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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 一代宗师(上)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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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子,你识相的

    话,就乖乖的向我师姐俯首认输,免得自找苦吃。

    骊山神尼道:“住口,谁让你多嘴的?”

    二相武功虽高,偏不敢对师姐不敬,哪敢顶嘴,只得愤恨的瞪着方剑明。

    方剑明没把二相的话放在心上,客套地道:“原来是玄难神尼,失敬,失

    敬。”瞥了那三个银鬓老者一眼。

    骊山神尼明白他的意思,道:“他们三人是贫尼的弟子,穿黄衣的叫孔秀,乃

    二弟子,穿蓝衣的叫罗利,乃三弟子,穿绿衣的叫韩瞻,乃三弟子。贫尼那不成材

    的女弟子虽然未到骊山来,但方施主早已与她会过面,并交过手。至于其他的人

    虽没有正式拜贫尼为师,但也是贫尼的门徒。

    方剑明逐一望去,但见她的门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僧有道,不拘一

    格,连同孔秀、罗利、韩瞻三人在内,竟有三十多人。

    若非骊山神尼亲口道出这些人的来历,任谁也想不到这些人会出自一门。

    方剑明道:“神尼门徒众多,实乃方某平生所罕见。”想了一想,道:“神尼

    将我等引到此处,看来已经早有了打算,就请神尼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吧。

    骊山神尼道:“贫尼在山中修行多年,本不该插手江湖中的恩怨,但听说方施

    主身怀超凡武功,终究难去凡心,此番下山,就是想请教一下方施主的高招。

    方剑明心知自己的仇家已经不少,要是都与骊山神尼这等世外高人结下梁子的

    话,今后怕是麻烦不断,便道:“方某不想与神尼为敌,神尼若能行个方便的话

    方某感激不尽。

    骊山神尼道:“贫尼只想向方施主讨教几手功夫,无论结果如何,贫尼今后是

    不会与方施主为难的。

    方剑明微微一怔,道:“此话当真?

    骊山神尼道:“贫尼虽然隐居山林,不参与江湖中事,但说过的话,从来没有

    不算数的。

    方剑明道:“既是逻样,方某也只好斗胆向神尼请教了,却不知神尼如何赐

    教?

    骊山神尼道:“贫尼先前与方施主比试过内功,未能尽兴,不如再比下去,如

    何?

    方剑明笑道:“悉听尊便。

    骊山神尼一手拿起木鱼,一手拿起木糙,“笃笃笃……”的敲了起来。与先前

    不同的是,这次有了声音,但论威力,更胜先前一筹。

    方剑明运功相抗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了蓝潮箫。

    骊山神尼目中闪过一道异彩,道:“原来方施主精通音律,如此甚好。

    方剑明道:“献丑啦。”将蓝潮萧的箫管放在嘴唇上,施展置劝,吹了起来

    那箫声化成一缕声线,直往骊山神尼逼去,论威力,丝毫不在木鱼声之下。

    1119 声声慢

    说起这骊山神尼玄难师太,在江湖中虽然是籍籍无名,但自身武艺,实是捺)理

    动地。她在这骊山深处苦修了许多年,收了不少弟子,本已到了心如枯水的地步

    可是近来因为两件事,使得她忍不住踏入了这凡尘俗世。

    第一件事就是,她的三个徒弟,也就是孔秀、罗利、韩瞻自从西域回来后,多

    次在她耳边提到方剑明之事。三人说方剑明如何如何的嚣张跋馗,不但将罗利和韩

    瞻**于鼓掌之间,还轻轻松松的击败了小师妹与王大川的联手。

    骊山神尼听得多了,对方剑明自是留了心。在她的门徒中,玉清和玉静跟随她

    多年,虽未拜师,伯因服侍左右,她视为弟子,对她们的武功指点得最多。两尼的

    武功,放在江湖中,联手对敌,毫不逊色于绝顶高手。她的大徒弟出师多年,早已

    不失雨落,而孔秀、罗利、韩瞻虽然限于天资,无法修得最上乘的武功,但因功力

    颇为深厚,也可独当一面,那料在方剑明面前,竟是不堪一击。

    她的小徒弟,也就是王大川的妻子,天赋高,尽管入门晚,但三十年前出师的

    时候,自身技艺,已经超过三位师兄,这些年来,更是把三位师兄甩开了一大步。

    十八年前,王大川与妻子前来探望她的时候,她曾传了一门佛学武功给王大川,因

    此这十八年来,王大川的武功进步神速,虽然还比不上妻子,但也超过了孔秀三

    人。

    一年前,王大川与妻子再次来看望她的时候,她试过两人的武功之后,便搀点

    了他们一番,教他们如何联手迎敌,并说凭此绝学,除非遇到真正的世外高人,否

    则无人可破。谁料最后还是被方剑明给破了,而依据孔秀等人的叙述,方剑明又不

    过是一位年轻人。这让她又惊又疑,只是她当时尚能控制自己,没有下山。

    第二件事就是,她的师弟二相前来骊山,在她耳根子前搬弄是非。二相被方剑

    明破掉九幽之气后,虽经调元,保住了性命,但功力疏掉了十之三四,想要练回

    来,怕是极难,就算练回来,也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精纯了。

    二相对方剑明的恨,自是不用多说。他添油加醋,甚至是颠倒是非,将方剑明

    说得如何如何的狂妄,不把他放在眼里,藐视他的师门。与此同时,孔秀三人与师

    叔不谋而合,在旁煽风点火,非要师父下山来教训方剑明不可。

    骊山神尼自然看得出他们的心思,但方剑明连番与她的师门“作对”,加上她

    己经对方剑明起了好奇之心,不由动了凡念,这才会下山来。虽不是非要找方剑明

    报仇,但也想会会方剑明,与他比试比试。

    她此番与方剑明交上手后,虽然未必尽了全力,但也一下子动用了八分的功

    力。她手中的木鱼和木糙看似普通,实乃她师门传下来的宝物之一,其坚硬程度

    刀剑难伤。一经敲起,能够发出无上妙音,用来对付敌人,会扰乱敌人的心神。武

    功稍弱的,光听木鱼声,就已经无力反抗了。

    好在方剑明内外功夫,俱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个精通精神力的高

    手,就算不动用蓝潮箫,也能抵住木鱼声。动用了蓝潮萧后,自是锦上添花,借箫

    声与骊山神尼斗得个风云变化,场上人人色变。

    木鱼声与箫声听在旁人耳中,除了声音响亮之外,毫无出奇之处,可交战的双

    方,却不是这么认为,更没有轻松的表情。

    骊山神尼敲着敲着,一身白袍鼓胀起来,好似充满了风一般,双眉紧整。方剑

    明吹着吹着,面上显得颇为凝重_身子竟是飘了起来,脚底下就像是托着一股无形

    的气流似的。木鱼声和箫声交织在一块,时而冲撞,时而追逐,时而飞天,时而遁

    』龄,当真是千般变化,万种妙相。

    及至最后,直把旁人听得瞳目结舌,心惊不已,宛如在听一曲仙音一般。就连

    二相,也听得呆了,他的这个师姐,论年纪,足以做他的长辈,在他未入门前,她

    就已经在师门修炼了二十多年。他的一身武功,倒有大半是师姐代师传授的

    那木鱼和木糙,这许多年来,二相只见过师姐动用过两次,除这次外,上次使

    用的时候,算起来,已经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大明王朝才刚建立不久,一位

    武林异人路过骊山,因与师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师姐便用这木鱼和木糙与那武

    林异人斗了上千回合,不相上下。至于师姐挂布腰间的那柄拂尘,他只知道有个名

    号,叫做“老君拂”,威力有多大,他一直不清楚。

    二相又看了一会,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年的无知,暗道:“都怪我当年太

    过心浮气躁,不肯听师姐的劝,这才弄得身边一件宝贝也没有,我若是肯听师姐的

    话,这木鱼和木糙,师姐想必早已传给我了。”“时

    一般来说,木鱼乃佛门法器,可方剑明与骊山神尼力敌多时之后,发现这位神

    尼不但精通佛门武功,个道家高手。可以说,眼前的这位神尼,乃一个身皆

    佛道两家武学的高人。方剑明越斗越是心惊,越发不敢大意。

    骊山神尼呢,心中的惊骇,远比方剑明还要大。她自认修为精深,武功通天

    怎奈无论如何催动木鱼声,都无法令方剑明退得一步。方剑明之内功,雄浑实是不

    在她之下,悠长呢,却在她之上,时间一长,她只怕便会落于下风。

    又斗了一灶香时间,骊山神尼见方剑明真气依然充沛,将那箫声吹得淋漓尽

    致,与初始时并无二样,自知再斗下去,于己不利,方才停止敲打木鱼,道:“方

    施主内功之深,贫尼甘拜下风。

    方剑明见好就收,停止吹箫,道:“神尼身皆佛道两家之长,实乃方某平生所

    仅见,佩服,佩服。

    骊山神尼唤了一声:“玉清,玉静。”待她们上来之后,便把木鱼和木糙分交

    两人。玉清和玉静手捧宝物,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骊山神尼伸手解下腰间的拂尘,轻轻地甩了一下,打个稽首,道:“贫尼打算

    用这柄‘老君拂,领教一下方施主的绝学,不知方施主可有称手的兵刃?”

    方剑明虽然第一次听过“老君拂”这个名字,但心想她改用拂尘来与自己交

    手,怕是这“老君拂”的威力,更在木鱼之上。想了想,从怀中掏出木戒指,套在

    手指上,然后将蓝潮箫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圈,笑道:“方某就用这‘蓝潮箫,向神

    尼请教。

    1120 技惊神尼

    **神尼虽然看不出木戒指有何妙用,但见方剑明郑重其事的将它套在叮给~

    上,已经料到绝非凡物,道:“方施主身上的宝贝倒直是不少。

    方剑明呵呵一笑,道:“神尼不也是一样吗?”

    骊山神尼淡淡一笑,道:“听说方施主出身少林?”

    方剑明点头道:“正是。

    骊山神尼道:“少林乃武林泰山北斗,传说有七门绝技,分别是易筋、洗髓、

    醒神三经,天蝉刀、神龙棍、阿难剑和大慈大悲手,不知方施主精通哪一门绝~

    技?”

    方剑明道:“不瞒神尼,七大绝技中,除了神龙棍、阿难剑和大慈大悲手之

    外,其他四门,方某均有涉猎,尤其擅长天蝉刀,只可惜没有将天蝉刀带在身边

    不然的话,倒可以用来与神尼比划几下。

    骊山神尼听后,心头暗惊,忖道:“这姓方的年纪轻轻,竟会这么多武功,当

    真是不世之才,难怪师弟会败在他的手中。我虽有‘老君拂,在手,想要取胜的

    话,怕是也不容易。他内力绵长,在我之上,我想要胜他一招半式的话,时间不能

    过长,但也不可能数十招内获胜,应该想个法子。

    略一沉思,已有计议,道:“方施主,贫尼有一想法,说出来还望能够应

    允。

    方剑明听她如此客气,忙道:“神尼请说。

    骊山神尼道:“你我以三百招为限,三百招一满,无论是否分出高下,就此作

    罢,如何?”

    方剑明笑道:“能在神尼手底下走过三百招,那是方某的福份,一切听神尼的

    便是。

    骊山神尼听后,心中一喜,道:“难得方施主武功高,为人却是如此谦虚,直

    叫贫尼好生惭愧。方施主是客,就由方施主进招吧。

    方剑明道:“那就请恕晚辈无礼了。”先是将蓝潮箫当做兵刃,虚晃了一下

    表示对骊山神尼的尊重,然后一招“凤凰三点头”,朝骊山神尼攻了上去。

    骊山神尼站着不动,眼见蓝潮箫来近,手臂一动,忽将“老君拂户展开一拂

    宛如天女散花,瞬时将方剑明笼罩。

    方剑明不等招式变老,身形悬空侧移,竟把身躯滑了一个半圈,到了骊山神尼

    身后。谁料蓝潮箫刚递出,骊山神尼似是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招,也不见她如何作

    势,拂尘竟是向后迎了上来,方剑明周身大**,全在拂尘的攻击范围之内。

    方剑明心头吃惊,施展绝顶轻功,在骊山神尼四周晃动,寻机进招。骊山神尼

    武功惊人,虽是站着不动,但一柄拂尘,却如神兵一般,想打那就打那,不管方剑

    明的速度多快,进招如何古怪,都无法攻进她周身两尺之内。

    局疹」之后,方剑明已攻了三十余招,别说抢占上风,连骊山神尼都不曾逼得脚

    下移动过一步。

    方剑明又抢攻了数招之后,心中想道:“这位神尼以逸待劳,我久攻之下,所

    耗费的真气远在她之上,到时就算内力悠长,怕也拼不过她,得想个办法引她动步

    才是。

    须知他身为晚辈,若是也学骊山神尼这样以逸待劳的话,一来会让人笑话,二

    来也是对人家的不敬,因此,为今之计,他只能逼迫骊山神尼动步,只要她动步

    方剑明才有可能看出她的破绽,方可见机行事。

    转眼之间,又是数招过去,方剑明忽将拿着蓝潮箫的那只手往身后一背,另一

    只手朝前推去,这一招叫做“以礼待人”,全凭一口深厚的内力,毫无花俏可言。

    骊山神尼看不出这一招有何奇妙之处,依旧是把拂尘挥动,罩向方剑明的身

    子,逼他退步。

    方剑明果然不敢与她硬拼,身形倒纵出去,可就在他退身的当儿,另一只手已

    从身后拿了出来,蓝潮箫一挥,只听“砰”的一声,虽未把骊山神尼震得脚下移

    动,但身躯也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这一刹那间,方剑明出去的身子竟诡异般的逼了上去,左手画了一个圆圈,正

    是太极拳,一股奇异的玄力凭空产生,使得骊山神尼微微退了半步。

    骊山神尼亦是了得,忙将右脚收回,运足功力,将拂尘的招数使出,忽而展

    开,宛如雨伞,忽而束成一股,宛如刀枪,奇招迭出。

    方剑明好不容易才逼得骊山神尼动了身子,怎肯轻易放过这等机会肝蓝潮箫时

    而当做刀使,时而当做剑用,左手的招式呢,有时是太极拳,有时是古拳法。不出

    十招,又把骊山神尼逼得退了半步。

    如此下去,两人交手三十多招,方剑明已经把骊山神尼逼得三次退步,每次均

    是半步。

    方剑明斗得兴起,左手招式忽然一变,竟是打出一招怪异的掌法出来。这掌

    法,既有太极拳的神韵,也有古拳法的力道,但是呢,潜力却又属佛门的无相神

    功。

    骊山神尼大吃一惊,不能相抗,只得大步退出,先行避开这一招。旋即一招“

    横扫千军”,银丝万缕,根根劲力十足,玄铁怕也得洞穿,将方剑明逼得飞身退

    避。

    骊山神尼心知此前的打法已无法使用,索性抢攻起来。方剑明身形未定,她又

    是一招“追风赶月”,老君拂在她手中,有如神助似的,转眼将方剑明笼罩在银丝

    之中。方剑明发出数声长啸,忽从银丝中穿了出去。

    骊山神尼左掌忽然隔空一拍,一股大力传出,方剑明随手一挥,发出一股力

    道,“砰”的一声过后,两人的身形均是晃了一晃。

    方剑明“哈哈”一笑,道:“神尼好精妙的掌法。”说话之间,又与扑上来的

    骊山神尼激斗在了一起。

    骊山神尼右手将拂尘功夫施开,劈、缠、拉、抖、扫,招招奇强,身形洒脱飘

    逸。老君拂有时做剑用,有时做刀用,有时做鞭用一若论对兵刃的运用,远在方

    剑明之上,左手却展开一套奇异的掌法,掌掌暗含巨大的潜力。

    在此情形之下,饶方剑明功力深厚,也不得不打起二十分精神,施展浑身解

    数,与骊山神尼打得飞砂走石。

    一时之间,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一股股的奇异力量以两人为中心,向四方扩展

    开去。好在两人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只是比试而已。看似狠斗,不顾一切,实已

    将那力量控制在十丈之内,不让它继续外放。

    激斗之中,骊山神尼忽将老君拂一扬,尘丝宛如银针似的,向方剑明当胸刺

    到。方剑明脚下一滑,瞬时避开,可骊山神尼如影随形,老君拂的尘丝一卷,想要

    将蓝潮箫缠住。

    方剑明与她斗了多时,早已试出这老君拂的尘丝非同凡响,将手臂一缩,身躯

    倒纵丈余。

    骊山神尼长啸一声,忽然一掌朝方剑明拍了上去,这一掌来得好不快捷,方剑

    明无法躲避,只得伸掌抵挡,只听“轰”的一声,大地为之一震。

    刹那间,骊山神尼将全身功力贯注在左手掌上,将方剑明推得不住的后退,眼

    见方剑明的身子就要撞到了身后的一面石壁,忽见他目中闪过一道神采,脚下猛地

    一沉,竟是将身形稳住,距离石壁不过尺余。

    骊山神尼正自吃惊,方剑明口中已是大喝一声,一股旺盛的力量从他体内涌

    出,直往骊山神尼的掌心逼去。

    骊山神尼急将佛道两种内功运起,手掌发出一股光圈,不让那股力量前进半

    分。如此相持了片刻之后,方剑明身后的那面石壁,竟无声无息的开始脱落,宛如

    童粉似的。

    其时,夕阳西下,余辉洒来,在两人身上“镀”下一层金光,异常夺目。陡听

    方剑明发出一声长啸,振臂一抖,将骊山神尼震得翻飞出去,落在了十数丈外。

    骊山神尼的内力虽然雄厚,但斗到此时,已不如方剑明那么充沛,可她招式

    上,依然未能落败。不过,三百招之数,恰好届满。

    骊山神尼对方剑明又是惊奇又是佩服,老君拂一扬,道:“阿弥陀佛,方施主

    的武功当真是了不起,如此年纪,就有这等造诣,当称得上前无古人了。

    方剑明走上前去,道:“神尼谬赞了。晚辈今日得到神尼赐教,长了不少见

    识,在此谢过。”说完,将蓝潮箫收起,双手合十。

    骊山神尼见他这等谦和,心中不禁有些惭愧。想她修行多年,只因为给师门争

    一口气,而打扰了多年的功课,此番回转洞府之后,自当一心修炼,再也不会涉足

    尘世了。

    “方施主,请恕贫尼不能远送,各位自便吧。”骊山神尼道。

    方剑明道:“告辞。”走到赤首神龙身边,翻身上马,与方青云等人,驾车的

    驾车,骑马的骑马,卷尘而去。

    方剑明等人走后,骊山神尼望了二相一眼,袍袖一甩,道:“师弟,你去吧

    今后别再来骊山了。

    二相变色道:“师姐一”

    骊山神尼沉声道:“你自后最好改掉身上的一些恶行,否则他日遭到报应,别

    怪师姐没有提醒你。你我师门缘分已尽,是再也不会相见的了。”说罢,飘然而

    去。一干门下赶紧追了上去,场上只留下二相师徒四人。

    1121 谁比谁阴?

    **神尼率众离去后,二相心中不免有些气恼。他这次本想请师姐代己几竖号

    哪料到方剑明的武功高到这等地步,不但把师姐惊退,还使得师姐与自己断绝了关

    系(他始终认为这是方剑明的原因),只要一想想,他就恨不得将方剑明剁成肉

    酱。

    二相此刻的心情,德远、德高、德深三人自然猜到了**分,见他不出声,自

    不敢开口,生怕言语适当,反遭师父的大骂。

    不知过了多久,二相忽然喝道:“谁?”伸手一拍,朝东方一处隔空击了过

    去。他的功力虽然只剩下十之六七,但放眼江湖,能与他对敌的,也没多少人,这

    一掌拍出去,只听二十多丈外忽然传出一声“轰”的巨响。

    随后,便见一道人影疾如飞鸟般冲天跃起,身躯在半空连翻跟头,眨眼来到数

    丈外,飘然落地,笑道:“师叔,你老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二相见对方竟能挡住自己的这一掌,心中禁不住有些吃惊,正想再拍第二掌

    听他叫自己师叔,微微一怔,将手放了下来,定睛一看,道:“你是?”

    这时暮色苍茫,模模糊糊中,只见那人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的汉子,中

    等身材,腰间挂着一个玉葫芦,身背一柄长剑,长相虽然普通,但自有一股气度。

    “师叔,你老当真忘了师侄吗?”那人一脸含笑。

    二相眉头一皱,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然后将自己生平所见过的人回想了一

    遍,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面色不由一变,道:“是你?”

    那人呵呵一笑,道:“师叔记起师侄来了,师侄在这里向师叔行礼啦。”便要

    向二相施礼。

    不料,二相将手一摆,沉声道:“慢着!

    那人一怔,道:“师叔,你一”

    二相哼了一声,道:“你师父已经不认我这个夕币第,我也不再是你的师叔,你

    的大礼,我可受不起。

    那人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师叔能否告诉师侄吗?”

    二相双眼一翻,道:“这事说起来产那话可就长了。我先问你,你失踪了许多

    年,为何突然来找你的师父?”

    那人笑了一笑,道:“师侄这次是受人所托,前来请师尊出山的。

    二相听了这话,发出一声鬼怪般的大笑,似乎在笑对方的无知。

    那人道:“师叔,你笑我?”

    二相道:“师父在世的时候,曾有一个规定,就是门下弟子不得参与江湖中

    事,这个规定,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人道:“师侄当然知道,师侄虽然不明白师祖为什么会有这个规定,但自从

    出师后,一直格守这个规定,在山中修炼,并不参与武林中事。

    二相瞪眼道:“那你还说请你师父下山,你不怕她将你的武功废掉,逐出门墙

    吗?”

    那人笑道:“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然来请师父下山啊。

    二相一愣,道:“这么说,你这次是有备而来?”

    那人点点头,道:“师叔,你老可曾记得‘碧血金钗,这件宝物。

    二相面色一惊,叫道:“我当然记得,这是师父之物,师父说过,这件宝物许

    多年前就已经送给人了。

    那人笑道:“如果我说这件宝物此刻就在师侄的身上,师叔会相信吗?”

    二相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露出来,道:“师侄,这等玩笑可开不得。

    那人正色道:“师侄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件事开玩笑。

    二相强压心头的狂喜,想了想,朝那人招手道:“师侄,你过来,师叔有一件

    机密的事要对你说。

    那人果然走上前来,边走边道:“师叔,你老有什么机密的事要跟我说吗?这

    三位是一”

    话未说完,忽听“砰”的一声,二相一掌拍出,正打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哼都

    未哼一声,便横飞出去,远远落在草丛中。奇怪的是,那人受了二相的这番重击

    口角竟是连一丝鲜血也不曾流下。

    德高见师父一掌将那人“击毙”,哈哈一笑,道:“这厮不是找死吗,师父神

    功了得。

    二相面上先是一怔,旋即大变,就在这时,那人已从草丛中直挺挺的站了起

    来,笑道:“师叔,不知师侄何处得罪了你老,要叫你老对师侄下此毒手?”

    德远、德高、德深三人见了,惊得目瞪口呆,均是想道:“该厮莫非不是人

    吗?中了师父一击,竟还好端端的。

    只听二相冷笑道:“我倒忘了,你出师的时候,你师父把三件宝贝交给了你。

    一件是玉葫芦,一件是青霜宝剑,最后一件是金丝软甲。我料得不错的话,你早已

    穿上了金丝宝甲。

    那人道:“师叔说得一点没错,师侄确实穿上了金丝宝甲,要是没穿上它的

    话,这条性命,怕是要丢在这里了。

    二相身形骤起,朝那人扑了过去,喝道:“识相的话,快把‘碧血金钗,交给

    我。

    那人长笑一声,向后飞退,瞬时去了数十丈。二相只道他要逃跑,身形陡然加

    快,道:“玉宝,你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站着别动!

    被二相称为下宝的那人哈哈一笑,忽然纵身弹起,直上十丈高下,道:“师

    叔,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如今功力打了折扣,想要杀我,根本就不可能。

    二相大怒,身形跟着纵起,但才月咆五丈高下,一条人影忽然从远方激射而

    到。

    这人来得好快,甫一出现,人便像鬼魅一般到了场上,一掌朝二相拍了过去

    道:“大师的手段可真狠啊,连师侄都不放过。

    二相喝道:“找死!”运足功力,亦是一掌拍出。

    瞬时间,两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旋即便听二相

    发出一声闷哼,身形翻滚,落在十数丈外。不止如此,落地后,还厄.羚跨跨”的退

    了三步。

    二相抬起头来,一脸的惊骇,想道:“这人内力之深,压根儿就不在那姓方的

    小子之下,玉宝这小子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高手?”

    1122 缘分已尽

    实谓,来人与玉宝落到了一块,朝二相走了上去。二相自忖仅凭来人仁艺箭

    对付不了,何况还有个玉宝,阴沉沉一笑,道:“好啊,玉宝,你好能耐,连师叔

    都敢耍。师叔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找你算账。”说罢,便要带着三个徒弟离去。

    四人身形刚起,忽听几声怪笑传来,瞬息之间,五道人影分从东、南、西三个

    方向朝场中疾掠而到,其势如电。由西来的有两人,由南来的也是两人,只有东

    面,来的只是一人。

    人未来近,忽见西面两人中的一个手臂一扬,刹那之间,无数的暗器向四人打

    了过去。

    二相与三个弟子吃了一惊,各自出掌,将飞来的暗器或震碎,或打飞,虽只是

    眨眼的功夫,但就这么一耽搁,五人加上玉宝和来人,总共七人,已把四方的路给

    堵住了。

    二相心头震惊,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下,逐一扫去。

    只见与玉宝一起的那位高手,是个俊朗无比的公子,一身青衫,双手倒背,显

    得很是潇洒。东面那人呢,却是一个老道,面上挂着一丝怪异的微笑。南面的两

    位,是两个目光逼人的老者。西面的两位,分别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婆和一个腰

    缠蟒带,宽脸庞,大嘴巴的汉子。‘.习~

    二相伸手一指头发斑白的老太婆,喝道:“刚才的暗器,是你打的?”

    那老太婆冷笑道:“是又如何?”

    二相道:“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佛爷是谁?”

    那老太婆道:“我管这里什么地方,我管你是谁,你们想走,我就放暗器。想

    在我万手追魂唐玉芬手底下逃走,没那么容易!

    二相怔了一怔,道:“万手追魂唐玉芬?莫不是四川唐门的人?”他虽然不参

    与江湖中事,但对于武林中的一些门派,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像唐门这等大有名

    气的世家,凡是学武的,怕是无人不知。

    唐玉芬目射寒光,沉声道:“是,唐某就是唐门的人,不久还会做上唐家家主

    的位子。

    二相可不管她会不会做上唐门家主的位子,面色一沉,朝玉宝望去,喝道:

    玉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参与江湖中事。

    话声刚落,忽听东面的那个老道笑道:“大师这话可就错了。与武林中人交

    往,并不代表一定要插手武林中事。

    二相哼了一声,道:“你是何人?”

    老道笑道:“贫道红叶真人。

    二相目光一转,大声问道:“其他几位呢?”

    只见与唐玉芬起的那个汉子笑道:“在下杜平。

    两个老者异口同声地道:“残阳如血。

    没等那俊朗的公子开口,玉宝已然向二相介绍道:“这位是地皇司马衰宇司马

    公子。

    二相听了下宝的口气,心知司马衰宇便是这群人的头领,便把目光望向司马衰

    宇,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公子好深厚的内力,贫僧好生佩服,却不知公子

    这次前来骊山,有何见教。

    司马衰宇笑道:“不敢,不敢。晚辈听玉前辈说过,令师姐就住在这骊山之

    中,所以特来拜会。

    二相想了想,道:“不知公子找家师姐有何贵干?”他现在又叫骊山神尼为师

    姐了。

    苏残阳和江如血听了这话,发出“嗤”的一声笑,显然是在笑他的反复无常

    见风使舵。

    德高将手中的九环锡杖往地上重重一杆,喝道:“你们两个笑什么?”

    苏残阳冷哼一声,道:“和尚,你信不信老夫十招之内,在你面上留下一道刀

    痕。

    之德高气得将九环锡杖拔起,“呼呼”有声地挥舞了一下,道:“来来来,让你

    家佛爷称称你有多少斤两,竟敢口出狂言。

    苏残阳道:“不知天高地厚,好,就让老夫教训教训你。

    眼见两人就要动上手,司马衰宇忙笑道:“两位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手呢?玉前

    辈,你不是有话要对令师叔说吗?咱们的时间不多,还是先把正事办了。

    玉宝一听,也赶紧出来打圆场,说了些好听的话,然后对二相道:“师叔,这

    三位是?”

    月2团

    二相这时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道:“你们还不快上前拜见你们的玉宝大

    师兄?”

    德远、德高、德深尽管看上去比玉宝年老,但二相的话,他们不得不听,忙上

    去向玉宝行礼,口称“大师兄”。

    玉宝哈哈一笑,涤。“三位师弟免礼。”顿了一顿,对二相道:“师叔,不知

    你有没有兴趣干一番大事业?”

    二相一愣,道:“何谓大事业?”

    骊山神尼率众回洞府后,将门徒召集到大殿上来。这大殿是她的门徒们集资为

    她修建的,已经有了三十多年的历史,但她很少到这里来,一年只来两次。众门徒

    不知师尊有何事盼咐,个个静静殿下等候。

    奇怪的是,骊山神尼坐在殿首的一张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嘴唇蠕

    动,像是在念经,好半天没出声。玉清和玉静分站两边,前者手持“老君拂”,后

    者手拿木鱼和木糙。两尼面上一片肃穆。

    过了好一会,只见骊山神尼眉头轻皱,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轻启双睛,道:

    “为师与你等的缘分已尽,你们现在就各自散去吧。

    众门徒听了这话,无不大惊,纷纷跪下。

    骊山神尼面色陡然一沉,道:“为师的话,绝不更改。从此以后,你们之中

    谁敢冒然踏进骊山半步,休怪我无情!玉清、玉静,送客,半个时辰内,再让我看

    到他们任何一人,你们也就不要留在这里了。

    玉清和玉静虽然也是吃惊,但她们不敢违令,从殿首跃下,合十道:“各位请

    自回住处收拾行李,离开骊山去吧。

    孔秀、罗利、韩瞻待要说些什么,玉清已然喝道:“师尊这等安排,是为了你

    们好,你们还不知足吗?快快离去。

    一干门徒听后,只得磕了九个响头,谢过师尊这些年的栽培,然后各回住处

    稍作收拾,打了包裹离开。

    1123 大祸临头

    **神尼眼见门徒都走*光了,长叹一声,道:“玉清、玉静,你们也;

    师打算一个人留在骊山。”

    玉清和玉静双膝跪地,道:“师爵我们是你老养大的,哪怕是死,也不会离

    开你老。”

    骊山神尼叹道:“痴儿,痴儿。为师的心思,你们还不明白吗?为师自感大祸

    临头,你们留在为师身边,只会害了你们,你们还是去吧。”

    玉清道:“师尊武功盖世,任何大祸,都难不住你老。”

    骊山神尼道:“你们有所不知,你们的师祖在羽化之前,曾再三嘱咐过我,要

    我一心修炼,不可动凡尘之念。我如今不但动了凡念,还下山与武林中人相斗,可

    谓犯了大忌。一身修为,怕是再也难以前进半分,更不要说什么羽化飞升了。”话

    刚说完,似有所觉,面色微微一变。不多时,玉清和〕赓事也变了面色原来,她们

    也听到动静。

    片刻之后,只见一群人从殿外涌了进来,却是那些本已离开的门徒,包括孔

    秀、罗利、韩瞻在内,个个面色都有些惊院。

    “你们怎么回来了?”玉清皱眉问道。

    一个门徒面苍白地道:“察玉清师姐,外面有一有僵尸。”

    骊山神尼听得眉头一皱,扫了一眼全场,发现少了三个人,忽然隔空一指点

    出,道:“何方高人光临,请现身吧?”

    指风从众门徒头上飞过,瞬时射出殿外。“砰”的一声,殿外响起了一声异

    响,显然有人接住了骊山神尼的这一指。

    骊山神尼正自吃惊,忽听一声朗笑,瞬息之间,殿内已经多了一个人。来人一

    袭青衫,丰神俊朗,正是司马衰宇。

    “晚辈司马衰宇,见过神尼。”司马衰宇朝骊山神尼颇为恭敬地行了一礼。

    玉清和玉静正要纵身上去将司马衰宇拿下,骊山神尼已道:“玉清、玉静,不

    可妄动,为师自有主张。”

    忽听衣袂声在殿外响起,接着便听得有人道:“弟子玉宝,前来拜见师尊。”

    一道人影飞也似的落在大殿门前,身形未稳,已是双膝跪倒,以头触地,静伏不

    动。

    孔秀、罗利、汉章听了,失声叫道:“大师兄!”扭头朝殿外看去。骊山神尼

    面上微微一怔,旋即急声问道:“玉宝,当真是你吗,抬起头来。”

    那人将头抬起,目中隐隐含着泪花,一点也不像是做出来的,叫了一声:“师

    尊。”果然正是玉宝。

    钊坎骊山神尼见了他的相貌,身躯微微一震。她的这个大徒弟,六十年前就已出

    师,多年来不知所踪,如今再见面,饶她修为高深,也禁不住有丝丝激动。可她一

    想到玉宝在这个时候出现,绝不单单晶是为了来看望她,心中的那股不祥,便愈发

    强烈。

    这时,只见二相带着三个徒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不过,当他们见了骊山

    神尼后,不敢再放肆。

    “二相拜见师姐。”二相一边行礼,一边说道。

    “德远(德高、德深)拜见师伯。”德远、德高、德深跪下给骊山神尼磕了一

    个头。

    “二相,师尊不是叫你走了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听师尊的话。”玉清

    怒喝道。

    二相冷笑一声,道:“大胆的是你,见了师叔,也不上来见礼,还敢用这种口

    气对师叔说话。要不师姐的份上,我这个做师叔的,早掌你的嘴了。”

    忽听“咚咚咚”三声,殿外掉下三件东西来,却是三个人。那三人从跃

    而起,跑进殿中,骊山神尼早已认出正是刚才发觉少了的那三人。

    随后,只见五条人影仿佛从天而降似的,落在了殿外。

    正中那位,正是红叶真人,在他的左首,是苏残阳和江如血,在他的右首,则

    是唐玉凤和杜平。

    红叶真人打了一个稽首,道:“无量天尊,神尼在上,贫道有礼了。”

    骊山神尼怎会看不出他功力深厚,想了想,起身合十道:“阿弥陀佛。”

    红叶真人道:“贫道适才在山门外遇到三个人,本想向他们打听神尼的所在

    那料他们把贫道视为敌人,说不上半句话,就对贫道动手,贫道为了自保,只得出

    手将他们擒下,还望神尼见谅。”

    骊山神尼道:“他们已不是贫尼的门徒,何来见谅二字?各位往临我处,不知

    有何赐教?”

    红叶真人笑道:“神尼六十多年未见大弟子,怎不过来将他扶起?”

    骊山神尼膘了一眼仍自跪地的玉宝,道:“他要是一个人回来,我这个做师父

    的,当然欢迎,可他不听贫尼的话,参与武林中事,已经不是贫尼的弟子。他要跪

    要起,与贫尼有何关系?”

    玉宝听了这话,忍不住落下泪来,道:“不管师尊认不认弟子,弟子都会一直

    尊敬你老。没有师尊的栽培,就没有弟子今日的成就。”

    骊山神尼喝道:“住口,为师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当年就不该收你为徒,坏

    了本门的名声。”祖匕

    红叶真人笑道:“神尼这就错怪令徒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物,道:

    神尼,可否认得此物?”他站在殿外,而骊山神尼处于殿内深处,两人相距甚远

    可骊山神尼一眼就看清了那件东西。

    见了那件东西后,骊山神尼面色大变,心头惊疑不定。

    红叶真人面色猛地一沉,将手中的东西一举,道:“骊山神尼,见了此物,你

    该如何?”

    骊山神尼心中暗叹一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不知真人有何盼咐?”

    红叶真人道:“贫道要你不得怪罪令徒。”

    骊山神尼望了一眼玉宝,道:“你起来吧。”

    玉宝虽然知道这不是骊山神尼的真心话,但他现在只求师尊的一句话,便站了

    起来。

    孔秀、罗利、韩瞻等人见师尊看了那东西之后,对红叶真认惟命是从,不禁惊

    奇不已。骊山神尼在他们的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无人可以冒犯的,如今却听命

    于一件东西,实令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玉清和玉静呢,除了惊奇之外,还有愤怒,她们不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她们

    只知道师尊受了“侮辱”,疾电般窜起,拔剑出鞘,人剑合一,朝殿外的红叶真人

    扑了上去。

    这瞬间的事,骊山神尼想要叫住她们,已是晚了一步。忽听司马衰宇笑

    道:“两位师太有话好说,何必动剑?”双手一拍,发出一股劲道,竟将玉清和玉

    静的身形震得转了一个方向,朝他刺来。

    司马衰宇屈指连弹,正中剑身,只听“挡挡”两下,将玉清和玉静震退了好几

    步,但他也觉得手指有些胀痛,微微吃惊。

    1124 天命难违

    玉清和玉静的本事,骊山神尼再清楚不过。在她的众多门徒中,大概也久臀工缨

    徒弟玉宝能够与之抗衡。如今被司马衰宇用手指震退,司马衰宇内力之深,武功之

    高,着实有挑战自己的实力。币”

    眼见玉清、玉静不服,还想上去同司马衰宇较量,骊山神尼忙轻声喝道:“都

    退下来吧。司马公子武功高强,你们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休得自取其辱。”玉清和

    玉静听后,只得乖乖的婚下。其实,以她们的功力,施展先前与李自清、温秀秀相

    斗时的那等剑法,倒还可以同司马衰宇斗上个二三十招。

    司马衰宇待两尼退到骊山神尼身后之后,朝骊山神尼一拱手,道:“神尼弟子

    如此了得,可见神尼武功早已登峰造极,晚辈造次之处,还望神尼恕罪。

    骊山神尼道:“司马公子何出此言,她们能得公子的指点,那是她们的造化

    何罪之有?贫尼有一事不明,倒要向公子请教。

    司马衰宇笑道:“神尼请说。

    骊山神尼道:“贫尼深居荒山,一向与世隔绝,更不曾与武林中人来往,公子

    等人为何找来此处,还请言明。

    司马衰宇道:“晚辈该次是奉家义父之命,前来请神尼下山相助,完成武林统

    一大业的。

    骊山神尼心头一惊,道:“武林统一大业!这是何等的宏图伟业,只怕贫尼帮

    不上什么忙。

    司马衰宇笑道:“神尼不必自谦。就凭神尼的武功,放眼江湖,能与你老比肩

    的,屈指可数。

    骊山神尼想了想,道:“司马公子,贫尼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司马衰宇道:“神尼但说无妨,晚辈洗耳恭听。

    骊山神尼道:“贫尼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也听过一些武林中事。千百年来,武

    林不乏打打杀杀,纷争时常有之,可哪怕是武功再高,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成武林

    统一大业。如果真有那么一关苍话,以贫尼看来,到时怕会将那些隐居山林,不问

    世事的世外高人引出,天下难安。

    司马衰宇似是成竹在胸,笑道:“若论世外高人,神尼当可算得上其中的翘

    楚。这一点,家义父已经想到了,与神尼倒是英雄所见略同。实不相瞒,家义父的

    一统武林大计,已经筹备了许多年,如果真要认真算起来的话,这个大计至少已经

    有一百六十余年。

    骊山神尼面色一变,道:“一百六十余年?”

    司马衰宇点点头,面上突然变得一片肃然,缓缓地道:“据家义父说,这个宏

    图大业,早在元朝时候,已经开始布置。其时,元人残暴,对中原百姓实肺高压政

    策,弄得民不聊生。天下男儿虽多,可终究是一团散沙,无法形成一团。家义父的

    先辈为了能够统一武林,号令群雄,好将靴子赶出中原,为之奋斗了许多年,结果

    却未能如愿,但这个大计,一直保持下来,留待后人完成。数十年后,群雄并起

    抵抗暴元,家义父的先辈自是当仁不让,奈何当时天下人才济济,想要领导群雄

    谈何容易,最后倒让朱元璋出头,夺得天下,建立明朝。明朝建立后,天下虽然也

    算太平,但武林纷争,自古以来就有,太平时期,更加显著。家义父的长辈以及家

    义父,为完成先辈们的大计,为之隐忍了许多年,今时武林大势必将趋于统一,若

    不乘势而起的话,让奸险之辈得势,别说武林,怕是天下,都将陷于水深火热之

    中,前朝之鉴,便是一例。

    骊山神尼听了司马衰宇这番侃侃豪言,任她修为精深,也不禁有些孩笼然。一百

    六十余年,对于历史长河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人来说,已经是相当长的时间

    了。姑且抛开此事的正邪不说,光凭几代人为之奋斗这点来看,确实算得上“卧薪

    尝胆”的一种形式了。

    骊山神尼合十道:“阿弥陀佛,此等雄心壮志,实非常人所能具备。”顿了一

    顿,道:“只是贫尼乃方外之人,对这等事,早已没了兴趣,更不敢起杀念,袭滨

    我佛。公子倘若能将本门的‘碧血金钗,赐还的话,贫尼无上感激,余生必当每日

    诵经,为公子等人祈福。

    司马衰宇听后,笑道:“神尼的话,晚辈本该遵从,无奈这事由不得晚辈做

    主。”伸手一指殿外的红叶真人,道:“这位前辈名叫红叶真人,神尼有什么话

    就对他说吧。

    骊山神尼何等心思,听了这话,已然明白。司马衰宇虽然是这批人的首领,武

    功也最高,但真正的“主角”还是红叶真人。

    骊山神尼朝红叶真人望去,红叶真人不等她开口,哈哈一笑,道:“神尼,虽

    说你我都是出家之人,但我们既然学了武,如果只用来强身健体的话,又何必苦练

    多年?最后还不是一样要老死于山中?不如出山,干出一番事业,也教后人知道我

    们的名声。

    骊山神尼道:“阿弥陀佛,贫尼早已说过,对武林中事,丝毫不感兴趣,真人

    何必强人所难呢?”

    红叶真人笑道:“论武功,贫道自是不如神尼,所以强人所难的不是贫道,而

    是贫道手中的这件东西,更是神尼的心。”将手中的东西再次举起,面色一沉,喝

    道:“骊山神尼,贫道现在就以‘碧血金钗,命令你,今后要听从我等的安排,甲

    得有误!

    骊山神尼听后,忽然发出一声大笑,身形一展,飞出了殿外。司马衰宇虽是早

    已有所准备,但出手时,终究不免慢了半步,未能拦住骊山神尼。

    骊山神尼出得大殿,伸手去夺红叶真人手中的“碧血金钗”,喝道:“贫尼不

    想伤人,把‘碧血金钗,交出来。

    红叶真人大吃一惊,一边飞身疾退,一边甩出左掌迎敌,将“拍风三绝掌”施

    展了出来。他的功力何等深厚,虽是仓促出手,但也几乎用了全力,顿时将骊山神

    尼的身躯震得剧烈的抖动起来。

    骊山神尼虽然身皆佛道两家的绝学,护体神功也已大成,可她一来不敢还手

    二来只想彰固“碧血金钗”,只得硬受了这一掌,身躯颤抖之中,嘴角溢出了几丝

    血迹。

    红叶真人本以为骊山神尼再强,中了自己成名的“拍风三绝掌”,非得受重伤

    退后不可,那料骊山神尼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心中不禁大骇。

    想要闪避对方抓来的手指时,已是不及,忽觉右手腕上的“神门**”一麻,五

    指微微一松,手中的“碧血金钗”已脱手飞出。

    红叶真人的修为虽然比不上骊山神尼,但也是绝代高手,应变能力极强,深吸

    一口气,双手齐出,发出一股怪力,将“碧血金钗”吸住,不让它落入骊山神尼手

    这时,司马衰宇已然赶到骊山神尼身后,道:“神尼,你这又何必呢?”一掌

    拍了出去。

    骊山神尼在红叶真人面前是稳操胜券,但在司马衰宇面前,怎敢大意,袍袖一

    卷,发出一股力道,接住司马衰宇的掌力。

    “砰”的一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劲风四下扫出,苏残阳、江如血、唐玉芬、

    杜平纷纷掠开。

    玉清、玉静等人刚要冲出大殿,相助师父,就在这时,一声怪啸传来,殿外不

    远处的一道低矮山冈上出现一人。

    那人出现后,口中发出奇怪的叫声,瞬息间,山冈上多了十个一跳一跳的怪

    物,赫然正是僵尸。

    眼见双方就要展开一场大战,忽听一声叹息,骊山神尼从红叶真人和司马衰宇

    的夹攻之下飘然而出,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她未能一下子夺得“碧血金钗”,自

    知天命难违,只得放弃。

    司马衰宇和红叶真人见她退得这般从容,不禁心惊。红叶真人回想先前的经

    过,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面色更加阴沉,怒喝道:“骊山神尼,你竟敢对手持‘碧

    血金钗,的人无礼,莫非想欺师灭祖不成?想当年,你师父多宝道人,因为与一只

    毒物相斗,虽把那毒物杀掉,但自己也中了它的毒,动弹不得,无法运功,危在旦

    夕。要不是被一个姓阮的樵夫撞见,帮他割掉手臂上的毒患,他早就死了。多宝道

    人为感激阮姓樵夫的救命大恩,特将‘碧血金钗,赠予对方,还说无论多大的事

    只要持此信物来找他,他必定去办。哼,你身为多宝道人的大弟子,应该遵守师

    命,若不遵从,便是背叛师门。刚才之事,贫道不与你计较,你好好想想吧!

    场上沉寂了一会之后,才听得骊山神尼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师父生

    前对我恩重如山,我便帮他完成此项心事。一切罪过,就由我来承担吧。”顿了一

    顿,道:“贫尼只是不明白,‘碧血金钗,何以会到了各位的手中。

    司马衰宇道:“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命数吧。那阮姓樵夫的后代,在数十年前就

    已被家义父招纳了进来。

    骊山神尼道:“难怪,难怪。”面色一肃,道:“贫尼虽然可以接受你等的调

    遣,但贫尼得先声明,绝不会杀一人。

    司马衰宇笑道:“神尼是得道高人,如果让神尼手上沾血的话,岂非侮辱神

    尼?这一点早在家义父的预料之中。

    1125 原来如此

    方剑明等人离开骊山脚下,赶往西安城。到了城中,天已黑静,但两街殊鳖弘犷

    火通明,来往行人颇多,十分热闹。想这西安本就是名重天下的古都,历史悠久

    怎不繁华?

    话说朱元璋称帝的时候,西安尚在元兵手中,当时叫做奉元。翌年,朱元璋派

    大将军徐达攻破奉元,才改名为西安。几年后,朱元璋有心迁都,便派了一位都督

    增修西安,后来又派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兹文太子朱标(即朱允坟的父亲)前去

    西安考察。只是朱标死得早,朱元璋时当年老,虽有迁都之心,但再无迁都之力

    了。虽是如此,西安经过这许多年的经营,繁华更胜前朝。

    众人找了一家大客栈住宿,因为肚中饥饿,便叫店家弄了些吃喝的来。用餐过

    后,众人闲坐了一会,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众人也不起早,只是睡到相当时分分,便自起来。用过早餐,将那西安

    城中的名胜逛了一遍,找了一家颇为出名的酒楼,饱餐一顿,这才继续出发。

    一路无话,晓行夜宿,没几日,已是进入四川境内。

    四川的人物风貌,奇山异水,与陕西又是不同。方剑明一行中,最快乐的当属

    竿竿和燕燕,她们自小在仙人谷长大,对外界充满了好奇,加上又是活波可爱的女

    儿家,从不掩饰自己欢喜的心情。

    因此,他们一行,说说笑笑的赶得欢快,但速度慢了不少。待穿过四川境内

    进入云南,将要达到点苍派时,已是夏末。

    昊青牛因为方剑明一去,许久不回,颇为担心,早已派出点苍弟子出外打探

    正好遇见了方剑明一行。与点苍弟子一起出外打探的,还有神刀门的孔雀堂

    堂主柴凌泉和鹅鹉堂堂主贺凌彰。

    柴凌泉和贺凌彰见方剑明安然无恙,还带来了不少高手,不禁大喜。及至听说

    刀神楚东流受伤过重,虽经救治,性命无大碍,但仍是处于昏迷之中,又难过了一

    回。

    众人回到点苍,刚来到山下,昊青牛已率众下山迎接“掌门”。方剑明把方青

    云等人介绍给大伙认识,然后一起上山。

    就在方剑明一行才刚入蜀的时候,远在京师,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偌大的一

    座宫殿内,除了一个人之外,再也没有旁人。那人一身长袍,背对殿门,双手背

    负,头上戴着一顶遮面斗笠。

    申牌时分,六个人一起走入殿中,在那人身后丈外站定。过了一会,那人才缓

    缓转身过来,道:“你们都来了。”说完,伸手摘下了遮面斗笠。

    那六人见了,面色均是一变,失声叫道:“教主,您一”

    那人淡淡一笑,道:“你们是不是很吃惊?”他一手拿着遮面斗笠,一手抓起

    一撮长发,放在眼前看了一下,微微苦笑了一下。

    这人是正天教的教主独孤九天。这几年来,他因为武功大增,“小天罗神功”

    日益进步,人也变得越来越年轻。可现在,他的面容,竟显得很是疲惫,好像已经

    有十多天没有合过眼了。更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头发全都白了。

    是什么令他变成如此模样?

    “教主,您的头发怎么突然全变白了?”白虎堂堂主胡不回问道。

    独孤九天道:“我因为苦思那上古武学,绞尽脑汁,头发才会一夜之间变白。

    待发现时,已经晚了一步。”顿了一顿,道:“这上古武学果然高深莫测,我研究

    了不少时日,始终无法窥其真谛。直到昨夜,我才明白原因所在。”

    六人等着,没有开口询问。

    独孤九天忽然发出一声长笑,笑罢之后,才缓缓地道:“上古武学何等的厉

    害,若是让我轻易参透的话,也就不值得本教主辛苦凑齐轩辕夏禹剑、神农杖、金

    鹿刀三件宝物,将它破解出来。总的来说,还是本教主的修为未到家。”

    听了这话,六人面色都是一变,青龙堂堂主雍铁衣道:“教主都自认修为未到

    家,这么说的话,天下岂非无人可以参透这上古武学?”

    独孤九天呵呵一笑,道:“铁衣,话不能这么说。本教主再自负,也不敢妄称

    天下第一。若论修为,天下武林,在我之上的高手,虽不是很多,但也存在。我这

    次把你们叫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要南下一趟。”

    独孤雄天道:“师父,你老好不容易破解出了上古武学的秘岌,为什么这个时

    候要南下呢?”

    独孤九天想了想,道:“我想来想去,觉得与其在这里素手无策,不如南下找

    雷峰寺的宝珠大师指点一二。宝珠大师佛法精深,修为超凡,有他‘指点,的话

    我想我的修为可以大进。”

    六人听了,面色又是一变,独孤雄天道:“师父,请恕徒儿放肆,此事万万不

    可。”

    独孤九天笑道:“有何不可?”

    独孤雄天道:“据弟子所知,那宝珠大师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近一个月来

    武功大增。飞鱼帮的幕后首脑彭和尚与太虚殿的两位殿主,为了拉拢他,曾去找过

    他,但都是无功而返,所以直到现在,杭州仍是处于无主状态。师父这次前去找他

    的话,着实凶险万端。”

    独孤九天“哈哈”一声大笑,道:“没有凶险,为师还不去呢。雄天,我的脾

    气,你又不是不知,我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这次南下虽然充满了凶险,可一旦

    成功,我的修为必将踏上一个新的台阶,参悟上古武学,指日可待。”

    六人中一个白发、白眉、白须,满脸皱纹的老头皱眉道:“教主,老朽虽然没

    有见过那宝珠大师,但也曾听教主说过上次与他交手的经过。此僧修为之高,除了

    武当陈天相能与之比肩外,武林无人可比。上次他虽为教主所伤,后又与扶桑黑龙

    集团的会主宫本一夫,及扶桑三大高手相斗,许多人都以为他不行了,没想到的

    是,近些日子,他居然先后把彭和尚与太虚子、无崖子惊走,现在的功力,怕是更

    胜从前。那太虚子和无崖子,老朽不知底细,不好评论,可那彭和尚武功有多高

    老朽却是知道一些的。想当年,此人曾经与奇天教主比试过一次,虽然不分胜负

    但奇天教主在彭和尚面前,还得称他一声前辈。彭和尚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教

    主身系一统武林,复兴本教的大任,还是慎重为妙。”

    这老人口中的“奇天教主”,其露就是独孤九天的师祖,全名叫独孤奇天。

    独孤九天听了老人的话,不敢端起教主的架子,笑道:“大长老,您怕我这一

    去就不回来了吗?”

    正天教大长老道:“俗话说,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教主第一次与了

    因比试,凶险是四六之分,还不算大,可第二次第三次,分别与宝珠和陈天相比

    试,就可谓是三七之分了,尤其是与陈天相那一战,要不是教主的‘小天罗神功,

    侥幸得以激发突破,后果可想而知。老朽明白教主的意思,是想借宝珠之力,使得

    自己的修为能与武功达到一致,可这谈何容易。”

    独孤九天道:“你老不是常教导我吗,若没有冒险的精神,绝不可能干成大

    事,一统武林这等千古未有的大计,更加需要,有时候甚至还得用性命去赌。我与

    陈天相一战,我赌赢了。这一次宝珠的修为虽然有所增进,但我何尝也不是在增进

    中?再说,我不去找宝珠的话,他可能也会来找我,与其让他来找我,何不现在就

    去找他?”

    正天教大长老听了他的这番话,心中的想法顿时改变,不由击掌叫道:“说得

    好。两军交战,胜在气势,这一点,你做到了。”

    独孤九天道:“因为这次南下充满了变数,所以九天才会请你老前来。九天倘

    若不幸,未能回来的话,还请你老主持大局,辅助雄天。”

    一听这话,独孤雄天赶紧跪了下去,道:“师父,本教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

    就,全是你老多年来的经营所致,弟子焉敢劳动大长老辅助?小师弟武功远在我之

    上,前途二”

    不等他说下去,独孤九天面色一沉,道:“不要提那个混账小子。一想到他

    我就来气。我辛苦栽培了他二十多年,他竟然受不起半点打击,整日在京城里酗

    酒,辜负我的一片期望。若不是因为我身负重任,我现在就去京城将他绑来,抽他

    三百鞭子。”他的话虽然说得十分严厉,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眼中还有几分“恨铁

    不成钢”意思。

    独孤雄天还待说些什么,独孤九天将手一摆,道:“南下势在必行,不用多

    说。”

    接着,独孤九天便把心中早已拟定的布置说给六人听,六人觉得没有问题之

    后,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这时,独孤九天转目望向一个身穿蓝衣的中年人,道:“流威,公主的情绪近

    来如何?有没有改变?”

    这蓝衣中年人是正天教玄武堂的堂主霭荡威,就是他将东方天骄叫回京师的

    只听他轻轻地叹了一声,道:“察教主,公主还是从前那样,每日除了弹琴,就是

    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想见。”

    独孤九天道:“这孩子性格太过固执,你可要多费费心了。”

    季流威道:“教主交待的事,属下一定全力以赴。我想再过一些时日,公主会

    明白过来的。”

    半个时辰后,独孤九天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他在密室中坐了一会之后,忽听

    门外有人道:“属下白知远,前来叩见教主。”

    独孤九天起身道:“白长老不必客气,请进来。”

    一人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却是一个身材颇为臃肿,相貌丑陋的老者。

    这人名叫白知远,乃正天教的长老。

    “教主,您的头发?”白知远乍见独孤九天满头白发,不禁骇然。

    独孤九天不为自己担心,反而笑了一下,道:“我因练功不慎,以致头发变

    白,好在没有受伤。”

    “不知教主召唤属下前来,有何盼咐?”白知远心中惊异不定,问道。

    独孤九天伸手一指边上的一张椅子,道:“白长老请坐。”

    白知远似有顾忌,道:“教主在上,白某不敢落座。”

    独孤九天笑道:“白长老,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呢。”又劝了几次,可那白知远

    始终不肯坐下,一直以“教主在上”为借口。

    独孤九天见他不坐,只好作罢,坐下来想了一想,道:“白长老,我听说你最

    近与马长老、冷长老、贝长老、朱长老他们走得很近,可有其事?”

    白知远道:“属下与马长老、冷长老、贝长老、朱长老都是本教的长老,走得

    近是应该的,教主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独孤九天哈哈一笑,道:“本来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妥,可我近来听说教内有人

    对我不满,不知白长老可曾听闻?”

    白知远心头微微一惊,面上却装作一无所知,道:“是吗?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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