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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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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你们绝对猜不到,这个人是秋爱婉,我以为她就神秘的失踪了,再也见不到她了呢。

    我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她,可是我还是耐着性子等被她拉倒一边的小树林里,她才和我说,“你来干什么?”

    我去,这是我的台词吧,我立刻就反问道,“你来干什么?难道你也是来找我表哥的?”

    “董瀚麟也来了?”秋爱婉还是老样子,舍不得多和我说一个字。

    咦,看她的样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想再试探她两句,却听秋爱婉叹息一声,“算了,看你的样子就什么都不知道,董瀚麟要是跟你们在一起我早就发现了!”

    嗯?这是在变相说我笨吗?

    “楚小天,看在董瀚麟的面子上,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来的!你的本事太低了!”

    我一下就有点不爽了,怎么最近谁都说我本领太差啊!

    我正想问问她你这话说的不清不楚是什么意思啊,秋爱婉却对我嘘了一声,然后慢慢退进阴影里,返身跑进了苍茫的黑暗之中……

    我听了秋爱婉的话后,恍然若失,心里突然发现好像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而只有我却如一个白痴,只是不停的在这些隐秘之中疲于奔命,反而越陷越深……

    我悻悻的退回到秦苏他们身边,秦苏取笑道,“楚老弟和人家小姑娘钻到小树林里去干嘛了?不会是做了点什么香艳的事情吧?”

    我心里暗叹,什么香艳的事啊,这简直就是头疼的事情!可惜这些事情又不能和别人说,真是烦躁!

    正烦躁着,就听红鼻子喊道,“又回来一个!”

    我一看,刘大能捂着手,一脸失落的表情回来了。

    原来刚才刘大能和云柔也钻了小树林……

    刘大能一见我们,就气恼道,“扫兴扫兴,我以为云柔对我有很多好感呢,没想到我一表白,就被咬了一口,你们看,这是不是说我没戏了啊!”

    我们一瞧,果然在刘大能胖嘟嘟的手腕上有两排深深的齿印!

    秦苏当下大叫起来,“哎呀,大能兄弟恭喜你啊!”

    “恭喜什么?”我也纳闷了,刘大能被人家当做流氓,调戏不成反被咬了一口还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秦苏解释起来,“在咱们滇南之地的彝族姑娘,晚上趁着夜幕掩护,都会被爱慕的男孩约到小树林里,如果你向人家姑娘表达爱意,这姑娘就会在你手上咬一口,如果咬的轻了,或者就是应付的咬一口,那你就是没戏了,相反咬的越重,越表示人家姑娘对你倾心,从你这个牙印来看,这是爱之深咬的狠啊!”

    刘大能一听到这就立即蹦起三尺高,满脸的惊喜,“真的?”

    “骗你干啥!还不快去找人家姑娘去,难不成还等着请你做姑爷?”

    “好嘞!”刘大能一下就转忧为喜,正要去找云柔,却见云柔领着她的阿大,云柔阿大手里端着一个大碗就快来了。

    刘大能顿时呼吸一紧,激动的快要摇摆起来了。

    我心里想,这家伙莫非要做上门女婿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远处的山谷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犹如鬼嚎,曲折回荡,飘飘摇摇的似被风吹了过来,轻轻的落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间……

    云柔阿大手中大碗啪的一声碎在地上,“不好!出事了……”

    178、遇难者的尸体

    云柔的阿大听到这惨叫,便大吼一声让所有人安静,当下不管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们,都全都向那山谷之中看去,一个颇为年长的大叔走了过来,对云柔阿大说了一阵土语,我们是听不懂的。

    不过好在有秦苏做翻译,秦苏悄悄对我们说,“他们说山谷里好像出事了,要不要找放蛊的草鬼婆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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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低声对秦苏说,“难道这村里真的有这一行的高手?”

    秦苏一边听他们商量,一边继续用非常小的声音给我讲,“不错,听他们说话的语气,似乎对这个草鬼婆还是相当的尊重呢!”

    我点着脑袋,好在有秦苏这个人肉翻译器,否则我们哪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秦苏说他们似乎要先去请示一下那个鬼草婆,如果我估计不错,山谷之内藏的必然是那蛛蝎蛊,就是不知道进山里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这进山里的人是什么人,不用问也一定是那个小心眼的眼镜男了!

    没过一会,远处跑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气喘吁吁的就对云柔阿大说了不少话。

    他们倒是不避讳我们,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一定听不懂彝族语言。

    云柔阿大听完少年的话,就对我们笑着说道,“各位,你们的人少了几个?”

    云柔点了点,一捂嘴惊叫道,“坏了,我们团里有七个人不在这里,他们难道……”

    云柔阿大伸手制止云柔说话,对我们说,“可能你们的朋友结伴去了山谷,那边有许多野生的猛兽,相当危险,现在我们要去救他们,还请你们先回我家,最好不要乱走动!”

    刘大能立刻表示,“大哥,不是,云柔阿大,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您就说,我这人别的干不了,但是打个豺狼虎豹也不在话下!”

    我急忙怒道,“你胡说什么,我看你也就在动物园里见过狼吧!”

    我其实是怕刘大能真的给这些人拐进山里回不来了!

    刘大能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扭头就对我说,“咱们同来的朋友走丢了,现在知道出事了能不去救他们吗?”

    我知道这家伙是想在云柔老爹的面前表现一下,真是色迷心窍了!

    秦苏让我别激动,只听云柔的阿大说,“这个不用了,让云柔陪着你们去我家待一会,我们的族人都是合格的汉子!不能让客人大半夜的跑到山里,这不是待客之道。”

    说完就不理刘大能,但刘大能听有云柔作陪,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秦苏悄悄对我说,“刚才那个小伙子传来了鬼草婆的口信,说让他们去谷里看看情况,确定一下那些入侵者的生死,所以肯定不会让大能跟着去的,你放心好了!”

    我顿时后背一凉,也小声说,“这么快就上升到了生死问题上,不是那蛊虫只能慢慢杀人,如果活着你不能救他们吗?”

    秦苏摇摇头,“蛊虫都是不一样的,我并不能保证什么!”

    我忽然就想到了望仙宫之内的那条大箜虫,据说那也是一条蛊虫,如果山谷之中也是一样的东西,还真不好说了……

    云柔叫我们赶紧和她回去,我们也没其他的好办法,只好先回了云柔家,云柔还说你们千万不要乱跑,我觉得我们这样像是被变相软禁了!

    云柔家也不小,进了屋子就先看到一个大火塘,里面还生着旺火,云柔让我们围着火塘坐下来,这火塘是彝族人家家户户都会有的东西,冬天取暖夏天做饭,常年不灭,是彝族人的生活特色,如果大家有幸去到那里,千万记得不要跨人家的火塘,那是一种极为不礼貌的表现。

    彝族人喝酒也绝不是像大家认为的那样,谁喝的多干的快就是豪爽,而是都用一个大碗,要小口的喝酒,根据自己的酒量,能喝多少是多少,然后填满再喝,如果你一口给人家喝光了,那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现在我们一圈人就传递着一个大碗,轮流喝着酒,喝光了云柔就给我们填满,我还看见外面的院子里有人影闪动,恐怕云柔阿大也安排了人看守我们……

    红鼻子大哥喝了一口,“哎,你说他们几个这是来了什么兴致,非要跑到山谷里去喂狼,想不通……”

    我心道,哼哼,人家这是去看西洋镜去了,但是没叫你,否则你肯定也跟着去喂狼了!

    秦苏闭口不谈,只是瞧着云柔,云柔现在表情很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一会,秦苏问云柔,“导游,我们的人这次跑到山谷里去还能活着回来吗?”

    秦苏这一语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突然之间气氛就凝固到了极点,谁也没想到秦苏会突然问了这么奇怪的一句话。

    云柔一愣,红鼻子老哥也道,“我看外面这阵势挺紧张的,怎么还有人看着我们,你们不是应该都去山谷里救人吗?另外我觉得这种事应该报警啊,万一出了人命,也不是能私下就解决了,他们的家人追究起来,云柔你的也不好做啊!”

    其实我们都低估红鼻子了,他并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说家,这把岁数也不是白活的,外面的风吹草动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倒是宋泽宇和司又安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想到这些,听红鼻子这么一说,也嚷嚷着应该报警!

    云柔忽然将手里给我们倒酒的酒坛子重重的放在地上,沉声说道,“不能报警!”

    “为什么!”秦苏似乎就在等云柔这句话,瞬间语气也变的严厉起来了!

    连刘大能都看向了云柔……

    “不能报警,因为……因为……因为这件事情你们最好别搀和进来,我早就说过,这蛊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好奇心太重,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跑到那种地方……”

    云柔虽然表面上看的很淡定,但是她的心早就乱了。

    她这么一说,除了懵懵懂懂的宋泽宇,我们一下全都明白了,那山谷里有蛊!

    云柔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一捂嘴,急着要出去,刘大能一把拉住她,“柔儿……”

    我听刘大能这么叫人家姑娘,起了一身鸡皮嘎达,差点吐了!

    “柔儿,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们什么?”

    我觉得刘大能原来是个挺明白的人,怎么一恋爱了智商就直线下降呢?

    “能哥,你别问我了,有些事真的不能告诉你!”

    云柔并不是市侩的女子,她的心灵还是很纯洁的,经不住刘大能的死缠烂打,差点把事情给说了出来,我瞬间觉得要上演苦情大戏了……

    正纠缠着,忽然村里又传来一阵惨嚎声,将安静的夜打破。

    “是李晓海!”宋泽宇一下就听出惨叫的那人是谁了,正是昨天饭馆中和红鼻子一起关心宋泽宇身体的那个朋友。

    我们听出此人似乎已经回到了村里,而且状态十分不稳定,当下几人就要出去看看情况。

    院子里只有三四个彝族少年,虽然各个结实,但也不如我们人多,何况还有身强力壮的刘大能、本领不俗的秦苏,怎么是我们这一帮子人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我们冲破了封锁。

    我们一路顺着声音追了过去,只见远处一行人举着火把,在云柔阿大的带领下向一户院子赶去。

    宋泽宇和这个李晓海的队友关系也不错,自然急切的想要过去探望,可一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李晓海已经有点神经错乱了,头发被他自己抓的乱乱的,眼镜也歪戴着,走一步就挣扎一下,嘴里大呼着,“怪物,有怪物,快跑啊,救命啊!”

    云柔阿大一看我们都过来了,就挡住宋泽宇,“你们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们好好的待在家里吗?”

    秦苏问道,“其他人呢?”

    我就看见在云柔阿大身后,被许多族人抬着好几具担架,担架上还蒙着一块白布,恐怕这些旅行团的成员都不幸遇难了。

    “你们的朋友遇到了熊,除了他都不幸遇难了,请你们节哀。”

    宋泽宇是我们中最激动的一个,当下气道,“我不信,遇到一只熊也不可能一下死掉六个人吧?让我看看他们的尸体!”

    宋泽宇推开云柔的阿大,一下扑了过去,他这一下挺用力的,把云柔的阿大差点推到,还好被人扶住了,不过再想阻止宋泽宇已经是来不及了。

    宋泽宇趁着其他人不备,猛然揭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就在同时,宋泽宇忽然扭脸就趴在地上吐了出来。

    宋泽宇伏在地上,一边呕吐一边艰难的伸手指着担架上的尸体,“这……这是熊干的嘛!”

    既然尸体已经被宋泽宇看到了,那也没有再隐瞒我们的必要,我们几人立即走过去一看,当下全部都差点吐了。

    这一具尸体,恐怕就是那眼镜青年的身体了,他全身似乎都被硫酸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浇了个遍,又像是被完整的扔进滚烫油锅内煎炸一番,全身的肌肤都起着拳头大的泡泡,脸颊塌陷下去,不停的冒着黄色的粘液,顺着担架的边缘流了下来。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人样,浓密的头发也被腐蚀的剩下几绺,这……恶心透顶了!

    179、一个小秘密

    眼镜青年的惨状看在我们眼里简直令人发指,我气道,“大叔,现在你总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吧?”

    云柔的阿大叹息道,“他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我们也没有办法。”

    宋泽宇更是气的青筋暴露,一指李晓海,“那就赶紧把他放开,你们这是要对他做什么?”

    “必须要把他带给草鬼婆,否则他也难逃厄运……”云柔阿大很无辜的说道。

    草鬼婆?我顿时眼珠一转,向秦苏看去,看来这养蛊的草鬼婆已经找到了,秦苏从来到现在一直泰然自若,难道他早已把这一切算计其中了?

    果不其然,秦苏上前一步对云柔阿大说道,“我要见草鬼婆!”

    我心道这秦苏也好没脑子,人家这么多人张口闭口就是草鬼婆,凡事都要听从,和供若神明有什么不同,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云柔阿大听后也是摇头说道,“这个不行,未经同意,你不能去见她!”

    “还请老伯替我带上一句话,就说强敌当前,巫者后人恳请见她老人家一面,若是不见,我自然扭头就走,绝不勉强!”

    苏秦说的很坚决,云柔阿大想了想,“你是巫师?好,既然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这话我可以帮你带!至于无关紧要的人,还请回去吧!”

    说完云柔阿大就带着李晓海进去了,宋泽宇又想阻拦,却被秦苏拦住了,“你们先回去吧,这李晓海若想活命还得靠草鬼婆。”

    宋泽宇没有办法,只好和司又安、红鼻子分别回到原先安排好的族人家中休息。

    红鼻子还小心的对秦苏说,“秦老弟,我看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也来不了硬的,你进去可要多加小心啊!另外我真不知道你兼职巫师,回头给我讲讲这里面的事情,我给你写成小说!”

    等他们走后,过了一小会,就见云柔阿大叫我们进去,说是草鬼婆答应见我们了。

    一进门,我们就看见李晓海被人绑在院子里,就像等待候审的囚犯,云柔的阿大对我和刘大能说,“你们俩进来干什么,草鬼婆只见这位巫师!”

    秦苏一亮出身份,立刻受到了尊敬,但是我俩不行,在他们眼中我还是看见了深深的忌惮。

    “让他们进来吧,他们是我们的帮手!”

    有了秦苏的求情,里面便传来鬼草婆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当场的族人顿时谁也不敢阻拦我们,我悄声对秦苏道,“秦老哥,不是说这鬼草婆一直被人歧视吗?怎么这个鬼草婆在这里这么风光?”

    秦苏嘘了一声,“这些回去再说!”

    我们进了屋子,只见这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很诡异,整间房子只是点了一盏红色的电灯,一层氤氲的红光铺满整间屋子。

    在这屋子中又有几个蒲团一样的垫子,似乎是供人跪拜用的。

    而屋子的紧里面,又有一张案台,上面供着阿普神像,果然是三手三眼,而并非是我们汉人制蛊时祭拜的五瘟神像。

    在案台的下首,坐着一个全身用黑衣包裹的女人,令我们惊奇的是这个草鬼婆还很年轻,大约不过四十多岁而已,却显的更加年轻略有风韵,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阿婆,身上也不脏,相反还飘着一股香草熏过的味道。

    为什么说不脏,因为草鬼婆一辈子都与那些蛇虫打交道,身上一般都是脏兮兮的,而且因为修炼了这种邪术,一般生理特征都会有所改变的。

    我们眼前的这位草鬼婆,确实有的地方异于常人,她的眼睛是红色的,就像涂满了朱砂一般,这说明她的法术很高深,也说明她的蛊虫很厉害!

    秦苏进了屋子就跪下对阿普神像拜了拜,秦苏修的巫术,阿普神像也是他必须膜拜的神灵。

    等秦苏拜完才站起来,草鬼婆对秦苏的这个举动很受用,“巫师,说说你一定要见我的原因!”

    秦苏道,“我得到消息,说有高手想要抢夺蛛蝎蛊,所以特地来助拳!”

    秦苏口中的高手就是我表哥董瀚麟,其实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董瀚麟会来抢一个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它可以害人的虫子!

    但是我看秦苏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无法不去相信,我甚至自作多情的想,表哥是为了消灭这只恶鬼,或者是为了天理正义而来。

    草鬼婆点点头,“不错,此人的手段很高明,他已经来了,而且就隐藏在村子里,今天被这些汉人强行闯进了我的蛊坛之内,想必此人已经知道了我藏蛊的地方,他不会放过我的蛊虫的!”

    我听后猛然一惊,董瀚麟已经到了,他就在我们身边!

    秦苏也纳闷起来,“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了他!”

    “这蛛蝎蛊已经传承千百年,乃是我们族中的至宝,我秦苏便是拼了性命,也绝不能让他得逞,若是真的被我碰上,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秦苏越说越寒,看的我心里直打鼓,这秦苏无处不透着一股神秘,他的本事到底如何我也说不好,反正比我强多了,似乎还真的和董瀚麟在伯仲之间,另外巫术的强大对上我们汉人的道术,额,各有千秋,孰优孰劣我也拿捏不住,也不知董瀚麟到底能否化险为夷,我倒是为他担心了起来。

    草鬼婆又道,“我已经让族人日夜把守在蛊坛的入口处,相信他一时半会还进不去,如今之计要早日找出此人藏匿的地方才是上策啊!”

    秦苏点点头,我心里又纳闷了,这秦苏和鬼草婆都是彝族人,为什么说起汉话都这么溜,而且这成语用的如此准确,秦苏在其他城市漂泊多年,我还能理解,但是这鬼草婆,我隐约觉得秦苏也对此很诧异……

    秦苏与鬼草婆定了下了严防死守,日夜巡查的计策,便不再谈论,反倒是秦苏笑着介绍起我们来,“我还没介绍,这位是楚小天,另外一位是刘大能,都是我消息来源的那位前辈派来的帮手,还请鬼草婆不要见怪!”

    鬼草婆笑着点点头,“多谢!”

    刘大能一指外面的李晓海,“我倒是还要问问,那个家伙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鬼草婆听刘大能这么一问,眉头当下皱了起来,“你们的那些朋友,偷看了蛊虫,可是你们却不知道,这蛊坛是不能让人见到的,否则的话蛊虫反噬,连我也是在劫难逃,还好都死掉了,先消了它一半的怒意,暂时还不会迁怒于我,剩下的这位,我只能与蛊虫大神沟通,希望可以原谅他的过错!”

    刚说完话,草鬼婆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我和刘大能都是一愣,怎么好好的草鬼婆就吐血了呢?

    秦苏关切的问道,“草鬼婆,你没事吧?”

    秦苏给我们解释说,“你们当这蛊虫是好惹的吗?草鬼婆虽然是它的主人,但也要受蛊虫的诸多约束,现在这些人惹怒了蛊虫,连蛊女都受到了牵连,恐怕这位前辈现在正忍受着万虫蚀骨的痛楚!”

    我心中立刻再起波澜,想不到养一只蛊虫这么危险,真不知道是谁是谁的主人!

    草鬼婆摆摆手示意没事,却问道,“刘大能,你可是对云柔丫头有意思?”

    我去,别说刘大能了,连我也转不过弯来,怎么谈这么严肃的问题的时候,居然关心起刘大能的私生活来了?难道这位阿姨看上刘大能了?

    “是啊,怎样?”刘大能酷酷的拽起了台湾腔,这个问话让刘大能极为不爽,你又不是云柔她妈,我干嘛要回答你!

    草鬼婆微微一笑,看着刘大能的样子有半分温柔,“好,快人快语,既然这样,我也透漏给你们一个秘密,如果刘大能小兄弟能接受,我不介意让云柔丫头嫁给你!”

    我和刘大能顿时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什么叫透漏一个秘密,如果能接受就让云柔嫁给刘大能啊?

    “云柔这丫头是我生的……”

    “……”

    好吧,你就是她妈!

    “现在抚养她的男人是她的养父,我故意将云柔寄样在他哪里的!”

    “那云柔知道不知道!”这一个秘密雷的刘大能外焦里嫩。

    “知道!”

    草鬼婆考验刘大能的时候来了,“云柔既然是我唯一的女儿,那么这蛛蝎蛊在我临死之前也必须要传给云柔,云柔将是蛛蝎蛊未来的主人,以延续蛊虫的生存,这是她的命运,我不反对她嫁给汉人,但是如果你们生下的是女儿,也必须成为朱蝎蛊的下下任主人!这些云柔都是知道的,你呢?”

    刘大能心痛了一下,我看见他的脸抽搐了。

    这作为草鬼婆的代价我们也都见到了,以刘大能的性子是绝不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这种痛苦的。

    “孩子,你先别急着回答我,你再看看这个!

    草鬼婆,不,云柔的妈妈盯着刘大能,伸出了白皙的手,轻轻的褪下黑色的外罩,慢慢的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等等,这是要闹哪样,虽然云柔妈妈年近四十,可是相貌端庄,身姿卓越,难道要考验刘大能能否坐怀不乱吗?瞬间我和刘大能的呼吸都重了起来,可是我们却看到云柔妈妈将衣衫撩起了一半,她本应该是雪白的肚皮和背脊上,布满了五颜六色的斑纹,如同一条美丽的毒蛇,骇人无比!

    “入我蛊道,身体异变,朱蝎蛊长存万年,灵性极大,入体之后,绝无幸免,你、还能接受吗?”

    180、莫测入侵

    草鬼婆的厉声质问在这一刻让刘大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刘大能看着一块又一块形如伤疤的肌肤,和又似布满蛇皮的身体,他沉默了。

    这并不能说刘大能动摇了,只是刘大能他愣住了。

    直到出来的时候刘大能都没有说一句话。

    秦苏劝他说,“大能兄弟,正如草鬼婆所说的话,这蛊术都是代代单传,云柔最后一定会接她母亲的班,所以你要是真的接受不了,大可等事情结束之后和我们一起回其他的城市,没有人会怪你!”

    “唔,好吧,我想我会仔仔细细的考虑清楚的!”

    刘大能说完就真的陷入了沉思。

    路上我问秦苏,“秦哥,我刚才在院子里问你,这草鬼婆不是都会受人歧视的吗?为什么在这里她这么受尊敬,甚至我觉得那些人几乎凡事都要先向她请示了!”

    秦苏笑道,“不错,草鬼婆的蛊术出其不意,特别神秘,但凡是害人索命,受害者连发觉都是不容易,所以人人都敬而远之,若是有什么难解的疾病都会将这脏水泼到养蛊之人的头上,时间久了,无人愿意与她为邻,连亲戚都不愿交往。”

    “可是,这一位草鬼婆却是不同,首先她养的蛊虫是由先人传承,岁月长远,蛊虫通灵,千年岁月早就让它快要化龙而去。这样的蛊虫,你觉得它还是一般的蛊虫吗?我想现在这只蛊虫似乎更像是一种图腾,是这个悠久古村的图腾!”

    我似乎有点懂了,“也就是说这虫由人人避之不及的毒虫进化为神兽了!”

    秦苏看我有些明悟,就接着给我讲道,“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吧,虽然咱们没见过蛊坛,但听这村人的意思,都是心甘情愿的前去把守蛊坛,那么岂不是和你们汉人供奉神灵的祭坛有些相似了?”

    我顺着秦苏的话,“草鬼婆继承了这只蛊,那就也不是什么草鬼婆了,而是神灵的化身,自当受族人膜拜,要是这么说,云柔导游岂不是传说中的灵女了?哎呀,大能你发财了!要当驸马了!”

    “去你的!”刘大能心情不好,连玩笑也开不起了。

    直到云柔家门口,秦苏才和我们道别,去那红鼻子老哥落脚的老乡家里去了。

    一进门,云柔就等在院中,见刘大能回来,当下就过去拉刘大能,“大能,怎么样?她、她没有责怪你们吧?”

    “她是你妈妈?”刘大能不高兴的问云柔,又让云柔多了一分憔悴。

    “是我妈妈,她都告诉你啦?”云柔小心的试探着刘大能。

    刘大能倒好,耍起了脾气,“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怎么就不早点告诉我呢,你将来还要当什么狗屁灵女!”

    刘大能直接就套用上我的话了,吓的心头狂跳,我擦,你这家伙平时不是对小姑娘都挺有耐心的嘛,今天怎么这么小心眼,吓的我连忙给云柔道歉,“他是为你担心,怕你受罪,你可别计较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啊!”

    刘大能一见我这副贱贱的样子,哼了一声就向屋里走去,急的我差点跳脚骂他,人家云柔是未来草鬼婆的接班人,今天你惹怒了人家,明天人家给你种下个什么绝情蛊,让你跪下舔脚趾咋办!

    说话间,刘大能已经进屋围着火塘坐下了,云柔的阿大还给他敬酒,问他对这边的生活环境觉得咋样?还对他说,“我就喜欢力气大、能干活的小伙子,今天你和我们家的丫头表白了?来,让我看看你牙印!”

    说的刘大能支支吾吾,我还想,怪不得他们这么看好刘大能,原来是喜欢做苦力的女婿啊!

    因为我们来帮助草鬼婆保卫蛊虫的身份被云柔阿大所知晓,现在我们的谈话也少了一分约束,多了一分自然。

    我问云柔,“你对你妈妈养的虫了解吗?”

    云柔告诉我,“知道,我已经去祭拜过它许多次了,蛛蝎蛊虫活了上千年,早就能够分辨来人,我们族人去祭拜绝不伤人,但却不能让其他人进去。”

    云柔阿大也叹息一声,“这次本来我们族人都是为了支持云柔工作才同意让旅行团来参观的,没想到他们太没有礼貌了!偷偷的就跑到我们族中的圣地!”

    我想了想,这蛊不是隔三差五就必须放出去伤人吗?否则就会反噬蛊主吗?

    云柔又给了我们解释,“这蛛蝎蛊生存了百年,早已进化到了你们无法想象到的地步,现在它只在蛊坛处呆着,每个月我们都会供奉牛羊祭品的!”

    听完后我也没再纠结这些问题,而是和刘大能一起进屋去休息了。

    刘大能倒头就躺在了床上,闷不做声。

    我说了一句,“大能,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要不咱俩聊一会?”

    “睡吧,这么烦的事情说了也没用,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来的爽快。”这预示着刘大能是真的烦到了极点。

    其实我知道现在刘大能没睡着,因为我也没怎么睡着,有一件事情我没敢对别人说,那就是我在这里看到了秋爱婉,听秋爱婉说的字里行间,她没有找到董瀚麟,她到底和董瀚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等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之后,看见刘大能正坐在床上抽烟。

    我们起来了随便吃了一点早饭,就一起去寻了秦苏,按照昨天定下的计划,当前大事就是去找董瀚麟,宋泽宇吵着要报警,被红鼻子制止了,因为红鼻子发现他虽然还能自由行动,可是总有人跟着他们,红鼻子很识时务,生怕被人家给……

    秦苏对此没有任何表态,只是让剩下的几个人好好呆着,现在全村戒备,跑都跑不掉,等见了我们就拉着我们要出去找草鬼婆谈谈他的一些想法,当然就是谈如何设法引我表哥出来的一点想法。

    我听了脑子里一团麻乱,真不知要是董瀚麟被他做法给找了出来,我又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董瀚麟,而且我最无法理解的是,我和刘大能来到底干什么的?不是说好寻找照妖镜的下落吗?现在看爷爷用三言两语将秦苏引到这诡异的村子里,难道照妖镜是被蛛蝎蛊虫镇守着吗?

    我们三人刚出了门,就看见昨天帮草鬼婆通风报信的小伙子急急忙忙的过来找我们,一见我们,连喘口气也顾不上,“出事了,草鬼婆受了重伤,现在请你们快点过去!”

    秦苏急道,“什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闯进来暗算草鬼婆?”

    这孩子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就是拉着我们赶紧向草鬼婆家走去。

    进了屋子,就看见云柔的母亲按着胸口,还不待说话,就先喷了一口血汁,我看见地上似乎其他地方还有不少血迹,看来草鬼婆已经吐了不少血了?

    我疑惑不解,却见刘大能也不嫌草鬼婆全身肌肤五颜六色,反而很关切的扶住了她,“阿姨,是谁伤了你?怎么吐了这么多血?”

    这一声阿姨,瞬间将刘大能和草鬼婆的关系拉近了,草鬼婆摆摆手示意她此刻还没事,眼神看向秦苏,“巫师,蛊坛有人闯入,恐怕已经把蛊神惹的极为震怒,我已经无法安抚它了!”

    秦苏一听,惊道,“我们旅行团的人此刻全部都在村子里,难道还有外人不成?”

    秦苏想了一下,和我突然齐齐脱口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董瀚麟……”

    草鬼婆叹了一声,“该来的总会来,不管如何,蛊神大人已经责怪下来,能否平息它的怒火我已经顾不上了,因为我不久将要离开人世,巫师,这虫一旦离开蛊坛还请你保护我的族人!”

    离开人世?

    秦苏苦笑一声,这蛛蝎蛊终究是蛊虫,既然如此那必然还需遵循蛊术中不可违背的法则。

    相传古时苗疆之地有一蛊女,经常盛满一盆温水给一只牛皮娃娃清洗,却不知避讳,被自己的幼子看见,待这蛊女上山砍柴的时候,她的儿子学着蛊女的样子用滚烫的开水清洗这只娃娃,却不知道牛皮之内藏有蛊虫,最后蛊虫发怒,在山上砍柴的蛊女立刻就有感应,当下扔掉柴禾回到家中沐浴更衣躺在床上,不出片刻就气绝而亡了。

    云柔的母亲也是同理,这一劫乃是蛊虫反噬,无可破解。

    我们哀叹不已,但我心中却对草鬼婆刚刚的一句话,就是那句该来的总会来,产生了巨大的疑问,难不成草鬼婆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云柔母亲倒是并什么对人世的不舍,反而有一些解脱的样子,“也许这就是命吧,倒是能免了柔儿蛊虫噬体之苦。”

    “大能,蛛蝎蛊镇压不住,你就带我女儿远走高飞吧!”

    刘大能猛然一愣,却见门前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一人,你说巧不巧,正是导致刘大能日夜难免的云柔导游……

    草鬼婆就如未看见云柔那副纠结而又痛苦的神色,“去吧,女儿,带着他们去蛊坛看看,千万不能放走那进入蛊坛的敌人,你们一定要将窥视我族至宝的恶人赶尽杀绝……”

    草鬼婆咬牙切齿的说道……

    作者的话:

    为什么我一张红票都木有多。。。狐狐失去关心了么?伤心。

    181、漫步云端

    草鬼婆要云柔带我们进入蛊坛,秦苏倒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他这个人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他很善良,所以对我爷爷的话深信不疑,他认为董瀚麟来就是为了抢夺蛊虫的,董瀚麟是敌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董瀚麟置之死地!

    可是我却深深的知道,这整件事情,包括前面的、现在发生的、或者未来的所有事情,都像一个巨大的迷雾,里面有神秘、阴谋、还有关于每一个鬼媒的身世传说,现在我就要进去,找到董瀚麟,然后要他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一直参与了进来,但我一直一无所知。

    这样真的很过分。

    在这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村子后面,有一条直通后山的土路,既不难寻也不蜿蜒,每个月总会有人来,所以土道的之上倒是干干净净,依稀可辨的是许多昨夜入谷之人留下的脚印。

    过了此处,就看见前面有七八个汉子,手中持着棍棒,站在一处山前,这山口有个大洞,有一道石门闭合,上面雕着些从未见过的凶神恶煞。

    这些云柔的族人见到我们,也是有点奇怪,为首的一位大叔举着棒子就走了过来,“云柔,你带着外人过来干什么?”

    云柔道,“他们可不是外人,秦苏是巫师,另外的两人是他的帮手!”

    云柔一说,这些人就不敢小瞧我们了,我突然发现这巫师的身份还真的蛮管用的,下次再来我也冒充一下可好?

    云柔让他们打开石门,这些汉子迟疑了一下,迅速将大门推开,居然也不是很费力气的样子。

    我们走了进去,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云柔从那些人手里接过了一支火把,在前面引路。

    我清晰的感觉到这条通道是向上攀爬的,倾斜度很高,过了一会,果然不出我所料,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就现出一个洞口,一走出去,就见脚下已经离地百丈,下面的巨树成荫,可是此时看起来,也不过是些玩具罢了!

    这并不是最让我惊奇的,因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巨网……

    天啊,这张网的宽广,就像一片天,覆盖了整个山谷的上方!

    这些网是用一种我所不知的材料编制成麻,然后一根连一根,韧劲很足,但是空隙很大,若是踩的不稳,绝对够一只脚丫子穿过去。

    这张大网就这样晃晃悠悠的挂在了悬岩绝壁之上,我一眼望不到边,更加不敢走过去看看悬崖石壁上是用什么连接着这张巨网!

    云柔呵呵一笑,率先走了上去,“你们放心,这张网是我族的先辈在几百年前就挂在了这里,几百年里从来没人踩断过,而且我们每代人都会检查修补。”

    我一听,更是赞叹古人的智慧,且不说是这张巨网的制作需要多少人力,就说这挂上来,以现今的手段,非要动用直升机不可了。

    可是几百年前哪来的直升机,就是保险丝都没有吧!

    我们见云柔已经走了上去,似乎还很享受这种如云端漫步的感觉,也动了心思,秦苏伸脚一踩,那网便荡了一下,他如同一只小鸟,快步的追了过去。

    这又让我断定秦苏绝对本领不弱,他竟然都不需要适应一下,可见这下盘上也是有多年的苦修!

    记得董瀚麟在望仙宫离地万尺的桃花树上施展了一个倒挂金钟的手段,现在还让我历历在目,难不成这些人早就都炼成了武林高手?

    我试探着伸脚一踩,只要一见下面的如画的风景,当下就骇的失去了平衡。

    云柔笑着说,“楚小天,你这样不行,你要克服心中的恐惧,最好不要往下看!”

    我心里不屑的说,谁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搁给你第一次上这玩意,你行吗?

    说归说,既然来了岂有不上的道理?我呼吸一口冷冽的空气,先踩在了一个两条麻绳交叉之处,这才敢挪上了另外一只脚,倒是能站稳。

    可是一看见身下那如同蚂蚁的树林,脚下就发软,尤其是裆下只感凉飕飕的,说实话我这是快吓尿了!

    顿时我的一颗小心肝就颤抖不已,只好拧着头皮,也不敢再瞧,直视前方咽着吐沫不住缓慢前行,居然行走之间慢慢适应了。

    轮到刘大能就是老大难的问题了,别说刘大能自己不自信,就是我看着他也悬,他那重达百斤的体重,我就怕他上来,压断几根麻绳扯破了巨网,害的我们也死无葬身之地……

    云柔又充当了刘大能的小天使,“能哥哥,上来吧,我的族人来这边有时候还抬着猪羊,你绝对没问题的!”

    刘大能一听,极为不肯定的伸脚上来一探,“哎呦我去,我不来了,老子想尿尿!”

    云柔又走过去一拉刘大能,“上来吧,以后我经常会来这里玩的,你不陪我了吗?”

    有人打过一个比喻,说爱情就像酒精,能让人忘乎所以,我看何止是像酒精啊,这比嗑药都管事啊!刘大能咬着牙就上来了,那身体僵硬的、那表情抽搐的,恐怕上断头台也不过如此了!

    我们四人都上了巨网,这网却没有分毫的下陷,我都怀疑这麻绳之中包裹的是一根钢筋了!心里也就踏实了起来。

    我举目向对面一张望,只见对面的绝壁上离着我们还有八丈远呢,但能看见一个和我们走过来时一模一样大小的洞口,由于距离的原因,那个洞口看起来不过是拳头大。

    云柔说,蛛蝎蛊虫就藏在里面,不过一是离的太远,二是里面太黑,我们并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是按着我听说的那些蛊虫的描述,觉得这蛊虫应该不是就如指头大小吗?何必住那么大的一个洞穴?

    秦苏却说,“这里没有任何被人闯入的迹象,为什么突然蛊虫震怒,连主人都反噬的快要损命了呢?”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忽然我们同时发觉网上传来一股波动,似乎有什么坠落了上来。

    这一下惊的我们四人都是心中一动,还未待转身,就听到一声娇喝,“楚小天,我不是让你们别来吗?”

    我回头一看,秋爱婉不知什么时候就像变戏法一样变了出来。

    我说,“你是哪来的?”

    “从上面跳下来的!”

    “我擦,你会飞呀!”

    “白痴……”

    “……”

    秦苏道,“她是在我们进来之前先爬上了石壁,等现在才从空中跳下来的!”

    我一瞧,可不是在我们进来的洞口之上的一段距离,那石壁上还插着两只匕首……她就是借着这个东西爬了上去,然后从大约五米之高的地方跳了下来。

    我心道原来你是属壁虎的!

    再一细想,本来此处已经高达数百米,她还敢这么蹦跶,不愧是艺高人胆大,要是踩破了网,从洞中掉下去,恐怕我们回来的时候还会问,咦,怎么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呢!

    秦苏看了一眼秋爱婉,憋了个大红脸,好半天才问,“你是董瀚麟,怎么女孩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呢?”

    我噗的就差点笑喷,还没说话,就听秋爱婉答,“你谁!”

    秋爱婉延续了她沉默是金的风格,极不情愿的赏赐下了两个大字。

    秦苏又看了看秋爱婉,“你先说你是什么人,如果你是董瀚麟就留下命来,如果你不是,解释清楚,我可以放你离开!”

    秦苏说的大义凛然,特别有大侠风范。

    秋爱婉嗤之以鼻,将他无视掉。

    “楚小天,这洞里的蛊虫已经发狂,你快和刘大能离开这里,否则我护不了你们二人的周全!”

    这是秋爱婉到目前为止对我说过最长的话。

    我心中有些感激,想不到秋爱婉会担忧我们的安全,却不想云柔斥道,“不管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们族中的蛊坛捣乱,你知道吗?你害死了我的母亲!”

    是啊,我也连忙问她,“你这样做会害死人的!”

    “笑,我本意就是来杀死你们母女,何谈害人!”

    秋爱婉冷漠的话语在一瞬间就将我和刘大能给惊的双眼圆瞪,没想到杀人这个词语在秋爱婉的嘴里说的这般轻巧,好像理所应当一般。

    云柔退了一步,就像看见了恶魔一样,“你是……”

    秋爱婉点点头,看着任何人眼中都带有了一丝冰冷,她从跳下来的时候就带着对这陌生的二人深深的警惕,否则何必等我们走出老远才现身。

    刘大能咆哮道,“秋爱婉,你为什么要杀小柔母女?”

    秦苏更是喝了一声,“看来你确实是打了这蛛蝎蛊的注意!我除掉你也不违背道义!”

    秦苏说完就要冲过去,我急忙将他拦下,“别激动啊秦哥,她不是董瀚麟,她叫秋爱婉!你不能……”

    我还没说完,就听见秋爱婉说道,“来吧!”

    秋爱婉伸手在腰后一摸,就拔出一把雪白发亮的长刀,上面似乎还有一点黄色的液体还未擦净,秦苏一看这架势,一把把我推开,也从腰间拔出了一根棍子,还特么的是双节棍!秦苏摆出了战斗的姿势,这姿势……有点像黄飞鸿!

    他们这就要战斗了,而且并不是我想象中道符满天飞,咒语随便念的战斗场景,这特么的是要武斗啊……

    就在此刻,远处的山洞中发出一声咆哮,带着狂暴的愤怒,蛊虫发飙了……

    182、结合体

    吼啊……

    如同地狱中恶魔的怒号,让我们头皮发麻。

    我回头一看,远处的洞中确实似乎出来一物,现在的距离就能看的清似乎是一种土黄色的生物在慢慢爬了过来,到真有一座小山包那么大小。

    我们五人同时呼吸一紧,在等走近,我去,我终于看清楚了,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这种生物!

    蛛蝎蛊虫,似乎它的样子还有几分蜘蛛的样子,可是也长的太大了吧,要比一头牛还大上一点,浑元的身体下长着八只脚,就勾在网上,我瞬间就明白了,这网根本就是为了它而织成的。

    它稳稳的站在网上,两颗色黑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我们,全身都毛茸茸的,但如果你仔细去观察,可以发现这些黑毛要比钢针还尖细。

    一排利齿已经暴露到它的嘴角外面,更加诡异的是,在它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铁尾,尾巴的末端还带着一个大钳子,我觉得如果被夹一下,那肯定得身首异处啊!

    蛛蝎蛊,顾名思义,就是这蛊中百虫吞噬到最后,剩下最强的两种毒物——蜘蛛和蝎子,但也不知最后是谁吞了谁,却把这两种物种特征结合到了一起,造就这种古怪的生物,千百年来,长的这么大了!

    刘大能急道,“柔儿,你们的族人怎么这么不注意打扫卫生啊,蜘蛛都养的变异了!”

    我心道这家伙还有心思开玩笑,一会把你的吸成了人干,和眼镜作伴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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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苏与秋爱婉对视一眼,知道现在不是拼斗的时候,两人纷纷变化了攻击方向,但秦苏还是以防御为主,而秋爱婉却是杀气腾腾的。

    我们四人立即就向后退开,反倒是云柔欢喜一片,指着秋爱婉说,“蛊神爷爷,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我母亲,你快把她杀了!”说完云柔还要退到蛊虫的身后。

    秦苏喝道,“别过去,这只虫被人撞破了蛊坛,早已经六亲不认了!”

    刘大能急忙伸手拽住了云柔,拉了回来,也就是在这一刻,那蛊虫伸出的大尾巴猛的一扫,发一阵破空之音,当下吓的云柔脸色煞白,嘴里还不住的念道,“怎么会这样!”

    秋爱婉一挺手中长刀,“楚小天,你们快退开,别碍手碍脚的!”

    我急忙道,“爱婉,你可不能逞能,我……我……”

    我是想说我多少也能帮你一把,但看着这么大一只蜘蛛的样子,就把话咽回去了。

    “我已经和它打了一个早上了,再加把力气,就能斩杀掉它,你别碍事了!”

    哎,我去,我这叫关心你不好,怎么能说我是碍事呢?不过她说竟然和这个怪物打了一个早上了,这也是让我醉了,太厉害了吧。

    秋爱婉就网一滚,率先对这巨大蛊虫发难了!

    秋爱婉那是手起刀落,雪白的长刀一刀就砍向这蛊虫八条粗腿中一条前腿的关节处。

    当一声,却并未看到有什么成效。

    这无异于给巨虫挠痒,当下这巨虫就竖起了长尾,狠狠的向秋爱婉扎了过去,可以用快如闪电来形容那虫儿尾巴的速度,我的心跳猛然一惊,秦苏喊了一声小心。

    只见秋爱婉还未等那虫的尾巴落下,已经一个懒驴打滚从蛛蝎身下滚到了另外一侧,又是一刀劈在了虫儿的腿上,这两刀砍的叮当作响,却不见伤了怪虫分毫。

    我奇道,“这么砍下去,有什么作用?不是给那蛊虫挠痒痒吗?”

    而一旁的秦苏却叹道,“厉害,这女孩是要逼死蛊虫啊!”

    “哦?此话怎讲?”

    秦苏答道,“这蛊虫已经成长到如此巨大,对身体的负荷肯定不小,每动一下那必然是消耗了大量的生命力,这样缠斗下去,蛊虫得不到食物的补充,很快就会死掉!”

    我闻言立时答道,“那岂不是说秋爱婉要生生累死蛊虫了?”

    秦苏点头,“此虫现在失去控制,再让它活着必然成为一大祸害,我去帮帮她!”

    云柔立刻反对,“秦大哥,蛛蝎蛊是我族圣物,你怎么可以灭掉我们的图腾!”

    “我如果不灭掉它,这虫儿饿的慌了,定然会大摇大摆的走出洞去,将你们村中的族人吃的干干净净,你说我灭还是不灭!”

    云柔一听这话,当场就愣住了,也是,一直以来被她奉若神明的蛊虫现在突然要对他们下手当干粮吃,换成谁也接受不了,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秦苏趁着这个时候已经冲到了蛊虫面前,手中双节棍耍了个花枪,猛然砸了过去。

    关于双节棍我曾经看见过一篇科学报道,据说这双节棍打出去速度很高,而且力量集中在一点,尤其是高手打出来的,要比子弹还厉害。

    秦苏的身手不弱,应该就是这种高手了。

    可是这一击,正中蛊虫的头部,可惜连个痕迹都没敲出来……

    但这不能说秦苏太弱,而是蛊虫的外壳太坚硬了!

    秋爱婉哪能不知秦苏是来帮自己,当下喝道,“它的软肋在腹下,除此之外,任何地方都是坚硬如铁!”

    这可难为秦苏了,他总不能爬到蛊虫肚子底下玩双节棍吧,这也太有失他大侠的风范了!

    就在秦苏这一愣神的时候,这蛊虫一条锋利的长腿就像切割机一般扫了过来,秦苏大惊,抬手就用双节棍去抵挡,同时身子一撤,只听啪的一声,秦苏手中双节棍已经应声而断了!

    秦苏拿着两根棒子,站在网上,有点不知所措,这蛊虫的外壳这般坚硬,想要攻破简直就是是不可能了,迟疑之间,那蛊虫又是一腿扫了过来。

    这一下秦苏可没任何东西抵挡了,正在这关键时期,秋爱婉又是一滚,以背部撞在秦苏的胸口上,将秦苏撞到一边,她手中长刀拼命挡下了这一击,整个人也被扫的跌到在网上,蛊虫早就恨的秋爱婉牙痒痒,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机会,又是一腿刺了过来。

    秋爱婉与这蛊虫对战已经不是一时片刻了,反应也是异常灵敏,侧身又躲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点,胳膊上被那怪物长腿给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但也好在受伤不重,秋爱婉迅速闪出了老远。

    秦苏也退到一边,脸红了一下,“多谢姑娘搭救,这个恩情必定报答姑娘。”

    “不需要,我只是不想让你给这家伙当了口粮!”

    秦苏脸上有红了一下,这次红的半天退不下来。

    有一点秦苏其实说对看,这怪物饿了!蛊虫眼珠一转,又打起了我们的注意,不过我们也不傻,早就跑的远远的。它是追不到了!

    蛊虫一看这阵势,也知捕食无望,竟然向那出去的洞口爬去。

    秋爱婉又大叫,“千万不能让它出去,否则必定屠尽全村!”

    秦苏立即追了过来,“快拦住它!”

    我心里暗想,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牺牲自己,幸福大家么?

    秦苏看我们没人动,手中掷出一只短棍,正好砸在蛊虫的大脑袋上,秋爱婉也将手里的长刀丢给了我,“楚小天,你快去拦住它!”

    我去,为啥让我去啊,可是我离着那蛊虫相对而言确实是最近的。

    我一晃长刀,“啊哈,丑八怪,有种你过来啊!”

    我这一喝,本来是装装样子,没想到这大家伙还真给我吸引了过来,飞速的向我爬了来了!

    我去,你咋这么听话呢!

    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啊,对上这个家伙那是必死无疑,想到这里心中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没想到又被秋爱婉给看穿了,“楚小天,你千万别跑,钻到它肚子下面,刺它的腹部!”

    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我还逃跑那也太不仗义了。

    我暴喝一声,踩着绳子三步并作两步,猛的冲了过去,我是这么想的,这虫子虽然大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搏斗,累的反应也慢了半拍,从它身下滚过去,给它一刀就跑。

    可是没想到,作战计划是想好了,但是本事还是差了一些,就要奔到它身前了,却一个大意,左脚踏空,脚丫子深陷到网上的窟窿里了,当即摔了个狗吃屎,直直的爬在了网上。

    蛊虫见会跑的粮食主动送到嘴里来了,怎么肯放过,比我还心急的就爬了过来,这蛊虫大概是由蜘蛛养成的,大家都知道蜘蛛是不会吞下食物,而是先用蛛网将食物做成茧,然后吸食食物的汁液。

    那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蛊虫进食也是同理,不过这只蛊虫却不会吐网,它在改变形状的时候本身的一些特征也随着消失掉了,否则也不必由供奉它的人类来织网供它凌空爬行了。

    这蛊虫一旦靠近我,不由分说,竟然整个身体都爬到我的上方,一挺腹部,我看见它的圆滚滚的大肚子上果然没有外壳,甚至连黑色的绒毛都没有多少根,裸露的部分只有一排漆黑的大眼,偶尔还会滴落几滴黄色液体落下来,直直的摔到网下那如同幼儿手中玩具般大小的森林里。

    真是天赐良机,我那还管的了它要做什么,当下狠狠将那长刀送进了它的肚子里,使劲一豁,顺着这排大眼就先给它开了来了一条长口,顿时无数褐黄色的液体扑面而来……

    183、信与不信的杀伐

    黄色的液体如同被闸门放出的洪水一般,顷刻间就泄了出来,还好我躲闪及时,一把抱住了蛊虫的长腿,将自己拉了出去。

    等我一回头,已看见那倾盆而下的黄色汁液穿过巨网,将那腹下满是韧性的网化的越来越细,我心中一惊,看来这液体具有强烈的腐蚀性,说不好眼镜就被喷了满身,化成了肉汁给蛊虫吞掉了……

    蛊虫受了我这致命的重击,顿时蔫了,从身体里放了一堆硫酸一般的液体,圆滚滚的肚子一下就干瘪的压了下来,无力的坐在网上,而我趁着受伤的蛊虫顾不上我时,悄悄爬起来就逃了出来。

    此刻刘大能见我死里逃生,也是擦掉满头冷汗,怒吼道,“这虫不行了,乘它虚要它命啊!”

    刘大能说着就冲了上去,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那是秦苏的半截双节棍,现在用来打这蛊虫就和小孩用树枝去揍成年人一个道理,当下被那蛊虫长腿一弹,差点飞出网外,肥胖的身体在网上滚了又滚,才被我扶起来。

    “要是能弄死这个大家伙就好了,我早就看它不爽了!”刘大能这么恨这蛊虫,我知道是因为他不想云柔变成蛊女,其实现在也不必在担心这件事情,这蛊早就反了它的主人!见人就吞,成了真正的魔物。

    这蛊虫嘶吼了一声,慢慢站立了起来,我们一看,这家伙还能行动,看来我这一刀完全不足以致命啊!

    蛊虫现在几乎疯掉了,身后的巨大尾巴快速的摆动着,血盆大嘴一张,发出的声音让我全身打冷颤。

    蛊虫重新爬了起来,又开始向洞外走去,我、刘大能、秦苏三人对视一眼,赶紧手持刀棍封出它的去路,但这心里却挺没底的,按着刚才的战斗力对比,我们根本拦不住它。

    远处的秋爱婉却突然叫道,“楚小天,接着!”

    我就看见秋爱婉丢过一团红色的东西,我伸手一接,只觉得此物入手有些温热之外还很柔软,仔细再看一眼,咦,怎么是块大姨妈巾?

    秋爱婉冲我喊,“你把这带血的布塞进蛊虫的嘴里,快!”

    我愣了一下,这把大姨妈巾塞进它的嘴里干什么,而且去塞这块布是简单,但谁去擒着蛊虫的嘴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秦苏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血布,只见那蛊虫再度嘶吼的时候,秦苏随手一扔,血布不偏不倚正好入口,蛊虫吞了那血红的布后,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吼叫,但是身体渐渐的瘫倒了。

    我奇怪极了,当下就问秋爱婉,“你给这家伙吃了什么?比鹤顶红还管事!”

    “我的血!”

    血?

    我更奇怪了。

    没过一会,这大蛊虫就慢慢的将八条腿收拢了起来,肚朝天的翻了过去。

    秋爱婉这才走过来,只是她一直捂着臂膀,我看见她整条胳膊上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

    秋爱婉一点都不怕那蛊虫的尸体,与这蛊虫离的相当近,我们几个反倒是像娘们一般躲了老远,云柔也站在刘大能的身后,似乎十分害怕秋爱婉。

    秋爱婉叫我把刀还给她,我也没多想,就将她给我的长刀还了回去。

    这刀一入秋爱婉的手里,秋爱婉也顾不得伤势,将长刀一晃,对云柔道,“喂,我说那个女人,既然你知道我是何人,那就出手吧,趁着我有伤,你还有几分胜算!”

    云柔一听,顿时就又往后躲了躲,刘大能用身体拦着秋爱婉,“秋爱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云柔她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你们又没见过……”

    我也急忙说道,“爱婉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把话说清楚就好,这个女孩可是大能的女朋友啊!”

    “那又怎样,我杀了她妈妈,她找我报仇我总不能不还手吧!”

    秋爱婉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直截了当,我们一听还真答不上话来,秦苏本来是站在云柔一边的,可是刚才受了秋爱婉的救命之恩,现在再让他对秋爱婉出手,也不符合他所谓的道义。

    至于我,我还真左右为难,人家秋爱婉好像对我们并没有恶意,相反还两次提醒我注意危险,可是刘大能这边……

    正在我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云柔突然道,“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保证不会向你报仇!”

    嗯?我一听这可是好事,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云柔的这个决定也太……

    秋爱婉点点头,“看在楚小天的面子上,我便不杀你了,以后你想找我报仇也可以,不过那个时候见面,我不会手下留情。”

    “真你的肯放过我?”云柔还有些不确定。

    “嗯,你身上已经流淌着外人的血液,我没必要再杀你了!”

    血液?我听秋爱婉这么一说,忽然想到刚才秋爱婉为何将她的血喂给那蛊虫后,蛊虫瞬间就死亡了?等等,我还记得在望仙宫内那些凡是咬过董瀚麟的箜虫也都会立即死亡……

    为何秋爱婉和董瀚麟的血液都这般神奇,难道他俩有什么关系?

    董瀚麟并未在此处出现,这些疑问恐怕我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当面问的清楚。

    秋爱婉又对云柔说道,“我和你的母亲原本也无冤无仇,可惜谁让我们都背负了共同的宿命,要怪就怪命运开了如此可笑的玩笑。”

    “我明白!”云柔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完全赞同秋爱婉的说法,说真的我还从未见过两个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谈话这么融洽的呢。

    既然话已经说明,我们心里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急忙问道,“爱婉,你可知我表哥是否也在此处?”

    “我也在找他,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见到他,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表哥从未来过此处!”

    我见秋爱婉说的这么肯定,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楚小天,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等等!”我非常关心的说道,“爱婉啊,恐怕你弄死了他们的图腾,这样出去人家不会放过你,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好也怕菜刀,你要不晚上没人的时候……”

    我还是有些为秋爱婉担心,没想到秋爱婉张口就道,“白痴!”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为啥要骂我白痴,秋爱婉就又说,“你们往后退几步!”

    我们几个虽然不明白这是闹哪样,但还是听从她的话向后退了一步,只见一道刀光闪过,秋爱婉一刀将她脚下的绳子斩断,顿时这巨网之中现出一个大窟窿,秋爱婉连同那只巨形蛊虫猛的齐齐掉入山谷之下!

    “我去,你不要想不开啊!”我急的大声呼唤,可是也阻止不了秋爱婉自杀……

    不仅是我,就是其他三人也脸色大变,刘大能往下一看,那秋爱婉早就变成了一个黑色小点,跌进谷底了!

    “为什么,她怎么突然!”我长吁短叹,死活想不明白,倒是秦苏还保持了一丝镇定,走到那大窟窿前一看,只见一处麻绳上还绑着一条保险丝,秦苏指着保险丝说,“这是女汉子吧,极限运动就和家常便饭似的,打架也比我强,太厉害了。”

    我们退出了巨网,云柔取过墙上的火把,“蛊神已经不存在了,我们族人千百年的守护都化为灰烬,这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云柔将火把在那大网上一点,火舌瞬间将这巨网化为了灰烬……

    返回去的路上我还有一点疑问,实在是在心中憋不住了,就问云柔,“云柔,你并没有见过秋爱婉,为什么你会说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和你的母亲到底有什么过节至于要已死相拼!”

    “她叫秋爱婉么?”云柔反问了我一句。

    云柔说,“她恐怕并不叫秋爱婉,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她一定姓窦!”

    “什么!姓窦……”我脑中再度一片凌乱。

    “嗯。”云柔点点头,“我也只是知道一点,其实我的妈妈不是彝族人,而是汉人,你们也许能猜的出来,我母亲也姓窦,窦家据说是一个很神秘的家族,拥有许多秘术,其中流传着一个传说,窦家这个家族所有修炼的本领中最厉害的就是血脉,这血脉不仅能解百毒,同时又比这百毒还毒,其中还蕴含了巨大的灵气,可以说修炼任何功夫都是一日千里,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云柔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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