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枯竹老人
由穆,宋末元初时便已得道,与当年的女殃神邓八岳都有交情,当时还在天山脚下参与正道围殴太乙混元祖师的战役。
他累世积修,学的又是佛门正宗**,实力自然远非朱慈焕这样的邪门魔头可比,不但护着玉清大师数人,面对尸皇和六甲鬼将的围攻也是显得游刃有余,虽然面对六件封神法器,攻少防多,但也镇定自若,不露败象。
双方斗法近半日,忽然一个声音在朱由穆耳边响起:“道友无需惊慌,待会我在阵外施法术,接道友脱困,道友确需将那小僵尸摄来,破这九曲黄河阵的关键,全在他的身上。”
那声音虽然极轻,但在朱由穆耳边无异于炸雷般响起,这九曲黄河阵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连玉清大师这样的高手都险些折在这里,自己费尽心机也找不到出路,可见其中的厉害,这人竟然能够在阵外传音进来,甚至凭空救人,这份功力,恐怕只有自己师父白眉禅师那各级别的人物才能做得到。
想到这里,他稳定心神,只守不攻,静待片刻,突然身体周围浮出一片青光,同时头顶上传来一阵极大地吸力,他知道对方正在施法,救他脱困,急忙将师父所赐的定珠打出,一圈庞大的光晕向周围荡开,将六甲鬼将向四周弹开数丈,同时两片佛光如山岳般向中间合拢,顿时将朱慈焕夹在中央。
便在这时忽听内传来青竹仙子清朗的声音:“枯竹子,你在我阵内救人,未免太也不将本仙子放在眼里!”
青绣仙子话音刚落,远处飞来三界竹,比闪电更急,仿佛彗星凌日一般撞来,砰地一下几乎将旃檀佛光打散,不等朱由穆应变,那竹枝陡然裂成三界,衍化三界空间,那三界空间相互交错,朱由穆头脸在上界胸腹在中界,双腿在下界,三界相逆旋转只三下,便将朱由穆身周的佛光绞散。
“啊!”朱由穆惨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中了阵内禁制昏昏沉沉,就要睡去。
阵外之人似乎颇为气愤,咄地一轻喝,一枚绣叶从阵外飞来,阵内青光大作,竟将三界竹暂时压制随后将朱由穆连同朱慈焕一起裹住,头顶上的虚空之中然间喀喇一声,响起一道巨雷空间劈裂,那枯竹令带着朱由穆和朱慈焕同时由此飞出!
此时黄河岸边天尘六僧满脸愁苦,一个青衣少年站在一起,嵩山二老和杨瑾十分恭谨地在一旁站着。
滚黄河之中。青光激射。疾掠而还。少年伸手一抓。将枯竹令抓在手里。朱由穆和朱慈焕二人同时摔在地上。朱慈焕还待挣扎。这少年只是伸手虚点一指。便将朱慈焕定在当场。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气鼓鼓地看着他。
人。便是与当年地尸毗老人、血神子邓隐地岳父血神老人、当年未出嫁地神尼辛如玉等合称为宇宙六怪。东极大荒山阴无终岭青灵谷地枯绣老人!
此老修行千年。当年长眉刚出道时他便已经是一介高人。只因所修道法不是玄门正宗。常年在东极大荒修枯竹禅。将真身在枯竹之中入定。元神到世间轮番转世修炼。当年凌雪鸿因树敌太多。在开元寺被敌人围殴坐化。她老伴白谷逸因此与大舅哥凌浑生出了嫌隙。趁他元神不在时毁了他地肉身。凌浑最后就是寻到了枯竹老人当年遗留下来地一举肉身才面了转劫之厄。不过正好枯竹老人那一世做了一个叫花子。凌浑借尸还魂之后。也就继续做起了叫花。才被同道送了个“怪叫花”“穷神”地绰号。
枯绣老人先制服了朱慈焕。然后过来查看众人伤势。一见之下。顿时吃了一惊。脸色转为凝重。其中更带着许多愤怒。天尘等连忙过来探问。
枯竹老人阴沉着脸指着素因大师、餐霞大师和齐霞儿三人说道:“这三个女娃生机早已经断绝。虽然看起来脸色红润。像是熟睡。实则身体里精气早已经散尽。甚至七魄也都要完全溃散。只剩下一缕残魄。眼看便要散尽。到时三魂离体。便彻底死绝了!”
说罢。又指着玉清大师说:“她失陷时间断。不过先前就已经受了阵法暗制。虽然优昙大师地离合神光神妙。看似挡住了一切冲击。但实则身心损耗。尤为厉害。只是当时只以为普通地消耗气力。没有察觉罢了。此时精气枯竭。幸好七魄未散。经我救治。命倒是能够保住。一身修行确实要付之流水了!”
“那朱师弟……”
“他受了青竹仙子一击,受伤不轻,白眉禅师的佛光神异,当不至于丧命,不过到底受了阵法暗制,平白损耗百十年的道行,而且已经是被阵法损了道基根骨,恐怕还要兵解转上一劫。”
天尘六人听完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地上躺着这几人道行俱不弱于自己兄弟,却没想到进阵这么一会功夫,便落得如此可见那黄河阵内确实凶险,即便自己兄弟有师传秘法光连在一处,万邪不侵,但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而杨瑾听完枯绣所诉,更是脸色惨白,向自己前生的老伴白谷逸看了一眼,心想幸好刚才听劝,没有贸然闯进去,否则难保不会也落个如此下场,数百年修行沦为画饼!
枯竹老人随手先处置了朱由穆和玉清大师的伤情,然后指着朱慈焕:“若破此阵,全在此子身上!”说完伸手一抓,朱慈焕身上的青竹神符便飞了出来,被他捏在手里,看了一下,眉头微皱,笑道,“青竹仙子以为我识不得他的诡计单凭此符万难入阵,不过她却忘了我的道号!”
枯竹老人将枯竹令取出来,与青竹神符拍在一处,二合二为一,放出冲霄青光,他连打了几个法诀,青光直作了近一刻钟后才逐渐恢复,已经是化成了一柄两尺多长的竹剑。
便在这时,忽然东南方天际有极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晃眼间已到近前,只见遥空金星飞驰电闪,到达身前霞闪出,现出一个白飘飘的老道婆,手里拄着一根铁拐杖生得慈眉善目,神仪莹朗。她周身并无光霞云气环绕,好似就这么凌虚飞来一样。
在场的几位都混迹多年的老家伙,认得这人便是江苏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观老观主严瑛姆道法高深,剑术精奇,自成一家,即便是多么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对她都颇为忌惮,一听见严瑛姆三个字要绕着走,未见其人气势上先矮上三分。
枯竹老人性子古怪,看了一眼便继续研究手中的绣剑,嵩山二老和杨瑾有天尘六僧分别过来拜见。
严瑛姆听说个少年便是宇宙六怪之一的枯竹老人,也是暗暗吃惊,不过她心中比枯竹老人更加傲气,索性也不过见面,只对杨瑾说:“这帮妖人不识天数,逆天行事,久后必遭大恶,前翻雪君便在北京城被那巫山姓秦的给害了,今日来此,一来是为了完成杀劫,二来算得此处有三人皆是巫山妖道,与那姓秦的乃是一丘之貉,正好为雪君报仇!”
杨瑾连忙劝说,阵内凶险,严瑛姆:然道:“此阵虽然厉害,不过也只算二流罢了,将来在扬州城下的万仙阵将比这里更凶险十倍……”
正说着,忽然南方又有人,金光一晃,已经是到了跟前,来人大家也都认识,正是南海玄龟岛易周,带着他的关门弟子[姆同辈,互相之间通过峨嵋派也算有些情谊。
易听说严瑛姆要入阵,笑道:“此女姓公孙,名道如,不知从何处学得一些占卜推算的手段,便自高自傲起来,当初听闻幻波仙子贾筱擅推算,数次义气争锋,最后无不被对方算计得血本无归,先时缩在黄河底下,还算守着本分,如今贾筱违逆天道,受天诛而死,她便猖狂起来,摆此恶阵,阻挡清兵南下,我忍耐不住,便带了徒儿,来破了此阵,也可以让清军尽快南下,莫要误了平定天下的时日!”
“善!”严>姆对易周还算友善,点头称是。
易周看了看旁边的枯竹,上前两步:“敢问前辈,可是东极大荒山阴无终岭青灵谷的枯绣老仙?晚辈南海玄龟岛易周,给您见礼了。”说着拱手施礼。
枯绣老人斜着眼看了看他,晃了晃手中的竹剑:“你可是想要这个?”
易周说道:“我已经推算得知,欲进此阵,还需青竹仙子的一道青绣神符和枯竹前辈的枯竹令,如果老前辈也要顺天应人,破此恶阵,不如我们同行,只因那九曲黄河阵内分九重,一重比一重厉害,人多也好有个照应,我这里有小徒无意中得到的四御神兵后土神,凭此当可破阵。
”
枯竹老人冷冷道:“我老人家可从来没想着什么顺天应人,向来率性而为,清军难不难下与我无关,我今日来,皆是因为昔日好友深陷黄河仙府,所以特地从东极赶来。”说着,他将竹剑抛给易周,“我一向独来独往,不耐烦照应别人,你们既然要入阵,那我就把此剑给你们,只是你们需要答应我,破了黄河阵后,到达青竹仙府,须将白眉禅师座下的一个叫阿童的小沙弥带出来。”
易周接了绣剑,还要劝说,枯绣老人已经径自走到一块岩石上面,取了一只青色软垫铺下,坐在上面闭目入定,只得作罢。
易周向杨瑾道:“你在此阵之中,还有数日灾劫,若是此时躲过,日后会更加的凶险,怕是落在万仙阵上,你来时,芬陀大师应该给了你护身的宝物,此时何不跟我们入阵一遭,即便失陷其中,也不防事,不但可得破阵功德,更能够消弭一大灾劫,岂不是好?”
杨瑾本来就跃跃欲试他如此一说,更想入阵看看,踌躇着眼光便转向一旁的嵩山二老。
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朱梅上前道:“即使如此,芬陀大师赐下宝物向来是定保无虞的,我们哥俩在西极还有些事情,为日后万仙阵做准备,如此便不在此耽搁了。”说完二人告辞,驾遁往西而走。
严>姆傲然道:“如此,我们四个一起让老婆来砸门!”说完把铁拐杖举起,朝下一划,远处黄河之上的浑黄水幕立时便裂开一个大口子后严>姆打头朝前飞去。
易周把身子一晃,已经是超过了严瑛姆在前面,手持竹剑道:“此行还需此物破禁,一会杨道友放出芬陀大师赐下的宝物道友还需护她与小徒周全!”
易周打头,严瑛姆和杨瑾在后面,三人成品字形将[姆元神摄住,严>姆大喝一声,双手下压,元癸神光之中,放出数万癸水神雷,震耳欲聋的响声之中,将九地元磁宝鉴炸得向下翻滚坠落,她已经是脱离了禁制吸摄。
她见那金光闪闪的宝鉴光芒黯淡,翻滚着坠落,表面已经结成了一层冰晶,心中暗自高兴,心想:让你这贱婢逞强,你那劳什子玩意被这一下,已经是损了根本,即便日后能够重新练好,也是再不能复原……
一个念头还未转完,忽然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回头一看,原本自己盘腿坐在海面上的肉身忽然动了,睁开眼睛,血光喷出三尺张口朝天呼啸,喉咙里兽吼阵阵,更有一道戾气冲天喷起。
严瑛姆又惊又怒,伸手一点,就要将那肉身禁锢住因使自己肉身,她生怕毁坏了,不敢使用元癸神光和癸水神雷,不过一她的法力和自己元神、肉身之间的感应,等闲厉鬼附她肉身非但讨不着好去,还要将魂魄被禁锢在身体里,任她处置。
只是她却不知入她肉身的可不是一般的鬼魂,乃是当年北邙山冥圣的妻子,冥后周奕竹,被路至宝用一股尸气送入的肉身乘虚而入,冥后魂体,已经被尸气将身体腐蚀,连成一个整体。
周奕绣睁眼大笑:“老虔婆,你也敢来破黄河阵,今日让你死在这里!”
严瑛姆怒不遏:“哪里来的小鬼敢占老婆子的便宜!”
忽听头顶上青竹仙子一声长啸:“内来了对头,冥后速速退后!”
周易注听了一惊是道青竹仙子的对头,那位依荏可确实不是省油的灯敢怠慢,双臂一张力突破了严瑛姆随手布下的禁制,将身子一滚,化成一道黑光,往斜刺里飞遁而去。
严>姆正要追刚,陡然间河变换,天翻地覆,再看周围景象迅速消失,又回到原来的黄河阵第九重空间之中,头顶上红日坠落,她直觉元神一震,已是被禁锢在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里,转头一看,青竹仙子已经于依荏动起手来。
前二人为了斗法,已经飞出老远,这时三界竹撤去,不知怎地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距离易周不远,只见他也被空间禁制,仍是全力托着那轮红日不使其下降,此时太阳已经落到第三重天,仿佛山岳一般,滚圆的火球压在头顶,炽热难当,更有无数道化神惑仙神光射线漫天射来,初时还不觉什么,时间一久,元神便动摇虚弱,若不是严瑛姆功力深厚,此时已经连元神都被神光化去,烟消云散了!
侯紫阳冲小尼姑道:“那易周身体外的护身法宝虽然厉害,能够挡得住飞剑,但一定挡不住混元金刀,你还不出手,再等个什么!”
小尼姑冷哼一声:“我是不屑趁人之危,这易周要么死在阵中,要么被我单独杀死,否则的话,不是让人看着咱们阵法也不行,道术又不如别人么!”
侯紫阳记得一跺脚,天上青竹仙子道:“他这却是一副臭脾气,紫阳不必攀她,依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便是!”她与依荏斗个不停,却是距离这里越来越远,依荏虽然看出她是想将自己引开,却也只当不觉,她来此处只是为了还肇格格一个人情,帮着拖住她三天便是,其他的她都不管。
此时天上红日越来越大,压力也成倍数地不断增加,饶是易周地仙修为几乎完满,达到将要飞升的地步,此时也是大汗淋漓,精疲力尽,若单是这些也还罢了,那红日射下的化神光线最是厉害,无论什么厉害的法宝也防护不住,此时他已经有些精神恍惚,几乎是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
忽然,他想起怀中的竹剑,此剑是用青竹神符和枯竹令和炼而成,正是破解这黄河阵的钥匙,只是不知对这红日是否有用,这九曲黄河阵变化多端,自己虽然在家时推算的好好的,哪知此时却是除了变化,有些始料未及。
易周掐诀,右手指向竹剑一点,随后指向天上红日,那竹剑立即飞起,颤巍巍地悬在空中,剑尖对着红日连射出数百道青光,每一道青光射出,那红日被向上飞起一点,转眼之间,便从第三重天推回第四重天。
就在这时,侯紫阳在后素手结印,朝那竹剑一指,竹剑陡然掉转过来,剑尖陡然向前一送,噗地一声,插入易周的胸膛之中,而就在这时,天上的红日也失了束缚,轰然落下,化神惑仙神光线疯狂爆射,易周连同身旁的严>姆瞬间全部化成飞灰,两道灵魂并往封神台去了!
就在红日坠落的一瞬间,是整个阵法攻击力最强的时候,但待红日能量耗尽,重新升起之时,也是最弱之时。
此时阵内满眼火神光射线,小尼姑忽然眉毛一挑,喝道:“是什么一耸,黑白双剑交叉绞去。
虚空之中青光一闪,将黑白双剑托住,现出一个少年,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是小神僧阿童年自然就是枯竹老仙了,他带着三分不屑,朝小尼姑道:“到底是年轻人不晓事,如今这般还敢另竖强敌,我并无心参与封神之战不稀罕什么功德,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次来只是为了救昔日老友脱困,不过少不得提点你几句,这次进来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说完把身子一晃消失不见。
小尼姑气不过,正要追赶,忽然耳边传来青竹仙子的传音:“三僧二尼五个秃驴都来,已经到了第七重,你快跟紫阳布置阵法,等一会红日重新升起费了这讨人厌的傻娘们再去帮你。”
小尼姑听见有人偷着进阵,不由得大怒头去看侯紫阳,见她一脸惊愕显然也是接到青竹仙子传音了。
侯紫阳是个稳重的人,立即指挥动阵法来因为要因易周和严>姆上钩,前面的阵法却是大部分都停了下来,只是此番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倒让佛门五位高人钻了空子!
此时第七重阵之内,无数星光排成一条银线,从西向东,迅速飞近,逐渐显出本貌,却是一条由数不清的星星聚成的银河,将整个天地染成一片银色,经跟着星光闪烁,由中天向北方下起了流星雨,将整片天空映得一片光怪陆离。
此阵与第九重化人元神同,却是专损人七魄。
阵内七位高,分别是尊胜禅师、天蒙禅师、白眉禅师、芬陀大师和优昙大师!这五人中随便拿出一个来,那也是跺一脚,乾坤乱晃的人物,如今齐聚一处,可见这九曲黄河阵的厉害!
五人排成一个圆圈坐了,俱坐莲宝座,周身金光护体,低眉垂目,一边数着念珠,一边默念佛经,或坐天龙禅,或坐金刚禅,或诵经、或念佛、或梵唱。
阵中大放光明,佛光照三界,空中天花洒落,地上金莲涌现,更有阵阵异香扑鼻,宝相庄严,令人生出无限敬仰之心。
此时周围似无限太空一,俱是黑洞洞的,五位高人撑开佛光,如黑暗之中的指路明灯,天上流星火雨不断落下,敲在佛光之上立即弹开,纷纷碎裂,化成细小的火星,远远看去,仿佛节日里的烟花火种,只见火落如瀑,迸射似雾如尘。
紫阳却是知道这五人的厉害,本想就靠着阵法拼消耗,人再有能耐,也能跟天地之威来拼不是,哪知小尼姑却不愿意。
“躲在这里,倒像是缩头乌龟,我倒要看看那几个和尚秃驴到底有什么本事!”她不听侯紫阳的忠告,径直冲向第七重,半路上正遇上冥圣一家,便向徐完道,“是爷们的,跟姑奶奶去宰了那几个贼秃!”
却说这冥圣一家当年自北邙山败逃之后,便做了丧家之犬,屡次被正道中人围杀,最后在北方混不下去,只得向南,打算再找一处洞府。
当时正值齐星衡从神剑峰回来,带着捉来的易鼎易震向北,打算交给王铁头,本来,贾筱曾经说过,让他收了冥圣一家,将来也是个助力,只是青竹仙子竟算出贾筱的谋划,半路将冥圣一家劫来,困在黄河仙府,是以齐星衡当时并没有遇到徐完。
后来贾筱在幻波池分宝贝的时候,告诉齐星衡,这冥圣徐完也不是省油的灯,日后青竹仙子必为其所害,幻波池南方火宫之中的乾灵灯正是冥圣的克星,可帮助青绣仙子躲过灾劫。
后来徐完果然趁着青绣仙子练功时突然难,使她走火入魔,几乎全身僵硬化作枯竹,多亏齐星衡携带乾灵灯及时从山海关赶过来,用此宝破了冥圣的太阴魔法,救了青竹仙子。
如今冥圣一家俱备青竹仙子下了墨竹禁制,贬为“鬼奴”,只不过小尼姑向来喜欢靠着拳头而不是身份压人,所以与徐完说话还算客气。
徐完此时还不晓得对头是三僧二尼,只知道小尼姑厉害,打算跟着去打打顺风仗,是以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化成一道鬼气跟在后面。
冥后周奕竹是弘治五年穿越蜀山,在众人之中排在第五位,前面的除了甘道清、贾筱、蒋钰锋三巨头之外,再加上一个杨光赫之外,就属她最早了,早年被冥圣掳上北邙山做了“压寨夫人”,之后经历了种种坎坷,也风光过,也落魄过,这些年下来,修行得倒是比徐完更加的精进。
她刚才借路至宝的一口尸气,强夺了严瑛姆的肉身,此时隐隐觉得不好,拉过儿子徐奕:“好孩子,如今妈妈有了肉身,你现在妈妈肚子里呆一会。”说完不等徐奕反驳,便张口将儿子吸了进去。