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43)
不是你干的吧!你可以先杀了立人,然后回来假装撒尿,故意等一个证人出来,时间上杀死一个醉酒之人并不怎么需要很长时间,对吧!”
康文飞也附和着同意,“确实是这样的,万于石完全有可行性,因为他醉酒后,我们才慢慢倒下的,也就是说他从离开酒桌到去撒尿,至少过了四十分钟,以他的酒量,差不多应该可以正常思考了,所以他完全可以考虑整件事情如何才能有人为他作证!”
气的万于石大怒,“你们见过撒了一半尿去杀人,杀完人后再回来撒尿的吗?”
这个确实有违常理,憋着一泡尿杀人可不太对劲,能尿胡冠玉一鞋一裤子说明也是忍了很久了吧!怎么也得尿完再去杀人啊!
几人一合计,这个万于石可能还真不是凶手,牟俊平苦苦思索一会,“老胡,那你记得在咱们之后的人是谁吗?”
胡冠玉摇摇脑袋,“确实想不起来了!”
“是刘立信!”牟俊平肯定的说,“回去的时候在门口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那么就请刘立信给咱们说说他自己去撒尿的时候干了点什么吧!”
“我……”刘立信略有急促,脚下有点不稳,又差点扯断红绳,还好大家都关注着他,及时顺着他走了一步,才逃脱了绳断被厉鬼咬死的厄运!
“我,我就尿了一泡尿,我、我下一个是康文飞,他出去之后就没人了!他也是自己,他到底干了什么,康文飞是凶手!”
康文飞被刘立信这么一指,却是笑了起来,“刘立信,你别装了!你去上厕所的时候,立人多久没有回来了,而且我很清楚的记得,胡冠玉和牟俊平回来的时候,他们沏了一杯茶水,我是喝了几口后才去上厕所的,那个时候你才回来,你的脸上慌慌张张,我问你怎么了,你说没什么,你还记得吗?”
康文飞又说,“我出去之后就没见到了立人,还在外面找了一圈,一直以为他去了院子外面的厕所小解,我回到屋中还念叨了一句,也不知立人去哪里了,只是大家醉酒之后都比较难受,又赶上立人不是三岁孩子,谁也没去找,过一会就发现了立人的尸体!我想问问,你撒尿的时间需要这么长吗?”
刘立信被康文飞这一问,问的满头大汗,其余三人恶狠狠的问,“你是为了钱,所以杀了立人吧,他要结婚的时候,你爹打算出不少彩礼你就眼红过好几次了!这件事情一定是你干的!”
前后一比对,刘立信再无话可说,噗通一声跪下了,“我……我错了,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刘立信一跪下,红绳就自动脱落,刘立人的厉魂当下扑了上去,被我一指点住挂在墙上,刘老头才直跺着脚跳过来,使劲的打在刘立信的背上,“那是你弟弟啊,你怎么下的了手!”
刘老头一边打一边跪下求我,“大师,这也怪我,其实我也猜到是立信干的了,可我需要一个养老送终,继承家业的孩子啊,求求你救救他吧!”
刘立信悔不当初,加之惊恐万分,哭求着说道,“我去撒尿的时候,看见立人站在地窖边上往煤堆里尿,就一脚把他踹下去,然后跳进去抓着他的头发给他撞死了,我对不起弟弟啊,我是畜生,用那大的力气,撞了两下,第一下弟弟被撞闷了,舌头伸出来我都没发觉,第二次撞他头把他舌头都给不小心咬掉了!但是我真不想死啊!”
这对父子声泪俱下,看的其余四人恶狠狠,胡冠玉骂道,“混蛋!”
骂完胡冠玉又对我说,“大师,你看现在怎么办?”
我取出四张道符对他们说,“有因有果,刘立信必须死,而且一定要让刘立人的魂杀死,大能取刀来!”
刘大能大叫一声好嘞,这便取了一把菜刀给我,我递给胡冠玉,“你们把这四张符贴在脑门上,然后让刘立人附身到你们的身体上,因为你们当天在场,定然会对你们有怨念,这道符只是让刘立人可以附身你们而已,其他效果没有,待附身之后,它会用刀劈死它所知道的凶手,你们也可解脱了!”
胡冠玉接过刀和道符,将符分给其余三人,胡冠玉便自己先在脑门上贴了一张,向前一步,“大师,我准备好了!让我先来吧!”
话落,牟俊平也是一贴黄符,万于石却牙咬切齿的抢过刀,“草他姥姥,诬赖我,让我先来!”
刘立信双眼大睁,看着刀惊恐万分,刘老头却是一挡,“不要啊大师,求求你了,给我留下个儿子吧!多少钱我也给!”
刘大能顿时跳过来,“阴阳各有律法,咱们懂道术的人怎么能驱鬼杀人,让老头再给我十万,我帮他破解了吧!”
我嘿嘿一笑,“那到不用,反正真凶也不是刘立信,我说那位,自己站出来,还是要我点破你!”
454、实在意料之外
我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胡冠玉和万于石正抢着菜刀的手也不抢了,牟俊平有点生气,“大师,杀死立人是刘立信亲口承认,怎么凶手找到了,到你口中却又不是了呢?”
我点点头,“那好,我问一下,被人抓着头发去撞击钝物,人的反应会是怎么样的呢?”
万于石想了想,一把抓住胡冠玉的脑袋向墙上撞去,痛的胡冠玉紧咬牙关,哼出几个字来,“好疼!”
万于石猛然就放开手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胡冠玉,“怎么会是这样……”
“不错,刘立人被拽着脑袋去撞击木箱时,他是紧紧闭合着嘴巴的,怎么可能要掉了舌头呢?要知道当时刘立人是喝多了,却不是喝成烂醉如泥,从本能上讲,他不会咬中舌头!”
牟俊平连忙说,“但是刘立信说第二次撞击的时候立人已经昏迷了,那他……”
牟俊平说着说着又觉得不能自圆其说了,我答道,“即便是要住了舌头,也顶多是咬到了舌头尖,不可能一口咬到舌根吧,所以说,刘立信撞昏了刘立人之后,又有人去查看了,顺手还把刘立人的舌头给拔掉了!”
这话听的貌似有些道理,但牟俊平还是笑了,“就算是这样吧,这个人最多是破坏了尸体,可杀人凶手还是刘立信啊!”
“不不不,你们有什么原因要去拔掉刘立人的舌头呢?康文飞说,他见到刘立信回来的时候是慌慌张张的,其实刘立信这个人下得了狠手,可是胆子却不大,做不到处变不惊,很有可能撞击两下之后,只是把刘立人给撞个半死,加上惊恐就没有细看,而第二个人发现了刘立人后,却补了一下,将刘立人彻底杀死了,至于拔舌头,我的猜测就是,因为罗雨春!”
这话说的连刘大能和念甜都不太明白了,因为罗雨春什么,是什么事情会去恨刘立人的舌头呢?
刘大能还没遮掩,“为啥不切了它的命根子?”
这话说的我满头黑线,“我的意思是说,罗雨春是死后停尸时就变鬼了,而这顿酒是下葬后三天,也就是说,杀刘立人是罗雨春死后的第七天,这七天,你们想必都对罗雨春变鬼的事情有所耳闻了吧!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你们相信有鬼,所以凶手最怕的就是,刘立人死后变鬼用托梦或者其他的方式告知别人,凶手是谁!”
念甜立刻就明白了,“所以要拔掉刘立人的舌头,好让它当一个哑巴鬼!没想到阴差阳错让爸爸看出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对于念甜的说法也正是我的本意!不觉颔首认同……
牟俊平不解的问,“说了这么半天,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你还不明白吗?”我看着牟俊平,缓了一缓,“首先排除掉刘立信,其次是胡冠玉,我对胡冠玉验证过两次,并非是他!”
“两次?”刘大能傻了一下,念甜却笑了,我知道念甜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便不再细细分析,“然后是万于石,他根据你们叙述可以排除掉,那么真凶就剩下两个人了!”
牟俊平对着我的目光踉跄一退,已经被万于石和胡冠玉一左一右围了起来,我微微一笑说,“是康文飞!”
康文飞叹了口气,“是我,我杀了刘立人,来吧,杀了我吧,我赎罪,我只有一个问题,大师你是因为我就在刘立信之后出去的,所以才断定我是凶手吗?”
“不,一步一步的推敲,起码有三个破绽!”
念甜眨着眼睛说,“第一,你们拉绳子的时候,五个人拉一具尸体的重量,那么慢,绝不可能是其中只有一人不卖力,这样就可以断定,问心有愧的人至少有两个或者更多,对吗爸爸?”
“是的,这种愧疚最重要的应该是对鬼魂的畏惧,直接体现就是他认为自己是杀了刘立人的凶手!刘立信后来的破绽很明显了,那么自然你们中还有一个,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会是你康文飞!”
康文飞大大的又叹了一口气,他才知道原来我早就知道另有内情了,我又说,“之后,也就是第二点,这个康文飞你做的很隐蔽,除了装作无辜之外,你最反常的就是,你很少指证别人!只是顺着别人说,虽然放在平时,这好像是不得罪人的精明,可你却忘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你不急于找出真凶,却墙头草,但你分明很有理智,因为你早就知道你最后要栽赃的那个人是谁了!你等的就是一个瞬间,你叫破刘立信的时候,就是你露出马脚的时候!”
“居然是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最后一个破绽呢?”
念甜抢答道,“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
康文飞一愣,只见他手中紧紧捏着黄符,双脚还在红绳之内,又犹豫的看向我。
“那就是你的内心的愧疚,在一切都放松了下来之后,你没有了隐藏,却忽然听到我说,刘立人会劈死它所知道的凶手,别人都认为是刘立信,可你却知道是自己,你没有贴道符,不敢出红线,哪怕是一瞬间,你已经完败了!”
咚的一屁股,康文飞做在了地上,久久不敢回神,“我终究还是有愧啊,人在做天在看,可我不觉得对不起刘立人!”
胡冠玉怒的一把拽住康文飞,“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杀立人!我自问,最和立人没有矛盾的就是你我了,我想不通,你对立人不是也很好吗?甚至还把你的同学罗雨春介绍给立人女朋友……”
“对!”康文飞站起来一把推开胡冠玉,“是,就是因为这个,我也深深的爱着雨春啊,这么多年我不是没有表露过,只可惜她不喜欢我,我只好把她交给我最好的兄弟手上,但却是他!没有给雨春幸福!所以我恨他!”
听了这话,我们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也许他太偏激,可我却被他说的无法直视,幸福,我……
康文飞狠狠的看着所有人,把目光定格在刘立人的鬼魂身上,一扯胸口的衣服,“来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刘大能唉了一声,竖起大拇指,“你算条汉子!”
可这康文飞不死,刘立人的魂就不能消减戾气,也就不能渡化,这可是真个给我出了个难题,我拔下他一根头发,画了一张道符插在一个衣架上,对康文飞说,“我不能让刘立人杀了你,否则它会因杀过人而无法变会普通的魂,你回头自首吧!”
康文飞哼了一声,也不领情,我提过刘立人的魂魄,将它放开,一指衣架在它耳边说,“经过你都想起来了吧,杀了你恨的人,早早投胎转世去吧!”
刘立人被我一放开,就向衣架扑了过去,可它扑到衣架前时,竟然愣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康文飞,说康文飞不怕鬼那是假的,也是一哆嗦,就看见刘立人的戾气慢慢消散,甚至还伸手摸了摸衣架,很快就变成了一道普通的魂魄,奇怪的刘大能问我,“嘴巴变小了,黑气消散了,人样也多了点,这是原谅了它兄弟了么?”
这到真是怪了,我也想不通,可就在这一刻,突然刘立人猛的一扑,扑向了刘立信,我再去搭救却是来不及了,这又是一个没想到,刘立信当时一声惨叫,“啊……”
却是被刘立人一口咬住了耳朵,此时我已经赶过去,猛的一拉刘立人,刘立人知道不是对手,抓紧时间一扯,咬着刘立信的耳朵连带一块脸皮都是撕扯下来了,登时鲜血如注,昏死在地上,那脸上还能看见红嫩的鲜肉,甚至血管跳动都看的清清楚楚!
气的我一丢刘立人,只见那鬼嘴里还叼着一块肉皮,呼的一下摔在了地上,我怒吼一声,“刘立人,你既然选择了原谅,为什么还要对旁人下杀手,在不去阴司报道,天亮以后你将永不超生!”
这道魂一愣,慢慢变淡,我感觉这股鬼气渐渐的转入地下,便是入土为安了……
看着刘立人的消失,刘大能也是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可康文飞却愣在那里,“这……我杀了他,他为什么要原谅我?”
对于这件事情,我还真是没有一点头绪,难道不该是最恨杀死自己之人吗?只有念甜一拍手叫道,“我知道!你和他哥哥都对他下手来着,他哥哥其实也是抱着让他必须死的心思,不等同于是杀他的凶手吗?而且刘立信又是他的亲哥哥,就为了这点臭钱,见利忘义,不顾亲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刘立信才是最不原谅的呢!”
众人一听,无不是呸了一口倒在血泊中的刘立信,坦言说,“刘立信这个王八蛋该死!”
至于迷茫的康文飞,念甜摊了摊手,“你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它是认同了你的做法了吧,而且你们还是兄弟,就原谅了呗……”
康文飞眼睛瞬间瞪圆,“兄弟?认同我的做法?他……”
“你是痛苦的,刘立人何尝不是痛苦的,你恨他,他却觉得自己因为罗雨春,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对你有愧,他是真爱罗雨春啊,这愧,一半是因为爱,一半正是因为你们是兄弟啊!他负了兄弟所托……”
康文飞愣了一会,瘫在地上,眼中这才流出悔恨的泪水……
455、入世前奏
刘立信当然不会死去,如果他死了那刘立人也无法转入阴司,只不过刘立信变了一只耳还不要脸的事实人尽皆知,怕是给镇长当乘龙快婿的美梦要变黄粱一梦了!
等老刘家亲戚送走了刘立信去医院,康文飞认罪伏法后,我们才收了四十五万去找罗老头,多出来的五万还真是赔了刘大能的汤药费,正好罗老头那拿了五万块凑整了,加上刘大能其他地方坑蒙拐骗的钱,正好一百万,要购买名画只需要八十万,这二十万三个人平分,也就是一人六万六多点吧,念甜手快,多抢了点,一个人装了十四万,这就是我俩的了!
气的刘大能直骂,“老子出力最多,凭啥让我吃亏!”
念甜才不为所动,直接装进了自己的小金库,拉着我的手说,“有十万还是我多要出来的呢,要不就变一千了,咱们多拿几毛钱那才是吃了大亏呢,便宜了胖子了!”
说的刘大能不知如何反驳,看的我却心里笑念甜,这贪财的心思和刘大能真是有一拼!刘大能眼珠一转,“那一万五的红包都是老子的了,不给你们分了!”
说完刘大能还洋洋得意,当是占了挺大的便宜,其实细细算下来,他还是亏了几万呢!
我们的目的地倒是有些危险,就是挨着诸葛世家大本营不远的上海,说起来对我也算是一片伤心地,念甜是第一次坐飞机,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唯一的一趟远门,从日本飘洋而来却是坐的海轮。
起飞后刚蹦跶几下,就被路过的空姐制止了,念甜很委屈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听到刘大能的嘲笑,“小丫头,知道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吗?连飞机都没坐过,以后你大能叔叔带你多坐几次!”
“耶?那你知道什么鬼最可恨么?”
“脑筋急转弯?”刘大能想了想,“是啥鬼?”
“小气鬼!和那么贪财的人出来旅行,搞不好机票钱都得自己掏,我才不要呢!”
气的刘大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家伙平时挺能占便宜的,但却从没和念甜斗嘴赢过!
我赶紧制止了刘大能求虐的心理,和他探讨起了路途,刘大能说,这个地方好找,打个的就能找到!
下了飞机果然打了个出租车就到了,名头挺大,叫做宝玩居,刘大能带着我们进去后直接就找老板,申明是曲小刀叫他来的,果然很快就被人接了进去,价钱都是谈好的,关键是看东西是否真品!
那老板是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有曲小刀的关系,刘大能也是豪爽,直接就刷了卡了,人家老板看刘大能不问真假就给钱,当时又给便宜了三万,其实他不知道,随便拿出个带笔墨的东西,我们谁也看不来!
临走的时候,老板还语重心长的说,“拿好咯,这可是绝版,你看这副画笔风谨细轻利,工笔重彩,酣畅雄厚,那绝对是古代名师夜冷狐的真迹,如假包换!”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我们三人就走远了……
刘大能取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就正是他要去交易的那位巫师,打完之后大能对我讲,“嗨,那家伙说是一会要听什么学术讲座,搞以道会友的把戏,叫咱们送过去,真他妈的谱大,走吧!”
“耶?什么是学术讲座?”念甜又眨着眼睛问我,搞的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跟了我三年东躲**,竟然连点世面都没见过,实在是我浪费了她太多的大好光阴!
我提议先赶过去,却被刘大能拉住了,“小天,咱们好歹也是去谈买卖,你就……就这样去,不太合适吧,换身衣服洗洗澡?”
我一看自己,穿的衣服脏兮兮的,长挂着酒囊的手臂上,被系着酒囊的绳子还勒出一道白痕,强烈的反差出自己除了这一点地方之外剩下的皮肤都太黑了,嘴上的胡子也是长了,可能上次刮还在前个月呢!
这副糟糕的样子,怕是去那什么学术讲座,会被当要饭的赶出来,对方岂可相信我手里捧着一卷价值八十万的夜冷狐真迹?就是真的也变假的了!
待我咳了一声,一扬手,“走吧那就!”
正好前面有个品牌专卖店,里面都是西装革履的,刘大能一看,拍手道,“就这家了,正好像是谈生意的!”
进了店门,刘大能这丫穿的光鲜亮丽,服务小姐还替他把门打开,等我带着念甜走进去的时候,就被拦下来了,非说不让进,还说老板不在,下次再来吧!
我怎么听这话就那么不对劲呢?
念甜气鼓鼓的说,“我们是来买东西的!”
倒是把这几位漂亮的妹子给震惊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刘大能发了话,“这是我带来的,让他们进来!”
人家这才给我赔礼道歉,请我们进去,可惜身后长了一条尾巴,总是盯着我和念甜的手脚,念甜看见了一个模特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件灰白色的休闲西装,配了一条牛仔裤,倒也有点城市人的样子,念甜没怎么见过,兴高采烈的就跑过去摸来摸去,服务小姐急忙去拉她,被念甜一掌拍开,念甜的力气可不小,打的那个导购员哎呀一声就不敢接近念甜了。
我看了一看,手背都红了,但是却没想阻止,因为我实在很讨厌她们门缝看人的样子。
立刻这些导购员们都围了过来,快把我们当成闹事的了,还是有个主管的经理走过来,悄悄对刘大能说,“先生,请你让你的乡下亲戚住手好吗?他们买不起!”
虽然这声音小,可我和念甜都是听的清清楚楚,刘大能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我却摇头,“请问这件衣服需要多少钱?我希望你可以把所有的顾客一视同仁!”
这女经理有点不敢相信我居然能说出这么霸气的话,古怪的看着刘大能,刘大能又要说话,就听见念甜嚷嚷,“喂喂喂,你问那个胖子干嘛,现在是我爸爸要买衣服,多少钱你倒是说话啊,真是狗眼看人低!”
念甜把这狗字说的重了点,很刻意,这位经理瞬间脸色一变,但还是很有涵养的回答,“上衣三万,裤子两万,可以打七折……”
说的我下巴就掉地上了,在我印象中,应该是上衣三百,裤子两百吧!不会是骗人的吧!
饶是我定力再好,也撑不住这种惊吓,刘大能也没穿过这么高级的衣服,有点土包子进城的感觉。
念甜秀眉一皱,我赶紧拉了一下念甜,小声说,“要不走吧,犯不着斗气花冤枉钱。”
念甜听了这话挣开我的手,伸指几戳那经理的胸口,“全部买了,快去包起来,另外还有里面的衣服,全套的,快快快!”
戳的那经理连连后退,可是职业操守让她无法动怒,只能躲门被后面哭鼻子去了!
念甜的说法是,好不容易买了贵的好衣服,怎么还能配些次品呢?不如全部都买下来好了,加上鞋子、袜子、衬衣、连内裤都买了,全部算下来打个七折也要六万八!当然,送了一根皮带……
我和刘大能都是莫名的心痛了一下,看着念甜满怀喜悦的样子,我便叫住念甜,反正挨宰也挨了,再给念甜买一身行头吧,我摸了摸念甜的脑袋,确实我没给她买过多少上些档次的衣服,也许、跟在安倍藤兰的身边,她不会这么可怜,我终归害她不浅……
念甜摇摇头,“我才不要呢,没有一件好看的,一会我要去买更好的!”
话落,念甜就跑过去从背着的小书包里霹雳巴拉的丢出十多捆现金,拾出六万八,剩下的又装了起来,提着衣服就出了门,我正愁该给念甜卖些什么衣服,荷包是否够的时候,念甜主动拉住了刘大能的手,“大能叔叔,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地方衣服卖的便宜点吗?我也想穿新衣服……”
听的刘大能就古怪了,“那里面不是有衣服吗?你非要说不喜欢,你是爱淘便宜货吗?”
“白痴,值钱的肯定好啦,不过我身上的钱不够,你又不肯借我,我只好给爸爸先买一身咯!”
我听了之后,竟然在三年里第一次有一种鼻子酸酸的感觉,拉过念甜,“为什么你不去买呢?或者便宜点,咱们一人买一身也行啊!傻丫头!”
“你要去谈生意,当然要穿的好点了,而且以后吃喝住店不要钱么?还有,酒又不能少了你的……”
念甜说完一笑就拉着刘大能非要去买点便宜的东西,搞的刘大能摸了半天脑袋,这才去买便宜点的新衣去了,念甜说的不错,很多东西都需要花钱,这就是现实,但是是谁让她还在十七岁的花季就明白这么多了呢?
选好了衣服,念甜的加起来才刚刚过千,刘大能感慨真是个好孩子,我们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我和刘大能去前台办理房卡,念甜眼睛滴溜溜的打转,忽然一只也不知谁养的大白猫跳了出来,被念甜一把捉住把玩起来,可能抱猫的方式不对,弄的这只猫一直在喵喵的叫,念甜就学着这叫声也喵的叫了起来,叫了许多声,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正好被一对年轻的男女看见,那男孩就对念甜指指点点的说了几句日语,女孩就走过去对念甜一鞠躬,索要猫咪,念甜听出了眼前靓丽的女孩是日本人,立刻用日语热情的攀谈起来,偶尔还叫了一声,“卡哇伊!”
刘大能就嘿嘿的笑,念甜急忙扭头对我们说,“爸爸,这是一只神户猫!”
刘大能又嘿嘿的笑了笑,回头对我说,“其实念甜这孩子心地蛮善良的,对你又好,也许你真能把她当女儿养!”
“不,大能!”我看着念甜眼中闪过一道冷冽,“你以为这就是念甜吗?不,你错了,这些年的仇恨让她懂得了隐忍,她藏的很深,我知道,如果有一天她有能力的时候,一定会出手报仇,我和她,始终有一场生死之战!”
我补了一句,“一定会的……”
456、老马失蹄
刘大能不敢相信的看着念甜,“不会吧,她对你很好哎……”
我看了一眼还在办理入住手续的前台小姐,叹了口气,“你能看出她的喜怒哀乐吗?这些在她身上都不会随意表露出来,至少平时你不会见到,她跟着我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甚至眼都没有眨一下,那个时候她才十五岁,这是一个正常女孩子应该有的表现吗?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我带走她的时候吗?起码那个时候她还懂得害怕,可是一年,她就学会了隐藏所有的负面情绪,同时展现了她对道术、阴阳术等等术法强大的天赋,我可以断言,她未来的成就,即便没有窦家血脉的加持,也会超越现在的董瀚麟!”
惊的刘大能张大了嘴吧,半天才回过神来,“那、那你还敢带她在身边,还要教她道法,要是你不忍心杀她,我还是老话,我来做坏人!或者你也可以把她送回日本,那是她的家乡,让她走的远远的,以后永远找不到你我报仇!”
“不行了,大能!”我拍拍刘大能的肩膀,“兄弟,你已经杀不了她了。”
“不会吧,才三年我就不是她对手了?”刘大能狠愕然,我笑道,“否则我怎么会说她拥有惊人的天赋呢?再过几年你见了她一定要躲的远远的!”
刘大能很认真的看着我,“那怎么办?可以送走吗?”
“我不能让她离开我,是我让她的命运变成了这样,我不能丢下她不管,而且,把她送到哪里去?不知不觉间等我察觉时,我已经铸就了她,她学了我这般大手段,一旦误入歧途后果不堪设想!”
我打消了刘大能的考虑,对他说,“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有一颗正直的心,我也在慢慢告诉她,她父母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与你们无关,最终一战之后,不管胜负如何,不会再去寻你与秦苏麻烦就是了!”
刘大能激动的一把拉住我,“听我的,咱们……”
话说一半,身侧传来前台小姐柔柔的声音,“先生,您的房卡办好了!”
我看着刘大能,故作潇洒的也不回头,伸手就接了过来,只觉得手里是两张卡片,很光滑,回头一看,“我擦,这是啥玩意?钥匙呢?”
刘大能就古怪的看着我,满头黑线,“都什么年代了,还钥匙,这是大城市,宾馆都配了电子锁了!”
念甜听到房卡办好了,当下把猫还给了她的同胞,一鞠躬告别之后,立即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臂,“快快快,换好衣服看看呀!”
我们开了两间房,学术会是下午才开,此刻是中午,在刘大能的帮助下,用那张薄如蝉翼的卡片在门把下面一贴,嘶的一声,门就开了,完后刘大能把房卡塞进我的怀里,“拿好,别丢了,丢了就进不来了!”
“咦!真是高级!”我拿着卡片在门上又贴了两次,念甜抢过来也试着按了按,感觉非常新奇。
看的刘大能就笑了,“好玩吧?”
“好玩!”
“没玩过吧!”
然后我和念甜一人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提着衣服进去了,一进屋念甜就把我赶进卫生间,非要我快洗澡然后换衣服给她看看,我拗不过念甜,休息都没休息就进去洗澡了,洗澡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总是传来刘大能欢快的笑声,很奇怪他们在做什么,不过我脱光了又不能出去看,只好耐着性子狠狠的冲了一澡!
我将水温调到最大,任凭那些微烫的水冲到肌肤上,可我分明感觉到些许冷意,那种冷对我是一种难言的痛苦,我只能日夜忍受。
洗干净之后,我不敢留下一丝水珠,因为它挥发的时候,会让我更烫,也会让我更冷!
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挂掉胡须,我似乎回到了过去,我盯着自己,看了很久,最后穿好了念甜咬牙给我买的衣服,刚走到外面就听见念甜蹦起来叫道,“超级帅,爸爸你好棒!”
可看着念甜还穿着土掉渣的衣服,我心里无比的难过,点了点头,“你们在做什么?”
刘大能一听,瞬间就扑在床上了,用他肥大的身体遮掩着什么东西,让我特别好奇,连拉带拽的非要让他起来,一旦他身下的东西露出一角,我就看明白了,气的我一掌打在刘大能的屁股上,好哇这家伙居然再教念甜玩扎金花,特么的居然还赌上了钱!
刘大能的身体下面压了好几万呢,恨的我牙痒痒,揪这刘大能的耳朵就提起他来了,疼的他哎呦呦的大叫,我便骂道,“你这家伙,好的不教,教这些东西!”
刘大能连忙回我,“娱乐!娱乐一下!”
“那娱乐完了没有,娱乐完了去吃饭!”
“完了,咱们这就走!”刘大能赶紧收钱,被念甜一巴掌按住了,念甜怒气冲冲的瞪着刘大能,刘大能赶忙说,“愿赌服输,我可不会还给你!”
“不行,起码要再玩一把,让我回本!”
刘大能一听这个就乐了,他玩扎金花可是老手啊,不过还是挺介意我的意思,念甜一看,立即又跳下来拉着我的手左右摇晃,“再玩一次嘛,又不差这一把,我都输惨啦!”
我看着也是,不差这一把,念甜的钱就是我的钱啊,我也心疼啊!
当下我叹了一口气,“算了,最后一把,这把我替你玩!”
心里想,不能让刘大能这货再坑钱了,我看看底牌,能赢就赢,不能赢就认输,念甜却一步跳上了床,“不行,我输的我要赢回来!”
“哈?”我和刘大能同时一惊,怎么有点赌侠的味道?
刘大能看念甜较真,一屁股坐回去了,“行啊,给你个机会,压吧,你压多少?”
我看着刘大能收回来的钱,怎么也有两三万吧,一会功夫输赢上万,这是豪赌啊!
念甜将自己的小书包一翻,倒出好几沓钱,“我全压了,赢你那的钱!”
刘大能点了点,“你确定?我这可比你少一万八呢!”
“那就欠我一万八,我和你一局定胜负!”
我一听这个,哎,全完了,这玩牌有讲究,起码不欠钱啊,欠钱的准赢,刘大能也是乐了,翻开自己的牌看了看,“你不看看牌再压?”
我站在刘大能的身后,看见刘大能是一个a,剩下两张不足为惧,这牌不大,但是念甜只要不出对牌或者a外加一张像样的牌就输了,应该看看,我点点头。
念甜立刻大叫,“不看了,我爸爸说了,这牌能行!”
噗……
我是让你看看牌啊!
刘大能老手了,怎么不知道我的意思,一听就知道念甜是会错了意,但是自己牌也不大呀,又强装镇定,“输了别哭鼻子哦!”
念甜脸色变狠,这就是着急上火的表情,“压了压了,你快开牌!”
刘大能看着念甜手里的钱,吞了吞口水,正是运气好的时候,虽然不大也能赢钱,当下猛的把牌拍在床上,念甜一看刘大能的牌,呼了一口气,“我看你的牌就不大!拼一拼!哇……”
念甜一摊手,“我赢了!”
正好比刘大能的牌大一点,念甜哗的一声就把钱全收了回来,“欠我一万八,愿赌服输。”
看的刘大能目瞪口呆,“这把你运气变好了???”
“什么呀,我好几次赢你都弃牌了,就等现在收网了!我的运气比你好的多了!”
听的刘大能噗的喷了,坐在地上一拉我,“你确定没教过她玩扎金花?怎么还会欲擒故纵了呢?”
我摇摇头,就听刘大能痛心疾首的说,“我可就对她说过一遍游戏规则啊,还想骗新手点钱呢,这次我被骗了……”
“谁要你小瞧我,这么简单的规则,不就是玩心理战术吗?难得到我嘛?输了不许哭鼻子呦!”
念甜就是这么一会,就看破了扎金花的关键,刘大能看着那些血汗钱进了念甜的小书包,比割他肉还难受,顿时眼眶一湿,一种失败感油然而生,还真哭鼻子了……
连我也惊的张大了嘴巴,刘大能这是老马失蹄啊!
吃过中午饭,一行人向刘大能认识的那位巫师参加学术交流会的地方赶去,其实就是在一个酒店租下的一层会议室,看起来还是有些专业的,进这会议室的时候,却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拦下,伸出手来,向我们示意着什么。
刘大能一惊,“这还要买票入场?”
“入场证!这是专业交流,凭邀请卡片才能进去,里面可都是大师,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不少,而且……”
这个小伙子神秘的笑道,“今天的主题是要展现灵异世界最最、最最、最重大的突破!可以说是万人瞩目,否则又为什么这么多大师肯甘愿抹下面子来呢?”
我和刘大能大眼瞪小眼的互视一眼,什么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念甜也眨着大眼睛,对这最最最重大的突破深感好奇,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那个看门的小伙子手又是一伸,“把邀请卡片拿出来啊先……”
457、好名字
“怎么?没有吗?”这个小伙子见我们掏不出邀请卡,就有点不耐烦了,“没有邀请卡就一边玩去,看你们年纪不大就不像是大师!”
听了这话我就有点被逗笑了,难道他的意思是有点本事的一定是老古董吗?我就很认真的对他说,“是否是大师,应该以本事而论,你的话太以偏概全了!”
那小伙子俩眼一翻,也不知听到没有,刘大能将那名画在他眼前一拍,“这画是翁渣渣大师要我送过来的,难道我们还不能进去吗?”
年轻人一指大门,“学术会结束了,翁大师自然会出来的,你们就站这等着吧!”
气的刘大能眼里要喷火,直恨这个小伙子只认卡不认人,干脆打了个电话给他认识的翁大师,没想到电话刚接起来刘大能还没说话,那边就撂了,刘大能只听了两句,就气恼恼的讲,“那个渣渣居然说他要演讲,让我们在外面候着他,妈蛋的,居然不给老子面子!”
刘大能又一转头向那个看门的家伙问起来,“什么时候结束?”
“哈?大约还有两个小时,这才是刚开始而已!”
那个年轻人的话使刘大能彻底要被点燃了,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面闯,顿时一阵拉扯,刘大能仗的膘肥体硕一顶肚子,就把这小伙子给顶爬下了,连忙这就要打电话叫保安了!
我怕刘大能把事情办糟了,这就要去拦下那年轻人,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惊讶的问起来,“咦?是小天么?”
这一声记忆中快要模糊到淡去的声音让我缓缓转脸,宋泽宇几年没有变化的模样出现在我眼前,那个一起滇南之旅又发下誓言征服全宇宙的朋友,就在这个令我尴尬的场合下出现了!
宋泽宇一见真是我,忙过来挥拳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击,待落下,却轻了不少,“真是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连我一个电话都没接?”
刘大能一瞧,这人他也认识,便是过去上下打量了半天,“宋泽宇?怎么是你!”
“刘大兄弟?你不是留在云南佳人相伴了?怎么也出现在这里了?”
念甜看着宋泽宇眨了眨眼睛,“爸爸,他是谁?”
念甜的问话让宋泽宇差点喷了,赶忙问我,“爸爸?小天……你啥时候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呃……”我心知宋泽宇对我也算是知根知底,想要瞒他是瞒不住,便是一拍念甜的小脑袋,回首对宋泽宇说,“她在逗你玩,这是我的徒弟!”
“唔!”宋泽宇看着念甜,“女徒弟?哈哈,这么漂亮的女徒弟,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这个宋泽宇这么多年还是如此不正经,让我老脸一红,刘大能憋不住了,“老宋,你怎么在这里?好意外啊!”
“意外吗?这次学术研讨会是我赞助的,当然我会在这里,倒是你们来干嘛?”
刘大能一听,这个什么狗屁大会竟然宋泽宇是东道主,急的一把拉住宋泽宇,把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几句,非要宋泽宇给走个后门,宋泽宇听后哈哈大笑,“就这么点小事,你咋不早说!”
我们心道,鬼知道你在这里当赞助商,只见宋泽宇对那个小伙子一挥手,“让这三位大师进去!”
“可是他们没有邀请卡!”这个年轻人还不变通,坚持了只认证不认人的原则,气的宋泽宇大怒,拿出了大集团副总的气势,“我现在写三张给他们行不行!”
这一怒,顿时吓的眼前处世未深的年轻人一吐舌头不敢答话了!
宋泽宇一拉我们到一旁说话,“这小屁孩是灵异协会的在校大学生,屁也不懂,你们别见怪,一会这个会开完了你们别走,我请你们吃饭,这么久没见了,可要好好聊聊!”
宋泽宇的话我只听了前一句,忽然流漏出一点奇怪的表情,灵异协会?不是苏柳梦组织的那个爱好者协会吗?怪不得,以宋泽宇和她父亲的关系,当然要来当这个赞助商了!
听的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宋泽宇要请晚饭,还是刘大能一戳我,满脸的戏谑,“走啊,先把正事办了,回头要宰他一顿!”
宋泽宇嘿嘿干笑,赶着我们进去,“去吧去吧,说不好有惊喜哦!一会见啦!”
我竟然是被宋泽宇给推进去的,刘大能又在我后腰上用指头一戳,“咋样,要见老情人了,有木有很激动啊!”
“老情人?爸爸还有老情人?”念甜若有所思,只是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我脸色一窘,“行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办完了你赶紧带着东西回去给秦苏,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刘大能听后讪笑,“急什么,连让老子吃顿老宋的接风宴也不行么?”
我心里知道这是刘大能故意打趣我,搞得我还是挺郁闷的,这家伙说的也有道理,我不能把他赶走呀!
“那个就是翁渣渣!”刘大能忽然一指那台上正边喝茶水边做演讲报告似的半老男人,大约也就五十岁多一点的样子,非要留一撮山羊胡,穿着洁白的唐装,似乎打扮的有一派大家之象,不过我见了这家伙,眼中倒是有些明悟的样子。
翁渣渣,这个名字是多随意啊,咋一听,总是觉得他爹是跟他有仇吧!
可是待我见了他,就发现这个翁渣渣不简单,从他面相来看,应是命里缺水,渣之意是什么?渣,同音查查水声,此乃第一个渣,第二个渣又是指提炼之后的东西,水提炼之后不还是水吗?就字面上的意思,此渣渣非彼渣渣,乃是水中之水的意思,而且渣字本身带了三点水,可以说渣渣二字之中全是水,对他是再好不过的名了,所以我说此人的名字还真是不简单!
刘大能拍了拍我,“走,去那边坐会等着他!”
原来远处还留着一张空桌子,再一看,这会议厅里的人确实不多,约莫有个三四十人,不过就是这些人,也能把不大的会议室给挤个半满。
我们刚一坐好,我就听见翁渣渣正在讲蛊术,翁渣渣是巫师,讲这个也正是他的老本行,虽然我对蛊道不是很理解,但听他说蛊术的利弊确实有些独到见解,他说这蛊全靠以人养虫,蛊虫关乎性命,要保持心态的平和,不要随意对人下手,才是长生之道。
一般蛊者都是一言不合偷下毒手,翁渣渣提倡和谐社会,我觉得确实做到了独树一帜!
后来翁渣渣又说这蛊降之术,全靠精神力,所以修炼这个的同道,施展法术一定要一心一意,不可同时控制多种术法,才能心无旁贷,否则只为了追求施法的成效,忽略了风险,那是大忌!翁渣渣说完,一摸胡须,四下一看,这些陈诉顿时引来了噼里啪啦的掌声。
翁渣渣伸手向四处示意不要鼓掌了,表现的特别谦虚,可我分明看见他的脸上满带笑容,不过我却想到了窦玄和窦骨兄妹,那家伙一旦下手,基本上是几种降术一股脑的都用出来,按他的说法,窦玄、窦骨岂不是降术还没生效,就先把自己害的反噬,死翘翘了?
但窦玄兄妹有窦家血脉的加持,又不能以常理度之,可偏偏我现在见过的高手太多,总之翁渣渣的话对与否我不了解,却觉得他的话也绝不是真理!
翁渣渣卖弄了几句自己的经验,就看见前排的几个大师若有所思,翁渣渣才表示自己讲完了,让出了位置下台,主持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女生,说话还很腼腆,我看这也是个大学在校生,是灵异协会的新血夜,貌似灵异协会壮大了不少,只听主持人拿着小卡片说,“下面请齐哲苟大师上台演讲!”
刘大能噗的就喷了,“骑着狗?咋不骑猪呢?这些大师的名字都他妈的这么标新立异啊!”
不过会场里后排的人都还是一脸尊敬的等着大师演讲!
刘大能一拉我,“看,他来了!”
只见翁渣渣原来是早就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见了刘大能,竟然连头都不对我们点一下,只是下了台才慢悠悠的渡步过来,刘大能赶忙给他擦了擦圆凳,这桌子竟然都是茶馆里的圆桌,翁渣渣也不客气理直气壮的就坐下了,“东西带来了吗?”
刘大能又把名画奉上,翁渣渣看了几眼,就抱在怀里,“那些材料我放在宾馆了,一会看完了重头戏,你跟我去取!”
气的刘大能咬牙切齿,心里直骂,那你还让我来干啥,等晚上去宾馆直接找他不就行了?我们的时间不也很忙吗?谁有功夫和他闲耗着!
翁渣渣喝了一口自己端下来的热茶,瞟了我们一眼,落到念甜脸色的时候眼睛眯了一下,眼角的桃花纹都现了出来,“他俩是谁?”
我看这家伙问的就是念甜吧,我可看见他没正眼瞧我啊!原来还是个老色狼!
刘大能随便应付了两句,就听见翁渣渣低声念了一遍念甜的名字,忽而轻拍一下手,“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命里这么苦,让我给你看看手相吧,也许我能给你破解一下?”
这话有点耳熟,我瞟了翁渣渣一眼,一个巫师怎么还要学算命的给人破解命理?不会是泡小姑娘的把戏吧……
458、三年准备
念甜咯咯一笑,伸出了白嫩的手掌,翁渣渣急忙接过来一看,还不留一丝痕迹的用手摸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你是孤儿?哎呀,你这命理可不好!想要改变一下本大师需要下大工夫,不如晚上你来我房间我们好好探讨一下啊!”
听了这话,我正想一巴掌拍飞他,只听念甜笑着说,“大师,你的话可说错了,我的名字带甜,可甜着呢,至于我命里的那一点苦,我想我有一天会亲手解决的!”
刘大能皱起了眉头。
翁渣渣顿时脸上就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故意吓唬念甜,“这可是你我的缘分,我在上海只逗留一小段时间,过了之后我就会去南海一趟,以后再见恐怕是没机会了哦!”
“南海?海南岛?去那边干嘛?”刘大能也没太多想法,反正就是随便问问,不过翁渣渣似乎又找到了吹嘘的借口,不屑的对我和刘大能瞟了一眼,又看着念甜说,“我去南海是要夺宝,你们这些普通人当然不知道,不过说给你们听也没什么!”
翁渣渣顿了顿,“刘大能,听我的那位朋友说你要买材料是你的朋友想炼制一件法器,你应该对咱们道上的事情有点了解,董瀚麟这个人你可知道哇?”
我瞬间眼神一紧,立即平静下来,刘大能急忙问,“知道啊!我熟……”
我悄悄踢了刘大能一脚,刘大能改口,“我熟人给我说过,怎么回事?”
“那你可知道,这董瀚麟身上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名为照妖镜!当然他只有个碎片,但就是这个碎片,也值老鼻子钱了,我估摸着卖上千万不是啥难事!”
翁渣渣有意无意的瞟了念甜一眼,只见念甜表现的十分震惊,“这么值钱?”
“那是当然了,不过这点小钱本大师可看不上眼,重要的是,这照妖镜的功用!”翁渣渣故意卖了关子,为的就是引起念甜的好奇心,念甜伴我时间久了,当然知道我也有这么三分之一的碎片,必然能猜测到我非常想听听关于照妖镜的信息,眼睛之中升出了汪汪秋水,崇拜的问起来,“大师,是什么功用啊?听起来很神秘耶!”
念甜当下给翁渣渣使了个美人计,搞的翁渣渣洋洋得意,“哈哈,这功能可就多了,但是怕是现在这个天下还没人能参透其中的奥妙,据我所知,只要看破这照妖镜的神奇之后!”
翁渣渣接近念甜,我和刘大能连忙也凑到了念甜的身边,翁渣渣低声说,“看破照妖镜的秘密后,持有者可以得到一种超能力!”
哈?超能力?
这个翁渣渣说的玄乎了吧!还整出超能力来了?
刘大能已经被惊的魂不附体,“你咋知道?”
翁渣渣理都不理刘大能,念甜只好假装很想知道样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秘闻虽然外界很难知晓,可却瞒不过本大师的耳朵,我在闽浙一带那是受人崇拜,朋友无数,这些消息不必打听,自然有人为了讨好我对我讲的!”
翁渣渣不肯透漏来源,却是吹嘘起了自己,我看他八层也是听别人胡说八道的!
我不动声色,“那董瀚麟本事很高,据说无人可以力敌,翁大师有把握去趟这浑水吗?”
翁渣渣瞬间眼睛一亮,嘴角勾出了自负的微笑,“董瀚麟毕竟是一个人,就是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我鬼都不怕还会怕他?小伙子你胆量也太小了,要知道人云亦云,耳听为虚,料想也是传的太神乎了,要是真的遇上本大师,虽然我不敢说有把握制服他,但他也绝不能把我怎么样!”
翁渣渣找到了吹嘘的机会,“董瀚麟胆敢出现,那是他自寻死路,本大师这就要去教训他这小儿一顿,让他把宝贝双手奉上,要他知道一下,这种宝贝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收藏的!”
翁渣渣说的高大上,好像他已经将照妖镜收入囊中一般,我却想翁渣渣的话简直没有半分可信度,甚至有点恬不知耻,所有道上的人都知道,鬼虽然可怕,但是却不如董瀚麟可怕!他能说出这种话,我看是根本不识得董瀚麟的手段吧!搞不好这家伙就是个野道,还是个妄想一战成名的笨蛋!
刘大能不服气了,“咱们不说你一对一和董瀚麟谁厉害,就是那集英殿,怎么不可能出动大批人马前去?那带队的老头楚时招,早就名动天下了,你能行吗?”
“哼!”刘大能的话让翁渣渣有点不高兴了,“楚时招怎么了?告诉你吧,我是不想和他撕破脸皮,他要是和我抢,我就不得不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了!”
撕破脸皮?刘大能惊讶的表情让翁渣渣自鸣得意,刘大能又问,“你认识那老头?”
“呵呵呵……认识他?告诉你吧,二十年前楚时招去闽浙一带,受到了我一个朋友的欢迎,请了许多人给他撑面子,本大师的名望这么高,怎么可能不在受邀之列,当然见过,只是我懒得理他,牛逼哄哄的,本大师是什么人,能和他一般见识?”
听了这话,我就想,是楚时招懒得理你吧,要不你咋说的这么愤慨!
不过我还是想要探听些详细的信息,否则南海那么大,我怎么去找董瀚麟,董瀚麟我迟早会和他生死搏杀,我准备了三年,终于让我找到他的尾巴了!
“那,翁大师,董瀚麟到底要去南海的什么地方?”
别管我说的多么谦卑,翁渣渣都没有理我,念甜拉着翁渣渣的臂膀使劲摇,“大师,人家也很想去南海玩一玩嘛,带上我嘛!”
翁渣渣立刻答道,“行啊,不过我得等我朋友给我打电话我才会动身,这照妖镜的下落还不太明朗,不如我这几天先陪你在上海玩一玩?”
这个翁渣渣要不是我指望从他口中得到我想要的信息,否则我现在一定打死他!居然还想老牛吃嫩草!
念甜咯咯咯的笑,“大师我们互留个电话号码吧,记得走的时候打给我哦!”
翁渣渣当下掏出手机,念甜说自己没有,就打给刘大能就好,翁渣渣又不高兴了!
刘大能干笑着,“不知道翁大师的朋友是哪位啊?这信靠谱不?”
翁渣渣来了个大白眼,“他就是集英殿里的人,你说靠谱不?”
这么一说,我们都明白了,这翁渣渣的所有情报都是来自他那个朋友啊!他本身却是没什么渠道得知,看来猪油扪了心,是想要去凑过去分杯羹的讨人厌苍蝇罢了!
不过要说翁渣渣的信息来源于集英殿那这事就错不了,以我对集英殿构成的理解,集英殿之人平时都在全国各地各自为战,只有大型活动的时候才听从调遣,这就好比是一群土匪、绿林好汉,制度一点都不完善,也没啥大局观念,用哥们义气套点话出来简单的很,不像诸葛世家,实行的是圈养政策,有严格的制度,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口风就很紧了,所以说野生放养还是弊端很多!
但、董瀚麟的现身让集英殿有所动作,那么诸葛世家必定也会派出大批人马前去南海,恐怕这又是一场恶战!
刘大能嘿嘿一笑,还想说点好话,让翁渣渣别放了我们鸽子,刚一张口,就见主持人在台上报幕,“各位请安静一下,本次大会的重中之重就要出场了,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灵异协会的主席登场!”
翁渣渣马上一伸手让刘大能别说话,啪啪啪的鼓起了掌,对这重中之重的灵异协会主席特别期待,刘大能看着藐视自己的翁渣渣,好像吃了一口苍蝇,话就被噎住了!气的跟着啪啪啪的鼓掌去了……
我忽然就愣了一下,双手无知觉的鼓起了掌,灵异协会的主席,是她吗?一晃许多年过去了,想不到早已物是人非,今日相见,曾经道过的别,又该用何种态度来说你好?
也许她在台上,我在台下,至多一个颔首微笑,或者也会泪眼摩挲,不过这不远的距离,怕是只能听一听老朋友的声音吧,我的胸口,温度已经不再是她的了……
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才千呼万唤始出来,我看见白锦潇洒的走了出来,脸上早已褪去了稚嫩,很大方的接过话筒,“各位前辈,大家好!我是灵异协会的主席白锦,也许在座的各位对我不陌生,因为我和许多位大师都有过电子邮件的沟通,今天我请大家来,是想向这个世界宣布,我们灵异协会最最重要的发明——灵魂捕捉器终于研发出来了!”
原来是这个小子,我去,当年我的一句戏言还真让他搞出了大发明,诚然,这是灵魂捕捉器是科学与道术的结合体,确实值得关注,而且也标志着灵异学的长足突破,所有大师都很好奇吧!
白锦笑了笑,坦然自若的等掌声停下,才又感慨起来,“我的发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也最成熟的发明,它会颠覆国人对有没有鬼这一理念的认知,各位的本事终于将迎来一个春天,可以说马上就要被世人所接受,终于英雄有用武之地啦!”
话落又是雷鸣的掌声,翁渣渣拍的最响!白锦又笑,“这个发明,我从迷茫走到了现在,有太多的巧遇,我失落的时候,也总有一个人鼓励我,他对我的帮助很大,我要感谢他,虽然他今天没有到场,但是我依旧要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我看着成熟的白锦,心里说这孩子有成就就好,本来就是我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深……
“他就是!”白锦看了看手上的卡片才把称呼念全,“国际著名灵异大师、道教协会常任理事、捉鬼有限公司ceo,夜大师!”
我有点愣神,原来说的不是我呀……
刘大能哼了一声,对我小声说了一句,“白眼狼!”
9di6
459、关于变化的讨论
记得去滇南的时候,在机场刘大能还和白锦讨论过这件事,知道这一发明成果的基础理论是我和白锦这小伙子说的,现在一听,竟然连我提都没提一句,当然不高兴了!
可我却谈不上不高兴,只是有点失落而已,时间这么久了,那个原来叫我一口一个大哥的孩子,现在怕是把我遗忘了吧。
“或许,夜大师对他的帮助真的很多!”我给自己找了借口,回头对刘大能微微笑了笑,让刘大能当下就白了我一眼,哼哼着说,“就当吃了个驴肝肺吧!”
白锦接下来又说了一通各种感谢的话,听的翁渣渣不住的点头,端起水杯扬起了脖子想要喝了一口水,忽然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一杯水在不经意间被他喝完了,当下随便一招手,要服务的灵异协会那些小姑娘赶紧给自己倒上,然后再度抬头去聚精会神听我曾经瞎掰的通灵器原理去了。
至于我在台下看到白锦此刻意气风发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化真的太多了,心里有些感叹便开始神游九州,苏柳梦怎么不是灵异协会的会长了吗?那她到底哪里去了?
时间一如白驹过隙,只是睹物思人,越发的对苏柳梦后来的下落有些迷惘。
以至于那个服务的女生为翁渣渣倒满了热水,又给我端来一杯茶递给我我都没有发现,我看着忽然飘至眼前的白色瓷杯莞尔一笑,“谢谢你,我不喝!”
我觉得这个杯子挡住了我的视线,还用手轻轻去拨开那雪白的杯子,我的手就这样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捧着杯子的小手,忽然觉得这双手瞬间颤抖了一下,若不是我接的快,这杯子怕是逃不了落地而碎的命运了吧。
我奇怪的向那个倒水的女孩子看去,曾经非常熟悉的脸上,有些泪痕,我不敢相信的大惊,再度失神间我突然记得很久很久的很久以前,我设想过太多的见面场景,也思考过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淡淡的一句残忍拒绝。
也许造化弄人,也许过眼云烟。
“咦?是你……”刘大能又惊讶的不分场合说了这么一句话,打破了片刻的回忆,话落,苏柳梦急忙提着略显沉重的水壶向会场最后面的墙角逃去。
我有点错愕,看着一身服务生打扮的苏柳梦已经快速逃过了我目光,连手里水壶放下都忘记了,正好外面站岗的灵异协会新人进来倒水喝,看着傻呆呆的苏柳梦就嘀咕了几句,我耳力灵敏却也听的清清楚楚。
他对苏柳梦说的是,“你傻站这里干嘛?”
他又悄悄指了指我们,“那几个是会长表哥的朋友,场地都是人家宋总赞助的,你咋连口水都不给倒?快去快去,一点都没眼色!”
“我、回来取杯子……”苏柳梦轻轻在脸上抹了一下,找了个借口低着头就要走开,又被那个白痴拉住,“奇怪,你好像哭了?这可不好,有什么事也不要在会场表现出来嘛,要笑!”
那白痴夸张的比划着,拼命的要让苏柳梦像他那样没心没肺的笑起来,“这就对了,笑的开心点、灿烂点,快去取杯子吧,好好工作!”
苏柳梦笑了,不过没有以前的天真烂漫,多了太多的陌生,白痴走后,苏柳梦的唇就变弯了,没有涂过唇彩,苍白的会很吓人。
她将水壶放在脚下,见我看过来,急忙转过身去,站在墙角里,伸出小手像是捂住了嘴巴,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她在哭泣,消瘦的肩头还在抖动,刘大能挠着头,“这是咋了?”
刘大能再看我,我已经离开了座位向苏柳梦走过去,我有些忐忑,是什么让熟悉的背影这般悲伤,我凝了眉头,但是我没有犹豫,我伸手,还是顿了一下,最后轻轻落在苏柳梦的肩头,“我……”
我只说出一个字,苏柳梦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连一面都不肯见我,嗖的一声就向会场外冲了出去,脚下早已忘记了被自己搁置的水壶,踢的一声大响,身子在逃跑的途中晃了一下,跌撞开门消失在会场外。
我收回了还落在空中的手,轻柔的看着还在晃动的门,不理解,但也不奇怪,为什么不能见上一面,不能说几句宽慰的话,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苏柳梦踢翻水壶的声音引的所有人都回头向我这里看来,只见我视这些大师如无物般的摊开刚才摸了一下苏柳梦肩头的手,丝毫的不在意别人的眼神。
忽然台上白锦惊呼一声,“啊!你、他、我……”
我这才肯抬头看了一眼白锦,白锦的样子在我的注视下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面对我惊慌失措不敢言语的样子,我对他随意一笑,立刻追出了会场,离开的时候,我见念甜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很狡黠。
我刚追出会场外,左右一看,就见那守在门口的白痴向右面的方向看去,我当时就快步向右面的跑去,电梯前,苏柳梦不停的按着按钮,听到我的脚步声,一扭头就逃进了应急通道,我与她一追一逃,空旷的通道中只有一连串的脚步声。
苏柳梦逃的急了,脚下越来越快,一个台阶没站稳,跑的更快了,扑倒在对面的墙上,登时撞了额头,力气之大,竟然将身体弹了回来,她的背贴在了我的怀,我追上了她。
她的身体很轻,对我来说几乎都感觉不到一点重量,她还想挣扎,可被我一手揽住了腰,她逃不掉了,只好又捂住了嘴巴,颤抖的样子越发的楚楚可怜。
我没有说话,再等她稳定下情绪,渐渐的,我感觉她的呼吸略微平稳,从她的指缝里吐出一些尖细的声音,她还在努力的试图让自己平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