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她就发现小二黑也跑去偷窥了。 (2)
没有死……那白狐人应该也不会遇到很严重的问题,至少他们居住的山洞是绝对不会被烧到的。
于是她开始向小二黑要求,绕领地旅游一周。
简宁画了一个圈,在现在所处的林间空地里打了个X,又在山崖的方位打了个X,连出了一条小路,又在树海那边打了一圈的X,指着余下的空地对着二黑喵呜着“看”。
她要看到剩下的空余领地。
猫人一开始还有点犹豫:这家伙典型的小富即安,好似对他来说,除了猎食之外跑太远的路实在是不合算,不过在简宁模仿着他滚地撒娇,可怜地呜咪起来,又抱着小二黑献吻之后,猫人还是妥协了。
一脸“果然拿你没办法”地把简宁抱起来打了个转,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猫人就耸动着耳朵,拉着简宁的手开走。
喂,这也实在是太直接了吧?
都不带火种啊,粮食什么的吗?少说晚上的铺盖什么的?
不过看着猫人一脸自信的样子,又看了看他摇摆着的尾巴,简宁还是放弃了和小二黑的争辩。
说起来,这一大块领地都算是小二黑的家,说不定现在对小二黑来说只是从饭厅移动到游乐场,他当然不需要做太多准备了。
她紧了紧握住小二黑的手,对猫人露出了一个笑容,又踮起脚亲了他的唇一下。
现在亲吻,已经是两个人之间的常态动作。
猫人的舌头一旦伸出口中遇到了空气,就会竖起小刺,但是在口中的时候还是相当柔软的,所以简宁也不觉得舌吻是很大的困扰,猫人也相当喜欢这样的新活动,刚学会接吻的一两天里,简宁的嘴唇一直是肿的……
不过这也让她发现猫人的发/情期是真的已经过去了。
简宁是个正常的年轻女性,当然也会有情动的时候,她想或者亲吻对于所有生物可能都有类似的效果,毕竟说起来的话,这种事可说是另一种层面的爱爱。
但是小三黑对亲吻的态度一直是相当平静的,自从出了旱季,它就相当的安分守己,没有给简宁带来多少麻烦。
简宁一直在克制自己进行科学实验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在意这一点,想知道小二黑是不是只有在旱季和之前的一段时间有发/情的能力。
不过万一玩出火来再做一次面膜就好了,所以她一直以来把这点小好奇克制得很好。
一边胡思乱想,她一边跟在小二黑身边进了林子里。
这边是顺着河岸往河的下游走了,简宁也很好奇河岸延伸出去到最后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天气不冷不热,两个人并肩走在河边吹着小风,简宁的心情相当的美妙。
她一边走一边开始哼歌,唱给自己听,也唱给小二黑听。
猫人听得很出神,尾巴尖儿跟着韵律摆来摆去的,甚至步伐都调整到和简宁的歌声一致的节奏里。
他们走上大概半个小时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喝喝水。
简宁没想到的是这一走就走到了天黑。
岸边却依然是一条大河,和之前的景象一点区别都没有。
只好夜宿河边。
靠在猫人怀里望着天空,感受着他微微的呼噜声和腹部的平缓起伏,简宁打了个呵欠,转过身亲了亲猫人的脸颊。
“晚安!”她心满意足地说。
猫人木哈哈地笑了起来,回了一句,“万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猫人已经习惯性地模仿起了简宁的一言一语。
“晚安晚安。”简宁觉得好有趣,她又重复了两遍。
“万安万安。”小二黑像是留声机一样,播放着她的对话。
简宁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睡哦|||
……………………
大家希望肉啥时候出现呢,摸下巴。
诚实
他们又走了七天才走到了河岸的尽头。
这边其实连小二黑都是第一次来了,他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嗅着空气里的气味,不时还在一棵树上蹭蹭背,像是在标示自己的地盘。
一路走来,简宁也已经遇见了七八个规模相当大的红角鹿群,他们的食物不成问题了。
植被却没有多少变化,还是以五种树木为主,夹杂着灌木丛,他们的行进很轻松,打到的猎物当天就吃完,很多时候只是在上午走一段路,整个下午都拿来嬉戏和打盹儿。
简宁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以她和小二黑的实力,完全可以在这片大陆上谋求自保,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看看路的尽头会是什么也很有意思。
不过七天后,这条路到底有了尽头。
说是尽头倒也未必,只能说路到这里,该转弯了。
简宁也肯定了他们居住的地方应该算是一块半岛。
浩淼的烟波从她站立的地方一直延伸出去,延伸到了他们所看不到的远方,都是水,好多好多的水。
“水多。”小二黑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和简宁感慨,“水多!”
简宁一边笑一边拉着小二黑,拐过弯,顺着湖边继续前行。
湖水里有很多鱼儿,不过简宁没有带网,只能折树枝当鱼竿,用肉块当鱼饵来钓鱼,不过好在这块大陆上的鱼也很傻,只是把肉块戳在树枝上伸到水里去摆一摆,都有鱼儿上钩。
他们饱餐了一顿肉质鲜美的烤鱼,又再度上路。
小二黑的神态也日复一日的成熟起来。
或者是这未曾见过的景色,日复一日地丰富了他的阅历,或者是他的生理周期让他的活跃消退,或者是因为眼前的地盘并不属于他,总之,他开始渐渐地沉稳了起来,犯二的时候也少了,大部分时候他都牵着简宁的手和她并肩行走,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快把简宁护在身后。
简宁一边走一边教他说话,“湖水、钓鱼……”
她开始试着教小二黑两个字的词语,并且在一句话里把几个单词连在一起说,形成语法结构标准的句子,譬如说,“肉好吃,湖水很多。”
进展虽然不快,但是要比在旱季到来前的那段时光效率更高。
如果要把兽人的情绪划分一个阶段的话,简宁觉得现在应该是他们的理智期,在理智期里的兽人力气会小一些,兽性本能更弱,进食的欲望不强,也更灵巧、更善于学习。
简宁的身体更健壮了,长期在野外行走,虽然未曾遇险,但对她的体力自然是个考验。
小二黑的口齿也更清晰,他们现在已经可以更进一步,从交流变成聊天。
简宁经常问他,“喜欢宁,不喜欢宁?”
每一次兽人都坚定地回答,“喜欢!”
不过对于“喜欢黑?”这个问题,简宁却是看心情说话,有时候说喜欢,有时候说不喜欢。
一开始,对简宁的否定回答,兽人还是相当的伤心,简宁第一次说不喜欢的时候,他受伤地呜咽了起来,趴在地上拒绝理会简宁,尾巴和耳朵也都沮丧地耷拉下来。
不过这样的答案多了,小二黑也在渐渐地明白,简宁是会骗他的。
有时候她说着不喜欢,却会去亲吻小二黑,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让兽人明白了什么叫谎言。
他的学习能力的确很强,很快就开始学着说谎,对简宁的“喜欢不喜欢”,也会试着艰困地回答,“不喜欢!”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总是一脸的局促,望着脚底下的泥土,心虚得不敢直视简宁,耳朵也会微微的颤抖……
简宁觉得很好玩,不过也有点负罪感,逗弄小二黑不过是一时兴起,她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谎言介绍给兽人知道。
在旅途中她的好朋友又再次来拜访。
这一次小二黑已经知道她不会有死亡危险,但还是相当的好奇,又要检查简宁的尾巴。
简宁不胜其烦,终于问出口,“这个和尾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么复杂的问句小二黑当然听不懂字面意义,但是简宁的意思他却可以明白。
猫人就在自己身侧比了一个高度,“……在……血……”
这句话的意思很复杂,二黑一边说一边冒猫语,最后终于组织起了语言。“在出血前。”
他又比了比自己身侧,示意雌性在出血前只有这么高。
“也没有尾巴!”一想起来,又找补了一句。
简宁已经明白猫人的意思了:雌性在来潮之前是幼兽形态,没有尾巴,要等到来潮后才会生长出尾巴并且长高。
那么自己当然作为一个特例,是会引起小二黑的好奇的,自己到底是不是成兽呢?
她就要告诉猫人,自己已经是成兽了,但又有点顾虑。
如果是成兽的话,估计二黑在下一次发/情的时候是肯定会和自己□的吧?之前他只是随便要求了几下,也没有很认真的勉强过简宁。如果肯定自己已经成年的话,估计他可能都会用强的。
那问题就来了。
……喂,猫人可是一夜十多次郎呢!
自己……经受得住吗?
这是个很务实的问题,简宁觉得自己是需要考虑一番的,毕竟一夜三四次什么的,或许女孩子还可以承受,但是一夜十多次啊,还要持续六十多夜……
会死人的吧?这个真心会死人的吧?
但是换句话说,如果现在不坦白的话,将来也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毕竟她不可能一辈子不长大做幼兽,那对小二黑来说很残忍,也并不公平。
算了,反正旱季还有很久,说不定到之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什么的。
再说反正她的分泌物也没办法起到催/情的作用,只要她不愿意的话,二黑未必能勉强到她呢。
她就冲小二黑摆了摆手。
“我已经成年了,不会再长高了,也……不会有尾巴的。”她认认真真地看着小二黑,“没有尾巴哦!”
也不知道小二黑能不能懂她的意思,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对小二黑说明,“一辈子都不会有尾巴的。”
虽然猫人有些懵懂,但还是抓住了简宁的中心意思,疑惑地竖起了耳朵,“没有……尾巴?”
简宁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尾巴,不会有尾巴。”
猫人顿时失落地垮下了肩膀,去抚摸简宁的脊背。
“毛……”
“也不会有。”
简宁凝视着猫人,看着那双纯净无暇的黄色大眼,忽然一阵轻松。
小二黑应该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种族了吧?
跨种族的结合,他能接受吗?
不管怎么样,她总算是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没有欺骗二货的嫌疑了。如果小二黑不能接受的话,她也可以横跨五指树海,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个地方生活,或者就干脆在五指树海里生活,毕竟那边阳光明媚,又没有别的生物,只要不时到树海边缘弄一些果子什么的,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猫人还有些不解,又问了一遍,“没有……尾巴?”
“没有……毛?”
“耳……”
简宁主动拉了拉两边耳朵。
猫人的耳朵就慢慢地耷拉了下来,尾巴也垂到了地面上,黄橙橙的大眼睛无措地眨动着,站住了脚,静静地看着简宁。
简宁对小二黑笑了笑。
“还喜欢我吗?”她轻轻地问。“宁,喜欢,不喜欢?”
听到这句问话,小二黑抖了抖耳朵,抬头急急地看着简宁,带着喵呜声地分辨了一句,“喜欢!”
简宁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好吧,如果一个男人连说谎都不会,他的喜欢,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我也喜欢黑。”她对小二黑露出笑容,主动牵起了猫人的手。“走吧,上路了!”
猫人又瞥了简宁一眼,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拉起了简宁,在她之前踏进了陌生的密林。
等到他们遇到了又一片五指树海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
简宁的经期已然无法引起小二黑的好奇,现在猫人已经肯定他们不是一个种族的存在之后,简宁的种种特别之处似乎一下都有了解释。
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变化,猫人好像已经把种族的差别抛诸脑后,对简宁的态度还是一样的二,只是学语言的热情更高涨了。
估计从前学语言的时候是没想到自己可能学不会猫语的吧,简宁猜测着。
这样也好,至少在这么神速的进步下,两个人的交流几乎是不成问题的了。
他们被这片五指树海阻住的时候,简宁也差不多摸清了自己生活的这个——岛屿的地形。
她不知道这片土地是岛屿还是半岛,不过在五指树海的这一边的确是两面环水,一面靠山,也就说她所想的无限旅行是不可能的任务。
而充分证明了这片大陆的人丁有多稀少的事实就是:他们一直没有遇到第二个兽人,整个大岛上很可能就只有简宁和小二黑两个高等存在。
相形之下,鼠人岛就显得相形见绌了,毕竟你横穿岛屿只需要半天的话,就算它很长,面积也肯定比不上小二黑现在所在的岛屿,甚至连白狐人群落那边的领地都没有他们的领地大。
不过这就好比人均一万平方公里和人均一百平方公里一样,反正都是消耗不完的资源,一万平方公里也不会比一百平方公里更优越一些。
这么大的地,资源根本是消耗不完的,就算一天吃一头鹿,二十天可以吃掉一个小小的鹿群,但是他们走来的一路上鹿群何止上百?两千天之后新的鹿群又繁衍出来了……这还不要说他们只是绕着岛屿走了一圈而已,所以资源绝不是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她和二黑两个人的日子虽然逍遥,但是很多时候社会进步需要的力量是远远大于两个人的。
所以,二黑的家庭,就成了简宁最近最好奇的问题。
他肯定是有过家庭和部族的,不然他怎么知道雌性在成年前没有尾巴?白狐人的雌性就是从小就有尾巴。
那问题来了:猫人的部落到底去哪了?
简宁看着身边的猫人,决定还是先关心眼前的问题。
她指着重重树木掩映后的五指树林,问小二黑,“不能进去?”
兽人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想了想,又补充,“现在……不能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急着上厕所……就先不说啥了|
餐具
现在不能进去?
“那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简宁赶快盯着问了一句。
兽人吃力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指了指天空中的云层,“云……”
“天空里有云的时候就可以进去?”
“嗯!”二黑咯咯地笑起来,好像因为简宁轻易地理解了他的意思而十分开心。
“什么时候天空有云呢?”简宁又问。
兽人眨巴着大眼睛,沉默了下来。
看来他也不知道了……
简宁不抱希望地又问小二黑,“那你的老家该不会是在树海那边吧?”
猫人顿时瞪大眼,用一脸‘你怎么知道’的惊讶看着简宁,用力地上下点着头,指给简宁看某个方向,“家。”
就算是简宁也知道这个方向和他们的住处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猜对了,小二黑的家真的在这片树海后面……
不过如果他的族人都活着的话,肯定也就是在树海后头了,不然这么久了,二黑怎么都会回家看看什么的。
“家。”小二黑又念叨着,试图往五指树海里蹦了蹦,但是很快又喵嗷惨叫着跳了回来。
看来树海里的阳光对兽人的伤害效果是一直保持的……
简宁走进树林里,享受了一下阳光的照射,毫无异样地来回走动了几步,在小二黑讶异的,“嗯?嗯?”声中回到了猫人身边。
“那你家离这边要走多久啊?”她转了转眼珠,问小二黑。
这样大概就能估算出穿过树海需要的时间了。
猫人垂头计算了半天,给了简宁一个让人绝望的答案。
“家。”这个家说的是他们两个在山崖那边的巢穴,二黑指了指那个家的方向,又指了指太阳,再指了指树海,“二……三……十五次。”
说起来,猫人对数字接受得相当的快,现在已经可以做百位数以下的加减了。
“十五天。”她本能地纠正了猫人的说法。
如果是一两天的话,还可以采取昼伏夜出的办法,带一些遮蔽物进去,到白天就让小二黑在遮蔽物底下睡觉。
十五天……光是食物的分量就不是简宁或者小二黑单人可以负担的了,他们至少要带十五头红角鹿进去,运送都是个很大的问题。更别说猫人能不能在五指树海里认路了。
“你多久以前过来的?”她问猫人。
这句话有点太复杂了,二黑眨巴着眼睛,没懂。
简宁又问了几遍,他就忽然发起脾气来,背转身不吭气,不理简宁了,耳朵耷拉得低低的,尾巴也沮丧地垂到地面上,拍打着黑土地。“不懂,不懂不懂不懂。”
……就不该教他不懂的用法,简宁在心底默默地扶额了一下。自从学会了这个词的意思,二黑就开始频繁地不懂,真不懂是不懂,假不懂还是不懂。
“那你不应该随地上厕所懂不懂?”她扬声问二黑的背影,“上完厕所要埋起来懂不懂?”
“不懂不懂!”猫人果然又回了一串不懂。
算了,简宁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计较。
“我去林子里查看一下。”她交代小二黑,举步走进了五指树海。
从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距离湖面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简宁想知道五指树海这边的湖滨是否也死气沉沉,没有什么生物。
猫人发出一阵沮丧的呜咪声,算是听到了简宁的交代,简宁也不再多理会这个可恶的、卖萌的兽人,踏入了阳光普照的炎热树林。
这边的景色和遥远的岛那边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颗颗的五指树和纵横交错的小溪,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里的溪鱼明显比较大,简宁想知道它们是否可以食用,不过她还没想到捕捉这些小鱼儿的办法。
她走向湖边的方向,一边走一边刻画着树木记路,一开始还能听到猫人大声的呼噜声,之后林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有她自己的沙沙脚步陪伴着她。
远处已经可以看到湖水在阳光下的反光,简宁失望地弹了弹舌头,看来,这边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发现了。
果然,这是片相当平静的湖滨沙滩,靠着大湖有这么一湾浅浅的白沙滩……景色的确很美丽,但有什么用?她很快就要回家去了,也不能带着猫人到这片沙滩上玩耍。
她试着往下游又走了几步,进树林看看情况,没有什么大差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景色。
简宁忽然看到了一抹黑沉沉的色彩一晃而过。
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几乎是马上,心跳开始加速。
这片树林之前可并不存在着这种色彩。
简宁狂乱地在五指树上做着记号,尽快加速往那个方向赶了过去,她没有看错,没过多久,更多的,带着一种难言的金属韵味的黑色暴露在了简宁跟前。
她看到了一座小小的黑石山。
这座山并不高大,简宁很轻松就爬到了顶端,上头光秃秃的,没有一点植物,她敲击了一下,失望地发现金属色泽的黑色来自于黑石中的点点寒星。
矿石的黑色……不足为奇。
这座山背靠着一整座山脉,山脉上倒是生长了不少植物,小山好像一条被山脉吞吃进的黑蛇一样□在外,简宁花了半小时就绕着它走了一圈。倒是山脉本身是延展往未知的远方。
这座岛的地理情况,简宁心里已经大致有数了,这两座山脉把整个岛夹在当中,余下的部分则被水环绕。
还真他妈的封闭不是吗?她苦笑了一下,掏出瑞士军刀随便拉出个不常用的部分,开始试着凿黑石山。
经过不大的努力她就凿下了一块石头……黑石山的石头软度相当的高,不像一般的山石那么坚硬。
也是,简宁想,这里不会下雨,没有生物,这种山石也不会被腐蚀掉。
她收起了心中淡淡的失望,又凿了好几块大石头准备带回去做锅碗瓢盆,这么软的石头可不好找,要物尽其用。
还以为这座山是人造的什么东西呢……如果是人造的,至少说明这块大陆上有文明程度相当高的种族。
简宁告诉自己,对外星文明和气候还是要持开放的态度,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宇宙学家,说不定这块大陆上的一切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她是谁?她凭什么质疑整个世界存在的道理。
这样想,她就心平气和得多了,简宁来回走了几趟,把大石头搬运到了杂树林里,惹得小二黑上前就是一番摸索。
“嗯?”他指着石头,“不懂?”
看来二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石头。
简宁稍微解释了一下来由,就开始向二黑分派工作。
“来,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石头磨成锅。”
虽然说石头的密度不大,但是当然也有重量,他们索性在交界地带坐着就开始干活,简宁采摘了一些果子,把之前剩下的熟肉给二黑吃了点,自己就吃果子打发了一顿。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们又继续干活,二黑率先完工,雕琢出了一个相当大的带把锅子,这种石头类似于后世的火山石,要比一般的山石轻很多,雕琢成锅之后就更轻了,简宁当即试着去捕了一些鱼回来,吹火做饭,用锅子烧了一锅鱼汤来吃。
二黑吃得尾巴尖儿都绷直了,从前的木锅毕竟容量小,没有石锅大,并且可以直接接触火来得便利,不论从味道还是便利来说,石锅都要比木锅更先进。
到了下午,简宁也琢磨出了一个平底锅。
晚餐就是干烧河鱼,小二黑捕了一头鹿,于是就又有了鹿肉圆叶汤。
吃过饭,因为还有一大堆锅碗瓢盆要雕琢——简宁贪心地想雕出一套餐具来,所以他们又在交界地带住了一夜。
正好方便简宁验证自己的想法。
他们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有带,在这片大陆上其实也不大需要守卫,所以简宁直接拉着小二黑的手,带着他走进了五指树海。
这片大陆没有月亮,只有无数星光辉映着整片天空,猫人一开始还很谨慎,尾巴尖儿都绷得紧紧的,就怕还会被刺伤什么的,但是他居然很顺畅地就进入了五指树海的区域,一点儿疼都没受。
二黑顿时欢畅起来,喵呜着把简宁抱在怀里来了个法式长吻,“进……来了!”他和简宁感慨。
简宁也很高兴,她挣扎着从兽人怀里下地,拉着兽人顺着白天留下的痕迹,直接走向了白沙滩。
在杂树林那边,河岸边往往是茂密的芦苇样水生植物,沙滩什么的,猫人应该还从没有见过呢!
果然,一见到沙滩,猫人就好奇起来,从喉咙中发出了呜噜声,蹲□抓了一把沙子,好奇地向简宁喵呜了起来。
“不懂。”
“沙。”简宁教猫人,“沙。”
然后猫人很快明白了这种叫做沙的东西踏上去软绵绵的,踩一踩还会四处飞溅。
他顿时新奇地在沙滩上打起滚来,又冲到湖里去想试着徒手抓鱼。
无限的星光下,猫人带着点喘息的本能笑声,和时不时响起的人类笑声,点缀了这寂静的夜。
“宁!”在他第四次叫着宁,跑过来把简宁刚弄出一个雏形的沙堡给踩平之后,简宁忍不住了。
“死二黑!”她发足开始追赶猫人,但是猫人哈哈笑着灵巧地闪躲起来,两个人在海边追逐了一会,猫人才心满意足地躺在沙滩上打了个滚,又不舒服地翻过身抖了抖毛发里的沙砾。
“宁——”他拖长了声音邀请。
简宁于是在他身边趴下来,转头看了看二黑。
猫人也正看着她,黄橙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蕴含了不少笑意,“宁。”
他又叫。
简宁笑了笑,弯过身吻上猫人,“嗯。”她轻声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小俩口的美食+恋爱之旅
真美好
独身度过七夕夜的人羡慕妒忌恨地咬手绢!
可恶!好日子也不会持续多久的!
轮回
在沙滩上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夜晚,简宁赶在日出前把小二黑叫醒,和猫人一起回了杂树林。
他们在杂树林里生活了好几天,忙着把锅碗瓢盆什么的都赶制出来,简宁甚至还授意小二黑拿她在路上磨出来的骨刀捣鼓出了一整个石桶……木桶什么的,是需要手艺的,在没有相应技巧的情况下,遇到这么绵软的石头,简宁觉得他们算是很幸运了。
她发现这个石头还有一个特点,只要装了水去煮一煮就会慢慢地变得坚硬起来,第一个石锅因为拿来做汤的次数最多,已经硬得和一般的山石没有两样了。
简宁更舍不得把废料随处抛弃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忙着把石头雕刻成刀、匕首和剑、针的形状然后拿去煮,虽然这比不上她从现代带回来的那些文明制品,但是石山就在那里,至少以后她不需要为工具担心了。如果雕塑失败也不需要担心,只要把石头拿回五指树海里晒一天它就会又回复到软绵绵的状态。
经过试验,石刀和石匕首的锋利程度略有不足,但拿来劈柴火和处理食材已经足够了。
简宁甚至还做了一个很大的砧板,以备日后切菜使用,更别提各种各样的碗盘……她几乎是用这些石头做出了一整套厨房用品。
当然这也就给他们的行李增添了不少分量,最后简宁只好把大部分东西让小二黑分次运送到某个定点,然后她再用脚走过去。
这样他们一天只能走少少的一点路,最后到家的时候,天气已经渐渐地又暖和了起来,简宁缝制的长袖上衣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
当她看到熟悉的山崖出现在前方的时候,禁不住欢呼了一声,抱着二黑狠狠地啃了一口。
虽说别的地方景色也很美,但简宁最喜欢的始终还是这个在山崖上,交通并不方便的家。
她忙着打扫了卫生,把山洞里的浮灰扫清楚,砧板什么的直接留在山下,别的生活器具则运送到山崖上放好,然后第二天开始,简宁开始布置他们的山洞。
天气暖和起来之后,住在山洞里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这边没有风吹雨打,空气也够干燥阴冷,储藏食物让人放心,空间也比山崖大。所以现在山崖外面已经变成了晾晒平台。简宁整个把家全搬到了山洞里。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她还是找了烧过的木炭,把山洞做了划分,储藏室、娱乐区、工作区、卧室……在这个人均占地面积以千万平方米记的大陆上,她爱怎么划分空间都可以。
简宁现在有了石针和麻线,她开始做真正意义上的针线活了。
每天除了和小二黑一道下地煮饭,剩余的时间她都坐在山洞里干活。
第一件事,她给床作出了一个床罩,用三个季节以来收集到的红角鹿毛皮连缀了一张很大的床单。
他们的床变得更舒服了,小二黑在上头翻来覆去,美得喵喵直叫,夸着“宁好,宁好!好……好得很!”
新学会的“很”字就这么被猫人掌握了。
然后她开始给自己做成套的衣服,内衣裤和外装,给猫人做裙子和内裤,虽然说在简宁的认知里,男人还是穿长裤比较好,但是不可讳言,在这时候,裙子比裤子更方便于行走纵跃。
她还试着给猫人做了一件短袖上衣,猫人觉得热,但还是相当新奇地穿了几天。
她又逼着猫人裹着鹿皮进五指树海。
隔着鹿皮还是会有被晒得刺痛的感觉……
看来不是说穿个衣服就能解决掉这个“阳光过敏”的问题。
简宁只好把心事放下,打算慢慢寻找办法让猫人跨越树海,回到自己的老家去。
在蛮荒大陆上,离群索居给她很大的不安全感,还有相当深的寂寞感觉。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能和猫人族群一起生活,这样很多事,比如说烧陶、伐木……都可以组织人手来实现。
什么事都要慢慢来,不能太着急。
又过了几个月后,他们连油都有了。
从前简宁不吃的肥肉都是直接给小二黑下肚,现在她会拿来炼油。有了油,就有了炒和煎、炸。
猫人吃得越来越少,身体却越来越精壮,简宁每天睡觉前都摸一摸他的胃,猫人的胃在慢慢地变小,他习惯了一天三餐制。
简宁的食谱也从简单的河鱼汤、干烧鹿肉,变成了小炒鹿肉片、炸小红果、干煎圆叶片裹河鱼……她还在不断地发掘新的菜谱。
饭后水果则是美味酸甜的桃子,有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吃苦梨果汤,除了食物品种实在单一之外,简宁觉得他们在吃上已经是跑步进入**了。
猫人已经开始学习千位的加减乘除,他的学习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因为这些计算已经有些超出他的生活经验了。
简宁调转了教学方式,开始教他画画。
她先画了一副自己和小二黑的肖像,用木炭画在叶子上给小二黑看。
“宁,黑。”
她的绘画技巧不大好,只比线条小人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然后做到了猫人头顶有耳朵,身后有尾巴而已。
但是小二黑也已经惊讶地指着这幅画大叫起来。
“宁!黑!”
野兽和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人懂得欣赏和使用绘画来表达心中的感情。
简宁笑嘻嘻,“宁,黑。”
猫人一脸的叹为观止,“宁,好得很!”
他扑上来亲简宁,然后也拿起木炭,笨手笨脚地跟着简宁学画画。可惜他的手不能做太细巧的工作,画了半天,只留下一大堆颤抖的线条,简宁根本看不出他在画什么。
“宁,这里,黑,这里。”经过小二黑开心的解说——伴着尾巴快乐的摇动,她渐渐地明白了过来。
这是说他们在交界地带的相遇,小二黑把她打晕了带回巢穴的事。
“宁,bang!痛……”猫人孩子气地皱了皱眉,“宁坏!”
“哪有这样说事的!”简宁不满意地抗议,“你不说你还把我打晕了呢,黑,坏!”
小二黑傻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就不和简宁继续这个话题了,开心地把叶子一扯,又换了一张来画,“宁,火。”
第二张就稍微有点样子了,可以看得出简宁的小人在一堆火边上,“宁,好得很。”
简宁哈哈大笑。
生活就这样有滋有味地过了下去。
他们还是经常到最开始的那块溪边空地去生火做饭,因为那边靠近河流,可以捕到小二黑喜欢吃的鱼。
现在小二黑已经是捕鱼高手了,他不但喜欢吃鲜鱼,还很喜欢吃简宁腌制的咸鱼,每次做饭的时候简宁都要阻止他把鱼刺吞到肚子里去。
老鼠人的踪迹也因此频繁地展现在了他们眼前。
简宁很佩服老鼠人的繁殖能力。
他们周游回来的时候,简宁还只是偶尔在河对岸看到一两个老鼠人的背影,还都是半大不小的青少年模样。
等到几个月后的现在,她已经可以经常看到十多个成年老鼠人成群结队地在新长出来的树林里转悠着寻找食物。
大火和大猎杀都没有打败这个族群,他们在迅速地恢复和繁殖。
不过,这些老鼠人的警惕心还是满强的,只要注意到对岸有人影,他们就会迅速消失不见。
简宁在河岸这边摆了很多苦梨树枝,不时焚烧一些,把灰洒在河边,就当是起一个驱虫的作用。
所以老鼠人游过河这边的事也没有再发生,虽然这未必和简宁的行为有关,但她还是每到河边就补充一下苦梨树枝。
自从简宁到了这片大陆,每过一天她就会在山崖上划一道,现在山崖上已经有了四百多个道道。
然后,在时间进行到第四百九十三天的时候,小二黑又一次换牙了。
这一次,牙齿的掉落同样突如其来,但不论是猫人还是简宁都很镇定,简宁立刻去煮了一锅苦梨果糊糊给猫人预备着,她自己则做了鹿肉羹来吃。
“啊。”她示意小二黑张大嘴迎接这勺糊糊,猫人翻滚了下,好像对带着苦味的糊糊有点抗拒,不过看了看简宁的脸色,他还是乖乖地张大嘴吃了下去。
“苦。”奶声奶气的撒娇声又出来了。
简宁铁石心肠地不予理会,一边接连不断地喂食着猫人,一边在心底思忖着另外一件事。
换牙,似乎是代表发/情期的到来呢……
在这个季节,简宁老师是不是应该重新披挂上阵教给学生一些新的东西呢……
呃,这个问题还真的蛮难抉择的。
她又看了看猫人。
健硕的青年兽人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用尽一切办法逃避简宁喂过来的苦糊糊……二货!
“二黑!”她呵斥出声。
猫人耳朵一个耷拉,沮丧地看了简宁一眼,见简宁神情坚持,只好慢慢地张开嘴,啊地吃下了苦糊糊。
“难受!”他又扭动着身子撒起娇来。
怎么觉得自己要沦落到和二货相伴终身的地步……挺可悲的呢,她在心底扶额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好季节要到来了呢,远目。
抬头
比起要不要再度披挂上阵当那个实在不怎么光彩的老师,简宁更挂心的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
大概猫人换牙一个月后会开始正式发/情,天气也会在那时渐渐炎热起来,云层变薄,最终他们就得度过长达三四个月的极昼和雨季了。
简宁有一点想在极昼季节的末尾再教给小二黑这种全新的知识,这样她就不至于被疯狂小三黑连续折磨三个月,她不是小二黑,那种事有时两次有时三次就够了,七八次什么的有点太超限。
所以这件事可以拖到极昼季节里再想,简宁现在更关注的是他们的存粮问题和物资储备。
去年在山洞里吃生食的恶心记忆还没有褪色,今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向生食妥协的。
所以她已经开始有计划地把厨具运送回山洞里,并且每天都砍一桶柴带回去储藏起来,又要求小二黑每天都狩猎,然后剩一半肉煮得半熟后风干起来,还有风干的鱼、贝类……这样只要一点柴火就可以把它们煮熟,在洞里也能吃到熟食。
小香瓜和水蜜桃的味道变得更好,它们的成熟季来到了,简宁忙着晾晒果干,储存食物,他们的领土很大,简宁能采摘下的果子只是一少部分,去年绝大多数果子还是自行坠地腐烂掉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资源枯竭的问题。
虽说有了这么多事要做,但她还是坚持每隔几天就到小河边走走,一方面要捕鱼,另一方面,简宁也盼望着得到白狐人的消息。
树林的确在恢复,已经有百十株小树开始长高,但是距离树海那种可以在树梢上跑来跑去的密度,显然还有很迢远的距离,再加上老鼠人又是空前的活跃,横跨领地去白狐人那边拜访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简宁只能寄望于他们会来捕杀老鼠人,这样她就能知道凤眼等人是否安然无恙,不过,小二黑的牙都长好很久了,白狐人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每一次到河边她看到的都只有老鼠人的踪影,它们总是好奇地看着简宁的动作,甚至于在模仿简宁的捕鱼行为,只是没有人的手和简宁一样巧,他们没有编织出渔网,当然也没有捕获,甚至于他们都不知道简宁把这些鱼拿去做什么用——她很小心,从来不在河边吃鱼,有时候甚至会把鱼儿抛回河里,对打上来的水草表示喜悦,以此来迷惑老鼠人,让他们冲着水草使心眼子。
虽然很看不上老鼠人,但只要它们不越界,猫人对这些生物就保持着不闻不问的态度,对简宁焚烧苦梨树枝的举动,他不置可否,不过猫人对老鼠人的震慑力要比简宁强得多,只要看到猫人现身,老鼠人必定恐慌地一哄而散,如果只有简宁一个人的话,他们反而会聚过来好奇地看着简宁的举动,并且试图模仿。【 ]
简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恶意,其实她和老鼠人之间的接触还是蛮少的,而且每一次都伴随着流血冲突,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和这群老鼠人单独相处过,唯一的一次是她大姨妈上身期间,他们把她当成了一头受伤的兽人试图靠近……目的不明。
不过她还是对这群生物有点害怕,人毕竟是狭隘的动物,这群丑陋的兽人不如白狐人讨她喜欢也是满正常的事。
一直到旱季开始的时候,老鼠人都没有表示出侵略猫人领地的,他们似乎很珍惜没有被捕杀的时光,正忙于为过夏天做准备,所以这个夏天,大家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简宁准备在今年解决一个问题:她想知道五指树海在极昼季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跟着外头的节奏在极昼,还是它还会拥有独立的日升月落,要是在全世界都极昼的情况下,五指树海还是有日升月落,那她生活的这块大陆肯定不是什么自然乐土,而是有强烈人工痕迹的……实验室了。
忙忙碌碌地准备了一山洞的柴火,把半熟的食物都用去年的篮子以天份装好,简宁又把小二黑带到五指树海边上,把军用雨衣裹在猫人身上。
猫人对雨衣很好奇,虽然枕着它睡过一段时间,但还是揪着布料研究了一会,又摩挲着自己的鹿皮短裤告诉简宁,“这个滑得很。”
“嗯,这个料子不一样。”简宁随后回答,心不在焉地拉住雨衣一角,“伸进去。”
“不要行不行?”奶声奶气地开始卖萌了。
简宁斜眼看着猫人,不耐烦地弹了弹舌头。
二黑叹了口气,耷拉下耳朵,慢慢地把雨衣下的手伸进了午后的阳光中。
经过多次试验,简宁已经发觉兽人在厚衣料的包裹下,对阳光的过敏反应可以得到很大的减轻,但刺痛的感觉还是一直在,她打算试试看雨衣有没有效果,若有,等雨季到来的时候正好带上食物往树海进发,就算不能穿越树海,至少也可以活得干爽一些。大不了就在阳光下搭一个小帐篷,让小二黑白天搁里面睡觉,晚上再起来活动,也比住在阴冷的山洞里强啊。
猫人放进去没有多久,他自己都讶异起来,缩回手看了看雨衣,又把手伸进去体会了一会,也顾不得在高温中披着雨衣是多难受的事,甚至把雨衣全披挂到了身上,走进了五指树海中。
“不痛!”他和简宁分享新大陆,“不痛喵?”
随着猫人对新语言的熟悉,他也开始不断地在话里加进各种猫族的语气词,什么不痛喵,宁坏咪之类的,搞得简宁说话也喵呜喵呜的,好像是两头猫在对话一样。
“看来是之前的料子不够厚的关系。”简宁带着猫人走了几步,“痛不痛?”
猫人新奇地摇着头,试着把雨衣卷起来一点,很快又嘶嘶痛咪着把手缩了回去,“在下面就不痛。”
橡胶可以有效地阻隔阳光过敏现象。简宁在心底记下来,看了看小二黑的脚:军用雨衣不长,他的小腿整个的露在外面,只是被雨衣的阴影笼罩着。
动作就不能太大了,不然小腿还是会刺痛,可以在雨衣边上缝制一圈兽皮来彻底阻挡阳光。
“这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她问小二黑,“有没有什么时候是有云的呀?”
猫人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掰起手指计算起了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对简宁摇了摇头,“不记得呜。”
估计是在猫人很小的时候发生的变化吧,不然他肯定是记得住的,二黑的记忆力相当不错了。
简宁点了点头,结束研究,带着猫人回了杂树林,“把雨衣脱了吧,一身是汗,很热吧?”
猫人就珍惜地、小心翼翼地脱下了雨衣,交给简宁让她收好。
“宁……好得很!”他绞尽脑汁地夸奖。
看来猫人也很清楚,自己生活上翻天覆地的变化是谁带来的。
简宁忍住笑,“嗯嗯,谢谢,是很神奇。”
“神奇!神奇!”二黑又学了一个新词,他快乐地甩动着尾巴,唱歌一样地重复,“神奇神奇神奇。”
简宁心里暖洋洋的,看着猫人,才要笑出声,二黑又弓起背猛力甩动起了毛发,把汗水甩得到处都是。
“喂!”简宁愤怒地抗议起来,二黑望着她呵呵憨笑了好一会,又唱歌一样地叫,“神奇神奇神奇神奇喵呜。”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天早上起来,小三黑又一次抬头挺胸,和简宁打起了招呼。
虽然天气变热了,但山洞里还是满凉快的,他们一直依偎在一起睡,因为猫人睡觉的时候相当中意绕着人,简宁也习惯了,只好由得他去。
这天早上,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屁股底下就压住了一根硬硬的东西,就像是棒子似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反射性地用手去抓了一下,想要把异物挪走。
“嗷!”没想到小二黑反而痛楚地喵叫了起来,一下就睁开眼把简宁给推开了,回身痛楚地护住了自己的要害处,给了简宁受伤的一眼,“宁坏得很喵!”
“呃……”简宁也清醒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有点黑线地道了歉,“还没习惯它的活跃期哈……”
“哼!”猫人脾气很大地转过头不理简宁,坐起身愁眉苦脸地看了看精神奕奕的小三黑,长长地叹了口气,黑尾巴自动弯过来圈住了小三黑,就要开始上下运动。
“我也要!”看到简宁手里拿起杯子,正要往身边的水桶里舀水,它又贪图新鲜地要求了起来,“我也要宁!”
……简宁有起床先喝一杯水的习惯,而想当然耳,猫人也很快就模仿着她养成了这个新习惯。这个人简直想要把简宁的一言一行都录下来没事就重放模仿,“我也要”绝对是这一年里简宁听到最多的词。
“给你。”她索性把水杯先塞到小二黑手里,看着猫人喉结滚动喝了一大杯水,“也好,你也算是要跑一场马拉松呢,先补充点水分也不错的。”
想到猫人即将面临的痛苦发/情期,简宁也释然了,这段时间自己就多顺着二黑一点吧。
猫人满足地咪呜了一声,把杯子还给简宁,低头就要扬尾巴动作。
“咦?”他忽然惊讶起来,尾巴甩开了让简宁查看自己的三黑。“小了!”
简宁也几乎是暴突双眼地看着眼前的奇观。
天啊,这还是那个英武不屈的小三黑吗?去年连手掌都没能让它软化的勇士,却在小二黑喝了一杯水后……就这么倒下了?
她不由看了看手中的黑石水杯。
这……该不会是……矿石的另一个作用吧?
等等,说起来小三黑今年的确是活跃得很晚啊,换牙都快一个月了,才第一次抬头做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急着去厕所OTLLLLL
不多说啥了,今天倒霉死了,电风扇坏掉了T T
肥腻
简宁开始有意识地试验黑石的效果。
她以前也怀疑过矿石会不会有毒什么的,所以还特地有限制地使用了几天,看小二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才放心地把这种妙用无穷的石头大规模运用到生活之中。
没想到这种石头居然有这么神妙的抑制效果,对性/欲什么的,居然可以达到立竿见影的泼冷水作用?
简宁又有点担心这种抑制效果是永久而不可逆的。137zw.com
她断掉了黑石制品的使用,开始观察小二黑的发/情次数。
立竿见影的,就在他们不再使用黑石制品的第二天早上,三黑顿时就抬头挺胸起来,虽然极昼季还没有到来,但三黑在这一天内还是活跃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简宁在小二黑烦躁地要使用尾巴时端给它一杯水。
又是立竿见影地让小三黑泄了气。
这次连猫人都觉得不对了。
“不懂,不懂喵!”他对简宁责备似的喵呜了起来,好像在责怪简宁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早拿出来用。
对啊,的确是,小三黑到目前为止带给二黑的烦恼是远远多于快乐的……
简宁有点黑线了。
她想知道小二黑是不是史上第一个渴望被化学阉割的兽人。
不过的确啦,这种不以当事人意志为转移的活跃,在上个季节是大大地妨碍了小二黑的正常生活,到后期他根本是已经被这种频率惊人的发/情给闹得虚弱不堪了。
所以这个分量的使用应该还是不会永久损伤猫人的能力,只是会大幅度地压抑他的脑海中的某个中枢,就好像安眠药一样,吃着的时候睡着,一断药就可以醒来。
这样说的话,随着文明的发展,这种黑石制品只需要在发/情的季节被拿出来使用就好了,这样猫人也不必每年都死去活来一次。
简宁觉得自己的这个发明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当的色而且相当的尴尬,但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满伟大的……
她开始积极寻找烧陶的办法:既然现在黑石制品不能用了,还是要尽快烧制出器皿来,取代黑石器皿的种种功能。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先让小二黑砍断了一个长叶树(费了不少功夫),然后磨制出了一个砧板和一些木碗来代替黑石制品,他们依然使用的是黑石做的武器和生活器具,还有黑石锅。
果然,一旦减少使用黑石水杯什么的东西,小三黑顿时抬头挺胸地活跃了起来,让简宁很好笑的是,小二黑一直主动在向她索取黑石水杯,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小兄弟精神起来,只要一遇到类似的情况,就困扰地喵呜着向简宁要求,“宁咪,要杯子咪。”
她对此则秉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虽然有种“我在制造太监吗”的囧感,但碍于当事人的强烈意愿,简宁也只好接受了她可能在制造一个猫太监的事实。
还好啦,一旦断药就又是正常的猫人了。
大概在服药十天后她会断一天药,其实简宁还是很怕小二黑喝惯了这种水,最终当他想用小三黑的时候也没得用了。长期服药和短期服药毕竟是两个概念。她也暗下决心,等度过这个极昼季就开始研究烧陶的办法,早日把陶锅给烧制出来。
话又说回来,如果把黑石吞下去的话会怎么样?
简宁一头黑线地想:说不定等这个社会发展下去能进入封建时代的话,做太监会是太简单的一回事……只要吞下一块黑石就够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云层一天比一天薄,五指树海里的阳光也越来越炽烈,简宁终于确认五指树海和杂树林在气候上的差别,主要在于云层,阳光至少在烈度上是没有任何不同的。
所以极昼季躲避到五指树海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那边的阳光只会更烈。
但简宁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五指树海神奇到连阳光都不与杂树林同步,那她真的是只能认为这块大陆上有高等文明存在,那么眼下这种生活给人的感觉就很差了。
知道自己不是楚门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她以一个轻松的心态迎来了极昼季。
进入极昼季后,小三黑抬头挺胸的次数,即使是在服药的情况下也有所增加,但只需要用尾巴摩挲个十多分钟就能把情况解决掉。简宁愕然发现:在被(不完全地、暂时性地)化学阉割之后,二黑在这方面的能力终于下降到了一个……强悍的地球男人的水平。
她不禁开始好奇,如果穿越到这片大陆的人是个男性,而且又有幸被女二黑捡到的话。
那将会是个怎样的悲剧……
不过,话又说回来。
曾经横亘在她心头的困扰几乎都被解决了,从种族上来说,二黑虽然是兽人,但智力却并不比人族的她低下,只是开化程度比较低。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二黑的种族还没产生这样的巨人。
所以眼下她是把两个人的关系定位为星际婚姻,虽说有差异,但两厢是很平等的,谁离开谁都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而并非是谁依附于谁的关系。
从和谐度来说,在去年后简宁担心的最大问题就是:她的人身安全问题。
她很怕教会了二黑那种运动之后,自己会死……
而有了黑石的帮忙,现在三黑的活跃程度完全是可控的,这个担心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在极昼季开始两天后,简宁觉得,差不多是时机了。
错过了这个季节,就算是她想那啥,也得再等一年……
人生有多少个一年啊!
生活在蛮荒大陆,还是必须把握人生及时行乐的,再说……这种情况也根本容不得她矜持了好吗?!
眼前的这个猫人二货哦,可是一心要求着被化学阉割哦!如果她不主动踏出第一步的话,恐怕猫人他到死都……会保持纯洁吧?!
简宁还想试试看她和猫人之间到底能不能生出宝宝呢,如果横穿五指树海是不可能的任务的话,她必须把繁衍后代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来考虑……毕竟和猫人两个人终老,到了老年的话日子是肯定不会太好过的。
她做了几天心理建设,甚至神情恍惚得连猫人都看出来了——极昼季里无事可做,猫人又维持了清醒的头脑,这两个人闷在山洞里,只能靠每天烧出来的木炭画画取乐,简宁都没有打算教猫人写字,只是向他普及了一下阿拉伯数字,猫人还在辛勤地记忆着这十个数字,并且试图把这些知识和脑海中对数字的印象统和起来。
但是简宁老师却经常教着教着就整个走神,让好学的二黑相当不满,“宁坏,宁坏喵”地指责了好几次。
简宁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歪歪扭扭的阿拉伯数字,不耐烦地喷了一口气,开始纠正小二黑的写法。
“9这个圈圈要大一点呀……”
她一边和小二黑夹缠,一边在心底又天人交战了一会,偷偷地看了看鹿皮短裤包裹着的那地方。
天气还没有热到最高点,所以小二黑还穿得住这条短裤。过几天估计就会要求脱掉了。
好吧,就等小二黑忍耐不住热,脱掉鹿皮短裤的那天来教导他这件人生的乐事吧!
简宁在心底下定了决心——她多少也要给自己一点压力,不然一天拖一天,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免又在心底计算了一下,她现在还在安全期内……应该不会一开始就中奖那么刺激,如果有中奖可能的话。
才这样想着,就见得猫人好像是被简宁提醒了似的,挠了挠胯部,挪动着身子摆动着尾巴,把鹿皮短裤脱了下来……
呃……
简宁沉默了一下才问小二黑,“不穿起来吗?”
猫人咪呜着摇了摇头,嫌弃地把短裤扔到了一边,“热喵!”
又认真地爬到地上握住了木炭,开始一笔一划地写,“9、8、7、6、5、4、3、2、1……”
简宁就觉得这个倒数简直是在数给她听的!
她泪流满面地向命运投降了。
这天晚上(根据简宁的生物钟来判断是晚上),他们吃过饭,小二黑又冒着刺痛带简宁到山崖底下去洗了澡:简宁已经发现,所有的阳光都让猫人不舒服,只是杂树林里的阳光他不会那么过敏到痛的地步。所以极昼季他一般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然后两个人又回到山洞里。
简宁默默地把喝水用的黑石杯子给拿走了,换上了木碗。
小二黑还在认真地背诵她教的九九乘法表用来催眠,渴了就拿木碗喝点水,他很专心,一点都没留意到器具的变化。
到快入睡的时候,小三黑有反应了。满面通红的它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呼唤起了主人的注意力。
猫人这才注意到黑石水杯又不见了。
“宁!”他有点生气地责备简宁,“坏猫!”
然后就要起身去找黑石水杯。
简宁吞咽了一下,红着脸,拉住了小二黑的手肘。
“这个……东西。”
她知道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就让我来帮你解决吧!”
作者有话要说:言简意赅ing
饱餐
简宁一晚上都在打一场艰难的战争,下了很多艰难的决定。
她的敌人威武不屈,威风凛凛……威……威得到后来她主动想喂敌人的主人喝点黑石水,小二黑都猖狂得很,一把把水杯拍掉,抓过她重整旗鼓,再战江湖。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简宁一边呻吟一边挣扎一边无奈地腹诽,一边手舞足蹈地向床边爬去,身后的猫人不满地咕噜了一声,尾巴一个用劲,环绕在简宁腰上硬生生地把她抓了回来!
“坏蛋!”她惊声尖叫,很快又无奈地开始讨饶,“不要了啦,二黑,乖猫,喝水,喝水……”
她背后哪里是讨喜的猫科兽人啊,简直就是一只老虎都没有这么大的胃口,有时两次有时三次已经很美好啦,有时五次有时六次就已经太过激了!
简宁又开始继续爬动,小二黑却还在她身后发出低沉而滚动的呼噜声,腰部一个用劲,就又……
简宁无语了,她彻底无语了。
生活就像是一场QJ,当你反抗不了的时候,能做的就是躺下来享受。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来回播放,循环往复……
所以她就躺下来享受了足足七次,七次,七次!
简宁很庆幸的是她在穿越之前也曾交过一个认认真真的男友,虽然两人分了手,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做掉了。
不然,第一次就遇到这么激烈的战况,一般的女孩子……会对这种事产生恐惧心理的吧?
当然,也不是说她就没有得到快乐,但是不管是谁,在长达数十分钟的折腾后,快乐了好几次之后,终于让小三黑也快乐了之后,却发现小三黑还没有快乐得够,又一次开始寻找快乐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点绝望感吧?
她在心底黑线地想着,直到猫人满足地呼噜着,把今日一展雄风的小三黑给拔出来的时候,她如释重负地垮下肩膀,松了一口气。
黑石,是个伟大的发现!她在心底想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运动着酸痛的肌肉,鼓起最后一丝力量,打了一杯水喂小二黑。
“喝下去。”她的手臂简直都在颤抖,更不要说大腿根部了,简宁已经累得有点想哭了……她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在自己起来后小三黑又威风起来的样子,黑石是有时效的,现在不吃药,明天她面对的就是原版小三黑了。
猫人在获得满足后还是很不计较地,欣然地喝了几杯水——估计他也很渴了,他才重新躺倒下来,舒心异常地伸展了一□躯,喵呜着找到了简宁的耳朵捏了捏,“没有尾巴喵。”
怎么又说到尾巴了。
简宁默默地看着小二黑,已经累得不想去探究猫人的意思了。
“啊?”她疑问地说,随手找了块叶子来擦拭身子,她——不客气地说,已经是被黏糊糊的那什么液给洗了个澡,如果这些液体没有被她的身体吃掉的话……
猫人满足地咪呜了一声,手又上滑了给简宁梳理头发,“”怎么又说到尾巴了。
简宁默默地看着小二黑,已经累得不想去探究猫人的意思了。
“啊?”她疑问地说,随手找了块叶子来擦拭身子,她——不客气地说,已经是被黏糊糊的那什么液给洗了个澡,如果这些液体没有被她的身体吃掉的话……
猫人满足地咪呜了一声,手又上滑了给简宁梳理头发,“尾巴……大……大……”
“有了尾巴才算长大?”简宁哼了一声,慢慢地闭上眼,“我没有尾巴啦,我已经长大了……傻瓜,现在才知道。”
猫人傻乎乎地笑,“宁好,好的很喵……知道……什么都……知道喵……”
他的声音也慢慢地低了下去,只留下喉咙间滚动着的咕噜声,简宁揉着眼还坚持了一会,在考虑之后的行事方针,不过,在这样的呼噜下,她也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然后,简宁就和小二黑过上了有时两次有时三次的生活……吗?
才怪。
第二天一早醒来,浑身酸痛的简宁立刻就下了一个决定。
房事控制在所必行!
她原本是已经把黑石厨具都收起来了,但是在一整天都没法动一下,只要动一动手指就酸痛得恨不得呻吟起来的情况下,简宁第三天果断地就把所有厨具都重新拿出来使用了。
她决定视情况而定,如果出了极昼季,小二黑就不会发/情的话,那她就把厨具收起来,否则黑石器皿还是得常年使用,不然……她真的是会死的啊!
猫人则对于新发现的活动相当的热衷,只要是有机会又有条件的话,都会抱着简宁求欢,简宁则坚决把次数控制在一天一次,然后就会给二黑喝水来控制他的**。否则她真觉得自己会死的,这猫的一次是抵得上人类的好几次啊!
如果不吃药的话,说不定自己现在是真的已经死了呢,简宁在心底泪流满面地想着,又一次装了一杯黑石水放置在了一边。
小二黑当然不喜欢频繁地喝水了,它虽然没有渴求到必须一天六七次的程度,但是一天一次好像就是每天给这个大块头吃一小块肉一样,让他开了胃然后就没下文了。
所以给他喝水……简宁还要跟他斗智斗勇。
这都是什么事啊,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是?她啼笑皆非地想,早知道干脆不教给他这回事,也不用搞得自己和个逃犯似的,一天到晚与小二黑玩捉迷藏。
不过还好,她也不是没有地方可以逃避,向着五指树海的这条通道撒满了阳光,似乎让猫人很是不适,简宁有时候被逼急了,就逃到这扇窗户跟前,让小二黑自己和小三黑玩耍去。
小二黑也还算得上有所节制,他好像比简宁更不喜欢无限制发/情的痛苦经历,所以大体上,除了他特别食髓知味的几天,简宁和小二黑还是维持了有时两次有时三次的幸福频率,在猫人的撒娇之下,他们总是能够突破一次的限制的。
在这么丰富的活动之下,极昼季就过得很快了,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是转眼飞逝,而简宁的月事也准时地前来拜访了。
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