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谈合作 “你好，请问是《沪市晚报》的……
“你好, 请问是《沪市晚报》的记者吗？”
田坤是《沪市晚报》本地新闻栏目的记者，他进报社时间不长，两年不到，资历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在报社工作, 除了个人能力, 也是很看资历的。
自己跑到的新闻另说, 但报社安排下来的新闻, 除了记者个人采访类型有偏向，否则上级安排任务时，会优先考虑那些资历深的记者。
像政策性的新闻, 通常轮不到他这样资历不上不下的记者。
最近沪市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性质稍微恶劣一些的新闻，都有其他记者抢着去。
田坤抢不过别人, 知道宝贝星球海选比赛关注度挺高, 早上得知沪市站的初选今天开始，就直接扛着相机过来了。
到了剧院，田坤没有和门口工作人员表明身份, 想办法提前进去，而是对着门口排长队的市民拍了几张照片。
他想好了，上午在剧院门口拍一张市民排队的照片，下午才来拍一张，如果下午那张人也有这么多，回去他就以“闪耀宝贝”初选比赛现场火爆写一篇新闻。
如果上午这么多人, 下午门可罗雀，他就以初选比赛内容枯燥，三万奖金不足以吸引观众驻足写一篇意思相反的新闻。
结果照片刚拍好，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就主动来问他了。
田坤转过身, 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不由往门口望了眼，他记得之前没有见过这张脸，便问：“请问你是？”
“我叫黎欣，是主办方宝贝星球的人，”黎欣说着举起手里的工作证，抖开后挂到脖子上说，“叶总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你在这里拍照，让我过来问一问你，需不需要进去看看？”
田坤不知道黎欣口中的“叶总”是谁，但想她既然是主办方的人，这什么总，也许是宝贝星球的负责人。
想到宝贝星球此前虽然上过几次报纸，但负责人一直很低调，姓甚名谁都没有人知道。
当然，沪市企业这么多，哪怕只算私企，宝贝星球都排不上号，所以之前没什么人在意它的老板是谁。
但最近，宝贝星球弄出这么大阵仗，关于宝贝星球老板的讨论就多了起来。
田坤想，如果能进去见一见宝贝星球的负责人，有机会再采访对方几句，他今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反正外面要拍的已经拍了，后面只要下午再来补一张照片就好，田坤便点头应下，跟着黎欣走进剧院。
这家剧院规模只能说中等，里面一共有三个演出厅，海选初赛在最大的演出厅进行。而从大门到演出厅这一路，放了不少便携式广告牌，上面印的都是赞助商广告。
田坤一路看着，忍不住想，这宝贝星球的老板倒是很有头脑，才第一场初赛，赞助商都有了。
到了演出厅，还没进去，田坤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笑声，心里不由生出些许好奇。
虽然宝贝星球举办的海选比赛宣布后，热度一直很高，报名阵仗更是火热，沪市不少报纸都派了记者去采访。
但表演不像唱歌，后者好不好听很直观，而前者除非演得特别好，或者特别差，否则在大多数人看来差别不大。
而且唱歌比赛，观众动用的是听觉，只要有话筒，不管距离远近都能听到。表演却对视觉要求比较高，离舞台近的观众还好说，远了可能根本看不清脸。
何况这场比赛的选手都是小朋友，表演水平厉害的并不多，所以过程容易显得枯燥。
因此，报名热潮过去后，看好这场海选比赛后续的人并不多。
要不是这样，《沪市晚报》内部估计轮不到田坤来采访，其他报纸更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来。
可听着从里面传出的笑声，田坤脑袋里不由冒出问号，难道他们都想错了？这比赛办得其实比他们想象的更有趣？
也不对啊，这虽然是表演比赛，但演的应该不是小品吧？大家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带着这样的疑问，田坤走了进去。
演出厅里观众席是阶梯式的，他们走进去虽然在最后排，但舞台上的情况一览无余。
台上还真在演小品，因为是双人表演，所以选手父亲也上场了。不过选手父亲是捧哏，台词不多，主要是小朋友在演。
表演的相声是《故事大王》，而田坤进来时，表演已经进行到讲故事阶段。
一般的相声表演，是说大于演，但这场比赛的主题是表演，所以演大于说。
于是，田坤看到了一个小胖墩，边讲小兔子采蘑菇遇到大灰狼的故事，边一人分饰两角，一下躺在地上扮演装死的小兔子，一下又爬起来演大灰狼。
可能是年纪小忘性大，也可能是累了脑容量变小，演着演着就忘词了，开始来回躺下又爬起来，台词也开始自我发挥。
这小孩挺逗，自我发挥的台词虽然越跑越远，但童言童语听得大家忍不住直笑。再加上跟他搭档的爸爸见他不按之前排的来，人都懵了，父子反差太大，看起来也更搞笑。
第一排的评委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才按停，小家伙听到后长出一口气，直接对着话筒说：“终于结束了。”
现场又是一阵笑。
表演结束，评委点评的间隙，黎欣询问田坤要不要去前面空位坐着。
空位在第一排，那里只坐了三名评委，两边位置都是空的。田坤想坐在那里既方便拍到观众的正面，离舞台又近，就答应了。
随着田坤在第一排坐下，又一名选手上台了。
新上场的小朋友照着经典电视剧表演了一段，说实话，表演水平一般，但因为是小孩子演大人，看起来有些可爱，田坤注意到，观众席上时不时有人会心一笑。
后面再上场的小朋友，表演内容都五花八门，有说相声演小品的，也有唱歌朗诵的，还有像他前面看到的一样，摘取一小段电视剧的内容照着表演的。
至于表演水平，可以用参差不齐来形容，演出过程也可以说是事故频出。
而面对事故，小朋友们的反应五花八门，有人直接扯着嗓子嚎哭，也有人动着小脑瓜想办法化解。
如果参加比赛的选手是成年人，在舞台上哭出来，观众说不定骂骂咧咧地走了，但哭的是小朋友，大家就会包容一些，有些甚至觉得好玩笑出了声。
动小脑瓜的小朋友就更有笑点的，小孩子嘛，总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点子，越动脑子在观众看来越好笑。
因为时不时会发生这些笑点，观众流失的速度远比田坤想象中要慢很多。
等到上午的比赛结束，吃饭休息的时间，田坤去外面看了眼，发现外面排队的人更多了，好像大家都不用回家吃饭一样。
还有人向工作人员提出抗议，说进去的观众一直不出来，他们这些排了几个小时的什么都看不到，应该调整。
宝贝星球的工作人员上报后，到下午比赛开始，就调整了相关规定，从观众凭个人意愿离开，变成了最长只能在里面待一个小时。
田坤记录下这些事，下午开场前，又在剧院门口拍了几张市民排队的照片，然后就继续看演出去了。
下午的演出一直持续到六点半，这期间观众席换了好几波人，但离开的人中不乏没看过瘾的，于是出去后又排到了队尾。
由此可见现场有多火爆。
比赛结束后，田坤去外面又拍了几张照片，门口还有不少人在排队，他们等了几个小时没有看到演出，得知今天的比赛结束了，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但不高兴也没有办法，今天进去看到比赛的人都等了很久，而比赛时间是固定的，不可能因为没有排到他们而往后延。
想看比赛，明天请早吧。
田坤在旁边看着，将这些都用镜头记录了下来。
……
“我去外面看了，直到今天的初选结束，外面仍有很多观众排队想进来，可见我们今天的比赛办得非常成功……”
比赛结束后，叶薇去了趟后台，对正在收尾的工作人员说了不少鼓励的话，又提出晚上她请客吃饭。
大家累了一天，晚上有大餐当然高兴，后台欢呼一片。
叶薇则叫上老何还有三名评委，就今天的初选结果开了个简短的小会。
虽然今天的选手中凑数的不少，但有表演天赋的也多，最终选下来，通过的选手数量比预计的多了十来人。
所以叶薇叫大家来开会，主要是想讨论明天要怎么做，是调整标准少通过一些人，还是按照今天的标准继续。
三名评委中广告片的导演只注重最终结果，两名剧团演员更是无所谓通过的人多还是少，很快表态说叶薇是主办方负责人，她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老何则倾向于按照今天的标准继续，一来今天宽松明天严格，对选手不公平；
二来现场观众反应比他们之前预想的好很多，不如干脆多选一些人，到时候加一场半决赛，反正以现在的形势，半决赛肯定不缺赞助，多办一场说不定还能赚点。
而且如果能和沪市电视台谈成合作，电视台肯定也愿意分两场，一场时间太久了，也不利于积攒热度。
叶薇想想觉得可行，就答应了。
开完会，几人准备出发去饭店，但刚出去，黎欣就过来说：“叶总，《沪市晚报》的记者想采访你。”
“采访我？”
叶薇知道《沪市晚报》来了人，还知道对方在剧院看了一天比赛，显然对比赛很感兴趣。
本来比赛结束后，叶薇想找对方聊聊，看能不能争取到大的版面，但让黎欣去观众席一看，才发现人不见了。却没想到开完会，人又出现了，还提出想采访她。
叶薇想了想说：“你把他带过来吧。”说完又转身回了休息室。
很快，黎欣带着田坤进了休息室。
看到叶薇，田坤表情有些惊讶，迟疑问：“您是……叶总？”
叶薇笑着反问：“觉得我不像？”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田坤摇头，伸出手和叶薇握了两下，自我介绍道，“我叫田坤，是《沪市晚报》生活栏目的记者。”
“我知道，”叶薇转身，在身后的凳子坐下，看着田坤问，“你想采访我？”
田坤连忙点头：“对，请问方便吗？”
“这要看你都打算问什么。”
田坤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黎欣说：“您可以看一下，这是我罗列的问题，如果有不方便回答的可以跳过。”
叶薇从黎欣手中接过笔记本，浏览后发现问题基本都跟这次比赛有关，比如她办这场比赛的原因等。
少有几个不相关的问题都比较大众，问她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会下海做生意，又是什么原因决定开儿童乐园。
叶薇提出和宝贝星球无关的问题都删掉，田坤得知后有些疑惑，但同意了，于是采访开始。
其实这些问题的答案，叶薇回答过很多人，现在无非是再细化，说得再高大上一些而已，所以她回答得过程中没有卡顿。
二十分钟不到，采访就结束了。
田坤提出给叶薇拍一张照片，但她不想露脸，以希望新闻重点是这场比赛为由婉拒了，又旁敲侧击这次采访能不能见报。
上报纸是肯定的，但版面大小田坤不敢保证，叶薇虽然有些失望，但仍向他表达了感谢，并让黎欣送他离开。
次日比赛如常举行，除了人更多，和昨天没有太大区别。
哦，记者倒是又来了两个，但待的时间不长，基本拍完照就离开了。
不出意外的，这两名记者所属报纸虽然刊登了相关新闻，但版面很小，没有引起多大关注。
倒是田坤写的那篇报道，虽然发得比叶薇想象中晚，比赛结束第二天才见报，但版面比她想象中大不少。
《沪市晚报》发行量本身就大，又给了不小的版面，自然又为比赛带来了不少关注。
因为报道重点描述了比赛的有趣，上面还放了两张早晚排队的对比图，除了白天变黑夜，队伍长度几乎没什么变化。
所以不少没有去看沪市站初选的市民，看到这篇报道后，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问题——这比赛，真的很好看？
接下来几天，宝贝星球各店不仅客流暴增，打听后续比赛的顾客也多了起来，直到杭城初赛开始，热度也没有彻底淡下去。
而杭城离沪市虽然有点距离，但坐火车也不过三四个小时车程，两地来往很方便，所以消息也传得很快。
宝贝星球沪市站初赛的火爆上了几份报纸，杭城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媒体行业的大多知道。
所以杭城站初赛开幕前，有本地发行量不小的报纸，转载了相关新闻，然后又提了下比赛时间。
报纸的忠实读者看到，得知比赛不需要门票，不少人愿意去凑热闹。
不过比赛第一天上午，剧院门口排队的人没有那么多，杭城毕竟不是沪市，离得远，宣传也就没有那么足，所以当天来的除了选手亲属，就是转载《沪市晚报》的报纸的忠实读者，以及剧院周边的住户。
第一批排队进场的人看完，给出反馈说挺有趣，有些还重新去排队，队伍才慢慢变长。
而有了沪市的经验，杭城这边好几家报纸都安排了记者过来，所以当晚和次日发行的报纸基本都报道了比赛的火爆。
报道的报纸多了，知道比赛开始的普通市民自然更多，于是这天虽然是周一，但来看比赛的观众一点都没少。
连着两场比赛火爆出圈，苏城站初选比赛开始前，老何那边终于传出了好消息，电视台的领导终于点头愿意合作了。
不过八频道不缺收视率高的节目，而宝贝星球的海选比赛线下虽然火爆，上电视台播收视率如何不好说。所以电视台只同意在十四频道直播，时段也不是黄金档，而是工作日的下午档。
叶薇对这结果不太满意，她倒不是非八频道不可。
八频道是主频道，收视率高的节目多，宝贝星球的海选比赛热度虽然不错，但规模一般，入不了电视台领导的眼很正常。
十四频道观众虽然没有那么多，但能上的话，通过电视看到这场比赛，并知道宝贝星球的人肯定会比线下多。
她也没有指望上黄金档，这个时间段播的节目都是频道王牌节目，不可能为了她让步。但把宝贝星球的比赛直播安排到周日下午也行啊，工作日下午，不是既想要比赛带来的热度，又不想给好处吗？
老何心里也有些郁闷，领导打的什么主意，他不至于看不出来。说白了，还是没把比赛热度看在眼里，不认为它上电视收视率也能高。
但也因为领导不重视，领导才会同意让他担任后面半决赛和决赛的直播。
而电视台的工作，往往缺的就是一个契机。
不管这次直播收视率如何，只要有了这次经验，就算短期内台里没有新节目，后续开新在选择导演时，他肯定能进入第一批备选。
所以老何心里，是希望这次合作能成的，见叶薇迟迟没有开口，说道：“其实下午档也好，晚上节目多，竞争大，说不定下午档看我们比赛的人更多。”
“如果是周日下午我信，但工作日下午……”
后面的话叶薇没有明说，但老何知道她的意思，干笑着说：“工作日下午也还好吧，而且我跟我们领导争取了，只要半决赛收视率好，决赛就给我们安排到黄金档……”
在叶薇了然的目光中，老何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止住。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老何有些坐不住，起身走动起来，几圈之后说：“虽然是下午档，虽然是工作日，但能上电视台，带来的关注肯定比我们在线下办完比赛要大。”
叶薇赞同点头，开口却说：“但沪市不止一家电视台。”
刚准备松口气的老何听到这话愣住：“你什么意思？”
叶薇说道：“一周前，我和东方电视台的领导一起吃了顿饭，对方对我提出的合作模式很感兴趣。”
前半句话是真的。
随着宝贝星球举办的海选比赛热度攀升，叶薇这个公司老板，在各国营单位的领导面前也有了一点小面子，电视台也不例外。
但后半句话是假的。
对方愿意见叶薇，是因为觉得她能投十几万搞比赛，估计是个潜力股，所以才想跟她搞好关系，让她去电视台投广。
至于叶薇的提议，对方虽然没有一口拒绝，但也没有松口答应，明显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东方电视台的人，很多虽然是从沪市电视台出去的，但同行是冤家，沪市就这两家电视台，两家电视台的领导人以前关系再好，现在也成竞争对手了。
何况上过班的人都知道，除非工作完全没有接触，否则同事之间成为死敌的概率，通常比成为朋友大。
所以，叶薇并不担心沪市电视台的领导，会去找东方电视台的领导求证，就算打电话问了，后者也不一定会说实话。
因此，叶薇眼也不眨地继续说：“东方电视台愿意将半决赛的直播安排到周日下午，如果收视率高，决赛直接安排到周日晚上。”
老何的表情变了。
有些震惊，也有些愤怒，最终，他压下愤怒试探问：“你说的是真的？东方电视台的领导真这么答应的？你之前怎么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人打听。”叶薇面不改色道，“至于为什么跟你提过这件事……我们只是合作对象，在和台里争取合作这件事上，你也不会什么想法都告诉我，不是吗？”
言下之意，我们各有算盘，谁也别怪谁。
老何被问得语塞，但心里又不甘心，咬了咬牙说：“如果你跟对面台合作，那我怎么办？海选进行到现在，我可一分钱都没有拿，都是免费帮忙！”
“何哥你的辛苦，我都记在心里，所以如果和东方电视台合作，我依然会向他们推荐你担任总导演。”
老何再次愣住：“可我是沪市电视台的人。”
“这要看何哥你能不能狠下心跳槽了。”
如果说老何前面还有点怀疑叶薇话的真实性，那么这句话后，他彻底相信东方电视台对合作直播比赛这事感兴趣了。
可是跳槽……
老何正犹豫着，又听叶薇说：“跳槽肯定有风险，东方电视台规模小，只有一个频道，你跳过去发展机会未必能有在这边多。就我个人来说，我也更倾向于和你们电视台合作，毕竟赵哥和你都在台里干了这么多年，有积累。”
老何思索着点头：“是这道理。”
“所以东方电视台向我伸出橄榄枝，我没有立刻答应，我想只要你们电视台给的待遇差不多，我肯定选你们，谁知道……”
谁知道，你们电视台给的待遇差了一截。
老何愧疚得低下头，迟疑问：“要不，我再找领导说说，争取争取？”
叶薇挑眉：“能争取？”
老何想到年初，二十频道刚开就爆了一档节目，台里领导因此脸色黑了好几天，这一年没少跟他们别苗头……如今双方又在和宝贝星球的合作中撞上，把叶薇说的消息告诉领导，没准有戏。
老何想着，说道：“应该能，不行我跳槽。”
这下轮到叶薇哑然了，她咳嗽一声说：“跳槽这件事，你也不用这么急，实在谈不拢，等我跟东方电视台谈好再说。”
老何想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应道：“也行。”
这场谈话后，两人各自行动起来。
老何去找领导继续谈，叶薇则又约了东方电视台的领导，并将吃饭地点特意定在沪市电视台附近，再联系老何制造了一次巧遇。
原本老何领导对他透露的消息半信半疑，这次巧遇后不再怀疑。
再想到东方电视台年初才开播，就有了和成立三十多年的沪市电视台分庭抗礼的趋势，这次和宝贝星球合作要是没争过对面，收视率差也就算了，万一收视率高，以后他们电视台的脸往哪放？
但如果他们抢到这次合作机会，就算收视率一般，他们也算是压了对面一次，如果收视率高就更好了，皆大欢喜。
回去就组织会议讨论起了这件事。
而随着苏城站初选比赛落幕，沪市电视台的讨论也有了结果，半决赛定在元旦当天下午，如果收视率高，决赛就提到次周的黄金档。
合作谈成，叶薇赶紧让黎欣联系之前来采访过的记者，告诉他们后面的赛程安排。这段时间打听赛程的人不少，对报纸来说，这也是个新闻点，所以很快，三地报纸都刊登了相关消息。
元旦当天，下午两点，三地或关心比赛结果，或好奇比赛趣味性的市民，基本都守在家里打开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