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一代宗师(上) (24)
幕后脑彭和尚请来的世
外高人,他雷府又怎抵挡得住?想了想,叹了一声,道:“前辈可否给雷家三天时
间,三天之内,雷某一定将所有的事处理好,今后便不与武林中人来往。
无上老祖点点头,道:“好,老夫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说完,将身一晃,飘
进轿中,道:“此事已毕,走吧。
于是,轿子先行,然后才是南海菩萨等人,一行人渐渐去得远了。
不久之后,一群人出了大街,往东而去。行了三里左右,忽见前方道路上,站
了一个人。那人身披一件金色裂装,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一群人到了近前之后,南海菩萨冷笑了一声,道:“本菩萨还以为是谁,原来
是你。空明,你来得j盆好,我等正想去普陀山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自动送上门来
了。
空明禅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双目睁开。
无上老祖从轿中跃了出来,忽见两道人影从马上纵起,落在无上老祖身后,躬
身道:“师父,区区一个空明辈,就让弟子打了事吧。”正是无上老祖的大徒
弟一指和二徒弟一度。说实话,这两个人,无论是谁,武功都在空明禅师之上,空
明禅师的武功,也就与他们的师弟一清高一点罢了。
不等无上老祖开口,空明己纤说道:“这位前辈,我们打个赌,如何?”
无上老祖一怔,笑道:“你就是普陀山的那个空明?”
空明禅师道:“正是贫僧。
这时,忽见一骑疾驰而到,人尚在远处,便飞身下马,几个起落,到了近前
单腿跪下,道:“察老祖,察副帮主,群英楼人早走散,曹继云不知所踪。
南海菩萨听了这话,眉头一皱,道:“好一个曹继云,居然逃了。”想了想
道:“算他识相,不敢与我飞鱼帮为敌。雷家已经j酬七武林,今后群英楼就是我飞
鱼帮的叫人把群英楼占了,好好打扫,准备酒菜,待会我们就过去。
来人道了一声“是”,乘马而去。
南海菩萨正想对无上老祖说些什么,无上老祖摇了摇手,道:“不必多言,老
夫自有主张。”凭无上老祖与彭和尚的交情,别说南海菩萨,便是南海如来,也不
敢不听,只得闭了嘴。
无上老祖朝空明禅师望去,道:“说,你要和老夫打什么赌?”
空明禅师道:“前辈敢不敢听贫僧念一篇佛经。
无上老祖大笑道:“空明,你不要枉费心机了,就凭你的道行,能度化得了老
夫吗,笑话,笑话。
空明禅师笑道:“这么说,前辈是不敢了。
无上老祖面色一沉,道:“空明,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归顺我飞鱼帮,老
夫或许会封你一个普陀大王的名号,若然不然,便连全尸,也将不存。
空明禅师含笑不语,面上毫无畏惧之色。
无上老祖面上升起一股杀气,道:“空明,这是你自找的,来吧。
空明禅师听后,将金色裂装脱下,盘膝而坐,裂装就放在双膝之间。无上老祖
在他对面三丈外坐下,漂了裂装一眼,道:“这件裂装是件宝物。
空明禅师道:“此乃尊师圆寂之前,传给贫僧的,贫僧还是第一次使用。
无上老祖道:“好,老夫倒要看看这裂装有多大的威力。
空明禅师将双手放在裂装上,嘴唇蠕动,念起了《观音经》。每念一句,他的
手便会在裂装抚摸一下。
无上老祖面色不改,听了一会之后,笑道:“空明,你现在还可以来得及求一
个全尸。
空明禅师不答他的话,只是念经,越念越快,双手在裂装上跳动起来,宛如弹
琴似的。忽听孔明禅师大吼一声,双手在裂装上一按,只见那裂装出一股奇异的
光芒,然后,便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从空明身上涌出,朝无上老祖罩去。
无上老祖起先还是无所畏惧,面生带着冷笑,但伴随着空明念出的《观音经》
越来越高,他的面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突然间,他心中不由想起了少林寺的那些日子,可一转眼,他面色狰狞,长啸
了一声。空明禅师身躯颤抖,面色苍白,看上去已经是全力以赴。
半盏茶过去后,忽听无上老祖怒吼一声,面上升起强烈的杀气,身形一起,一
掌朝空明禅师拍了过去,赫然是少林金刚掌。空明禅师将裂装拿起,扯得笔直
只听“砰”的一声,无上老祖的手掌落在了裂装上,空明禅师坐着的身子向后滑
出。
去了数丈之后,只听“哗”的一声,裂装终于挡不住无上老祖的金刚掌力,破
了一个大洞,无上老祖的手掌穿破裂装,落在了空明禅师的天灵盖上。
“璞”的一声,空明禅师的天灵盖尽碎,未等鲜血飞溅,无上老祖身如闪电
一晃之下,已经钻入轿中,道声:“走!
一阵风吹来,“轰”的一声,空明禅师的身子忽然炸得粉碎,便连那件裂装
也被炸成了一片片的,随风而去。
1337 齐聚点苍
宝谍禅师圆寂的消息传到大理的时候,已经是段淳风和净悟到大理后的集竺
天。段淳风和净悟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得知师父去世后,仍是悲痛不已。尤
其是净悟,悲痛得即将昏死过去,他在宝珠禅师身边的时间虽比段淳风长,但段淳
风是看淡了一切才出家的,他呢,却如同一块玉石一样,加上年纪不大,悲伤起
来,就没法控制。
方剑明听到这个消息后,自是伤感了半天。宝珠禅师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慈
悲的长者。抛开其他的不谈,单以他几次与宝珠禅师的会晤,交谈,就足以让他终
生受益不尽了。死者已矣,生者却还要活下去,这也正是人能够代代相传的原因。
武林虽然笼罩着一片肃杀,但西南一方,表面上仍是一片平静,尤其是点苍
派,因为方剑明即将举行大婚,点苍上上下下,除了按时练功外,大家只要得闲
都忙着置办婚礼,一派喜气融融。
依照方剑明的意思,这场婚礼再也不能像点苍派大典那样,闹得轰轰烈烈,一
切从简便是。但再从豁也不能一日而就,经江湖百晓生掐指一算,选定了八月中
秋为吉日,于是,婚礼就定在了那一天。
方剑明想到少林寺的师父,正要修书一封,令快马前去告知,请清成前来主
持,谁想到他刚把信写好,清成已经来了。清成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起来的
还有陈锦蓝一家、黄升一家,甚至连远在长白山的花自流一家、丁世杰一家和于问
荆都来了。
方剑明见他们一起来到,好生欢喜,先是向清成行了大礼,聊了几句,将师父
请到客房安顿。清成心知方剑明要接待他的朋友,便以自己想休息一会,让方剑明
出去了。方剑明出来后,见江湖百晓生正与丁世杰几人聊得正欢。他心中有些纳
闷,丁世杰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到呢?莫非他们有未卜先知之能?
江湖百晓生未等他开口,已然笑道:“方老弟,你想不到他们这个时候来吧
其实是我叫他们来的。”
方剑明道:“各位兄长前来,弟欢迎之至,可有一点,弟不太明白,百大
哥怎么会突然叫各位兄长起聚点苍呢?内中可有什么秘密?”
江湖百晓生“哈哈”一笑,道:“我夜观天象,知道你方老弟有大喜,所以才
会叫把你的这帮朋友叫来,好与你庆祝啊。
方剑明苦笑道:“百大哥,你就对我说了实话吧。
丁世杰也道:“百大哥,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现在还不说?”
江湖百晓生听了,突然叹了一声,道:“我叫你们齐聚点苍,是有很大目的
的。
花自流道:“百大哥,花某要是没有料错的话,你叫我等来此,想是与武林大
势有关。
江湖百晓生点点头,道:“花老弟说得一点没错,我叫你们此,确实是跟武林
大势有关。在说此事之前,我想听听各位对武林如今形势的看法。
丁世杰道:“百大哥,你也太看得起勺夸弟了,弟这些年来,疏于练功,怕是
连一流高手都不够资格了,哪里有本事插手江湖中事。
江湖百晓生道:“丁老弟,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以我看来,你现在的武功
虽不敢说是绝顶,但也算得上是特级。”扫了花自流、陈锦蓝、黄升、于问荆一
眼,道:“四位的武功,虽然有高下之分,但绝无强弱之别,应该也称得上特级
高手。
于问荆道:“比起几位大哥,我还差得很远,不敢与几位大哥并列。
江湖百晓生道:“于家的鞭法威震武林,只要于老弟再用些心思,当可练到上
乘。
陈锦蓝听了这话,叹道:“咱们的武功练到上乘又能怎样?还不是敌不过那些
绝顶高手,上次在杭州,遇到飞鱼帮的高手,仅是飞鱼四老,武功就在我等之上
了。
江湖百晓生道:“飞鱼帮高手如云,那飞鱼四老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你等暂时
自然不能比。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之所以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大的原因何
在?”
丁世杰道:“第我们功力不够,第二,我们修为不到。
江湖百晓生道:“功力不够,将来自有办法,修为吗,这个却需要你们自己的
努力。
黄升一脸苦涩,道:“不瞒百大哥,黄某近来自觉武功到了瓶颈,无论如何努
力,都无法有所突破,想来已经是到了极限。
江湖百晓生“哈哈”一声大笑,道:“不是我说几位老弟,你们怎么突然糊涂
起来了呢,放着眼前一个名师,怎不向他请教?”
黄升等人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丁世杰道:“对呀,我们怎么忘了?方老弟武
功远在我等之上,我们不向他取经,还向谁去取经?”
方剑明道:“不敢,不敢。
于问荆道:“达者为师,我们确实需要向方老弟请教。
方剑明道:“几位兄长若有此意的话,弟今后就与你们一起切磋,互相增
进。
这时,花自流问江湖百晓生道:“百大哥,你刚才说功力不够,将来自有办
法,不知这是什么办法?”
江湖百晓生道:“具体情形,我也算不出来,我只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将
你们叫到点苍来,一是因为武林不久便要大变,你们就算不理武林中事,隐居山
林,最后势必也都会被连累,索**先把你们拖下水,二来也是为了应劫。
“应劫,应什么劫?”随着话声,只见两人联袂走了进来。方剑明见了,又是
大喜,叫道:“熊大哥,令狐三哥,你们也来啦。
来的这两人赫然是熊白祥和令狐乐,令狐乐笑道:“来的不止我们两个,我那
四妹也来了,只是她已经被龙姐她们拉去说话了。
熊白详则道:“昆仑派的事了之后,由令狐大哥做了掌门,令狐二哥辅佐。有
一日,我说要来方老弟这里玩玩,令狐三弟与令狐四妹也说要来玩,于是,我们就
一起过来了。没招到的是,刚一来到山门外,便觉点苍派与他日有些不同,居然
挂起了大红灯笼,究竟是什么事?”
陈锦蓝笑道:“这件事可真不,方老弟要成亲了。
熊白祥和令狐乐听后大喜,朝方剑明连道恭喜,却听丁世杰道:“熊老弟,你
与你的令狐四妹,什么时候也把事办了吧。
熊白祥面上一红,道:“这事以后再说,急不得,急不得。
令狐乐道:“百前辈,您一”
江湖百晓生摇手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不爱听。
令狐乐之所以叫他令狐前辈,是因为他是武林万事通的弟子,现在江湖百晓生
既然不让他叫他为前辈,他想了想,便改口道:“百大哥,你刚才说什么应劫,是
怎么回事?”
江湖百晓生道:“你们两个来得正好,应劫的人中,也有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也坐下来听听。
待熊白祥和令狐乐坐下来之后,丁世杰道:“百大哥,我们知道你的能耐很
大,可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被你弄糊涂了,你究竟算出了什么,跟我们说了
吧,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江湖百晓生沉思了一会,道:“自从祁连山大战后,武林暂时得以平息,但家
师在世的时候,早已算出武林未来必将有一大劫,比起血手门之祸来,更加严重
因此,为了应对这场劫难,我与师弟遵从师命,以待随时而起。我那师弟,也就是
拼命十三,他另有任务,我不太清楚,而我却让澹台前辈为我易容,在洛阳隐居了
六年,一面教授弟子,一面等待解救这场大劫难的真命天英雄,终于,我等到了。
他就是方老弟。
方剑明听了,道:“百大哥过奖了,我哪算得上什么真命英雄。
江湖百晓生道:“方老弟,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仇瘫武功高,将来领
导大家的,除了有威望外,还必须具备高的身手。你正是合适的人选。
方剑明正待说些什么,江湖百晓生道:“方老弟,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等你出
现之后,便让你施展易容术,恢复了我的原貌,然后带着徒弟四方走动,一面方是
为了躲避有心人的追捕,一方面观察武林的形势,最后,让我算出了一些事来。
众人听到这,不由被吸引住,同声道:“什么事?”
江湖百晓生道:“武林必将一统。”顿了一顿,道:“其实,武林一统也不是
全无是处,只因大家都有门派之别,所以才会对它反感。
陈锦蓝笑道:“就我个人的观点,我认为一统没什么不好的,就拿当年来说
要不是方老弟百般推辞的话,他早已是武林盟主了。
江湖百晓生道:“坏就坏在我又算出武林一统之后,武林更加不堪。
丁世杰道:“当今天下,能一统武林的,不外乎飞鱼帮、太虚殿、天鹭宫,正
天教、轩辕世家这五家,不知百大哥算出是哪一家了吗?”
江湖百晓生道:“此乃天机,我也算不出来。就算算出来,也不能说出,最多
只能指引,否则必遭天谴,不得善终。我刚才说的应劫,就是武林一统后,形势一
旦不妙,你们需要去做的事,以挽救天下苍生。
1338 论势
吃屯谬流听了江湖百晓生的话后,叹了一声,道:“百大哥,你的想法是几鹦号
但我们有多大的能耐,我们心里清楚。挽救天下苍生这等大事,我怕我们做不来
到时候辜负了你的一番期望。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他人,也就是丁世杰、陈锦蓝飞黄升、于问荆、熊白祥和
令狐乐,面上也都露出了赞同之色,显见他们对自己有多少斤两,十分清楚。
杠湖百晓生道:“你们有这样的想法,也怪不得你们,因为事情还展没到那
个地步。将来你们的能耐究竟高到何等境界,我不清楚,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你
们将会成为武林未来的顶梁柱,这是天命。
方剑明心中惦记着丐帮之事,见这事告一段落之后,便问黄升道:“黄大哥
你们来的时候,丐帮可曾生过什么大事?”
黄升一怔,道:“方老弟,你的意思是?”
方剑明见了他的面色,就知道黄鹤年等人,并没有把计划告诉他,想了想,笑
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陈锦蓝听他说起丐帮之事,便叹了一声,道:“可惜高老前辈死得太早了,他
老人家出山之后,本想将丐帮团结起来,可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做到。
黄升问江湖百晓生道:“百大哥,依你看来,我丐帮的未来走向如何?”
江湖百晓生道:“你是要听好听的,还是要听难听的。
黄升听了这话,心头顿时一紧,道:“百大哥,难道我丐帮当真也是在劫难逃
吗?”
江湖百晓生道:“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武林势将一统,丐帮身为武林第一大
帮,岂能置身事外?”
陈锦蓝忽道:“二弟,你不觉得有件事很奇怪吗。
黄升道:“什么事?”
陈锦蓝道:“咱们来点苍派,虽说是百大哥的促成,但在动身的那几天,你师
父多次劝我们快走,我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一想,却觉得老大的不对。
黄升苦笑了一声,道:“这事的蹊跷,我何尝看不出来,只是师父他老人家令
出如山,要我今后好好听方老弟的话,又限定日期离开,我焉能不走?”
方剑明听到这,道:“黄长老之所以要你们离开,那是为了你们好,这件事我
倒知道一些。
黄升和陈锦蓝齐声道:“方老弟,究竟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们。
方剑明道:“在说此事之前,我想听听百大哥的意见。百大哥,你把那难听的
和好听的,都说出来,好吗?”
江湖百晓生望了一眼黄升,黄升猜到了他的意思,道:“百大哥,你用不着忌
讳,有什么就说什么。
江湖百晓生叹了一声,道:“说实话,丐帮虽说是天下第一大帮,但因为良劳
不齐,无论是谁当帮主,都无法做到绝对的公平,因此,彼此之间,难免有大大
的摩擦。华帮主在任的时候,已经把摩擦控制得作不起来,这已经是做得够好
的了。可惜的是,自从王帮主接任之后,这几年来,你丐帮的声望一日不如一日
摩擦也越来越大,早晚会爆。
黄升道:“百大哥说得一点没错,我丐帮近几年的展,确实遇到了难题。
江湖百晓生道:“这倒不是说王帮主领导无方,而是你丐帮兴盛之后,必将走
上衰败,这是大势所趋,所谓的盛极必衰,就是这个道理,哪怕华帮主尚在人间的
话,也无力回天。
于问荆道:“不会吧,华帮主乃丐帮前任帮主,深得帮众的厚待,加上他的武
功高,如果还在世上的话,我想应该可以把丐帮重新整顿好的。
不等江湖百晓生开口,黄升已然苦笑道:“于老弟,你有所不知,丐帮现在什
么样,我比谁都清楚。你别看我师父是丐帮的长老,但他现在已经毫无实权,帮众
见了他,客气的叫他一声黄长老,不客气的,背地里骂他老不死。有一次我听见一
个弟子这么骂师父,我本想出手教训这人的,可后来还是被师父劝住了。
于问荆奇道:“丐帮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黄升道:“还不是因为利益。那些本来已经归隐的丐帮八袋、九袋弟子,也不
知是哪根筋不对,竟全都出来主政了。武林未生大变之前,他们倒还能讲些道
理,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动不动就吵,甚至大打出手。
江湖百晓生道:“黄老弟,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这些人是受人指使的。
黄升道:“其实我已经察觉到一些端倪,可是就算找出幕后之人,又能怎样?
如今的丐帮,为了自己利益的人,实在太多,这些人一旦被激怒,丐帮的灾难将更
大。部分耿直的丐帮弟子,因为看不惯这些人,多说了几句,要么被逐出了丐帮
要么就自己退出了丐帮,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江湖百晓生笑道:“黄老弟,你既然也看出今日的丐帮已非往昔的丐帮,又何
必再为今日的丐帮担心呢?”
黄升道:“家师乃丐帮长老,虽说他现在的权力已经被架空,但他老人家怎么
说也在丐帮混了那么多年,他一天不退出丐帮,我这个做弟子的,自然也要与他一
起,绝不肖卜背弃丐帮。
江湖百晓生赞道:“说得好。”顿了顿,道:“丐帮虽说已非往昔,但只要忍
辱负重的话,丐帮就算一时被人控制,也没什么大不了。有时候,活着比死还要艰
难。
方剑明听了这话,心头一动,道:“百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丐帮纵然沦落
了,但仍有一些人不是甘心低头,他们是在等待机会。
江湖百晓生道:“正是。好啦,你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吧,免得黄老弟和陈老
弟着急。
方剑明便将黄鹤年等人的计划说了出来,黄升和陈锦蓝听后,均是吃惊,陈锦
蓝道:“这实在太冒险了,如今过去了许多天,不知道结果如何。
江湖百晓生道:“他们确实是在冒险,但也是迫于时势。
方剑明道:“百大哥,依你看,黄长老他们最后会成功吗?”虽然他对此事不
乐观,但鉴于一种侥幸的心理,仍是要问一问。
江湖百晓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笑道:“他们的结果如何,我不清楚
但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对方会老老实实的吗?他们岂不是也在等黄长老等人行
动?”
黄升听了这话,心头一凛,一拍脑门,道:“不好,我得去大理城一趟。”说
罢,起身便要大步而去。
江湖百晓生起来将他拉住,道:“黄老弟,事到如今,你就算到大理城找丐帮
的弟子,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呆在点苍,专心练功,以便将
来能够为武林做出自己的一番贡献。
随后褪养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聊了一会方剑明便叫人准备酒菜请大伙
入席。到了晚上,方剑明一人来到客房,陪清成说话。
闲扯了一会,方剑明道:“师父,你老今后想来点苍住的话,叫人带个口信
给徒儿,徒儿去接你就是了,用不着这般辛苦赶来。
清成道:“我这次也想不到自己会来。
方剑明一怔,道:“师父,你老的意思是?”
清成道:“是你师祖叫我来的。
方剑明道:“啊,是师祖他老人家呀,他老人家好吗?”
清成道:“自从了因祖师圆寂后,你师祖就搬到了后山的山洞居住,他老人家
每日吃斋念佛,研习佛法,身体还算很好。”顿了一顿,道:“有一天,你师祖突
然把我叫去,仔细的看了看我,说我将会有大难。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后来,他老
人家又说,有一法可解救,我就问他老人家如何解救。他老人家就说你是我的福
星,如果留在你身边的话,可保无事。最后,他老人家就让我到你这里来了。
方剑明听后,沉思了一会,问道:“师父,你相信师祖的话吗?”
清成道:“你师祖的话,我当然相信,不过,你既然这么问,想来也看出了些
什么。你师祖叫我离开少林寺,到点苍来狡靠你,那是一”
方剑明听到这,忽然跪了下去,道:“师父,你老怎么能这么说?在徒儿心
中,你老一直是最重要的。您来点苍,那是徒儿的福份。其实,徒儿老早就想接你
老来点苍居住了,只是徒儿生怕这样一来,会打扰你老的清修。
清成将他拉起,道:“你这孩子,还是和从前一样。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
点苍派的掌门,武林中的大人物,今后万不可动不动就下跪。
方剑明道:“不管徒儿的身份怎么变换,徒儿在你老面前,依旧是你老的弟
子。
清成道:“你的这份孝心,为师怎会不明白。为师只恨自己武功低微,不但帮
不了你,还可能会拖累你。
方剑明道:“你老快别这么说。”顿矛一顿,问道:“对于武林未来的形势
大师伯和世明哥,他们是怎么看的?”
清成道:“他们认为少林一向被武林尊为泰山北斗,早晚会被将卷入这次的纷
争之中,因此,你世明哥近来一直在苦练神龙棍法,据他说,他已经将神龙棍法全
都学会了,如今差的只是火候。只要少林上下齐心协力,定能化解一切危难。
1339 一手遮天(上)
黄昏时分,暮色笼罩大地,落日的余辉,不甘心的斜射开来,仿佛要扰琶竺、肥
么。这时,位于京师一处秘密的所在,正有一群人朝一座大殿走去。这群人,有男
有女,有老有少,有的人手中,还拿着兵器,脸上布满了煞气。这群人来势汹汹
一看就知道绝非善与之辈。
正当这些人走到大殿外七八丈的时候,忽见两拨人从大殿两侧拥了出来,内中
一人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涌向大殿的那群人中的一人冷笑道:“我等要见教主。”
先前那人道:“教主仍在闭关练功,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是吗?”有人怪笑了一声。这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双青白眼,正是正天教
十二坛使者的狗坛使者苟清泉。
“苟使者,你好大的胆子!”说这话的人,身穿黑袍,一脸的阴沉,看上去七
十出头的样子。
苟清泉哼了一声,道:“金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长老冷声道:“你语气古怪,莫非不相信教主正在闭关练功?”
苟清泉打了一个哈哈,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金长老扫了这群人一眼,滇:“各位都是本教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次为何如此
兴师动众,还请说个明白。”
人群中一个矗材臃肿的老者,也就是正天教长老之一的白知远,道:“我等有
事求见教主,烦请金长老前去察报一声,就说我等在大殿恭候。”
金长老面色一沉,道:“白长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教主的脾气,教主练功的时
候,谁敢前去打扰?”鼠坛使者张征向金长老微微拱了一下手,道:“金长老,此事关系重大,还请
你务必前去一趟。
金长老道:“张使者,金某的话a纤说得很清楚了,教主正在闭关练功,不见
任何人。你们真有事情的话,可以去见大长老或者少教主。
张征道:“这件事大长老和少教主只怕未必知道详情,金长老要是担心教主会
生气的话,就带张某前去,由张某开口。教主倘若怪罪下来,张某一力承担便是
绝不会连累金长老。
金长老道:“张使者,你倒是说得好听。你知不知道教主闭关的时候,曾对金
某说过什么?教主说他的神功已经练到了关键的时刻,想好好地闭关修炼一下。咱
们要是突然去打扰了教主,后果怎么样,真是你一个人可以承担得起来的吗?我看
你们还是等些日子,待教主练功完毕之后,再来找教主吧。
他越这么说,张征等人越相信独孤九天不在教内的传闻。这时,只听一个身
材肥胖的老头冷笑道:“金长老,你不让我们见教主,内中莫非有什么隐情不
成?”
金长老正色道:“朱长老,咱们都是正天教的教徒,算是自家兄弟,何来的隐
情?”
这朱长老名叫朱德行,乃猪坛使者朱有笑的师父,听了金长老的话后,他出
一声怪异的大笑,道:“朱某听说教主已经外出了,不知金长老可曾听到过这个传
世士尹尹。
金长老“哈哈”一笑,道:“朱长老,你明明知道是传言,为何会相信呢?”
朱德行道:“虽然是传言,但我等想求证一下,只要教主肯出来见我笋一下
我等立刻退下去。
金长老眼光一扫,见这些人虎视耽耽的望着自己,大有不见教主便不甘心之
意,心头不由动了怒火,厉声道:“各位当真要强人所难吗?”
只见一个身材高壮,身穿红袍的红脸老者笑道:“金兄,你别生气,我等也只
是想见教主一面而已,我们这么多人求见教主,想必教主得知后,一定不会责怪金
兄的。”
金长老正在迟疑,忽听有人说道:“各位有什么事,就对在下”随着话
声,只见独孤雄天带着青龙堂堂主雍铁衣、玄武堂堂主季流威走了上来。众人见了
独孤雄天,因为他是独孤九天的大弟子,又是少教主,谁都不敢傲慢,向他行礼。
独孤雄天回了一礼,眼光落在张征身上,笑道:“张使者,你老近来身体还好
吗?”
张征道:“托少教主的福,老朽最近还算可以。”
独孤雄天道:“不知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各位一起前来,可以跟我说说
吗?”
张征道:“少教主,你当真要听?”
独孤雄天笑道:“教主闭关之前,叫我好生打理教中事务,有什么事,不妨直
世士”
张征想了一想,道:“那好,老朽就直言了。老朽想问一句,我九弟和十二弟
是怎么死的?”
独孤雄天道:“张使者说的是侯使者和朱使者?”
张征哼了一声,道:“人人都知道我们十二使者亲如兄弟姊妹,少教主莫非还
不知道?”
独孤雄天笑道:“张使者,你摸荟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没别的意
思。侯使者和朱使者的死,不是早有定论了吗,他们是被飞鱼帮的人杀害的。”
听了这话,好些人都出了冷笑声,显然都是不信。
张征道:“不错,许多人都是这么说的,可是,经老朽查知,我九弟和十二弟
根本就没离开过总坛,他们是去见教主之后,惨遭不幸的。”
“大胆!”金长老大喝一声。
朱德行怒道:“什么大胆,这是事实,我那徒儿不知为了什么事,前去见教
主,可这一去,却遭了毒手,朱某倒想问问教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独孤雄天想了一想,道:“朱长老,这件事我着实不知道内情,我只知道两位
使者是被飞鱼帮的人杀害的,要不这样,等教主出关后,你等再来,可好?”
朱德行狂笑一声,道:“少教主,你就不要再给教主掩饰了,他自己做过什
么,他自己清楚,我们今天是见定了教主,他若是心里有愧,又或者不在教中,那
就休怪我等无礼啦。”
话声刚落,忽听有人喝道:“放肆!朱德行,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教主不敬
莫非想造反不成?”随着话声,只见两道人影鬼魅一般,飘到场中。
众人见了,倒有三分之二的人急忙向这两人行礼。这两个人,一个身穿青袍
一个身穿紫袍,均是上了年纪的老者。左边那位,一脸的威严,气度不凡,右边那
位,身材虽然有些偏瘦,两太阳**也平平如常,但双目闪动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
的感觉。
朱德行正想开口,忽听有人笑道:“玉钧兄,你给德行的这顶帽子真大啊,他
可承受不起。”话声中,两道人影疾如闪电似的落在了场上,也是两个上了年纪的
老者,左边一个,身穿白袍,右边一个,身穿绿袍。
这两个人现身之后,场上的人,除了那青袍老者和紫袍老者没有施礼之外,连
独孤雄天在内,也都向这两人施了礼。
只听青袍老者道:“穆兄,你用不着为他说好话,这是他自找的。”
白袍老者笑道:“玉钧兄,德行只是想找教主问个明白,教主若是躲着不见
又叫我等如何心服?”
青袍老者冷笑了一声,道:“我道他们怎么突然间有了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
你这个二喂老给他们撑腰。穆青宗,你究竟想怎么样?”
穆青宗(白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宋玉钧,你一直凯叙我这个二长老位
置,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把教主请来,我就让你做二长老。”
宋玉钧(青袍老者)听了大怒,喝道:“穆青宗,你不把教主放在眼里,可知
犯了何罪?”
穆青宗大笑道:“教主?你指的是那个教主?”
此话一出,双方便等于撕破了脸,独孤雄天刚要说些什么,宋玉钧将手一挥
道:“少教主,你不用说了,他们对教主不敬,便是犯了教规,请你站到边上
去。”
穆青宗也道:“少教主,你还是听三长老的话吧,这件事你管不了的。”
独孤雄天听了两人的话,叹了一声,带着雍铁衣和季流威走到了边上去。
宋玉钧目光一扫,落在那绿袍老者身上,道:“杨兄,难道你也想与他们一起
造反?”
绿袍老者道:“不敢,不敢,杨某此番前来,只是为了求见教主,还请宋兄行
个方便。”
听了这话,那紫袍老者目光一寒,冷冷地道:“宋兄,你还与他们哆嗦什么
叫他们把来意说明就是了。”冷冷一笑,道:“教主确实不在教中,你等待要怎
样?”
穆青宗道:“教主近年来的行事,大大违背了本教的教义,经我与五长老商
议,认为另选教主,方能领导本教走向光明。”
宋玉钧道:“你的意思要是要教主退位?”
穆青宗道:“不错。”
宋玉钧道:“穆青宗,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教主乃一教之主,岂能说退就
退?”
穆青宗道:“宋玉钧,你别忘了,本教还有天后,只要天后赞同我们的看法
独孤九天这个教主,就决计做不成。”
“是吗?那本教主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免去我独孤九天的教主之位。”随着话
声,一道人影,如同一只大雁似的,掠过了大殿,落在场中。
来人站定之后,将手中的一件东西,也就是神农杖,举过头顶,冷声道:“二
长老,你可知道此物?”
1140 一手遮天(中)
场上所有的人,包括独孤雄天、宋玉钧等人在内,面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自然,穆青宗那一边,吃惊的是独孤九天怎么会在教内?难道传闻是假的?可是
自从独孤九天不在教内的消息传出来后,这许多天来,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打听
已经基本上确定独孤九天确实外出了,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这个时候选择出来。
而独孤雄天、宋玉钧等人的吃惊,则是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独孤九天已经回来
了,别看他们表面上倒挺镇定的,其实,心里业已有些着急。如今见独孤九天终于
赶回来了,一方面吃惊独孤九天的度,一方面也放下了心。
独孤雄天刚要上去朝独孤九天见礼,独孤九天道:“雄天,不用如此多礼,这
件事你不必多管,与两位堂主下”
独孤雄天刚要说些什么,雍铁衣和季流威伸手拉了拉他,以目示意,那意思是
让他听教主的话。独孤雄天只得强忍心头的疑惑,与雍铁衣和季流威静静地退出了
场上。
待三人走后,独孤九天目光寒冷,望着穆青宗,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道:
“二长老,你可知道此物?”
穆青宗料不到独孤九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但箭已在弦,不得不,只得硬着
头皮冷哼了一声,道:“这是本教的柔物,神农杖。”
独孤九天道:“我以为二长老忘了,原来你还记得。二长老,神农杖在本教有
多大的力量,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吧。”
穆青宗道:“老夫当然清楚,神农杖乃本教的至高圣物,上可以平衡教主与天
后之间的权利·下可以打任何一个教徒。”
独孤九天向前迈出一步,道:“你煽动这些人与本教主作对,分明就是想谋夺
教主之位,本教主岂能一”
穆青宗听到这,气得面色铁青,大声喝道:“胡说,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你休
得往老夫身上泼污水。老夫这次只是对事不对人,你独孤九天要是行得正的话,就
应该早些出来,与教众解释清楚,又何必设下这等圈套让我等往里钻?”
独孤九天脸上闪过一道杀气,道:“穆青宗,你信不信本教主用神农杖将你击
杀于当场?”
穆青宗出一声狂笑,道:“你敢?神农杖乃本教散人之物,自从许多年前失
踪后,本教也一直未设散人之位。你身为教主,本就不该持有神农杖,再敢用神农
杖来对付老夫,老夫看你如何向本教的历代教主交待?况且老夫乃本教的十大长老
之就算犯了死罪,也可以得到豁免,你独孤九天有几个胆子,敢说击杀老夫的
话?”
独孤九天听了这话,半天没有出声,只是瞪着穆青宗。
原来,许多年前,正天教中有十个武功高强的人,号称十大长老。这十大长老
曾经协助独孤奇天(独孤九天的师祖),助朱元璋夺得了天下。后来朱元璋生怕正
天教做大,便想将之铲除,独孤奇天从宫中一个太监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为保全
正天教的存在,一方面向朱元璋奏明:正天教从此以后退出朝廷,今后凡是有正天
教教徒在朝廷当官的,一律当死。另一方面,独孤奇天愿意以一死来表示自己的忠
心。
朱元璋当时也怕把正天教逼急了,所以答应了独孤奇天的条件,不过,他另外
还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除了独孤奇天必须死之外,十大长老也要有半数的人跟
着独孤奇天一起死。就在这样,十大长老中,有五个与独孤奇天一起自杀了。
外界或许有人知道独孤奇天以一死保全了正天教,但知道十大长老也死了五个
的这个消息,怕是除了朱元璋和其余五个长老、教主、天后之外,再也没有人了。
因为十大长老乃独孤奇天同时代的人,自从独孤奇天死后,他们就再没有出现
过,江湖中人都以为他们已经老死了,加上正天教日益壮大,各种各样的人物加入
进来,一旦熬到一定的年纪,便可荣升为长老,因此,随着长老的数目增多,十大
长老之名,也就渐渐地被人遗忘了。
独孤九天虽然是一教之主,但若真要击杀穆青宗的话,别说他的师父独孤动
天,师祖独孤奇天在阴间放不过他,便是教中的许多人,对他都会产十斤感,因
此,他想了半天,忽然笑道:“穆青宗,本教主自然不会击杀你,但你意图造反
颠覆本教的基业,本教主现在就代历代教主,借神农杖,将你擒下。”说完,一杖
朝穆青宗挥了过去。
穆青宗大吃一惊,待要伸手去接神农杖的招式,但一来他不清楚神农杖究竟有
什么神奇的力量,二来也不敢对神农杖“无礼”,念头急转,纵身跃了起来。
“呼”的一声,神农杖从穆青宗脚底下一扫而过。独孤九天的出到了
极点,但仍是让穆青宗躲过了这一仗。
“果然不愧为本教的十大长老之一。”独孤九天冷笑了一声,将神农杖挥动
招招力达万钧,荡起一股股的气浪
穆青宗见他来势凶猛,丝毫不把自己的二长老放在眼力,气得火冒三丈,哪里
还管得了什么,将绝招施展开来,与独孤九天斗在了一处。
那姓杨的五长老眼见独孤九天和穆青宗打了起来,正想上前帮忙,宋玉钧和绿
袍老者岂能让他如意?两人身形一晃,挡在了五长老身前,绿袍老者冷声道:“杨
兄,你当真想与穆青宗造反不成?”啥溯
五长老心想:“事到如今,我不想造反都不成了,好在我造的只是独孤九天的
反,只要天后能及时赶到,就算最后未能免去独孤九天的教主之位,谅他也不敢拿
我怎么样。”心中想着,面上淡淡一笑,道:“两位兄长,咱们也有几十年没有切
磋武艺了吧,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能放过,不知哪一待偏意赐教?”
绿袍老者听了这话,冷笑道:“就让我来陪杨兄过几招。”话罢,双肩微微一
晃,朝五长老扑了过去。
这绿袍老者乃十大长老中的四长老,姓赵,名宝光。五长老名叫杨定国。两人
都是功力深厚之辈,交上手后,便是互击了三掌。“砰砰砰”三声之后,两人备」
退了三步,却是半斤八两。两人将掌力控制得极好,没让掌风传出丈外。随后,两
人各施本领,在场中争斗起来。
这时,朱德行早已忍耐不住,大喝一声,向激斗中的独孤九天扑了过去,但没
等他扑近,独孤九天反手一掌打出,出一股奇强的掌力,将朱德行震得退了好几
步。
“金长老,将朱德行拿下!”独孤九天说完这话之后,便专心与穆青宗激斗
起来。
金长老道了一声:“是,教主。”身形一纵,施展“鹰爪功”,双手十指硬如
钢铁,出手如风,抓向朱德行的肩头。
朱德行见他来势过猛,只得避让,瞬息之间,已经是连闪带纵的退了两丈,眼
见金长老一爪势如奔雷的抓出,就要扣住了朱德行的肩头,忽听朱德行怒吼一声
肥胖的身躯一转,猛地一脚飞起,当真是犹如神来之笔。
金长老万想不到他的功夫会如此刁钻,只听“璞”的一声,已给朱德行一脚踢
中了身子,好在他及时避过了要害,加上他又练有金钟罩的横练功夫,被踢处虽然
有些疼痛,但还不至于受伤。朱德行本以为这一脚非把金长老踢得重伤不可,那料
脚尖碰到金长老的身子后,便觉得脚趾头生疼,他虽然知道金长老练有金钟罩,但
也没想到他的金钟罩练到了这般程度,心中吃了一惊。
这样一来,金长老更加不会放过朱德行,将“鹰爪功”施展得宛如狂风暴雨
非把朱德行拿下不可。朱德行恼恨他“助封为虐”,不顾自身安危,宁死也不让他
得逞。因此,金长老的武功虽比朱德行高了一筹,但一时半会,又哪里能够拿得下
朱德行。
大战一起,张征等人本想出手的,可宋玉钧岂会任他们“胡来”,一招手,十
几个正天教的教众跃出,望着张征等人,只要张征等人一出手,他们便会离开予以
反击。
“三长老,他们是你的门下吧?”张征沉声问道。
梁金钧道:“不错。”
张征道:“我等只想与教主问个明白,还请三长老行个方便。”
宋玉钧道:“谁对教主不敬,便是对老夫不敬。张使者,老夫希望你们能够以
大局为重,不要坏了本教的大计。”
张征“哈哈”一声大笑,道:“想我张征放着长老不做,辛辛苦苦做了许多年
的使者,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本教的基业和声誉?可到头来,自己兄弟死得不
明不白,我想问一句为什么都不成,叫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此战并非为了别
的,张某但求问心无愧便是了。”说完,人已冲了上去,一掌挥出,只听“砰”的
一声,竟把宋玉钧的一个门下打得闷哼一声,连退几步。张征这一出手,其他使者
也立即出手,与宋玉钧的一干门下斗了起来。
穆青宗这边,一个长袍老者正想出手,忽觉全身一震,心知已被人点了重**
可他甚是强悍,转身一掌拍出,也看清了出手的人是谁,怒道:你一”
“马长老,得罪了!”
说话的人是白知远,出手的人也是白知远。说话之间,白知远出手如电,将长
袍老者拍来的手掌抓住,运功一扭,长袍老者出一声闷哼,顿时昏死过去。
这几下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转眼之间,谁都想不到白知远会临阵反戈,许多人
正自一愣神的功夫,白知远已经将长袍老者抓起,掠到了边上,将长袍老者往』世生
一放,道:“教主的一切所为,均是为了本教的大计,各位若是为了本教着想,就
不应该反对教主。”
1141 一手遮天(下)
听了这话,有人戟指怒骂道:“白知远,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出卖我们,我贝
士鄂与你拼了!”话声中,人业已纵身跃起,双掌刮起一股狂风,朝白知远狠狠地
击打了过去。这贝士愕也是正天教的一个长老,武功丝毫不在白知远之下。
白知远被贝士鄂这般辱骂,面上自是无光,正打算与对方拼一拼。就在这时
两道人影忽然闪电般从天而降,落在白知远身前,身形未稳,鼻中各自冷冷的哼了
一声。一人用刀,一人用剑,刀剑齐出,只用了一招,便将刀剑架在了贝士鄂的脖
子上。
贝士鄂陡觉眼前一花,尚未看清来的两个人是何方神圣,便觉刀气、剑气逼
人,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饶他武功也是了得,可就这么一瞬间的工夫,已被
用刀的人一指点中了**道,顿时晕倒过去。
“谁敢阻拦教主的宏图远志,就是与我们残阳如血过不去。尔等若是识相的
话,就乖乖的站到边上去,教主看在各位都是本教栋梁之才的份上,一定能够从轻
落。如若不然,休怪老夫二人刀剑无眼。”用刀的人与用剑的人齐声喝道。
来的这两个人正是百年前就已名动江湖的残阳如血。人的名,树的影,两人这
一报出名号,许多人心中都是吃了一惊。
忽听一声叹息,有人有些落寞地道:“事已如此,窦某又能怎样?”随着话
声,一人纵身掠出,站到了边上,却是窦长老。
有第一个人出来,便会有第二个,片刻之后,竟有十多个人站到了边上。看情
形,他们今后是不会再反对独孤九天了。这些人,有的是见天后东方珍迟迟不现
身,心想大势已去,只得做出了选择,有的呢,却是墙头草,一见苗头不对,赶紧
出来,免得自毁前程。
不过仍还有经华几个人没有站出来。这些人都是穆青宗的的手下心知穆青宗
一倒,他们的下场绝不会好过,一声喊,冲了上去。不用残阳如血出手,已有三
十几个正天教的教众跃出,将这十几个人团团围住,激斗起来。
不多时,忽听一声长叹,五长老杨定国与赵宝光互击了数掌之后,退出了场
中,一脸的无奈。原来,他久不见天后东方珍现身,就已经猜出她不会来了,今日
之事,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他与穆青宗的交情虽好,但也不至于明知不
可为而为之。及,
赵宝光见杨定国不打了,便也罢了手,笑道:“杨兄,你的选择是对的,何必
叹气呢?”目光一扫,见金长老兀自没有拿下朱德行,冷笑一声,身形一飘,到了
朱德行身后,一掌拍出。
朱德行的武功本来就远不如赵宝光,此刻又在极力应付金长老,哪里能够避
开,顿时被打个正着,“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扑倒在地,昏死过去。这
也还是赵宝光手下留了情,不然的话,这一掌足以要了朱德行的性命。
这时,宋玉钧和残阳如血也出了手,他们三人的目标是张征等人。宋玉钧的那
些门下,虽然个个都是特级高手,但张征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人数虽不如对方
但胜在气势,渐渐占了上风,可这也只是昙花一现,宋玉钧三人加入进来后,形势
顿时大变。
宋玉钧知道九个使者难缠的是张征,只要把张征拿下,其他的人都好
说。因此他一加入之后,便运起了五成的内力,伸手抓向张征。凭他的武功,便是
五六个张征也不是对手,但张征这时打得双目喷火,状如疯子,招招拼命,他连抓
了六下,不是抓了个空,就是抓破了张征的衣衫,在张征身上留下血痕。
宋玉钧一时没能拿下张征,心头火冒三丈,将内力提升到七成,忽地化爪为
掌,重重落在张征肩上。张征仰天喷了一口鲜血,横飞出去。两个正天教的教众掠
了过去,将张征牢牢制住,不让他有能力反抗。
就在这个当儿,苏残阳一刀猛劈而出,“挡”的一声,将牛坛使者牛如海的月
牙金刀硬生生砍断,伸手一点,已将牛如海制住。
同一时间,江如血身形飘洒,剑出如风,瞬间刺出了上百剑。羊坛使者杨百胜
和马坛使者马友德极力闪避,但任他们身形再快,也各自中了十数剑,剑伤虽不严
重,但均是中了**位,想再出手,哪里还有力气,顿时便被人给拿下了。
宋玉钧将张征打得重伤之后,伸手一抓。他的人本来距离蛇坛使者江大春还有
一丈,且中间还隔着一个他的门下,但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身法,人突然间到了江
大春身边,伸出的手也落在江大春肩上。
忽听“砰”的一声,宋玉钧身上竟是挨了江大春一拳。原来,宋玉钧一时大
意,认为抓住了江大春的肩头,江大春万难使得出力,哪料到江大春最擅长的是“
泥鳅功”,肩头一滑,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拳的力道虽然不下千斤,但宋玉钧是何等功力,自是受得起,不过,他挨
了这么一下,又恨又恼,右手五指大张,瞬时落在了江大春面上,一股怪异的力量
将江大春整个人罩住。这一次,江大春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半分了,一副待宰羔羊
的状态。宋玉钧待要加重指头上的力道,将江大春击毙,可转念一想,喝道:“老
夫要杀你,乃轻而易举之事,念在你对本教也算有些功劳,暂且寄下这条性命!”
手中微微一用力,将江大春震得昏死过去,倒在了场上。
这一转眼工夫,苏残阳和江如血刀剑合璧,已将虎坛使者王伏虎、兔坛使者袁
紫玉、龙坛使者龙风雨以及狗坛使者苟清泉制住,叫人给拿下了。苟清泉**道被
制,双臂又被人反扭着,可他嘴上一向不饶人,怒骂了几句,已给宋玉钧点了哑
**,只能瞪着眼,说不出声。
过不多时,穆青宗的那些手下,也纷纷被擒,无一漏网。这样一来,场上只剩
下了独孤九天和穆青宗这一对还在激斗。
独孤九天虽有神农杖在手,但穆青宗好歹也是正天教十大长老之功力精
深,内力奇强,一时半会,独孤九天想找机会将他擒下,也是无处着手。
转眼两人又斗了数招,穆青宗竟是隐隐占了上风,不禁有些得意,哈哈大笑一
声,道:“独孤九天,姜还是老的辣,你虽有神农杖,但也不是老夫的对手,认命
吧。”
“是吗?”
独孤九天冷笑了一声,身形忽然加快了一倍,神农杖刮起阵阵强风,杖影重
重,宛如惊涛骇浪,将穆青宗逼得不住后退,面上露出了惊异之色。独孤九天紧逼
上前,左掌忽地空出,拍了出去。穆青宗想不到独孤九天陡然间大展神威,避无可
避,只得伸掌相抗。只听“砰”的一声过后,两人手掌相撞,便牢牢地吸住了。
“你一”穆青宗面上的惊异转为惊骇,说了一个“你”字后,便再也说不下
去,拼命地的运功,白根根直立,面色涨得通红,好像喝醉了一般。
“二长老,本教主倘若没有几分本领的话,又焉能做上教主之位?本教主就让
你看看我的手段!”独孤九天说完之后,身上陡然逼出一股古怪的力量,人向前跨
出了一步。穆青宗面上闪过一道惊恐之色,嘴一张,要说些什么,但却是化成一声
惨叫,嘴角流出鲜血钾人倒飞出去。独孤九天飞身掠出,出手如电,在穆青宗身上
连点了十几处**道。
“蓬”的一声,穆青宗落地之后,出一声脆响,此后,人便再也没有站起
来,显然已经完全被独孤九天用奇特的手法制住了。
独孤九天将穆青宗制住之后,身躯微微一转,面朝北方,道:“天后,你既然
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路
话声一落,只听北方传来天后东方珍的声音道:“教主武功盖世,东方珍佩服
之极。二长老他们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对教舀无礼,还请教主大人有大量,饶恕了
他们。”
独孤九天道:“他们都是本教的功臣,本教主自然不会杀他们。不过,他们所
犯的错不,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本教主要将他们关起来,让他们好好的反
省。”将神农杖往地上一杆,面上一片阴沉,道:“在场的各位都是本教的大好子
弟,当此武林风云变化之际,理应团结一致对外。从即日起,本教主希望教内不会
再生同样的事,谁敢再犯的话,本教主就会依照教规,严惩不贷。”说完之后
身上出一股骇人的气势,连宋玉钧这等高手都为之心神一凛。
过了一会,只听东方珍的声音飘来道:“教主的话,东方珍记下了。今后谁敢
对教主不礼貌,我东方珍就第一个不放过他。”.
独孤九天“哈哈”一声大笑,道:“天后,有你这句话,本教主就放心了。只
要本教上下齐心协力,本教主就能将本教的事业扬光大,名垂千古。”
1142 大被同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中秋节临近了,点苍派上下更加忙碌起来。为了办好掌门
的这场大婚,许多人都费了不少心思,尤其是大理段家,帮了不少的忙。中秋节的
前一天,方剑明就没再出外,一直待在点苍派中,因为他是新郎,可不能随便乱
跑。至于新娘,连方剑明这个新郎都不知道有多少。
本来说好的新娘,应该有两个,一个是龙碧芸,一个是白依怡。这两个人,前
者与他的关系,早已为武林所周知,而龙碧芸也是答应了他的求婚的,后者呢,对
方剑明情深意重,方剑明也是曾经向她求过婚的。不过,因为龙碧芸的“约法三
章”中的第一条便是新娘的人数由她来定,因此,方剑明也不清楚这次的大婚,自
己究竟能娶得上几个。
这一天晚上,方剑明怎么也睡不着,身为新郎的他,多少都有些胡思乱想了。
他一会儿想到自己即将结婚,以后就是一家之主了,不知该如何治家才好,一会儿
却又在想龙碧芸给他安排了几个妻子。
“风儿当年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这件事芸儿也早已知道,这次的大婚,应
该也有她。依人妹妹在仙人谷的时候,已经和我有了婚约,芸儿荟不会也把她叫上
呢?至于其他的人,哎,我想都不敢想。”想了半天,迷迷糊糊中,已渐渐睡去。
这一入睡,便进了梦中,可他既没有到神秘谷,也没有进入白依怡的梦里,而
是做了一个十分香艳的梦,梦中的情景,与他十八岁那年所做过得梦一模一样。当
他第二天醒来之后,觉有异时,不禁有些尴尬。
盟洗之后,李芳武和孟三思拿来了两大箱的新郎服,要方剑明选一件他认为最
合适的。方剑明挑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最合心意的。李芳武和孟三思将箱子抬走
之后,玉和兰便走了进来,帮方剑明梳妆。
方剑明本以为梳妆花不了多少时间,哪料到玉和兰早得到了嘱咐,使出浑
身解数,将方剑明打扮得英俊非凡,穿上新郎服之后,更是风流惆悦,连玉和
兰都不禁看得痴了,而这时,距离吉时也不过一个多时辰来。
一个多时辰后,吉时到了,方剑明在玉和兰的陪伴下,来到了大厅。上
的位子上,早已坐了清成,他一脸笑眯眯的,显然是在为徒儿高兴。
忽听赞礼的高叫了一声:“新娘子到。
方剑明尚未回头,便已听到了一阵惊讶的喧闹声,当他回头看去时,只见红地
毯铺就的大道上并排走来了四个新娘,因为她们的脸全都盖着红巾,一时之间,方
剑明也辨认不出谁是谁。不过,当方剑明看清了四个新娘子身后都有些什么人之
后,他已经知道了四个新娘子是谁,除了龙碧芸和白依怡之外,另外两个,居然让
他猜中了,正是周风和白依人。
因为是武林中人,所以没那么讲究,当四个新娘子走进大厅之后,有人拿了一
根红绳,叫方剑明拿着一端,然后又叫四个新娘子各自拿着一截,五人并排站在一
快。
赞礼的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方剑明和四位新娘便拜了天地。
赞礼的又大声喊道:“二拜高堂。
方剑明和四位新娘子便拜了上的清成。
赞礼的又道:“夫妻对拜。
四位新娘子早已得到了盼咐,分散开来,与方剑明相对。五人对拜了一下。随
着一声礼炮响过,赞礼的喊了一声:“礼成。”这次的婚礼总算告蕊习没落了。
方剑明一一揭开四位新娘子头上的红巾,顿时,大厅中增色不少,许多人啧啧
称奇。只听皮大裘嚷道:“各位,今天是我们点苍派的大日子,咱们让掌门和四位
掌门夫人给我们敬酒,怎么样?”
许多人都连声叫好,有的还把大坛大坛的酒抱上了桌。方剑明见有这么多人叫
好,心头微微叫苦,他并不是为自己担心,凭他的酒量和醉道人传给他的不醉之
法,就算给每人敬一杯,他也不会有事,他担心的是四位夫人。
方剑明正要开口,那料龙碧芸已经笑道:“我们也准备向各位敬酒了,不过
在敬酒之前,可否让我说一件事呢。
只听熊白祥道:“龙姐有什么事,载说出来吧。
丁世杰道:“熊老弟,你看看你,怎么叫的?”
熊白祥道:“怎么了?难道我叫错了吗?”
丁世杰笑道:“你当然叫错了,你应该叫方夫人才对。
熊白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袋,叫道:“是啊,应该是叫方夫人
才对。”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么多方夫人,今后咱们该怎么区分呢,总不能
个个都叫一声方夫人吧。
这时,由孔海山接着熊白祥的话道:“这太容易了,咱们依照年纪的大称呼
就是了,就拿现在来说,白大姐今后咱们就称为方大夫人,龙姐呢,就是二夫
人,周姐呢,就是三夫人,白二姐呢,就是四夫人。
令狐乐道:“秒极,妙极,今后咱们就这么称呼了。
龙碧芸待他们说笑过后,才笑道:“不管各位今后如何称呼我们,我们都很高
兴。”顿了顿,道:“我要说的这件事就是,今天不止是我们四位姐妹嫁给相公的
日子,也是相公与其他姐妹订婚的日子。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掩嘴偷笑,表情不一而足。
方剑明这时也呆住了,正愣神的功夫,龙碧芸已把祝红瘦、朱祁嫣、凤非烟、龙
月、纪芙蓉叫到了跟前。
赞礼的见状,忙道:“恭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