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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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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甜并未有过多的嫌弃,主动坐到床上,我站着视角便高出了许多,当下又见谨以甜胸前的粉嫩,虽然有粉色的小背心作掩护,可惜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景在此情此景之中比喻的恰到好处,这种感觉又立刻让我丹田之处略有躁动,大改我此时体内阴阳失衡,阴盛阳衰的现状,只觉得某一物件就要失礼了……

    “小天,你不坐下说话吗?”

    “啊……呃,好的。”我倒像是走进了谨以甜的闺房之中,反倒是还需要谨以甜请我坐下,我走到谨以甜身边,还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处子幽香,可惜有贼心无贼胆,一屁股坐到书桌前的凳子上,把那冷板凳的含义诠释了个清清楚楚。

    谨以甜掩嘴笑了起来,“小天你真有意思,干嘛离的我那么远呢?”

    “这,我……我不是把床让给你坐嘛!”我指着一张巨大的床说道,说完心里又暗恨自己不解风情,可这偏偏谨以甜就像一朵新莲嫩藕一般,可远观不可亵渎。

    “咯咯,小天好幽默,我来是看看你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赶忙说,“没有,都挺好的,床也很软。”

    我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一般,拍了拍凳子,觉得硬邦邦的。

    谨以甜只是不住的捂嘴浅笑,笑的她的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肩头都在耸动,我却悔死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只是觉得我特别愚蠢。

    她笑了笑,便认真的看向我,谨以甜的身体很娇小,皮肤也很白,尤其是被那一抹淡粉趁着更加让人着迷,那一捧青丝新干,柔顺的还能反射出一点白色的光来,她正视着我,那些发就直直的落在她的胸口上,有些遮住额前,让她那小巧的鼻子看起来不仅娇媚,更有一点可爱。

    “谢谢你小天,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你是一个值得信任、值得托付的君子,也是我唯一一个愿意请你帮我的人。”

    在一瞬间,我又有一种回到从前,回到三少城的错觉,以吾性命交于你手,但请君努力,切莫相负……

    304、乐极生悲

    本来听了谨以甜的一番话我很高兴,基本上可以算的上要喜形于色了,可是我注意到谨以甜用了一个君子形容我,这就让我的尾巴翘上了天,不过我还是按捺住了激动心情。

    何为君子,有些成语形容的好,谦谦君子风度好、温润如玉气质佳,加上有德行、有追求、有精神境界的这些必备要素,瞬间让我高大了起来。

    所以我本来想要仰天大笑自夸几句也只能憋成个屁了,“哪有,以甜你严重了,不论如何,明天我楚小天一定会竭尽所能,绝不负所托。”

    谨以甜点点头,“我相信你小天,不过我师父正是负责我考试的天命师,一定会让我通过的,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呃,原来是可以走后门的,我更加不怕了,随即吹出一头大牛,“不管难易,小甜你放一百个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我把胸脯拍的响当当,又惹来谨以甜银铃般的笑声,“那就拜托你啦。”

    谨以甜还向我做了一个鬼脸,就要起身告辞,我却神差鬼使的突然冒出一句等等,原来是我在心里有点不忍谨以甜就这么离去,想要再说几句宽心的话,可究竟想要说什么,又不知从何提起了。

    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不如我们击掌起誓,下定决心一定成功好不好。”

    谨以甜一双美目看着我,我立刻心里有些突突,不会我这番幼稚的话让谨以甜小瞧我了吧,目光不知不觉的有点躲闪开来。

    半响,谨以甜无比认真的说,“好。”

    谨以甜走到我身前,带来一股铺面清香,伸出小掌,踮起脚尖就要与我击掌为誓,我一伸手,却听谨以甜小声说了一句,“不如我们拉钩吧,我觉得击掌对我有点太豪迈了。”

    我一看,谨以甜踮起脚尖想要和我一般高的样子确实挺难为她,便改掌为拳,伸出小指,“好啊。”

    可是我这一低头,又不小心窥视到谨以甜那单薄的小背心之下,不仅香气逼人,更是有一块地方和小山包一样白白嫩嫩,这下我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还好谨以甜没有注意到我这番神情,还认真仔细的与我一勾小指,这一勾,加上对面如同深海又如星月的妙目,当真是要把我魂也勾走了。

    谨以甜夸我说,“没想到小天你是这么重视承诺的一个人。”

    我已神魂颠倒,不住的点头,“承诺对每个人都很重要,我一直都把承诺当成头等大事。”

    “呵呵。”谨以甜开始俏皮起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哦……”

    说完,谨以甜就欢快的跑了出去,还说,“小天晚安,明天见。”

    “唔,晚安。”送走了谨以甜,我如同脱力一般仰面躺在床上,伸手想要拉过被子,就摸到了十余张朱雀符,本想再练习两遍手印,念几遍口诀,可是满脑子都是谨以甜的月眉星眼,葱葱小指、还有白嫩的小笼包,想的我烦闷无比,腹中也多了一团邪火,干脆一收朱雀符,打定主意一觉睡到天亮。

    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而且腹中的邪火越来越高涨,气的我又跳下床来,满地打转,嘴里痛骂秦苏,“该死的,这家伙不会是去厨房偷了两瓶壮阳酒吧!”

    正说着,忽然腹中一阵绞痛,那股无名邪火更是遍布全身,就连五指都被烧的酸痛不已,“啊,怎么回事?我不会是中毒了吧,怎么会在这关头上。”

    “啊……”我长长的低吼了一声,将双拳握紧以便与那酸酸的痛楚做斗争,却听见腹中咕噜一声巨响,顿时臭气熏天,坏了,我难道吃坏东西了?

    可是随着排出腹中胀气,全身又一阵舒爽,却在不知不觉间出了满身大汗。

    “这?”我顺手打开了窗户,感觉这此刻的精神饱满,如同焕然一新,忽然一拍大腿连叫不妙,“坏了,不会是我的精血进化了一个台阶了吧。完了,那日表哥说我的精血进化在即,已经到了边缘,可是我近日从未有过修炼,怎么……”

    我又一拍脑瓜,“一定是了,我刚才学了童飘飘的九字真言大手印,说来这手印也是阴阳术的根基,本来就是修炼的一种,怪不得那个时候我身体里就有感觉呢,童飘飘,你这是害我啊!”

    我没有半点喜悦,反而越走越快,心里大呼上当受骗,这窦家血脉长进,必然惹的今后身陷囫囵,搞不好过些日子窦家高手就要暗地之中寻上门来了。

    我左思右想不如趁早跑路,回了爷爷身边避避难,不行,那也不保险,不如直接坦白加入集英殿,整日吃斋念佛,寻求庇护的好。

    一提衣服,又想到了谨以甜的请求,那张满怀欣喜的俏脸,让我如何忍心离开,抓着门把手的大手一收,“罢了罢了,还是先帮谨以甜渡过难关,然后再拍屁股走人吧,毕竟刚许下承诺,突然变卦也不是我楚小天所为啊!”

    有了这万般纠结,这一夜辗转反侧,竟然彻夜难眠,第二天起床,虽然眼圈发黑,可这精神头却跟雨出新笋一样,生机盎然。

    唉声叹气下了楼,大家却都用过早点了,秦苏还欢脱的朝我打招呼,“小天,快来,吃了饭咱们出去逛一逛。”

    我摇头道,“吃不下去,对了,不是要参加考试吗?什么时候走?”

    童菲菲白了我一眼,“考试要到下午才开始,我看你还是吃点东西,过了中午我也好把你们送到天命师那里。”

    “要下午……”天啊,岂不是我还需多担惊受怕一夜?本来想早点走人的。

    谨以甜见我面有苦涩,便眨着眼睛问我,“怎么了,小天你不想去陪我参加考试了吗?”

    “不不不,我只是,咳,没什么,我还是吃点东西吧。”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听大家的聊天,秦苏说浣北海早上已经去拜访天命师了,其实浣北海在诸葛世家中最要好的朋友是这天命师,而并非是诸葛易。

    至于那诸葛易,也是事务繁忙,不仅仅是家族中的事项,还有许多大生意要处理,这谨以甜的试练在他眼中不过是常有的事,并不值得怎么重视,浣北海也是瞧在天命师的面子上才来捧捧场的。

    吃完了早饭过一会吃中午饭,吃完中午饭又下起了蒙蒙小雨,便是阳春三月,也还有些微寒。

    童菲菲取来车钥匙,带着我们坐上越野车,我们五人也刚刚好。

    开车约莫一个小时,通过了一处竹林,就看见一座如同祠堂的地方,据说天命师和谨以甜都是住在这个地方的。

    童菲菲把车泊在这祠堂之前,我们下了车谨以甜就请我们一起进去,这祠堂之内很暗很大,谨以甜轻轻唤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就见从祠堂后面走出一两个老者,一个是浣北海,还是那副扑克脸,而另一个,我一瞧,脱口而出,“瞎子,怎么是你?”

    说来真是巧合,这人不就是去年我在温州曲小刀家门口遇见的那个摸骨算命的瞎子吗?

    很显然,天命师早就把我给忘的十万八千里之后了,奇道,“难道你这年轻人以前是老夫的顾客?竟然还能记得住老夫?”

    那还有假,否则我也不会一语道破了他另一个身份,说起来,他还坑了刘大能一百块钱呢,不过我早就想让他帮我算上一卦了。

    天命师此时早就换了一身汉服,要知道在汉朝还有之前,这阴阳五行之术可是极为鼎盛,他现在墨镜也没戴着以示庄重,既然我过去有机缘见过他一面,天命师也不好再装,讪笑两声,“老夫也时长走南闯北,四处转转打发些无聊时间,没想到以甜找的帮手还和老夫打过交道啊。”

    “嘿嘿,老神仙,当初我还想请你再仔细帮我算算,可惜你跑了,怎么的,今天给我补上?”我说的煞有其事,大家都信了,只有浣北海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荒谬,没大没小。”

    “北海你莫要总是那么古板,我不过就是替人卜卦,驱灾辟邪的江湖先生而已,帮人算算命运也不过是随手一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听的我心里真舒服,忙走过去请教他老人家,没想到这老神仙问了我一句,“我用新学的塔罗牌给你算算咋样。”

    我一听就哭了,“您还会这个啊。”

    “与时俱进嘛。”

    我说别了,您还是给我用咱们的老一套算算吧,这个我比较信。

    天命师哼哼两声,估计有点没兴致,他说他还迷塔罗牌呢,但职业操守还是要讲的,便让我伸出手来,在我手上摸了一会,突然惊讶道,“小子,你是楚家人还是窦家人!”

    这一句话问的我简直震惊的了,怎么,这个都能摸出来?不过他的问话方式我有点不了解,为什么会把我猜到窦家去了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浣北海笑道,“我还没告诉过你,这小子就是楚二狗的孙子,楚小天!”

    305、要开始了哦

    天命师听了浣北海此言,立刻对我又露出三分微笑,“原来是我鬼媒大道统之后,只是气息有些古怪,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了这话我才松了一口气,又惊闻天命师说是“我鬼媒大道统”,难不成这天命师也是鬼媒一脉?

    天命师见我一副求知欲,便提点到我,“楚小天,我严派四大家臣可都是什么人?”

    我立即回答,“李、田、窦、楚。”

    “不错,老夫未投奔诸葛世家之前,便是这严派鬼媒,你猜猜我又是哪一门的后嗣?”

    这个的好好想想,天命师善于占卜推衍,这四家之中据我所知,唯有田家善于此术,难道……

    “您是田家人?”

    我也为我的推断惊讶不已,这田家人不都在天山脚下的田家村吗?怎么这里还有一只?

    “哎,唐末年间,我的先祖出外寻宝,可惜兵荒马乱,待归来之时却见家族衰落,人丁散尽,也不知如何寻找,便四海漂泊,只希望能认祖归宗,只可惜啊,到了我这一代还没落叶归根,我心灰意冷就来到了诸葛世家,上代门主诸葛博云见我对阴阳术精通,尤其在知天命此道之上更是无人能及,便当了这天命师。索性我便连姓名都抛弃掉,只想安定几年也好入土,我的本名叫田何水。”

    听了天命师的诉说,我也十分不忍心,当时田家为避兵祸,早就隐居到天山脚下了,不过倒是留下玉骨秘书一份,可惜给当地土霸王刘子埝一家抢走了,若不是我表哥董瀚麟机缘巧遇找到了那份家书,这个秘密就要长埋地下了。

    可怜那田家执着的二叔还总幻想碰到那千年前外出寻找照妖镜的同宗一问宝物之事,也许田何水能早些遇到二叔,现在又会是另一番光景吧。

    随着我深深的叹息,谨以甜也是感同身受,开口说道,“爷爷不要总说丧气话,也许会有一天您能找到我们的同族呢?”

    田何水自己说想安稳几年,却整日奔波在外,给人摸骨算命,可见这话也自相矛盾啊,等等!谨以甜称他为爷爷,又说我们的同族,谨以甜,田以谨,她也是田家人?

    我便急切的问了一句,立即得到了谨以甜的肯定,“是啊,我是见爷爷不愿听到自己的田姓,就自己改了名字,倒过来读。”

    原来如此。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天命师老前辈,其实我倒是知道田家所在,其实就在天山脚下一处名为戍土所村的地方,也叫田家村。”

    田何水愣了一下,我才隐去了一些关键,大致讲了讲如何得知,听的田何水两眼放光,直叹苍天有眼。

    只是浣北海说着风凉话,“楚家的小娃娃知道的挺多。”

    我忍了一口气,这家伙说话不好听但是辈分挺大,只好等田何水回过神来,便同他讲道,“前辈还没给我摸骨算命呢。”

    身后童飘飘气着说我提那些小事算什么,没看见老前辈无心做这些事情嘛?

    我心里讲,我靠,这个老前辈最拿手的就是突然跑路了,我不提醒一下,待会一激动直接上飞机走了咋办?

    田何水摆手说起来,“无妨,我答应给楚娃娃算算就一定会算的。”

    田何水又摸上了我的手骨,“小子,你在幼时虽然平平淡淡倒也无灾无难。”

    我点点头,这不是屁话嘛,我要是有个大灾大难的岂不是要缺胳膊断腿的站在您老面前了?

    “过去的十年里也是混吃等死的货色啊!”

    我靠,谁让你抱着这些不放了,这不是揭我的老底吗?

    田何水又摸了两下,一副古怪的神色,“你之前是遭遇了什么,怎么突然改了命数了?”

    这一下可把我惊的吓了一跳,别被这老家伙瞧出了点什么,只听田何水又皱这眉头,“古怪了,古怪了!”

    田何水连说两句古怪,惹的那浣北海都来了兴趣,“什么事情古怪了?”

    “这娃娃的命……”

    “怎么?算不出来了?被人改命之后确实难以揣测,只是你这老家伙的道行不应该啊!”浣北海越发的对我感兴趣了。

    “不错,以老夫的本事,便是被人强行隐瞒也能算出个**不离十,只是,并非是老夫算不出来,而是……”

    田何水顿了一下,惹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只是这小娃娃居然有十年的时间竟然是空白的,再往后已经超过了我等凡人可以占卜的范围,想要算的准确还得十年后再来让我算一算,我只是十分好奇这十年你在哪里,似乎超出了五行之外。”

    我靠,难不成我成仙了?

    不,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我可能死了……

    但又说不通的是,如果死了便是阳寿尽了,完全可以被田何水算到,只能说这个结果太离奇了,田何水答应我过几年再来找他,他会帮我好好推衍一下。

    有了这话,我才安下了心,管他呢,人一辈子未知的事情很多,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且走且看吧。

    田何水看看时间不早了,又对谨以甜说,“以甜,差不多可以开始了,你和小天准备好考试了吗?”

    我一拍胸脯,“快来吧,我早就等不及了!”

    “以甜也准备好了,爷爷请开始吧!”

    “好。”田何水又化作了一本正经的天命师,从袖中取出三只竹签,分为长中短三根,分别代表这简单、一般、困难,又将这三支签攥在手里,“你和小天谁来抽签?”

    谨以甜示意要我来抽,这也行啊。

    天命师田何水点点头,对我笑道,“看来以甜很信任你,小子,希望你运气好点。”

    我凑到三支签前,仔细看了好几遍,谁知道天命师攥的太紧了,三根签露在外面的部分一模一样,我根本找不到啥破绽,坑爹啊,不是说会放水的吗?

    没办法,只能碰碰运气了,我皱着眉头先捉了一根,用力一抽,却觉得的这支签被抓的很紧,我抬头一看,天命师衣服高深莫测的样子,却是也不给我点暗示。

    我想着天命师总不会害自己的孙女吧,又伸手抽另外一支,这支也是被抓的特别紧,我心里有点不确定,难不成这田何水是三根都抓的这么紧?

    一旁观看之人都不了解,只当是我在签上摸来摸去拿捏不定,童飘飘气急,就扯着嗓子呵斥我,“楚小天,你墨迹什么,运气好坏也的抽一根出来啊!”

    我一刷袖子,抽着最后一根签,用上很大的力气,特娘的,我就不信我抽不出来,我这一拽,没想到那支签却是轻而易举的就抽出来了,把我脚下一闪,差点摔个屁墩,我正想暗骂这不识好人心的田何水竟然玩我,可这一看手里的签,直接就惊讶了……

    “抽中了,抽中了,是最简单的那支!”

    这一乐啥都忘了,高兴的连蹦带跳的就要拿给谨以甜看,天命师也没说什么,浣北海却道,“你这,放水也放的太明显了吧。”

    “有么,这签是他自己抽的,可不管我啥是。”

    浣北海呵呵一笑,也不再说,何况这更不关他啥事啊。

    谨以甜一看真是最简单的试题,高兴的差点给我个开心的拥抱,但被秦苏破坏了,秦苏率先给了我一个拥抱,“小天你特娘的运气真不赖。”

    “呵呵,别高兴的太早,题目简单更要抓紧时间完成,否则太慢了会被笑话的。”

    谨以甜当下答道,“不会的爷爷,我们会抓紧时间完成的。”

    天命师点点头,一招手,房梁上就跳下一只大黑猫,也称之为玄猫,这种猫相当有灵性,田何水又要我和以甜分别取一滴血抹在这猫咪的额头上,原来被请来的我也和考试者别无二致,田何水转过身去,在那猫身上施了一道小法术,就将猫放出了祠堂之外,“时间不限,找回猫为止,但是不能在找回之前回到这里,否则就算失败。”

    天命师又对谨以甜说,“以甜,快去准备一下,你们十五分钟以后出发。”

    原来还要等猫跑远了才能去抓,我心里就琢磨着怎么找它回来。

    过了一会谨以甜才又返回祠堂,原来是去自己的屋子里取干活的家伙了,我一看,谨以甜又换回了那套星算师的服装,这诸葛家星算师的服装很像汉服,现在谨以甜穿上以后,长发散在脑后,彻头彻尾的像极了汉朝的美女子,尤其是那长长的裙摆上,布满各种纹路,还有些飞禽的绣图,引人注目。

    这件服饰倒不是我第一次见谨以甜时穿的那件,那件是粉色的,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美感,就像九天下凡的仙子,可这件是棕色的,少了一分浮躁,多了一分庄严与肃穆。

    谨以甜轻哼一声,手里提着一个圆形的木饼,另外一手整理了一下衣衫,那个木饼其实叫星盘,只是我没见过,所以随口乱说的。

    童菲菲直接就说,“恭喜你,甜妹,一会咱们去外面庆祝!”

    在童菲菲的意识里,谨以甜抽到了这个题目就和已经通过了没什么区别,也是,这道题目对于我来说可能有点愁人,但对善于占卜预测的谨以甜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题目,谨以甜一拉我的手向大家告别,我被她拉着飞快的奔跑出祠堂,“要开始了哦,小天……”

    306、檐下花伞

    南京的三月,春风拂人,花开满城,桃花樱花二月菊百花齐放,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我被以甜小手牵着,一路小跑,此刻的她身轻如燕,犹如林间雀跃的小鹿,我能理解这是一种怎么的欢愉,这道试题对于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不得不说天命师放水可以说是放的很彻底。

    我任由谨以甜将我带出祠堂,穿过小林,七拐八拐通过一条小路,眼前一亮就来到了一条人迹还算稀疏的街道中,谨以甜微笑着说,“我在这边长大,对于附近十分熟悉,那只小猫叫聪聪,最喜欢到这边玩耍,走这条路一定没错的,下面我就要算算它去了什么地方。”

    我伸手接住了一丝春油,刚刚出来的时候这阴绵的小雨似乎停顿了一刻,现在复又飘飘落落起来。

    谨以甜来到一家狭小的书店门前,借着屋檐下的干燥,将手中星盘置于地上,沉思片刻,这星盘早于千年前便是阴阳师最得意的推衍利器,圆形的木饼四周刻画着如同甲骨文一般的文字,在正中还有一个小圈子,里面有七个暗点,连在一起倒是北斗七星之天象。

    谨以甜细细推衍一番,轻笑一声,“聪聪就在附近,怕是等着我们去找它呢,小天,我们一直向南边去找好了。”

    听了谨以甜的指示,我当下点头,原来找小猫这道题对于她还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啊。

    谨以甜起身一指,我们便一起顺着这条路走了下去,我还打趣道,“以甜,这次试题真的是简单多了,看来你爷爷之前早就帮你想好了。”

    “嗯,你也知道我们星算师每日要观星预测,对于身体的损伤很大,我的父亲很早之前就去世了,等我长大了就不见母亲的踪影,听爷爷说是改嫁了,只能和爷爷相依为命啦。”

    想不到以甜的身世竟然和我一样,都是没有见过父亲母亲的面,我十分能体会这种没爹疼没娘爱的不完整童年。

    谨以甜见我略有沉思,便问我,“小天,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想什么,只是我想到我的父母也从未与我见过面,说起来咱们还是同病相怜呢,我想以甜你一定是一个情感很敏感的人吧”

    “耶?想不到小天居然也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不过我还好,因为爷爷很呵护我,童姐姐和童妹妹因为和我年龄相仿,自小也有玩伴,总的来说除去这个遗憾,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那么小天你呢?”

    我想了一下,“我?我小时候和表哥在一起生活,因为都没有父母,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哈哈,我感觉我吧,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和感情细腻沾不到一点边。”

    “哈哈,小天,说明你是一个善良的人!”谨以甜掩着嘴巴笑了笑。

    这个说法好像没什么依据吧,我有点纳闷,只听以甜解释道,“小时候爷爷也怕我因为这件事情在心里留下阴影,就带我见过很多无父无母的孤儿,不管男女,他们总不愿意坦诚的和别人交朋友,甚至有些过分的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算计人呢。”

    我顿了顿,这么说我还真挺善良的。

    忽然嗖的一声,一团黑影从我们头上掠过去,正是那我们要寻找的目标玄猫,它从一颗大树上跃下来,站在路边很警觉的看着我们,我还看到它头上的血印十分明显。

    谨以甜急忙招手,“聪聪,快过来。”

    玄猫警惕的打量着我们,喵的叫了一声,这猫叫声似乎有些惊恐又有些愤怒,尾巴竖了起来,一扭头立刻向远处跑了几步又回头看着我们,我笑道,“以甜,刚才你爷爷施了什么小法术?”

    谨以甜想了想,“通灵术,哎呀,一定是让聪聪产生了幻觉,把我们看成了敌人。”

    这就对了,这道试题也不可能太简单了,否则也太水了,不过没关系,抓猫也非难事,我当下就说,“以甜,看来只能抓住它了,你等着。”

    说完我一步追了出去,那玄猫见我跑了过来,立刻尾巴一摆,急忙向远处逃去,这猫跑的可要比人快多了,我只能拼命的追了过去,逼的那猫急了,一跃就跳上了栅栏,耀虎扬威的冲我叫了两声,等我近了又向前逃了一段,复又停下了脚步,多少有点愚弄我的意思,气的我追着跑出了老远,回头一看,谨以甜已经跟不上我的脚步了,只是气喘吁吁的叫我等她一下。

    我一看还真是没我不行,就谨以甜这小脚啥时候才能追到猫呢?

    我见这猫总是跑一段就停下舔舔脚趾,这不是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了吗?于是乎我也不愿在这样傻头傻脑的追下去,干脆等在了路边,直到谨以甜过来我才说,“以甜,这么追也不是个办法,你看它有啥习性,我不如下个陷阱去抓它好了。”

    谨以甜愣了一下,“不会伤到聪聪吧。”

    “呃……不会,我小心点就是了。”

    “这样,我想一想。”谨以甜将手中星盘抱在胸前苦思冥想一会,主意还没想出来,我就觉得这雨似乎下的大了一点,转瞬间,就又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啦啦,倾盆而下。

    哇,下大雨了。

    那不远处的聪聪见雨下的不小,站起来跳下墙头,一溜烟就又往远处跑去,我一拉谨以甜,“不好,猫要跑啦,快追!”

    谨以甜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我连拉带拽的追了出去,只见聪聪顺着墙根下一直跑到了街心,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地下通道,然后跳进了昏暗的通道之中。

    我和谨以甜对视一眼,也立刻追了下去,因为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也不是下班高峰期,下面人不多,偶有几个被淋成落汤鸡的行人匆匆赶路,只是这通道里的灯光不亮,又长又暗,往前看去也不知延绵到了什么地方。

    谨以甜一拉我,示意我看不远处的墙角,那聪聪果然还待在那里一边舔着脚趾一边喵喵的叫着,见我们的目光看了过来,一扭头又逃向深处,似乎故意在引诱我们一般。

    “快追!”

    我俩立即追寻着恶猫的脚步向前跑去,越往前跑,这通道中越空荡,渐渐的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发黄的电灯还在努力的照射着一丝丝光线,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印在墙壁上就和泛黄的锈斑一样,也许外面除了暴雨之外,还刮起了狂风,不住有些凉风涌进来,谨以甜打了个哆嗦,我拍了拍她稚嫩的肩头,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两步,对面走过来一个妙龄女子,脸上画着很浓的粉底,搞的脸色特别的苍白,她的唇上口红很重,两相比较之下,居然有点让人瘆的慌,但是我觉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的双眼就和假眼一样,无神不说,简直就像一直在死死的盯着前方,转都不转。

    就是在这遮风避雨的通道中,这女人还撑着一把花伞,也不放下,她缓步走来,让我不由的有点紧张。

    就在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那女人眼珠动了,两颗黑色的眼珠就像钟摆一眼瞬间摆动了过来,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却也只能看着她的背影,那女人就这样的走了。

    “这不会是神经病吧!”我下了一个定论,这次连谨以甜都微微点头,“是不大正常,哪有在通道里打伞的呢?不是说在屋檐下打伞会出现鬼吗?”

    呃……谨以甜也似乎反应过来了,急忙说,“哎呀,太不吉利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摇摇头,拉着谨以甜继续向前面走去,可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了那个女人以后就怪怪的,不由的我们俩人脚下走的也慢了一点,这便导致那聪聪恶猫不知道去了哪里,居然追丢了。

    正在我暗恼自己太大意的时候,迎面又走来了一个人,我和谨以甜的心噗通一声就加速了。

    因为对面来的这个人,也打着一把花伞,那浅色的粉衣贴在身上,头发也不知是沾湿了还是为何,明明垂了下来,可是在走路的时候偏偏连晃都不晃,十足像极了一个假人。

    这一下我和谨以甜都有了警惕,不过我却沉下心来,对谨以甜说,“以甜,莫要惊慌,我们假装没注意她从她身边走过去。”

    谨以甜听话的点点头,同时无意识的贴近了我的身边,我为了使以甜安心,便用胳膊拢在她的肩头上,看起来倒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不过话虽简单,但真的能对这迎面走来的奇怪女子视而不见连我也做不到,我和谨以甜一边挪动着双脚一边斜眼看了过去,当真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古怪。

    你猜怎么的?

    那女人,从容貌装扮上怎么看也不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吗?

    这一惊,直接吓的我和以甜一哆嗦,仔细瞧去,那女人的双脚根本就是不着地的……

    草,见鬼了!可是我根本没感觉到有鬼的存在啊!

    我一按谨以甜的肩头,示意她不要太害怕,我们第二次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女人依旧目不斜视,待她走过我们身前,谨以甜悄悄的从我怀里向外打量了一眼,“小天,那女人不见了……”

    “不会吧。”我也回头一看,在我俩后面的甬道中,根本就是一如既往的昏暗,但却真的没有任何人影,或者说是那种东西……

    307、在猫的指引下

    “不会吧,那么快就消失了?”谨以甜有点发抖,她是星算师不是圣斗士,没有什么攻击力,遇到鬼一样会没命,偏偏跟了我这个半吊子货。

    我摇摇头,“这就怪了,她就是一只鬼也不可能跑的那么快,让我用阴钱看看保准让她无处可遁。”

    说完我放开谨以甜,就去右脚取那阴钱,谨以甜见我弯下了腰,顿时惊的合不拢小嘴,一指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她这番表情落在我眼里,已经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那掏阴钱的手法已经练到炉火纯青,就和变戏法一般已经夹在指尖,瞬间我已用那阴钱向后一扫,我能听见袖子拂过空气的声音,呼的一声,可我一扫之下,并未觉得扫中什么东西,不觉得心口一跳,什么都没有啊。

    可是谨以甜已经跳到不远处,焦急的提醒我,“小天,它在你背上。”

    我草,我居然没有感觉到。

    我猛的一回头,一张漆白的面带着诡异的笑容也在看着我,是那张女人脸,朱红的唇如同饮过鲜血一样,就要向我的嘴边贴来。

    这是要吸我的阳气啊,我哪能让它如愿,当下不管不顾的用后背狠狠的撞上通道内的墙壁,嘭的一下,反倒是我后背传来一阵疼痛,但我也不敢停留,一步跨了出去,回头一看。

    是了,那鬼已经被我撞的摔下了我的后背,不,也不能说那是一只鬼,她分明就是一个纸人,那头发无法晃动,是因为那些深黑的发也是画上去的!

    此刻,它已经被我撞的胸口都扁了下去,差不多就要贴住后背了,塌陷了进去。

    它就和死了一样,如同真人一般的滑坐在地上,了无生息,难道就这样被我撞死了?

    花伞还扔在地上,偶尔被风吹的滚动一下,但是也只是很小的幅度。

    哈……很细微的呼吸声从它的身体里发出来,我只见它原本塌陷的胸口立刻鼓了起来,就和气球一样恢复了原状。

    嘻嘻……阴森且诡异的笑声回荡着。

    我一看这家伙居然活转了过来,双眼一睁,现在不杀它,还等什么时候,我立刻冲了上去,手中阴钱就要烙上去,就在接近那纸人身前时,忽然它似乎被一股力量所吸起来,立刻漂浮到了通道的顶部,脑袋都要顶住墙顶了。

    我顺手将指尖的阴钱向上一划,这个家伙不过是一只纸人,我的阴钱只要接触到它的一角,其中的力量足以让它立刻燃起,化为灰烬。

    可这纸人似乎也知道我阴钱的厉害,竟然双腿一张,呈一字马步张成一百八十度,恰好躲过了我阴钱的追击。

    我一招未果,那纸人呼的一下就飞下来,双腿猛然夹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我呼吸一紧,噗通一下就被它给夹的摔在了地上,它的两腿膝盖还扣在我的太阳穴上,使劲一扭,应该是想要扭断我的脖子,我怎么能让它如愿,也是拼命反抗,手中阴钱再度朝她后背打去,这家伙见一时半会害不了我的命,阴钱一至,当下放弃了我的脖子飘了出去。

    我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见那纸人对我手中阴钱十分忌惮,立刻又冲过去,连连出手,可是每一招打到纸人身前,那纸人都会立刻向后飘出一步,有时候我攻它下盘,这家伙还能浮空而起,十分难缠。

    眼见一时半会谁也奈何不了谁,我便一退,挡住那纸人的攻击,对谨以甜说,“以甜,快出去,找猫要紧!”

    “那你……”

    “别管我了!”我又与那纸人斗了一会,见谨以甜不肯离开我,便用阴钱在身前横扫一下,将它暂时逼开,返身一拉谨以甜,两人疯狂的向外跑去,那纸人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们,又追了过来,我与它且战且走,一会功夫就逃到了通道的出口附近,眼见就要出去了,谨以甜却在逃命的过程中不慎摔倒。

    “哎呀……”

    谨以甜惊叫一声,倒在地上估计是摔疼的,连那星盘都掉到了不远处,我生怕那纸人伤了谨以甜,又是冲上去把它打的后退几步,这才退回来,一拉爬起来一半的谨以甜,“快走!”

    “我的星盘……”

    我见那纸人还要杀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样缠斗下去人总是会有力尽之时,反倒是我在这方面吃了个暗亏,索性一拉谨以甜,两人匆匆爬上了石梯,谨以甜拉着我说,“星盘。”

    我一看,那纸人已经追到通道出口了,再往前跨一步,就要出来了,只是外面还飘着小雨,那纸人就不敢了,好在它的花伞丢在了通道深处。

    那纸人就这样站在了星盘之上,似乎就在等我回去。

    我一咬牙,拉着谨以甜逃开了,刚逃出不远,那雨也渐渐停了下来,谨以甜失去了星盘心中大乱,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坐在那里,“这可让我怎么找聪聪。”

    说罢,就将脸埋在腿上,轻轻的抽泣起来,这本是一个简单的试题,可惜……

    没有了星盘,谨以甜便和我一样,对聪聪的下落无从下手,看着谨以甜伤心的样子,我心里愧疚的要死,“你等着,我这就下去把星盘夺回来!”

    我站在谨以甜身前,咬牙切齿的说。

    可是就在我要转身再入地下通道之时,忽然手腕传来一股淡淡的温热,谨以甜急忙一把抓住我,“不,小天,你是来帮我的,我怎么能让你冒险。”

    我听后心里更不好受了,出声劝道,“放心,虽然我一时半会奈何不了那个东西,但是它要伤害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我见谨以甜并没有放开我,我又小声的说,“再说我本来就是来帮你的。”

    我正安慰着谨以甜,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思绪,喵……

    顺着声音我和谨以甜急忙瞧去,这不就是聪聪那只该死的恶猫吗?正在不远处朝我们撒欢呢!

    “快看,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跑掉了!”

    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它居然没走远,谨以甜也是眼前一亮,我一把拉起谨以甜,我们两人就要追过去,可谨以甜还没迈开一步,突然身子一欠,差点又摔倒了,“我的脚扭伤了,小天……”

    不是吧,在这紧要的关头,我看了一眼恶猫,那猫倒是没有乱跑,我便将正坐在地上不住揉着脚裸的谨以甜拉起来,不由分说将她背在背上,谨以甜脸色顿时红润了起来,“这样不好吧,又要麻烦你了。”

    我说这有什么,在三少城我不是背了你一路?

    “性命相托,一生不负。”我对她微微一笑,这又让谨以甜低垂下了脸颊。

    可能这就是默许了吧,不过这时候我也来不及多想,背着谨以甜立即向那恶猫追了过去,恶猫见我们追了过来,慢慢站了起来又向远处逃去。

    这一次我生怕追丢了,不管不顾的一直就尾随在这恶猫的身后,我快一点它就快一点,我慢一点它就慢一点,我追的累了,停下来喘口气它也停下来舔舔爪子,靠,这该死的猫岂不是又在玩弄我?楚小天啊楚小天,被谁玩弄也不能让一只畜生给玩弄了啊!

    当真是气的我七窍生烟,不过倒是没那么紧张了,连谨以甜也看出了那猫的心思,不住的夸奖道,“聪聪好乖啊,知道等我们一下。”

    我心里却想,乖个毛啊,要真是乖的话,跳过来让我抓住它多好。

    这一追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谨以甜有点担心刚才的事情,“小天,你说那个纸人会不会追过来呢?”

    “嗯?那个纸人?你不说我还真的要忘记了呢,刚才是因为外面下雨,它是纸做的,所以不敢出来,现在雨停了,还真不好说呢。”

    我顿了顿,奇怪的问了一句,“那个纸人……会不会也是测试的一项呢?”

    “啊!”谨以甜闻言大惊失色,“怎么会,从未听说过会有这样的测试,从来没有。”

    “小天,那是一只鬼吗?”

    我张口答道,“绝非是鬼,因为它身上没有一丝鬼气,我看应该是由术法控制的,显然是高手所为,你确定不是你们测试的一种吗?”

    “不会的,我爷爷不会给我出这样的难题。”谨以甜很肯定的回答我。

    我便不再多言,那会是谁呢?如果谨以甜通不过测试对谁最有利呢?

    我们跟着恶猫一直走到华灯初上,那只玄猫就好像一直在指引着我们,一直指引下去,穿过繁华,来到了一片垃圾如山的垃圾场,掩不住的恶臭皆都散发了出来。

    我见谨以甜捂着鼻子,心里也想,这猫咪不都是爱干净的吗?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片空旷的垃圾场内也就进门的时候有两盏路灯,再往里走就变的昏昏暗暗,谨以甜干脆呼唤起来,“聪聪,聪聪你在哪?”

    这清脆的声音盘旋在无人的夜空下,越发的响亮。

    我背着谨以甜越走越深入,仔细的聆听着附近的一举一动,忽然我嘘了一声制止了谨以甜的呼喊,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座大垃圾堆前的一块新土,那块平坦的土地上正在有节奏的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308、摄青鬼与白毛僵

    谨以甜在我的提示下也看到了那块跳动的地面,那里面就像埋了一颗心脏一样,有规律的跳动着。

    “那是什么?”谨以甜惊慌的问我。

    我也摇摇头,并不知那下面到底埋葬了什么,不过我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但是我们又不能退出去,那只可恶的臭猫还在里面,如果不进去捉住它,白忙乎不说,还通过不了考试,无奈之下,我背着谨以甜小心翼翼的想要绕过此处。

    可是我刚一抬脚,就看见那片土地中的一块地方忽然凸出一处,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越顶越高,慢慢的裸露出一根、两根、三根……直至五根长长的黑指甲,那是一只肌肤发黑的手,或者称之为鬼爪更适当。

    我靠,我一看这情况,心里就咯噔一下,刚摆脱一只法术操作的纸人,这就跑出了一个活过来的尸体?也不知我们是运气好还是运起太差劲了。

    瞬息间我就下定了决心,退……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立刻想要返身立刻,就听见砰地一声,那块土地炸开了,里面直接跳出一个肌肤发黑脸上长着白毛的僵尸。

    白僵!!!

    这僵尸也分为不少种,依次排序是白僵、黑僵、跳僵、飞尸、魃、尸魔等等。

    后面三种除非天时地利全部占尽,慢慢才会由前面的各种僵尸演变而来,古书中子不语略有记载,这三种尸已经可以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当然也是少数,差不多几乎不存在,便不再叙。

    可是这前面的三种僵尸倒是常见,死人一旦入土若是葬在了养尸之地,那有些时日便能化作白僵,也算的上是刚入门的僵尸吧。

    可这白僵若是饮了血水,慢慢就会褪掉白毛露出黑色的肌肤,同时覆有更长的黑毛,那便称之为黑僵,这种僵尸也不会招惹阳气旺盛的人类,只好躲在深山大泽之中,偶有发现那上了报纸电视就被误报道成了野人。这黑僵再度进化就成为了跳僵,许多香港鬼片中讲的就是这种僵尸了。

    所以说这白僵看在寻常人眼中可怕,但放在我的眼中那就又没那么可怕了,起码我认为借助手中的阴钱足以将其消灭。

    一看是这东西,我的心就落在了肚子里,正要把谨以甜放在地上过去将它消灭,也好风光一把,就看见那僵尸向前走了出来,而原本埋它的坑中还散发出了一阵绿光,这绿光冲天而起,更是散出了无尽的鬼气。

    这我就不明白了,按理说一穴一尸,这正主都蹦跶出来了,咋里面还是鬼气冲天呢?

    谨以甜一拍我肩头,我只觉谨以甜的小手有些抖动,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发颤,“小天,那东西过来了,咱们快跑啊!”

    其实这白僵对我威胁并不大,只是那坑中未知的东西才另我谨慎,随即我一边做出后撤跑路的动作,一边注意着眼前情况的变化,只听那坑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继而又有些舒爽的味道,一道影子就飞到了天上。

    我一看,这他妈的还是会飞天的鬼,估计也简单不到哪去,既然如此我以一对二还背着谨以甜那铁定是要吃大亏的,说什么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立刻就要逃遁。

    一回头,却觉脸前一阵阴风,只见那刚才飞出来的恶鬼已经落到我的身后了,我现在与它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大眼瞪小眼。

    只见那鬼脸色泛着青绿,与那绿光灯打出来的效果别无二致,一双眼珠之内眼白占满了绝大部分,而瞳孔基本只和针眼大小,我离的它特别近,感觉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看来这鬼才是坑中的正主啊,有一种说法,尸下垫尸,当尸气被下面的那位吸收,就会化为摄青鬼,这摄青鬼多半都有极大的冤屈,又加上这种特殊的条件,恐怕要比那红衣厉鬼还凶上不少。

    我一见是这种鬼,可就更心无斗志了,这种鬼非得有董瀚麟那种大本事之人才能来抓,否则绝无活下去的道理。

    当下我便一弯腰,躲过它那凶狠的眼神,低着头就背着谨以甜从它腋下逃了过去,可是刚走出一步,就觉得有一股巨力将我给拉扯住了,我回头一看,那摄青鬼竟然拽住了谨以甜的衣衫,让我们走脱不得,谨以甜被那摄青鬼一捉,顿时吓的脸色苍白,止不住的流出泪水。

    “孽障,还不放开她,小心我让你魂飞魄散!”这一变故,也把我给吓的心惊肉跳,不管不顾的想要喝退那鬼。

    可这鬼化身成了摄青鬼,已经是厉鬼中的凶鬼,又怎么能被我一句两句话给吓跑,只是不言不语的冲着我冷笑,我看它那副样子就知它绝不会就此罢手,所以说话的同时早就备好了阴钱,趁着它大意之时,猛地一指将阴钱烙在它的脑门上,“四方聚邪灵、万鬼生魂,收!”

    我自知恐怕不是它的对手,所以一出手就是我最厉害的本事,这一下阴钱烙在它的额头上,将它稳稳的吸住了,当下它的鬼气就如波浪一般不停的被阴钱吸进去炼化掉,让它惨叫连连。

    我得了便宜怎么肯轻易放过他,不住的加大手中的力量,想要趁机消灭掉摄青鬼,这摄青鬼原本是被我打的措手不及,先是一惊,随着它鬼气的流失,转而怒容满面,凶狠的对我哈出一股阴风,它又使劲一拽,我就被他连人带钱全部拉出去三步。

    此刻那白毛僵尸已经赶到,对着我便拼命抓了过来,情况危急,我急忙撤掉了手上的力气,散掉了驱动阴钱之法,加上那鬼的挣脱也十分尽力,将阴钱取下来也是轻巧了不少。

    顿时我一个不小心踉跄退了一步,刚好闪过了白毛僵尸的追击,那白毛僵尸并不厉害,我想它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培养摄青鬼的,所以我并不怕它,立即抬脚一踹,将它踹了出去。

    好狠,这是什么人在此养摄青鬼,要是针对我与谨以甜这次历练,那分明是想搞死我们的节奏啊!

    我以顾不得多想,一抗谨以甜,犹如脱缰野马就向垃圾场外逃去,“以甜,你不会有什么仇人吧!”

    “啊啊……快跑啊小天,我从来没与人结过仇!”

    我想想也是,以甜一直乖巧,怎么可能和别人有这么深的仇恨呢?

    我健步如飞,只觉得身后阴风袭来,这下可惨了。

    正要跑到门前,又见有一人正好从那门进来,不好了,要是这看场子人回来了,岂不是给那摄青鬼和白毛僵尸当了夜宵?

    “喂,快跑啊,有鬼!”

    我一边喊一边拼命向那门口冲了过去,只见门口那个人立刻停下了脚步,似乎也听见了我的警告,可是那个人怎么不跑啊!

    等我们跑过去一看,我去,这不是那个纸人追来了吗?当真是后有追兵前有围剿啊!

    谨以甜脸都绿了,不住的抓着我的衣服问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咬着牙,还能怎么办,直接一扭头向右面的方向逃去……

    这下真是三面和围,那三只各色邪物聚在一起我更没把握去斗上一番,只是它们也太和谐了吧,居然都懂得布口袋阵了。

    在它们的逼迫下,我已如没头的苍蝇,恨不得撞穿垃圾堆遁去了……

    等我转过一个超大的垃圾堆,就看见前面居然已经没路了,是一堵围墙,大约有一人多高,我看那些鬼物离我们还远一点,就像在散步一样包抄了而来,立刻将背上的谨以甜抱了起来,一托美臀,将她举过头顶,好在她身材娇小也是不重,我这一托就帮她爬上了围墙,“你先去外面等我,就往南边跑吧,我会追上你的。”

    谨以甜看了看我,两眼一下就泛红了,“小天,你和我一起走吧。”

    我心道,我倒是想,可这墙肯定堵不住它们,我必须留下来拖延一会,否则两个人谁也逃不掉的!

    “你快走,要不我跑的时候背不动你!”我一狠心,放下了无情的话,语气也有些生硬,都能看见谨以甜眼圈中的泪水打转了。

    我也不忍心,只好扭过脸去,谨以甜见我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要说,只好跳下墙头,我还听见扑通一声,心里却担心谨以甜会不会摔疼了,她的脚还有伤。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我的脑子里闪了一下,那三只邪物已经逼近了,我看它们杀气腾腾的过来虽然怕的要命,可是也绝不能束手待毙,当下暴喝一声,“孽障,看我来收了你们!”

    我一晃阴钱,就冲向那最弱的白僵,白僵见我阴钱上阴戾之气浓郁,竟然向后一躲,乃是天性使然,我一看有戏,怎么能柿子不捡软的捏,正要顺手先把它料理了,可那正中间的摄青鬼又赶来支援,双爪直掏我的心口,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只好后退一步,又迎上了摄青鬼。

    摄青鬼在我阴钱之下吃了大亏,见我又要把那阴钱烙在它头上,便先闪到一边,在它身后,那纸人邪物却扑了过来……

    309、恶灵散尽

    纸人虽然不是这里面最厉害的一个,但却是最难缠的,我以阴钱去打它,指上一点劲风就能将它逼的向后退出半步,这样真的是它奈何不了我,我又消灭不了它,另我头痛不已。

    要放在地下通道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功夫却是危险的要命,君不见一旁还有一只摄青鬼和白毛僵在身边虎视眈眈,我更不敢恋战,草草一指阴钱逼退了纸人,当下又想退回去翻墙逃走,便连退三步,就想往那围墙上翻走,可摄青鬼露出了狰狞面目,双爪再度向我心口抓来,在它的五指之上,布满了深绿色的荧光,扑来的时候还发出桀桀的怪笑,惊的我只好放弃逃窜,侧身一躲,那摄青鬼就将十根铁杵一样的指头插进了砖墙之内,没到了手掌才停下。

    我愣愣的盯了那墙上的十个小洞,心里暗骂一声,这要是被它插中了,估计命也没了,正想着,摄青鬼已经拔出了手掌,我看见它的指头根本连一点事情都没有,惨白的关节处还发出啪啦啦的爆响,恐怕还在恼我闪开,气的嘴角一抽,露出黑色的牙齿。

    “滚开,否则我可要不客气了!”我见它非要杀了我才肯罢休,也有点被激怒了,阴钱一晃,不等它杀过来,主动就攻击了过去,因为旁边那两个邪物已经跃跃欲试了,我若一味逃避,等人家三面和围,那就是三头六臂也会死的惨不忍睹。

    我这一阴钱打过去,那摄青鬼作为主要战斗力,也不肯相让,挺着鬼爪就抓了过来,我看它是刚才吃了我一阴钱,差不多摸清楚我阴钱的威力,觉得就是中了一下我一时半刻也杀不了它,但我要中了它一抓,不死也残定了,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只好将那手里原本就要印它脑门的阴钱一沉,改为击向它戳过来的手掌。

    阴钱迅疾无比的砸到摄青鬼的爪背上,只听嘶的一声,一阵白烟冒起,烙出了一个大水泡,阴钱本就是走的以毒攻毒的手段,加上之前这摄青鬼流失了不少鬼气,现在吃了这一阴钱,被镇压的下意识后退一步,我也赶忙又撤到了墙角下,正想翻墙,却看见那纸人又扑了过来,真是要把我拖死在这里了。

    那纸人一扑,我只能放弃逃走,同时向右侧一退,那纸人扑的过猛,一头撞在了围墙上,可这家伙是纸做的,再撞也撞不死它,竟然贴在墙上,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滑了过来,我和它仅是一步之遥,这一下可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直接被那纸人抱了个死死的,那惨白的脸就要贴过来,我知道它是要来吸我的精神气,连忙闭嘴停下呼吸,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来不及转开面目了。

    这纸人成功的吻上了我,当下我就觉得身体里的阳气开始蠢蠢欲动,不过要知这邪物吸人精气,都是在你熟睡之时悄悄潜进来,偷取精气的,正所谓偷,就是要乘人不备,如果这人有所提防故意闭住呼吸,它也是偷不到的,所以这纸人在我脸上左吻右吻,亲的我一脸烈焰红唇,可惜我就是不肯喷一口阳气出来,看你能耐我何!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纸人用四肢紧紧的锁住了我的行动,殊不知这也把它自己固定在了我的身上,看它这次往哪里逃,我立刻一夹阴钱,就要从它后心偷袭,这次基本上我们是抱在一起的,它绝无幸免的道理,我不禁为自己的办法感到欣喜,当下一指就按了回来,可是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再生变故……

    我只觉得夹着阴钱的那手突然被什么禁锢住了,虽然用力,可是却逃脱不得,斜眼一看,看的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行动缓慢的白毛僵已经追了过来,两只铁钳也不敢触碰我的阴钱,只是箍住了我的手腕,盯着我腕上的血管直流口水,也是在想着如何才能下口吧。

    我靠,早不来晚不来,现在跑过来偷袭我,这不是让我雪上加霜吗?

    那白毛僵张开了血口,刷起了我的袖子,看着我白嫩的皮肤就好像色鬼见了小姐一样,眼都不眨一下,正要下口,我已经把力量全部集中到了这只手臂上,使劲一拉,虽然只是拉开了一点,但也让那白毛僵的大口咬了个空。

    我心道好险,正要长出一口气,忽然想到那胸口上还趴了一个偷取阳气的纸人呢,立刻忍下这新呼吸进来的空气,顿时把肺也差点憋炸了!

    刚才的一番绝妙算计现在落空不说,估计再这样缠斗一会,我应该是先死于窒息吧!

    急的我满头大汗,腮帮子鼓鼓的,直摇头,那纸人干脆一整张脸头贴到我的脸上,也不离开,我一摇头就蹭的它脸上哗啦啦的作响。

    白毛僵一口没咬中,立即又张开嘴巴,就要啃下来,我斜着眼睛盯在白毛僵的嘴巴上,夹着阴钱的两指向掌中弯曲,另一只手也摸到了纸人的胸前,额头上青筋暴露,发狠的想要推开它,只觉得手掌似乎是顶在了一张油纸上,可居然也撑不破它!

    而那白毛僵已经咬了过来,我只好又放弃去推搡纸人,把注意力集中在阴钱上,待那白毛僵靠近,猛的一戳,刚好戳在白毛僵的太阳穴上,嘶的一声烙出一阵浓浓的黑烟,这白毛僵吃了我一阴钱,全身顿时颤抖起来,镇压的它连抓着我的手都放开了,惨叫连连!

    一击得手,我只有破釜沉舟了,咬紧牙关,狠狠的点在它太阳穴上,眼睛都快挤出泪水来了,因为无法呼吸,居然觉得手腕上软软的……

    去死吧,我心里大吼一声,使劲一戳,如同把所有力气抽尽,用阴钱粘着这家伙直接推出老远,可是令我心灰意冷的是,因为手脚脱力,我那寸步不离的阴钱也一并脱手,伴着白毛僵一起飞到了不远处!

    我草,这下可亏大了,不过即便如此重要的阴钱掉在地上,我也顾不上去捡,因为我已经因闭住呼吸时间过久憋的快要晕过去了,这双手一得自由,赶紧齐齐伸出,按在纸人的大饼脸上,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哗啦一声,我这双手竟然将那纸人的头颅扭了一百八十度,瞬间扭到了脑后,与此同时,我赶紧换了一口长气,失去的力量这才复又在我身体之内滋长了出来。

    嘻嘻……

    我还没来得及庆幸半刻就听见这纸人发出了渗人的诡笑,想不到这样它都没事,纸人被我扭了脖子,当下又放开了环住我胸口的双手,也学着我的样子用双手拍在我的脸上,看来也要学着我的样子拗断我的脖子了!

    我这脖子可是肉长的,不是纸做的,要是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估计就没得乐了!

    不过它放开了抱着我的双手,只用双腿盘在我的腰上,那胸口就露了出来,有了如此大的缝隙,我只好又改为一手按着纸人的后脑勺,抽出另外一手,换为以手肘做武器狠狠的砸向了它的胸口!

    我自从得了窦家精血,力量已经今非昔比,昨夜突然进化,更上一层楼,加之这手肘是人体最强的武器,当下一个猛砸,咚的一下就把纸人给砸的放开了夹着我脸的双手,上身掉了下去,却借着盘在我腰间双腿之力,晃到了我的裆下,两手一绕,居然又缠上了我的双腿,将我的行动给禁锢起来。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这个纸人真是太难缠了!

    我还想去一一搬开它的双腿,可惜其它两个邪物怎么肯放过我,摄青鬼和白毛僵一左一右的又扑了过来,我现在动都动不了,还怎么去捡那阴钱,我猛然发现,原来我活这么大,除了阴钱,就真的没有其他威力强大的道法了!

    我左摆右摆之下,忽然记得自己胸口暗兜之中还藏了十余道童飘飘送的朱雀符呢,眼下也无其他方法,不管灵不灵试试再说!

    当下就掏出两道朱雀符,双手就要捏出九字真言印,可这一捏就发现问题来了,我这手里还拿着符呢,原本手中就是空无一物变换手决时还需多做考虑,现在只好干脆先大喝一声,念出符咒,“莫怛佗契毗孽帝佗怛罗吒佉呬法呬南吽怛罗吒憾!”

    然后再用嘴巴叼住朱雀符,将九字真言大手印捏出,顿时觉得一股庞大的热浪从那朱雀符上释放了出来,居然成功了!

    但此刻摄青鬼与白毛僵已经离我不足寸许之地,尤其摄青鬼散发出的幽幽绿光连我的身体都照亮了!

    “恶灵散退!”

    我叼着朱雀符嘟囔了一句,噗的一声,就将那朱雀符喷了出去!

    是的,人家都是用手印射出去,而我是用嘴喷出去!

    还好二鬼离我不远,这如同能焚尽人间恶灵的黄符飘然而去,带起一股滔天杀意。

    摄青鬼见那黄符杀来,恐怕也感觉到了危机,脸上泛起惊讶,随手一抓,居然带着白毛僵一起飞到了远处,可是这二道朱雀符却像冥冥之中如有神助,居然似被狂风卷起,飘摇着追了过去……

    摄青鬼终于不敢再小看我了,脸色大变,鬼爪中也不知使了多大力气,把那白毛僵抓的惨嚎一声……

    吼啊……

    310、夜下行走

    两道朱雀符就似我口中喷出的利箭一般,疾射而出,任凭这二鬼如何躲闪也避之不开,摄青鬼大怒,一提那可怜的白毛僵挡在身前,居然主动用它来撞击我的朱雀符,白毛僵在摄青鬼手中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当下做了挡箭牌,只听嘭的一声!白毛僵立刻爆成了肉粉,而摄青鬼也被炸的飞了出去。

    另外一道本该攻击白毛僵的朱雀符也因为失去了目标打进了垃圾堆里,当下引起了熊熊烈火,本来天刚下过大雨,可那朱雀符放的却是一把烈阳之火,竟然连那雨水也一遍烧了个干净,看的摄青鬼愣在当场!

    我一瞧这一招这么管用,心里乐开了花,只是向裆下一瞧,那纸人似乎也对我多了一点恐惧!

    不过我现在可不敢对这纸人乱放朱雀符,要不它在我裆下爆炸,我也难免惨受波及,说不好就要入了清宫,伺候贵妃娘娘去了。

    “滚开!”我底气一壮,抬脚就去踩那纸人的脑袋,可能这纸人觉得我干掉了白毛僵又伤了摄青鬼,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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