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崖顶简宁就发誓,她一定要把这个交通方式闹明白。 (1)
话说回来,住在山崖上虽然安全,但的确是相当不方便。
不说别的,火种保存其实就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打火机虽然是新的,现在还没有用完的危机,就算用完还有液体燃料、放大镜等补强。
但是这些东西是不可能伴随简宁几十年的。
如果几十年来她要一直住在山崖顶,永远是要用的时候再生火,那就非常麻烦了。
而保存火种的话,就对它们的居住地有要求了。
起码居住的地方不能是这样人力无法攀爬的山崖。
简宁把这个问题推到心底。
现在她都没有办法和小二黑交流,担心这个又有什么用?
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把运送篮子的事解决掉。
不过……看了看天色,简宁觉得她还是先睡觉的好。
第二天起来,小二黑就没有下崖的意思了。
它们现在本来也就是隔一天下一次悬崖。
不过简宁其实有些不大高兴——她很希望自己能再度喝点热汤。
慢慢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喝过水,简宁把昨天剩下的烤牛肉拿了一些给小二黑分享。
小二黑就又开始关切简宁的伤势。
简宁只好无奈地进了厕所换上止血草做的卫生垫,一边在心底祈祷这些草不会让她患上妇科病之类的东西。
不过还好,止血草草质绵软,垫起来要比圆叶舒服得多了。
她又强迫小二黑脱下牛仔裙来给自己穿上。
来好朋友的时候只穿着内裤,那是相当的没有安全感。
小二黑一边无助地咪噢惨叫,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简宁把牛仔裙扯下来裹到自己身上,却没有阻止简宁的意思。
“等一下就还你啦。”简宁安慰小二黑。
同时也扭开脸不去看小二黑的……咳咳,那个雄伟壮观的器官。
好久没和它直接见面了,现在两边的关系居然还生疏起来。
这样一来,剪指甲试着做针的工作就拥有了最高的优先级别,有需求就有动力——简宁实在是想缝制几条裙子了。
她就以梳头为诱饵诱惑小二黑在床上躺下来。
“二黑乖,二黑乖噢。”一边梳理着小二黑油亮顺滑的黑发,她一边轻声诱哄。
可能是开始吃熟肉的关系,小二黑身上的毛发越发的乌黑油亮,头发也整齐顺滑起来。
被简宁这么一梳理,兽人眯起眼发出了一长串抑扬顿挫的喵呜声,大概是在表达自己有多舒服吧。
没过多久它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懒猫。
简宁在心底唾弃着。
她又拿出瑞士军刀,把指甲剪扯出来,爬到小二黑脚边,把一只大脚抱到自己大腿上。
小二黑腿上正反面都覆盖了黑色的短毛,一直衍生到足背,足底也和手心一样长了薄薄的肉垫。
对简宁的做法,兽人只是懒洋洋地眯缝着眼瞥了瞥她就没有多加干涉。
简宁就认真地揉捏起爪鞘,研究起了小二黑的指甲。
不过这个动作估计是让兽人不大舒服,它不时就动动脚,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几次险些划破了简宁的皮肤。
简宁只好尽量避免刺激到兽人。
不过她也有了结论。
从爪鞘和指甲的接缝处来看,应该是指甲在生长的过程中渐渐长宽,以至于无法收入爪鞘中。
否则小二黑依然是可以把爪子收进去的,只是收不全而已。
她就试探着从侧面摸索了一下,确定了她要修剪下来的宽度是多少。
又尝试着拿起指甲剪,握住了小二黑的右边小脚趾。
万一剪错了,小脚趾会比较无伤大雅……
她在心底悄悄地擦了个冷汗。
从前家养的小猫非常抗拒剪指甲,在剪指甲的时候总是百般挣扎……
还好小二黑相当的驯良,眯着眼打呼噜,好像一点都不介意简宁的举动。
她比量了又比量,还是一咬牙轻轻地剪下了指甲的一条边。
兽人的指甲虽然锐利,但质地比较脆,咔嘣一声就断了下来。
小二黑蓦地浑身一震,简宁赶快放松把指甲刀藏在身后,起身做若无其事状。
兽人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迷惑地瞪着简宁。
好像在说:你在做什么?
又左顾右盼,耳朵耸动着,好像在寻找声源。
简宁和它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兽人才缓缓地再度躺倒。
它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指甲被剪了一条下来。
2!
简宁在心底毫不留情地吐槽。
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她又摸索了一会小二黑的指甲,再一次小心翼翼地为它剪掉了右边的一点。
清脆的咔嘣声再起。
小二黑又翻身坐起到处寻找声源,简宁再度做无辜状。
甚至于她还把剪下来的指甲握在手心,不让小二黑发现不对。
于是兽人寻找未果,就又躺下假寐,不过,它的尾巴还是不安份起来,不时这里拍拍那里打打的,好像在说:我知道有哪里不对,我只是还没有发现。
简宁一边笑一边捏了一下小二黑的爪鞘。
咻的一声,爪子果然就收进了爪鞘里。
这一下小二黑是发觉不对了。
它猛地翻身坐起,抱住自己的脚对简宁喵呜了起来。
喵声中居然有些痛楚的意思。
简宁很快明白:忘记打磨指甲边缘了。
她抱歉地蹭蹭小二黑的脸侧,一边又捏了捏爪鞘,爪子于是弹出来,简宁拉出锉刀开始仔细地为小二黑擦磨指甲侧面,兽人也就和简宁头顶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暖暖的呼吸声吹得她一脸都是又热又湿。
她打磨了一下,又把已经弯曲了的指甲尖剪掉了一点,再行磨尖,刚才她就发现小二黑的爪子尖还是有一点收不进去——因为太长,指甲尖都长弯了。
这下小二黑自己都知道把指甲收进爪鞘里。
看起来就是正常的小趾趾甲,和人类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伴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喵呜声,小二黑舔了舔简宁的脸。
她翻了个白眼,擦拭着汗淋淋的脸颊,“我知道我知道,指甲剪得好!”
结果又忙了大半个上午给小二黑打理指甲。
这里面当然不止是美观的事了,小二黑的爪子是它打猎的工具,还关系到她们爬上爬下的安全性,简宁是每一刀都相当的慎重,就怕剪坏了一个,上崖的时候没法用力……那就悲剧了。
不过小二黑显然也是对自己的指甲嫌弃已久,对她的修剪行动无比配合不说,还时不时指着一根爪子喵呜连声,叫简宁再行加工。
简宁也很快发觉,小二黑喜欢的是又短又锐利的爪子,最好是平时可以收到爪鞘里,然后需要的时候再亮出来挥舞。
原来长到打弯的那种指甲它自己都不喜欢。
那为什么不自己磨一磨指甲呢……简宁在心底默默地想。
不过很快也释然了:找什么东西磨啊?这指甲根本顶的上一把刀了,磨什么都能磨穿,除非是抱着一块大石头来磨。而且就算能磨手,脚又该怎么磨?
到了中午时分,简宁忙得一身大汗,总算是把小二黑的指甲都打理好了。
她瘫软在地上,看着小二黑满意地在悬崖上走来走去,擦着汗笑了起来。
心中的成就感还真不是盖的。
这只大猫虽然难打理,脾气又不好琢磨,还聪明得让人又爱又恨。
但无疑,还是很萌的嘛!
她望着手里的长条形指甲,开始思忖着怎么把它们改造成工具。
探索
小二黑终于拥有了健康的指甲,似乎颇为兴奋,在悬崖上走来走去,甚至还凌空翻了几个跟斗,又过来热情洋溢地舔了舔简宁。
她被小二黑舔得直发笑。
在蛮荒世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简宁的皮肤自然是逐渐增厚,好在她的肤色依然白皙,肤质也没有太粗糙,只是对小二黑的钢刷洗脸已经有了足够的抵抗力,不至于觉得疼痛,而是感到相当的麻痒。
“好啦好啦,不要闹我了。”她也蹭了蹭小二黑的脸侧。
两个人的肌肤贴在一起,滑溜溜热乎乎的,让她很不自在,所以简宁只是偶尔会用蹭脸来表达亲密,大部分时间都还是拿梳背、摸头发来哄兽人。
小二黑发出低低的喘笑声,往后退了一点,在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它伸出手,将没有利爪的手指缓缓地放到了简宁的脸颊上。
又再次发出了笑声。
简宁很快明白过来小二黑的意思。
剪掉指甲后,它不需要担心动作一大就伤到自己或者别人,也可以用手来完成一些以前不敢想的动作了。
她其实也相当的开心。
不过在小二黑立刻就很有求知精神地开始以手指探索简宁的身体后,她就觉得不有趣了。
拍掉了几次小二黑的手,兽人反而委屈起来,尾巴甩来甩去的,一脸的负气。
可能在它的认知里,摸索全身是个相当亲密示好的动作吧。
简宁没有办法。
她可不觉得被人全身摸透透是什么好事,尤其在她还有好朋友上身的情况下。
想来想去,就只好又草率地给小二黑抓了抓背。
兽人顿时舒服地呻吟起来,简宁一拿开手,它的尾巴就绕上来,毛茸茸软乎乎地缠住简宁的手腕,往他的背上放。
……不要啊,这一天才刚开始呢,不要又沦为梳背日。
简宁在心底大喊。
但是小二黑在和她越来越熟悉后,养成的坏习惯也就越来越明显。
它老用各种不正当的手段来操控简宁。
比如说卖萌——简宁真的觉得它绝对知道自己只要一卖可爱,简宁差不多就会举双手投降。
再有就是活用尾巴。
小二黑肯定是知道她对这条尾巴的喜爱的,从前在养猫的时候,简宁就很喜欢玩猫儿的尾巴,她是个活脱脱的尾巴控,更别说现在她对这条毛茸茸的尾巴有多喜欢了。
所以它老是以卖萌+秀尾巴来诱哄简宁给它梳背。
奸诈!
简宁一边在心底泪流满面,一边又忍不住摸了摸毛绒的黑尾巴,这才坚决地抽出手。
为了分散小二黑的注意力,她走到篮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了运动水瓶,再度开始教导小二黑拧瓶盖。
小二黑这次就比较顺利地抓握住了瓶子,稍加练习,也就能旋开瓶盖了。
它又高兴得翻滚起来,试了又试,新奇得不得了。
简宁乘机找了片树叶把指甲都包裹起来,免得握在手里遗失。
然后才笑眯眯地看着小二黑在一次又一次地把瓶盖旋下来,再旋上去……
兽人大张双腿坐在床上,玩到兴起的时候就过来蹭蹭简宁,好像在夸奖她:自从你来了以后,我的生活舒服了好多哦!
简宁就和个大爷一样,半眯着眼在阳光下打盹,享受一下难得的空闲时光。
新鲜劲儿一过,小二黑又再昏昏欲睡起来。
好像大猫就是这样,在阳光下总是很容易困。也难怪它以前是把捕猎的时间放在清晨了。
简宁觉得小二黑的习性很有趣,大部分时间,它都更像是一只大猫而不是人。
她给小二黑稍微梳了梳背,等小二黑闭上眼趴在大床上开始幸福地呼噜起来,就拿开手,招致了兽人一阵不满意的呜呜声。
尼玛,又不是你的专职保姆,为了提高生活质量还有很多事要做好不好!
她无情地拍开了不知不觉就绕上手腕间,把她的手往小二黑背上带的黑尾巴。
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专心做事!
天气好像在微妙的变化着,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身上的这件大外套又热又闷,而且也越来越破烂了。
不赶快开发一点新的衣物出来,简宁又要重回变态生涯,开始自己的裸/奔人生了。
她先把指甲清洗了一下,细心地把脏污都去除了,才开始继续之后的工作,慢慢地用矬子把小二黑的指甲磨成针状。
然后又拿小钻头开始在针的顶部较扁的一端,开始试图磨出个针眼来。
但是这个工作就进展得很慢,而且简宁也觉得小钻头实在是太粗了,到时候针眼粗成这样反而不好缝制衣物。
她眼珠一转,就拿起了小二黑的手。
捏了捏爪鞘,利爪猛弹而出,再往针上一戳。
果然一戳就是一个小坑。
兽人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深沉、滚动的呜呜声,转过头眯着眼看了看简宁,又闭上眼开始打呼。
简宁眯着眼仔细地观察着,在原有的小坑上再一戳,继续戳……
矛和盾的战争到最后还是矛胜利了,成功地在盾上戳出了一个小小的针眼。虽然相对于真实的针来说,洞眼还是相当大了,但是克难用也足够。
她也知道其实最好用的还是石针、石碗,或者鱼刺针,但是简宁对抓鱼一点心得都没有,看小二黑对吃鱼似乎也是兴致缺缺,而这个鬼地方的石头又尼玛坚硬得不得了,简宁上回打磨了几下就知道以她的力气是绝不可能把石头雕琢出形状的。
所以还是要克难,尽量克难。
第二天,简宁就把红角鹿皮带到小溪边,在两个人吃完饭后,把红角鹿皮拿来煮了一下。
小二黑就指着木碗咪呜起来。
她不得不一直阻止小二黑吃红角鹿皮。
回到崖上,又把鹿皮拿出来晾。
这一次红角鹿皮就没有失去弹性,虽然当晚就基本干透了,但是还有相当的韧性。
简宁的生理期差不多也就维持了四天,第四天早上起来,她就基本已经结束了。
血腥味一旦消失,兽人当然是最高兴的,它抱着简宁蹭了蹭脸,就开始索要早饭。
新的习性养成得很快,现在兽人已经习惯隔一天下崖打猎,中间这天就吃喝前一天带回来的食物和水。
而且它也了解了简宁的饮食习惯,知道简宁和它不一样,一天习惯吃两到三顿。
小二黑好奇心很强,它也开始学习简宁的进食方法。
说实话,简宁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不过她自身是很难改变这样的进食习惯的,因为她胃小。
小二黑的胃虽然大,但是它吃完饭后基本上战斗力就下降了好多。因为血液全跑到胃部去消化了,所以它就只会趴在地上浪费掉一整个白天。
当然如果只有它一个人,爱怎么生活都可以,但是简宁就会担心食物。
在大陆上生活,食物是最紧迫的问题,没有储备一点食物,她不可能安心。
而如果把食量变小,进食分成两次的话,小二黑进餐后就不会那么慵懒,或者这样变化下去,它可以在白天连续狩猎,然后到晚上再来休息。
不过她也不知道猎物的出没时间,只是觉得既然白天黑夜都可以打到,那也没有必要非得在天没亮的时候去打猎。
反正小二黑要做什么她也管不了。
简宁就在心底推卸了一番责任。
它们也没有再去小河边。
好像当时小二黑带她过去只是为了让她收集止血草,之后就还是回到去小溪边的行为模式。
简宁当然也松了一口气。
对那群畸形的老鼠人,她是真的有几分害怕的。
其实都无关理智,从理智上来说,她有锋利的开山刀,体型又比它们大,当然是有一拼之力的,如果只是几只老鼠人的话,应该都还不是她的对手。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从本能里迸发而出的厌恶。
就好像现代女性看到老鼠和蟑螂时那一声难以自制的尖叫一样。简宁一想到老鼠人就浑身发炸,一股恶心战栗的情绪纷纷冒上来。
但是说来也奇怪,对小二黑就不会这样。
甚至一开始她对兽人都没有什么畏惧的本能情绪,只除了小二黑大发威屠杀鼠人的那天,她对小二黑的实力涌起了敬畏。但这股敬畏的情绪也都很快就褪去了。
毕竟小二黑实在是……很……2……
她叹了口气,又抹了抹脸上的水珠。
“我不给你梳背了哦!”她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小二黑的背。“要缝衣服了!”
猫科兽人在溪水里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靠在岸边,发出了一声字正腔圆的喵呜。
大大的黄眼睛里,瞳仁是两个小小的圆。
她已经知道这是它舒服的表示。
哼,又梳了半个多小时的毛,能不舒服吗!
简宁在心底怨恨地想着。
她爬上岸边,离开了清凉的溪水,就这样光着身子坐到岸边,开始研究带到小溪边的红角鹿皮。
现在正午的天气实在已经很热了,外套穿着,稍微一活动就又是一身的汗。
还是先给自己做一条兽皮裙吧!简宁摸着下巴开始比量鹿皮。
文明,是一天一天进化来的。
口角
红角鹿皮经过一番晾晒水煮,已经拥有了相当的柔韧程度。
当然,说起来论坚固肯定是比不上牛仔布的,但是在蛮荒大陆,这已经是简宁可以找到的最好的布料了。
毕竟兽皮要是没有经过处理,血糊拉丝的就往身上裹,没几天就会腐烂长虫……
娘的,找块东西裹身还这么不容易。
简宁一边揉搓着晒干后变得相当坚硬的红角鹿皮一边泪流满面地想。
她估计是因为自己没有鞣制皮毛,所以红角鹿皮晒干后硬得可以搭在树边都不会软倒。
现在只好用手沾上水一点点的把它搓软。
但是简宁又不敢直接把毛皮放到小溪里去,她怕这样以来红角鹿皮会湿滑得无法缝制。
只好和个傻逼一样盘坐在溪边,一点点地沾水来慢慢揉搓红角鹿皮。
小二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岸边,尾巴饶有兴致地击打起了几朵水花,托着下巴观赏简宁工作时的英姿。
尼玛,会打猎了不起啊!会养家了不起啊!活得和地主老财似的,奴婢做活您还看着。
简宁一怒之下就冲小二黑比了个中指才继续劳作。
没想到这个举动居然被小二黑学走了。
接下来它就开始乐此不疲地对简宁竖中指,甚至是对自己竖,好像在考虑这个动作是不是有什么内在含义。
简宁很无语,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失算了,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二黑的模仿能力是真的很强。
而且在发觉模仿简宁可以学会一种新的技巧,给生活质量带来很大的提高后,它就开始很热衷于模仿简宁的一举一动。
就好像五六岁的小朋友对成年人的一举一动都觉得很神奇一样,兽人也相当膜拜简宁。尤其是在吃和劳作上,它在有意识地向简宁靠拢。
虽然说食量上的变化算是微小,但是小二黑的确是在慢慢的改变自己的进食习惯,从吃一顿向吃两顿转换。
立竿见影的效果就是:他精力充沛的时间变长了。
在简宁没有出现之前,小二黑的生活可能就是每天早晨去狩猎,吃饱了就开始玩乐和睡觉,无所事事地度过每一个日子。
固然是因为他也没有多少别的事可以做,但最大的问题是,小二黑每次进食都吃得相当的饱,饱餐后血液全都集中在胃部,它会变得非常慵懒。
所以在小溪边的日子,吃完饭后他从来不马上带简宁回家,必须躺着休息四五个小时才有足够的精力来做别的事。
这样当然不能说不好,但是如果改成两顿进食的话,立竿见影的,小二黑的犯懒时间就会缩短。
比方说以前它一顿吃十斤肉,必须调集所有血液去消化一次吃下的十斤肉,所以要慵懒四五个小时,但是现在一次五斤肉的话,就只有一半的血液去胃部,就比较有劲了,然后两三个小时差不多也就消化完毕。
所以它也渐渐可以像简宁一样,吃饱饭后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干活了。
只是小二黑除了打猎之外也没有多少活好干。
就只好把多余的精力拿来学习简宁的一举一动。
包括学习她竖中指……
兽人可能以为竖中指是一种友好的表示,他开始以咪呜声吸引简宁看过去,然后对她喘笑着竖起中指。
简宁在三番四次中招后已经彻底无语了。
和小二黑呆在一起,她怎么有种自己也变得越来越2的感觉。
哼,不理会不理会,专心做裙子。
她采用了最保险的办法来丈量尺寸。
把红角鹿皮平铺在草地上,躺上去打了个滚……
红角鹿身型不大,简宁修剪成了长方形后,大概可以做出一条连身的兽皮短裙。
不过没有吊带,在胸口这边就必须勒得很紧,不然有滑落的危险。
简宁打完滚之后发觉,这片皮也的确只能给她做裙子,给小二黑做衣服就有点不够宽了。
这条兽皮短裙都会相当的紧身,因为宽度其实是有一点点不够的。
既然不需要剪裁,那也没啥好说的了,就直接把兽皮卷成筒状,把交叠的部分缝起来就OK了。
她找了一根最细的针,又捻起了五彩牛的长毛,深吸一口气,开始穿针引线。
“你可以的。”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
还好自己以前在农村的时候曾经缝过一些袜子啊,抹布什么的,也算是做过简单的女红。
一声水响,小二黑好奇地咪呜起身,踱到了简宁身边。
“很热诶。”简宁余怒未消,推了推靠得相当近的兽人。
兽人的体温的确是比简宁更高一些。
又一个像猫的地方。
被简宁推推搡搡的,小二黑也不生气,摸着头喘笑了一会,还是靠得那么近,还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简宁飞针走线。
好吧,说飞针走线也许是勉强了一点,因为简宁缝得相当的犹豫。
她还是第一次做衣服,根本连针脚该有多密都不是很清楚。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宁可密一点也不要疏漏得一动就崩开一片。
就慢慢地一点点的缝制了起来。
好在是自己穿,做工不精美也不会嫌弃什么,用完了一根毛她就打一个结,暂时不去想线头摩擦皮肤的事。
小二黑看得相当的专心,不时发出好奇的呜呜声,不过已经懂得闪避针头,它在最开始还不小心被扎到了好几次。
简宁垂着头做了一个多小时,累得满头大汗,起身按摩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又洗了一把脸才回来继续。
指甲针太薄了,很不好拿捏,她的手指已经捏红了。
针线活也不好做啊!
发了一通感慨,还是要乖乖做。
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她终于缝完了一整件衣服。
还别出心裁的把裁剪下来的腿筒皮条做成了背带。
简宁看着眼前的这件衣服,实在感慨万千。
她拍了拍小二黑,连推带搡的把它拉到小溪里又洗了一个澡——两个人都是一身大汗。
本来天气就热,还要聚在一起……
上来晾干了身子,简宁背着小二黑偷偷摸摸地拧干了小裤裤,才过来珍重地拿起鹿皮短裙。
不容易啊!
她把自己塞进了鹿皮短裙里。
鹿皮很有韧性,接触到未干的少许水分后更贴合皮肤,但是行动间延展性又相当的不错,不会太紧绷。
清凉的剪裁要比长袖登山外套更适合炎热的天气。
简宁舒适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满足,真是不可言喻。
真想跨越时空告诉自己的亲人:我很好,我在这里也过得下去。
不过,看了看身边眨着眼一脸惊叹地看着自己的小二黑。
她又觉得还是算了。
虽然说自己也能过得下去,但同伴这样的2,还真令人不知是忧是喜呢……
“差不多该回家了吧?”她征询小二黑的意见。
同时开始把自己的大外套折好往篮子里塞,还扑了一层圆叶,免得沾到油花。
小二黑还是傻乎乎的样子,瞪着她身上的裙子发傻,好像根本听不懂简宁的话。
当然它可能的确是听不懂,但是简宁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和小二黑交流,她其实觉得小二黑在慢慢的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说吃饭,她会在说的时候拍拍肚子,说梳背,她会示意小二黑把背转过来。
不过今天这孩子对她的话还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看着简宁发呆。
“二黑?”简宁不禁有点焦虑。
就想起了一个故事。
一个人出门的时候穿着黑衣,回家的时候穿了白衣,看门的狗就开始对主人吠叫……
该不会自己换了身衣服小二黑就不认识自己了吧?
她满脑门子的黑线,往兽人方向走了几步,推了推兽人的肩膀,“二黑?回家了啦。”
小二黑一下回过神来。
它又摸了摸简宁的兽皮裙。
再摸了摸自己的牛仔裙。
忽然间就在地上翻滚起来。
一边翻滚,还一边发出凄惨的喵呜声,尾巴抡得像小棍子,打在青草地上,溅起了湿漉漉的泥土。
“喵啊!喵嗷!”
一边打滚还一边控诉地看着简宁。
圆圆的大眼睛里居然渐渐充满了泪水。
简宁无语了……
这货也实在是太……那啥了吧?
她在心底默默地想。
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了新衣服,它没有,所以才闹起脾气了?
不至于这么人性化吧!
“不哭不哭啊!”她小心地避开小二黑的尾巴,试图接近兽人,“姐姐疼你——哎哟!”
却是小二黑一掌把她伸出的手拍掉。
不过经过简宁的介入,兽人也不滚地了。
好像是意识到这样做有点太幼稚了似的,它长长地哼出了一口气,直起身背对着简宁盘坐了起来。
尾巴还不安份地扫来扫去,好像要把所有接近它的动物全都扫倒。
简宁简直无语到极点了。
要不要这么孩子气啊!
一件衣服而已!
又不是不会给你做!兽皮那么小,给你做你也穿不上啊!
她在心底泪流满面地咆哮了起来。
索性也有点赌气。
“哼!”她大声地冲小二黑的背影一哼,也背转过身盘腿而坐,不理会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小二黑。
什么人嘛!讨厌讨厌讨厌!
大不了就在这里过夜好了,好像她还非得求着小二黑带她回家一样。
大不了,拆伙不过了!哼!
和好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又绝对幼稚地开始对峙起来。
说对峙也不大像,更多的还是背对着谁也不搭理谁。尽管小二黑一直发出嘟嘟囔囔的呜噜声,但还是相当坚持地没有把头转过来。
简宁一开始气了一下,不过,她到底是心智成熟的大人了。
小二黑既然想要衣服,那就做一件给他也不妨事啊,只要他不介意穿兽皮背带裙的话,简宁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话说回来,那件牛仔裙也的确是相当的不舒服。至少和兽皮连衣裙比,是绝对没有太舒服的。
她很快就消气了,不过依然没有做哄小二黑的打算。
语言不通,要表达出“也给你做一件”这样的意思,相当的困难。再说,小二黑的脾气发得实在是相当的不合时宜,她也不想惯着这孩子不知哪里来的臭脾气。
而且简宁也想试试看在小溪边过夜的感觉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她对在山崖上长久居住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毕竟那个死地方几乎相当于什么都没有,上下山崖的时候,她也总觉得自己就是小二黑身边的一个大负担。
她盘膝坐了一会,忍不住又割了一些洗衣草来编织,简宁一直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拿洗衣草编织出现代生活中的那种草席,而不是眼下的这种半成品,她试着晾晒过一些洗衣草,但是洗衣草晾晒后会变得相当的干脆。
难道也要煮一下再编?
她在心底疑惑着,并且打算下一次煮一煮试试看。
有了小木锅之后,很多事就方便很多了,不过简宁还想再弄个更大的木锅过来,现在的木锅容量还有点不够,每次她都没有很尽心地喝汤——小二黑也相当喜欢喝汤,简宁稍微往自己口中送上两三次汤水,他就会喵喵叫,指责简宁偏心。
说起来比起大锅子,更当务之急的是要做出第二个勺子并且教会小二黑使用吧。
简宁为时已晚地想起兽人现在已经可以勉强胜任抓握动作了。
她在心底默默地记下了一笔。
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她还想要用登山绳做一个小小的滑轮,这样以后兽人就可以把篮子滑上去。
不过问题还是存在,那就是兽人依然是要把她和篮子一起运送到山崖底下。
但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在野林子里行走啊。
野林内的地面都凹凸不平,根本不是友好的平整土地,而且还超级容易迷路。
兽人飞驰个二十来分钟的路,简宁可能要走上大半天。
所以她一直想要换一个稍微矮一点,也更靠近小溪的栖息地。
但是这个就要先获得兽人的允许。
这就不大可能了。
还是先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吧。
她想编制出一个草袋子,然后定时往里面填装一些新鲜割下来的草和叶片,这样变成一个草垫,而且可以随时更换内容物,做床垫比较实用。
不过这需要大量的洗衣草,简宁一时间还有点舍不得——她只在小溪边看到过这种奇怪的草。
简宁就一边胡思乱想,思忖着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一边慢慢的,几乎是无意识的编织起了草席。
不知不觉,一个太阳已经从天边滑落,东边天空中的阴云也变成了艳丽的粉红色。
按照以往的经验,小二黑在外面最晚也就是呆到这么晚,在一个太阳落山后,他是一定会回家的了。
简宁不禁回头偷看小二黑。
她是成年人,到底铁石心肠一些,编织起草席后更是入神,已经好久没有查看过小二黑的动静了。
这一回头简宁就呆住了。
小二黑也正好在偷看她。
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居然充满了泪水。
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
发觉简宁在看自己,兽人火速又转过头去,还发出了鼻音浓重的哼声,从语调到音节,都完全模仿自简宁刚才的那一哼。
但是伴随着哼声的,还有抬起双手在眼部揉搓的动作。
啊!哭了!居然哭了!
简宁的心几乎是瞬间就融化掉了。
就好像是被晒过的松露巧克力一样,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了。
都是自己不好啊!
明知道小二黑那么2,为什么还要和他赌气呢。
居然把人家搞哭了!
她在心底狠狠地怪责自己,丢下了草席就跑到小二黑身边。
虽然尾巴还是不安份地扫动着,耳朵也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就竖了起来,但是小二黑并没有阻止简宁的靠近。
只是在简宁靠近的时候转过头,拒绝和简宁对视。
“二黑,不哭不哭了!”
她赶快跑到小二黑身前安慰兽人,“是姐姐不对,别哭了啊,乖!”
虽说话小二黑是听不懂,但情绪他还是可以捕捉到的。
猫科兽人反而呜咽了一声,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
它执拗地扭头不和简宁对视,但是却毫不客气地把眼泪蹭到了简宁的背带裙上。
“哎哟,只是一条裙子而已!又不是不给你做啊!”简宁相当的莫名其妙。
说起来自己有而小二黑没有的东西又不止这一件,为什么忽然这么伤心啊?
不过现在还是先哄好小二黑要紧。
她相当真诚地搂住了小二黑不知不觉已经搁上自己肩膀的大头,甚至侧头亲了一下刚洗濯过,还带了洗衣草香味的头发。
“不哭哦,乖,不哭。”
抽噎声却依然在继续。
它毫不客气地紧紧搂抱住她,让简宁不得不在小二黑的大腿上侧坐着安顿下来。
甚至于连兽人的鼻尖顶到了自己的胸部,整张脸就压在本来就不大丰满的胸前,都顾不得计较了。
“别哭了嘛。”
“不要哭了哦!”
安慰了好一会儿,兽人才渐渐地停止了哭泣。
他抬起脸泪眼迷蒙地看着简宁,抽抽噎噎地喵呜起来。
好像在控诉简宁犯下的大罪一样,一边咪呜,一边指着简宁的兽皮裙抽泣。
简宁的心简直都要化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明天就给你做一件衣服,好不好?”她捧住小二黑的脸,强迫兽人和自己对视着,温柔地说。
小二黑显然听不懂简宁的意思。
虽然不情愿地和简宁对上了眼,但抽泣的呜咪声依然没有停止。
简宁真是恨不得自己也学会猫语!
她看着又一滴泪水滑下眼眶,实在忍不住,凑上前亲掉了这颗咸咸的水滴。
“不哭了哈?”
就好像在哄小孩一样,她不断地亲着小二黑的脸颊,一边亲一边说,“不哭了,不哭了,姐姐疼你。”
说起来,以前对付小侄子,用的好像也是这一招。
而且总是相当的奏效。
果然,小二黑瞪大眼震惊地看着简宁。
慢慢的也停止了哭泣。
甚至开始试着回亲简宁。
它之前好像从来也不知道亲吻这个动作。
所以被这个新鲜的动作给分散了注意力,一下就忘记了伤心。
简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家猫一直哭个不停的话,主人看了也是会很伤心的嘛!
她在心底自我宽慰,慢慢地停止了亲吻。
没想到小二黑反而迷上了这个动作。
它试着亲了亲自己毛茸茸的手背,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又搂住简宁的脖子,抬头亲上了她的脸颊。
柔软的唇瓣摩擦着简宁的皮肤,带来的感觉相当的好。
她不禁咯咯低笑起来。
这一下没有留神,她张开嘴露出牙齿,也发出了声音。
简宁一直尽量用猫科兽人的无声喘笑来代替正常的笑声,但很显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忘情的时候,她还是会本能的发出笑声。
不过小二黑没有被吓到,它犹豫了一下,也模仿着简宁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虽然说声音不大相似,但是起码听得出是在模仿。
简宁又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低头亲了亲小二黑的脸颊。
“乖孩子!”她夸奖。
小二黑无声地喘笑起来。
又亲了亲简宁的脸侧,然后就开始蹭她、舔她。
看来他是把亲亲当作是表达亲密的另一种方式了。
简宁也回了一个亲吻过去,确认小二黑已经完全不哭了,就准备起身走开。
没想到小二黑居然不放手,还是一脸留恋地抱住简宁没有撒手。
好像刚受完委屈的孩子一样,对肢体接触相当的饥渴。
“那什么,继续待下去的话,天就要黑了哦?”简宁低声提醒。
“咪呜?”小二黑也发出了一声辗转的叫声,好像再说,我心里有数的。
简宁索性也就不提醒它了。
正好,她也想看看在这边过夜的感觉如何。
小二黑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开始不间断地磨蹭简宁的脸颊,一边发出滚动的咕噜声,一边亲着简宁□在外的皮肤。
对亲吻这个新鲜的动作,小二黑好像很迷恋。
他开始疯狂的亲起了简宁的额头、鼻尖、眼睑和太阳穴,一边亲,一边发出响亮的啧啧亲吻声。
就好像要把亲吻代替舔脸,亲过简宁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一样。
天啊,这猫科兽人也太粘人了吧。
简宁在稍作抗拒无效后,只能在心底无奈地想。
还好还好,这亲吻好像没有多少□的味道,更多的是一种依恋、一种关心,一种虽然不是同类,但好像要比同类更亲密的相依为命。
她眨了眨眼,无奈地承受着兽人的亲吻,又调整了一下姿势。
不可否认,小二黑的怀抱的确相当的温暖。
娇笑
简宁外宿的梦想还是没有实现。
兽人又和她亲昵了一下,就起身去拿篮子。
一边还抽抽搭搭着,一边就示意简宁爬上他的身躯。
还是要回去吗……
简宁相当的不甘不愿。
不过既然打猎养家的人不想外宿,她也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回家吧!”她把没编织完的草席与割下来的洗衣草折叠好,塞到已经有点不堪重负的大篮子里,又跳到小二黑身上,把篮子夹到两个人中间。
小二黑的身躯明显地沉了一沉。
简宁不禁心中有愧——说起来,交通工具的改进她一直是挂在嘴边,但却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
回去就把登山绳拿出来吧。
当熟悉的风声刮过耳边,她开始腾云驾雾的时候,简宁闭上眼,在心底默默地想。
顺便侧过头亲了亲小二黑的脸颊。
别哭啦,二黑,我会很疼你的!
虽然在极速的飞驰中,但是简宁还是能感觉到兽人的胸膛在震动。
它在笑。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但小二黑还是带着简宁,在满天繁星升起之前回到了断崖上。
透过重重阴云,星光颇有些黯淡,但是简宁惊讶地发现,比起她刚来的时候,星光好像已经亮得多了。
或者是她已经习惯了夜间视物?
刚走出五指树海的那几个晚上,天一黑下来简宁基本上就成了瞎子,这个世界没有月亮,那一点黯淡的星光对简宁来说相当于没有。
她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的视力在变好,还是……云层在渐渐地变薄。
五指树海的气候就要比阴云覆盖下的森林炎热很多。
难道这就是这片大陆的季节变化?
还是云层的变薄是不可逆的?
她当然是想不出答案的。
不过看小二黑的样子,好像对天气的变化,它还是很习以为常的。
考虑到兽人的感知度肯定是要比自己更敏锐的,简宁也就决定不去担心这个问题。
把东西放一放,又去上了个厕所,她就进了卧室安顿了下来。
兽人已经四仰八叉,占据了小床上绝大多数的空间。
在睡觉的时候简宁是从来不会客气的,她把兽人的胳膊扫开,给自己扫出了一块人形空地,才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小二黑迷迷糊糊地咪呜了一声,翻身侧过来,双手双脚毫不客气地就缠上了简宁。
猫咪习性,睡觉的时候喜欢依偎。
简宁翻了个白眼,也没有制止小二黑。
断崖风大,小二黑的怀抱还是满温暖的。
“你到底多大。”她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不禁满怀疑惑地自言自语。
小二黑的好多习性都比较像小猫。
她自己以前就曾经亲手把一只小奶猫养大,对猫的习性还是比较了解的。
虽说猫这种生物,从小到大都会卖萌,但是无疑,还是小猫的时候,好奇心会比较更强得多,也更爱撒娇。
很容易因为好奇闯祸,被主人责骂后也会委屈地过来撒娇,总之就是一脸的:我是主人的主人,主人最疼爱我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先给我!
但是大猫就会在性格上有所不同。虽然也有爱撒娇的大猫,但是……
二黑果然也相当爱撒娇呢。
再说,因为自己做了一条新裙子就开始大哭大闹的,怎么看,都好像人类的小男孩,因为伙伴有了新东西自己没有,就开始羡慕妒忌恨以至于哭闹起来。
哭闹的目的就还是因为也想要新鲜的玩意儿。
而且它还会驾轻就熟地以奶猫呜咪声撒娇……
当然也不是说大猫就不会啦。但怎么看,兽人都和大猫的稳重扯不上啥关系。
简宁以前养的那只家猫,长大后可是相当的稳重贴心,虽然也有调皮的时候,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举止庄重。也很懂得心疼主人,简宁偶然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家猫甚至于会望着简宁叹气。
好像在说:你这孩子,又怎么了。
然后再上来咪呜咪呜地安慰她。
甚至于还会偶尔打些鱼回来贴补家用,一脸的:“主人是个没用的家伙,只好靠我来养家”的责任感。
哪里和二黑似的,连个指甲都不会磨。
唾弃。
但是一想到二黑现在都这么强壮了,捕猎技巧这样娴熟了,要说它没成年好像也夸张了点,如果真的成年了会怎么样,难道会变得更高更壮?不大可能。
简宁在心底排除掉了这个想法。
成长期的兽人至少在捕猎上不可能这么游刃有余,顶多只能说它可能还很年轻,所以童心未泯。
有时候是太未泯了……汗。
或者就是天生的2!毫无别的借口,就只是因为太2了,从小时候一路2到大……
这就是个2货吧,成年没成年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啦,2是一种天生的气质,和年纪没有多大关系的!
简宁满足地下了结论,翻了个身,美滋滋地和小二黑抱成一团,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就开始处理五彩牛的皮。
在小二黑所打回的猎物里,也只有五彩牛皮可以给他做一条连身筒裙了。
简宁把小二黑叫到身边,给他比划了一下,都觉得这条连身筒裙肯定是相当的不好穿。
毕竟小二黑和她没法比,它动作大并且多,还经常有深蹲、纵跃等幅度很大的动作,筒裙肯定是不适合它的。
但是如果拿来做一条短裤的话,那一张红角鹿皮就差不多够了。
简宁想了一下,觉得以鹿皮的弹性,就算没有腰带、皮筋什么的东西,做一条短裤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就又拿来了经过水煮、风干处理的一张鹿皮,示意小二黑举高双手,开始丈量它的腰围。
很可能是已经明白简宁是在给它做衣服,小二黑表现得配合无比,一边高举双手,一边还发出无声的喘笑声。
甚至还学着简宁的声音,发出娇嫩的咯咯笑声。
简宁觉得小二黑的笑声完全是在取悦自己,因为它可能已经明白简宁高兴的时候会咯咯发笑,亮牙齿,但是对小二黑来说它感到高兴只会无声的喘笑。
智商高到都会讨好自己了!
她在心底无声地感慨。
顺便对小二黑的咯咯笑声表示十分的不敢恭维。
男人嘛,笑起来当然是豪爽的哈哈哈。
小二黑笑起来却是少女一样嘻嘻哈哈的……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个小女孩在笑呢!
二货!
简宁在心底无声地吐槽起来。
一边在鹿皮上比比划划地,沉思着该为小二黑缝制一条怎样的短裤。
是的,在昨天的筒裙成功产出后,简宁的信心俨然是大增起来,甚至想要挑战一下短裤这么高难度的工艺品了。
她是女人,穿裙子还好,比较无所谓,但是对小二黑来说,它有一样必须要好好守护的东西,那就是它的小吉吉。这东西要是随便放在外面没有保护起来,可能不时就会被戳戳碰碰的,当然小二黑也会感觉到痛楚。
简宁就目睹过几次小二黑因为行动上的不在意碰到小吉吉,然后面露痛楚的好笑情况。
短裤就可以比较好的保护这个脆弱的东西,至少不会让它到处乱甩然后受伤了。
简宁不禁好奇,小二黑的祖祖辈辈是怎么应付这个问题的。
还有,小二黑到底出身自什么种群?
虽说猫科兽人可能并非群居,但是他们总是要生殖□的吧?就算在地球上,公老虎和母老虎的领地还会重叠呢。
但是小二黑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他有认识什么族人的样子。
他们的生活也规律得近乎死板,一点社交性都没有。
这就和小二黑表现出来的社交性相当的不符合。
而且小二黑给她的感觉还是相当的年轻,甚至于可以说是有一点点幼稚。
那问题来了……在它更小的时候,是谁在照顾它?
简宁胡思乱想了一会就决定暂时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还是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再说吧。
有了五彩牛的牛毛做线,裆部的缝制也不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简宁到底能不能胜任缝制短裤这么高难度的工作。
毕竟她之前只是缝补一下袜子什么的,从来没做过这么高难度的活儿。
她自己也很怀疑,所以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试一试。
红角鹿每天都会有一张皮产出,就算浪费一张皮也不算什么,简宁有好几张煮制过的鹿皮备用。大不了就浪费一张皮,然后给小二黑做筒裙好了。
虽说如此,简宁却还是相当的慎重,比量了很久才把瑞士军刀拿出来,慢慢地下手剪裁。
好容易才剪裁出两片一模一样的布料。
就好像做模型一样,前后两片是裤裆+裤腿,然后各留了一些准备拿来做裆部和腿部的布料,这样只需要从中间缝起来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多复杂的手工。
简宁已经是满头大汗,她很怕自己一手抖就剪歪了,剪多了还好,这要是剪少了一块料可就真废了。
呼,她一边擦汗一边抬头,正打算把小二黑再叫过来比划一下。
就看到了让简宁呼吸骤停的惊险场面。
小二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开山刀拿出来了,正比比划划地,试图把刀鞘扒拉下来。
它几乎已经快成功了——毕竟是看到过简宁使用这把开山刀,对于解刀鞘,小二黑好像已有了眉目。
就在简宁抬头的那瞬间,开山刀锋利的刀刃在黯淡的阳光下闪烁出了银光。
初吻
“二黑!”简宁几乎马上就尖叫起来。
要是小二黑忽然兴起决定来个刀舞什么的……就算它只是好奇刀刃的锋利程度,都可能会造成一场大的灾难。
简宁真想给开山刀挂个警告标示:心智年龄不到五岁(如二黑者)必须在他人指导下谨慎使用。
小二黑也被简宁的叫声吓了一跳。
或者是因为她声音中极明显的紧迫感,小二黑的动作立刻僵住了。
就好像每一次他偷偷地去碰简宁所有物的时候,兽人脸上掠过了一缕疑似心虚的表情。
“把刀放下!”简宁几乎是鱼跃起身的,她压抑住心底的恐惧:小二黑舀着开山刀……天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大步走向小二黑,怒火烧得脸上一片暖热。
好在小二黑只是耸着肩膀,露出了一脸受气包的颓废样子,担惊受怕地看着她。
它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吧……这个想法只是浮光掠影一样掠过简宁的心湖。
她怒火熊熊地走到小二黑身边,毫不客气地把开山刀劈手夺走,好好地套好刀鞘,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双手叉腰,鄙视地上上下下打量起小二黑。
所以说,和猫科兽人越来越熟的结果就是,简宁的私人用品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小二黑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还会乘她不注意去偷偷地舀这么危险的东西。
必须好好教训!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她生气地骂。
虽然猫科兽人完全是听不懂简宁的说话,但它还是垂下头,傻乎乎地显示出了忐忑不安的样子,不时摸摸脑后的毛发,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肯看简宁。
“看着我!”简宁索性伸手去扳小二黑的头,逼迫它直视自己。
兽人好像在情绪低落的时候特别不喜欢和人对视。
但是在简宁的动作下,它又不敢反抗。
只好委委屈屈地被她带领着扭过头来。
黄眼眶里居然又聚起了大滴大滴的泪水。
简宁差点没笑出来。
好吧,她承认她其实也够2的了,和小二黑住在一起都一个多月了,这个兽人一卖萌,她还是该死的就啥都忘了。什么怒火啊、教训啊、教育什么的,全都化成了软绵绵的爱心萌泡泡。
虽然她咬住了唇,强忍着没有发出笑声,但是面部表情的软化也是难免的。
小二黑就充满希望地低头瞥着简宁,那股子奴才相让简宁当场就又软化了一点。
“这个,以后你不许碰!”她还是指着右手的开山刀教育小二黑。
不过也没指望猫科兽人听懂。
反正能约束到明天就好了,她只希望它握住开山刀的时候,自己有个地方可以躲藏一下,免得被刀风带到,承受池鱼之殃。
小二黑发出一阵响亮的喵呜,好像在说:我听懂了。
又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简宁。
就差没对手指搓脚尖了。
她强忍着心底的萌泡泡,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回身把开山刀放好,才回去继续剪裁裤子。
开山刀一回到篮子边上,小二黑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声很明显的,类似于叹息的唉声,响亮得让简宁都回头扬了扬眉毛。
风波过去了。
兽人脸上很明显就写了这几个字。
然后它就过来快乐地抱住简宁,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该死,自己真不该把亲吻这个动作普及给兽人的。
简宁在心底无奈。
现在好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值得放松的事,兽人都会以亲吻来庆祝一番。
还好那天没有鬼迷心窍,把亲吻的进阶技能:嘴对嘴教给兽人。
不然简宁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拖进一个又一个的法式长吻里。
好在兽人的口气还是相当清新的,自从开始吃熟食,又搭配着吃进了大量的圆叶之后,它的皮毛不但越发光亮,身上的味道也渐渐地带上了圆叶的奶味,这里面当然就包括汗味和口气。
小奶猫吗?她在心底恶意揣测小二黑。
不过简宁自己当然也不能免俗,也带上了这样的奶猫气味。
“好啦好啦。”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小二黑亲了她好几下,又开始舔她,钢刷一样的刷子拂过脸颊,带来了一股痒酥酥的感觉。
看到简宁终于是笑出声了,小二黑似乎终于放下心来。
它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唉,才模渀着简宁咯咯笑起来。
然后就又到一边玩耍去了。
简宁笑着看了看小二黑,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埋怨了一句“小无赖”,才低头继续干活。
不知不觉间,她哼起了地球上的一首流行歌曲。
小二黑的耳朵动了动,又看了看简宁。
它开始聚精会神地听起了简宁口中传出的旋律。
尾巴尖儿上的一小段,又开始左右摇摆。
简宁一直劳作到下午才大致上缝好了小二黑的短裤。
主要的难点就在于保持针脚的细密均匀。
考虑到小二黑的运动量,她很怕自己一个偷懒,兽人下蹲的时候这条裤子就会乌龙地爆掉。
所以她要比给自己做衣服还更用心得多,针脚恨不得和机织的t恤来比细密。
她一边捶腰,一边叫小二黑过来,示意它脱掉自己的牛仔裙。
现在兽人的手指可以用来做精细的活了,简宁当然不愿意再继续保姆生涯。
在她的教导下,小二黑很快掌握了脱穿衣服的技巧。
现在兽人每次洗澡都不需要简宁帮着脱裙子穿裙子了。137zw.com
也是个进步!
她苦中作乐地想。
得到牛仔裙后,简宁又比照牛仔裙上开的洞,为鹿皮短裤剪掉了一个尾巴洞。
“那,穿吧!”她把完成品短裤递给兽人,没好气地说。
一边就翻身躺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安慰起酸痛的腰。
难怪以前都说做女人苦,就是这个女红就尼玛不是一般人可以长期胜任的。
眼睛都要做花了。
还好小二黑相当的贴心。
它似乎也知道简宁的辛苦,特地还凑过来亲了亲简宁的脸颊,才过去查看它的短裤。
简宁就侧身枕着手臂,坏坏地看小二黑研究短裤。
小二黑也算是相当知道轻重。
简宁缝制了大半天才制造出来的成品,它舀起来是相当的小心。
虽然还不知道怎么穿,但是也丝毫没有露出不耐烦。
半天才可怜兮兮地对简宁发出奶猫咪呜声。
好像在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穿呀!
简宁忍住笑,撩起鹿皮短裙,示意小二黑看看她身上穿的内裤。
随着两个人逐渐熟悉,现在简宁的防心已经满松懈的了。
每次洗澡两个人也都要裸裎相对,小二黑又不是看到女性内裤就会兽化的变态。
它自己根本就是裸/奔得很坦然的变态。
再加上整片大陆除了她自己以外,根本没有谁是穿衣服的,所以简宁其实也渐渐地在放开心防,开始不把被小二黑看到小裤裤当作是什么羞耻的事。
反正他也什么都不懂。
小二黑看了看内裤,又看了看短裤,多少有些明白了。
它多次看到简宁穿小裤裤的过程。当然简宁一直是有意回避的,但是说老实话,溪边就那么大点地方,她再回避能回避到哪里去?顶多只是挡一下重要部位而已。
兽人又摸了摸脑袋,就郑重地把短裤张开,双脚一前一后地踏进去,然后握住裤沿往上提。
简宁乐得差点打起滚来。
不错,动作还算得上标准,模渀能力的确很强了。
但,大哥啊,你是不是分辨不出正反啊?
果然,小二黑是勉强把裤子给穿起来了。
但是前方裤裆中的洞还是成功地露出了小吉吉。
而后面的尾巴就只能委委屈屈地从左腿裤裆里伸出来,紧贴着腿。
它低头无措又委屈地看着乱糟糟的下半/身,又抬头看了看简宁。
就发出了一阵委屈的咪呜声。
简宁再也忍不住,背转过身哈哈大笑起来。
这才起身帮兽人脱掉裤子。
尾巴一解脱出来,小二黑顿时松了一口气。
指着短裤喵嗷连声,好像在控诉这条短裤是假冒伪劣制品,让他的尾巴受了委屈似的。
甚至还爱惜地把尾巴弯到身前,抚摸着上头被带得蓬乱的毛儿。
简宁也握住尾巴弯来弯去地玩了一下。
才把短裤反过来,让有洞的一面成为背面。
又示意小二黑穿起短裤。
小二黑看了看简宁,再度发出了疑惑的喵呜声。
简宁点了点头,也肯定地喵了起来。
她很少说猫语,因为很难舀捏住里头的声调差别。
不过这一声代表:“是!”的喵叫,还是掌握得相当纯熟的。
于是当时在穿牛仔裙的时候发生过的对话又重演了一遍。
“必须得穿吗?”
“给老娘穿起!”
小二黑就委委屈屈地踏进了裤子里。
简宁赶快抓住还在外头甩来甩去的尾巴,一把塞到了裤子中,从破洞里把它拉出来。
依据物理惯性,当她把尾巴根拉出洞洞的时候,小二黑当然也就妥帖地穿上了裤子。
这一下,它舒服多了。
鹿皮短裤当然要比牛仔裙更细腻,包裹得也更全面。
而且简宁在裁缝上居然还颇有几分天分,她给小吉吉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小二黑一下就喜欢上了这条裤子。
它指着鼓囊囊的裤裆,对简宁连声喵呜起来。
甚而最后为了表达高兴,他还一边咯咯娇笑,一边把简宁抱起来,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两口。
简宁捂着脸,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小二黑看她愣在当地,本来都跑开了,又跑回来抓住了简宁的腰侧,双手一举就把她凌空举在自己身前,没头没脑地又亲了简宁好几口。
甚至还嘴对嘴结结实实地啃了简宁一下,才把她放下去玩自己的。
简宁从头到尾都维持石化状态。
半天才回过神来,瞥着高高兴兴、喵喵呜呜的兽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维护一下自己淑女的矜持什么的。
吻诶!kiss诶!就这样发展到这一步真的没关系吗?
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一会槽后,简宁总算回到现实了。
不过,她还是很讶异……
这……这……这也太人性化了吧……小二黑的反应和人基本没有什么两样啊,只除了他无法口吐人言……
是不是到了教小二黑说人话的时候了……简宁犹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木jq的,叉腰,谁说的,二黑尾巴伺候!
今晚在外面吃饭,吃肉吃得满嘴流油,吃完了才发现七点半了,紧赶慢赶回来更新哈哈。
巧遇
老实说,对于教小二黑说话这件事,简宁一直是相当犹豫的。
面对现实来看,与其教小二黑说人话,倒不如她来跟小二黑学猫语更切实际一些。
毕竟说白了,就算小二黑能把人话说得很溜,又如何?只不过是可以和她一个人交流而已。
但是她学会猫语就不一样了,以后遇到小二黑的同族,她还可以用猫语和同族交流一番。
不过,她很怀疑没有尾巴的自己可以学会多少猫语就是了。
所以现在摆在眼前的只有四条路。
第一条,不学猫语,也不教小二黑人话,两个人继续用直觉和意念沟通。
结论:这条路可能走不通,因为简宁深刻怀疑小二黑有没有所谓的直觉和意念这玩意儿。
第二条,小二黑学人话,简宁不学猫语。
简宁还是觉得这样有点太自私了,而且效率也低了一些。
第三条,小二黑不学人话,简宁学猫语。
这条路看似是最有效率的办法,但是问题还是在。
简宁可以胜任教师这个工作,小二黑呢?如果不会猫语,她怎么告诉小二黑自己希望学猫语?
而且,猫族的语言有进化到能互相教授的程度吗?简宁感到很怀疑。
比如说圆叶树和长叶树,简宁觉得小二黑就没有办法很完美的把“圆叶树用处多,长叶树用处少”这句话表达出来。
所以此路还是不通。
第四条,小二黑学人话,简宁学猫语。
虽然说这会是相当复杂并且(可以预期得到)一定很让人挫败的教学路,但简宁觉得眼前剩下的也就只有这条路了。
她没有打算教会小二黑很复杂的语言,顶多只是一些常用的单字就好。
同理,她也只需要学一些常用的猫语单词就好。
比如说表示肯定的喵喵声,表示疑问的呜呜声什么的,她能保持听得懂,然后关键时刻可以说出来就差不多了。
话说回来,简宁整理了一下才发现,她也会蛮多猫语单词的了,比如说喵喵、呜呜和呼噜呼噜、咪呜咪呜什么的。
……怎么听起来一脸的弱智啊……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自己。
不过是在学猫叫而已……还当成单词了,从前在地球上的时候也会和家猫这样你一声我一声地叫来玩啊!
但是她觉得猫语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声音串联起来的。
小二黑在几次大飚猫语的时候,出现过很多肢体语言和声调的变化。
她觉得猫语现在大致相当于还在发展期的语言,需要肢体的配合,说不定几千年后,在发展出文字后就会有所不同,会更文雅也更方便传播。因为猫叫声就几种,而且很多细微差别是取决于嗓子的不同,但是她已经研究过小二黑的发声器官,小二黑可以说人话,说明它的发声器官是可以胜任多音节的发音的。
难道在几千年后,兽人们会全都口吐人言吗?
简宁不去想这个问题,她知道她肯定是看不到这一天的。
所以现在还是先来操心一下教导小二黑说人话的问题好了。
简宁开始把这个问题排上日程。
小二黑相当喜欢简宁为它缝制的鹿皮短裤,当简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