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缥缈老祖
凤霞擦了擦眼睛，哽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把萧尘当成另一个人而已，可是经过这么久相处，她早就把萧尘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凤霞拉着萧尘的手，严肃道：“小家伙，这次不是跟你开玩笑的，等一会我会派人送你离开这里，不要逞强，活着才能谈其他事情。”
萧尘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那喜怒无常的本性，在此刻又爆发出来。
“妈的，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们，一帮gou ri de。”
“轰！”
巨大的血色双翼突然展开，萧尘眼睛变得血红，一颗黑色的小球，被稳稳的握在手心之中。
这突然爆发而出的杀意，让凤霞，还有旁边的笑霜，冷到了骨子里。
凤霞一把拉住暴怒的萧尘，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小家伙，别冲动，你这是去送死。”
看着快哭出来的凤霞，萧尘皱着眉头，又坐了回去。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尘的语气已经没了那种吊儿郎当感觉，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帝皇一般。
“没事，说吧。”萧尘发觉凤霞似乎有些害怕，萧尘收起血翼，语气也温柔起来。
眼见拗不过萧尘，凤霞无奈的叹口气。
“是缥缈幻府的人。”
“他们用几颗星辰，堵在了商船的必经之路上，强行逼停了商船。”
“只是我们雪月大世界与缥缈幻府，向来没有瓜葛，也没有仇怨。”
“而且他们的活动范围不应该是这片星空，他们活动的龙行星空，与这里相隔很远很远，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尘皱了皱眉头：“据我所知，虚空商队至少都会有好几条备用航线，他们是怎么知道万永商号要走这条航线的？”
商队在虚空中跑商，是很危险的事情，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吃饭也不为过。
一般来说，为了安全，商船一般都会有好几条安全航线以供选择。
走哪条航线，应该是最机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这么精准的拦截下来，除非有内鬼。
凤霞摇摇头知道萧尘的意思，“不是内鬼，而是有异族混到了船上。”
“先前我们察觉到，有些修士在商船的行进途中，朝外面送信息，经过排查，发现有几人居然是擅长变幻的异族。”
“他们应该是杀掉了原本要登船的人，幻化成别人的模样，混了进来。”
“这种异族的变幻之术，连感知结界都无法识破，他们送出信息，稍加分析就可以知道我们这次走的是哪条航线。”
“缥缈幻府应该是有比商船更快的法器，才能在我们的前面拦住我们。”
其实萧尘并不是要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萧尘只是希望，凤霞可以通过说话，让自己的情绪安定下来。
凤霞的情绪逐渐安定下去，很快它的眉头就深深的皱起。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凤霞点点头：“不合理，缥缈幻府的行为太不合理了。”
萧尘没有打断凤霞，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凤霞开始分析起来：“跑这么远，还动用这么多人，就为了劫万永商号这些货物吗？”
“龙行星空隔着很远，来这里一趟，即便他们劫了万永商号的货，也可能得不偿失。”
“而且我们大世界，是有伪帝存在的，他们的准则是不与有伪帝的大世界起冲突，如果惹恼了太多有伪帝的大世界，缥缈幻府在虚空中恐怕也无立足之地。”
“不对，他们肯定不是冲着货物来的。”
“哦！”萧尘倒是没有太多的兴趣想知道，这帮蠢货为了什么而来。
等一会这狗屁缥缈幻府要是来硬的，萧尘不介意送他们去见上帝。
“哈哈哈”这个时候，一个狂到没边的大笑之声，在头顶的虚空之中响起。
一张幻化而成的巨大老脸，狠狠的压了下来。
这张老脸比商船恐怕都要大一号，恐怖的威压，压的整个商船都在不停的咯吱做响。
“缥缈老祖。”风霞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张老脸的名字。
“诸位。”那张老脸开始说话了，阴冷的眼睛缓缓的转动了一圈，被这眼神扫过的人，就感觉被毒蛇盯上一般。
“此番老祖我前来，并不是要做什么半路劫财的事情，请诸位放心。”
此刻颜紫宁的身影升上天空，与那巨大的老脸相持着。
“既然不为劫财，老祖拦下雪月大世界的商船意图何在？”
颜紫宁很聪明，搬出雪月大世界的名号。
虽然万永商号只是个中等规模的虚空商队，但是万永商号所在的雪月大世界，整体实力，在所有已知的大世界中，也是前三的存在。
你缥缈老祖想要吃下万永商号的船，也要掂量一下有没有这个胃口。
“您就是颜紫宁颜东家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女中豪杰。”听见雪月大世界这几个字，缥缈老祖语气软了一些。
颜紫宁皱了皱眉头：“老祖直接说想干什么吧，万永商号此去路途遥远，商船耽搁不起。”
“好。”老脸哈哈大笑。
“既然颜东家这么痛快，老祖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想要颜东家船上的一个人。”
“不行。”颜紫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
这开什么玩笑，人家要人颜紫宁就交人，那万永商号招牌不就砸了，以后谁还敢跟万永商号做生意，谁还敢坐万永商号的商船。
萧尘皱了皱眉头，这货是真蠢还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完全可以私下里与颜紫宁说，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只要不是个弱智，都会拒绝的吧。
缥缈老祖料到颜紫宁这个回答，怪笑起来。
“颜东家，你可知道我要的这个人，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吗？”
“这老东西要搞事情了。”萧尘嗤笑一声。
不等颜紫宁说话，缥缈老祖抢着继续说道：“这个人身上带着打开神王宝藏的钥匙。”
“哗”
这句话，无异于深水zhà dàn，炸的整个商船都沸腾起来。
八百八十一章 杀人诛心
这次上船的人，之所以有这么多，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冲着大灭星空的神王宝藏去的。
这时候缥缈老祖说出个这么劲爆的消息，整个商船恐怕都会乱起来。
但是还没完，缥缈老祖继续说道：“据我的人探查得知，这个带着钥匙的人，化名笑霜，隐藏在一个叫做锁烟阁的歌舞坊。”
这可更劲爆了，就连谁带着钥匙都说出来了。
这下可就好玩了，所有人都知道，锁烟阁的阁主是万永商号的供奉。
既然人在你万永商号里，大部分的人，肯定会认为你颜紫宁为了钥匙，不会把人交出来。
这老东西，可谓是杀人诛心。
颜紫宁要是交人，招牌肯定砸了，要是不交，恐怕会被众人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无论颜紫宁怎么做，这事恐怕都不能完美的解决了，除非有人上去把这老东西打死。
可是谁有这个实力与一位伪帝刚正面，当然除了萧尘。
“颜东家，您就行行好，把人交给老祖，咱们都知道这事不怪您，您不用自责。”
有些上船不是为了神王宝藏的人，开始劝说起来。
“不能交，颜东家。”有人吼了起来，而且这股声音完全压过了主张交人的声音。
这些人可不是心好，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着想。
要是人交给缥缈老祖，那么他们这些为了神王宝藏的人，恐怕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
如果人留在船上，那么就有机会。
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船上的人分为了好几派。
主张交人的一派，主张不交人的一派，还有里外不是人的万永商号一派。
这些主张不交人的可是人精，他们不是不怕死，他们也怕缥缈老祖来硬的。
但是缥缈老祖说出这个秘密，就证明他不敢来硬的。
毕竟雪月大世界的名头在这里摆着，而且万永商号有破界之器，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缥缈老祖肯定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硬刚破界之器。
船上主张交人，主张不交人的两派人，此刻已经huo yào味很浓了，眼看着就要动手。
缥缈老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将商船搞乱，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样一来，就不用亲自动手，从而得罪雪月大世界，还不用正面，面对万永商号的破界之器。
“不交。”颜紫宁冷漠的吐出这两个字。
“护卫队，还有各位供奉听令，将所有闹事的人抓起来。”
“好好好。”缥缈老祖赞赏的点点头，这是现阶段，最好的处理方式。
当然这之后，为了钥匙，肯定会出现dong àn，这是一定的。
“颜东家，您可不能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神王宝藏，置我们的安危于不顾啊。”
主张交人的人大喊起来，只要带着钥匙的人，一天在船上，缥缈老祖就一天不会罢休。
这简直就像个定时zhà dàn，说不定哪天就炸了，这谁能受得了。
“谁敢再谈论此事，一律抓起来。”颜紫宁冷漠的声音传来，再也不看缥缈老祖一眼回到了船上。
“破开前面的死星，继续启航。”颜紫宁冷静的下达着命令。
两道巨大的光芒闪过，挡在前方的星辰，被瞬间轰的粉碎。
这是商船上带的诛神炮，威力之恐怖，能两炮轰烂一颗星辰，可见一斑。
这种威力，即便是伪帝也扛不住。
但是诛神炮太慢，根本不可能打中伪帝，除非对面是植物人。
而且一发诛神炮的代价太大，一炮最少五十万属性灵石起步，再有钱的商队也经不起折腾。
所以这玩意，一般都没啥用，就吓唬人的，当然开路的时候，也是非常好用的，比如现在。
璀璨的光芒散去之后，那些游离在周边的小船聚了过来，挡在了商船前面。
“放肆，还不让开，老祖我与南宫大人，可是有些香火情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南宫大人的面子老祖我可是要给的。”
那张老脸，看着前方的小船，“愤怒”的咆哮起来。
缥缈老祖嘴里的南宫大人，就是雪月大世界的扛把子，南宫落。
“呸，老不要脸的东西。”凤霞啐了一口。
商船继续前行，那张老脸就吊在商船后面，让人心神不宁。
萧尘回头看了看笑霜，这姑娘正坐在小竹凳上，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腿之间，看不清表情。
“说说吧，怎么回事？”萧尘笑道。
笑霜突然伸出了手，接着拳头慢慢的张开，一把星光璀璨的钥匙出现在手心之中。
透明的钥匙之中，居然有星尘明灭不定，实在是玄妙无比。
笑霜抬起头，此刻的她已经泪流满面。
“钥匙给你们。”
看着那星光璀璨的钥匙，凤霞脑袋有些卡壳。
萧尘走过去，轻轻的将笑霜的手合拢起来。
“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收起来吧！”
笑霜泪眼朦胧的眼睛中满是不信。
“你知道，这把钥匙意味着什么吗？”
萧尘摇摇头：“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为了这把钥匙，死的人应该不少吧？”
萧尘的话，直接插到了笑霜的心里，眼泪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笑霜呆呆的看着萧尘，喃喃道：“很多，爹，娘，妹妹，哥哥，舅舅，小姨都因为这把钥匙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一个人了”
笑霜的脸上，一道道黑气，不停闪过，入魔的前兆。
萧尘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用手擦去她的眼泪。
“不哭了，不哭了，乖”
萧尘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人心安。
笑霜脸上的黑气，逐渐消失。
“呜呜”在入魔边缘徘徊，又清醒过来的笑霜，抱着萧尘大哭起来。
哭的撕心裂肺，萧尘也不说话，就那么轻轻的拍着笑霜的背。
哭着哭着，笑霜居然趴在萧尘的怀里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笑霜，凤霞满脸的忧愁。
“小家伙，要不把笑霜姑娘交给东家处理吧，待在你这里，可能随时都会出问题。”
萧尘摇了摇头：“我既然说过，让她待在我身边，那么我就会说到做到。”
“可是”
萧尘挥手打断了凤霞，“没事，不会出问题的，谁敢来我这闹事，我就杀给他们看。”13
八百八十二章 乱局
笑霜睡的很香，不知道有多久，她都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觉了。
笑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了家。
父母为她接过了行囊，哥哥关心的问她在外面有没有被欺负，妹妹弟弟们吵着要礼物，小姨唠叨着哪家的公子哥，还非要给自己介绍，舅舅还是那样沉默寡言，舅妈在一边数落着舅舅
梦里的家很好，好到成了一场梦。
突然惊醒，满头大汗。
笑霜猛然从床上坐起，周围的黑暗让她惊恐，狂暴的气机从她的身体中疯狂涌了出来。
她很害怕黑暗，因为也是在这样黑寂的夜中，身边的亲人，全都离自己而去。
“噗”
一点清冷的黄色火光升了起来，照亮了这黑寂的房间。
“醒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将恍惚的笑霜拉回了现实，而先前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回到了脑海之中。
“没有酒，喝点茶将就一下吧！”萧尘递过去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萧尘的声音，让笑霜不安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谢谢谢。”笑霜的手有些颤抖，犹犹豫豫的接过了萧尘手中的茶水。
“不用怕，我说过让你待在我身边，就没人能带走你。”
萧尘轻轻的拍了拍霜的脑袋，像个慈祥的长辈。
“谁也不行。”萧尘又加了一句。
茶水的温度，让笑霜回过了神，冰冷的身体，也逐渐热乎了起来。
她从未发现过一杯茶有这样的能力，能这么快的安定自己的心。
或许有这样能力的是身边的人呢？
“谢谢。”笑霜再次道了声谢，慢慢的下了床，走向竹屋之外。
“坐。”萧尘跟着来到外面，自己躺倒了竹椅之上。
萧尘并没有太大兴趣知道笑霜的过去，其实就算笑霜不说，萧尘也能猜的不离十。
用一句话可以总结，那就是，一把钥匙引发的血案。
在修行界中，因为一件宝物，而引发的血案比比皆是。
血流成河，甚至满族皆灭的也不在少数，这种事情太平常了，平常到就像大街上有车子追尾一样。
“为什么？”笑霜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楞楞的发呆。
“什么为什么？”萧尘捏着流苏苏明月的脸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萧尘笑了笑：“我说我只是闲的没事干，你信吗？”
笑霜当然不信。
护着一位拥有神王宝藏钥匙人，只是因为无聊，恐怕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
但是萧尘真的只是闲的没事干而已。
硬要说原因的话，也能找点出来，萧尘一看见笑霜，就想起了杀手夜。
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夜永远笑容满面，而笑霜眉头永远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但是他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作为杀手，他们可能都没有杀过人。
随后气氛陷入沉默之中，唯有不远处的竹林中，偶尔荡漾出一点沙沙声。
萧尘不知道何时已经睡了过去，流苏明月坐在萧尘胸膛上，跟笑霜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家伙，帮我跟他说说谢谢。”笑霜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刚走了没两步，萧尘懒洋洋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之中。
“我的脾气不太好，如果你要走，我不介意让人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这里。”
墨岩的身影，从竹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那如山岳一般的压力，让笑霜的脸色很是难看。
“杀手并不适合正面作战，即便你把隐藏的实力恢复回来，也打不过大块头的，乖，就待在这吧，保你平安。”
萧尘说着，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倒霉的流苏明月，一下子翻到了地上。
笑霜无奈的走了回来，坐在萧尘身边，喃喃道：“你知道的，我要是一直待在这里，会死很多人的，我不想再连累谁了。”
笑霜的声音有些沙哑。
萧尘没有搭话，只有均匀的鼾声传来。
一觉醒来，笑霜依旧坐在那里发呆，只是她身边多了两个人，颜紫宁与锁烟阁阁主。
见到萧尘醒了，阁主拉住笑霜对着萧尘说道：“小家伙人我先带走了。”
“墨岩。”萧尘淡淡的喊了一声，墨岩从竹林中走出，挡住了小路。
颜紫宁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小家伙，你要把笑霜留在身边的事情，凤霞已经告诉我了，这是不可行的。”
“怎么不可行？”萧尘的声音陡然提高。
颜紫宁摇头道：“笑霜在这里，迟早会被人知道，你要明白，为了神王宝藏，那些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而且这里是船头的最中心，周围全是神无止境，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我答应过这姑娘，她在下船之前，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到了我这个地步，一个承诺的影响非常大，我是不会让笑霜姑娘离开我身边的。”萧尘的态度很是强硬。
“小家伙你这是何必呢，把自己置于险境，带走笑霜，我们一定会负责她的安危，毕竟她现在还是我锁烟阁的人。”阁主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用说了，放心吧没有人会出事，你们还是把船上的事情解决好吧。”
萧尘说着拉过笑霜，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消失在二人的目光中。
颜紫宁沉默了一会：“让其她两位供奉也过来，保护好这里。”
阁主满脸的忧愁：“现在船上的人，因为神王宝藏钥匙的事情，都各怀鬼胎。很多人都开始连合起来，甚至有好几位神无止境也参与在其中，现在把我们调到这里，不会出事吧。”
“放心，只要有后面那张老脸吊着，他们就不敢随意动手。”
颜紫宁摇摇头接着道：“我担心的是，有人把神王宝藏钥匙的信息泄露出去，引来更恐怖的家伙。”
阁主脸色变了变，这种事情很大可能会发生，有些人巴不得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
而且船上的人不乏大宗族的子弟，要是他们将信息传回宗族，到时候事情的发展方向，不是万永商号一件破界之器，能主导的。
“加快速度，一定要赶在事情还在控制的范围之内，将笑霜送入无极大世界。”
八百八十三章 时间刚好
阁主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笑霜隐瞒神王宝藏钥匙的事情，为万永商号带来这么dà á烦。
万永没有把笑霜直接交出去，而是准备让她在无极大世界下船。
万永商号这样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幽静的小路上，萧尘走在最前面，笑霜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而墨岩一声不吭的走在最后。
“去哪里？”笑霜看了看幽暗的环境，心中有些不安。
“散步啊，还能去哪里？”
“啊，这个节骨眼上散步？”笑霜脑袋有些懵。
“放心吧，现在的局势看起来挺烂，其实是很安全的，没人敢轻举妄动，过了这断时间再说吧！”
萧尘用短刀砍断一根拇指粗细的竹子，做了一根竹笛。
“会吹吗？”萧尘将竹笛递给笑霜。
笑霜接过竹笛点了点头。
“来一段。”
“听什么？”
“吹点舍我其谁的曲子吧！”
往后的一个来月，果然如萧尘所言那样，商船上异常的平静。
这期间萧尘就吃饱了睡，睡醒了打两套王八拳，打完拳就带着笑霜去散步，日子难得的安稳。
但这只是表面的平静罢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而已。
因为万永商号不计成本，用大量的灵石驱动阵法让商船加速，现在离无极大世界已经只有几天的路程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商船的加速，很多人都能猜到颜紫宁的意图。
她想让拥有钥匙的人，在某一处下船。
而这个最好的选择，肯定就是无极大世界。
无极大世界可是有伪帝存在的，谁也没有胆子，去那里抓人。
即便有伪帝出现，也不敢随意进入一个大世界，这有可能挑起两个大世界战争。
随着越来越靠近无极大世界，人们似乎能嗅到虚空中隐藏的危险。
吃过凤霞带来的早饭，萧尘抬头看了看，淡淡的说道：“是时候了。”
“什么？”凤霞有些疑惑。
“带我去见见东家吧！”萧尘起身，牵起笑霜的手，走向外面。
虽然不知道萧尘要干什么，但是凤霞还是点了点头。
凤霞召出法器，准备带着萧尘去找东家。
看着法器，萧尘却摇了摇头：“还是飞出去吧。”
凤霞脸色大变：“小家伙，你疯了，现在让笑霜暴露在外面。”
现在笑霜就是导火索，不出现还好，要是一出现，一些没脑子的东西，指不定弄出什么大乱子来。
“我就是要上所有人知道，笑霜在我这，有本事就来抢。”萧尘的语气，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萧尘不再多说，带着笑霜飞向远方。
凤霞急的直跺脚，但是她没什么办法，只能跟在萧尘背后。
半空之上的萧尘，对笑霜道：“对了，你把实力恢复回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笑霜没有多说什么，在身体之上几处关键的大穴上拍了拍，接着居然从身体中，抽出几根长长的细针。
萧尘看了看那细针，细针之上布满了符。
“强行阻隔经脉，让修为降低吗，以后少用点吧，对身体不好。”
“嗯。”笑霜乖巧的点点头。
“对了，这是你家传的，还是在外面学的？”萧尘有些好奇，这种手段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在外面学的。”笑霜的脸色有些灰暗，“在一个叫做秋鸿酒馆的地方学的。”
“噗”萧尘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弄了半天这是熟人啊！
秋鸿酒馆，虚空中最神秘最强大的杀手组织。
当初在大暴焱的时候，萧尘可是遇见过两位秋鸿酒馆的杀手。
好像是一个叫初一，一个叫十五吧，理论上来说，萧尘跟这两个女子有些香火情。
当初救过初一，而十五，萧尘也是给了她一份机缘。
萧尘记得，那个叫初一的女子，好像是一位伪帝，强大到跟魔主是一个级别的。
“你是初几啊？”萧尘带着几分调侃问道。
“啊？”笑霜满脸的惊讶。
萧尘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一位叫做初一，还有十五女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听到初一这个名字，笑霜的身体突然发起抖来，就连声音也变了。
“初一大人，是秋鸿酒馆的掌柜。”
看着笑霜的反应，萧尘笑了笑：“你是自己从秋鸿酒馆跑出来的吧？”
“嗯。”笑霜轻轻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她们会来抓你，或者杀了你这个偷跑的家伙？”萧尘好奇的问道。
笑霜点点头：“肯定会的，脱离秋鸿酒馆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放心吧，我跟你们秋鸿酒馆的掌柜有些香火情，她们不会为难你的。”萧尘笑着摇了摇头。
“真的吗？”笑霜的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与秋鸿酒馆有关，一种是顾客，还有一种是死人。
可是萧尘不像顾客，当然更不像是死人。
“我很喜欢骗人，但是从不骗女人。”萧尘轻轻的笑了起来。
笑霜的心剧烈的跳了几下，看着萧尘的笑脸，小声道：“你你笑起来很好看。”
“哦，是吗？有个叫夜的家伙也这么说的。”
“现在东家应该在城里。”凤霞越过萧尘，来到最前面带起了路。
临近入城的时候，萧尘却拉着笑霜落了下去，这样子居然是要步行进城。
“小家伙。”凤霞担忧的拉着萧尘的袖子。
萧尘轻轻的拍了拍凤霞的手背，安慰道：“没事，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该来的都来了。”
城里繁华依旧，只是此时此刻，却已经不是彼时彼刻。
因为所有的人，都心怀鬼胎。
萧尘的左脚刚踏入城中，就被几十道，甚至上百道的目光盯住了。
萧尘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把手放到的耳朵边上，做了一个聆听的姿势。
“小家伙，你在干什么？”
“听，贪婪的呼吸声，呵呵！”萧尘神经兮兮的笑了起来。
萧尘看了看凤霞，轻声道：“我准备杀人，我知道人如果死在船上，会砸了万永商号的招牌，以后万永商号的日子会很难过。”
“但是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们补偿。”
凤霞拉着萧尘的手，狠狠的摇着头。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