    董瀚麟摇摇头,“刘叔,再坚持一下,今天看起来已经不早了,我观那窦济留下的手炉就在前面的山体中,确切地方有明天一日也能寻见,今天咱们就露宿这村子中吧!”

    刘大能一听,那感情好啊,当下了发扬怕苦怕劳的精神,“也不知前面这村里有没有旅馆,老远的路走过去找不到旅馆再走出来就太累了!”

    话落,附近传来阵突突突的声音,一位约莫年仅三十多岁的大哥开了一辆拖拉机,后面拉满了青草经过,秦苏一拍手,拦了下来,“大哥,请问前面的村子有没有旅馆住啊?”

    那大哥看了看我们这么多人,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讲,“有啊!你们要去吗?我载你们去呀!”

    我们看了看这一车估计是要喂牲口的草,于是乎刘大能第一个坐了上去,拖拉机行驶在田地之间,拉着这一车除了刘大能以外的俊男靓女,一路绿油油的庄稼倒是充满了田园风光,童菲菲拖掉鞋子揉了揉脚,一对裸露的小脚惹的那开拖拉机大哥心乱如麻,悄悄递过一物,“美女,交个朋友啊!”600、路见不平

    刘大能一瞧,惊呼一声,“啊!是绿箭泡泡糖!”

    我们都是心想,还好这次驾着的不是牛车,否则这牛今天可要累惨了!

    童菲菲委婉的拒绝了驾车大哥的好意,那大哥还是很爽快的将我们送到一处旅馆,这旅馆不大,也就前后院、两层楼的样子,不过在一个村子里,这也够了,哪有那么多的客源呢?

    那位大哥又开着拖拉机走了,突突突的……

    我们走进去却发现这旅馆里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正在玩手机,这房子也是标准的旅馆简易装修,一进门的地方摆着一颗迎客松,四面雪白的墙壁上只有一个老旧的电子表,发出了咔咔咔秒针跳动的声音,旁的墙壁附近还摆着沙发。

    刘大能这就进来准备去看看那屋子里的设施,被年轻人拦下,“哎,你们干什么?”

    这话就问的刘大能好笑了,“当然是来住宿的,难道来吃饭啊!”

    “哦!是这样啊!”年轻人这才发觉自己的失言,看着我们说,“不过不好意思,这几天不营业了!”

    “不营业了?”我们都是一惊,刘大能急着争辩,“不营业你开着大门干什么!”

    “我哪知道今天会有人来,平时很少有人住宿的!”年轻人站起来,将手机放下,“真是抱歉,就是不营业了!”

    我看这旅馆仅是一楼也有两个空房间,为什么就不营业了呢?

    刘大能不干,就是要住下,否则必须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装修除外!

    这眼前的年轻人个子不高,文质彬彬的,光是见了刘大能的样子就不敢把话说的大声了,弱弱的答道,“不让你们来住是为了你们好!”

    我们一听,这要把我们赶到街头上还是为了我们好?哪有这种说法!

    “看你们不是本地人,是来旅游的吗?”年轻人只好解释起来,“这间旅馆是我父亲和母亲闲时打理的,我只是在外地读书,刚刚赶回来,实不相瞒,我母亲前几天失足落到河里死了,最近家里闹腾,实在是不方便让你们住下!”

    “闹腾?”秦苏伸着脖子向后院望了一眼,“没见有什么丧事要办啊!”

    “咳咳……”年轻人咳了一声,“我指的不是这个闹腾,而是……”

    年轻人一咬牙,干脆就说了出来,“是我母亲闹腾,把我爸都吓傻了,你们是来旅游也好,走亲戚也好,总归不想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吧!”

    这一句话是挺够恐怖的,听的我们忽然就齐齐露出了冷笑,看的那小伙子一寒,“我可不是吓唬你们,你们要是住了下来,吓坏了身边的美女,我、我可不负责任!”

    刘大能一步踏到那小伙子身前,露出了狰狞的面容,死死的盯着那小伙子的眼睛,“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干、干什么?”小伙子又吓了一跳,“难道是来收保护费的?”

    呃……刘大能忙说,“那倒不是,我们各个都是捉鬼驱邪的大师,算你运气好,我可以给你打个五折,不灵不要钱,当然我们的价钱可不便宜!”

    刘大能一伸手,两根指头搓的直响,原来是贪财的本性露了出来。

    将那小伙子唬的一愣又一愣,董瀚麟连忙义正言辞的说,“捉鬼驱妖本来就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分内事,如果有心随便给几十万一百万就好,当然,即便是没钱免了住宿钱也可,这鬼我们决不能留它害人!”

    小伙子听了数目庞大的心意钱反应不过来了,连刘大能都惊的说一字也吐不出,当然,董瀚麟确实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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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1、能不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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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董瀚麟这一阻止,反倒是惊的那小伙子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犹豫的说,“钱我倒是没有,不过让你们白住一两天没有问题,只是要真的有鬼出来,吓着你们别到时候还要和我打官司就不好了!”

    刘大能想了半天,还是不能反应过来董瀚麟是如何那么随意的大张狮子口的,也就变的索然无味起来,一挥手,“这一只两只小鬼,大侄子你自己搞定吧,道爷我累了,赶紧放热水我要洗澡睡觉!”

    董瀚麟欣然若往!

    这眼前的小伙子安排了房间,按照约定,董瀚麟要他带自己见见那悲伤的老父,于是小伙子就请董瀚麟跟他去,我们都是没有半点担心,因为我们敢肯定,董瀚麟出手,毫无问题,我却跟了上去,“表哥,这次咱们俩人一起去吧,现在时间早,我倒是不怎么累!”

    因为还阳局所需代价的原因,我异常珍惜和所有人在一起的机会,其他人休息,那便和董瀚麟一起抓抓小鬼也好。

    董瀚麟没有拒绝我,笑道,“走吧!”

    我们俩跟在那小伙子的身后,从旅馆的二楼走下去,一楼一处不起眼的拐角有扇小门,通过这小门的时候,董瀚麟问道,“你可见过这只鬼的样子,或者有什么诡异的具体事情发生,你先说说,我们好判断一下这鬼是什么类型的鬼!”

    “鬼还分类型?这我还没听说过!”那小伙子有点不怎么重视,但鬼确实分不少种类。

    小伙子顿了顿,“其实要说诡异的事情,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我和董瀚麟都是当下停了脚步,没有诡异的事情,那还说有鬼,不是逗我们玩吗?

    “有鬼是我父亲说的,每天都会大吼大叫,做许多奇怪的事情,一定要说,我觉得我爸爸可能是因为思念过度,这里出现了点问题!”小伙子在自己的脑袋上指了指,如是说。

    “所以我不想要你们留下来住的原因,是因为我怕我爸爸把你们吓着,更不想你们出去乱说,不过你们既然说你们会捉鬼,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也好给我爸爸吃个定心丸,还有,这几天你们可以白住,但是钱我是不会给你们的,千万不要想用这种方法欺骗他,最好能说点安慰他的话,那我就当给老爸请心理医生了!”

    原来这个小伙子是把我们当神棍了!

    “那你真的一点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现吗?”我还是问了一句,那小伙子肯定的说,“没有!除了我爸爸之外!”

    接着我们经过了院子,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有几块土地被围成了花圃,里面种了些花花草草,据说这些是他母亲生前种的,一直养的很好,他们一家平时只有一个人在前面照应,而休息却在后面的房间里。

    这后面的房间,也是二层小楼,但是相对于前面的小楼较矮了一点。

    白色的墙砖散发出余晖的光芒,小伙子请我们进去,这房中布局也到中规中矩,可惜没有女人收拾,略显凌乱了一点,“请和我这边来吧!我父亲住一楼,上面的房间是我住的!”

    客厅的右手旁有一个过道,采光还算明亮,正好通往餐厅与厨房,在这之间,就有一间卧室合着门,斜对面是卫生间,我们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小伙子敲了敲门,“爸爸,我带来了两个能抓鬼的大师,所以请他们来看一看!”

    “啊……”里面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声音,看来里面的那位老人家已经神经衰弱的很了,小伙子推门就进,我们跟在其后!

    只见在这房间里很亮堂,挨着墙放置着一张双人床,床边有一张书桌,有些老旧,上面摆了许多杂志书刊,值得注意的是,书桌上还有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位年逾四十的少妇,应该是遗像,就那么仰面放倒在书桌上,小伙子走过去将遗像扶起来,同时开口道,“爸爸,不要在地上坐着了,凉!”

    随着小伙子开口,我们才发现在那床尾附近的墙角里,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也有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卷缩的团座在地上,时不时还颤抖一下,向我们这边看来。

    小伙子扶好了照片,又走到门前伸手在开关上按了一下,皱眉埋怨起来,“爸,怎么每天白天都不关灯呢?昨天又开着灯睡觉了是吧!”

    “儿子!你相信爸爸,你妈真的回来了,就从你的身边刚刚走出去!”那个男人吼了一声,就见着年轻的小伙子嗤之以鼻,“好了好了,大白天的别吓人,晚上不要再闹出那么大的响动,今天前面有客人,你有什么先和这两位大师说说,我去前面忙着去了!”

    说完那小伙子就去前面看旅馆去了,但是不是说不营业了吗?我看这小伙子虽然不信有鬼,可也从心里排斥在这里呆着,故此找了个借口就溜掉了!

    我小声问董瀚麟,“你看见那只鬼了吗?我只能很轻微的感觉到,要不我开阴阳法眼看看?”

    说完我就要去画符开眼,被董瀚麟拦下,“暂时先不用急着抓鬼,还是听听这为老大爷怎么说!”

    那男人听我竟然能感觉到这里有鬼的存在,立刻恢复了不少精神,就和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站起来就抓着我的手,“大师,你感觉到了?”

    我看那老大爷并没有如他儿子所说的那么神智失常,就劝他坐在床上缓口气,“有什么你可以说说,我们能够帮助你!”

    “啊!大师,我老婆回来了,它要杀了我!整天缠着我,不想走!”

    老大爷坐在床上,连我拉着也非要坐下去,看来是真的一刻都不想让我们离601、能不能帮我

    开。

    董瀚麟给他递了根烟压压惊,自己坐在书桌前却没抽,拿起桌子上的遗像问道,“你说的就是这位婶吧!”

    “是我老婆!”老大爷低下了头,“我老婆一个月前失足跌下了河,水浅脑袋撞在石头上摔晕了,后来等我找到以后,都淹死了!”

    “我、我不好,没有看好她,可能是她想不开吧,反正我有错,你们帮我把我老婆送走吧,她其实是个好人!”

    我与董瀚麟对视一眼,这老大爷的话有些凌乱,可能是长期神经紧张的原因,说话的时候手还在不自主的颤抖。

    “你是说你老婆失足摔下河,也可能是想不开?那么你是怎么判断的呢?听你的话你应该没有亲眼见到婶子的死因,那怎么会想到是失足而不是直接说想不开呢?至于想不开你最好能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关乎你到底能不能得救!”

    董瀚麟将打火机丢给我,眼神紧紧的盯着老大爷的眼睛。

    我帮他点着了烟,他抽了一口,可能是在想该如何完整的回答问题,“我、我老婆出事的时候是在晚上,她走失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

    老大爷赶忙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道烟雾,“村头那边的桥,其实也不能算什么桥,就是几个木板不知被放在那里多久了,河也不能说是什么河,就是个水沟,水深不过小腿肚子,大家不想每次过去的时候不想把裤子弄湿,可是谁也懒得加固,那木板就扔在那边,没什么防护措施。”

    “当时天色很黑,她要是滑下去摔到脑袋晕了,脸又被水淹了……”

    董瀚麟打断了他的话,“你说她也有可能是想不开!”

    老大爷抬头看着董瀚麟,眼角抽了几下,“我老婆是个好女人,家里都是她照顾着,平时就在前面的旅馆里打理,我在外面种地做些杂活,回来的时候家中总是一层不染!可就在今年年初,我发现我老婆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碗也洗两遍,做了什么都不记得!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患了老年痴呆,很严重,病情发展的越来越快,照此估计没一年两年就会失去自理能力,这种病情很少见,而且也没什么希望治愈!”

    “她不想拖累我吧!”老大爷情不自禁的走到书桌前,拿起了遗像,遗像中的那个中年女人憨态可掬,一抹微笑很暖人,“毕竟将来还长着呢!儿子也没有结婚!”

    啪的一声,老大爷把遗像倒扣在桌子上,“她那一晚对谁都没说,自己偷偷走了出去,可能是投河了!”

    自此,我们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董瀚麟抬眼看着老大爷,看了足足一分钟,“那你现在还能看见你老婆的鬼魂吗?”

    “不,刚才从我儿子身边出去了,我说了,现在不在房间里!”

    董瀚麟点头道,“那我们出去瞧瞧,你在屋里待一会,如果有问题你就叫我们!”

    董瀚麟拍了拍他的肩头,算是安慰,老大爷只好坐回床上,还问我们,“你们能帮我吗?”

    董瀚麟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叫我一起出去了,老大爷又有点发颤,但是不敢多说。

    出了门,董瀚麟凭着对鬼气的感觉与我走进了厨房,对我说,“表弟,你知道人的三魂七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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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2、吓的不轻

    602、吓的不轻

    人有三魂又七魄,对于七魄用道家的叫法名曰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指的就是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样。

    “鬼,其实就是一种善恶**的能量,这七种人之常情,也会生出一种能量,偏执、仇恨那就是厉鬼,留有善念的魂就是普通的亡灵,可以轮回,若停留世间因各种**也会转变,影响它们的无外乎就是这七种能量,这里停留的鬼魂,也一样逃不出此理,只是它的欲不知是何欲,我想这一只魂略有不同,从鬼气上看,没有害人的**,故此我们对它的感应很小,这是悲苦魂魄徘徊不去的征兆!”

    我脸上一红,我一直认为我对这捉鬼的一行,早已经是理解不少了,但在董瀚麟面前一比,差了又不少,“那么表哥是怎么认为的?”

    董瀚麟笑了一笑,“按照他们家人的说法,这可怜的女人死了也就不足月余,灵智应该还未打开,这种鬼都不能称之为鬼,而是灵魂,但就是灵魂,也会遵循鬼道的规律,不断的往复自己生前的事情,其实并没有驱除的必要!”

    “之所以那老人家能看见他的妻子,却是因为灵魂的执念,他的妻子会徘徊在它最放不下的人身边,可能是执念太重了,让老人家看见了,而他的儿子却浑然不知。”

    我听后顺着董瀚麟的意思说,“那我们就不必管了?”

    董瀚麟没有正面回答我,“有意思的是,这老人家不太对劲!”

    “你是说他太害怕了?”我猜测道,确实,这老头的妻子这般放不下她丈夫,而且看老头刚才拿起照片与夸奖他老婆的表现,算的上是模范夫妻、恩爱有加吧,但是为什么会怕成这样呢?

    结果董瀚麟否决了我,“害怕也是情理之中,哪个正常人不怕鬼?何况他妻子的亡魂在他身边待了一个月,这不足为奇!”

    “但是!”董瀚麟的话语变的沉重了起来,“刚才他说了一句话不知道表弟你注意到没有!他说……我老婆回来了,要杀了我!”

    我看着董瀚麟,“这个细节我也注意到了,他说那鬼要杀了他,他怎么会这样讲,以我抓鬼的经验看,似乎是多半有愧啊!”

    “不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他对他老婆做了什么亏心事使得他会这样认为?”

    我和董瀚麟都是一笑,看来这老家伙没说实话,便是没说,可他言语之间也交了老底了,他为他老婆之死找的借口是,不想拖累他,他们的儿子还没结婚,我看真正这么想的人是他吧!

    “可怜,就是这么放不下的老来伴,结果日思夜想的竟然是自己,真是自私!”我哼了一声,“依着我看,他老婆的死也有蹊跷,怎么无端的就大半夜走失了呢?又恰好掉进不足小腿肚深的河里淹死了呢?这老头怕是编谎话自己都没想好,再痴呆也不可能去那么浅的水中投河!”

    我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不过鬼有鬼道,人有人间律法,老头害死患病的发妻,应该走法律程序,但苦于没有证据,这还拿他没办法了?干脆让刘大能下来暴打他一顿逼问个口实算了!

    董瀚麟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还是不能鲁莽行事,先搞清楚前因后果的好!”

    我也是连连称是,董瀚麟招呼我回去,一进了房间,我再看那坐在床上直打颤的老东西就不顺眼了,哼了哼一屁股坐床上,惊的那老头直问我,“大师,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好办啊!”

    董瀚麟还是那么和颜悦色,为难的说,“不错,那鬼会隐身,我们看不到,只有您老人家去看看了,给我们指个方位也好捉鬼啊!”

    老头一下就面露苦色了,“这、这多吓人,再说你们不能送走她吗?她已经很可怜了!”

    “尘归尘土归土,我们也是想要送婶子去该去的地方,但是需要大爷您帮我们一把,你也不想看你的妻子徘徊在阳间,受着煎熬吧!”

    董瀚麟劝他下定决心,我在一旁唱黑脸,“你要不去我们就没办法了,这以后的日子嘛,您就将就着,睡觉的时候好歹也有个伴!”

    “叽!”老头惊的怪叫一声,“那我还是去吧,不过你们一定要帮我!”

    最后老头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该怎么办?”

    董瀚麟贴近老头,盯着他的眼睛,老头的眼神果然出现了一丝躲闪,才又看向董瀚麟,只听董瀚麟说道,“您去见见你的老婆,引它现身,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做,很简单吧?”

    听起来是挺简单,否则老头绝不会答应!

    “好!”老头站起身来,脸上一冷,“那我去,多谢两位大师做好事了!”

    说完老头哆哆嗦嗦的走出了门,还回头看了看我们,我打发他快去,见他出去了,董瀚麟才说,“一切恶念来源于心灵,他不知自己的妻子只是在重复生前的事情,希望他能因为恐惧而露出马脚!”

    这也是一种小手段,大多数人因为害怕而做出反常的事情,这些反常的事情,又是心底真正想要做的事情,骗不了人的!

    我们跟在了老头的身后,董瀚麟伸出二指在自己眼睛上一抹,这就开了法眼,我也施展了这种道法。

    那老头毫无疑问走进了厨房,一进去,却是被惊的差点瘫在地上,勉强扶着餐厅正中的桌子才站稳,咬了咬嘴唇,目光投放到窗前的洗菜池子。

    我和董瀚麟都看见洗菜池子前,一道似乎是白气组成的鬼影站在那里,只有一个背影,但能分辨的出是一个女性的背影,穿着朴素的衬衣,缓缓抬602、吓的不轻

    起双手,一拨水龙头,顿时发出哗哗的响声,但是那水龙头并没有流出水来。

    “啊!”老头很惊恐,“你们听到了吗?就是这样,每天都会在我面前做重复的事情,还在屋子里到处走动,吓的我连房门都不敢出!”

    我和董瀚麟一起答道,“什么声音,我们没听见,你能走过去吗?尽量用语言描述一下,我们也好知道你的妻子在做什么!”

    老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但还是默默的没有说什么,挪着脚一步一步的靠近洗菜池,空洞的水声发出嘶嘶的响,我们分明看见那鬼影伸出双手接在水龙头下面,肩头耸动着。

    “它在洗碗!”老头停了脚步,站的与他妻子灵魂较为接近的地方,语气里多了些悲伤,“每天都要洗很多次,不过确实洗的很干净!”

    老头看那鬼影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放下了心,多了点感慨,回头对我们自嘲的说,“她真的很好吧,起码照顾的我不错,我也明白她很辛苦,想要努力做好一切,但还是忍不住发脾气,觉得很烦!”

    老头想了想,“你们还不快动手?”

    我装出为难的样子,“就在你前面吗?会不会突然走开呢?”

    老头愣了一下,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没说出来,踏步向前又走了两步,这一下可是真的与他那亡妻挨的极近了,我们随着老头把目光也落在了鬼影上,看的见那鬼影因为有人的靠近,又淡化了一点,乃是气场被阳气冲淡所致,不停的闪烁两下才再度凝固了下来,但是从衣服上滴下不少水点来,地很快就湿了,那些河水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流着流着就到了那老头的脚下,除此之外脑后的头发也变的湿哒哒的!

    老头的脚刚一接触到水,就止不住的想要往后退,刚退了一步,又看向我们,这才肯再进一步,站回到水渍里。

    老头咽了一口口水,喉咙咕嘟一声,伸手想要指出确切方向,那颤抖的指头刚一点出,顿时老头啊的大叫一声,连忙向后又退开一步,扶着橱柜双腿不停的打颤,“不要过来!”

    只见他死去的老伴猛然回过脸来,盯着他!我们都看见了,那魂面目上的青色与身体的淡白反差极大,脸庞有点臃肿,变的不成人形,嘴巴很大,时而流出也不知是口水还是河水,都肿了,眼睛里只有一点瞳孔,比针眼还小,就那么死死的盯着老头。

    老头吓的急忙大吼,“救命啊!你们快来救我!”

    我们本来就是想要老头因害怕抖出真相,怎么会去救他,惊的老头大呼三声,却是也感觉到我们的冷漠了!

    老头看着我们的眼睛里有些怒气,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那鬼影呼的一闪,就向前闪动了一步,一下贴近了老头的胸口,双手伸在前面,枯瘦的手指曲握着,只要再接近一点,正好掏出老头的心脏!

    老头就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身前的异样,猛的回头一看,就和他那亡妻对视了一眼,一眼看的老头差点吓的肝胆俱裂,惊的急急又是再退,同时一手猛的一抓橱柜面上挂着的一把尖刀,噗通一下摔在地上,刀尖一指淡淡的鬼影,“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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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3、一退再退

    603、一退再退

    刀尖颤抖的非常厉害,老头慢慢向后爬去,爬了老半天也不足几步远,那鬼影就这么盯着老头,嘴里的水不停的流下来,还不时的扭动着脑袋,实在不敢相信与自己同眠共枕的老头居然会对它举刀相向!

    “啊!我不知道你看见了,那天你在准备午饭,我好心帮你切菜,可是你把饭搞的糊了,我一生气就站在远处用刀比划着捅了你几下,我就是想一想,我真不知道你看见了,你平时都痴痴呆呆的,那天就偏偏看见了,我……”

    老头话说了一半,他亡妻的灵魂,又是一闪一闪的,几下就接近了老头,吓的老头当啷一声将那刀丢在地上,又要往后爬,这一下可吓的不轻,“老婆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为了咱儿子,你不死谁嫁给他,你也活受罪啊!”

    老头说的是鼻涕眼泪齐刷刷的流进了嘴里,越来越颤抖,他老伴的亡魂还是空洞的盯着前方,许久才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将橱柜抽屉拉开,手里空荡荡的向那柜子中一塞,让老头迟疑了一下,“她在放盘子?”

    只见这灵魂放了盘子关好柜门,又转身走到外面,却是再也没有理那老头,不过他的话也说的很明白,这杀心确实动过,让我鄙夷起来,董瀚麟拉着老头站起来,扶着他坐在餐桌前的凳子上,冷眼问道,“这么说,你有心要杀了结发妻子?”

    “我!”老头被董瀚麟这一问,捏了捏拳头,董瀚麟递给他一杯水,说道,“你不肯说实话我们也帮不了你,要知凡事都因果循环,如果是你干的你最好认了罪,否则一辈子活着也陷入终日的惶恐。”

    老头看向董瀚麟,又捏了捏手里的杯子,眼珠在那透明的杯子上扫来扫去,“我,我只是动了动心思,我没真的下手啊!”

    “哎,我老婆犯了这病,根本也瞒不住,而且也没什么可瞒的,也怪我,听村里那些闲言碎语和我说,等几年我老婆什么都不懂了,我不光白天又要种地,晚上还得照顾痴呆的老婆,到时候可苦了,还有人对我说,我家里开了间旅馆、又有土地,老婆死了还好说,能再娶一个,要是把家里这点产业都拖垮了,儿子刚毕业连媳妇都找不到!”

    老头咬了咬嘴唇,一巴掌捂脸上,痛苦的说,“我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动了歪心思,看着老婆越来越痴呆,气也不打一处来,总想以我这条件再娶个正常的应该没问题,以后也能好好过日子,那天我看她把饭都煮糊了,一怒之下就用手里的切菜刀照着她的背影上砍了两下,她看见了,正好也没赶上她发傻的时候,多伤人啊!她从那一次之后就不对劲了,不痴呆的时候总是抢着切菜,看见她拿把刀都快吓死我了!”

    老头看着我们,“我就是动了动念头,人不是我杀的,大师,您能帮我带走它就救救我吧,我快被折磨的疯了!”

    老头这就要下跪,看来是真的受不了了!

    董瀚麟扶着他坐好,最后问了一遍,“你老婆是怎么死的?”

    “她半夜走失掉到河里去,淹死了,真的和我无关!”老头矢口否认,坚持自己的道理。

    董瀚麟沉思了一下,让老头回屋子里去,才和我说道,“表弟,看来那句话咱们理解错了!”

    我抬头看向董瀚麟,只听董瀚麟对我讲,“这老头说她要杀了我,而不是它要杀了我!是他老婆活着的时候要杀了他,所以现在怕成这样,只当是他老婆变成鬼回来报复来了!”

    我心道,怪不得这么害怕,便说,“那这老头的亡妻真的是想不开或者犯病掉进不过小腿肚的河里淹死了?”

    董瀚麟又摇摇头,“这个可能吗?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想不开跳河不能选那么浅的水,要是犯病的话,痴呆而已,阴差阳错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那就是凶手另有其人咯?”我看向屋外的旅馆里,他儿子还在玩手机吗?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啊!你敢确定那老头说的就是实话?”董瀚麟还是不太相信躲在卧室里的老头,顿了顿,“不过也不排除是他那亡妻心灰意冷下寻死!”

    这般一说,种种可能都或许成立,如何判断就是难题了!

    我提议说,“表哥,这只亡魂一直在做的事情是在重复自己生前的事情吧,但是就不知道是重复的哪一天了?如果就是死的当天……”

    “不错!如果是死亡当天,正好能让我们看见她是自杀还是被杀,这样我们也能顺理成章的推理到是谁干的!”

    我和董瀚麟返回了老头的房间,我见了那老头就生气的指使他,“喂,你先出去看看你老婆今天做的事情是发生在哪一天的!”

    老头这次一听就不肯干了,说什么打死也不会去,扬言我们都帮不了他就不要害他了之类的话,看来也是幡然醒悟我们要吓唬他的手法,气的我一提他的领子将他提到客厅里,四周一环视,就看见老头的亡妻一缕灵魂正在打扫客厅。

    老头被我扔在地上,向我脚底爬了过来后才肯看了过去,只见那亡魂浮肿的脸上有些笑意,用手虚握着什么东西不停的在沙发上晃来晃去,应该是在整理。

    老头慌忙说,“她每天都干这些事情,我怎么知道!”

    不过老头看着那凌乱的沙发还是不忍了,“她活着的时候可没这么乱!”

    董瀚麟忍不住问他,“你的妻子整天都在为这个家付出,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对不住你老婆吗?还会生出害死她的念头!”

    “我、我确实觉得603、一退再退

    对不住我老婆,我是鬼迷心窍了,我该死!”说完老头在脸上抽了两巴掌,又向他那亡妻的灵魂看去。

    他亡妻整理完了沙发,又走到电视柜底下取出了什么东西,从那透明的玻璃里看去,应该是一个电熨斗,又虚晃着插好了电源,从一旁提起了什么抖了抖,这就放在沙发上,拿起电熨斗,当然此刻的它手里什么都没有!

    按着平时的样子将衣服烫了一会,回手在茶几上一抓,就看见那手突然猛的收了回去,马上转身在茶几上收拾了起来!

    我们不太肯定这是在干什么,收拾了两下,那道灵魂又站了起来,走到墙角的洗脸盆,拿起一块毛巾擦手去了,看到这里董瀚麟猜测的说,“是不是口渴想要喝水,不小心碰洒了水杯,去擦手去了!”

    我就看见那老头低下了头,不敢再瞧!

    他亡妻的灵魂擦完手,在洗脸盆上一端,手里空荡荡的就提着洗脸盆出去了,我们才注意到,现在天色已经黑了,黑夜中,那道亡魂不停的泼洒着洗脸盆里的水,应该是在浇花!

    大约浇了差不多有两分钟,才又端着洗脸盆回来了,将洗脸盆放在架子上,弯下腰拿起一块摆在搁置洗脸盆架子上的布来,又走到电视柜上擦起来。

    我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忽然一惊,电熨斗!

    这电熨斗都要放在沙发上超过四五分钟了,这不就要引起失火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老头亡妻的灵魂忽然站了起来,慢慢的转头,眼光落在了沙发上,我心道,终于算是发现了!可是那可怜患了痴呆的女人并没有走过去拿起电熨斗,而是眼神跟着什么移动了起来,马上一低头,脸都快埋进自己的胸口了!

    “我及时发现了……”老头哭丧着脸说,“我还骂了她一顿,说的话不好听,甚至还让她去死,可能伤了她的心了!”

    老头不敢看他妻子的灵魂,忽然想起什么,又是闭上了嘴巴,脸色非常难看,我狠狠一瞪老头,但是看见老头全身都在颤抖,心中想,难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

    老头的呼吸特别不平稳,半响才开口,“这就是她死的当天啊,我凶了她,可能她就想不开了!”

    我和董瀚麟对视一眼,就看见那亡灵侧过来的脸上怒气冲冲,有些怨恨,看的老头抖的更厉害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老头不住的向后倒爬,一会用手捂住脸,一会伸到前面直摆手,半天都平复不过来,如果就是因此而走失,他妻子的死虽不是他直接杀害,但他难逃其责!

    亡魂听了老头害怕的大喊大叫,如同听懂了一般,怒的往前一走,牙齿都咬了起来,此刻再看,鬼脸之上怨毒无比,倒是有些恐怖了!

    亡魂一走过来,老头又是再退,直直爬到了门口,突然,他那亡妻加速走了过去,画面闪动,毫不停留,真是这就奔着老头去了!

    吓的老头哇的一声大叫,站起来推开房门就向那街上逃去……

    我和董瀚麟都是心里暗想,“这就要去想不开了吗?”

    我俩立即跟着追了出去,这倒是要看看那亡魂之死到底是属于自杀还是他人下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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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4、死亡真相

    604、死亡真相

    我和董瀚麟追出大门外,就看见那可怜的老汉跪在地上,一脑袋快扎进路边的稻田里了,他那亡妻的灵魂慢慢飘飘荡荡的向前走去,时而站在地上迟钝一会,似乎是找不到自己要去哪里,或者干脆就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

    那亡魂又走远了,我一把提起老头,拉着他问道,“你看看你老婆是怎么死的吧!可看清楚了,如果是被人杀了,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老头和捣蒜一样点了半天脑袋又直摇头,吓傻了吧!

    我拉着老头跟在他亡妻的身后,只见这一道亡魂先走过了一片庄稼地,好像是我们来时的那条大路,我心里奇怪,来的时候没见到有什么水沟啊!

    老头一脸的灰白,看着亡妻无助的走在这夜幕下,慢慢的紧张又缓和了一点。

    “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老头有点难过,“我老婆以前常来地里给我送吃的,送完了就回去了,她虽然那天犯了痴呆,但是还是走到了这里,可是走到了这里,就再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了?也不记得要回家!”

    我生气的埋怨这老家伙,“既然你这么了解你老婆,为什么没找到她?反而是让她掉进河里死了呢?”

    老头听后垂下了头,正要张口,董瀚麟叫了我一声,“你看,好像是有什么人找到了它!”

    我顾不上老头,向那亡魂看去,果然这亡魂的脸上有些表情了,不再是那么迷惘!

    只见老头亡妻的脸上先是有点开心的样子,然后抿着嘴痴痴的笑了一会,嘴巴还张着说了几句话,就转身从那庄稼地里的小路走了进去!

    我和董瀚麟对视一眼,我说道,“表哥,你看它是因为犯病,自己走了还是跟着别人走了!”

    董瀚麟答了一句,“其实你没发现这个痴呆是间歇性的吗?不可能一直犯病,因为还没有到医生所说那么严重的地步!”

    但董瀚麟还是比较严谨的猜疑说,“不过也不排除还在发病期间!”

    既然这样,我们只有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穿过漆黑的小路,渐渐的远离了人烟,眼前的景物转换为一片低矮稀疏的树林,亡魂就在这个时候站住了,臃肿的面门上浮现出丝丝笑意,伸手向前摸了摸。

    这个动作引起了我和董瀚麟的注意,“这个动作是?擦汗!!!”

    这一下确定是有人引这老头亡妻来此处无疑,那到底这个人是谁呢?

    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嫌疑人,既然肯给那个神秘凶手擦汗,关系必然不浅,从那伸手的高度看,对方个头也不高,她儿子就不是很高嘛!

    我瞟了老头一眼,只见这老头看的眼睛都直了,我想他也猜出了一点什么吧!

    我便旁敲侧击的说,“这个凶手看来和你死去的妻子很熟悉嘛!还主动给他擦汗,应该是十分关心这人,可恨他的良心却被狗吃了,竟然下了这般毒手,不就是为了讨个老婆吗?”

    老头转脸看向了我,又低头不知道去想什么了!

    他亡妻的灵魂擦完汗,似乎和那个人坐在了一处小山坡上,说了些什么话,脸上就现出了甜蜜的样子,没过多长时间,站起来就继续向远方走了!

    老头惊呼了一声,用发颤的声音说,“啊……那边,就是那条河!”

    我赶忙一提老头,与董瀚麟快步追了上去,我感觉到这老头身体又软了,追了一会,老头喘了口气,“放开我吧,我能走!”

    我就放开了他,见他一脸的痛苦,就有心劝慰了起来,“你老婆确实是个贤妻良母,为你们爷俩付出了很多,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此刻让老头再看到他老婆的死,无异于第二次让他忍受失妻之痛,老头抹了抹眼泪,“现在想想,她确实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女人,我这一辈子全是她照顾的,可是为什么倒头来,我却不能照顾她?”

    “她每天就是煮饭做菜洗衣服,还要伺候我,而我什么都不会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点点滴滴的不停付出让这个家变的很温暖,我不能想象如果没有她,现在我们会是什么样子的!”

    老头说着说着,自己就慢慢的向前走了过去,也不需要我再提着他了!

    我们跟着那道灵魂走了一会,就听见了潺潺的水声,可那灵魂怎么都不肯上那桥了!

    我又看见,月光下那条河还就真是一条大约两米宽的水沟,水很浅!

    在那不高的河道两旁,有一个大约半米还宽的木板架在上面,木板是那么的老旧,一些尘土落在上面,看起来真的很久无人经过了!

    亡魂停在桥前,一会抬头看看这木板前一步的地方,一会又低头想起了什么,总之就是不肯上去。

    我一紧锁眉头,那老头也是舔了舔嘴唇,忽然!

    那亡魂一个箭步就向桥上冲了上去,老头也在同一刻未卜先知一样跃了过去,嘴里暴喝一声,“不!”

    他与自己的亡妻都是一块踏上了桥板,嘭的一声,他那亡妻的灵魂先一步掉进了河水里,下面果然有一块大卵石,那道灵魂的脑袋摔了上去就不动了!

    就这样结束了?我和董瀚麟都没怎么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老头却发了疯,连连在桥板上重重踩了几下,一捂脸蹲了下去,哭喊了起来,“你为什么想要推我下去啊,我是想趁着那天晚上害你,可是我还没有打定主意,如果不是你想先把我推下水里,却不小心自己摔下去了,说不好我会救你!呜呜……”

    “咦!”老头一说我们就全明白了,可却突然在懊悔中疑惑604、死亡真相

    了一声,侧脸往脚下一看,立即惊的跳了起来,也就在同一时刻,那木板咔的一声断裂了,老头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这水下石头非常多,咚的一下,老头的脑袋也摔在了石头上,河水里当时就飘起了一层红色的血迹,这就昏厥过去了!

    虽然老头刚才坦言事发当晚是自己和他妻子在一起,后来见死不救,但我俩却没不救这老头的道理,只好跳进水里把他拖了出来,此刻的老头还吸着一口气,死活醒不过来,没办法,只好由我和董瀚麟一起把他抬了回去,一进门他儿子早就大为光火的等在旅馆里,连刘大能等人也是从房里下来了。

    刘大能一见我们抬着老头就回来了,正要询问怎么回事,他儿子先大发雷霆,“好哇,我叫你们帮我爸抓抓鬼,你们居然把我爹弄成这个样子!走,和我去派出所,我要告你们诈骗!”

    这小伙子叫嚣了两句,就让刘大能一拳头捣开了,秦苏又来拉,董瀚麟摇头说,“不如你问问你爸爸前因后果,在决定是否去派出所吧!”

    当下童菲菲给找了块毛巾帮老头捂着伤口,我将那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讲了一遍,听的他老儿子大吃一惊,正在这个时候,老头悠悠转醒了,一醒来便大声啼哭,“天啊!我怎么干了这种事情,让我一头撞死吧!”

    老头说完直捶自己的脑袋,他儿子赶忙过来拉住老头,“那些事是真的?”

    “是、是我干的!”

    原来当晚老头凶走了自己老婆,气的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又觉得应该去找找,提了手电就追了出去,正如我所说的,老头对他老婆十分了解,怎么会找不到他那亡妻当时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呢?

    所以从那个时候我们就应该知道其实在庄稼地遇到她的是她丈夫而不是她儿子!

    老头继续说,他找到了妻子,当时他老婆还比较清醒,说了几句话又犯了病,气的老头转念一想,干脆带着他老婆走的远点丢了算了。

    一路上他老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呆傻,可却无条件的信任老头,中途正如我们所见,他老婆还帮他擦汗,陪他休息。

    老头引着他老婆过河的时候,他老婆正在清醒的状态,一瞧这不是回家的路,而且越走越远,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难过悲伤的不肯过桥,老头还欺瞒骗着自己的女人说,再不走回不了家了,同时假意迈步就往前走去。

    在那个时候,他的妻子猛的冲他后背推了过来,老头一想这女人当时见自己用刀比划着她背影发泄的砍了两下,以自己的心思猜忌,可能他老婆对自己也产生了恶毒的想法,怕是眼下也要借机会害自己了!

    登时一躲,他老婆就掉进河里,摔晕后,淹死了!

    老头见死不救,一脸的懊悔,不停拍打胸口,连他那儿子都气的脸色发白,我忽然问了一句,“刚才我看见你掉进河里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你一下如此悔不当初呢?”

    我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了,老头木讷的答道,“原来那天我引着老婆过桥,只是留意身后,却没注意木板上有个洞,我老婆怕我绊倒摔进河里,抢着过来拽我,不小心掉进河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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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5、荒山禁地、鬼气连天

    605、荒山禁地、鬼气连天

    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交给他那儿子处理了,老头到底是否会受到法的制裁,也没个准确说法,要是按着谋杀,他又没有下手,可人是死了,却又没有见死不救罪!

    第二天早上,旅馆内不见了他儿子和老头出来,但我们一行人却管不得那么多了,往那旅馆门口一站,倒是引的早起去干活的村民侧目!

    但见我们男的有董瀚麟、秦苏、刘大能还有我,干活的多半是男人,这倒没什么可让他们侧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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