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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 一代宗师(上)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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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影子似的

    站在了红衣少*妇身后。

    身穿黄袍的银鬓老者膘了一眼龙月,见她不过二十多岁,料想她武功再高,也

    高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仗着宝剑锋利罢了,目光一冷,道:“师妹,对付这等小角

    色,何必你亲自出手?就由二师兄我代劳吧。”说完,朝龙月扑了上去,一掌拍

    出,顺势要夺龙月手中的秋水无痕剑。

    龙月见他如此托大,心头生气,玉腕微微一振,秋水无痕剑迅速入鞘,娇叱一

    声,一掌拍出。

    “小丫头,你找死!”黄袍银鬓老者见龙月要和自己硬拼掌力,不由大怒,掌

    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转眼之间,两股排山倒海似的劲力在半途相遇,龙月除了衣角微微飘动之外

    全身一动不动,黄衣老者却是面色一变,感觉龙月发出的劲力竟是在自己之上,好

    在他功力不凡,本来用的是七成功力,顷刻间加到十成。

    “轰”的一声,场中刮起一股咫风,火把乍明乍黯,那些武功低微的人纷纷后

    退,口中发出惊叫声。

    “跨跨跨一”黄袍银鬓老者身躯不受控制,脚步踉跄,连退了六步才拿住脚

    跟,满脸吃惊。反观龙月,却是一点也没事,只听她微微哼了一声,向前走上一

    步,一只手背负起来,道:“如何?你还要试试吗?”

    如此一来,便连那红衣少*妇都感觉无比震惊。她的三个师兄,武功虽然比不上

    她,但他们都是骊山一位武林异人的门下,三个师兄比她早入门多年,功力少说也

    有七八十年,但此刻竟然不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难道这小姑娘打娘胎里就练

    功不成?

    其他两个银鬓老者看到这里,又惊又怒,运起功力,双眸泛起道道骇人的精

    芒,朝龙月步步走去,打算联袂出手将龙月拿下,忽见一个腰悬长剑的长袍老者开

    口道:“两位且慢动手。”

    这长袍老者与红衣少*妇以及那紫袍老者是一块儿来的,刚才从外赶来的人,除

    了以上这三人之外,另外还有三个,分别是一个头顶光秃秃的老人,一个二十多岁

    的年轻人与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长袍老者到留詹,就一直盯着方剑明瞧个不停,而方剑明仅仅只是膘了他一

    眼,好像是头一次见过他。其实,方剑明哪里是头一次见过此人,这长袍老者可是

    他的一个“大仇人”,因为此人就是昔日映日牧场的场主钱淮都。钱淮都的映日牧

    场毁在了方剑明手中,这个仇难道还不算大吗?

    钱淮都大概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这才会叫那两个银鬓老者住手。当他正要跟王

    家的主人,也就是那紫袍老者说些什么的时候,那紫袍老者却已经抢先说道:“钱

    兄,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人家都砸了我王家的招牌,我王大川若就此忍气吞声的

    话,岂不是很没面子?王某不管他们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王某也得先讨一个公

    道。”话罢,长剑斜斜一指,心神一沉,整个人的气势全都变了,端的有大家风

    范。

    白依怡早已看出他是一个剑道行家,正想上去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方剑明身

    形一晃,挡在了她的前面,双手一抱,向王大川诚恳地道:“王庄主,在下这里有

    礼啦,这件事须得当面说清楚,否则的话,胡打一氯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

    糕。”

    王大川面色一沉,喝道:“事已如此,我与你等还有什么可说的?”身形如电

    纵出,手中宝剑一晃,顿时攻出了三十六剑盯剑快似一剑,剑尖逼近方剑明身前

    时,竟是形成了一股气墙。

    忽听“挡”的一声,剑影纷乱,王大川连人带剑退回原位,一脸的惊骇。这一

    剑虽然不是他杀手铜,但也是他的绝技之一,没想到竟会这般轻易的被方剑明给破

    了。

    他分左剑明依然保持着抱拳的姿态,忖道:“这小子武功高得真是可怕,莫非

    真是教主说的那个人吗?如果是他的话,这可如何是好。与他动手,便是违抗教主

    之命,不与他动手,我王家的颇而又置于何地?我纵然打不过他,怎么也得让他知

    道我王家不是好欺负的吧。”

    就在王大川犹豫的功夫,方剑明身形一晃,也不知他是如何出手的,竟把蓝袍

    银鬓老者和绿袍银鬓老者摔了一个空心跟斗。原来,这两人此时又要联手去找龙月

    的麻烦,方剑明耳听八方,两人才一动,他就立时发觉。好在他不想出手伤人,否

    则的话,这两个人岂会翻一个空心跟斗这么简单?

    饶是如此,蓝袍银鬓老者和绿袍银鬓老者俱是吓了一跳,深知对方的身手远在

    他们之上,忙与黄袍银鬓老者走到一块,三人运功戒备,瞪着方剑明。那红衣少

    妇,也禁不住面色大变,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方剑明来,心中忽然一动暗道:

    “这小子难道就是教主昨晚对我们说过的那个姓方的小子?”她本想替儿子出气

    的,可一想到眼前这人有可能就是“那人”,不由颇为气馁。

    方剑明将那两个老者摔了个空心跟斗之后,张张嘴,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

    他忽觉一股十分阴毒的暗力袭来,遂冷冷一笑,双手往身后一背,身躯微微一侧

    面向那头顶光秃秃的老人。

    片刻之后,那股阴毒的暗力在方剑明周身形成一道青气,虽是夜里,但仔细一

    看的话,也能瞧得分明。陡听“蓬”的一声,那道青气迅速收拢,倒飞回去,将秃

    顶老人震得退了好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秃顶老人心惊不已,再也不敢出手。

    方剑明微微一奇,想道:“这家伙号称七步追命,擅长夺命掌。别来不到一年

    时间,他的头发全都掉光了,夺命掌也比从前厉害了数倍,进步得可真快啊。”眼

    光一扫,眼神落在了伸手摸到了腰间剑柄的钱淮都身上,又想:“钱淮都是老大

    武功也是他们九兄弟之中最高的,大和尚和秃顶人的武功都进步了,想来他也进步

    了不少。”至于那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三十多岁的汉子,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钱淮都本打算看看自己现在的功力如何,也顺便试一下方剑明如今的实力,可

    眼神与方剑明的眼神一对,刹那之间,他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就像一个脱光了

    衣服的孩子站在大人身前,心头惴惴不安。

    钱淮都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无力之感,暗道:“如果这厮当真是楚梦箫,也就是

    方剑明那小子,我的武功纵然高出现在十倍,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唉,罢了,罢

    了。”心中想着,手从剑柄上拿了下来,面如死灰。

    这时,只听那红衣少*妇大声问道:“不知尊驾高姓大名,为何要与我王家过不

    去?”

    方剑明淡淡一笑,道:“在下姓方,至于为什么要与你王家过不去,夫人问问

    令郎便可知晓。”

    红衣少*妇望了华服少年一眼,那华服少年直到这时才意识这事的严重性,低低

    的叫了一声“娘”。红衣少*妇对这个儿子极为疼爱,怎肯逼问他,转眼看向王大

    川。

    王大川对这个妻子一向是千依百顺,见状,已然明白,喝问道:“大郎,这究

    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大儿子,也就是王家大哥,忙走到他的边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

    遍。

    王大川听后,面色阴沉,如罩黑云,厉喝道:“王能!”

    王能吓得面如土色,全身筛键,可他心知如果不上前“认罪”的话,结果比死

    还要惨,忙抖抖索索的上去跪下,不住的磕头,把头皮都磕破了。王大川越想越

    气,但他总不能出手打自己的儿子,只得一脚将王能踢得半死,然后叫人把王能拖

    下去。

    待下人把王能拖下去后,王大川向方剑明道:“方公子,看来你们是打抱不平

    而来的,都怪王某管教不严,才会引起这件事端。不过,你的朋友出手也太重了

    将我王家的招牌毁掉,这一这事倘若传出去,我王家今后还能在这里混下去

    吗?”

    方剑明问道:“不知王庄主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

    王大川想了想,道:“咱们都是练武之人,自然以武功的高低来决定这件事的

    走向。方公子若能接下王某与拙荆的合力一招,王某便就此认输,所有的事就当没

    发生过,王某不但依照约定大葬陆小凤之母,而且还当场还陆小凤一个自由身。”

    方剑明微微一怔,想不到他会如此干脆。转念一想,这么一来,自己倒省事多

    了,遂笑道:“好。方某如果输了,任凭两位处置。”

    王大川望了一眼红衣少*妇,恰好红衣少*妇也向他望来。两个做了二十年的夫

    妻,早已心意相通,两人这一对望之后,瞬息出手。

    王大川运剑如风,眨眼将方剑明笼罩在一道道的剑影之中,剑气冲荡,隐隐产

    生一种梵唱之声,剑术之精妙,当真不多见,而且这一招使出来后,方剑明立时发

    觉他的剑法有佛门武学之意味。红衣少*妇的武功胜过丈夫,此时将红带子舞得宛如

    千百条红色的灵蛇,不仅弥补了剑影遗漏的空位,且还形成了一股充沛的玄天是

    气。

    龙碧芸看到这里,心中微微吃惊,暗道:“这对夫妻好本事,丈夫属佛,妻子

    属道,这番联手,威力较普通合击厉害了一倍不止。”

    说时迟那时快,忽听“砰”的一声大震,剑影散乱,红带子飘忽不定,梵唱之

    音消失无声,而那股玄天是气则是破了一个口子,眼见方剑明即将从口子内掠出

    就在这刹那间,红衣少*妇左臂微微一动,袖内飞出一个小号的乾坤圈,全身发出骇

    人的力量,将那道口子弥补上了。

    方剑明急巨般掠起的身形略微顿了一顿,随即一指点出,这一点看似“烈火

    指”,但又不全是,只听得“啪”的一声,乾坤圈身上的力量骤然变弱,飞回红衣

    少*妇手中。

    方剑明顺势从口子处掠出,在半空漂亮的翻了一个筋斗,落地后,双手一抱

    道:“承认。”

    红衣少*妇万想不到方剑明的武功高到了这般境界,不禁呆在场上,许久不出

    声。

    王大川叹了一声,将剑收起,叫人去拿了陆小凤的卖身契来,当场撕掉,然后

    又盼咐一大群下人,连夜去修缮陆小凤母亲的坟墓。

    方剑明目的已经到达,自是没有道理再留在场上,伸手一拉陆小凤,道了一声

    :“告辞。”转身如飞掠去。他一走,龙碧芸、白依怡、龙月、张大干施展轻功

    跟了上去。

    方剑明等人走后,那大和尚这才运功疗伤完毕,一跃而起,道:“王兄,您为

    什么要放走他们?”

    王大川没开口,红衣少*妇却是冷哼一声,道:“不放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咱们

    还嫌不够丢脸的吗?”

    大和尚面上微微一红,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不敢还嘴。

    红衣少*妇问丈夫道:“你为什么要还陆小凤自由身?”

    王大川苦笑一声,道:“对方摆明了是替陆小凤撑腰的,我不这样做的话,他

    们会这般善罢甘休吗?我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免得此事越闹越大,让一让外人知

    道了,尽说闲话。”转脸看向钱淮都,叹道:“钱兄,可惜咱们回来迟了一步,不

    然的话,这事也不会闹得如此糟糕。”

    钱淮都道:“是啊。咱们要是早半个时辰回来,凭钱兄的为人,这件事早就平

    息了,也就犯不着与对方动手,。”

    大和尚问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钱淮都瞪了他一眼,道:“老三,你忘了你的右手五指是怎么断的?”

    大和尚将右手拿起,目中充满了怨恨。他的右手五指断后,早已换成了五个冰

    冷的铁钩子,之前那些细如牛毛的暗器,就是从铁钩子里发出来的,只可惜被方剑

    明破了。

    只听他阴森森地道:“还不是因为姓楚的那个王八羔子,我要是再见到他,一

    定一”面色一变,道:“难道二”

    钱淮都将他的话打断,沉声道:“老三,你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1084 我们回来了

    翌日,天刚麻麻亮,一列马车便从古镇外驶了进来。在这队马车之后益鳖乙肥

    十匹马鞍鲜嗯的骏马,这些马全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虽不敢说能够日走千里,但

    走一天下来,四百里还是有的。张大干、李芳武、孟三思才刚起来,听到客栈外有

    喧闹声,跑出去一看,只见来人竟然是王家的人,为首一个,正是王大川。

    张大干见过王大川的面,便与孟三思留下来与王大川搭汕,李芳武则是去客房

    叫方剑明。整家客栈本被他们包下来,已经完全当成了自己的住所。

    当方剑明出来的时候,王大川与张大干、孟三思已经谈得颇为投机。方剑明看

    了一眼车队和马匹,拱拱手,笑问道:“王庄主,这一大早,不知你来此有何贵

    干?”

    王大川拱手回礼,道:“昨晚王某不知方公子原来就是点苍派的掌门,大名鼎

    鼎的方大侠,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方剑明道:“不敢,不敢,昨晚之事我方也有些莽撞,王庄主太客气了。

    王大川叹了一声,道:“我那三郎被我夫妻宠坏了,我夫妻在家的时候,他还

    老实一些,我夫妻倘若不在,他大哥和二哥都管不住他,这才会叫他无法无天,惭

    愧,惭愧。

    这时,陆小凤闻讯也赶了出来。王大川见了他,道:“陆小凤,你娘的后事

    我已经叫人办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陆小凤当然要去,立刻点头。王大川来时早已准备好一切,叫出几个下人出

    来,只见几个下人全都拿着祭奠之物,与陆小凤去了。

    方剑明见王大川只是一个人来,而且口气这般和善,寒暄了几句,将他请进客

    栈大厅,叫伙计上了一些糕点。

    客套了一番之后,王大川笑道:“王某听说方掌门要买车马?”

    方剑明点点头,指了指张大干,道:“本派的这位张长老昨日已经和令郎谈好

    了,遗憾的是一”说到这,故意顿住了,后面的话不必说出来,彼此心知肚明。

    王大川“哈哈”一笑,道:“不满方掌门,昨晚你们走后,我确实还有些恼

    火。不过,我事后一想,觉得还是我王家有错在先,后来,我请来了道上的一些朋

    友,仔细打听,这才知道各位的身份。贵派虽然才刚崛起禅林,但已经是赫赫有名

    了。听说贵派与正天教联手,将危害西域武林的波斯教赶走了?”

    方剑明心中微微一证,暗道:“这事传得可真快。”口中道:“波斯教要我点

    苍派归顺它,我等自是不肯答应,这才会与它起了这么大的冲突。至于正天教,独

    孤教主因为看不惯波斯教的行为,这才会率众来攻打它。说我们两派联手,虽然不

    太恰当,但也是事实。倘若不是独孤教主及时赶到的话,我点苍派这次只怕都要葬

    送在波斯教总坛了。

    王大川听后,骂道:“波斯教真是可恨,方掌门大概还不知道,我王家也多次

    受到它的欺凌。

    方剑明诧道:“是吗?”

    王大川道:“波斯教刚来西域的两年,曾修书给王某,说要和某做好邻居。王

    某打听到波斯教高手众多,所以就没敢得罪,还送了一份厚礼过去。没想到的是

    这一年多来,波斯教多次派人来向王某‘借钱,,王某惹不起他们,只得每次忍痛

    ‘借,钱给他们。一个半月前,波斯教来了一个使者,竟是要我王家归顺他波斯

    教。王某忍无可忍,将这位波斯教使者赶走之后,怕他们报复,于是就去请了一些

    朋友来助阵。这不,昨晚你见到的那些人,就是我请来的朋友。如今波斯教既然已

    经被方掌门赶走了,这西域也就一片太平了。说起来,王某还得感谢方掌门,因

    此,王某今天一大早就带些车马过来,还请方掌门笑纳。”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

    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又道:“这是贵帮张长老昨日付的车马定金,还请贵帮收回

    去。

    方剑明呆了一呆,万想不到他会这么做,正沉思间,张大干已然笑道:“王庄

    主,我之前还怕贵庄不肯卖车马给我们呢。方才见你带着这么多的车马过来,心中

    一想,八成是你想通了,要与本派做完这笔买卖。这锭金子既然是定金,本派不但

    不敢收回去,还要按照约定,付上余资。”说完,起身便要出去拿银子。

    王大川起身道:“张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王某

    虽不敢说家财富可敌国,但区区一些车马钱,还是赔得起的。”朝方剑明道:“方

    掌门,这是王某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不要拒绝。说真的,要不是贵派赶走了波斯

    教,我这所有的家财全都要送给波斯教,又岂能再安安当当的继续在西域生活下

    去?”

    方剑明听了这话,想了想,只得同意。不过,他突然做了一个举动,将两根手

    指放在那锭金子上,将金子推到王大川身前桌面。

    王大川一怔,道:“方掌门,你既然答应了,又何必一”

    方剑明笑道:“这锭金子权当是在下为昨晚之事赔礼,王庄主若不收下的话

    方某也只好谢谢您的好意了。

    王大川当然听得懂这话的意思,也只得收了金子。

    几个在客栈的大厅里闲聊了一会,只见陆小凤与那几个王家的下人回来了。陆

    小凤进厅后,便给王大川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

    王大川急忙上去将他拉起,道:“陆小凤,你这是做什么?”

    陆小凤道:“这个头是感谢王老爷您帮我完成了我的公绍葛。

    王大川道:“这件事说起来惭愧的是王某,你小小年纪,事母如此孝敬,真是

    难得。”对方剑明道:“方掌门,王某这就不再打扰了。他日有空,途径此地的

    话,请到寒舍喝茶。

    方剑明道:“方某送送王庄主。”将王大川送出客栈之后,低声道:“王庄

    主,我见你也是个义气之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王大川道:“方掌门请说。

    方剑明道:“你请来的那些朋友,来历可疑,如无必要的话,还是让他们走

    吧,我怕到时候会害了你。

    王大川早已有了应对芝鞋打了个哈哈道:“实不相瞒这些所谓的朋友

    只是与王某过去几年来有生意上来往的人罢了,王某听说他们在草原上混不下去

    了,流落到此,恰好又碰上波斯教这档子事,便请他们留在府上应敌,如今波斯教

    已经被赶走,王某自然不会再与他们走得过于亲近了。”拱拱手,飞身上马,道了

    一声“后会有期”,率领王家下人去了。

    就在方剑明送王大川出去的时候,霍我愚等人从后院出来,在大厅上议论昨晚

    之事。方剑明进到厅中,恰好听到铁金刚道:“这姓王的,我夫妇倒是见过一面

    不过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方剑明问道:“铁大哥,你知道王大川的底细吗?”

    铁金刚摇摇头,道:“掌门,我怎么知道他的底细,我夫妇在西北多年,一向

    深居简出,很少理会世事。十多年前,我夫妇有次外出,听说有个姓王的人有办法

    弄到好马,我夫妇闲来无事,打算卖十几匹马去庄内养养,这才会去王家庄,与王

    大川见过一面。要不是发生昨晚之事,这件成年旧事我也早已忘了。

    霍我愚道:“掌门,我们饮马河的兄弟,一向是居住在大沙漠的北面,对于大

    沙漠南面这一块,却一直很少往来,因此,也不清楚这王大川的底细。

    代红豹道:“咱们也别管他王家产是什么底细,他对咱们献殷勤,那是他识

    货,不敢得罪咱们。

    周风道:“大哥,我看这姓王的不止献殷勤这么简单。

    代红豹道:“说到动脑子,我远不如你。妹子,你一向聪明机智,觉得那里不

    对吗?”~

    周风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咱们越快离开这里越好,免得多生事端。

    于是,众人商议了一下,吃过午饭后,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出了古镇

    一路南下。陆小凤无处可去,自是留在了白依怡身边。有车马代步,速度虽然慢了

    些,但因为许多人的伤势尚未痊愈,这样才便于疗伤。

    几日后,已到了昆仑山。令狐贤手拿一个坛子,里面装着令狐剑南夫妇的骨

    灰,令狐义呢,也是手拿一个坛子,里面却是装着昆仑三位宿老的骨灰。至于昆仑

    派其他弟子的骨灰,则分成三份,装在三个坛子里,由李芳武、孟三思和张大干拿

    着。三人与方剑明、龙碧芸陪着令狐兄弟花了一个多时辰,上终于赶到了昆仑派山门

    前。

    令狐乐和令狐兰闻讯冲出,不见父母,顿时明白,少不得大哭了一场。方剑

    明、龙碧芸、张大干、李芳武,孟三思在令狐剑南夫妇灵堂前上了几柱香之后,连

    茶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告辞而去了。

    五人与点苍派众人会合之后,又开始继续南下。一路无事,转眼到了五月下

    旬,已经踏入了云南的境内。过了几日,终于到了大理,回到派中。

    众人少不得忙碌了几日,将战死的一众点苍派弟子的骨灰下葬之后,这才筹划

    建一座纪念碑。经过商议,选定了点苍派西面的一块地方,做为场所。当日就请了

    工匠,开始动工。六月初,一座颇为宏伟的大殿耸立在那片空地上。大殿内,有一

    座高达一丈八尺的石碑,碑面有方剑明亲手写的数行纪念之言。石碑后,垂下一张

    大白帽,帽后则是一个个的灵牌,望去,令人心惊。

    这日,在方剑明的率领下,点苍派上下一一进入大殿,在纪念碑前为死去的点

    苍弟子进香。自后,这里便成了点苍派历代的纪念堂,日夜有点苍弟子看护,而每

    年的六月初六,便成了点苍派历年的祭祀之日。

    六月初七,点苍派放假一日。到了初八这一天,方剑明起了个大早,打算一个

    人到山中散散心。走出不远,却见一块草坪上,陆小凤在白依怡的指点下,一拳一

    脚,似模似样的在那苦练着。

    方剑明看了一会,不由失声笑了起来,白依怡听得笑声,回头一看,见得是

    他,杏眼一瞪,道:“你笑什么?难道我敖踢不好吗?你有本事的话,你来教

    他。

    陆小凤走上去朝方剑明行了个礼,道了一声“方叔叔早”,然后对白依怡道:

    “姑姑,你教得很好,小凤这些日子感觉比以往不大一样了。

    方剑明听他叫白依怡姑姑,不禁微微一怔,他这些日子忙着处理点苍派的事

    哪会知道陆小凤已经认白依怡为姑姑了。

    白依怡翻了一个白眼,道:“可是有个人在笑话我呢。

    陆小凤道:“姑姑,你八成是弄错了,方叔叔笑话的人是我,我练得不好。

    方剑明想了想,道:“依怡姐,你要是觉得我还行的话,就把小凤交给我。三

    日之后,我准保他脱胎换骨。

    白依怡教了陆小凤一些日子的武功,虽觉得他是个学武的奇才,但总觉得不对

    劲。她也知道自己武功虽高,但绝不是一个好师父,听方剑明这么说,索性故作大

    方,道:“那好,我就把小凤交给你啦,三日后,我可要亲自试试他的武功,如果

    小凤还是这样的话,我跟你没完。”说完,双手一背,转身而去。

    方剑明让陆小凤在草坪上继续练拳,自己却去找白虎老人。当他把白虎老人找

    来之后,一个骑上赤首神龙,一个骑上白虎,让陆小凤跟在身后,随他们前去。出

    了点苍派,在山中行了一会,方剑明和白虎老人只顾谈笑,倒把后面的陆小凤给“

    冷落了”。

    不但如此,白虎与赤首神龙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觉间加快起来,陆小凤几乎跟不

    上。紧追了数里,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1085 洗髓伐骨

    陆小凤这几日虽得白依怡调教了一番,但他毕竟是从未学过武功之人,**的

    资质,毕竟没受过一番严格的训练,也禁不住劳累,偏巧方剑明和白虎老人一边说

    笑着,一边往前赶,大仿佛忘了他似的。

    陆小凤一边疾跑,一边暗道:“方叔叔一定是在考验我的体力,我一定要坚持

    下去,不辜负他的期望。”咬牙又苦追了数里,哪里坏撑得下去,忽觉双眼一花

    身子向前栽倒下去,人事不省。

    方剑明和白虎老人虽是远在十多丈外,且一直在笑谈,但他盼宁对陆小凤的一举

    一动,了如指掌,就凤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两个倒纵出去,疾逾流星。白虎

    老人伸手一操,将陆小凤抱起,然后与方剑明身形如电,并肩朝左疾奔而去。

    白虎和赤首神龙想是知道已经没了它们的事,也不去追赶主人,欢叫一声,自

    到山中玩乐去了。

    白虎老人与方剑明的速度何其快键,转眼之间,已经来到十里外的一个山谷

    中。这山谷内百草丛生,花儿朵朵,西面有一个大水潭。白虎老人纵身落到潭边

    三两下把陆小凤的衣服拔掉,随手将陆小凤扔进了潭中。

    “璞通”一声过后,陆小凤猛然惊醒,睁开眼,张张嘴,却灌了一口水,呛得

    面色通红,幸亏他识得一些水性,双脚踩水,朝潭边游去。

    白虎老人道:“娃儿,别动,快依照我的话做。

    陆小凤浮在水面上,望了望方剑明。

    方剑明笑道:“小凤,你就依照白老的话做吧。

    这时,只听白虎老人道:“盘膝而坐。

    陆小凤试着做了一下,那料刚一坐在水中,人便沉了下去,又吃了一口水,叫

    道:“不行啊,我不行。

    白虎老人笑道:“你再做一次。

    陆小凤试着做了一次,奇怪的是,这一次居然真的能坐在水中,露出一个脑袋

    在水面,**底下好像拖着一股无形东西似的。这自然是白虎老人的杰作了。

    白虎老人又道:“闭目合睛。”陆小凤依言照办。接着,白虎老人又叫他眼观

    鼻,鼻观心,意守丹田。陆小凤不明白的地方,白虎老人稍作解释,他就立时明白

    了。

    当陆小凤在水中坐定之后,白虎老人对方剑明笑道:“小兄弟,你出手拍打这

    娃儿的上半身**位,我出手拍打他下半身**位,咱们一起出手。

    方剑明笑道:“晚辈听命便是。

    白虎老人数了三声之后,两个一起出手,就在潭边,往潭中的陆小凤身上拍出

    一道道的劲力。起先的时候,陆小凤还觉得全身舒坦,如同吃人仙桃似的。可没过

    多久,舒坦变为痛苦,就像是千万条蛇蚁在经脉中撕咬一般,险些禁受不住。

    方剑明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凤耳边说道:“小凤,你要学上乘的武

    功,就必须吃这些苦。

    陆小凤听后,暗道:“娘在世的时候,曾跟我说过,人要做一番事业的话,就

    必须禁受得起世间任何苦痛,我要是连这点筋骨之痛都忍受不住的话,又谈何将

    来?”他这么一想,便极力苦撑。

    过不多时,他的人在水中翻滚起来,水花四溅。刚开始,他的鼻中多少都进了

    些水,十分难受,但不久之后,因为他的练气之法已经有微小的进展,任他在水中

    如何翻转,竟是没有再进半滴水。

    不过,他身上所遭受的痛苦,仍然是那么的强烈。奇怪的是,在这股痛苦之

    中,似乎另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所形容。

    其实,这是方剑明和白虎老人,这两大绝世高手联手为他脱胎换骨。须知陆小

    凤已经不是孩童,筋骨基要定型了,如果传授他武艺的话,那怕他聪明百

    倍,练到最后,终究只能达到一定的境界,想突破自身极限,实在很难很难。

    如今,方剑明和白虎老人不惜耗损真元,为他疏通经脉,每将一股力道打在他

    的**位上,必有一股气注入他的体内,在经脉中流窜,这些气虽然帚后都要散出他

    的体外,但结果却是能令陆小凤全身经脉畅通,今后只要稍加指点,无论多么难学

    的武功,一点即透,一学就会。用一句道家话来说,这也就是所谓的“筑基”。

    方剑明和白虎老人用力恰到好处,既不重也不轻,隔空出手,凤身上拍

    打了半个时辰后,那潭水竟如煮沸了似的,泊泊的泛起白浪,而陆小凤抱元守一

    就像一尊石像一般,在水中不停翻滚,仍由两人折腾。

    又过了半个时辰,沸水渐渐平息,终于止息。蓦地,方剑明和白虎老人身形一

    晃,朝陆小凤掠了过去,此时陆小凤正好回到盘膝坐在水中的姿态。方剑明伸手抓

    住他的左肩,白虎老人伸手抓住他的右肩,两人身形凭空纵起,将陆小凤从水象滞

    了起来。

    凤出水的一瞬间,两人用另一只手各自按凤的腰间,也不见两人

    如何运功,忽然之间,陆小凤全身笼罩着一股古怪的光圈,方剑明和白虎老人双手

    猛地一松,光圈包裹着陆小凤坠入潭中。

    “璞通”一声,陆小凤沉入了水底,那股光圈清晰可见。

    白虎老人的声音传凤的耳中,笑道:“娃儿,不要惊院,保持这个法子

    练下去,我不叫你出来你就不能出来?”说完之后,与方剑明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

    相对而坐。

    方剑明道:“这孩子的意志力倒是超乎寻常。

    白虎署人点头表示赞同笑道:“是啊。

    方剑明问道:“白老,你觉得此子的资质如何?”

    白虎老人“呵呵”一笑,道:“异常罕见,我看丝毫不在慕枫和俊生之下。可

    惜他起步晚了一些。不过,你我联手之下,已将他全身关节打通,怕是别人苦练一

    甲子,也都没有此等效果。

    方剑明道:“这是他的造化。”想起一事,问道:“白老,我听枫儿说,是你

    老叫他给我送刀来的,难道你已经预料到那日的情形?”

    白虎老人笑道:“对于星象之术,我虽然也有些研究,但又怎能做到料事如

    神?是有人来告诉我的。

    方剑明略一沉思,面上露出一丝喜色,道:“让我猜猜,难道是百晓生百大

    哥?”

    白虎老人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日我在山中冥想,忽觉有人来近,转

    身一看,见是一个打扮有些像道士的男子,便问他是什么人。他自称武林百晓生

    说是神算门的传人。哈哈,他若说别的门派,我还不清楚,他一说神算门,我却知

    道一些,因为他的师祖,也就是铁冠道人,当年逃出皇宫大内之后,北上与我见攀

    一面。我问了他一些事,他对答如流,我便确定他就是神算门的人,我问他来此何

    事,他说他算出你们这一行危险极大,要我去给你送兵刃。我本想留他在点苍多住

    几日,他却声称还有要事,不能久留,匆匆而去。他走后,我心想送刀之事不能耽

    搁,而我又不能离开点苍派,佰计慕枫去了,一来他也算是天蝉刀的主人,二来也

    只有他才能骑得动赤首神龙。

    方剑明听后,笑道:“百大哥当真是料事如神,那一日的事当真是险到了极

    点,波斯教皇仗着神龙杖的厉害,无人能敌,我要不是及时拿到了天蝉刀,我怕我

    们是回不来了,全都要死在神龙杖之下。

    白虎老人道:“神龙杖当真这么厉害吗?”

    方剑明道:“你老难道也是第一次听过这件兵刃的名字?”

    白虎老人想了想道:“不是碧一次而是第二次。

    方剑明道:“哦,你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虎老人一脸回忆,道:“细算起来的话,也将近有一百八十年了。那一年

    我二十五岁。有一天晚上,三个不速之客来找家师,家师将三人请进密室,谈了半

    天之后,忽然动起手来,我听到动静,正想进去看个究竟,可没等我进去,那三个

    人已被家师逼出了密室。家师道:‘三位请回吧。’那三人中的一个道:‘我三位

    好意来请前辈帮忙,前辈难道一点面子也不给吗?’家师不出声。那人又道:‘前

    辈莫要以为我等是尤撒谎,那神龙杖中的确藏着上古武学的秘岌,前辈与本教联

    手,远赴波斯,只要拿到此杖,到时找出秘岌,本教抄录一份给你老,本教又可藉

    此重振声威,何乐而不为?’家师又不出声。那三人眼见打又打不过家师,说又说

    不动家师,最后只得悻悻而去。他们走后,我就问家师什么是神龙杖,家师却训斥

    了我好半天,自那以后,我就没敢再向家师问起有关神龙杖的事。

    方剑明听了,诧道:“神龙杖中当真藏着上古武学?”

    白虎老人道:“我也不清楚,可惜神龙杖已经被正天教的独孤九天拿去了,不

    然的话,你拿回来,我们研究研究,说不定能够找出秘岌。

    1086 奇迹

    方剑明淡然一笑,道:“你老自己不是精通古武学吗,就算让我们找至北整群

    什么大不了的。

    白虎老人摇摇头,方剑明一怔,诧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白虎老人一脸的深思,道:“如今想来,当年来找家师,请他去波斯夺回神龙

    杖的那三个人可能就是正天教的人。我虽然不知道那三个人在正天教中身居何职

    但他们既然能找到极北之地,说明他们对家师的来历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们不可

    能不清楚家师乃古武学的传人。听他们当时的口气,好像神龙杖中的秘岌,才是最

    正宗的古武学。我与家师传承的这一脉,只是普通的古武学罢了。如今我已知道神

    龙杖是上古炎帝之物,那么如果真有秘岌的话,我与家师传承的这一脉古武学实在

    不能与之相比。

    方剑明骇然道:“是吗?”其实,他这么问也是多余的,凭他的聪明,当然会

    联想到许多东西,只是有一件事他始终不明白,道:“据独孤伯伯说,神龙杖落在

    波斯教的人手中,已经长达数百年,真有秘岌的话,应该也被波斯教的人拿去了

    啊,怎么看他们的武功,一点也不像。

    白虎老人道:“我也感觉奇怪,大概是波斯人一直未找出内中关键吧。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道理来。过了一会,白虎老人将身一起,走到潭

    边,往潭底看了一眼,只见那股光圈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片刻之后,才彻底消

    失。

    白虎老人传音入密对陆小凤道:“娃儿,可以了,你出来吧。

    陆小凤听了,从潭底浮了上来,向潭边游去,双手在潭边的泥土一按,待要爬

    上来,忽然惊叫一声,竟是高高的“飞”了起来,这一飞,竟是高达五丈,直吓得

    他面色苍白,手舞足蹈。

    方剑明哑然失笑,衣袖轻轻一甩,一股温和的力道发出,凤即将落地时

    将他托住,只听轻轻的“咚”一声过后,陆小凤光溜溜的身子趴在了地上。

    “方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吓死我啦。”陆小凤趴下之后,就没再敢动,他怕

    一动,又会控制不住自己,弹起来。

    白虎老人放声大笑,道:“娃儿,你体内此刻至少有一甲子的内力,你不会运

    气,当然会失控。

    陆小凤惊讶地道:“一甲子内力,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方剑明和白虎老人相视一笑,方剑明想了一下,道:“你先别忙着计算,我传

    你导气之法。”将导气之法说出,陆小凤听得似懂非懂,方剑明详细的解释了一

    下,陆小凤试了几次,发觉丹田有一股气,不禁一喜,依照方剑明的方法,果然能

    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他才刚站起来,便“哎呀”一声,蹲了下去,面色通红,十分难堪。白虎老人

    “哈哈”一笑,随手隔空一吸,将陆小凤的衣服吸得飘起,也不经过自己的手,直

    接7g到了陆小凤身前。

    陆小凤赶紧穿上衣服,道:“白爷爷,你的武功真是神奇,不知道我何年何月

    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白虎老人笑道:“你只要认真练武的话,不出半年,我保你能够做到隔空取

    物。

    陆小凤道:“是吗?那我得要好好练功了。”说完之后,双膝跪地,分别朝方

    剑明和白虎老人磕了三个响头,道:“小凤多谢方叔叔和白爷爷的栽培,小凤今后

    一定刻苦练武。

    方剑明和白虎老人当仁不让,接受了他的叩头。

    白虎老人道:“娃儿,你若要拜师的话,就拜在你方叔叔门下吧。

    方剑明听了一怔,他还打算将陆小凤推荐给白虎老人呢,没想到白虎老人竟是

    没有收陆小凤为徒的意思。

    白虎老人见方剑明面上有一些疑惑,笑道:“我不收他为徒,并不表示我不传

    他武功啊,小凤啊,你要是遇到什么难题的话,尽管来找我。

    陆小凤道:“是,白爷爷。

    白虎老人身形一晃,朝外掠去,陆小凤不由叫道:“白爷爷,你到何处去?

    白虎老人道:“你方叔叔有话要对你说,你好好听着便是,不用管我。”说完

    之后,人消失不见。

    陆小凤看了看方剑明,便要给方剑明跪下,打算拜师。

    方剑明将手微微一伸,一股力道发出,不让他跪下去。

    陆小凤诧道:“方叔叔,您不想收我为徒吗?

    方剑明笑道:“小凤,我已经有了一个徒儿,就是文慕枫,再收你的话,颇有

    不便。对了,你今年多大?

    陆小凤答道:“十五了。

    方剑明“嗯”了一声,道:“小凤,你若不介意的话,可以一直叫我方叔

    叔。

    陆小凤道:“能叫您一声方叔叔,那是小凤的福气。

    方剑明道:“我虽然不收你为徒,但我会传授你武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小凤心思聪颖,暗道:“方叔叔这么说,意思也就是把我当成了他的亲

    人。”心中大喜,弯腰朝方剑明行了一礼,道:“多谢方叔叔,您对小凤的恩德

    小凤一辈子都难以报答。

    方剑明正色道:“这种话只能说一次,下次可不许说了,方叔叔听了不高兴。

    过来坐下,我有些事要问问你。

    陆小凤在他身前不远处坐下,问道:“方叔叔,您要问我什么?

    方剑明道:“小凤,我见你谈吐不俗,好像读过书,是吗?

    陆小凤道:“小凤虽然没上过学堂,但我娘曾经教过我。

    方剑明道:“看来你娘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那么你爹呢?你多次提到你娘

    却不提你爹。

    陆小凤听了这话,眼眶一红,道:“我爹在我三岁那年,就已经去世了。方叔

    叔,我的家世我从来没有对外人提起过,就算姑姑问我,我也只是轻轻带过,并没

    有详加相告。你对我这么好,我就告诉您。听我娘说,我爹曾经当过大官,但因为

    生性耿直,最后得罪了大太监王振,被王振陷害,险些死在了狱中。后来,我爹被

    同僚从牢中救出,辞官回到了家乡,没过两年,他老人家就病死了。我娘便带着我

    流落四方,钱财用尽,最后到了古镇。我记得我们到古镇的那一天,我和娘都饿得

    快要不行了,最后有一位好心的老夫妇收留了我们。自后,我和娘就住在那对老夫

    妇家里,那对老夫妇死后,我们就一直住在古镇上。在我的记忆中,我娘就是个体

    弱多病的人,所以早早就病逝了。”说完之后,泪水止不住滚了下来,但他很快抹

    掉。

    方剑明听后,啼嘘不已,不难想象得到,他们母子当年是如何艰难度日的,对

    陆小凤不由又多了几分疼惜,道:“小凤,你今后就拿我们当一家人,有什么话

    尽管对我们说。

    陆小凤道:“好的。

    方剑明道:“我会先传授你一些粗浅的武功,给你打好基础,当你练得差不多

    之后,我再教你一些高深的武功。

    陆小凤道:“一切敬遵方叔叔。

    方剑明便当场给他讲解了一些练武的要点,最后让他自己在场中练习。练到正

    午,两个回到点苍派,吃过午饭,又出来练习。

    一连三天过去,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到了第四天,一大早,白依怡便家找

    方剑明,见陆小凤双目神采奕奕,与三日前大不一样,奇道:“你怎么教他的?

    方剑明神秘兮兮的一笑,道:“这事你就不用问了,你不是要试试他的武功

    吗,你试试看?

    白依怡道:“我当然要试。”朝陆小凤招招手,道:“小凤,只管向姑姑出

    手。

    陆小凤看向方剑明,像是须经方剑明点头之后,他才敢动手。

    白依怡见了,心中不免有些吃醋,双手往腰间一叉,道:“好啊,他现在这么

    听你的话,你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方剑明呵呵一笑,道:“我能给他什么好处,,球依姐,你太多心了。小凤,你

    姑姑叫你向她出招,你就拿出些本事出来,别叫她小看了你。

    陆小凤听后,向白依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姑姑,小凤得罪了。

    话声一落,施展拳法,向白依怡攻了过去。

    白依怡身形飘动,在拳影中闪躲着,见他出拳呼呼有声,哪里像是才深造了三

    天的样儿,简直就是苦练了二十年才有这等效果,不由吃惊。

    十数招后,白依怡伸手一拨,将陆小凤的身子拨得转了一转,陆小凤及时变

    招,白依怡若非身法灵巧,只怕已经被打中,心头更加惊奇。她与陆小凤走了几十

    招,引来许多人前来观看。

    龙碧芸看了几下,大为惊疑。这三日来,她见方剑明和陆小凤在一起,知道方

    剑明是在教陆小凤,所以一直没打扰,但没想到陆小凤的进步会如此神速。

    其实,论真实本领的话,陆小凤就算有一甲子的内力,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白

    依怡拆招,只是白依怡要试试他现在的武功如何,这才让他与自己“斗了”半响。

    不过,饶是如此,陆小凤能有此表现,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1087 有客来到

    试问一个从来没有练过武,最近才习练武功的小子,竟然能“使得”白依怡这

    等高手与之拆了这么多招,实件十分恐怖的事。

    白依怡与陆小凤又“交手”了几十招后,前者见后者气息不乱,内力十足,心

    知方剑明已经给他洗髓伐骨,心头一喜,将身一跃,跳出战圈,道:“好啦,好

    啦,我不和你打了,姑姑很满意你今日的表现,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你们谁要试试

    他的武功?”

    祝红瘦和龙月早已想试试陆小凤的武功如何,闻言,不约而同的跃了上去,陆

    小凤见两人上来,不院不忙,竟然以一“敌”二,与两个打了十几招。虽说祝红瘦

    和龙月出手时的力道并不大,而且也只是用普通的招式,但陆小凤能有此表现,实

    是叫人称奇不已。

    到了最后,除方剑明外,场上的人全都试过了陆小凤的武功,有的出手两三

    招,有的出手七八招。

    李芳武试过陆小凤的武功之后,大笑道:。了天才啊天才,主人,这小家伙上个

    月啥都不懂,现在竟能有这等修为,说出去的话,怕是谁都不敢相信。

    方剑明刚要说些什么,忽听远处传来一声“轰”的巨响,却是来自后院。众人

    一怔,不知发生了何事。

    方剑明心念一动,人已流星般掠起,瞬时来到后院。人还未落地,只听底下一

    个女子的声音道:“你别走,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就在这女子说话的当儿

    一条人影疾掠而起,向后山冲去,紧接着,又是一条人影。

    这两人的动作虽快,但方剑明是何等眼神,早已认出前面那人是关山月,后面

    那人却是风铃,而说话的人也正是风铃。

    方剑明正觉奇怪,吴青牛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脸苦笑,道:“贤弟,你来得

    正好,快追上去看看。

    方剑明问道:“老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吴青牛道:“一言难尽,这两个人的脾气真是古怪卿良,说打就打,我怕他们

    真打起来,把后山闹得一塌糊涂。

    方剑明听后,也不再问下去,将身一纵,追了上去。

    关山月和风铃的速度虽快,但方剑明的速度又在两人之上,片刻之后,他已经

    追上了两个,不过,他追上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后山山顶。山顶不大,风很急

    将三人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方剑明双脚站稳之后,发出一股劲力,挡在两人之前,道:“关兄,风铃姐

    姐,你们这是干什么?”

    风铃有些恼怒地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和他比试比试。

    方剑明一怔,望了一眼关山月,希望他能说个明白,可是关山月一直用淡淡的

    神眼看着风铃,一句话也不说。

    风铃见了,更加恼怒,道:“你看,这小子就是这么瞧不起我,我说要和他比

    划一下,他竟没把我放在眼里。

    方剑明听后,已经猜到了八分,笑道:“风铃姐姐,你要找人比武的话,不一

    定非要找关兄啊,找我不也是一样?”

    风铃道:“我哪里打得过你,和你打,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我才不干呢。

    这时,只听衣袂声传来,两道人影疾逾闪电似的掠了上来,却是龙碧芸和龙

    月。

    龙月上前来拉住风铃的胳膊,道:“师姐,谁惹你生气孟?”

    风铃伸手一指关山月,道:“还不是他?我叫他和我比武,他瞧不起我,不肯

    和我打。师妹,你说气人不气人。

    龙月道:“原来是这样啊,这是小事,不值得师姐生气,师姐,快和我下山去

    吧。”说时,要拉着风铃下山。

    风铃双脚却宛如生了根一般,双眉一扬,道:“什么小事,我觉得是大事,师

    妹,你别管我,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和他比试比试。

    龙碧芸见她这般倔强,而关山月又不肯说明,灵机一动,笑道:“风铃姐姐

    你知道关兄为什么不和你比武吗?”

    风铃道:“他瞧不起我,哼,早知道如此,我也不听你们的话了,你们要

    我一”

    龙碧芸忙打断她的话,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关兄之所以不和你比

    武,那是因为他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

    风铃一怔,道:“是吗?”仔细的看了看关山月,点点头,道:“是有些点

    像,不过一”龙月笑道:“不过什么?师姐,咱们下山去吧,这里风好大。”硬

    拉着风铃下山去了。

    龙月拉着风铃走后,关山月面上闪过一丝苦笑,道:“这丫头的脾气真是糟

    糕,先前还好好的,转眼说变就变。

    方剑明问道:“关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弄糊涂了。

    关山月笑道:“这事你得问龙小姐。

    方剑明朝龙碧芸望去,一脸的疑问。

    龙碧芸白了他一眼,道:“我一会再跟你说。”向关山月道:“关兄,你不会

    怪我们多管闲事吧?”

    关山月道:“龙小姐,你们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其实缘份这东西不能勉

    强,勉强的话,只能变味。

    龙碧芸道:“这么说的话,关兄也不排斥了?”

    关山月想了想,道:“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顺其自然的好。

    龙碧芸笑道:“有关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方剑明摸摸脑袋,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关山月“哈哈”一笑,将身一纵,朝山下掠去,语声飘来道:“我也得走了

    方兄,这件事你就问龙小姐吧。

    关山月走后,龙碧芸和方剑明找了一块挡风的地方坐下,方剑明迫不及待的问

    道:“芸尤号你刚才和关兄究竟在说些什么?”

    龙碧芸娇填了他一眼,道:“你这几天只顾着教小凤练武,哪里还有心思多看

    一眼旁人的事,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

    方五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看出什么?”

    龙碧芸道:“关兄和风铃姐姐的事啊。

    方剑明笑道:“他们能有什么事,我一”说到这,见龙碧芸瞪着自己,心知

    说错了话,转念一想,终于明白,先是呆了一呆,旋即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出

    来了。

    龙碧芸待他笑过之后,道:“这件事你笑归笑,可不许说给别人听,我怕会给

    关兄难堪。

    方剑明问道:“这事有几人知道啊?”

    龙碧芸道:“除了吴老之外,就我们这些女儿家知道。

    方剑明道:“你这么一提醒,我立刻就能将整件事串联起来了。一定是你们要

    做媒人,把风铃叫去关兄身边,是不是?”

    龙碧芸道:“你明白就好。

    方剑明道:“这是一件好事啊,说真的,我现在就想看到关兄和风铃姐姐成双

    成对。

    龙碧芸听了这话以后,忽然叹了一声,道:“风铃姐姐其实很可怜的,你也知

    道,她的痴呆症虽然比以前减轻了许多,但每次见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就有

    些难过,尤其是月儿。月儿毕竟是风铃姐姐的师妹,她非常关心师姐的将来,现在

    她们离开了师门,今后只怕是再也见不到辛前辈了,而药仙前辈一直未现身,不知

    所踪,月儿就成了风铃姐姐唯一的亲人。如果能给风铃姐姐找到一个好归宿的话

    对谁都是一件好事,难得的是,关兄对风铃姐姐并不拒绝,今后咱们只要给他们多

    一些相处的时间,我看这件事八成很有希望。

    方剑明道:“是啊,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对了,你说起药仙前辈,不知他

    老人家究竟到何处去了?他要是知道我们在点苍的话,一定会前来看望风铃姐姐

    的,难道他一点也没听到风声?可惜百大哥来去匆匆,要是他能留在点苍的话,我

    也好向他打听打听。”话声方落,忽听一个声音飘来道:“义父,龙姨,你们在

    哪?”

    方剑明和龙碧芸听后,均是一怔,喊他们的人是李俊生。两人从挡风之处掠

    出,只见李俊生爬上山来,正四处张望着。

    “俊儿,发生了什么事?”方剑明口中说道,与龙碧芸并肩朝李俊生走了过

    去。

    李俊生扭头看见二人,面上显得有些焦急,道:“义父,你快山下去看看吧

    欧伯伯他们都来了,他们有事要对你说。

    方剑明一愣,转瞬又惊又喜,李俊生口中的“欧伯伯”,也就是神刀门的大鹏

    堂堂主欧凌霄。

    当方剑明赶到点苍派大厅的时候,只见厅中已经站了好些人,他一眼就看到了

    神刀门四杰,也就是吕血、杜孟、郭杰和高唐,神刀门的六大堂堂主,也全都来

    了。

    方剑明才刚走进大厅,神刀门四秀一起朝他躬身行礼,喊道:“拜见少主。

    点苍派大典的时候,神刀门四秀并没有来,因此,方剑明与四人也有好几年没见面

    了。

    方剑明的神情有些激动,道:“免礼,免礼,四位大哥别来无恙。

    忽听有人道:“少主,你目下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方剑明一听,不用看人,就听出是欧凌霄的声音,忙上前与六大堂的堂主见

    礼,之后,便笑道:“欧大哥,您刚才的话意思是?”

    1088 解散

    琢逻霄道:“少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目下没有什么紧要之事的话欲黔岁

    你过两日能去看看老门主。”

    方剑明听了这话,心头陡然“咯噎”一跳,忙问道:“欧大哥,为什么这么

    说?是不是义父他老人家出了什么事,你们这次又为何突然来到?”

    凤凰堂堂匕娜凌波道:“少主,你别担心,老门主没有什么事,只是一”说

    到这里,面上有些黯然,欲言又止。

    见她这个样子,方剑明哪能不担心,急声道:“风二姐,只是什么?你快说

    啊。”

    风凌波叹了一声,道:“只是老门主已经解散了神刀门。”

    众人一听,无不大吃一惊。这个消息也太过惊人了,以至于许多人除了吃惊

    外,再也想不到别的。

    祝红瘦略一思索之后,问道:“风一风二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老前辈

    怎么会突然解散神刀门呢?”

    风凌波想了一想,道:“这件事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我们可以把这些日子老门

    主的一些反常举动说出来,说不定人多了之后,会看出一些什么来。”

    方剑明自从听了义父解散神刀门这个惊天消息后,便变得心神不定,搓着双

    手,不停的道:“这怎么会,这怎么会一”

    昊青牛怕他出事,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发出一股温和的力道,道:“贤

    弟,不要着急,咱们先听听欧堂主他们怎么说。”

    龙碧芸也柔声道:“方郎,你不要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和你在一

    起的。”

    方剑明听了两人的话,定了定神,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一眼龙碧芸,然后又

    看了一眼昊青牛低声道:“老哥哥谢谢您锰

    欧凌霄想不到方剑明的情绪会这么大,心头一动,笑道:“少主,事情也不是

    那么的糟糕,你听了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于是,众人落座,方剑明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欧大哥,我义父他老

    人家近来身体还安康吧?他老人家的反常举动又指的是什么?”

    欧凌霄道:“少主,这个你放心,老门主的身体好得很。至于反常,那也只是

    话语令人捉摸不透。”

    方剑明道:“如何令人捉摸不透?”

    欧凌霄理了理头绪,说道:“记得一个月前,他把我叫到他的身前,问我道:

    ‘凌霄啊,你看我神刀门还能屹立江潮多少年?’我怔了一怔,自然说长长久久。

    他听了我的话,却大笑了三声,说我不知足,并说什么天下哪里有什么长存的东

    西,四季也有个变化呢。过了两日,他又把我叫去,问我道:‘凌霄啊,你觉得本

    门的武功如何?’我这次多了个心眼,不说本门的武功怎么怎么厉害,只说与别派

    功夫相比的话,并不逊色。老门主听后,又是大笑三声,道:‘凌霄啊,你这次就

    太谦虚了,本门虽然立派不过数百年,但论历史渊源的话,并不在任何一个门派之

    下,甚至可以说,天下诸多帮派之中,极少有本门这么长的历史。本门武功虽不敢

    说博大精深,但若能真正领悟的话,纵横天下,当可立于永远不败之地。’老门主

    一生笑傲江湖,但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等近似环矽的话,正在出神的当儿,老

    门主又问我:‘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我道:‘你老现在的武功已达天人合一

    无迹可寻。’这只是我的猜测,但老门主听后,突然叹了一声,道:‘与真正的高

    手比起来,我也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罢了,凌霄啊,你知道什么是最难战胜的

    吗?’我回答不出来,老门主指指自己的心,道:‘最难战胜的是自己的心。’过

    了一会后,老门主见我仍是一脸迷茫,面上微微一笑,道:‘当你的武功到了我这

    个境界的时候,自然会明白我今日这话的意思。好啦,你回去吧,三日之后,再来

    见我。’

    三日后,我又去了老门主所住的地方,那是后山一片生长着许多不知名花草的

    所在。我到了之后,见老门主正在打坐,不敢打扰。老门主坐在一片繁花之中,面

    上似笑非笑,十分古怪。我看了一会,就在一刹那间的功夫,竟是有一种错荡仿

    佛已经看不见了老门主的人,当我再次看见老门主的人时,他已不知何时站到了我

    的身前。

    我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猜得出,老门主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个谁也

    无法想象的境界,正要向他道贺,老门主却抢在我之前道:‘凌霄,你来啦。有一

    件事我想清楚了,要立刻告诉你。’我只得道:‘你老请说。’老门主道:‘明日

    之后,神刀门就解散了吧。’我当时一听,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当老门主再

    次说了一遍之后,我才发现这是真的。老门主不等我问,他接着道:‘我知道你心

    中有很大的疑问,本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解散呢?我告诉你吧,本门如果不解散

    的话,怕是会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与其他日被人攻占,还不如现在就散了,大家

    也好保住性命。’我心中一急,便大声道:‘老门主,神刀门的弟子没有一个人是

    贪生怕死的,你老要解散神刀门的话,我们不敢不从,但我们真的想选择与本门共

    存亡。’老门主笑道:‘凌霄啊,称还是看不透,忠于本门的话,就该把本门放在

    心中,而不是拘泥于外在形式,无论人在何处,到哪都是一样。武林四大秘门,名

    传江湖许多年,如今银片门早已不存,而慈航轩和剑谷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内

    先后从江湖中除名,只有我们神刀门至今还存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这一

    天还没有到来,而我有一种预感,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天要我神刀门不存,我

    们何不成全它?’我心中兀自不肯同意,大声道:‘就算这是天命,只要你老肯带

    领我们,我们不妨逆天而行。”

    1089 义父,我来了!

    老门主听后,哈哈一笑,道:‘什么是逆天?什么是顺天?逆与顺其实都是

    同样的一个道理,只看你怎么想。解散神刀门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要不要这么做

    最后还得看你们的意思。你回去吧,代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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