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37)
从他两股之间抢了飞针,脸色铁青,躲到了浣北海的身后,令浣北海叹息道,“董瀚麟是狼来了吗?”
跑的最远的凌杰西一举手中的一对叉子,恶贯满盈的说道,“董瀚麟,有种你就来,世界有多大我就能跑多远!”
凌杰西说完还狂笑一番,他觉得自己只要还拿着武器,他就赢了,也不知明不明白,那对连小手臂长都没有的东西根本不能对抗棍子啊!
董瀚麟再往窦家人里冲,那窦家人略微有些骨气,分出些好手与董瀚麟游斗,被董瀚麟打死打伤七八人,才抢出一把桃木剑,气的董瀚麟仰天长叹,狠狠将桃木剑摔在地上,提了双拳冲了回来。
爷爷眼神一紧,“求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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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青葱要冒头
董瀚麟能死吗?他不能,这是他说的!
可是,爷爷会杀表哥吗?会的,这是爷爷说的!
我已经无法看下去了,我在这里就是为了阻止他们互相残杀,董瀚麟红着眼睛扑向我爷爷,爷爷举起了长棍,一砸,董瀚麟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已经围了过来,就连昏迷的诸葛旭也在关键时刻转醒过来看着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我嚎啕大叫,“不,住手啊!”
我的声音发颤,只有谨以甜还握着我的手,让我能镇定一点。
我这一声,略微让董瀚麟清醒了一点,就听我边上的秋爱婉叫道,“哥,接刀!”
秋爱婉对我爷爷无一丝好感,现在她只是向着她唯一的亲人,长刀一掷,绽放出一片光芒,董瀚麟立即跃身跳起,接住了那刀,董瀚麟一挥刀,无限的刀影笼罩而来,这刀很锋利,一刀!就能将长棍斩成两断……
爷爷急忙一变招,将那棍子收回一半,再度贴近了刀锋。
董瀚麟刷刷两刀,就要照着棍梢砍去,但见董瀚麟使刀,刀法刚猛,和秋爱婉的梅花落影截然相反,完全不理那棍法的巧妙,只是以力破巧,刀刀照着棍子上招呼,这几刀开山劈石、力大无穷,爷爷如何肯力敌,否则这根棍和黄瓜就没了区别!
但又见董瀚麟的刀虽然刚猛,可刀影晃眼,却不见刀法变老,多半还存有变招,绝对虚中带实、实中有虚,虚实并存!
看的秋爱婉大叫一声好!
这一下战况又有些胶着,不过见董瀚麟没有生命危险,我还是松了一口气,心还没收回去,却又提到了嗓子眼,我看见爷爷棍子一滚,就在长刀要砍断长棍的时候,那棍梢却黏上了刀背,当下长棍一压,就压的那刀法乱了!
董瀚麟这一乱,那棍子就跟粘在了刀背上一样,拖着长刀反转几圈,忽然棍尖一点,点的刀身一阵嗡鸣,此刀立即倒飞出去,没入我们脚下的石头里!
“拿命来吧!”爷爷见董瀚麟又要跑回去拾刀,长棍顿时一扫,打在了董瀚麟的小腿肚子上,打的董瀚麟立即跪在地上,只见爷爷已经举起了棍子,林间斑驳的影子被夕阳拉长放大,连同爷爷的身影!
谁才是不败的战神,无关紧要!
长棍当头落下,迅疾如风,说是雷鸣闪电也不为过,但、落下了,就要人命!
董瀚麟半跪在地上,瞳孔之中那一道棍影已经越来越近,濒死之刻,董瀚麟猛然伸出双臂抱住了脑袋,丢车保帅却是眼前唯一能用到的方法了!
顿时那一棍狠狠落在董瀚麟的双臂之上,啪的一声,这长棍却是断了!
所有人愣了一下,只有诸葛逸哎呀的叫出了声,他心疼啊,多好的吹牛逼利器,没了!
爷爷举起半截断掉的棍子看了一看,就猛的向后一退,原来董瀚麟不顾臂上鲜血长流,已是一拳猛挥而来,但被爷爷躲了过去,爷爷将短棍丢在地上,“不错,是我调教出的男儿!”
董瀚麟慢慢的站了起来,两臂之上鲜血汩汩长流,却依旧能抬的起来,摆出了战斗姿势,“再来!”
看的所有人都是赞叹不已,赞的不是爷爷本领之强,强大如斯,赞的也不是董瀚麟一腔热血,勇气可嘉,他们赞中带惊,这场战斗太惨烈了!是什么让这爷孙二人非要夺去对方性命呢?他们忍吗?这些人已经不忍了!
“哈哈哈……”爷爷大笑,“好,瀚麟!老夫一生都为你骄傲!”
爷爷的目光越来越慈祥,董瀚麟从小受爷爷调教,他们并非只是爷孙,甚至可以说还是师徒!
董瀚麟惨笑一声,“来吧!爷老子,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真英雄!”
说完,这二人又出手……
我摇头苦笑,“那我算什么?”
我笑问童菲菲,“董瀚麟为了你可以放你父亲一条性命,难道就不能为了我……”
童菲菲摇头不语,又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为了我,却又要放弃我?”
这句话顿时让秦苏、刘大能甚至是童飘飘和谨以甜都不明所以!放弃童菲菲?刚才董瀚麟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童菲菲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释然,“他何尝不是已经放弃了自己?”
谨以甜忽然一抓我的手,“快看,他们打起来了!”
只见场中董瀚麟稳住了双臂的颤抖,铁拳一砸,划开清风,我爷爷丝毫看不出年老体衰,亦是提拳对上,两人都是一震,却无人肯退,当下立于地上砰砰砰打了十余拳!
忽然爷爷化拳为掌,去拂董瀚麟的手腕,这掌飘渺,看不出一丝力道,可越是如此,越不可小视,董瀚麟立即摊开了拳头,也拂了过去。
二人双掌一拍,爷爷脚下已动,踏出了也不知什么步法,更似神仙,围着董瀚麟不停拍打,董瀚麟也不肯站着挨打,立即亦是踏出了同样的步法,两人转而又花间蝴蝶,轻盈漫步。
但又有谁敢说他们这是在嬉戏?
拍了无数掌,爷爷掌又变爪,去扣董瀚麟的手腕,其中霸道让美感立失,董瀚麟连忙后退,也是一抓,这二人打着同样的功夫,却总被爷爷抢到先机。
董瀚麟被逼的又在场中走了一遭,口中一叫,“我受天罡,日月星生,北斗元神,速速护我!”
念完董瀚麟以抓变一印,印在自己身上,立刻浑身一震,精力立刻恢复了大半,眼中再现清明,这是连道法也用上了!
这股新生之力让董瀚麟忽的抢了一个先手,爪已变拳,猛然击出,这一变故,爷爷不敢小视,连忙撤爪,一个转身,一掌又拂了过来,“乾坤分南北、白虎可锁肺,元神离体,速出天门!”
这一念,董瀚麟当下萎靡了一下,立即使出同样的手段破解爷爷的一掌,“翻手三魂、覆手七魄,天地相合,惊雷劈你身,急急如律令!”
这一掌就带了法力加持,当比肉掌强出千百倍,爷爷一撤掌,脚下连闪,绕到董瀚麟身后急速在手掌心画了一道符,这就是掌心符了!
“借来天河压海棠、蛟龙出海碾地蛇,弟子收三魂七魄,恭请祖师到,急急如律令!”
念毕已是以掌心攻来。
董瀚麟如何敢接,一顿足,一弯腰,从爷爷腋下滑开,又念了一道咒语,被爷爷破解掉了!
这二人从械斗变成了武斗,现在开始斗起了法力,而这法力在道家讲求的就是精气神的考校,董瀚麟虽然伤了**,可这三元未伤,又是重新打过了!
你一言我一语,念的天昏地暗,转眼一刻钟过去,上百条咒语都念完了,天知道他们哪记得住这些!
不过爷爷一直未露败象,可董瀚麟所存三元短短二十多年,和爷爷几十年一比,已经是令人咋舌了!
诸葛易脸上越来越灰败,对天命师叹道,“楚双郎不死,诸葛世家永无出头之日了!”
这时,窦家的窦玄大叫起来,“楚前辈,董瀚麟杀人无数,天理昭彰,我愿助你一战!”
这话从窦玄嘴里吐出来,真叫人难以信服,明摆着就是来分一杯羹来了!可这念咒多一个人就的多破解一道,分心不得!董瀚麟原本就不占半分便宜,现在心头一沉,还是抗下了爷爷的下一道咒语!
窦玄猛的扑身而上,嘴里叽里呱啦的就念起来了!
我们都是心头一惊,秋爱婉怒斥起来,“窦玄,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姑奶奶和你打过!”
说完秋爱婉跳出洞去,拔出长刀,抛出道符,“镇煞八方,群魔避退,七星归位,万法无极!”
这道咒语我倒是知道,我在李先师的先师策中路上偶尔翻到,应是茅山派的斗法咒,正是克制窦玄降术的至宝!
窦玄一听是此咒,哪还敢小看,念了一半吞了后面的咒语,哇哇大叫,“哪来的没教养的婊子,看贫道吞了你!”
现在窦玄明明是一个降头师,非要自称是贫道,想必是为了讨好我爷爷!
这两人打了也是许多次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出手就肉搏了起来,秋爱婉长刀一闪,刮了窦玄的头皮,立即惹来了窦玄的拳脚相加!
窦骨一看,登时也跳了出来,小手好比钩子,“丫丫丫!哥哥我来帮你收服了这个丫头!”
这场上立即冒出两对兄妹,秋爱婉原本就是被他俩合力逼进的洞中,当然以一敌二就又吃大亏了!
秦苏往前一站,半天没跳出去,被刘大能踢了一脚,“你咋还不上?”
“我……”秦苏犹豫的说了起来,“虽然他们的拼斗是窦家人之争,可、可终究是为了帮楚前辈,楚前辈代表了集英殿,我要是上了,岂不是大逆不道?我不能,爱婉姑娘虽然斗不过他们二人,可自保无需担忧!”
秦苏这一犹豫就被童飘飘骂道,“你到底爱不爱秋爱婉?你看看董瀚麟,对我姐姐是怎么疼爱的!他才是好男人!”
秦苏被这一骂,又去苦思冥想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我哪等的及,狠狠一瞪秦苏,“你不去,我去救我师父……”
说完,我跳出了洞外,冲进了战团,对着窦骨叫道,“窦骨,我陪你打一会!”
窦骨一愣,“你是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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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天大地大由我滚
窦骨不是没见过我,正是因为她见我和张天恩那个棒槌打了一架,所以已经瞧不起我了!
但我管那些干什么,已经使出一爪抓了过去,说来也是凑巧,这窦骨的也是一对小手呈爪一样的对付我!我见她洁白的手腕伸的差不多到了我胸口前,当下一喜,忙伸手捉到她的手腕,然后身体向一侧躲开了窦骨的另一只手攻击,借着空当,咔的一声我就把窦骨的手腕给卸下来了!
我都没想到我得手的这么轻松,不过侥幸的成分居多,窦骨一痛,连忙抽出小手向后退开,窦玄大怒,对我骂道,“混蛋,当日我就该拼命也把你宰了!”
秋爱婉接过话来,“可惜从此以后你都没机会了!”
说完一刀又劈了下去,和窦玄打到了一起。
窦骨摸着自己受伤的小手,看了又看,“好哇,刚才是迷惑了姑娘我,原来你小子实力不弱,看来我得认真一点了!”
窦骨说完话,就捏着自己的腕关节咔的一声给接上骨了!
我当时这个悔啊,心里直说大意的是我好不好,早知道我就趁机上了,现在她把骨头接好,我不是白高兴一场了吗?
可惜世上没卖后悔药的,窦骨又攻击了过来,这一次她可没留手,两爪纷纷抓来,一爪擒我手臂、一爪擒我的手腕,看来是要报我卸她手腕之仇了!
这卸掉别人四肢的法子并非是只有分筋错骨手,就是那野郎中也会治脱臼,再不济,用蛮力掰断手臂她窦骨总会吧!
这比较的就是谁的手法高明了,我会分筋错骨手,手法当然高明,一瞧窦骨拿捏的方位就判断她其实手法很拙劣,卸骨的时候肯定不如我痛快,我便假意要被她捉住,只见窦骨脸上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就在两手捉住我胳膊的时候,我反手一抹,就摸到了窦骨的肘腕,另一手也拖住了她的小手臂,我们两人同时用力,咔的一声又是窦骨的手肘被我先卸掉了!
痛的窦骨丫丫丫的惊叫一声,猛的一巴掌呼了过来,我还是大意了一下,被窦骨一巴掌打在脸上,转了一圈,就见窦骨正在给自己接骨,这个窦骨名字里带了骨字,骨头还真和常人不一般啊,居然卸了就接,接上就好!
我急了,可不能给她再接上,否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她了!
登时我又扑了过去,窦骨接骨正接了一半,一抬头看我张牙舞爪的抓过来,也是急了,看我卸骨的方法这么厉害,直把我当成什么厉害的高手,立即向后跳开,要是再让我把她的另外一只手给卸掉,这还能用脚趾头接骨?
窦骨虽然退的快,可我追的也不慢,有了窦家精血的加持,我步下生风,等她再抬头,我已经离她不足一米远,窦骨一愣,反而另一手也背到后面,一挺大胸,“来啊,来啊!”
这一下可把我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手段!打不过就要色诱啦?
惊的我急忙一抽手,反而逃开了,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等我一回神,窦骨已经在背后把断骨接好,咬牙切齿的骂道,“小混球,伤了我你可别想好过!”
窦骨的厉害,虽然和窦玄还有些距离,可论眼前这些天下好手,那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就是集英殿的殿前四杰还略有不及!
我现在能逼她色诱我,我自我感觉还是有点成就的,可是比较起真功夫还有对战经验,恐怕我还是要吃亏!
顿时我就收起了大意,慢慢靠近她,打着主意让她先出手,我看好机会扑上去卸骨拖延时间就好了!
窦骨却是已经对我略有惧怕了,见我靠近还退了一步,我顿时一喜,也许我的机会来了,于是我猛的欺身而上,这个时候,窦骨也扑了过来,她一扑,我就惊觉不好,我这一扑必定是让她看出了我的破绽,我的临敌经验还是太少了!
很顺利的就让窦骨抓住了我的一臂,只觉窦骨小手一摸,学着我的手法摸到了肘骨的缝隙,另一只小手却托住了我的小手臂!
这窦骨也是窦家人,学起东西当然也不慢,刚才被我连卸两次骨,自然摸到了门道,这就要学以致用,反用到我身上了!
现在只要她用力一托,我的这条胳膊就废了!
我一边在小手臂上运起力量抵抗,一边用另一手按住手臂,只觉得窦骨已经使出了力气,骨骼刚要分离,却被我按住了,她窦骨又是小姑娘,力气怎么可能比我大,当下这条胳膊就算是堪堪保住了!
窦骨又一愣,怎么肯放过这报仇的好机会,在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臂的时候,足下悄悄伸了过来,勾住我的脚腕一用力,我当时就向后一仰,摔在地上,可我就是摔倒都没反应过来她的阴谋,一直还把精力放在被她捉着的手臂上,那只手是死活不肯离开。
窦骨个子没我高,我一倒,她不肯放我手臂,居然被我拉的也是摔了下来,但窦骨是何人,那是高手,摔到一半,两腿一曲,直接就跪在了我的肚子上,膝盖坚硬,压的我顿时鼻涕眼泪横流。
“放开呀!混蛋!”窦骨也是天真了,居然要我放开按着那条按着手臂的大手,这一下我全身被治,更是不能放开了,咬着牙,两个人就争夺起这条手臂,“不放,不放,就不放!”
顿时远处两道战团刀光拳影,险象环生,可我们这俩人却在地上撕逼,看的不少关注我们这边的人一捂眼睛,简直侮辱了高手二字!
我被窦骨和撕扯洋娃娃一样折腾了半天,也是怒了,这一臂僵直,干脆我便使上力气,狠狠一甩,我拜窦家精血所赐,力量生长的飞速,可顶十年之功,把窦骨又给摔在了身旁,我见机会来了,一翻身压在了窦骨身上,两手一起用力,将这争夺的一臂按在窦骨雪白的脖子上,窦骨拼命挣扎,我还没按稳,忽然小腹一痛,原来是窦骨一膝盖磕了上来。
我千恩万谢窦骨身子娇小,要是她再腿长一点,距离再下一点,后果不可想象啊!
窦骨见我面色一紧,猛的一用力,又翻身把我压在地上,骑在我身上,抽出一手就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抽的我眼冒金星,窦骨骂道,“妈的,敢占老娘的便宜!”
我呸了一口,“谁要占你这恶婆娘的便宜!”
窦骨一怒,还要再抽我,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一个娘们这么欺负?气的我腰间用力,轱辘一下把窦骨给滚下了身子,一得自由我又骑在了窦骨身上,一双大手也顾不得其他,伸着就要掐窦骨的脖子,却被窦骨给抓住了,可能是我这个动作激发了女人的潜力,窦骨满脸通红,嘿的一摔,我重心不稳,又翻到了!
窦骨立即骑了上来,伸手就要抽我,这次我早有不少经验了,翻她下来易如反掌,当下压住了她,双手一按,按在窦骨的两只小手上,嘿嘿得意的笑道,“让你再抽我!”
“你给我下去丫丫丫!”窦骨见双手受制,一口咬上了我的肩头,疼的我一松力气,就被窦骨给把我滚下来,我怕她逃了,又滚了上来,所有还能坚持看着我们打斗的人再也不忍了,简直是三观尽毁啊!
我俩就这样一会功夫滚进了秋爱婉与窦玄的战团,滚到秋爱婉的脚下时,正好是窦骨背对着秋爱婉,秋爱婉连忙分出心来,打算一脚踢死窦骨,正好我又翻身压了上来,秋爱婉足尖一顿,叹了口气,由踢变踹,一脚踹在我的背上,把我们俩又踹的轱辘轱辘滚了回去……
直到滚远了,我的后背撞到一颗大树上才停了下来,又是我!
我被这一下撞的再度一痛,使力滚正了,就再也滚不动了,窦骨也是喘着粗气,我松开了她小手,一手向下一托,打算站起来,忽然手里抓到一团软软的东西,哎呀坏了,我忘了我身下是窦骨!
顿时将我骇的魂不附体,向下一望,却见窦骨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似乎还有许多鼓励!
这这这……我可是来战斗的,不是来滚草地的!
但窦骨这一望,也不攻击我,就让我忘了危机,忽然窦骨脸色一变,骂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什么都不怕!”
话落,窦骨已经一巴掌呼在我脸上,我噗通一下摔出来,只觉我摔下来了,可是地面还是软软的!奇怪的一看,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毒蛇、蜈蚣、蝎子各种毒虫,估计有上百只,黑压压的一大片,我这和摔进毒虫窝里无异!
再一瞧,我手里那团软绵绵的哪是什么便宜啊,分明就是一只又大又毒的毒蟾蜍!
好哇,怪不得刚才窦骨要我袭胸,原来她的胸口里藏着的是两只大蛤蟆啊!这是打着暗害我的心思!不会和窦玄一样,装了一身的虫子吧!还好我身负窦家精血,这些虫子不敢咬我!
正待我暴起,却见窦骨已经爬起来了,一爪向我裆下抓来,“混蛋,废了老娘这么半天劲,去变太监吧!”
惊的我脚下一踩,踩死了无数虫子,搞了一脚绿汤,但也滑出半步,躲开了断子绝孙爪,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将那大蟾蜍对着窦骨一扔,“拿走你的臭虫!”
却看见窦骨已经打开了五个罐子,如同泼硫酸一般泼出了五道虫群,乌云一般飞了过来……
五毒降!
这已经是降术了,中者必死!但这么近的距离,我连念咒的时间都没有!
“**!”危急关头,我伸手摸进怀里,口中用一种无比怪异的声调吐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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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大意失双眼
简简单单的**二字,引的我胸口忽然有了反应,一团金色的结界慢慢显露了出来,千钧一发之际,将这五种无比毒辣的虫子抵御在了外面!
这团虫子,并没有上一次见窦骨使用的数量庞大,之前的都被诸葛绿萝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应该是另外五瓶虫子。
怪不得初见窦骨时她要找新鲜的尸体培养虫子,原来是另外一瓶的毒虫数量还未凑够,但现在也不管不顾的使了出来,不过那也非常庞大!
可我最惊讶的是,我只是单单说了两个字,为什么这**符会突然有了反应呢?我想这就要谈谈李先师口中的自然之道了。
先师策中曾提道,但凡是天下所有的咒语,除去符语大多数应该标准规范之外,另需声调合拍,才能更快速的引动天地共鸣,其中也有些特别的规律,我在来时火车上也研究了一下,现在一急,就用上了,居然十分灵验!
但另外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窦家精血是否让我另辟蹊径了呢?毕竟这窦家精血的不同凡响之处,是让人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更或者二者皆有,那就是眼下说不清的事情了!
但不管怎么样,**符被我引动,成功在危机关头解了我的厄难,这一手着实让窦骨大出意外,窦骨惊讶一声,“咦,这又算什么咒语!”
可更加惊讶的人却是诸葛易,据说这十三神符就是诸葛易集合诸葛世家所有大本领之人一同创出的新符,主持者就是诸葛易,以他的眼力怎么看不出这就是他们阴阳术中最奥秘的十三神符中的**符?
诸葛易顿时惊呼一声,“结界!这不是咱们的本事吗?”
惹的诸葛旭脸色一红,靠近诸葛易说了几句悄悄话,诸葛易听后气的大骂,“我这任性的女儿,回去必然关上飘飘十年的禁闭!”
原来我会**符的事情经过诸葛旭的添油加醋,全都怪在童飘飘头上了,诸葛易怒的狠声道,“以后你们谁见了楚小天,格杀勿论!”
诸葛世家之人和声答道,“是!”
我才没理他们,有爷爷在,谁敢害我!
再说我眼下的事情,这些五毒虫被我结界阻到了身外不足半米之外,立刻压力山大,窦骨不肯罢休,再度念出叽里呱啦的咒语,让这些虫子更加疯狂起来,当下结界不稳,我瞧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手中结出了九字真言印,恶声斥道,“咀罗咤,万魔退去!”
话落,最后一印同时结成,双手一摊,手中如同刮出无数风刃,斩的群虫立刻散了,那五毒降也被我这道咒语破掉,窦骨大惊,勉强收回几只虫子,暴退几步,引的许多高手惊讶起来,只听窦家一人奇道,“楚小天是楚老头的孙儿,学的怎么不是道法?居然用阴阳术!”
让集英殿和诸葛世家之人都是晕了又晕!
诸葛易回头质问诸葛绿萝,“你若施展这道咒语,又当如何?”
“我……我来的话,当然能施展的出来,但要说威力能否强过楚小天,却不敢大言不惭,论施法速度,也比之不及!”
诸葛绿萝其实有些妄自菲薄了,首先我这念咒的方式除了标准之外,还暗合了念咒的最高法则,这法则之中,又对自然之道深得其意,全是拜四大家臣李家李先师所赐,更何况我最依仗的力量非我本身,而是窦家精血的力量,这两个便宜都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平心而论,诸葛绿萝的本事修行刻苦时间也比我多很多,称得上是底蕴丰富,所以本质上要在我之上!
诸葛易点点头,望天叹了起来,“楚家的三个人,各个不同凡响,尤其这个楚小天的成长速度,上次我见他还是个废物呢!”
窦骨被我破去一法,又施展了其他的降术,“楚小天是吧,恶鬼出炼狱,困你不得脱,吾有令!楚小天深陷迷途,永无宁日!”
此法一出,窦骨又开始叽里呱啦的低声念起了咒语,让恶鬼飞出炼狱来包围我,那自然是不可能,窦骨也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其实那便是咒语的噱头,让人听后大惊,再度陷入后面靡靡之语的陷阱中,这便是灵降了!中者一定会按着窦骨所说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万鬼包围之中,惊骇的不能动弹。
我被她一念,瞬间头脑略微一沉,就听见一旁的秋爱婉向我提醒,“楚小天,千万不要中了这法术啊!快醒一醒!”
我倒是想,可这灵降能成为一道令人闻风丧胆的降术,自然有过人之处,此刻我已经深陷其中了,就觉的身边果然跑出许多青面獠牙的恶鬼围了过来,我一祭阴钱,将身前脑海里现出的几只恶鬼给打散了,却见那些鬼又多出几只,顿时反应过来我已经中了招了!
我一咬舌尖,心道坏了,可得赶紧破对方的手段啊!
阴阳术我知道的手法并不多,全靠之前听诸葛赞生和诸葛提名还有那安倍藤兰斗窦玄时说出的咒语,可他们都没中过灵降啊!中了之后该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至于道术,我却又并非是完全不懂,常年跟在爷爷身边耳染目睹也多多少少听了些,可惜当时不懂,但是现在读过先师策,其中又提了不少咒语以及其中奥秘,此刻一想,又觉得了然于胸了!
“太上敕令在我手,降下神兵遵令行,一般邪法化云烟,急速去追东方鬼!吾……呃……”
坑爹啊,关键时候最后面的两句咒语忘了!这咒语前面我道出了太上神仙的名号,又说出了这道咒语的功用,眼下就差发动的号令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忘记该说点什么了?
说急急如律令吗?可是中间还短了一句,行书不全谁知道你要干什么!
此刻所有观者都听我念了一半的道家咒语,后面怎么不念了?都是大为不解,我吭哧吭哧了半天,忽然眼珠一转,“萨颇咤也,去!”
顿时惊倒一片,这怎么又和密宗的不动明王咒联系上了呢?
如此瞎念乱入是要遭报应的,况且咒语不全亦是引动不了仙法,他们个个怒容满面,看着我纷纷喝道,这小子到底懂不懂道法!
连诸葛易都听的啼笑皆非,诸葛世家纷纷摇头,好端端的阴阳术和道法怎么结合起来了?
可等我念完之后,眼前的恶鬼已经完全失去了踪影,这法术成功了!
见我清醒过来,窦骨最是惊讶,“你……”
窦骨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胡乱乱入的语法也能破解自己的降术,但他们却不知道,我念咒的时候,念的并非是咒语,而是吐纳声息的节奏,我调动的不是道家讲求借用的天地宇宙法力,而是自身的窦家潜能,李先师说过,合也,信也,以我之神,合彼之神,作此而彼应,此感而彼灵,我有灵,暗合天法,怎么此术不成?
他们不懂,因为这一法我行,他们都不行……
这一法的成就,需要的是许多的巧合才能达成,而关键之一自然之道,眼下除了我楚小天,再无第二人可以超越我!窦家精血之强悍,我有,董瀚麟有,天下又无第三人有!
道法一成,破厄除邪,无往不利!
“窦骨!我楚小天专治你的胡言乱语,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统统拿出来吧!”
我第一次如此意气风发,指天踏地,胸中自有乾坤来!
说完便听远处爽朗笑声,“原来我楚时招的孙子也早就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今日成就,千古以后不会听人再说第二!这就是……”
爷爷思量一下,只听表哥补充道,“这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载只出一人也!”
两人又斗了几掌,对我大加赞赏,一人一句话接的如同一人之口,谁都没因说题外话占了对方便宜,顿时我又觉得飘了起来,高手过招,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连那秋爱婉和窦玄也都是见我万年不遇的奇景。
秋爱婉连点下巴,亦是对我的道法加以肯定,可窦玄却气的哇哇乱叫,现在我可是打的他妹妹!
窦玄本就比秋爱婉高出一丝丝的本事,拼斗还有半点余力,让过秋爱婉一刀,脚下一踏土地,反倒杀向了我这边,“老妹,一起出手杀了他!”
秋爱婉一惊,窦玄的厉害怎么是窦骨可比,怎么是我能挡下,也是刀锋一拐,追了过来。
我管他们对我的评价是否夸大其词,反正心中早就是轻飘飘的,窦玄杀来,忽然觉得斗这窦玄也不是难事,哼哼一笑,“你这家伙跑来自讨苦吃吗?哈哈,看我再打的你反噬!”
说罢,我也迎了过去,窦骨现在只敢徘徊我左右而已,我直接将她无视了!
窦玄见我嚣张,一拳打来,我挥爪抓去,二人瞬间近了,这一下我非得折断窦玄一手,窦玄不管我来势凶猛,露出了手腕上的破绽,我心中大喜,猛的扣住窦玄手腕,一捏,捏的窦玄一拳迅速放开,可手心之中却射出一股浓稠的黑水,登时喷到了我的脸上,渗进了我的眼中,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恍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啊!是尸水!”我的双眼剧痛无比,天地一黑,从此苍茫,我的脑袋胀痛无比,耳中嗡嗡作响,我仿若听到了无数人的大呼,尤其是以甜刺耳的惊叫,让我脚下踉跄,窦玄拳风又近,却听嗖的刀鸣,恐是秋爱婉已经将窦玄逼开了吧!
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臭气,脖子猛的一紧,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抓,光洁、是窦骨……
92:1
420、最强一败
口、鼻、耳、目、甚至是脸上的皮肤,都是火辣辣的痛,我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呢?窦玄的厉害我又不是不知道!
但悔之晚矣,现在我中了这么一招,还没来得及喊一声疼,脖子就已经被窦骨给捏住了,连闷哼一声都被捏进了肚子里,我一抓窦骨的手腕,一口气就让她强行掐的吞进了肚中,顿时呼吸不畅,没过几个呼吸,脑中更是昏昏沉沉的无法思考,想不到我楚小天就要在这里窒息而死了!
那些毒水渗进了皮肤,流通血液之中,让我在这濒临灭绝的时候更的加痛上加痛,反而又昏不过去了,果真是连死都不得好死!
两难之中,忽然肚中也开始胀痛了起来,原来毒液又通过血液下行至全身,流通一周,顿时引起了窦家精血的反应,窦家精血在四大家臣的独特道术中,走了刚烈之道,这刚烈的脾气一上来,运转就马上快了三分,使得我全身上下血管无一处不膨胀起来。
立刻,我抓着窦骨的手臂因自己本身的疼痛也变的力大无穷,一下子捏的窦骨丫丫丫的叫了起来,“楚小天,你怎么这么大力气,快放开姑奶奶我!”
窦骨虽然着急的要我放开她,可是她却在自己的手上加了几分力气,这一捏又捏的我双眼发昏,耳不能闻言,一咬牙,感觉鼻子里也开始流出一股热腾腾的血液。
猛然间被激的又一股无穷大的力量再度生长了出来,这就是人临死前的潜能了吧!
经过这一刺激,我冥冥中又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人发慌的胀痛感,记得在童飘飘家中夜晚,窦家精血也是在喝多以后自然而然的进化,盘算一下时间,也有不少时候了!
就在这一刻,这种感觉忽然出现,让我精神一振,全身浊气顺着后天三万六千毛孔立即排出,连头发也炸了起来,惹的旁人奇道,“快看、快看,楚小天被掐的炸毛了!”
我何止是炸毛了,肺都快炸了!哇的一身叫了出来,震的喉结都抖了一抖,这一次窦骨是再也捏不住我的声道,我觉得窦骨箍这我嗓子的小手都张了一下,不仅仅是把我的声音全部都给放了出来,连那磅礴浩瀚的力量都释放而出。
“啊……”我大叫一声,握着窦骨的手骨也发出咔擦一声,已然是碎了!
“丫丫丫!你捏断我的骨头了!”窦骨的小手一软,急忙一抽,我也未阻止,放她去了,因为我又一进化之后的精血,抽干了我所有的力量,加上我现在有伤在身,一种莫大的疲惫感油然而生。
这一放,窦骨已如惊弓之鸟,飞快退走,至于还在不在我身边,我眼不能视物,这就不知道了!
正要跌到,身后却又被人拖住,惊的回手就是一拳,嘭的一声打在了一人的脸上,那人大叫,“哎呦,楚小天,你怎么连我也打!”
我一听声音,原来是秦苏见我快要翘辫子,赶来救我了!
秦苏被我打了一拳,也不知哪去了,急的我四处一抓,“别废话,我瞎了!”
秦苏一听我瞎了,着急的拖住我的臂膀,连拉带拖,将我拖回了洞中,一进洞就听见童飘飘嫌弃我说,“楚小天,你怎么这么臭!”
说的我脸色微红,也不知怎么应答,本来我就身中毒水,毒液又被窦家血脉腐化连同着本身的浊气一同放出,如何能不臭,还没张嘴,又觉得一双软软的带着喷香的玉臂把我揽在怀里,耳边响起悲伤的令人沉醉的声音,“小天,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我倒在温柔乡中,不可抑制的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我倦了,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都倦了,可我靠在她的怀里却感觉无比踏实,我说过我是一个没有毅力的人,所以我笑了,有一个港湾,还能收留我片刻!
等我清醒的时候,就看见秦苏一个眼睛肿了老高,还细细的打量着我,“小天啊,以甜用我的解药给你擦拭了被尸水喷到的地方,应该没事了吧?”
我还看见刘大能紧张的问道,“我草啊,小天你千万别有事,万一烙下后遗症我一个人赚的钱不够咱俩花!”
我回了回神,这毒在刚才我血脉进化的时候就没事了,但心里还是微微感动,想要动弹,却觉得我还是躺在谁人的怀抱中。
在我的印象中,谨以甜一袭粉色长袍,一如初见,她紧紧的将我揽在怀里,我便糜烂在此刻温柔之中。
谨以甜见我挣扎连忙扶我起身,我试着动了动,已经生龙活虎了,急忙问道,“我睡了多久?”
“还不到五分钟!”童菲菲看了看时间,又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战团,我一瞅,表哥和我爷爷还没打完,不过秋爱婉和窦玄已经打的进入了白炽化,但见两方一刀一拳拼的你死我活,其中又夹杂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咒语,如悲如泣……
秋爱婉刀影一闪斩向窦玄的胸口,窦玄正要去抓秋爱婉的胳膊,不想秋爱婉另掌一拍刀柄,长刀立即穿出,窦玄要是没有发觉,这一刀肯定会穿胸而过,但凭窦玄的本事怎么能发觉不了?立刻侧身一躲,放弃了擒拿秋爱婉的手臂,可又闪的太慢,刀已经划过了窦玄的胸口,斩开了窦玄的衣服,当下窦玄胸口喷出一股鲜血,惊的窦玄跳出老远。
秋爱婉的刀就在离手一刻,秋爱婉又猛然伸手去抓,速度要快过刀飞出的力道,这便将刀收了回来,二人一瞪,窦玄一摸胸口,取出一条断为两截的大蛇,狠狠的扔在地上,“好,你这小婊狠,咱们日后再斗吧!”
说完窦玄就大大咧咧的回到了窦家阵营,确实现在形势还不明朗,犯不着在没有结果的时候拼的两败俱伤,回到阵营中就看见他那好妹妹凄凄惨惨的拖着断了的手腕,发脾气道,“哥哥,我的手彻底断了!”
“不妨事,回头我给你寻些草药医治,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说完窦玄就将注意力投入到了董瀚麟和我爷爷打斗的战团中!
秋爱婉也是一收刀,没有再追窦玄,毕竟一会还要留些力气以防不备!
但见爷爷和董瀚麟依旧在拼着道法,简直是将天上神明请了一遍!不过看样子董瀚麟已经到了技穷之刻了!可便是如此,董瀚麟所掌握的道法,已经是成千上万,所有学习道术的人都得暗叹不如,别管年龄大小,今后都必须要好好审视一下自我了!
董瀚麟眼见爷爷依旧一副风轻云淡,任君出招的样子,连我都知道别管打多久,老爷子都不会落败,董瀚麟更是明白,当下便一咬牙,掌中带着一股罡风拍击向爷爷的胸口,立即被爷爷以同样的手法化解,董瀚麟同时说,“老爷子,你的本事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但我还有一招,愿意陪你做最后的了断!”
爷爷脸上闪过一丝稀奇,化掌为拳,照着董瀚麟的手腕击去,董瀚麟当下也握出拳头与爷爷对了一拳,借着反弹之力跃出老远,腾空之时董瀚麟伸手在右脚处一摸,波的一声,弹出一道黑影,“四方邪灵、万鬼生魂,皆破!”
这一道咒语落在全场,唯有有数之人能明白其中奥义,我一顿,“阴……阴钱破敌!他真的有……”
阴阳钱修炼复杂,咒语却基本一致,只是最后面一语是关键,我修炼祖传阴阳钱,如何不能知晓,眼下董瀚麟放出阴钱,念的也是自家咒语,阴钱是克制天下邪物的至宝,更是打散他人法身的阴邪之物,极致霸道!
阴钱之上,散发出胜寒之意,携带着一团黑雾打了过去,即便爷爷如何了得,被打中了,道法反噬,难逃惨死下场!
这一阴钱,让爷爷脸色沉了下来,“你我终究要走到这一步了!此法一破,反噬之力要比任何道法都要强上千百倍,也罢!”
“四方聚邪灵,万鬼化生魂!”爷爷语气中的悲凉,又如何让我听不出,使命、真的那么重要吗?
波……
“皆破!”
如同天外之音,悲天悯人!
如同九霄降下,不可反抗!
可从心底,那声音太过不愿!
两道黑影撞击在一起,发出了颤颤的轻鸣,就似波纹扩散,涌进他人耳中,脑海里面化作了仙乐,让人如痴如醉如网。
多好听的声音啊,不正是生命的绝响吗?
有些见识的老前辈,如诸葛易、浣北海立即呵斥自己身边的人立即封闭五识,我也赶紧捂住谨以甜的耳朵。
就在这一声慢慢消散的同时,忽然人群中想起无数哀嚎,所有人捂着双耳,可鲜血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当时跪倒一片,只有前面站着的人还能坚持一下,但马上一捂胸口,法器撞击之音,伤人三元,何况是这么极致的阴阳钱呢?
两道黑影撞击一瞬,又再度回到二人手中,董瀚麟立在地上,任凭风刮过自己的脸颊,许久,将阴钱收了起来,又淡淡的凝视前方。
在前方,宛若天神的爷爷身形挺拔,不正是一颗万年老松吗?他负手而立,他仙风道骨,他脸色略微苍白,在他的嘴角……轻轻勾出一丝笑容。
“瀚麟,别撑着了!”爷爷又换做慈爱的神色,想要去摸摸董瀚麟的额头,却忽然忍下了冲动,声调怪异的说,“你强行修炼阴阳钱,用这肥水之上的三十万战魂作为养料,逆天而行,有违天理,早就阴阳大乱,现在伤了本命钱,你……收手吧!”
爷爷的声音之怪,是因为没有任何的责怪,没有任何的敌意,有的只是悲凉、只是哀叹,在他眼前,董瀚麟又变回了那个引以为豪的徒儿、那个孝顺的孙子!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不畏生死、不理亲情,我扪心自问,是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董瀚麟听了爷爷的话,哇的吐出一口血,直直跪在地上,双眼已然赤红,最后一击,败了!
败的没有悬念,但是败了却从未后悔,至少自己去拼了,他的眼神开始涣散,风还是清风,肥水之上的潺潺水声还是那么欢愉,但是董瀚麟死了,他的心死了!
这一败不耻,从今往后谁人不知董瀚麟之勇?谁人不谈董瀚麟之威?可是他不甘!但亦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是面带喜色,为了自己那点可笑的贪欲满脸兴奋,窦玄的机会来了,“此刻不杀董瀚麟,更待何时!”
说完,窦玄抢先跃出人群,一拳猛砸董瀚麟的后心,董瀚麟无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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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苦不堪言
窦玄的突然出手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他已经决心要一击的手,打死董瀚麟然后抢上照妖镜就逃,他坚信除了我爷爷,此处所有人都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而自己要是一味逃跑,谁能追的住自己呢?
有了这番打算,窦玄的脸上乐开了花,拳头打来的更是迅速,可这一拳还未落到董瀚麟身上,眼前就是一花,我从远处已经看到爷爷拦到了董瀚麟身前,轻轻一掌,就带着狰狞的窦玄转了一个圈,又是在窦玄背上一拂,窦玄就扑出老远摔在地上滚了一滚,噗的吐了一口血,原来那看似轻巧的一掌这么厉害!
窦玄惊道,“楚老前辈,你……”
“董瀚麟若是死,也不能死在你的手上,你只会侮辱了他!”说完爷爷对那地上的窦玄置之不理,窦玄也不敢辩驳,只好忍着伤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爷爷又对我表哥严厉的说,“瀚麟,老夫不忍杀了你,你自裁吧!”
董瀚麟点点头,伸出了手掌,这便是一掌就要击碎自己的天灵盖了!
“不……”我和童菲菲、童飘飘三人齐声呼喊起来,我心里发狂,不能这样,爷爷,那是我的表哥,那也是你的孙子啊!
可董瀚麟对于我们的话置若罔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如果我不呢?”
“不!”董瀚麟爆发出一声怒吼,吼的所有人心头一惊,明明已经放弃了的董瀚麟,怎么又反悔了呢?
董瀚麟重新站起身来,落日余晖映在他的身上,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不能死,因为你要做的事情无意义,你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你这样做只会让你、还有我,我们想要的结果适得其反!”
爷爷目光之中又多出了几丝狠戾,慢慢抬起了右掌,“要老夫亲自动手么?”
爷爷眼光又是一紧,“你还不知道吧,你阴阳钱失衡,即便老夫不动手,你也活不了一个月了!”
爷爷一字一句的顿道,“你、要、做、的事情!终究要由老夫来完成!”
呼的一声,董瀚麟已经向身后跃来,我看着就要冲进洞中的董瀚麟,他已经失神了,表哥因为修炼阴阳钱病入膏肓了?即便爷爷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是谁让他万劫不复?是我,如果我没有透露阴阳钱的秘密给他,他……董瀚麟怎么会……
我颤抖着走向董瀚麟,“表哥我……”
嘭的一下,董瀚麟已经把我撞倒在地,疯狂的冲进洞中一阵嘶吼,“啊啊啊啊……杀了我!我好痛苦!”
董瀚麟猛的一转身,眼中已经更加血红,眼角还留下鲜血,不、不仅仅是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七窍流血!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走火入魔了!
以他如此强悍的毅力,刚才忽然想要自裁,想必并不是因为爷爷的只言片语,恐怕是因为法器反噬神志不清了!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种走火入魔的痛苦必定异常痛苦,可他又用强大的毅力克制住,这才捡了条命回来,但是现在他又发狂了!
就这样曲着双爪,坚持了片刻,才呼出一口气,似乎又清醒了一点,董瀚麟一步跳到洞口,就见那洞外的人海都涌到了洞口!这就要冲进来了!
董瀚麟一脚踩在地面,狂声怒吼,“呔,谁敢进来我就杀了他!”
这般一吼,登时无人敢上前一步,爷爷一指洞口,“有老夫在,大家冲进去将董瀚麟抓住!他已经被老夫打的再无还手之力了!”
有了爷爷的保证,立刻这群人又汹涌的掩杀而来,我大叫一声爷爷、你真的要逼死表哥吗?
这一声哀求,立即被人海淹没,董瀚麟又一掏照妖镜,在众人眼前一晃,巨吼一声,震的就要山崩地裂,“谁敢上前一步,我就砸了照妖镜!”
这一下又没人敢上了!
爷爷又一指我们这藏身的山洞,怒不可喝,“上!上!上!”
但这一次,是真的没人敢上了,浣北海本命蛊虫受了伤也顾不得休息,连忙拉住我爷爷,“二狗,咱们来是为了照妖镜,他要是被逼急了,真砸了照妖镜,咱们可得不偿失啊!”
连刚被爷爷暗算的诸葛易都抛弃了仇恨,赶过来劝阻,“楚前辈,咱们来是为了照妖镜,那才是正经啊!”
窦玄猛的扑在爷爷脚下,“楚老爷子,照妖镜之中定有天大的秘密,咱们凡人还没研究出个道道,千万不能砸啊!”
这三人连拉带拽,这才劝住了我爷爷,可我却哭的双眼通红,怎么你这老东西还不如个外人呢,舍了照妖镜都要杀我表哥,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啊!
董瀚麟见威胁奏效,又一举照妖镜,“但凡我见你们进来一个人,此物立即化成铜粉!”
说完董瀚麟才一转身跑进洞里面大口的吐起了鲜血!阴钱反噬让董瀚麟伤的不轻!
听了董瀚麟的威胁,眼前数百当世高手都变的束手无策,纷纷向我爷爷求问,“老前辈,现在怎么办啊,进不去就拿不到照妖镜了!”
爷爷眼珠一转,发号施令道,“集英殿众人听令,立即去林中捡来柴火,一把火将这洞内所有人统统烧死,不得有误!”
集英殿的众人一听,立刻一转身齐齐跑进林子里捡柴火去了,这些不可一世的高手们齐捡柴的模样认真无比,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浣北海连忙问道,“里面还有二狗你那个孙子呢!”
我一听提到我,立刻叫道,“对啊,爷爷还有我呢!”
“楚小天,你给我滚出来!”爷爷狠狠一瞪,命令我出去!
“不!”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固执的答道,“爷爷,你饶了我表哥吧!你要是非要烧死我表哥,就把我也烧死算了!”
我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了爷爷的心间,爷爷脚下不稳退了一步,“你敢威胁你爷爷?”
我也犯了牛脾气,“对,我今天就是死也要待在洞里!”
我的本意只是想让爷爷顾忌我的在洞里,莫要再放火了!
可爷爷连点数下头,“好,我楚时招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浣北海一瞟我,问道,“二狗,还烧么?”
“烧,连我这个不孝的孙子一起烧死吧!”爷爷转过了身子,底气十足的说出了这句话,我想他的脸上已经尽显苍老了吧,也许爷爷是不忍的,可他在帐篷中的话我却历历在目,我问,如果我是董瀚麟又该如何?爷爷轻描淡写的答道,无异!!!
好一个无异,让我愣在当场!
刘大能一步踏到洞口,“老家伙,还有我呢!”
“那你出来!”
“不,我要陪着小天,我是你的续命义子,你烧了老子,就等于烧了你个老匹夫!”刘大能拉起跪在地上的我,誓死也要侠肝义胆!
爷爷的双肩起起伏伏,最后化作了一个字,对浣北海说道,“烧,一起烧了!”
惊的刘大能双眼圆瞪,“好你个老东西!”
浣北海听了这话,赶忙冲趴在洞口的秦苏叫道,“徒儿,还不赶紧出来?一会架起了旺火,你就要变烤小猪了!”
秦苏立即跪在了地上,“师父,董瀚麟我看明白了,他绝非是为一己私利,是一个真英雄!恕徒儿不孝,徒儿要亲眼见证这般真汉子要做的事情,何况我与小天是兄弟,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葬身火海,求师父念在师徒情谊上,快出手阻止惨剧的发生!”
说完秦苏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乒乓作响,磕的额头撞出血来。
浣北海心疼道,“傻徒弟,董瀚麟这孩子本性淳朴,何时变成过你口中的十恶不赦之徒了?”
秦苏惊呼一声,“师父你早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你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董瀚麟只要不交出照妖镜,谁能劝下天下人不杀董瀚麟?你还是早早出来吧!不要螳臂当车了,否则我也救你不得!”
说的秦苏回不过神来,一指浣北海、又一指那些往来运送柴禾的豪杰,最后将这洞外所有人都指了一遍,“你们……你们为了一块镜子就要杀人,师父你不是教导我做人要刚正不阿,维护正义吗?现在你们做的可有半分道义?你们今后怎么开口自诩正派人士?我看你们才是大奸大恶之徒!强取豪夺,无恶不作!”
这番言辞说的集英殿众人面红耳赤,只有浣北海两眼望天,直接不理睬他唯一的徒弟了!
诸葛易又站了出来,立刻童家二女都跪在洞前,哭求诸葛易能主持公道,哪想诸葛易开口说,“你们还是快快出来吧,火一烧就来不及了!飘飘你私传楚小天阴阳秘术之事我也不追究了!”
童菲菲和童飘飘怎么肯呢?亦是长跪不起,哀声恳求,气的诸葛易一指诸葛世家之人,“你们都去捡柴,不出来的统统烧死!”
诸葛易不但不救女儿,反而还要添一把火,哪有半点慈父的样子!
只有窦家人笑而不语,嗟叹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对头在利益面前还不是和自己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惊的童菲菲与童飘飘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却见林间人影匆匆,又闻洞口啼哭一片,各个庞然大物的子嗣都不肯起来,诉说着人情淡薄……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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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一线生机
秋爱婉对着跪在地上的我们冷笑不已,“这就是你们的长辈们,你们跪了又有何用?不过是场笑话而已!”
这话伤人,但却无法反驳,忽然之间就觉得这些亲情一下就断了,一切的美好恍然间湮灭!
“啊……”一声怒吼打断了我们的伤怀,我们回头一看,董瀚麟一拳打在石床上,打的拳上尽是鲜血,董瀚麟有些发狂,用这种自我折磨的方法发泄着痛苦!
我们都不忍看他如此自虐,全都冲过去想要拉住董瀚麟,秋爱婉刚捉住董瀚麟就被他甩开,童菲菲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想要用爱情感化董瀚麟,结果被董瀚麟捉住扔在了地上,“滚!滚,都给我滚!”
被他一骂,我们就不敢上前了,童菲菲双眼泛着泪花花,“瀚麟,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刚才悄悄拉着我说你要远行,去一个可能回不来的地方,要我离开你,一定是你自己知道自己阴阳失衡,时日无多了对不对,瀚麟放心,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不离不弃……”
童菲菲说完就要去再抱董瀚麟,结果董瀚麟狂性大发,一脚将童菲菲踢开,笑道,“有没有搞错啊,我是骗你的,我早就对你腻了,你怎么总是和创可贴一样的粘着我,烦不烦人!”
“什……什么……”童菲菲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马上两眼放光,“瀚麟,你是想赶我走,让我逃离这里对不对?我是不会上当的!”
“哪有那么多对不对。”董瀚麟呼了一口气,似乎平静了一点,冷静的说道,“反正死到临头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利用你!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想用你们诸葛世家的能量来帮助我找照妖镜而已!现在我找到了,要你何用!”
董瀚麟冷眼看着童菲菲,目光一遍一遍的伤着童菲菲的心,但董瀚麟的脸上依旧没有一点不忍,反而还带着一丝嘲笑。
“不!……”童菲菲摇摇头,“你骗我!”
童菲菲的声音越说越小,后面的话却无比温柔,好像是在帮董瀚麟说出答案,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童飘飘扶着童菲菲站起来,恍若董瀚麟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瞬间崩塌,“瀚麟哥哥……我们都是爱你的,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和姐姐为了你,都无怨无悔!求求你……”
童飘飘拼命的想要在自己心中挽回一点董瀚麟的高大,哪怕给自己留个美满的幻影,那都是无所谓的!
童飘飘终于在童菲菲面前坦言自己是爱董瀚麟的,可童菲菲在这马上就要被烧死的一刻,在这和董瀚麟身死相伴的一刻,在这被董瀚麟无情伤害的一刻,哪还有半点精力去怪自己的亲妹妹!
我想,她早就知道了吧!
“嗯?你别逗了,你们两姐妹哪里好的让我非爱不可了?拜托有点智商好不好。”
董瀚麟细细的分析道,“菲菲,你还记得吗?我都什么时候找过你吗?我在唐墓的时候,需要你帮我传话给小天,我才给你打过电话!可我要见你一面了吗?没有吧!”
童菲菲的心就碎了一点,董瀚麟又说,“我去望仙宫,需要器材、需要人手的时候,我才找过你,之后我不是借机甩开你了吗?”
似乎有些东西土崩瓦解了,童菲菲摇着头,董瀚麟笑道,“去三少城,我才又出现了吧,你还看不出来?”
“我以为你是在忙……”童菲菲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惹来了董瀚麟的嘲笑,“对不起,不是!”
童菲菲的心就彻底的碎了,“我、恨你……”
恨你……恨为何还不走,偏偏爱比恨多一点点。
董瀚麟依旧面带笑容,忽然噗的一口又喷出了血来,转身趴在了石床上,全身上下一阵痉挛,十根铁指在石头上留下十道白色的痕迹,此刻只有我还冲过去一扶董瀚麟,小声问道,“表哥,你说的都是假的吧,你是爱菲菲姐的!”
“嘘!”董瀚麟连忙一竖指头,“也许,这能救她一命!”
我就心疼了一下,你都这样了,何必装的如此逼真,唐墓之中为何不打电话给别人偏偏想到的是童菲菲、望仙宫中又是谁不顾生死跃下千丈高,又是谁……在三少城中保护着童菲菲……稍有点头脑谁又不明白,相爱何必相伤!
董瀚麟再度喷出血来,我一抓董瀚麟的胳膊,支撑着他未倒下,急道,“表哥,我有办法解你阴阳失衡!听我说,一气本阴阳,阴阳化五行,五行成一气,渡入腹中仙。”
我还怕董瀚麟不明白,又回想着李先师对我的解释,“人体本身就是一台炼化自然之气的机器,你要把这不平衡的阴阳之力与身体沟通,成为桥梁,沟通二钱,互通有无,就能化解了!”
董瀚麟道法精深,怎么不知道这四句口诀的不同凡响,立刻试着沟通起了阴阳二钱,我见董瀚麟的脸色果然好转一点,心中大喜,突然董瀚麟睁开眼睛,“啊啊啊……你骗我!”
嘭的一拳我就被坐在我对面的董瀚麟打倒在地,董瀚麟跳起来对着石墙上就是一阵猛锤,片刻才好点,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突然明白了,李先师对我说这口诀的时候是有前提的,他说,你这阴阳失衡的还不深,我有办法!可他董瀚麟早就病入膏肓了,这道口诀对他杯水车薪!
我的双目立刻涌出泪水,是我害了他啊!
正在这时,洞口有人叫道,“老夫进来做和事老,可否让我进来谈一谈啊!”
顿时这一声将我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我一看,居然是天命师田老前辈!
“爷爷!”谨以甜立刻欣喜的向前跑了两步,又登时站住了,犹犹豫豫的看向我,董瀚麟见有人来了,才拼命的克制住自己的狂暴,董瀚麟也看出了我和谨以甜的关系,勉强站稳,点点头,“请进来吧!”
天命师听了这话,才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谨以甜,忽然发问,“你决定了吗?真的不和爷爷走吗?”
看看人家的爷爷,再看看我的爷爷,落差真的很大!
谨以甜点点头,“嗯!我从那天起就决定了!”
天命师摸了摸谨以甜的脑袋,一转身就要离开,刘大能立即叫住天命师,“哎、哎,老头,你不是来做和事老吗?怎么二话不说就走啊!”
“老夫来,就是要劝劝自己的孙女,至于你们,老夫劝了,你们谁肯离开吗?”
天命师的反问,令我们无法回答,天命师又问道,“那好,老夫既然来了,顺便传达一下外面的意思,只要董瀚麟交出照妖镜,所有人都不会为难他,可是,他肯交出来吗?”
董瀚麟答道,“我心意已决,无需再劝!”
“既然这样,老夫不走留下干什么?”天命师听完董瀚麟的答复,转身又要走,被刘大能给拉住了,“我说老头,做和事老哪有你这样的做法!起码也给我们讲讲外面的情况吧!”
“柴已架好,只等老夫一出去,就要点火了!”
这一句话说的我们心头一沉,洞中狭小,又不通风,火势燃进来,就是烧不死也熏死了,根本活不了人!从来没想到,死亡离我们这么近!
我看了看以甜,以甜也看着我,她的心意我懂,性命相托、生死不错!
可我无法看着以甜托付给我的性命落得如此下场,可她又不肯走,我缓缓开口道,“田前辈,我有一问,若是把照妖镜交出去,我们都能活命吗?我是说董瀚麟能活命吗?”
“能活!诸葛世家担保董瀚麟性命无忧,还可成为诸葛易的乘龙快婿!”
“可是……你们能拦的住我爷爷吗?”这才是我心中最大的疑问。
“可以,不怕告诉你们,从一开始,诸葛易就算准了打不过楚老哥,早就调动了本部人马包围了过来,可以说现在你们见到的诸葛世家只是先头部队,另有无数老家伙已经赶过来了,诸葛易的算计,除了照妖镜,还要一口吃掉集英殿和所有人!照妖镜志在必得!”
天命师补充了一句,“不过今天见到了楚老哥的真实实力,诸葛易的算盘又要落空了,楚兄的本事万人之中进退自如,但我们逼退他却绝不是难事,所以董瀚麟将照妖镜交出来对你楚小天是最好的结果,两不相伤,当然伤了和气是在所难免的!”
我心里一动,只要性命保住了就行,和气早就没有了,顿时激动的快步走向董瀚麟,交出照妖镜本来就是我的初衷。
“表哥,交出来吧,你命都没了要照妖镜干什么,反正你和菲菲姐结婚,照妖镜还是你的!”
我口吐兰花,死人今天我也得说活,看董瀚麟阴晴不定的样子,我又一把抱住董瀚麟,打出了亲情牌,“哥啊,交了吧,我可是为了你好啊!”
“对不起,小天,照妖镜我不能交给诸葛易,因为……”
我一把提住董瀚麟的衣服,“不就是什么沉重的破使命吗?有个屁用,给我!”
见董瀚麟冥顽不灵,我急着就去抢董瀚麟怀中的照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