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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开始!压与抗压大作战。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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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筑,想来住着权贵之人。

    一朵好似大理石雕刻的出水莲花,在叶片簇拥之下,格为显眼。花心城堡一改城市建筑低矮精巧之风,高大而棱角分明!花瓣之上稀疏的分布着圆球状房屋,似露珠般晶莹

    “雯帝!”亚莉压着白蜡般的塔沿,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塔身,令他心惊肉跳。

    “别担心,我不会掉下去的,快看那。”

    劝阻无效,他顺着女孩所指望去,发现一对夫妻正在修建新房。

    “她们一定很幸福吧!”

    收回身子的亚莉,下巴枕在墙边,扁着嘴羡慕道:

    “远古石莲死了上万年,不会在长出新的叶子,现在想定居艾特威尔可是不容易的事呢。”

    “不是吧!”雯帝惊叹道,“这些莲叶还真是自己长出来的!”

    亚莉翘鼻,哼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是魔法弄出来的?看到莲花中心城了吗?我爸说过,它的花瓣,是圣域法师制作的,可这又怎样?根本无法承载太多建筑。”小女孩咳了咳,学大人语气接着说:“魔法是创造奇迹的力量,但大自然本身就是超越奇迹的存在!”

    雯帝闻言,颇有感慨,也唯有生活在这玄奇世界的人,才懂得要敬畏自然。

    “那是莲花中心城,我们这是笙歌区,别的地段怎么称呼?”

    为了回答雯帝疑问,亚莉拉着他,蹦跳到塔的另一端,指点到:“那里是醉舞区,那是画苑,那是书院!”

    原来以歌、舞,书、画分的城区啊,凡事都与艺术有关!

    “啊!快快,她们开始创作了。”

    亚莉所指的他们,自然是修房子小两口,可盖房子和创作有什么关系?

    “我爸给我讲过:在艾特威尔修房子,只需要搭骨架,铺木板。”

    雯帝完全没有看出,修好的房子有用过木头。他疑惑地相着亚莉,女孩却不在解释,只说要耐心。

    耐心等到男人吆喝着两个白花花的肉虫,拖来一车海水;女人令人搬来类式水泵的机械。两人携力搅动海水,激起水底沉积物,将其混为米黄色。随后男人提起水桶,在女人指挥下,将海水淋到指定位置。

    看着桶中倒出的胶状物,雯帝明白了,那就是他所好奇的蜡质涂料!亚莉声音及时响起:“这是眠月湾,也就是这片海域,特有的珊瑚虫分泌物,它们在海水中凝固很慢,可一旦离开海水,就会速凝。凝固后极为坚韧,我们称它为胶石。现在他们使用的是最常见的向日葵珊瑚虫胶石,色质米黄最为下等,像修筑城墙的,就是上等的晶壁珊瑚虫胶石,而莲花中心城是特等的,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已经绝种了。”

    此时两夫妻己经完成房顶的设计了,长条状的纹路,组合成为绽放的花朵,好似灿烂的秋菊。接着启动水泵,喷涂墙面

    “咕咕”的腹呜响起,雯帝叹道:“神奇的造物啊,你能造成胶石这等奇物,为何不能让我吃空气就能充饥呢”

    亚莉闻言,掩嘴笑了起来。

    “走吧,姐,请你吃饭!”

    “喂,你不是说了要当小的吗?”

    “哼,爸爸告诉我,说话不算术是女人的专利。”

    “开口爸爸,闭口爸爸的,明确就是个长不大的表现”

    两人的声音在螺旋递道中回荡,渐行渐远。

    雯帝挑着牙,很是不雅地走出餐馆。亚莉离得他远远的,装作不认识这个吃饭添盘子的饿鬼。可这种事不是一相情愿能办到,雯帝凑了上去,低声说:“一顿饭吃了二十铜币,我们只剩十铜币了,晚上睡大街吧!”

    “啊!你怎么会知道的!”亚莉提着她的空钱袋尖叫。

    “早上你有数过。”

    经济危机,不期而致了。

    【不想做2K党,可这码字速度有限,而且,想象一个莲叶上的城市很简单,可具体和严谨便不容易了。最近自觉文章质量下降啊,人变得浮躁,不知如何是好】

    一零九、一个男孩引发的危机

    更新时间2010-12-519:35:08字数:2127

    无意间让女孩陷入经济危机,异常苦恼的雯帝,浑然不知,在同一个世界,同样的时间,还有许多人因他陷入动荡之中

    麦基尔克首当其冲!

    这位倒三角眼的小白脸,一身褴褛,伏在巨树枝头,在初春的寒风中强忍身体传来的颤意。

    他咬紧牙关,死死地,哪怕牙根剧痛,再所不昔!

    他瞪大双目,眼中细小血管纷纷暴开,染红视线。

    可他不能动,不敢动,哪怕发出一丁点声响,树下晃动的人影就能将他锁定。

    “大家搜仔细点!”

    “是”

    该死!

    这些绋龙家的犬牙们,有着远超他想象的追踪能力和小心。麦基尔克毫不怀疑,就算被发现的是自己的尸体,他们都会小心翼翼的用利剑定住四肢,戳穿心脏,才放心将头颅切下带走。

    他从没有小瞧那个敢以龙作标志的家族。

    他是就预料,现在危境的发生。

    所以选择了躲在海底。

    但天不从人愿,娜迦奴役万年的拜瑞鱼人在这个节骨眼判乱了!整个东南海域数天内化为修罗场。

    他无法忘怀,自己逃到岸上,看着一望无涯的血海时是怎样的震撼,那种直透心灵的恐耀,远超鱼人先知以利沙驾驭毒龙兽与六臂娜迦“斩风”级剑手撕海裂云的威能。

    染红一整片海啊!

    单凭海面紧密簇拥的断肢残躯是不够的,那瞬间,他似乎能看穿海水,直视地底尸骸堆积的肉山。巨大,完全无法承受的恐惧,再战栗之后,化为变态的兴奋涌上脊骨,贯穿大脑。在这修罗场前,山贼的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击杀”雯帝的快感,也顷刻间归为不争气的耻辱。他心头尖叫,肆意挥散着自己的想象,如果!如果将绋龙,不,所有负他之人,统统斩杀,能不能堆积一座血肉的王座!君临天下?

    那一刻,他似乎感到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意义

    “对,我是要成大事之人,怎会死在此地!”麦基尔克挣脱回忆,血色视线锁定不远处的枯林,“污燃之域是吧!人人谈之色便的险地,你便是我实现抱负的首发地!”

    他“嗖”地从树上跃下,临空散下数支弩箭,刺入追捕者的身体。

    “啊!小心箭上有毒!”

    四人倒下了,铺开在丘陵上的人头却沸腾了,像到一张落入水中的渔网,向他扑来。

    地狱蝶佣兵团的阿木葛与达斯汀,借机以武力破开封锁,奔跑在前往黑沼泽的秘道上。

    秘道,译为私秘小径,是佣兵团为了方便行动,清空出来的临时线路罢了。

    经过数场激战的佣兵彻底醒悟,自己曾经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贵族,哪怕是边远山区的贵族,都远远不止表面看去那般简单!怪只怪当时受了麦基尔克的蛊惑,默许了他的出手。如果没有那卑劣的一箭,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数天不停歇地赶路,终于到达黑沼泽的边缘,腐败落叶混和潮湿泥土不断粘到佣兵鞋底,每次落脚都会发出水分挤压的“噗嗤”声。

    当两个“噗嗤”声相遇,周遭顿然安静下来。达斯汀抽出短斧,代表中阶战士威能的斗气丝,缠绕全身。阿木葛则在他身后舞出一段剑花,赤红斗气绘出一只展翅的蝴蝶。

    “燃焰化为双翅”

    在秘道相遇,佣兵界区分敌我的通用方式为:主动报出所属的佣兵团,然后核对接头暗号!

    “唱响死之乐章。”一个虚弱的女声答对暗号,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直令两人大惊失色。

    “团长!”

    地狱蝶佣兵团团长一直由女性担任,而继任的基本条件——战阶达到武斗士!能以一人之力抗衡全团三百来员精英!

    所以在地狱蝶佣兵团,团长是不可亵渎的女神,对下属她有亲切笑容和温暖话语,对敌人她有无情利剑与横眉的冷艳,特别是那披肩膀的卷发,灿烂有如女神头顶的金色光环。

    女神是无敌的,她仅需穿着单薄的紧身皮甲,硬撼九阶地行龙毫发不伤!男团员总在抱怨,团长丰满的身材怎能用外物遮掩,就算不着片缕,世上也没人伤得了她!

    但在此刻,在阿木葛与达斯汀眼前,无敌的女神跌落神坛。

    她耀眼的金发失去光泽,被臭泥与腐叶覆盖;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多出一道血痕,那身龙皮缝制的皮甲被削去大片,露出的不是色男期盼的春光,而是模糊的色肉。她倚着破损长剑,向两人低吼:“快回头,他们要追来了。”

    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难道绋龙家的大部队先于自己到了?

    一股寒气由两人心底冒起!

    “小心!”

    团长瞬间挡在两人身前,长剑叙斩,在破开空气的透明波纹中,一只羽箭分为两半。

    阿木葛瞳孔猛缩,是无影箭,武斗士级别的弓手才有能力学习的暗杀技!他身上汗孔刹那失禁,湿了一背。

    下一箭会由哪里射出?似乎所有的阴暗处都传来死神的凝望。

    “汉特,他们是我的猎物,你不准插手”

    说话的是将身形隐藏在黑袍下的男子,唯一明显特征是那对透着凶光的青色眼眸。

    “去你大爷的猎物,看招。”达斯汀手握双斧,从天而临,缠绕斗气的斧刃,坠出一条火线,罩向着男子头顶。

    “光头,快回来!”团长大惊,黑色火焰喷涌,在她体表凝成一套战甲,离地瞬间,脚下湿泥顷刻变为焦土。

    下一秒,她与达斯汀同时到达男子身前。

    要夹击吗?

    不,团长剑身前递,挡在男子抬起的手与双斧之间!

    手,是纯粹的肉掌,没有半点防护,白肤上长有黑黄的老茧。可正是这普通,能出现在任何剑士,甚至农夫身上的肉掌,曾蛮横无理的撕裂她的皮甲,毫不留情的将她击入沼泽!而现在,这手,又击碎了她的佩剑,拍飞了她的团员,然后卡住她的喉头。

    武斗士坚如金钢的躯体在这手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喉管就快爆裂了,呼吸成为奢望,缺氧的眩晕袭来,她自知命不久已。

    突然想把杀死自己的男人看个清楚!她挣扎着按下后仰的头颅,让黑袍下的脸颊占据她模糊视线——短硬金发,冷酷面庞,刀削般的高挺鼻梁。

    “能死在这样帅气的男人手下,也是不错”

    一一零、悬梁,一梦。

    更新时间2010-12-623:48:01字数:3090

    【23:47分,终于赶上更新了】

    XX曾经被告知这样一个生活常识,当你忘记某件事特时,可以将自己悬在房梁上,由窒息到意识散失这段时间里,足够回味一生。

    那年她四岁,正缠着妈妈找消失的玩伴!

    玩伴是一只很大的蝴蝶,能载着四岁的她飞来飞去。胡蝶的翅膀也很特别,黑或红色的羽毛错杂,组成奇怪的眼睛纹路,佣兵团的大叔们从不敢直视这些纹路,说它会吞食灵魂。

    这怎么可能呢?

    她趴在蝴蝶背上,在佣兵团校场上空飞来飞去,对低头的壮汉,咯咯笑着。大蝴蝶是美丽而温顺的,它不会伤害其他人。

    “妈妈,是不是大叔们害怕它,把它藏起来了?”

    “不是的小甜心,它己经永远和你呆在一起了。”母亲金发很漂亮,摸起来有阳光的温度,可母亲的身体太硬,没有大蝴蝶柔软,为什么就不能把这身冰冷的铠甲脱掉呢?

    “可我不记得有和它在一起啊!”

    “乖女儿,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可她再没有空闲去寻找消失的玩伴了,她被带到另一个院子里,交给瘸腿的驼背老人,与许多孩子一起,穿上冰冷坚硬的护甲,拖着成人使用的巨剑,奔跑、格斗

    这一刻起,她明白妈妈不卸下铠甲的原因了,因为它们是最忠心的伙伴,远超任何人的贴近你,保护你,将温暖留在你体内,将外表的冰冷赠送给敌人。

    妈妈穿着铠甲抱着她,是将她当作敌人吗?可妈妈会流泪,嘴里会说,“你要是男孩子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是男孩子?

    她明明比佣兵大叔的儿子们都强,十岁的中级战士,对付起见习的笨蛋们,只需要一招。

    十岁的金发女孩,躺在集体宿舍的大床上,抱着坚硬的护甲入睡,此时的她,已经不会再作关于大蝴蝶的梦了。明天还有一场测试等着她。

    未来会怎样?

    对于睡在通铺的男孩女孩们而言,是根本不存在的概念。

    通过测试,成为在前线厮杀的战士!没有通过,便作为后勤安渡一生。命运让他们生在地狱蝶佣兵团,便注定埋骨于此。

    走出独院,她又见到了母。却再也不能黏着妈妈,向其撤娇!她得叫团长,并用长剑蘸着斗气,当空绘出佣兵团标志,以示敬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表示她很努力、很用心,一定会得到妈妈的夸奖!一定。

    长剑还鞘,站直了身体,挺起微隆的胸膛,她期盼地望向母亲,却看到一张泪容,却听到“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

    十四岁的女孩在战场上激战了三天,她挥剑斩下对手的头颅,眼也不眨!热血溅了一脸,也只是挥手一抹。她踩着救下的队友,吐了一口痰,不屑叫道:“你还是个男人吗?真他女马的软蛋一个。”

    十四岁的女孩一碗烈酒灌下,桌边已无一敌手,那些号称千杯不醉的男人,统统滑到桌底,而万杯不倒的,正把头埋到桌面,向球一样,滚来滚去,哼唧着,我没醉,我还能喝。

    十四岁的女孩比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要优秀,团长依旧嫌弃着她,没有给她名字。

    名字!对于魔法师而言是力量。对于战士来说,是荣耀的载体。没有名字,她击杀在多的敌人也不会有人为她歌颂。她因此痛苦过,失落过,可现在

    她不在乎了,不是男的又怎样,那些空长一身横肉,嘴上功夫震天响的臭虫们又怎能入得她的法眼。征战,激斗,指挥,权谋,没有男人是她的一合之敌!没有名字又怎样,她一步一步成为地狱蝶佣兵团新生代的女神,女神就是她的代号,她以女神的笑容,暗藏对男人的蔑视。

    十九岁,她进阶武斗士,在继任团长一职的前夜,母亲来到房间。

    “看看你的背吧,我的女儿。”

    背上能有什么?伤痕早在突破武斗士时完全消失去才对啊。她站到镜前,松开绑在脑后的金发,让它如瀑流般铺满双肩膀。她卸下胸甲,褪去内衣,一对不安份的玉兔跳了出来,虽然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母亲,可她依然羞涩的双手掩住乱嗅的兔鼻,垂下了头。

    “我的女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有着一个女人应有的姿态啊,你是多么的完美,多么的要令人疼惜”

    母亲突兀的夸赞令她极不自在,“妈妈想要的是男孩啊!”转过头去,不想让母亲察觉到她脸色的不自在,却看到占满整个背部的蝴蝶印记。

    她惊呆了!

    “孩子,你还记得它吧!”

    被抛诸脑后的记忆纷纷涌而来,她以为她遗忘的片段,拼接成为阳光下,翩飞的蝶影,美丽而温柔。

    “它就是地狱蝶,呼吸着毒气,以灼热岩浆解渴,以猎物灵魂为食的致命杀手,它不是你的玩伴!而是我们血脉中的诅咒啊。”

    母亲的手抚摸她惊愕的脸庞,声泪俱下:“你的力量远超常人,你的修为进阶远超常人,并不仅仅因为你是个天才,还有它,地狱蝶,它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你的生命力,加速你的成长,加速你的衰老!武斗士有着常人两倍的生命,可对于我们来说,唯有进阶武斗士,才能保证拥有正常的人生。”

    “妈妈,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佣兵团,以秘传武技为主要维系的暴力组织,其成员根据身份等级的不同,而能学习不同程度的秘技,如斗气心法,从入门引导,到初、中、高级三个层次的修炼,在到进阶武斗士时的蜕变线路,更高层次的修炼体悟等。还有武技,普通级,控场级,毁灭级,必杀级,以及无法分类的秘技级。多方面组合,一个完善的奖惩体系便诞生了。

    团长,就是集秘传武技的大成者。

    地狱蝶佣兵团的武技,本质上,就是让拥有地狱蝶血脉之人,最大限度发挥其力量。在修炼上先天快于外人,并且,直系女性,还能幼年时与地狱蝶融合,以一半寿命为代价,拥有必然进阶武斗士的资质!

    “为什么一定是女性?”她似乎把握到了某种关键,握紧双拳。

    “只有女性能承受地狱蝶沸腾的血液。”

    她大彻大悟了!

    母亲不是喜欢男孩。

    母亲的心在痛!

    那是为人父母无法给子女幸福的自责。

    “孩子,从今天起,你便是新的地狱蝶了,名为,蝶魅羽”

    蝶魅羽,每一任团长都叫这个名字!

    原来她自出生起,命运就己经定格,不会再有自我,高高在上就好。

    两年后,母亲永远的离她而去,回想那一幕,她依旧如在梦中,青春靓丽的母亲,一夜白头,满面枯容,最后躯体都无法保留,化尘而去,只余一颗核桃大的卵,是地狱蝶的!她只需要像母亲曾经那样,生下一个女儿,用她的血将这个卵孵化出来,佣兵团就会有了下一任团长。

    这是多么可笑而可悲的传承!

    三十岁进入武斗士阶级的母亲,还有很长的人生可以享受,为什么?为什么要生下她,要知道武斗士生育的代价同样是减寿啊。

    “孩子,做个女强人很辛苦的,当你感到依靠一个人能得到轻松时,你就会明白,爱他,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的感觉。”

    这是母亲临终前的回答,带着甜美的笑容。

    今年,她二十九,美艳的娇花即将凋零。人生种种如悬梁的一梦在眼前飞快掠过,巨细无遗。生活并为之操劳的佣兵团一夜覆灭,她甚至不知道因何缘由?甚至来不起表达内心的震撼和愤怒。

    就要被她蔑视的男人,用一只手葬送。

    这样也好,至少保持着最美的容颜,不必突然老去化尘。

    “母亲!这种解脱感,就是你说的轻松吗?”

    “住手!”阿木葛焦急大吼:“杀死贵少爷的另有其人,难道,你们不想找出真凶吗?”

    黑袍男子依然提着蝶魅羽,冷道:“说!”

    “先放开团长,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男子反是加重手上劲力,“弱者没有讲价钱的权力。”

    “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底细的活人仅我一个了,放开团长,不然我就自杀。”

    阿木葛的剑,架在自己脖下,割破了肌肤,血珠颗颗滚落。

    “很好,你用你的忠义赢得了这场谈判。”蝶魅羽被扔到阿木葛脚下,“现在,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儿子。”

    最后一句,被黑袍男子用吼的方式吐出,如虎啸山林,削去周身地皮。

    阿木葛从佣兵团发现遗迹说起,到麦基尔克暗箭伤人,雯帝被海兽吞食为止,前前后后用去半个时辰。

    黑袍男子与随后走的弓手都陷入悲伤之中,两个武斗士无意识间放出的气场是何其强大,空气都为之凝固。蝶魅羽却在此时缓过气来,挣扎而起,对男子彪悍一语:“那就让我为你生一个儿子吧!”

    什么!

    气场顿时告破。

    一一一、觉醒(修订版)

    更新时间2010-12-721:31:20字数:2756

    蝶魅羽对着落荒而逃男子咯咯的笑着,她终于在这场争斗中扳回一局!而且第一次使用女人的方式。

    “团长,你真是高明,居然会用生孩子这招吓跑他们。”阿木葛由震惊中回过神来,恭维道,身为团长手下的兵,又怎会不明白自家的将是何其的蔑视男性。

    蝶魅羽止住了笑声,许久后才徒然一叹,脸上满是落寂。

    “阿木葛,如果我要为你生一个儿子,你会怎样回答?”

    “我愿意!”没有任何犹豫,哪怕他知道这只是一句戏言,内心激动的情感也因此变得无法抑制。女神愿意跟他谈论这种话题,是不是意味着他有被临幸的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份期待也足以让他想入非非。

    一想到团长的性感红唇,那不可掌控的胸襟,水蛇般妖饶的细腰,他就浑身燥热。而且某天,这一切将属于了他,女神抱着白胖小子对他温柔一笑

    “可为什么,他要逃呢?”蝶魅羽的怅然低语,令阿木葛脑中的美妻胖儿图瞬间破裂,娇妻将白胖小子随手一扔,依偎到眼泛青光的黑袍男子身边时,还不忘对他投以鄙夷的一撇!而他仅能不甘地哀嚎:“不,这不真的,生孩子只是计谋,只是计谋”

    “阿木葛,达斯汀,我们佣兵团己经玩完了,你们现在想要离开还来得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蝶魅羽跳脱的思维令两佣兵跟不上步伐,他们惊恐道:

    “团长,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一人是出生在佣兵团,另一人则是老团长收养的孤儿,我们的命运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成为逃兵!”

    慷慨激昂的讲述并没有打动蝶魅羽,她冷静分析道:“除了我们三人,战斗人员全数牺牲,等这一消息传开,那些眼馋我们业务的对手们,会给我们喘息休养的机会吗?”

    脑子不灵光的达斯汀摇头,说着:“斩草要除根!”

    “所以,你们现在要走还来得及,跟着我只会把小命送掉,做决定吧!”

    两佣兵对视一眼,齐声道:“誓死追随团长。”

    蝶魅羽严肃地盯着两人,没能从他们坚毅脸庞打到半点犹豫与退缩,这才拍着酥胸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怕你们迟疑或选择离开,要知道,为了保守秘密,我很可会强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

    她俏皮的吐着舌头,话语却暗藏刀锋,听得两佣兵反是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他们的团长,杀伐果断的女神。

    “好了,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必须在消息传开之前,转移家属和后备人员,我的计划是”

    阿木葛闻后惊呼:“这么能这样?”反是达斯汀摸着他光头,憨笑着叫好!

    “现在不是投票表决,你只需要照做就好!”

    黑沼泽地处蓝德大陆中南部,是几条山脉交错形成的盆地,它的东部正是无尽林海山脉外围的分支。临近三月,冰雪刚刚融尽,冬未初春的湿寒风儿正劲,吹得行走其中的两黑袍男子,衣角翻飞。

    “少爷,你为何要放过他们?”汉特打趣道:“难道真是看上那个女人呢?啧啧,少爷的眼光可够狠毒,那金色的卷发,那脸蛋,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无一不是极品啊,生下来的小子也定然不差。”

    绋龙家二少,听了这话真是又羞又恼,他的确是被“生孩子”乱了心神,这刚缓过气来,怎能容人在旁调笑,故大吼:“够了,除了丽雅,别的女人皆是白骨!我留下她来,只是借着佣兵的门路去找到雯帝。”

    汉特神色一正,说道:“我们屠了他们几百号人,就不担心放虎归山吗?要知道一个武斗士藏在暗处使坏,可是很麻烦的事。”

    二少长袖一挥,不以为意的说:“跳梁小丑而己,希望她能带来些麻烦。”

    “我另层意思是说,他们佣兵团己经完蛋了,没什么可以利用之处,而且”汉特有些迟疑,犹豫片刻才开口说:“在那种情况下,孙少爷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不,他不会死,他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做主,在我没有让他死之前,死神亲临都不行。”

    汉特被二少体内喷涌的青风远远推开,他无语的看着陷入疯狂的主子,不由想起接到飞鹰传书的那天

    他们追赶雯帝,在半途碰到被催眠的半鼠人奥姆,问出几人动向后,便远远吊在搜寻队的身后,并与之保持通信。

    “正在移动,努力跟近”的讯息,半个多月未曾变更,麻痹了他的神经,以至突然收到“中暗箭,落鱼腹,不知所踪,初查为地狱蝶佣兵团所为。”时,顿时愣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妥善说词,转达这一噩耗!

    突然他手中一空,纸条己被二少夺去。

    “少爷!”法特口中苦涩,“节哀”二字卡在头,如鱼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雯帝这世的生父,珐特·绋龙,撕碎纸条,嘶声揭底。

    汉特看着眼前痛苦的男子,心头既是可怜,亦是可恨。怜他命中孤寡,妻儿先后离他而去;恨他过去不知惜福,居然偏执的认为亲生骨肉是杀妻的凶手,多年不管不闻,待到一切成空,这才怨天尤人。

    风,青风的,有着斩断一切的凌利,树木被切条,切均,化尘;石块被斩开,切块,绞碎。它汇成一条蛟蛇,带着灰黑的粉尘,把癫狂的珐特·绋龙包裹。像一个破碎的灰黑茧,不断有青色光茫溢出。连天像都受了影响,云在茧的上空积聚,由白转乌,电光齐动。只听一声龙吟,青色光柱破茧而出,直插云宵,扩散的冲击波,把云层与地面同时撕裂,周围空气似乎拥有了意识,向着烟雾遮掩的身影表示臣伏。

    这是气场!

    是战士进入武斗士阶级的标志!

    珐特居然瞬间完成了蜕变,并拥有如此霸气凌绝的意。

    意是一个武者信念的精髓,是他习武,持兵最根本的理由,更超越自己的原动力!可为什么绋龙家的二少,出现的却是霸意?他是自小受到欺凌,不敢反抗的懦弱男子;是为情所困,只知痴缠与买醉的窝囊废。他曾被三岁小儿扔到墙角尽情奚落!这样一个男人,居然成为万中无人一的武斗士,不可理喻的散发着霸意?

    “雯帝不会死的,他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决定他的生死。”

    汉特恍然,此等自欺式的催眠,何尝不是偏执而无理的霸道啊!

    霸道地抹去自己所有犹豫,所有担心,所有恐慌,需要何等的决心与毅力!

    汉特知道,二少的颓废外表下,有着怎样顽固的心智。那是听到下人讥讽他为废物时,手指刺进掌心的沉默不语。更是以养尊处优之身,接受死士自杀式训练,十年如一日的不怨不弃。

    同样,霸道地自认为掌控他人生死,又是何等的癫狂!

    也只有汉特知道,每当他操练雯帝时,古树村某角落必有一双远远凝视的眼睛,那份关切堆积十载,喷薄欲发,却突然间失去了倾注的对象。只能百般滞留,扭曲成为妄念。

    看着破尘而出,双眼青亮的冰冷男子,汉特全身发冷。

    武斗士,以“斗”之为眼,意为以一已之力,斗破凡人躯壳。

    不能成圣,便化作那魔!

    这就是老爷百般算计的觉醒吗?

    汉特看到二少背后的青色虚影,一对张开的龙翼是那般锋利,能够割裂注视的目光。

    拥有武斗士的气场与魔导士的元素形体,组成的怪物。

    “汉特,你在想啥,我们得赶路了。”

    “二少爷,接着要去哪?”

    “去海上,找到那条恶兽,救出雯帝!”

    “”

    “己经过了十天,雯帝只怕早就尸骨无存。“汉特心头想到,这话却怎么也不敢开口。同样,他更不希望找到尸骨,至少这样,还能存个想念:

    如果雯帝还活着,正在做着什么呢?

    一一二、海港

    更新时间2010-12-1121:47:26字数:2363

    雯帝现在的心情自然是喜出望外!

    有关生计的困扰被亚莉轻飘飘的化解了。

    她小鼻子一翘,很是得意的说:“这里是艾特威尔,空气中充满了艺术与浪漫的城市,是人间天堂,怎会让你挨饿呢,跟姐走。”

    这一走,如饭后散步似的悠闲。性子活泼的亚莉如同街头跳蹿的鸟儿,嘴里唧唧喳喳地说着,不知是她思维太过跳脱,或者是小孩天性使然,表述的信息,零散而杂乱。雯帝费了些心思才初步整理得出:笙歌区在城市功能上划分算是中低档住宅片区,在这里“艺术”气息不浓,无法赚到钱币。

    艺术与钱币赤果果的划上等号!

    在雯帝心中,真正的艺术大多孤绝高雅,深奥难懂;真正的艺术家是生前贫困潦倒之辈;而能用“艺术”赚钱的,有着另一个名词:娱乐。看到亚莉信心十足的样子,倒让他提起了兴趣,小丫头有着怎样的出色才艺,供以愚乐大众呢?

    这远古石莲的叶片真够大!

    雯帝虽说不出它的具体长宽和占地面积,但直行半个时辰下来,这才用脚丈量出叶的半径,来到叶心,一个“V”型海港的顶端。

    街边以白色贝壳为底色,其它杂色贝壳为字体,拼凑而成的工艺品路牌标示,此处名为:鱼人旋律广场。雯帝一眼扫过,便明白这名字所指了,在向四周放射着巨大脉络的莲叶正中心,立着缠尾在礁石上手握竖琴的鱼人雕像。

    此处的鱼人可不是拜瑞那种黄蜡丁(鱼)加人类四肢的丑样,而是地球传说中的美人鱼。

    白玉般晶莹的材质,作为美人鱼赤果上半身的肤色正是绝配,加上海面投射的波光,美人鱼好似刚刚登岸,水珠沿着肌肤下滑的鲜活模样;更绝的是:海风穿过闸门,发出有如琴声的清脆旋律,十分应景。

    此等奇异,关键点在于海港的构造!

    首先高厚呈梯形的城墙,主要功能隔绝海浪。再是远古石莲的叶片形态,如圆饼,却从叶心向外有个“V”型缺口。高墙顺着叶沿而建,将叶上的住房保护的严严实实,这码头自是“V”型缺口中的城墙上开出的一道道大门!这门分两层,外层是厚实胶石制成的水闸,高耸在城墙顶端,放下时能完全阻断海水。内层则由一条条彼此咬合的横柱组成,可以根据海面调节高低,放便停泊船只,装卸货物。

    这些一道道门,如同笛上的音孔,海风灌入,受到越来越窄的空间影响,打旋加速,冲入门中发出的声响也越是多变。

    雯帝坐在美人鱼雕像下的浪花状长椅上,感叹到:“耳边乐声、风声、涛身交杂,真向一首海洋的颂歌,那起伏的海浪,哪怕闭上眼,都能看到它的涌动。正应了一个词,神曲天成啊!”

    “哈哈,小朋友你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可是一直想这样找这样一个词来描述这海港的旋律呢”

    说话的是位路过的船夫,海风在他黝黑的脸上刻下道道划横,加上结实的身板,突然开口,让坐着闲聊的两位小朋友吓了一跳。

    亚莉嘟着小嘴,毫不客气的说:“叔叔你看上去就是个莽夫,还在琢磨这些学者该想的事,真不害臊。”

    “不是学者就不能赞美生养我的故土了吗?”

    渔夫一急,捞起了长袖。雯帝生怕亚利又惹出什么事端,赶忙支开话题。

    “能,而且必须得赞美,哪有人不热爱自己故乡的!只是这里明明是人族的城市,为何要叫鱼人旋律?”

    渔夫厥着屁股坐到长椅上,讲起一段奇事。

    原来这个鱼人塑像并非人工雕琢,而是天生之物。

    几百年前,海上冒险盛行,艾特威尔还有另一个称号,那就是海上冒险者之家,每天进出这里的冒险船数以百计。用渔夫话说形容,那时各色船帆取代天空云朵,遮蔽海平面。而其中有一艘全由魔兽材料打造的船,它名字在久远的传说中误传出许多版本,渔夫辨不清真假,索性略过。这艘船在一次大雾中迷失了方向,来到一片满是碓石暗流的海域,正在这危机关头,船长突然听到竖琴声,便遵循这声音指引,驶出了危机区并发现美人鱼雕像露在海面上。船长便将它带了回来,并赠送给艾特威尔,希望它能指引每一艘迷途的船只找到归来的航线。

    “很美好的故事呢!”雯帝说道。

    “不,这是真的。”渔夫脸色一正,神色庄严:“我们每个笙歌曲的在海上混生活的人都有在大雾里听到过指引归途的曲子。”

    雯帝不由转头望向身后的雕像,美人鱼的五官并没有雕刻得太过精细,只是线条柔和,给人很安静的感觉,要说有什么地方和这传说相近,只有那微微上昂的目光,似在盼着远航之人的归来,仅此而己,无太多特别。

    “好啦,好啦,这种老套故事,也只有你这种小孩子才会听呢。”又开始装大姐的亚莉,拽着雯帝向码头走去,“我们还要赶船去莲花中心城呢。”

    “我也正好要去那呢,收你们两个十铜币怎样?要知道这可比渡船便宜一半哦。”渔夫笑呵呵问道。

    雯帝可不清楚船价,盯着亚莉。小女孩倒是干脆,直接扔出钱袋。雯帝大汗,因为他发现,貌似亚莉从来就没有讲过价

    莲生数叶,有的接踵察肩连成一片,有的则是圆叶孤傲,独浮水面。笙歌区正是建在独叶之上,出入全凭海骑、船只。雯帝两人乘坐送鱼的单帆小船,浓厚鱼腥味将他们赶到船头。这下可好,眼前的绝美海景,暴露无遗。

    渔夫用浆在岸边一撑,小船便驶出门沿阴影。雯帝眼前一亮,就见两墙间向外渐渐开阔的海面扑面而来。艳阳高悬,大小各异的海鸟,切割出条条光柱,把变形的影子留在高墙;船来帆往掀起道道水浪,倒影尽数击碎,轻洒粼粼波光;细瞧水面,目光下渗五六米便是深邃的黑,有色彩斑斓的游鱼上浮下潜,成群结队。顽皮亚莉,脚钩着船舷意欲俯身掏之,骇得雯帝赶忙将她按住。两人便在船头打闹起来,弄得船身剧烈晃动。鱼夫也不加阻止,乐呵呵地哼着小曲,摇着小浆。

    这一出海巷,下午偏西的阳光,便迎了上来,雯帝感觉到身上的温暖,抬起头,就见黄绿错杂的远山如趴在海面汲水的大象,那长鼻外拐,便成了这半圆的眠月湾,远古石莲间的海面波纹细碎,隐隐倒映着远山象头,很是梦幻。

    亚莉抓着雯帝此刻愣神,猛得将他扑倒,压在身下,发出胜利的笑声,混然没有注意到雯帝的表情的异样

    【几天没动笔,写起来竟有些吃力了!向大家道歉了,断更了两三天。来走走不是个勤奋和专业的写手,写二、三千字不多,只是很多时候受情绪阻碍着,很多时候在质疑着自己,在偷懒、放弃和坚持之间徘徊】

    一一三、船到桥头自然直

    更新时间2010-12-1223:08:15字数:2097

    被女孩骑了?!

    雯帝摇头甩开脑袋里许多太过成人化的想法。

    “无量天尊啊,要纯洁才行,要纯洁,我只是个小小少年!噫~~,不对,我是个成人啊”雯帝后知后觉得想起,他是个装在少年躯壳中的成年人!曾经一直在自我强调,自己是个成人的习惯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现在竟然承认自己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了!并且肆无忌惮地与异性打闹;在雪地中与他人互掷雪球;扮着可爱寻求大人的帮助

    过去做过的,看来带着稚气的事,瞬间涌上脑海,令他不由的愣住了。自从走出无尽林海,生活就就得匆忙起来,不断被卷入各种事件中,被逼玩着命的找刺激,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回味,思考然后,猛然惊觉自己改变了许多,变得不像自己了。

    可曾经的他,又该是何种模样?

    已经记不起名字,甚至连回忆中,镜子里自己的脸都模糊不清了。

    重生带来的简陋养身功法,没有复杂的行脉冲穴,没有明确的境界划分,连具体功用都没有,却能演变出诸多能力——强化肉体、增加力量、提高五感、发动魔法武器等等。它真的如记忆中的简陋吗?

    虽然一直以转世来说服自己,身体中的存在两个灵魂,却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哪怕,那个拥有正常身体形象的金发蓝眼灵魂已经破碎掉了。是他穿越不知久远的空间侵占了这具身体?还是自己接受了来自地球亡灵的全盘记忆?

    疑问一个套着一个,无法解开。

    明明这个世界充满了荒诞和不要思议,奇幻的难以相信它的真实。他却将经历的点点滴滴记得深切,如刀刻一般,并且开始认同现在身份和年龄。

    是什么关键点,让他心甘情愿的变得这般孩子气?

    雯帝一时琢磨不透!

    亚莉看到身下的人儿不在反抗,说道:“居然装尸体了,真无趣。”说罢便跑去船尾要求学习划桨。

    雯帝如醍醐灌顶,“行尸走肉”一词似乎阐释了某种真谛,让他繁杂的思绪,剪断,理顺。

    是的,不管脑子中的记忆是他的还是来自别人的,那种钟点式,机械式的麻木生活,都不是他所想要重复的,那种生不起,读不起,住不起,病不起,死不起的日子,更不是他想经历的!既然命远给了他经历完全未知的人生,那又何必拘泥在如此多的迷团中呢!

    他爬起来,手成喇叭状大吼:“船到桥头自然直,哈哈!”

    “喔哈!”船边突然爆起水柱一根,一条三米长的白鲨跃了出来,拉着僵绳的剑士伏在鱼背发出一声欢呼,在迅速的深吸气,随着白鲨钻入海底。

    “喔哈!”亚莉学着尖叫,摇动船桨,却让小船在海面打起圈来。

    不断有白鲨载着它们的主人跃出,海面就像往沸腾油锅中倒入冷水,疯狂起来。渔夫也“喔哈!”的叫着,拉下风帆,小船加速。

    “好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我这小渔船可没资格去中心城的,出了码头右转,就到画苑浮桥,过了桥了就到啦。”

    “哼,都送不到,还要收我们钱,大坏蛋”在船上玩得好好的亚莉,上了岸又开始骂骂咧咧,雯帝赶忙捂着她嘴,扔下一条谢谢,将她拖走。

    “什么嘛,十铜币一人到中心城和十铜币两人到画苑再走上一半的路根本没有任何优惠嘛”亚利边走边抱怨着。

    雯帝心头也是郁闷,还以为出门遇到的是个好心人,谁知外表伪善,内心精细,半点不吃亏的闷骚大叔。但不能把这种情绪传达给亚莉,他内心不喜,太爱抱怨的小萝莉。

    无量天尊啊,他又邪恶了。

    “至少还有路能走对吧,要不然,你想让我坐船到中心城,自己跟在船后游过来?”

    “是你游,是你游”

    两人一路拌嘴,这漫长的路途倒也不感无趣,只是颇费时间,从烈日偏西到夕阳半落山头,才到达随波起伏的长桥,这桥底的漂浮承重物是胶石包裹的巨型海兽气包,彼此用附有魔法咒文的黑色链条相连,雯帝自是看不出它的材质,不过能够常年浸泡海水而不怕腐蚀,应该是某此品质惊人的事物,桥面是渡了透明胶石的横木拼成,木面刻满行云布雨,翻江倒海的各种怪兽,许多是雯帝见所未见的,而在桥中的一段,他发现了森娜哥特,在边角的注释上写着:“凶兽,海毒龙,变异种。”

    “你看着这桥面发什么呆啊!不会被这些凶兽吓倒了吧。”亚莉踮起脚尖拍着他肩膀说道:“这画苑浮桥上是雕刻的都是传说中的凶兽呢,从我们来的那端,到中心城,是按由低到高的顺序排列的,如果你真的被这些中流水准的凶兽吓住的话,姐姐会嫌弃你的。”

    雯帝的黄脸不由的抽了抽,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只有亲身面对森娜哥特单纯的肉体冲撞,亲眼看到☆ 宝 书 网 の w W w . b a o s h u 6 . cO m★,娜迦沾染毒瞬间至死,才能知道这等横行海洋的怪物是何其的恐怖!就算那时他没有失去力量,也无法对船碎,人漂泊大海的结果有丁点动摇。

    可森娜哥特如此存在,却也仅在传说里排了个中流

    那么,他雯帝,又是在那不入流中,位于老几呢?

    抬起头,目光前扫。浮桥的另一端还细小的归为一点,巨大的白莲,层层花瓣堆积入云端,莲心的城堡在夕阳叙射之下,闪烁着橘红的光茫。渺小如蝼蚁的雯帝,面对这夺人心魄的景色,一时有些痴了。他心底没有生起一股豪情,大有长吼,欲将这桥面猛兽如此刻般永踏脚底的壮语。

    却是腹中猛受重击,将喉头积蓄的气势化为痛嚎。

    亚莉轻吹了粉拳,得意道:“我说表姐怎么经常爱这样欺负呆子哥哥呢,原来打人的感觉是这么爽的。”

    雯帝涕泪横流,心头高呼:“无量天尊啊,我知道错了,请不要把小萝莉变成野蛮女吧!”

    一一四、表演与招聘

    更新时间2010-12-152:25:13字数:2298

    【前几天人玩懒了,抱歉】

    跨过浮桥,拾着白蜡般的长阶而上。这些紧贴在莲蓬上的叙梯,连接着一片片花瓣,像极了曲折的树杈。

    看这莲蓬碗状形态,分明是花谢之后的成熟模样。难道远古石莲属于异种,能在花蕊怒放时长好莲蓬?

    雯帝将心头疑问托出,换来亚莉的嘲讽:

    “你真是蠢呢,我不是说过,这些花瓣,是圣域法师用禁术制出的吗?它们的承重能力不高,一般不允许人上去游玩。”

    雯帝撇撇嘴,心头默数着花瓣上的圆球状建筑,应该说是不允许一般人上去玩才对。

    莲蓬上会是怎样呢?

    应该是密密麻麻的各种精美建筑,熙攘的人群在其间穿梭。待到夜幕布降下时,两人终于是来到莲蓬上,眼前所见却是出乎意料的简洁,大门紧闭的城堡是唯一的建筑,占据了迎向海浪的一端。其余是带有下凹孔洞的平地,有着缕空花纹的石块将地面铺满,绿色小草刚刚从花纹间抽出新芽,稀稀松松的还是能看到花纹间填充的黑色泥土。一圈长尾鱼群雕塑包围着孔洞,鱼背鳍的位置由灌木取代,而鱼脸也换成了发光的圆体,光茫皎洁,如月华。

    雯帝看着仅有二三个人影晃动的莲蓬,有些走神,如此人气,该怎样赚取钱币?早知道是这样,又何必浪费体力,还不如就窝在街边长椅上,也许现在他摸了摸肚皮,感到里面己经空荡,随时准备呜响作乱。

    “我出手有这么重吗?你到现在还疼。”亚莉的轻问,让受到关怀的雯帝郁闷心情好上许多,只是

    “丁点小伤就哼哼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一厢情愿总是美好的,而现实的真像确是残酷。浑然不知,自己又一次打击了雯帝幼小心灵的亚莉,奔入了地面一个孔洞之中,嚷道:“快点,一会报名就要终止了。”

    报名?比起这个,他更关心这孔洞下有什么。站在护拦向下望去,有的只是淡淡的蓝色烟雾。“被什么东西隔绝了?”雯帝暗想到,硬着头皮踏上阶梯,绚丽的灯光与喧闹人声顿时扑面而来!如同穿过无尽林海中的冒险者营地一般,向下走过小段白雾包裹的通道,便看到孔洞内的另一个世界,头顶果然是汪池水,游鱼在其中甩尾。透过池水可以看到护栏内侧电光流转的符文,想来它们就是隔绝这个孔洞的关键所在吧。目光下移,一圈圈长椅顺着洞避盘旋而下,洞底是正方体似的舞台,亚莉正站在一队奇壮异服的怪人身后,使劲的冲着他招手。

    “亚莉的唱诗班,主唱是亚利、成员有雯帝。好了,登记完成,你们是第三十七号,现在请到后台休息,等待表演通知。”登记排号人员嘴里用着“请”字,却在整个说话过程中,正眼也没奉送,出人意料的冷淡。

    所谓后台,就在方台的下方,独独的一面大镜子外,什么也没有,报名后的人员有的席地而做,有的倚着墙角拨弄手中乐器,有的神色紧张嘴唇不断开合似在练习台词,雯帝扫过一眼,在场的都是人类,没有别的种族,他把头偏向亚莉,低声说:“在这里报名有什么用啊?”

    “当然是展示才艺然后让别的艺术团发现我们啊!这样就能混吃混喝了。”亚莉扯着噪门,将无数双眼睛吸引过来,各种情绪在无言的目光里渗透着,愤怒,同情,抑或鄙视,敌意十足。

    雯帝眉头不由一皱,只觉这些人表现的太为过激,不就是秀才艺吗?又不是赌财搏命,为何弄得像生死仇人似的。他轻轻的将亚莉护到身后,一股冷冽气势激荡开去,顿时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在艾特威尔的艺术团体有数千个之多,彼此都是竞争对手呢。”亚莉抓着雯帝上身灰色的粗麻衣,怯怯的说道。

    是如此简单的原因吗?雯帝觉得这场才艺秀,应该还有别的深意在里面。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进入后台宣布表演开始并将地面一块二米来长的方砖反转过来,让1号选手站到正中央。

    “难道这是升降台?”在雯帝前世舞台很常见的机关,可以把人从地底直接送到现场,他抬头仔细检查天花板,没有发现任何开合的裂缝,而且翻转地板砖时,地下也没发现机械存在。

    突然,天花板上浮现出青色六茫星阵,阵中心射出一道三角形光柱,眨眼间包住一号选手,然后被地板砖反弹,重新吸入墙顶。

    男孩猛的拍头,心里反思着:“雯帝啊,雯帝,这是一个拥有魔法的世界,上世的常识怎能套用在这里?可有人曾经告诉过你,天花板光洁一片,没有魔法咒文,便不能够发动魔法?没有,你只是自以为是的认为魔法阵必须有肉眼可见的古怪花纹罢了!要小心,要谦虚,得时刻提醒自己,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很少,很白痴。”

    后台的隔音做得很到位,无人说话时,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站在中间等待传送的表演者,不管神态有多么蛋定,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很在意这场展示。”这不由激起了雯帝的探究欲,他走到留守的工作人员跟前,低声问道:“叔叔,今天这场才艺表演有什么特别的吗?”

    话一出口,周围的参赛者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工作人员愣了半刻,这才惊诧着说:“你不知道今天是皇冠乐队的专场人才招聘吗?”

    乐队?人才招聘?雯帝有点晕,这两个词居然出现了!记忆中,上辈子走出象牙塔的第一步便是天天跑招聘会,经历各种环节选择,把你玩弄得晕头转向之后,主管轻飘飘的一句,请等候通知,便没了下文

    已经是在不同的世界里了,不同的社会形态,可这人生的轨迹却出现了诡异的相似!都说职场如战场。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被当敌人对待了,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天啊,居然是皇冠,我真是幸运啊,居然能进皇冠。”亚莉全然不顾四周杀人的眼神,欢呼雀跃起来。

    雯帝轻笑起来,捏住她的脸蛋,左右扯着,“小傻妞,你还没被选中呢。再说,这皇冠乐队又是什么东西来的?额”

    腹,腹部受到重击!

    雯帝低头一看,这次是小女孩的肘子。

    “不许扯我的脸,还有皇冠不是东西!”

    “什么,你敢侮辱皇冠乐队!”角落里响起愤怒的吼叫,破空声随之响起!

    某种危险物品冲着亚利飞了过去。

    一一五、不需要

    更新时间2010-12-1714:53:42字数:2420

    “小心!”

    雯帝劈腿下压,便将飞来物体踩到地面。虽说没了真气辅助,但十年打磨的筋骨,已使他肉体反应与力量超越常人。

    只听“噼啪”声响,那物体碎裂开去,雯帝抬脚一看,是个木制的黄色骷髅骨头。因为担心这玩意会有后继变化,迅速将它踢回来处,他才开口说道:

    “我们谈话没有半点侮辱皇冠的意思,如果你坚持认为我们话中有这层意思,我这就收回她所说,并承认皇冠是个东西。”

    “皇冠不是我是说,皇冠是我崇拜乐队,不是物品。”险些把自己绕进去的家伙,留有一头遮住双眼的杂乱长发,发尖编制成绳,穿过细小的木制腿骨。他的上身套着兽皮短褂,脖间系有一圈口鼻大张的骷髅头,正中缺了一角,想来是扔掷雯帝之物曾经所在的位置。他下身简单围了兽皮了事,看起来如野人一般。

    “注意,若在后台生事者,取消参赛资格,下面请三十七号选手准备。”

    听从工作人员安排,雯帝牵着亚莉站到指定位置。很快,天花板亮了起来,一道绿色光茫由四面向中心三角符文聚拢,然后当头罩下,速度极快,雯帝只觉眼前似有绿色瀑流浇灌,刚想定睛细瞧,人已来到舞台正中,四盏白色探照灯聚焦而来。

    “下面介绍第三十七号选手,嗯,这是一个组合,名叫亚利的唱诗班,成员有亚莉女士和雯帝先生,掌声有请。”

    天啊!

    这就上台了?

    雯帝汗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该要做啥。借着掌声遮盖,迅速在亚莉耳边轻声问

    “哦,难道演出己经开始了?”不知躲到哪个角落的主持人突然袭击,“让我们听听,他们为大家准备了什么惊喜。”

    “亚莉啊,我该表演什么?”雯帝低声的问话在全场回荡。

    “哎呀,刚才报名有点紧张都忘了问你会啥了。要不一会你就跟着我的调子哼哼吧”

    全场轰笑!

    雯帝愣住了,这魔法技术真是出人意料,竟然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偷录两人对话。随后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这等糗事居然如此直接的公之于众,这是赤果果对他隐私的不尊重,特别台下嘈杂的笑声,更是激起他满腔怒火。

    相比之下,亚莉的反应远没有这般成人化,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便收整了表情,双手握拳悬于胸前,眼微闭,头略低,像正在祈祷的信徒。

    “啊啊啊~”酝酿片刻,红唇轻启,由一丝叹息,至碎杯裂窗的尖吼。没有任何预告和提示,突兀开始,待到雯帝反应过来,开口附和,已晚上数拍。

    “啊啊啊~”他如婴儿学语般生涩,干嚎出一声驴呜。而此时亚莉早在高音上唱起:

    “如月的命运,如雨般飘摇”

    雯帝胸中一口气嚎完,这调子拔高到令人窒息,他是唱不上了,便捏尖嗓子,将歌词如念了一遍,又惹来满场狂笑。主持人调侃道:“看来亚莉唱诗班,为我们准备的是爆笑版的《命运女神》,请乐队配音。”

    “阴晴圆缺,无迹可循”

    随着亚莉由高转低,飘渺的乐音,渐起渐强,最终两者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似乎,这天地生来就应该有这么一段曲乐般,人们笑声顿落,可刚要享受,雯帝的念词又接了上来,如刚入睡时传来的响鼓,似咀嚼美食咬中的石子,是破坏一切美好的原罪。

    “这被鄙弃的生涯啊”

    众多观众的心情在这一刻与歌词彻底的交融在了一起,他们憎恨地盯着舞台上,憋红脸的男孩,憎恨他蹩脚、生硬,画虎类犬的模仿。

    “往来我取,翻覆你夺”

    众人只愿,临尘的仙乐,玉女的清唱常驻其耳!可这怎能是愿与不愿可以定夺。雯帝的念唱总是慢上数拍,寻着歌乐的空当刺激他们的听觉,越是如此,越发的显示出那断续神女天音的可贵,越是令陪受折磨的人,心生向往。

    “狂野的命运,虚无的命运啊”

    悲愤交加的人们,不由的和着唱了起来,亚莉惊喜地昂起头来。无论前面她的表现多么不可挑剔,可内心,依旧忐忑,自我感觉的良好,并不等于能换来别人的赞同与肯定。然而所有紧张,在这一刻统统消失,火红马尾辫随着抬起的小脑袋在雯帝眼中抖动,他站在亚利身后,无法看到小女孩此时神采飞扬的脸蛋,却能看到那自信的姿态!

    雯帝也被其感染,抛开了所有顾虑,全心全意投入自己古怪表演中,僵直的念诵被赋予了感情,拥有了生命,变得如诗般激昂顿挫。

    “或穷或达,都使其如雪花消融!被逼迫,被销蚀,一生奴役。”

    台下的观众也渐渐分化,在附唱声中,念诵悄然兴起。

    “在此刻,让跳动的心脏化为琴弦。”

    除了曲与词,现场已容不下任何别的事物了,尾声消然而至。

    “为击打命运的强者一起歌泣”

    亚利的歌声停了,乐队的伴奏停了,雯帝还未能停下,他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却充斥着一股豪情,未必响亮,但在听者耳中,如震破云宵的龙呤。

    一曲终了,舞台灯光黯然,这才惊醒了主持人,他慌乱的嗯嗯啊啊后,开口说道:“在此我为自己先前的肤淡向两位出色的艺术家倒歉,一首古老的歌曲,被他俩如此合作之下赋予了新生,正因为有了男孩前面大刹风景的破嚎,才让我更深切体会到歌中描述面对命运的无奈感,也正因如此,后面不屈命运的诵词方能积蓄这般气势。相信在场各位都有这种感受。”

    听到主持人的话语,许多高台上的观众不由自主的点头。躲在阴暗中的亚利欢叫一声,无意识的搂住雯帝脖子跳跃起来,浑然不顾身前男孩的尴尬表情。

    “但是”主持人的话峰突转,令两人心头鼓呜。

    “这次选拔的最终决定权来自,深受我们崇拜的,野兽派乐队,皇冠!有请点评。”

    探照灯打到前排的观众席三个黑袍笼罩的身影上,一声鬼哭狼嚎声响起,三个黑影跳到椅面,将遮掩物猛的抛飞。

    “嗷呜,凶兽在咆哮,死亡在嘶鸣,用鲜血凝成永恒的皇冠,为不屈者加冕。”

    雯帝眉头微奏,这种黑色风格的重金属音乐不受修习之人所喜。待看清三者装扮后,他更是无语,要说此三人与刚才发生冲突之人的唯一区别,在于使用的装饰物,非木制而是纯真的骨头。

    全场陷入暴动,观众疯狂涌向三人,无数踩踏事件发生!好在异界人体质过硬,个个头破血流,并无性命之忧。受伤者爬起来,更为狂野的向中间挤去,然后把赤热的鲜血抹在三人身上

    “嗷嗷,狂乱,激情,超越生死,这才是皇冠的无畏,我们不需要娇弱的幼兽!”

    “不需要”

    人群跟着乱吠!

    “不需要吗”

    亚莉重复一遍,埋至雯帝胸中,抽泣起来。

    一一六、自己的,别人的

    更新时间2010-12-1816:55:51字数:2157

    夜已深,人尽散。

    这场选秀优胜者,自然是那位与皇冠乐队同样装扮,男女不辨的家伙。

    空荡的观众席上仅余无处可去的雯帝二人。

    亚莉靠着椅背,搂着双腿,如驼鸟般,将头深埋在两膝之间,也不知是何表情。灯当尽黯的会场,唯有头顶魔法符文的光亮如夜星,令她的身子与黑暗似溶非溶,散发出一股阴郁的味道。

    想起女孩舞台上自信的背影,雯帝不由轻叹:

    这就是孩子啊!

    她的心纯洁无暇,她的性子简单童真,正因为如此,给予肯定,她会欢笑;给予否定,她立马满心失落;外人的一言一行如同着色画笔,为她纯白的世界绘上不同的颜色,可以如水彩般的淡然,也能有金灿耀眼的骄傲,也会是灰黑的黯然不重样的绘色,成为多样的参照,或是自信,或是高傲,现在则是颓唐雯帝不愿一个灵动的小丫头,就此消沉。况且,独身一人游荡街头,比他更不懂生活常识的贵族女孩,怎么看,都像是离家出走的叛乱份子,稍有差池,便会行差搭错

    “我们就是这样奇怪,自己的信心依靠别人认同来树立;自己的荣耀需要别人夸赞得以绽放;自己的生活必须在别人眼光下渡过。口口声声都是自己的,到头到却没有一点能逃脱别人的掌控。”

    亚莉猛的抬起头,一对赤红的大眼,含着泪,紧盯雯帝,似在疑问,似在催促。

    “相信你也有同样的感觉,你逃避过,抗争过,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过上期望的日子。”

    说到此雯帝亦是愕然,他回想起在异界的这些年,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如自己所言,逃避,抗争,憧憬一个人的理想生活。

    “当真独自一人,你以解脱了,快乐了,其实不然。”

    眼前闪过血狂、老管家、汉特,布妈,弗楠德等等每一位与他有过交集的人或物,就像一根根无形丝线交缠,张开巨大网,挣脱不开。

    “我们只是从一个小圈,跳进了大社会而己。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人是群体动物的含义!但你应该有了体会,一举一行旁人在看,或明或暗有人评价,这些议论直接而赤果。为什么?因为彼此素不相识,因为今后难再见,所以他们不加掩饰,尽性而言。也许话语并无恶意,但很伤人!就像今晚一样,他们真的不认同我们吗?不是的,他们跟着你歌唱,附和我念诵,能为主诗人的评论点头,都无异是认同人你我的表现。但人有亲疏喜好的啊,他们是皇冠的粉丝,皇冠的话就像圣旨一般。”

    亚莉眨吧眨吧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粉丝是什么?圣旨呢?”

    雯帝大汗,又用了两个“穿越”词,赶忙解释:“粉丝,是指信徒,这个你明白吧,而圣旨,可以理解为神下达的命令。”

    “哦,你的意思是说,皇冠下达了命令,所以他们才不要我们的吗?”

    雯帝摇头,他如果顺着这话说下去,指不准亚莉拿着白手套去找皇冠决斗了。

    “这皇冠没有下达命令,这只是一次选择。他们熟悉皇冠,喜欢皇冠,与我们则是第一次见面,是陌生人,他们在熟悉与陌生之间,选择了自己熟悉的东西。”

    “嗯”亚利发出了轻轻的鼻音,像只伸腰的懒猫。

    “那么,现在你还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过上自由的生活吗?”

    雯帝是问人,亦是反省,他感到身上的包袱,无论承认与否,都有些人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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